而下面的岳添翎则完全是另一番想法,果然是个色胚!
这个色魔——他居然——他居然——
“啊——恶心死了——快滚下去!你这个色魔——”岳添翎闭上眼睛不顾形象的大叫,他怎么可以趴在她身上!
恶心?!还从没有人说过他恶心!女人对他从来都是趋之若鹜的。
可是,这个反应倒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现在这种状况,她完全不用再装无辜,应该顺势作些什么才对。莫非这一切都只是她父亲的主意,她竟不知情?
“你抓着我的衣服抓的那样紧,我起得来吗?”宇印沉轩好笑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紧张得身体不住哆嗦着的岳添翎,略带调侃意味的说着。
岳添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还抓着他的衣衫,触电一样的松开手。
见她这种反应显然已是对他厌恶至极,这让宇印沉轩更迷惑了,他真的想错了?
她真的不是要勾引他?
宇印沉轩刚刚站起身,脚还没站稳,岳添翎就弹簧一样自床上弹起来又风一样的奔出内室冲出了这个房间。
吓成这副样子?宇印沉轩顿感好笑…
只是她刚刚跑出去嘴里还念着什么,如果他没听错好像是“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江家真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了。”
她不是江老狐狸的女儿叫作什么“盈儿”的吗?白天那姓江的应该是这样说的。
那么她怎么说“这江家”?
如果她不是江家小姐,那么她又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迷雾也越来越重了。
*** ***
夜正深 人正静
几乎未费吹灰之力,岳添翎就成功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出了江家。
比起那春意阁,这里的守卫真是太小儿科了,只有几个人巡逻。
又跑了几条街,确定不会有人追出来时,岳添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江府明天又会给闹翻了吧?久出刚归的小姐又一次出走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色魔,害的她仓皇而逃,都没机会说些什么,也不知脆弱的江夫人能不能承受女儿再次失踪的事。


心湖圣境(1)

三日后 夕情山
艰难的爬上山顶,岳添翎闭上眼满足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清晨潮湿清爽的空气,睁开眼,看看天色,岳添翎立马抬脚继续赶路,看来日头就快出来了。
原来岳添翎是听当地居民说到这夕情山钟爱崖的日出很是炫丽辉煌乃当地一项壮观,这才迫不及待早早的爬起床,天还未亮就往这山上奔了。
看见刻有“钟情崖”的石碑时,岳添翎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赶的急。
立定奔波的有些喘的身躯,添翎大力的缓着气,气顺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一抬眼,她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
红得像火焰一样的一滚巨轮,正在喷薄而出,气势何其磅礴!
她从不知道太阳可以那样大那样耀眼那样红的!
而那太阳的中心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背对着岳添翎望着什么,发丝轻扬,衣袂翻飞,整个身躯都被那如火的朝阳映得金灿灿的。
一轮火红巨日,一位“金衣”男子,两者合在一起,在岳添翎的角度看来竟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岳添翎沉醉在这样的景色中,慢慢向那男子靠去。
莫大的山顶只有他们两人,能在这么美的日头下相遇,也算一种缘分,认识一下总可以吧。
默默地走到他身后,未及开口,突地,那男子一个纵身,竟——毫未犹豫的跳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岳添翎都怀疑自己脑子有没有经过反应,奋力的就是向前一扑,一把拽住了那人的手,一只手撑不住,两手并用,咬着牙用足了全力的死命的向上拽着那人!
尽管用足了全力,但毕竟那是一个大男人,以她一个少女的力气怎么撑得住,结果就是非但她没能拉他上来分毫,反倒被他拽下去许多,当她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她的身子已离开地面轻飘飘的向下栽去!
“啊——”一声尖叫脱口而出。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看来她下坠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半刻后。
咦?风速好像减慢了。
只是这速度也太…太慢了吧,都让她怀疑头顶是不是有顶降落伞!
缓缓睁开眼,头一偏,惊恐的眸子越撑越大,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是你!”,然后两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 ***
“叮咚——叮咚”悦耳的泉水声不断传来,正在梦着和尹英浩在欧洲度假的岳添翎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还是悠悠然醒转了,醒转在她完全陌生的盛景皇朝。
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着兰花床架,长可垂地的天蓝色床帏,再一扭头,添翎眼前瞬时一亮,好一座精致的房子!
这房子从主体上来讲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完完全全木制的,墙壁、地面、柜、桌、椅、几、案几乎都是木制的,木料是麦色的,沁着淡淡香气,直扑鼻息,甚是怡神。
门窗也不同于常常见到的那种小格子糊窗纸的样式,而是由精致的雕花窗框绢着用灰色的颜料画了花草树木并题了诗的白纱制成,看上去倒更像是小型的屏风,而边框却比屏风做得还要精致些。这屋子四周都是由这样的窗子围成,很是典雅清新。
屏风窗(暂且这么叫吧)上波光流动,似有流水缓缓流淌,岳添翎吃了一惊,难道这竟是一条船?
拉开房门,岳添翎再次吃了一惊。
这里竟没有天空!
抬眼望去,没有纯净熟悉的湛蓝,也没有朵朵白云,更没有耀眼的太阳!那上空看上去像是磨得很光滑的石头!
当然那房子也不是一艘船,而是一座围水而造的房子。
四面相连的这种屏风门窗建成的房子中间围着一池碧水。
接连着房体大概两尺宽,铺着同样的木料制成的地板,地板尽头装有半人高的护栏,雕花的房檐伸出护栏外半尺余,挂有同样木料雕出的绣灯,灯面也是绘有灰色花草的白纱,灯上挂的是几乎同木料同一颜色的浅麦色的穗子。
顺着栏杆大约每间隔三尺半就摆有一盆盆栽,那盆栽大约与岳添翎的胸口同高,开着与桃花极为类似不知名的花儿,清新的粉色映在碧色的水里,分外美丽。
护栏外就是那池碧水,面积比一般的池塘要大些,平静似湖,那水蓝的甚是清透,清凉之意肆意流淌在空中。
池水上有雕花木桥与房体相连,正中间处有雕花木栏围出的一块平台,上面置有一桌四凳,桌上有一茶壶四茶杯,也都是木制雕花的。
无意间,一偏头,忽然间发现左侧那雕花木柱上竟有一奇怪的突起,看上去与其它花刻很不协调,玩兴心起,手指上去轻轻触摸,刚刚一碰,没想到那突起突地就凹了下去,那感觉竟有点像在按现代的门铃。
“吱呀——”,岳添翎再次惊奇的瞪大了嘴巴,那凸起凹下的同时,她脚下的木板竟缓缓向下垂去,现出一段台阶!
岳添翎顺着台阶走下,不长也就十几节,就到了一块平地,没走几步,又是一处台阶,只不过是向上去的了,走了大概也是十几节,就看到了地面。
岳添翎满心欢喜的加快了步伐,刚刚走出来还没站稳,就被强烈的光线逼得闭上了眼。
缓了一会子,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下,这才看清原来正对着这出口的是一个圆形的洞口,刺眼
的光线就是从那射进来的。
莫非这是一个山洞?洞口的光线分明就是最为熟悉不过的太阳光。
天!这山洞还真是够广阔的!
走出山洞,赫然便是一片梅花林,千朵万朵梅花站满枝头,争香斗奇。
盈目的梅花让岳添翎欣喜不已。可是这个季节梅花会开的吗?
咳!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都能穿越时空了,还有什么怪事不能发生,说不定这梅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品种,四季皆开呢。
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如此神奇。
回头一望,那洞口上赫然悬着一块蓝玉匾额,雕着“心湖圣境”几个醒目大字。
心湖圣境?倒是很贴近里面的环境。
一阵萧声传来,岳添翎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她是被人拖着腰落下来的,而那个拖着她腰的人正是那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有一颗色心的色魔——宇印沉轩!
她还以为有人要跳崖呢,居然傻呵呵的扑上去就去救。结果,看他下落时的悠哉样,显然是闲着没事要跳下崖底来溜达溜达。说不定,现在就躲在哪里想着她的丑事,笑得正欢呢!
气愤地跺下脚,宇印沉轩,不要太得意!
优美的旋律尚未停转,悠悠扬扬断断续续自梅花深处飘来,岳添翎鼓着小脸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尽管这里很美,她也总要问清楚她这是被拐到什么地方来了吧。这里是不是崖底,她都还不能确定。当然问清楚了之后,她还是要小小教训他一番,她自小可就是一恶魔小精灵,岂能让那男人太嚣张!
这梅花林还真是大,走了一会子功夫了,既没找到那个色魔,也没看到林子的尽头,更加让人气恼的是那萧声也没了!
岳添翎早已走的腿酸脚软,又没了追随的目标,寻得一个“石凳”便坐了下去,先休息休息储存多一些的体力也是很要紧的。这一坐下去,岳添翎差点惊呼出声。好暖哦,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石凳”!探手摸上面前的“石桌”,也是暖的!莫非这桌椅并非石制,却确是极为珍贵的暖玉制的?!一定是了,这光泽这触感都不像石头磨出来的。玉做的桌凳!太奢侈了些吧!
垂着腿,百无聊赖间眼眸飘浮过四周,飘着飘着,垂着腿的手不觉间越来越慢,瞳孔也因过度惊恐而撑大了,待确定了后,岳添翎几乎从那暖玉圆凳上滑下去。
没这么邪门吧!天下间还真有这种奇门异术五行阵法!
感情她这走了这老半天,一直都是在原地踏步啊!
从这桌上青玉酒壶和酒盏相对于暖玉圆桌的摆放位置以及对面那不知被谁粗心折断的梅花枝,她可以很非常以及相当的确定——这里,她刚才来过!
她不得不认栽的承认她陷入了某种阵法。
瘫软的趴在桌子上,这下惨了,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怎么会懂这些?
老天爷,如果此刻他让黄蓉也穿来,那么她一定会乐得疯掉的。
又是一阵悠扬婉转的萧声,耷拉着脑袋的岳添翎瞬间就来了精神,小耳朵也竖起来了,眸子顿时迸出精亮的光。
与其在这里继续困下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一把,这个方法就算走不出去也没什么害处。
闭上眼,伸出手,探索着,随着萧声,只凭着听觉,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当水流声越来越近,当萧声愈来越愈清晰,当梅花香渐飘渐远,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岳添翎激动的睁开眼,回头一望,那梅花林俨然已在身后许远了,她,竟真的走出来了!
转过头望向正前方,岳添翎眼前又是一亮,天,这个地方到底还要她再惊奇几次!
前方是一座绿木森森,又有星红点点的小山,山虽不高却赫然有一瀑布自山顶飞泄而下,喷张的水流注入到下面的深潭,溅出了绚烂壮丽的水花在山谷间鲜活的跳跃着。
瀑布下深潭旁伸出一块应该是天然的青碧色大石,平坦光滑洁净剔透,在暖阳的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
大石上,坐有一名正吹着萧的男子,那萧似乎也是上好的玉所制,浅碧的身体隐隐流动着莹莹光彩,而那人正是——宇印沉轩。
“色魔!”岳添翎大叫一声,就向宇印沉轩走去。“这里是哪里?是在崖底吗?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一在宇印沉轩面前站定,岳添翎就噼哩啪啦的问着,颇有些盛气凌人。
宇印沉轩不动声色兀自静静的吹着他的萧。
“喂!聋了?!” 把她当透明人!见到他那幅死样子,岳添翎气得直想一脚踢飞他那可恶的萧!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宇印沉轩忽然放下萧,淡淡吐出这几个字,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岳添翎。
见到岳添翎,宇印沉轩着实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她是该醒了,只是她怎么能走得出心湖圣境又怎么走得出这梅花障,莫非她也懂得玄门异术阵法机关?
眼睛微眯,看来这个丫头可不简单。他哪里知道,岳添翎完全是误打误撞。
触到那逼人的目光,岳添翎的心猛地蹦了一下,紧张的略微别开眼眸,躲避他双眸透出的强烈压迫。
他知道了她不是江盈儿?他怎么会…
舒了一口气,稳定一下不安的心,岳添翎表现得很平静的道:“我也没什么必要隐瞒,我的确不是江盈儿。我叫做岳添翎,来自二十一世纪。”
危险的眯起眼眸,宇印沉轩一把抓住岳添翎白藕似的手腕,冷声道:“你是不是江盈儿不关我的事,我问的不是这些,别耍花样!最好老实点说出你究竟师出何门,师承何人?跟踪我,是什么目的?” 二十一世纪?江湖上好像没有这样的门派!她不是江盈儿,他早猜到了,只是缺乏一个证实。何况他去江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是不是江盈儿根本不干他的事!
“跟踪?!我哪有跟踪你?!”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怀疑她,无辜的被扣了这样一顶帽子,岳添翎有些火大!
“那你为什么会到夕情峰?”
“看日出。”这是大实话。
“就这么简单?”宇印沉轩再次怀疑的眯起眼,森然的目光任谁见了都得一个哆嗦。
“就这么简单!”讨厌极了他那副不肯相信的模样,岳添翎没好气地回答着。
“那个二十一世纪是你编出来的吧?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对吗?”好摄人的语气!
“当然有!是我的家乡,如同你们这里有名字,叫做‘盛景皇朝’一样,我的家乡也有名字,就叫做‘二十一世纪’”
不理会宇印沉轩的目光,岳添翎很是“理直气壮”的说着。这可不是她刻意瞒骗什么。就算告诉他二十一世纪是这个年代x年后的时空,他会明白吗?哼!
“哪里有这样的地方?当我傻子?”声音沉沉的,宇印沉轩的眸光又寒了几分。
“那是你孤陋寡闻,怨不得别人!”岳添翎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妮子!他可是出了名的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他的学识在整个皇朝都是屈指可数的,居然说他孤陋寡闻?!“那么奇门五行阵法机关,你都是在二十一世纪学的?”
“阵法机关?”岳添翎很奇怪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确定你在说我吗?”
“自然。”
他以为她会机关?
“哇哈哈——”岳添翎一个忍不住大笑出来,笑得弯下了腰,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宇印沉轩,“色魔,你这人未免也太喜欢联想,太喜欢编故事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什么阵法什么机关的?”
“姑娘,劝你还是把你的心眼伎俩都收起来,我不是三岁小孩,不是那么容易哄骗的。不会?那么你是怎么走出‘心湖圣境’,又怎么出得了这梅花障的?”狠狠捏紧岳添翎的手腕,宇印沉轩冷眸逼问着。
“放开我!你抓的我很痛。怎么出来的?自然是用脚走出来的,难道你不是用脚走出来的?你是用手用脑袋用屁股走路的?”岳添翎的手腕被宇印沉轩捏得生疼,痛得叫出声,一边拼命的向外抽她的手,一边赌气似的说着。就不告诉他,让他猜疯算了!
“还是说实话吧,和我作对,没什么好处?”宇印沉轩显然有些失去耐性了。
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拯救她可怜手腕的岳添翎,恨恨的瞪了宇印沉轩一眼,咬牙道:“真想听实话吗?好啊,在这之前,我得做件事!”说完森然一笑,奋力向前就是一扑,自由的那只手灵活的攀住宇印沉轩的一面肩膀,张开口就朝另一面咬了下去,当她的牙齿触到宇印沉轩的肩膀时,岳添翎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沉寂。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
“喂,你还不松口吗?”淡淡的声音自头顶飘来。
岳添翎怔住。
没听错吧?他的声音如此平静,好像都没有生气。
小丫头这才意识到整个过程中,他好像没有叫过半声甚至连个闷哼声也没有!
那她不是白咬了?!
败兴的收回嘴巴,僵硬着身子岳添翎撑开写满惊讶的双眸,怔怔的道:“你是人是鬼?”
宇印沉轩不禁失笑,道:“你说呢?”
岳添翎嘴角上扬,眼中闪过奸诈的光,“好办,让我看看,检查检查。”
说完,岳添翎居然堂而皇之脸不红心也不跳的伸出手就去解宇印沉轩的衣裳!
待宇印沉轩意识到小丫头在做什么时,岳添翎已经成功的扒开了他的衣衫,精壮的胸膛已然袒露出来。
“有牙印?是人,不是鬼。”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宇印沉轩,那面容纯真如孩童。
一番话出口,让沉稳冷静如宇印沉轩者,也差点栽倒在地。
她一个姑娘家,扒开一个男人的衣服,就是为了看这个?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真不知她那纯真的脸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不疼?”
“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疼痛算什么。”蔑视的瞥了一眼岳添翎,收起你的小手段吧,她那嫩牙哪抵的上刀剑万一,那锋利的刀刃剑锋他都不怕,还会怕她的牙齿。
“是吗?”岳添翎拉长了声调一幅不相信的样子。
看着岳添翎的小脸灿烂的绽出一朵花,宇印沉轩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这丫头又想干什么?!那笑容分明夹着阴谋的成分!
“我就不信你不疼!”岳添翎盯准目标再次扑了过去,运起力气猛地一咬,果然满意地听到了宇印沉轩的闷叫声。耳朵的确比那肩膀脆弱的多。
想起刚才宇印沉轩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样子,岳添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期间还不忘时而便向宇印沉轩投去挑衅的眼神,逗这古代人玩,原来可以这么有意思。
宇印沉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正得意忘形的人,很是哭笑不得,咬耳朵,也真亏她想的出来!
不想再同岳添翎耗下去,压住心底涌出的火气,宇印沉轩懒洋洋的说道:“该说你该说的了吧。”
沉浸在成功逗了人的那种喜悦中的岳添翎,此刻心情正是无限好,说起话来语气也轻快了,“好吧,看你如此可怜,本姑娘就告诉你。这一切不过就两个字‘碰巧’。我醒来出门,无意间瞥到柱子上有个奇怪的纽,好奇的一按,出口就自动现身了,那个梅花障,我闭上眼睛,不让周围的事物迷惑我,跟着你的箫声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出来了。”岳添翎鬼笑着,掩饰不住得意神色,将脸逼近宇印沉轩一分,存心要气他似的说“听见没有,碰巧碰巧,是碰巧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不会什么阵法机关!”
“碰巧?”声音中有似有若无的疑惑。
“对,碰巧!”
闻言,宇印沉轩静静的站起身,转身就向梅花障走去。
“喂,色魔,你去哪?!”
“喂!等等我。”岳添翎忙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心里的火气已经聚了一大堆。这个家伙,走的那么快,怎么都不管如果没有他,她能不能走出那梅花障!好歹她是为了救他才来到这里的,不仅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紧跑了几步,一把抓住宇印沉轩的袖子,吼道:“喂!不能走慢些吗?”
宇印沉轩皱着眉头,看着那紧抓他衣袖的青葱玉指,冷冷道:“岳姑娘,还望自重。”
岳添翎疑惑的看着脸色不善的宇印沉轩,自重?她做过什么吗?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她手的目光,难道…
“色魔,莫非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怕人碰吗?”岳添翎惊奇的瞪大眼问道,这可不是个好毛病。
“有癖好的是你吧,很喜欢像现在这样攀住男人的身体?”
什么!攀住男人的身体!他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吧?她不过是抓着他的手臂而已。
气呼呼的甩掉他的手臂,“谁喜欢碰你!”
宇印沉轩不再理会她,淡淡瞥了她两眼,转身就步入了梅花障。
“喂!你——”
“顾好自己的手吧。叫我色魔,我看真正好色的是你才对,何必如此掩饰,岳家色女。”
岳家色女?她?!
这家伙还真懂得怎么惹她生气!
“还不走吗?”宇印沉轩立定脚,转过头奇怪的看着她,那表情竟似在偷偷忍着笑。
“哼!”气愤地跺下脚,岳添翎慢腾腾的挪过去,这该死的梅花障,害她要向那个混蛋色魔屈服。
挨到了色魔身边,岳添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岳添翎有趣的表情,宇印沉轩忽然大笑,“岳姑娘,在下这就要走了,你可跟紧了。”
跟就跟!谁怕谁!她不比他少条腿!挑衅的看着宇印沉轩,添翎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休想甩掉她,想留她在这个古怪的林子里喝西北风,可没那么容易!
*** ***
一天一夜,她待在这里一天一夜了,看这天色,怕是又要入夜了。加上这夜,就是一天两夜了。
那个色魔,算他狠!
昨日,岳添翎深刻体会了评书里频率甚高的一个词——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