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滞,回神望向她,只见她眼眶泛红地盯着他,仿佛在等,也在期盼。
“会没事的……你放心,我说我会帮你就不会食言。”尉行云下意识地轻声承诺,然后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庞。
俞向依失神地注视着他那张完美俊逸的完美侧脸,无法自拔地沉溺在他幽暗不知深浅的眼眸中,心不可抑制的跳动,她不由自主地靠向他的怀里,拉着尉行云的衣角不愿松开。
忽然的温暖怀抱让他不禁晃神,俞向依抱得他很紧,甚至有些颤抖,他莫名地又想起那个有些凉薄的怀抱,冉苏极少主动抱他,似乎他也极少对自己的妻子动情,只因他们都是很理智的人。
而他却在此刻奇怪地想起冉苏的怀抱,有些细微的距离,清清淡淡的,他一直来不及感受也没想过去感受,他是他,她是她,不知为什么,他从没把他们放在一起过,即使他们早已经是夫妻。
此刻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情,令他有些失神的迷惑。
抬起手,尉行云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俞向依的发丝,很轻很温柔。
得到回应,俞向依的心不再忐忑,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奇迹,她要牢牢的抓住,即使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愿意给。
她轻轻后退,有些娇羞地小心看向他的脸,她注视着他性感的薄唇似乎在等着她靠近。
他们的唇碰得很近,很近。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他的口袋中响起,他收回视线,在她的脸颊留下一吻,走至阳台里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冉苏。”
那头传出一声清淡不紧不慢的声音:“行云……在忙吗?我有件事想和说,你今晚会忙到什么时候?我等你吧……”
他过了两秒钟,低沉出声:“不用等我了,冉苏,我今天会挺迟的。”
电话那头也静默了几秒:“那好,改天再说吧。”
“好。”他应声。
然后,彼此同一时间挂机。
尉家的精致绝伦的别墅里,冉苏静静地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微微地失神。
她想,这几年他一直忙于工作,今天也是,甚至来不及早点回来听她口中的好消息。
不过明天说也可以,她只是不由地想让他早点知道。
他们……再过几个月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他们的儿子也会有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妹妹。
但他说,他会迟些回来,他让她不用等他了……
她轻叹一声,走回卧室躺回床上,慢慢安静地闭上眼睛,不禁地再脑海中想象着那个快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小女孩的样子,也许会有她的眼睛,他的鼻梁,她的嘴唇,他完美分明的轮廓,带着女孩可爱天真的笑容,小小的身子埋在他们的怀里……
此刻,握着手机的尉行云丝毫不知道他的妻子想跟他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妻子脑中此时的场景。
他只是莫名的感到烦躁和不安,冉苏清柔的声音似乎还在他的耳边缭绕,他转身,对上一双正注视着他柔情的眸子。
微微一怔,他拨出一个号码。
“哥?怎么,今天没我作陪是不是很无趣啊?”那头是尉墨轩嬉笑调侃的声音。
“尉、墨、轩,你还说!约我出来竟然自己忘记了跑去非洲拍野生动物!尉摄影师真够给自己哥哥面子的!”尉行云冷哼一声,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哥……我这不是为了艺术献身嘛!再说了,‘夜笙’你也好久没去了,我这是给你机会放松放松,别整天埋头忙事业,我们尉家够有钱了,你所谓的工作挑战我可了解不了。”
“夜笙”……俞向依……
尉行云眉一紧,眼神幽暗柔和,声音有些低沉喑哑。
“尉墨轩。”
这是他哥第二次叫他全名,那头的尉墨轩下意识地心一跳:“哥?”
“爱情,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墨轩,我似乎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是大嫂?”
尉墨轩在心头暗暗地松了口气,终于,大哥终于爱上大嫂了,这对结婚了四年的夫妻也该是时候好好相爱了。
“不是冉苏,是另一个女人。”
“……”

四 彻夜未归的丈夫
每个女人在发现男人出轨的讯号时,只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自己骗自己。
相信女人的第六感,男人会骗你,它永远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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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让她别等他回家了……
他说,他今晚会迟些回来……
凌晨三点半,她辗转醒了过来,身旁空荡荡的感觉令她不由一颤,她不自觉地伸向枕边,摸到的却是一片空气,虚无得可怕。
他说他会迟些回来,可他没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她答了应他,今晚不等他了,早点休息,毕竟她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可冉苏睡不着,她潜意识的想等他回来。
结婚也许他们都不是为了爱情,他们彼此都是理智又懂得权谋的人,爱情之于他们这类人太匮乏也太奢侈了,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在婚姻中爱上他,她清冷,她理智,她凉薄,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性格也许不会改变,但至少她想学着付出感情,她也试着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家庭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从小看尽了自己父母之间烟火弥漫的婚姻,她看似清冷理智的内心深处是渴望着安定和沉静的。
四年,有了一个丈夫,有了一个儿子,她珍惜她所拥有的一切。
还有她未出世女儿……她抚上还未显怀的腹部,嘴角溢出一丝丝淡淡的笑意,清柔而华美。
婚姻,她一直希望是岁月静好的。
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可歌可泣的罗曼史,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但婚姻中相敬如宾,彼此尊重,她想,他们总有彼此相爱的那天,然后相伴走完一生,而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时间。
她在嫁给尉行云的那刻,冉苏就决定努力地爱上他,学会做一个妻子,一个好母亲,她也努力的做着。
而爱,要爱上尉行云其实很容易,他是第一个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她的心其实很封闭,对于男人有着似有似无的抗拒,她的性情很难动情,她习惯用理智的情绪面对一切,清晰分明地处理事情,包括爱情,所以,让她动心太难了,但,尉行云不一样,他是她的丈夫,她向他敞开了心扉,她学会去在乎他,注视着他,想着他。
其实,爱有时只是一种决心和意识。
当你把所有的目光都投给一个人的时候,要沉溺和深爱,其实很简单。
重要的是,你把目光投向了谁?
冉苏,她投向了她的丈夫,然后,冉苏爱上了尉行云,有多爱,她不能确定,她只知道,她爱上了,真的,很清楚。
她恍惚地想起在哪处听到的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是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儿育女的,要十月怀胎,忐忑数月生一个孩子对女人来说需要极大的决心……”
在听到儿子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冉苏已经在心里承认,她爱上了她的丈夫——尉行云,爱情也许不再是奢侈品。
但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看不见他的情意,他的眼里有欣赏,有温柔,有体贴,有尊重,却没有一丝爱的预示。
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她懂,她不会死死求他爱自己,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份施舍的爱,她不是那般的女人,顺其自然,她改变不了自己淡薄的性子,但她一直努力地为他照顾着这个家,包括他这个人。
也许,所有人都料不到作为ZK集团香水业首席香水调剂师,那样在他人眼里高贵典雅,能干出色的冉苏内心里其实是喜爱着自己的家庭,用心地照顾着他们的一方天地。
即使在尉行云那双工作欲极强,只关注事业和金融资讯的眼里并不那么明显,但她想总有一天他能看到她有她的好,他总会忽略她的清冷的性格发现她的好,她想总有一天他能知道一件事:
冉苏,是尉行云的妻子。
而不是,尉行云的妻子是冉苏……
钟声划过“四”这个数字,一阵有些湿冷的风从没关紧的门细缝中袭来。
他,还是没回来……
这四年,他一直忙于事业,财务报表,企划专案,排满了他的时间,他有时也很晚回来,但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么晚,那么迟,迟得让她有些莫名的心惊和忐忑。
下意识的裹紧被褥,她拿起床边的蓝色花纹披肩披上肩头,缓缓走到落地窗边,想关紧落地窗,不料一道光晃过她的眼,她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他,步伐缓慢却有着浑然天成的笃定与气势,她想唤他,却在别墅花园的路灯照过尉行云他的脸时,戛然而止,那声“行云”就这样哽在了她的喉间。
他嘴角的笑,模糊了她的眼。
喜悦,温存,温暖……冉苏心一窒,她可以用无数的话语去形容自己丈夫此刻的表情。
但,她真的,她发现,她竟然想不出任何的字眼去形容此刻自己的心境……
悲伤?难过?沮丧?还是痛苦?
似乎都不是,她只是莫名觉得冷,异常的冷,从她凝视着他的双眸里一直冰冷到脚底,心里,然后骨子里,血液里。
……也许,只是她太敏感了,是的吧。
她自嘲一笑,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学会了自我安慰?
也许,不是安慰,是事实吧……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过……
尉行云,他结婚前的红颜知己无数,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她并没有爱上他,只是那时,他跟她定下婚姻时就表现得对那些兴致缺缺,他对她说,他觉得没意思,他收心了……
当时,她并没有抱着完全相信的态度,只是想,一切还没开始,早下定论太早,他们本就是最适合的一对,试着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她想,她愿意冒险。
只是,那时的她没想过,当一切都开始了,她该怎么办?
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只是自己吓自己

五 到死我都不会再等你
她笑着说:“不会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等你了,我会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的。”
从今天起,他的叛离已被烙印在了她的心上,很深,很重。
很多年,他都没有察觉,她的心里,他在今天已经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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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她失神的时候,不知不觉,尉行云已经开门进来了,脚步一响,她倏地回头,望进他柔情万千幽暗深邃的眼眸。
这……前所未有的柔情是对她冉苏的吗?!
心狠狠地揪起,她甚至恨女人此刻敏感的神经!
脚步略显踉跄凌乱的快步走向尉行云,她站在他的面前,深深地凝望着他。
霎时,他对上她清亮淡柔的眼睛,心蓦然一跳,心里竟不明地泛起酸意。
喉咙紧了紧,他勾起他一贯的优雅淡漠的笑,低沉道:“我回来了……冉苏,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让你别等吗?”
“……你回来了啊……”
她嘴唇下意识的蠕动,有些发愣地出声,她还是专注的凝视着他,然后手不由自主地划上他俊美非凡的脸庞,划过他挺直的鼻尖,直到性感的薄唇,她停顿了两秒,然后,踮起脚尖,深深的抱住他,靠在他的颈项边:“可是,我今晚很想等你。”
告诉我,一切都没发生是不是?
尉行云……你让你自己骗骗我,好不好,就骗一下就好。
可是……谁都能骗她,可她却骗不了她自己。
他的身体也骗不了她……
深深吸一口气,她在他的怀里快速一吸,高度的嗅觉不可避免地给了她最坏的讯息。
……他洗过澡了,没有了薄荷烟草味,他的气息带着清晰的花香沐浴露味,柠檬香精,茉莉花蕾的香味,还有……她的职业敏锐度可以让她报出无数的专业名词和花香调,但她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尉行云,你在外面洗完了澡回来?!
在同一时间,她将刚刚划过他薄唇的指尖凑到鼻尖细闻一秒,一秒足够告诉她,他的唇沾上的是存有几种化学成分,酒精和香脂味的口红。
她明白了事实,他同时不着痕迹的后缩和退却更让她心寒地明白:
他今晚很忙,真的很忙……
当一切都开始了,当他的心不收了,当他似乎不仅仅逢场作戏,还假戏真做的时候,她想问问自己,她是否能当一个什么也不计较的豪门夫人?计较着名分,不死心地霸着高位?!
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苦笑和撕扯的疼。
她做不到,她拼了命也不会做到!
“离婚”两字瞬间就在卡在她的喉咙里快要喊出,下一秒脑中闪过的稚嫩可人的男孩小脸庞却在她的眼前分外清晰……
宝宝,如果,你知道你妈妈的婚姻只有四年会不会也觉得有些可笑?!
……我的婚姻可以只有四年的,因为这一刻早已经结束了。
但是你,宝宝,你会接受你父母的婚姻在你的童年还没过完时就完结吗?!
她开始不可抑制的发冷,全身的细胞似乎都要混乱了……
“冉苏。”唤了她一声,他有些不适地推开她的怀抱,甚至有些强硬。
他的眼里突然划过那双柔嫩自卑的眼睛,突然,他想离冉苏远点,但在推开她的那一瞬间,他的指尖刹那竟莫名的眷恋她体温,但只是一瞬间,一秒钟,那感觉一闪而过,没有停留,他也摸不到她任何的温度,她离他一步之遥,竟恍然如咫尺天涯……
冉苏冰凉一笑,眼眸清冷,她竟然还清晰地知道,他此刻真的不愿意碰她。
他在为另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干净的玉?她怎么不觉得?冷冷地发笑,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淡得猜不透的情绪。
“冉苏,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说吧,想告诉我什么?忙得有点累了,说完我想睡了。”他脱下外套,沉声询问着她,他不至于会对自己的妻子全盘托出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没必要说什么,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对自己的妻子坦白爱上别的女人的事实。
我怀孕了……我们将来会有一个女儿……
她突然不想说什么,也许他以后会知道,也许他们真的会因为另一个女人分开,但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她也不想再对他说什么,或许,他也不会愿意听,他的耳边应该更希望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吧……
“没有,我突然忘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快睡吧,反正……你也累了。”最后几个字,她倏地咬紧牙关。
尉行云点头,然后有些轻声地说:“你也早点睡吧,以后别等我了,好好休息别太辛苦了。”
闻言,她一怔,忽然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笑靥如花莫名地恍惚了他的眼,却略显冰冷苍凉。
“不会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等你了,我会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的。”
尉行云,我冉苏这辈子都不会再等你了……
这一刻,我冉苏发誓。
不会再期盼你的回眸,也不指望你会发现我的好,也不指望你能像我爱你一样试着爱上我,学会看着我。
你不会,我也不指望。
感情不由人控制,但只要我想,至少我能做得到把你从心里挖出去,鲜血淋漓我都不在乎!
就算有一天你求我,我都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期待。
她没想过,这句话在后来的日子里成真了,尉行云的日日期盼渴求她的回应,得到的只是她无动于衷的平静对待。
此时,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在她的胸口一阵阵的戳痛,她恨起自己的敏锐嗅觉,如果今天她还没爱上他,会不会她还是那个清冷平静的冉苏,心如止水,对任何事情都冷静分析和面对。
可,在他们的婚姻中,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他却仍然还是他,尉行云,你真的很厉害,你用了最能刺痛我的武器伤了我,甚至还无动于衷,无所察觉……
她失笑出声,仿若看见当年自己的母亲看到父亲满脸春风,手挽情人时气愤发疯尖叫的画面。
发疯,尖叫,冉苏没有做,她只要记起那天她躲着角落看着母亲失态父亲推开那个女人惶恐不安的那一幕便觉得既可悲又可笑。
她不想这样,发疯,尖叫,哭泣又有什么用,难道事情就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吗?能当那个女人没出现过,他们没在一起过吗?!
不会的,所以,她不哭,也不叫,她笑,笑得似乎能把眼泪都往回流。
“……怎么了?”他听闻她的笑声,诧异地看向她,看她一脸不如以往淡然的璀璨绝美笑容,他蓦然觉得他看不清她了……心底却莫名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惆怅,他的心猛地漏了几拍,似乎找不到地方回落。
“没事,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儿子睡了没?”她声音出气的没有波澜和起伏,对他浅浅的笑笑,转身的那刻,却面无笑意,冰凉平静。
应了一声,尉行云点头,然后换上睡衣,盖上被子,缓缓地闭上眼帘。
彼时的尉行云没有想过,多年后的他会因为这一天而痛心疾首,他甚至恨今天的他,心思如此不敏锐,恨今天的他如此这般。
他之后无数次地想过,如果今天的他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知道她的心思,知道自己对她的在乎,知道他多年隐瞒的事情竟已经在这一天完完全全的暴露,他是否会直接求她原谅,求她给他一次机会,告诉她从此以后绝不会再有别人,她是否就会心软,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然后,一切如她所想。
婚姻,岁月静好。
可惜,他再不愿意承认,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重新来过。
这一天,有一个人被判死刑,期限是一辈子。
即使他一直没发现,自顾自地以为,也许只是有期徒刑,而有一个人并不知道他曾犯下的错误,他还能躲避,还能逃脱。
他一直这么以为,一直那么想。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会有消失的一天,今天的他还是那个自我的尉行云,不是以后对自己妻子深爱珍惜无比的男人。
从今天起,他的叛离已被烙印在了她的心上,很深,很重。

六 所有人都知道的新欢
什么是夫妻名分?当一个女人理所当然地站在你丈夫身边,那个多余的人就是你,即使你才是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先爱的那一个人,注定是输家,你我都是输家。
差别只在于,我,冉苏对你先动了感情,而你对另一个女人先动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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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家的大公子尉行云的身边有了一个女人,宠得没天没地了,北京城的上流社交圈都知道,恩爱的王子公主童话就此破灭,灰姑娘就此飞上枝头做凤凰,一时之间,引人吹嘘。
无数的单身名媛都急着当第二位,无数的有夫之妇都替冉家的大小姐扼腕,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完美童话般的婚姻!
恩爱笃定四年,然后,男人照样另结新欢,女人照样独守空闺。
可悲,可叹。
这世界上,负心人太多,到底是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
像尉行云如此身家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姻缘,又如何容得外人说半句不是?
男人俊逸非凡,女人娇俏可人,在旁人的眼里这俨然就是一对相爱的璧人,谁还敢提起尉家那位甚少出席社交活动的尉夫人?在社交圈的名流因很少看到冉苏,如今看到羞涩可人的俞向依倒觉得尉家的尉少品位甚好,如此小家碧玉的女伴,是男人自然不能放过,再者这家里有女人,家外有女人的状况太多,在他们看来也是一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无需太吃惊。
如此,高档会场里,一片歌舞升平,无人惊奇,站在尉行云身边的女伴就是尉行云的女人,至于是不是他夫人,无人敢问,也无人关心。
出来玩的,何必当真,逢场作戏,都是有身家背景的人,谁能不了解其中的奥妙?
只是这放在尉墨轩的眼里多少有些刺眼,他到底是尊敬自己大嫂的,那样一个清净心思缜密的女子,打理尉家事事俱到,手段温和不失威严,在看他看来,冉苏和他大哥是最为相配的一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不相信他大哥当真对大嫂有点感情多没有,也许大哥也只是习惯性地没有将目光投向大嫂,没有发现其实那个最契合他的女子就在他伸手可见的地方!
他大哥的品味一向变幻莫测,收心四年,如今却来了一个邻家女子类型的女人,多少让他有些觉得可惜。
难道,事情当真就如此了?!
“哥,你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带来了?!”应酬了半会儿,尉行云让俞向依坐会儿沙发,接着和尉墨轩到阳台散着微醺的酒气。
“怎么,你这么不愿意看到向依?”尉行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莫测的弧度。“墨轩,你就那么看好你的大嫂?当年妈如此,现在你也如此?”
他母亲当年一眼就挑中冉苏做她的媳妇,而他弟弟竟也对他的妻子赞誉有加,她似乎总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而他,却总不那么愿意承认她的好,也许,他的心性里还有些无法磨灭的叛逆和羁傲不驯,他习惯所有的事情自己把握,而她便是他无法把握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