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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会侮辱人,又是情夫又是同性恋;不过我不会怪她,我只是和你交朋友,又不打算和她结交情。不久你去加拿大,我去美国,以后她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我。”

明湘终于等姗姗上了公共巴士,她自己才漫步回家。

奇怪,第二天明湘没有上学。

姗姗一个早上为她担心。

吃午餐时,姗姗打电话到沙家,沙家那边的佣人说明湘不在,再问下去,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

明湘曾告诉她,沙家的老佣人大部份被大嫂赶走,现在沙家差不多都是大嫂聘请回来的人。

明湘不在家,又没有回学校,她到底去了哪里?

吃过晚饭,姗姗不放心,再打电话到沙家去,那边的语气更难听了。

为什么不问问谢夫?她和谢夫最要好,可能她在谢夫家。

姗姗再致电谢夫,谢夫来接电话,很沮丧:“我也找不到明湘。”

“你到她家看看好不好?打电话是行不通的了。”

“我已经去过,护卫员不让我进去,我和明湘认识那么久,我从未进过她家门口。她家有个独一无二的幻羽喷泉,我都没有见过。谢夫叹气说:“我还在她家大门外等了半天,刚回来不久。”

“我进去过了,慌慌张张,匆匆忙忙,根本也没心清看喷泉。只见过她大嫂,她很不讲理,真不知道明湘怎样和她相处。”姗姗越来越为明湘担心:“打电话找不到她,是意料中事;但她为什么不上学,又不和我们联络?”

“她和她大嫂吵过,她大嫂会不会对她不利?”

“她大嫂会把她怎样?禁锢?”姗姗想起容芳姿的霸道样子,便不寒而栗:“我真为明湘焦急,她在哪儿?”

“未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报警。”

“她明天如果再不上课,后天我告诉教授,请他帮忙。”

“好!谢谢你,姗姗,明天我会继续去沙家,希望能进去。”

第二天曾如奉命,一早便去接姗姗。

曾如打呵欠。

“怎样?不高兴我那么早吵醒你?”

“怎么?清晨空气好;可是,明湘会那么早回学校吗?”

“照理不会,她家路远,但是我在家里呆不住,急着回来等她。”

“她的家人太过份,不讲理又没有爱心。她爸爸不管的吗?”

“她爸爸有病,又行动不便。谁像你爸爸那么权威,全家都要听他的。”

“我们是尊重他,他在社会上有名誉有地位,外面的人都敬重他,何况我做儿子的,对不对?”

“对!我就说你这孝顺儿子最乖。”

“孝顺的孩子,通常是个好丈夫!”

“知道啦!我有个最好的未婚未。”姗姗拍拍他的头,“在这儿停车吧。”

“我陪你等明湘回来。”

“不用等了,回去再睡一觉。”姗姗为他拉好他那绿色的手织冷外套:“况且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我会打电话给你!”

曾如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才开车离去。

姗姗缓缓走向校门,她索性在校门外等着,希望明湘一回来便看到她。

但明湘连影子都不见,上课钟响了,她不得不回课室。

下午,曾如接她吃午餐,她就是放心不下,再打电话到沙家。

沙家佣人骂她电话骚扰,还恐吓她。

姗姗真的生气了:“我真同情明湘,她在这样的家庭怎能生活?”

“幸而她很快可以出国。”

“谢夫的签证还没有批出来。”姗姗没有胃口吃她的午餐:“我跟爸爸说,把明湘接到我们家里来住。”

“那不好,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明湘的爸爸可能不高兴。”

“他又不尽能力保护女儿。”

“他爸爸有苦衷的,先把明湘找出来再算。明湘也真是,起码给你个电话。”

“连谢夫都不知道她行踪,好!我下午回学校把这件事告诉系主任。”

系主任对姗姗特别偏爱,因此姗姗才敢找他说私事。可惜系主任下午要到医院巡视,姗姗决定明天回校马上办这件事。

下课回家,佣人说:“小姐,谢夫先生请你给他电话。”

姗姗怔了一下,又惊又喜,马上拨电话给谢夫,谢夫说:“明湘来了我这儿,下午她自己来的。”

“她怎样了?”

“她…”谢夫欲言又止。

“我马上来,见面再说。”

姗姗放下书本,立刻乘计程车前往谢夫家。

谢夫已在等候,他把姗姗迎进卧室。

明湘坐在床边,她的样子把姗姗吓了一大跳。

明湘双目红肿如桃,头发东横西竖,左长右短像堆蓬草,样子怪极了。

“明湘,你怎会变成这样子?”

明湘哇的一声,又哭起来。

“别哭!别哭!”姗姗坐在床边,接过谢夫递来的毛巾:“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天走后不久,我的…两个哥哥就回来了!”明湘抽抽咽咽:“大嫂向他们搬弄是非,还哭了,说我把她打伤!”

“你打她,她也打了你。而且,我已经代你道了歉,你大嫂说过不计较。”

“她是骗我们。大哥说,打了人不能算数,二哥又骂我谋沙家的钱!”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手表是我送的?”

“我说了呀!但他们都不相信我有一个阔气的同学,我的两个哥哥还说你是油脂妹和…太难听了,我说不出口。”明湘又再掩面哭泣。

“你大嫂是个女人,妇人之见,想不到你两个哥哥也那么坏。”

“他们坏死了,大哥怕老婆、二哥专玩弄女性,他们都是冷血动物。”

“谁把你的头发剪成这样子?”

“大哥和二哥,大哥按住我的头,二哥乱剪,大嫂在一旁呐喊…”

“神经病!”谢夫愤恨地打着拳头。

“他们说,要我没面见人!”

“你为什么不跑出来?”起码给我们一个电话。我们好担心你,谢夫一连两天到你家。”

“我这样子怎敢见人?只有躲在房间一个人哭,我两天没吃东西,今天忍不住跑出来,一跑,就跑到这儿。”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

“不行,谢夫的父母不会喜欢谢夫把我收起来,他们比较保守,我和谢夫一起去加拿大,他的父母也不知道。”

谢夫点点头:“爸妈一定要我大学毕业才谈恋爱。”

“你可以到我家住,我爸妈人最好。莉莉和乐乐顽皮些,你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我是不可以住在外面的!”明湘黯然摇摇头:“我不回去一晚,他们就不会再让我回去。前门当然不能走,后门改了密码,我也不能进去。”

“不回去算了,那些坏人,见了生气。”

“我们最好不要再相见,但是,我答应一直陪爸爸,直至我去加拿大。我不声不响地走掉,爸爸会很担心。”

“对了,你被剪头发,一定会大叫,你爸爸怎么完全不加以阻止?”

“他早睡了。”

“睡了也会惊醒,除非他呆了。”

“我也发觉爸爸有点不正常,自从大嫂把原来的护士赶走,请来这个特护,爸爸变得很沉默,不管事。每天除了睡觉,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明湘抹把脸,谢夫把一杯热奶放在她手里:“我怀疑那特护会法术。”

“那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呵!你爸爸吃药的吧?”

“吃,吃好几种,天天吃!”

“问题可能是你爸爸每天吃的药物有问题,把你爸爸吃的药拿出来。”

“我对药物一点认识都没有。”

“我有,你忘了我学医的?我不懂,还可以问教授。”

“对,我为什么没想到。”

“快把奶喝了,我陪你去剪头发。”

“一头长发剪短了真可惜!”

“也总比现在一窝草一样好,况且今年还流行短发,剪个MATCHYLOOK!”

“我又不是他的迷,修好算了…”

第二天上学,明湘说她拿不到药。

“我根本没法接近,药全在特护房间内,她的房间一天到晚锁着,好像放了一房黄金。”

“那就只能请你爸爸合作,每次特护给他药丸,他留一颗,存够了每一种拿来给我看。但你爸爸一定要小心!”

“这个办法好!”

明湘把药丸“偷了出来”,交给姗姗。

姗姗一看,药不难辩认,她都知道,她一颗颗地数,“这是维他命,这是止痛片,这是安眠药,这是医治腿部神经,这是什么?”

“爸爸都—一跟我说过了,他吃药,胃不舒服,这是胃药。”

“胃药没见过,书本也没有,等儿我去问系主任再回复你!”

下课后四人吃下午茶,姗姗已找到答案,药真的有问题。

是什么怪药?会不会毒害我爸爸?明湘很恐慌,抓住谢夫的手。

“它不是什么怪药,其实也是胃药;不过,外面的医生极少用,多数是精神病院用的。”

“哦,精神病?”明湘眼神迷惘。有神精病的人,也会有胃病,姗姗解释说普通人吃一两天是没有大碍的,多吃了打瞌睡、乏劲、反应迟顿,久服会痴呆…

对!我最近发觉爸爸反应迟钝,我说了老半天的话,他竟然不会懂!

“精神病院的病人,是分开好几类的,比如有比较内向、忧郁,一些病狂吵闹的…那些难控制的病人,多服了这些药。人越来越训服,对病人和医院都好,但正常人服了就会变得又懒又颠。”姗姗加以解释,“你爸爸的医生怎会开这种药丸给病人服用?”

“蔡医生看着我长大,他对我们一家人不知道有多好,他不会害我爸爸。”

“一定是那特护暗中换了药,如果能进她的房间,一定会发觉两种外型相同的药丸。她用这方法骗了你爸爸和医生。”

“哼!我马上回去揭穿她的阴谋,大嫂可能还是主谋呢,怪不得爸爸越来越变得昏庸。”

“你不要冲动,听我说。”姗姗按住她:“你既然认为大嫂是主谋,就要不动声息,以免打草惊蛇。你那么一吵,若那特护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拉。什么,不小心,失责…你爸爸无损无伤,又不能证明她过去给你爸爸服过多少这种药。你爸爸除了把她开除,大不了报警,也不一定能牵连你大哥、二哥和大嫂。但她们却有了防范,你爸爸身体仍然很弱,你又快要出国,等你走了,你大嫂他们再出诡计对付你爸爸,你爸爸就求助无门。就眼看着她们谋害你爸爸不理?”

“当然理,回家马上把药丸的事告诉你爸爸,请他老人家今后处处小心。为了不惊动他们,药丸照服…”

“什么?”明湘沉不住:“再继续吃,我爸爸快要白痴了。”

“药当然不再吃,每次特护把药送上,你爸爸假装服下。一方面,药丸留作以后证据;另一方面,在他们完全没有防守下,调查他们的阴谋,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姗姗,你真聪明,就佩服你!”

“姗姗的确很聪明,而且有心思。”谢夫说:“幸而她生性善良,如果她走了歪路,她会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曾如用手指逗逗她的脸。

姗姗微笑把他的手拉下来:“其实,明湘的家事,我不应该过问;但是,他们对明湘实在太过分了,对沙伯伯又不怀好意,我怕他们会变本加厉。”

一个星期之后,这天明湘迟了回校,直至午饭时间才看见她。“搭不到公共巴士?”

“唔!爸爸送给你的东西,我忘了带,回头去拿,巴土就开走了。”明湘把一只啡色真皮造的软皮夹子小心地放在姗姗手里。姗姗奇怪:“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明湘闪着眼,好神秘的表情。

姗姗犹豫了一下,终于把皮夹打开:“啧!好漂亮的红宝石项链。”

“喜欢吗?”

“喜欢,送给我的?”姗姗的眼神打着问号。

“家里也有一些现成的首饰,爸爸说款式太旧,年轻人一定不喜欢。因此,他自己设计,请珠宝店为他做了一条。”

“你爸爸还会设计?”

“你别以为我爸爸只是个富家子;其实,他也是个设计师,当年在法国留过学。我们家的幻羽喷泉便是爸爸亲自设计,那时候他精神好,那喷泉真是奇特无比,好美好美!”明湘一副陶醉的样子。

“那天到你家,很匆忙,没看过喷泉,真是大损失。对了!你爸为什么送我这样名贵的礼物?”

“原因有两个:第一,你快要结婚了,爸爸送你结婚礼物,他说精神还不可以一下子恢复过来,设计不够精巧,请你原谅;第二,是答谢你!”

“你爸爸?我们根本不相识。”

“爸爸已经证实那药丸有问题。”

“他告诉蔡医生?”

“没有,他不会让第三者知道。但他停服那种药丸两天之后,虽然还很疲倦;但是,人清醒些,没有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到今天早上,他说除了非睡午觉不可,其他时候,他都可以支持,不用躺床睡觉。所以,我爸爸很感激你,因为是你令他没有变了白痴。”

“若特护知道他精神好,会怀疑。”

“爸爸没有,他还是一副昏头丧气的模样,人家和他谈话,他也装打瞌睡。每次特护以为他上床大睡便去做她自己的工作,爸爸也偷偷去做他想做的事,他装得好,特护一点儿都不起疑心。”

“这就好,你爸爸做事,可以通行无阻,加倍顺利;也可以出奇不意,反击他们。”

“这都是你教的呀,爸爸说你冰雪聪明,有智谋、有才干,他很喜欢你,想请你回家吃顿饭。”

“不行呀!你大嫂会怀疑,因为她认识我。”

“我已经对爸爸说了,他也明白,所以,他托我送这礼物,祝你婚姻美满!”

“谢谢!希望你爸爸很快回复一家之主的身份。”

“到时他一定会请你回家吃饭。”

“能吗?”姗姗看着表:“还有一个月我便结婚,第二天就去美国。”


第2章
好梦成空

明湘在操场练习排球,她是女子排球队的队员,姗姗以前也是,因为快结婚了才退出,明湘还要参加一星期后的比赛。

姗姗今天要试婚妙,由于往返太花时间,婚礼在即,曾如又忙,因此曾如不来接姗姗放学,约好在新娘服装店碰头。

姗姗替系主任做实验笔记,几乎过了约定的时间。她跑步出去,在操场上碰见明湘:“你还要练多久?”

“大约一小时!”

“我先走了,约了曾如试结婚礼服。”

“喂!你为什么向后园走?”

“学校后门出去,有条小林荫路,是捷径,淑仪说那儿一出去就是计程车站。不谈了!我非要赶快些不可。”

“那条小径没有人走,又静。你看,天阴了,还是多走点路,由正门走吧!”

姗姗怕曾如等急,她挥着手走了。

那条小径,两边都有树,可能天阴,树林那边,灰沉沉。她跑了十几步,突然听见脚步声,她想回头,又怕,会不会是同校同学也走这条路?

上一次淑仪走这条小径,也听到脚步声,淑仪大喝一声,脚步声就没有了。不久一个女同学追上来,两人还相陪结伴。

她好希望也来个女同学陪她走。

突然后面的脚步声细碎了,加速了,她正要回头,忽然有硬物在她头上一敲,她眼前星星飞过,人便低了下去。

她痛醒过来,沙沙的声音,是什么?落叶?她把眼睛睁开一点点…一个男人的背影在她脚后一掠,怎么?是谁?她举举右手,金表不见了,抚抚脖子,项链也不见了,她用力睁开眼,哎!浑身的痛…书散在树林草地上,遇了劫匪吗?

她爬起来,发觉更多。黑白格子绒裙、粉红内裤…那不都是她的?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呀!她心慌又痛…劫匪、色狼…她差点又晕了过去。

她振作起来不敢停留,胡乱穿上衣服,便跑回学校,惘然无主地边跑边喊:“明湘,明湘!”

明湘在操场正在准备更衣离去,听姗姗那凄厉之声,吓了一跳,带了两个同学向声音方向跑。

“明湘!”姗姗跌倒在明湘的怀里。

“珊栅,你的脸孔发白。”

“满头都是树叶。”

“她的白毛衣有多脏!”

“姗姗,”明湘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劫匪…”

“劫匪?”明湘看她右手腕的金表。

“色狼…”

“嘎,色狼,你…”明湘确信她遇上劫匪,因为她右手的金表不见了;但是,色狼,可不是开玩笑。

姗姗但见群星掠过,她头一侧,不省人事。

“姗姗…”

大概睡得好,睡得足,姗姗人舒服多了,她吐口气,醒过来。

“姗姗终于醒了!”

她缓缓张开眼睛,曾如坐在枕边,明湘在床尾,父母在另一端。他们都用关切的眼光望住她。

好陌生的房间:“这儿是什么地方?”

“医院!”余太太轻声问女儿:“人觉得怎样?好点吗?”

“已经好了,妈妈,但,怎会在医院?”姗姗脑海一片空白。

“你在学校的操场晕倒了,多亏明湘,是她把你送进来,还通知了我们。”余太太柔声告诉她。

“明湘,谢谢!我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不行!还要多住几天!”

“为什么?还有很多事要办,下星期就结婚了!”

“是医生要你休息,经过检验…你…你…就是要休息。”

“检验什么?为什么要休息?”栅珊见曾如面色青白,她忽然停了嘴。

“你被那色魔污辱了!”

“曾如,”姗姗哭着抓住他的手:“怎么办?”

曾如显然为这件事难过,但他开不了口。一会儿,他吃力地说:“这是意外。”

“姗姗,那树林小径又静又暗,你不应该走那条路。”余太太忍不住埋怨。

“我替教授做事,过了时,我怕曾如等得心急。我只不过想走捷径,料不到…学校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学校治安一向好。”明湘为姗姗说话。

“你是第一个,那才糟糕!”

“别再责怪孩子!”余先生盯了妻子一眼:“她是爱害者,我们应该同情她、体谅她;况且,她做一切都为了曾如。连曾如都明白事理,你还唠叨?”

“曾如!”姗姗哭泣起来:“我太不小心,对不起你!”

“别再说了!医生要你好好休息。”曾如握紧她的手:“再激动又会晕过去。”

“姗姗,我要赶回去,否则今晚要睡后门。”明湘站起来:“明天再来看你!”

明湘走后,警察来问口供,不久,余先生夫妇也走了,曾如留下来陪姗姗。

“曾如,你好像很不开心?”

“未婚妻遇到这种事还能开心!”

姗姗担心了:“你恨我?”

“怎会?这是意外,都是我不好,我去接你下课便没事了,省那么一点时间,令你遭遇不幸。”

“不要恨我,曾如。”姗姗求着:“以后我会好好爱你,补偿你今天的损失。”

“傻瓜,啊!吃药了!吃过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或者可以出院试婚纱。”

曾如这样说,姗姗就安心了,接过夜班护士送上来的药丸服下,握着曾如的手睡着了。

一觉睡来,不见了曾如。她莫名其妙一阵心跳,曾如呢?

她按铃,不一会儿,护士进来,仍是昨晚夜班的那位护士。

“余小姐,你想要什么?”

“昨晚那位先生,他…”

“曾先生,是吗?半小时前,他接了家里来的电话,他听了电话后面色不好,他说会来看你,匆匆忙忙便走了!”

“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曾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他没有说明,但他说会再来。余小姐,现在先吃早餐吧!”

曾如早上没有来,下午也没有来。

连余先生夫妇也不见踪影。

姗姗好寂寞,好担心。

幸而明湘来了。

“咦!曾如呢?我还以为来做电灯泡!”明湘左看右看:“你今天面色好多了。”

“明湘,我好怕,曾如接了家里的电话,他回家后便没有再来。就连我爸爸妈妈也没有来。”

“两家人正在办喜事,都忙。不过曾如应该来的,这时候你需要他,我替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