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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原样,没过多久,顾淮景推门而入。
赵安玥被堵住嘴,只能发生唔唔唔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彻底忽略,顾淮景也没事人一样按照婚礼的礼节,勾开了赵安玥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娇艳的新娘正对她怒目而视。
他微微一笑,舌尖转了转,特意换了个称呼:“玥儿,从今日起,为夫希望你能忘掉你大宴公主的身份,记住你是我顾淮景的妻子。”
赵安玥:“唔唔唔!”
有人送过来两杯酒,他拿了一杯。
见状,压着赵安玥右边的丫鬟强行将她的手腕举了起来。
赵安玥肯定是不可能去接那杯酒的,她死死捏着拳头。
然而没有用,她的那点力气,在习武之人眼里压根不作数。
丫鬟用了巧劲,硬生生将赵安玥的五指掰开。
顾淮景见状,将手里的酒往她手心一塞,丫鬟的手覆上赵安玥的手,逼迫着她把手合上,把杯子‘拿’在手心。
顾淮景自行取了第二杯,弯下腰,绕过赵安玥右手,另外一只手摘掉赵安玥口中的红布。
红布被解,赵安玥下意识先咽了口口水。
在此间隙,丫鬟看了看顾淮景,顾淮景没有说话,轻轻瞥了一眼。
丫鬟得命,手上使劲,酒被硬生生灌进赵安玥嘴中。
同时,顾淮景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安玥被酒呛到了,她咳得一张脸通红。
丫鬟们放开她,朝二人微微行礼:“愿侯爷和夫人琴瑟和谐,早生贵子。”便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赵安玥止了咳,她腾得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手指着顾淮景,由于内心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顾淮景动手解自己的喜服,慢斯条理道:“大宴崇文,以礼治国,却没想到堂堂大宴长公主居然连礼节都不懂?洞房当日该做的事情,还要我强行逼迫你做完,你倒怪我过分?”
赵安玥噎了一下。
“我知道你出生尊贵,但是长公主殿下,这是大祁。与我而言,大宴这是战败国,而你——”他嗤笑道,“只是战利品而已。”
赵安玥憋红了脸,怒目而视。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事实本身就是如此。她其实和那被割的三座城池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就打算走了。
就和以前在大宴一样,遇上自己惹不起的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回皇宫,再找父皇帮她。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父皇母后了,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走为上计,肯定是没错的。
赵安玥于是眼睛转了转,身形灵活的就想从顾淮景身侧离开。
顾淮景伸手,准确的一把环住她的腰,带到自己怀中。
腰细得如春日杨柳,鼻尖能闻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顾淮景是正常男人,既然娶了妻,而且这辈子也就这一个,那就没有放置的道理。
“看来大宴帝后确实不会教女儿。夫为妻纲你都不懂?我站在这,有让你离开?”他淡淡道。
赵安玥拼命挣扎:“不许你说我父皇母后!”其实赵安玥都懂,从皇宫里出来,哪怕赵安玥再我行我素,该知道的礼节她都知道。但她向来不守。不守也没关系,父皇母后向来不会在这些上面管她。而父皇母后都不管,其他人又哪里敢管?
顾淮景笑了笑,一把将怀里的小公主扔到床上。
还没等赵安玥爬起来,他便走到床前,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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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红烛在帐外燃烧,房间里异响不断。
赵安玥在大宴的时候,有几个比她年长几岁的闺中密友。
她们前几年逐一嫁人,有时候她在宫中无聊,就会把她们都约到宫里。
偶尔会听她们提起洞房花烛之夜,都说很疼。
是真的很疼啊。
赵安玥哭得梨花带雨,疼得浑身打颤。
疼就罢了,她还觉得很屈辱。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过。没有人敢压在她身上,没有人敢撕她的裙子,没有人敢看她的身体,没有人敢伸手碰她,更没有人敢弄疼她。
可是顾淮景全都做了。
他仿佛确实把她当成他的所属物,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每处都印上了他的痕迹。
赵安玥一路挣扎到底,嘴上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一句骂人的话:“顾…淮景!你无耻…呜呜呜呜,你无耻!…无…无耻!”
小公主力气不大,但是耐力和韧性极佳。这是顾淮景得出的结论。
他从不怜香惜玉,今晚亦然。
小公主一路挣扎,虽然那点挣扎对他而言无非就是被猫挠了几下,反而能提兴。可是从头到尾,哪怕浑身软成一滩了,还是要伸出爪子挠他一下,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公主挣扎不动了,瘫在他身.下,眼皮都睁不开了。估计是体力到了极限,终于累了。
顾淮景从她身上起身。
床上一片狼藉,两人身上更是。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转身离开。
赵安玥感觉到后,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你…无耻!你…给我…等着!”
闻言,顾淮景转身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烛光下,小公主泪光盈盈的双眼里明亮无比。
他觉得有些好笑,无奈摇摇头,伸手把被子给她盖上。
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青迎了上来,给他准备洗澡水。
待看到顾淮景身上的伤时,微微抽了口冷气。
只见顾淮景上身布满红色划痕,应是女子指甲留下,肩膀处还有或轻或重的牙印,重的地方如今还血流不止,看起来很是可怖。
“侯爷,这…”
顾淮景看了他一眼,道:“让人去夫人那里看看,还有,不要吵醒她。”出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睡着了。
顾青微微一愣,应好后退下,对此事不敢再提。
顾淮景随便洗了一下,便上床休息。
他也累了。这小公主太折腾人。
如果大宴军队能有小公主这般韧性,那当初战乱之时,大祁又怎么可能赢得那么容易?
004
清晨,空气清新宜人,有鸟鸣声阵阵,却不觉得吵闹,反而有种别样的雅致。
赵安玥住在顾国侯府的吉轩院。
时辰已到,于嬷嬷轻轻推开门,和丫鬟们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
赵安玥睡觉极为不安分,这会被子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垂在床边,摇摇欲坠。她闭着眼睛,正侧着头睡得香甜,双脸脸颊红润润的。
于嬷嬷想吵醒却不舍得。
昨晚她和四个丫鬟被顾国候府的下人拦在院外,不得而入。公主砸了洞房,侯爷必然恼怒,房中肯定发生了事情。
于嬷嬷在外边急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苦苦等到后半夜,侯爷旁边的那个顾青才让她们进去伺候公主洗漱。
想到昨夜所见,于嬷嬷双手都不由地握起拳。
从小被皇上皇后呵护在手心长大的公主,浑身都是令人不忍直视的伤痕,而公主累得已经睡着了。
她们不敢吵醒公主,只能拿着毛巾给公主擦身,然后上了药,穿上衣服,才离开。
而距离现在,公主根本就没休息多久。
可是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待会侯爷便要带着公主去见府里的老夫人。
于嬷嬷只能弯下腰,一边将被子给赵安玥盖好,一边小声道:“夫人,夫人,该醒了。”
赵安玥没动静。
于嬷嬷伸手轻轻推了推。
赵安玥动了动眼皮,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丫鬟樱鱼见此上前一起唤道:“夫人,时辰不早,您该起了。”
一样毫无效果。
公主爱赖床,如果不是公主自己想起,她们这些下人是无法把公主叫起来的。
更何况,昨天折腾了一夜,公主根本就没休息够。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侯爷从昨晚看来就不是好惹的人,公主如果起迟了,想必又要惹侯爷不快,以后公主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樱鱼很忧愁,她和于嬷嬷对望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桃鱼上前,看了看,咳了咳,大声道:“夫人,起床啦!”
赵安玥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还有些懵懂。
于嬷嬷连忙上前:“夫人,您醒了?奴才这就给您洗漱,侯爷一早便让下人来催,说待会便要来带你去见老夫人。”
赵安玥眨了眨眼睛,望着一室喜庆的红,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嫁了人了。
如今她在大祁顾国侯府,而不是自己在大宴的宫殿。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哎呦。”她叫了出来。
“夫人,您可是哪里不舒服?”于嬷嬷们连忙问道。
赵安玥皱起鼻子。她如今浑身酸痛,从头到尾,哪里都不舒服。
罪魁祸首当然是顾淮景那无耻之徒。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于嬷嬷,我不要起床,我好困。你和顾淮景说,他自己去见老夫人,我不要去!”
说完后,她打了个哈欠,干脆把头都钻入大红被窝中。
于嬷嬷还欲劝先什么,房门被推开,顾淮景出现在房间中。
于嬷嬷,樱鱼,桃鱼吓了一跳,下意识在床边站成一排,遮住后边床上的赵安玥,连忙行礼:“侯爷。”
顾淮景瞥了一眼,转身在桌边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茶,用平平淡淡的声音陈述一件事情:“玥儿,如果你起不来,为夫可以让昨日的下人们帮你一把。”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正打算继续睡的赵安玥刷地一下坐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美目:“你敢?!”
顾淮景笑了,没有回答敢还是不敢。他轻轻吹了一口,将茶杯抵在自己的唇边,眼神望了于嬷嬷一眼。
于嬷嬷心下一紧,连忙和两个丫鬟一起,赶紧给已经坐起来的赵安玥梳妆打扮。
赵安玥心里忿忿不平,可她终究还是有些怕的。昨天的事迹,表明顾淮景不怕她,他真的什么都敢做。
于是她就任由于嬷嬷她们给她穿衣。
顾淮景就坐在桌边喝茶,间或看一眼赵安玥。
小公主一开始还对他怒目而视,后来怒气渐散,眼睛迷离着迷离着,终于忍不住地阖上了,头一下一下的点着,应该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下人怕她站不住,还特意有个丫鬟扶着,其他人忙前忙后,她就像布娃娃一样乖乖的任由下人摆布。
穿好衣服后,丫鬟们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梳妆台上。
这些赵安玥从大宴带过来的下人行动自然,看起来熟练无比,应该平常没少这样做。
堂堂大宴长公主的平日作风,想想便能猜个大概。
顾淮景摇摇头。
没过一会儿,便打扮好了。
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站了起来。
赵安玥也从梳妆台起身了。
她穿了一身水粉裙,衬得她愈发的容貌倾城,灵动非凡。
她微微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
想必是真的还困着,连脾气都收了不少,看起来让顾淮景觉得挺舒服的。
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该有多好。
顾淮景收回视线,率先往门口而去:“走吧。”
赵安玥则由着于嬷嬷扶着,跟在了顾淮景后边。
一走出门口,外面的清新空气瞬间传来。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好奇的左右张望,瞬间就不困了。
她甩开于嬷嬷的手,自己走在鹅卵石小道上。
昨天夜里没看清楚,这会白天才发现院子还挺大,正面便是一大片树林,被修剪得很好。
只是都是树,没有花。
赵安玥眼睛转了转,心下有了主意。
全身依旧酸痛,不过这对赵安玥来说不算什么。她平时疯惯了,每天都会这里跑跑那里跳跳,经常受伤,第二天起来都会浑身酸痛,所以也没啥。
她看着前边的那个人影,呸了一声,做了几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的跑了上去:“喂,顾淮景!你给我站住!”
顾淮景停下脚步,转身。
赵安玥指了指身后那一大片树林:“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吗?”
顾淮景点头:“是,吉轩院是你的住所。”
“吉轩院?”赵安玥低着头,小声跟着念了一遍,微微皱着眉,然后她又问,“那既然是我的院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提前警告你一声,你不许管!”本来赵安玥才不会说这句话,但她经过昨晚,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慢慢认清自己的处境了。
顾淮景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但最终道:“随你。”
赵安玥哼了一声:“我没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诉你这个事实!还有!”她指了指那些侯府侍卫,“他们听不听我的命令啊?”
顾淮景微微笑着,盯着她不回答。
赵安玥被看得有些内心发毛,但她终究是赵安玥:“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
好像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
顾淮景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稀奇,有些…好玩。
他道:“你是侯府夫人,他们自然会听你的。”
赵安玥勉强满意了,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走过,直接走在了顾淮景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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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国侯府世代为将,守护大祁王朝,抵挡北方蛮族。
十五年前,顾淮景的父亲和叔叔在和蛮族的交战中,相继战死沙场。
顾家子女本就不多,到顾淮景父亲这代也就两子。顾淮景的叔叔战死的时候,还未娶妻生子,未留下一儿半女。
所以到这一代,顾家就只剩下顾淮景一个人了。
而顾淮景的母亲,在得知丈夫死讯后,没过多久也郁郁而终。
偌大一个侯府,府里也只有一个老夫人,一个顾淮景而已。
这些消息是在赵安玥嫁过来前,母后和她说的。
她当时听到的时候,唯一的感慨就是,顾家居然和她赵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子嗣单薄。真真是有点那么可怜。
而且母后还说,顾老夫人年岁已高,丈夫儿子死于战场,靠一己之力撑着整个侯府,受人敬佩,连顾淮景都不敢忤逆。
所以母后说,让赵安玥要对待外祖母一般对待老夫人。
其实赵安玥知道母后的言外之意,她是让自己讨好顾老夫人,让老夫人给自己当靠山。
当时赵安玥是答应的,可她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她为什么要去讨好人呢?她才不要呢。
赵安玥直直的站在大厅中,看着高位上坐着的老人,心里这般想到。
顾老夫人今年六十,精神头却依旧很好。打扮的精干利索,布满的皱纹的脸没有笑意,看起来就是很严肃很不好相处的老太太。
不像赵安玥的外祖母,老是笑眯眯的,还总是护着她。
顾淮景很让她讨厌,顾老夫人她也不喜欢。
赵安玥咬着唇,有点想父皇母后还有外祖母了。
顾淮景对老夫人却是很尊敬,他先鞠躬,问了老夫人安好。
对着他,老夫人总算露出了点笑意。
顾淮景看向赵安玥。赵安玥迎着他的视线,站得笔直,装作没看见。
她知道,按照礼节,他们这对新婚夫妇应该给老夫人行跪礼。
可是赵安玥不想。
大厅内很安静,顾老夫人沉下脸色。
顾淮景神色平静的往赵安玥走了一步,赵安玥时刻警惕着顾淮景的一举一动,见此她下意识挪了一下脚步。
顾淮景又走了一步,伸出了手。
那是战场上杀人的手,力气有多大,赵安玥昨晚见识过了。
她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啪地一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然后非常迅速地跪了下去,标标准准的行了个礼:“玥儿给祖母请安。”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个公主真的当得好失败啊。
心惊肉跳的于嬷嬷和丫鬟们:“…”
顾淮景:“…”
顾老夫人:“…”
005
场面安静了片刻,顾淮景也随之跪在赵安玥身旁:“祖母,淮景带夫人玥儿给您请安。”
顾老夫人回过神,严肃的脸上微微露出点笑容,笑容中却又隐藏一些忧虑。
她起身,将右手上的玉镯取下,来到赵安玥旁边。
赵安玥抬头,视线落在那个玉镯上,有点好奇的打量着。
这玉镯没什么装饰,就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一个玉镯而已,但是很奇怪,总有种魔力一般,看着就让人很喜欢。
所以赵安玥很自然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顾老夫人将玉镯给她带上:“玥儿,你既然已经嫁进我顾国侯府,那从今往后,不管如何,便是我顾家人。这玉镯是我顾家夫人的象征,望你珍之重之。”
赵安玥看了看,玉镯带她手上很好看,也很舒服。她很喜欢。
赵安玥开心了,话也应得很爽快:“我会一直戴着的。”
顾老夫人见此微微轻叹,下意识看了顾淮景一样,眼中是不赞同的神色。
顾淮景只微微一笑。
她闭上眼睛,不再多说,让两个人离开了。
顾淮景有公务在身,从老夫人那离开后便走了。
赵安玥乐得自在,一路上都在捣腾着手上的玉镯,翻来覆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纯属好奇。
于嬷嬷上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夫人,您下次可切莫再和刚才一般了。皇后娘娘的嘱咐您都忘记了吗?”
赵安玥看着于嬷嬷,眨了眨眼睛:“嬷嬷,你何时见过我听母后的话?”
于嬷嬷:“夫人…”
“好啦,我现在还是好困,我要去睡了。”赵安玥打了个哈欠,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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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本在边境镇守边疆,抵抗蛮族。
可是自从三年前一战,蛮族惨败后,这三年,边境非常太平。
一年前,皇帝将顾淮景召回。然后爆发祁宴之战,祁宴之战顾淮景并未上战场,带头将军是他下属,他只修书一封,便轻而易举赢了这场战争。
究其原因,无非大宴兵力太弱,而且朝廷太无能,所以大宴投降的很快,大祁也赢得很轻松。
皇帝借此,为顾淮景谋划了一场婚事,将大宴长公主嫁给了他。
至于皇帝的用意,不言而喻,顾淮景心知肚明。
这一年,他待在京都,其实权利被架空,手上也无兵,且如今边境太平,所以根本没什么军务。
他去的是顾家在京都的一处隐蔽之地,位于一处小巷尽头,门口有一颗槐树,看着是个寻常人家。
顾青上前敲了敲门,敲门的节奏皆有讲究。
不过一会儿,便有位长胡子的矮个老人开了门。
顾淮景和顾青立刻被迎了进去。
“侯爷您来了,他已经在房间等候多时。”顾长恭敬道。
顾淮景点点头,熟门熟路的走进去。房间里坐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双眼凹陷,脸色微微发青。
听到脚步声,他连忙起身,对着顾淮景便跪了下去,神色激动:“侯爷…”说出两个字后,他竟微微哽咽,无法再继续往下说。
顾淮景摆了摆手:“边境如今情况如何?”
中年男子冷静了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过一小会儿便已恢复如常:“禀侯爷,边境一切如常,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顾淮景点点头,接过顾青递过的茶:“你可知,我为何把你唤回?”
“属下不知,但只要是侯爷的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顾淮景抿了一口茶:“在边境一年,你可有所得?”
中年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重道:“属下多谢侯爷的良苦用心,经过一年在军中的历练,属下深知一年前的自己过于莽撞天真,不懂韬光养晦,行事未三思,非但不能为顾老侯爷们沉冤得雪,反而令自己差点命丧黄泉。顾家的两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他儿时差点死于歹徒之手,顾淮景的父亲救了他一把。他从此心怀感激,故而发愤图强,入朝廷为官,任知州知府,颇受朝廷重用。
然没过多久,顾老将军死于战场。如此,倒也罢了,可是他却发现了异常之处。顾老将军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查了十余年,在去年终于找到了点许证据,于是来到京都,特呈报圣上,想要请圣上为朝廷功臣找出幕后真凶。
可惜,他没等到圣上的圣旨,等到的却是一群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黑衣人。性命垂危之时,是顾淮景出手相救,让他死里逃生,前往边境顾家军中,隐姓埋名。
也是在军中一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才发觉自己的可笑。
顾淮景眼中露出点赞许之色:“你明白就好,从今日起,你立即前往大宴,入朝廷为官。身份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从此以后你便是大宴李成举。”
李成举不疑有他:“是。”
侯爷的心计智谋非常人所能及,他不用明白侯爷所想,只要照着侯爷说的做便可。
顾淮景将茶杯放下,眼通过房间的窗望向外头:“大宴朝廷最近有不少异动,皇帝赵忻软弱无能,无帝王之才,撑不了多久。你去帮他一把,省得赵忻丢了皇位。大宴朝廷虽有不少我们的人,但都没有你合适。你记住,这大宴皇位,必须在赵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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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午后,赵安玥饿醒了。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露出个头,对着门外叫道:“于嬷嬷,我饿了!”
听到声音,外头候着的下人们鱼贯而入,给她穿衣的给她穿衣,给她擦脸的给她擦脸。
于嬷嬷则吩咐着其他人摆上一桌饭菜。
她就怕夫人醒过来会饿,所以吃的早早就备下了。
赵安玥让下人给自己收拾好后,几步来到桌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