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深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一般,甩开她便走了,乔念轻叹一声,他们两人可真是八字不合。
晚上因为贺家两兄弟都回来了,因此家里的保姆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吃饭前老太太也没忘记乔念的鸡汤。
第一件事便是对保姆说:“给乔乔熬好的鸡汤端过来她先喝。”
乔念面露苦色,最近几天她每天都被老太太逼着喝几大碗,导致她如今见了就生理性的反胃。
她求助性的看向贺沉深,哪知道那家伙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害的她在心底抓狂。
最后乔念又被逼着喝了一大碗,老太太念叨道:“我们贺家一直人丁单薄,乔乔要有了孩子就热闹点了。”
贺沉深当没听见,似笑非笑的看了乔念一眼,乔念笑眯眯的,“奶奶,我陪着你不好吗?”
乔念向来嘴甜,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间,老太太对贺沉深说道:“远航现在也回国了,让他到公司上班吧,家里有个人帮你也是好的。”
贺沉深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讽刺道:“我可从没将他当作家里人。”
贺远航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不像贺沉深已经在商场浸淫多年,他一下站了起来,孙佳柔想要拉住他,被他拂开了,他脸色绷的很紧,愤怒的看着他。
“爸爸还在的时候你就喜欢欺负我,我喜欢的你总是要抢走,你跟乔乔结婚不就是为了让我,让我爸难堪吗?现在爸爸走了,你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坐下。”孙佳柔语气严肃的对贺远航说。
气氛一时变的有些压抑,乔念低着头不说话,贺沉深优雅的坐着,气势凌厉,他眉眼上扬,出口的话却有几分狠戾,“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你喜欢乔念是吧?只可惜,她现在是我老婆。”
乔念脸色一片苍白,她咬牙,“我不是你们贺家的童养媳。”
她心底有些难过,说完后就跑了出去,老太太脸色也不好,“行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安分一点。”
她偏头对贺沉深说:“去把乔乔找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贺沉深冷哼一声,脸色阴沉至极,径直上楼,显然没放在心上。
贺远航起身追了出去,他在别墅不远处的池塘边找到了乔念,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水面波光粼粼,月色皎洁,贺远航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对不起乔乔,我刚才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他态度诚恳的对她道歉,不论怎么说,乔念在他心底都是不一样的,即使他们没在一起,可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总归比朋友还要深厚几分的。
乔念向湖里投掷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笑了笑,“跟你没有关系。”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因为湖边蚊子太多,两人过了一会便沿路返回,回到别墅的时候,孙佳柔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们。
孙佳柔拉着贺远航回了房间,她脸色不是很好,方才饭桌上的不欢而散,老太太脸色也是差到极点,她深吸口气,对贺远航说道:“你在饭桌上干嘛跟你大哥说那样的话?”
贺远航烦躁的抓头,脸色不满,“他都没拿我当弟弟,我为什么要拿他当大哥。”
孙佳柔叹了口气,“远航,你爸在的时候,我们要看他的脸色,如今你爸都走了,我们除了仰仗他还能做什么?乔乔跟你大哥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呢。”
贺远航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凭什么?当初是我先喜欢乔乔的,我爸当初也是撮合我们,是他硬插一脚,逼着乔乔嫁给他。”
他狠狠的说:“妈,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我不想看人眼色过活。”
——
乔念回到房间的时候,贺沉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勾起嘴角,惯例的讽刺,“还知道回来?”
乔念心底疲惫至极,压根不想跟他说话,很显然的,她的这位丈夫姿态闲适优雅,没有丝毫担忧之色,这样一想,乔念心底又有些不痛快了。
她拿了睡衣便去浴室洗澡,她打开花洒,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她刚脱掉衣服,浴室门突然开了,贺沉深站在门口,乔念连忙捂住自己重要部位,脸色燥热羞窘,“你进来干嘛?”
贺沉深只穿着一件浴袍,显然刚才已经洗过澡了,他勾起嘴角一笑,“我陪你一起洗。”
乔念一把扯过一边的浴巾,却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拨开,他裸着身体,壁垒分明的胸膛,肌理分明。
乔念脸色燥热,贺沉深将她困在雨幕里,她的身体下意识的瑟瑟发抖,一低头,便见男人的下身直直挺立着,在她两腿之间摩擦着。
乔念不怎么舒服,压根不想做,更何况是在浴室里,可是他手臂强劲有力,牢牢的禁锢着她,她身子一转,被他紧紧的按在墙壁上,他挺身毫不温柔的从身后冲了进来。
她的眼底一团热气,也不知道是浴室的水,还是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她甚至悲观的想,大概在贺沉深的眼里,她就是一ji女,或许比ji女还不如,至少人还是在床上交易,她就得随时随地为这个发情的男人准备着。
从浴室转战到床上时,乔念已经累的半死,贺沉深将她丢在床上后,又换了个姿势狠狠的占有她。
乔念开始挣扎起来,可是她越挣扎,男人反而越兴奋,在昏暗中,男人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他喘着粗气,咬着她耳朵,“想叫就叫出声来。”
乔念的眼底有泪,她紧咬下唇,克制着那股快感,狠狠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心思恶劣至极,明明知道贺远航就在隔壁的房间,他还偏偏要这样折腾她。
“你除了强迫我,你还会做什么?”她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
他勾唇一笑,狠狠的顶了进去,乔念下意识吟出声来,他坏笑着,“宝贝你不是很享受吗?”
第四章
毫无疑问,第二天乔念起来迟了,当她醒来时,床上早已经没有贺沉深的身影了,她全身钝痛,如同被狠狠碾压过一般,她在心底默默骂了一遍贺沉深禽兽,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
早餐后乔念坐车去学校,乔念如今在s大任教,她教选修课,平时课程轻松简单,没课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她都泡在图书馆里。
结婚初期,贺沉深是非常反对乔念出来工作,乔念脾气也大,跟他冷战了几个月,好在后来贺沉深良心发现,给她在学校找了个简单工作。
虽然这份工作简单工资也低,但是乔念却是投了许多热情的,大概是因为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当一个无所事事的豪门弃妇,跟后宫怨妇般每天就等着别人临幸。
下午课程结束后,乔念在图书馆坐到快要闭馆,阳光从炙热逐渐消散,夕阳西下,乔念从图书馆出来后,正好接到了贺沉深的电话。
她正惊讶于贺沉深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时,便听他在电话里对她说:“晚上需要参加一个晚宴,我让小张去接你了。”
乔念哦了一声,下意识的问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带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吗?”
贺沉深在那边冷笑一声,语气冷到掉冰渣子,“你一定要惹我生气?”
乔念无辜地耸耸肩,她闭嘴不答,因为根据以往经验,他生气了,最后受罪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索性乖乖闭嘴。
乔念刚出了学校大门,便见贺沉深的助理张进站在一辆黑色汽车前,看到她时礼貌客气的与她打招呼,“乔小姐。”
乔念用手包挡着脸快速钻进车里,事实上,平时乔念都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出门几乎都是坐公交地铁,穿着打扮也很低调,贺沉深给过她一张黑色金卡,不过她几乎没碰过,说来很可笑,有些时候,她也有一些自己的自尊心。
至少用着自己的钱她觉得舒坦,她不愿意自己的每一笔交易都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她做了什么,买了什么,这是她某些自尊心作祟。
在贺沉深眼里,她大概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段婚姻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在外面他玩的比谁都欢,乔念心知肚明。
上了车后,乔念对张进抱怨道:“下次一定得离校门远点停,停这么近被我那些同事学生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张进苦笑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乔小姐。”
张进习惯了叫她乔小姐,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称呼她为贺太太,不过乔念纠正过几次后,他便也叫她乔小姐了。
到了酒店后,张进对她说:“贺先生让你直接去1205号房间等他。”
乔念道了谢,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上楼梯,刚从电梯里出来便正好撞到了霍明安,乔念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再加之因为闺蜜随愿的原因,她对他便更加的讨厌了。
这个男人常年穿着一身暗色西装,俊脸阴沉,看上去如同一块铁般冷硬的过分。
乔念冲他点了点头打招呼,“霍先生,好久不见。”
霍明安面无表情,“你好。”
两人分开后,跟着乔念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两个路人甲小声讨论到。
“刚才那个是东正集团的霍明安?”
“就是他啊,说起来这霍明安以前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谁知道几年后就踢掉徐家,东正集团也做这么大。”
“哈哈,古人说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这霍明安全占齐了。”
乔念没理会旁人嚼舌根,沿着走廊过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贺沉深打开门让她进来,乔念没想到是他在等自己,吃了一惊,她关了门进去,贺沉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头也不抬的对她说:“把衣服换了。”
乔念冲着他背影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更衣室换衣服,贺沉深的品味不错,不过这衣服大概是他助理挑的,乔念换好衣服后,对他说:“我待会要说什么吗?。”
贺沉深认真看了她一下,眸色不明,“你还是不说话比较讨人喜欢。”
什么意思啊?
乔念几步追了上去,跟着他搭同一班电梯下去。
今天的宴会厅装饰的金碧辉煌,独特奢华,四周摆放着精致的酒水与食物,往来皆衣香鬓影。
贺沉深领着乔念进去后,有不少人上前与贺沉深搭讪,乔念嘴角微微带笑,一圈下来后,她的腮帮子都笑疼了。
她趁着上洗手间的时间去外面透透风,刚从走廊拐过来,便见前面有一个男人靠着栏杆正在吸烟,昏暗灯光下,挺拔的的身影透着几分孤寂,两指之间的火星忽明忽暗。
乔念冷笑了一声上前,她勾唇,语气嘲讽,“霍先生好巧。”
霍明安挑眉看她一眼,英俊的脸庞晦涩不明,乔念又开口说道:“霍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吸烟?”
霍明安掐灭了烟头,声音透着几分沙哑,拦住她的去路,“有件事我想问你。”
乔念下意识的拒绝,“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脸色有些颓败,仍自说自话,“愿愿有联系过你吗?”
乔念摇头,“没有。”
她的脸色很肯定,霍明安点了点头,有些懊恼与颓败,“谢谢,我知道了。”
乔念径直离开,她又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在这瞬间,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真的爱上随愿了,只是那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难道还能挽回吗?
乔念这人向来懒散,随遇而安,不思进取,很多时候即使对于现状不满,却也下不定决心去改变它,就好像她与贺沉深的这场婚姻。
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便见贺沉深抱着一个小女孩,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跟平时的严肃分外不同。
贺沉深喜欢小孩子,乔念在很久之前便知道了,在路上看到小孩,他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
乔念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尚未被发现便早早离开的孩子,她在她的肚子里扎根了一个多月,可惜她从未察觉,等她不动声色的离开的时候,乔念才觉得痛彻心扉。
乔念走过去后,还是嘻嘻率先发现了她,嘻嘻是好友虞婉的女儿,今年四岁,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得非常可爱,就是乔念这个向来不喜欢小孩的人都想要抱抱她。
“乔姐姐。”
乔念一口心被喝了口蜂蜜般甜,她蹲下身,小家伙亲了她一口,乔念笑道:“嘻嘻可真乖啊,来姐姐抱抱。”
贺沉深脸色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还当自己姐姐呢。”
乔念咬牙,她微微一笑,暂且不与他计较,恰在此时有人过来找贺沉深,他便跟人一起过去了,临走前让乔念好好照顾嘻嘻。
嘻嘻倒是人小鬼大的很,“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别人照顾了。”
乔念刮了刮她小鼻子,“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嘻嘻摸了摸鼻子,“妈妈说我不如一条裤衩。”
“呃?”
“妈妈说别人的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我还不如一条裤衩。”嘻嘻一本正经略委屈的解释道。
乔念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贺沉深回来的时候,乔念正陪着嘻嘻吃点心,她脸上沾了奶油,乔念正仔细的给小家伙擦脸。
贺沉深在不远处呆呆看了她几分钟,侧脸柔和,脖颈细长优美,此刻倒收敛了几分平时的刺猬性子。
他缓步走了过去,乔念发现有人走近,抬头看他一眼,就在这时嘻嘻的爸爸徐嘉树过来领孩子,嘻嘻依依不舍的跟两人告别。
嘻嘻走后,剩下两人之间气氛便有些尴尬,乔念低着头玩手机,贺沉深坐在她旁边,突然开口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
乔念面色一僵,顿了顿才说:“是不喜欢,小孩子总归太吵太闹了,不过看别人家孩子可爱总是想要抱一抱的。”
乔念确实不喜欢孩子,而她从未想过跟贺沉深生孩子,她与贺沉深这段不生不死的婚姻,她一个人受着就够了,何必再徒增烦恼。
有时候两个人的事就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若是再添一个孩子,那便是剪不断理还乱,一辈子两人都得撕扯纠缠在一起,而乔念不愿如此。
贺沉深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讽刺的意味,那是他常有的表情。
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绅士风度,英俊优雅,可是在乔念在眼底,他面对她时总是带着讽刺讥诮嘲讽。
初见时乔念不过十来岁,那时候她才来贺家不过几个星期,但因着性子开朗,便很快的与贺远航打成了一片。
那日两人从学校回来,贺远航表情莫名的对她说道:“我大哥据说今天会回来。”
乔念虽过来一段时间,却是一面都不曾见过,她倒有了几分兴趣,好奇的问,“他回来就回来啊,你这幅表情干嘛?”
“你记得以后看到他绕路走就对了,这个家里没有人敢惹他的,就连爸爸都要让着他。”
那时候乔念还不知道贺家高门的那些歪歪扭扭,她小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没将贺远航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后来见到了贺沉深才明白,贺沉深对他所厌恶的人总是毫不掩饰,言语恶毒,眼神更加恶毒。
第五章
其实贺沉深很英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乔念还看着他愣了愣,那时候的他十七八岁,在国外读书,个子却已经很高,剑眉星目,清瘦英俊。
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视觉动物,面对长的好看的人,总是第一印象不错的,可惜当初乔念还能年少无知对着他犯花痴,再到后来对他仅剩的便只有恐惧害怕以及恨意。
突然忆起往事,乔念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敛下情绪,淡淡开口说:“我去下卫生间。”
她说完不等贺沉深说话便离开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外面的微风吹乱她心底的烦杂,她深吸口气,看着窗外,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她又在庭院里转了一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的手链,发现手腕上空荡荡的,手链丢了。
乔念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那手链她这么多年一直戴在手上,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管着,突然丢了,她一下觉得心慌不已。
她又重新返回庭院去找,夜色皎洁,尽管如此,还是看的不甚分明,乔念打开手机手电筒在自己方才经过的地方翻着花草。
“你在找什么?”有一个女声问道。
“一个手链,你有看到吗?”她只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头也没抬的答道,说完才下意识的抬头,便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正瞧热闹般的看向她。
乔念在心底低咒了一声倒霉,怎么会遇见韦梦雪的,这韦梦雪也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据说觊觎贺沉深许多年,后来乔念嫁给贺沉深,这韦梦雪便没少给她好脸色看过。
乔念向来不喜欢与人结怨,怎么算起来,都是贺沉深惹得桃花债,偏偏这位大小姐不去找贺沉深,倒是跟乔念死磕上了。
韦梦雪看着她笑了笑,说:“你不如说说什么样,我帮你找找。”
乔念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找寻着,“不用谢谢。”
她可不相信对方有这么好心。
“是不是银色的,上面有个蓝色水晶吊坠。”韦梦雪语气有些得意,扬起嘴角看她。
乔念一下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对,就是那个,在你那?”
韦梦雪挑眉坏笑了一下,语调极缓,“对啊。”
乔念看着她,在心底计量着韦梦雪肯定没那么容易还给自己的,既然有求于人,自然得有求人的模样。
她语气温和许多,态度恳切,“谢谢你,那你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韦梦雪手掌摊开,手心里躺着的正是乔念心心念念的手链,她一下伸手去拿,却被对方给移开了,乔念一下扑了个空。
韦梦雪似笑非笑的,“这手链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也不值几个钱,怎么你那么看重?”
乔念不语。
她又继续说道:“这看上去这么廉价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沉深哥送你的了,是不是别的男人?”
乔念不打算说话,韦梦雪有些无聊了,“看来你也没那么想拿回去,既然不要,那我就丢了。”
她说完手臂一扬,乔念来不及阻止,便见那串手链被一下丢进了不远处的喷泉里,愤怒涌上心头,她恼怒的瞪着她。
韦梦雪无辜的耸耸肩,她冲后面的一个身影喊了一句,“沉深哥。”
接着韦梦雪便离开了,乔念心中有气,她看了一下扬长而去的韦梦雪,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沉深,他站在一颗树下,光影斑驳,他的脸上晦涩不明。
乔念径直走过去,一下跳入了喷泉池中,这喷泉池虽然水位很低,但夜晚跳进去,寒气入侵,还是让乔念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她从水中捞出手链,终于长舒口气,她靠着边缘坐着,身边的人影越来越近,乔念抬头,便见贺沉深一双黑眸里波涛翻涌。
他狠狠的咬牙,带着懊恼与挫败,许多情绪让乔念分辨不清,“你就这么看重?一个手链也 至于你不管不顾的跳下去?”
贺沉深狠狠的粗喘着气,他终究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仿佛说出口就证明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傻到了极点。
乔念心底乱七八糟的,不知为何,一直压抑的怒火脱口而出,“没错,我看重,我看重极了。”
或许每个人心中对于爱情总归是有一份美好的愿景的,而沈瑞尧便是乔念心中对于爱情的所有向往载体。
贺沉深脸色阴沉至极,深邃的眸色里如寒冰划过,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透着近乎凌厉的气息。
他呼吸急促,丢开乔念便转身走了,乔念呆呆的站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这瞬间,她突然有些难受,她蹲下身无助的抱着自己。
夜风微凉,乔念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许久,她站起身来,大腿发麻,她摸了一把脸,竟然冰凉一片,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
乔念抱着自己从酒店了走了出来,门口停着一辆车,还不等她反应,刺耳的鸣笛声,乔念吓了一跳,车窗摇下,贺沉深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语气极冷,“上车。”
乔念在此刻也不敢跟他唱反调了,乖乖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还在心底想着这男人怎么还自己开车了,接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扔给她一张大毛巾。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启动了车子,乔念用毛巾擦了擦,车内的暖气开的很大,驱散了几分心底的寒冷。
或许是因为太温暖了,到了后面乔念靠着座椅昏昏欲睡,她又梦见了那场噩梦,那时候她才读大学,寒假回来的时候贺伯父给她和贺远航准备了一个派对。
那场派对来了很多人,乔念也多喝了几杯,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别墅里静悄悄的,她跟酒疯子般又唱又闹。
突然贺沉深从卧室里出来,靠着栏杆冷冷的看着她,其实这场派对乔念有邀请他的,不过被他给直接无视了,这会乔念喝了酒,胆子也肥了,她歪歪扭扭的爬上楼,站在他面前,极其不满的,“你今晚为什么不过来?”
贺沉深不理她,直接转身进屋,被乔念给一下挡住了,她顺势挤进了房间,她仗着自己喝醉了,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后来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贺沉深脸色阴霾的威胁她,让她马上出去,她不听,反而爬上了他的床,如同一个疯子般在床上滚来滚去。
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乔念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恍惚有人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接着下身撕心裂肺的疼,她又哭又闹,却只见到一双冷到极点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