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电视台早间新闻播的,说你已经被停职了,你实话实说,你回家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罗悦琦暂时没有理会父亲的问题,立即跑回房间给小齐打电话。
等小齐将早间新闻的素材视频发过来的时候,罗悦琦彻底呆住了。
“昨天晚间兴风派出所公布了本台原新闻部主任于德升坠楼案最新进展,公安人员在于德升的家中搜出一封遗书,根据遗书内容显示,于德升因与本台新闻部编辑罗悦琦发生情感纠葛,并无法满足对方的物质要求,才导致其心理崩溃最终选择自杀。不过,案件的具体情况以及于德升是否曾挪用公款,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本台领导表示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并对因此事造成的不良影响向社会公众表示歉意,同时罗悦琦本人也已经被暂停工作。”
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自己和于德升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于老师怎么会写这么不着边际的遗书!
罗悦琦手忙脚乱地换了衣服就要出去。
在看到还坐在客厅等自己解释的父母后,便态度坚决地说:“爸、妈,你们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新闻上说的不是真的,我一定会将事情弄明白的。”
说完就出了家门,站在街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正感无措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应该去找兴风派出所呀,是他们负责的这个案子。
打车到了兴风派出所,罗悦琦直接就要找范所长。
值班民警问:“你找范所有什么事儿?”
“我要问清楚于德升的案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派出所凭什么说他与我有来往!”罗悦琦又气又急。
那民警打量了罗悦琪几眼才说:“事情不是我们说的,而是证据在那儿摆着呢,正好我们也想找你了解情况,你去那边等着吧。”
罗悦琦只好在旁边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等着。
在等了快半个小时后,依然没人过来,于是又起身去问那民警。
“你急什么,范所不是专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你一个嫌犯还不耐烦了?”
“你说话注意点,我怎么是嫌犯了,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罗悦琦现在哪还能忍受这种称呼。
那民警笑了下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还要问别人,没少捞吧?于德升既然是因为你才跳的楼,说你是嫌犯还是轻的,其实你就是间接凶手,明白吗!”
罗悦琦白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赵,说话要注意影响,于德升的案子还在调查,你怎么就能随便乱说,这是人民警察应该有的素质吗?”
范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先将和罗悦琦斗嘴的民警训斥了一顿。
罗悦琦闻声转身却看到张蓓宁正站在范所长旁边,也是一脸的气愤。
“范所长,我爱人的事情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他的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你们公布的结果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让任何人在德升死后这样污蔑他的名誉!”张蓓宁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带了颤音。
范所长笑着说:“张台长是我们市里的知名人士,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也要给市里领导和市民一个交代。不过,遗书是从您家里找出来的,我们也是征得您的同意才去您家里开展调查的,证据面前说其他的也是枉然,当然啦案情还有许多疑点我们也会一一查清。”
张蓓宁冷笑一声:“范所长不必在这儿和我打官腔,是我让你们去我家里查看德升东西的,可我绝不允许有人无中生有,你们找到的那封遗书鉴定之后再说是不是证据吧,不打扰了。”
张蓓宁说完又走到罗悦琦面前,安慰她:“悦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咱们先回去吧,这个公道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罗悦琦眼里泪光闪烁,这个时候受伤害最大的除了自己就是张蓓宁,老师的死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可她还要承受如此难堪的事,如果不坚强一点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两人走出派出所,罗悦琦问张蓓宁:“台长,您相信我,我和于老师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不存在他们说的那种关系!”
张蓓宁苦笑了下,又拍了拍罗悦琦的肩膀才说:“以后私下里就叫我师母吧,这样我还能怀念一下德升。德升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那封遗书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怪我一直伤心没有整理德升的东西,要是早些整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对了,刚才范所长一直问我知不知道德升那天交给过你什么东西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早就问过我这件事了,可是老师除了交给我需要校对的稿件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给过我啊!”罗悦琦也很纳闷,为什么非说老师给了自己东西。
张蓓宁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想查什么,你别怕,我们一起努力还德升一个清白。”
“师母您放心,为了老师也为了我自己,我肯定不会轻易服输的。”
张蓓宁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容,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罗悦琦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因为怀疑德升挪用公款,下周市里会陪同省里的调查小组来台里谈话,你肯定是跑不掉的,最好有心理准备,还有下周你就开始正常上班吧以便配合调查。”
罗悦琦立即紧张起来:“师母,我该怎么做啊?”
“没事儿,不用紧张,事实如何你就如何说,不用怕他们,我会支持你的。”
罗悦琦激动地点着头,总算还有一个人是相信自己的。
回了家,父亲已经好多了,罗悦琦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语气坚定地再三和父母保证于德升的爱人也就是她们台里的副台长张蓓宁也相信自己,才算暂时安抚了老两口。
到了周一台里的气氛果然有些紧张和凝重,不多时王主任就过来通知罗悦琦。
“小罗,调查组的人已经来了,要先和领导们谈谈,下午估计就能找你了,你别出去啊。”
罗悦琦答应了,然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调查人员,而且有那封遗书在,调查组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先入为主了呢。
忐忑不安地熬着时间,连午饭都没心情吃,罗悦琦一直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
“小罗快去楼上的小会议室,轮到你了!”快三点的时候王主任终于来了电话。
罗悦琦小跑着进了电梯,到了小会议室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连连深呼吸让自己镇定,然后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进了门罗悦琦也没敢抬头,只余光瞄见四个人影,于是就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罗悦琦吧,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和你随便谈谈,你放松点,有什么说什么就好。”对面的一个男人看罗悦琦整个人都紧绷绷的,便安慰了她几句。
罗悦琦轻轻点了下头,声音很小:“嗯,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就好,明欣还是你来问吧。”
话音刚落,罗悦琦就听一道清脆的女声说:“好!罗悦琦你和于德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平时有来往吗?”
“于老师是我大学时的专业课教授,后来调走了,我毕业时到电视台实习才又遇到的,平时没什么来往,只是于老师在工作上教过我很多东西。”
“是这样吗?虽然我们不是公安部门的,但还是要问你些问题,你说平时没来往那于德升的遗书为什么会提到你?”
罗悦琦感觉对方的语气里多了些严厉,要是其他事她都能忍,唯独这件事不能容忍别人一言半语的怀疑,于是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很意外那个叫名欣的女人很漂亮,虽然只是化了淡妆,但仍掩饰不住靓丽的美貌。
稍微愣了下,罗悦琦立即加重了语气:“我和于老师是非常纯粹的师生情谊,那封遗书我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无论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正当的事,我问心无愧!”
罗悦琦说完这些话后,那四个人都没再说话,会议室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
“那你是怎么进电视台实习的,又是怎么成为正式员工的?”突然一个带笑的声音在会议室角落响了起来。
罗悦琦被吓了一跳,立即看了过去,只见会议室右侧角落靠窗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自己进来时只顾着紧张了竟没发现。
那人问完之后便站起身走了过来坐下。
罗悦琦打量了一眼走近的男人,见对方也正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长得很是清俊,虽然问得问题让人难堪,但却并没有让自己对他心生反感。
难道现在对公务员的相貌也有严格要求,要不只那个叫名欣的女人还有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他们的长相已经是相当出众了,罗悦琦如是想。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叫明欣的女人追问。
这个问题罗悦琦确实没办法回答,当初自己确实是托于老师的关系进的电视台,既然事情办成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人家搭人情白忙活,表示一下是肯定要的,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表明清白,把话说得太满了,如今可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发了三章啦,明天见吧!
PS:男主终于出来了……


☆、第4章

罗悦琦正为难的时候,那男人又开口了:“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这个小组也是为专审这个案子而来,不急于一时,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我们的地方。”
罗悦琦立即松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维谦,你怎么轻易就让她走了,这个罗悦琦能进电视台明显是托了于德升的关系,她刚才说的话不能信!”李明欣着急地看着漫不经心的莫维谦。
“我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当然也从不轻易断定一个人的好与坏,所以罗悦琦这个人到底如何来日方长,我会想办法的。”莫维谦缓缓地说道。
“哈哈,维谦说的有道理。明欣哪,你还是沉着些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啊,这个案子办好了,我们可是要立功的。”另外一个近五十的男人笑着说。
“吴哥,我这不也是心急嘛,莫谦总是这样不慌不忙的,我跟着他心都快操碎了!”李明欣说完嗔怪地看了莫维谦一眼。
旁边有人乐了:“明欣,你跟着莫大哥操心不也是甘之如饴呀,以后可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这些天可都看在眼里的。”
“艳丽,你别乱说。”李明欣嘴里虽然这样说,可看着莫维谦的眼神却更温柔了。
莫维谦只是笑笑并没搭话。
“说正事儿吧,张蓓宁和罗悦琦在于德升私生活上的说辞口径基本一致,这样也间接说明于德升确实在生活作风方面没什么大问题,吴处长怎么看?”莫维谦看了看吴世杰。
“您是上级领导,我自然是听从您的吩咐和安排了,您说朝哪个方向查我们都没有任何意见!”
莫维谦笑着摆摆手:“可不要这么说,我也只是挂个名儿,这个事儿还是你们省里牵头市里落实,我不过是跟着学习罢了。”
“哪里、哪里,您过谦了,下一步您看要如何处理?”
莫维谦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是要在罗悦琦身上下功夫,无论遗书是真是假,都代表她与这件事有关系。而且如果那封遗书要真是伪造的话,我倒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盯上的罗悦琦!”
罗悦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还好那人没再问下去要不可真就说不清了。
“哟,你这是把问题交待清楚回来了?罗悦琦,这回你可是出了大风头!”潘明明一看罗悦琦回来了,立即出言讥讽。
罗悦琦没搭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埋头工作。
“平时不是挺有气势的,怎么现在这样忍气吞声,没了撑腰的人就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你倒识相!”
“潘明明,你有完没完,我不想和你多说,你最好住口,也请你尊重于老师!”罗悦琦听不得潘明明的暗示。
“哼,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你这种托关系进来的人还不安分守己,居然闹出这种事来,要是我早就躲在家里哪还有脸来!”潘明明依然不依不饶。
罗悦琦将文件夹一摔又站了起来:“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起来,你这样说是有证据能证明我没脸了,那就把证据拿出来,要不就闭上嘴!”
“潘明明,你还是不要再生事了,好好做自己的工作,别人是好是坏自有人会查清楚。”小齐看不过去也插嘴说话了。
潘明明没好气地又抢白了几句才走。
“小齐,谢谢你啊。”罗悦琦现在感激每一个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的人,同时也开始怀疑网上那条微博是不是潘明明所为。
“不用谢我,大家都是同事,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就踩人一脚的行为,你也不必多说等有了结果就都明白了。”
罗悦琦没也什么好说的,冲着小齐笑了下又开始工作。
下班的时候,罗悦琦慢慢往家走,她家离台里不远也就五六站的距离,为了锻炼身体她经常是上班时坐车,下班时走着回去。
“罗悦琦。”
听到有人喊自己,罗悦琦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竟然是调查组今天问自己问题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莫维谦走到罗悦琦跟前问:“回家?”
罗悦琦点了点头,有些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莫维谦也不介意,笑了笑说:“一起走走吧,你先不要拒绝,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份有顾忌,不过你要相信,我只是想查明电视台的公款是否被挪用。我们不是敌对的关系,除非你真做过什么,要不然我们是没有利益冲突的,而且为了你自己的清白你更应该配合调查才是。”
说得真好听,自己虽然工作时间不长,可在台里也见过不少事情,有些人为了政绩、为了立功,只会专门找别人的漏洞和把柄,罗悦琦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说法不以为然,可又不能不应付,于是便说:“我对上级领导自然是信任的,在于老师的事情上我没说谎,更没用过一分钱的公款。”
罗悦琦义正言辞地表着态,结果却发现对方正好笑地看着自己,便立即住了口。
“先不谈这些,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莫、莫维谦,是这次调查组的旁观人员。”
“旁观人员?”罗悦琦不明白莫维谦为什么这样介绍他自己的身份。
“就是不直接参与,也可以说只是负责协调,这样明白了吗?”莫维谦很有耐心地解释了自己工作的性质。
原来如此,既然莫维谦只是起协调作用的,那这次调查就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太多的利害关,罗悦琦稍微放松了警惕。
然后又听莫维谦说:“今天我不是有意要为难你,不过是看你年轻比较容易冲动,想让你明白有时候说话办事不要过于武断,要给自己留余地,不然会很吃亏的。”
罗悦琦已经受到教训了,心里很认同莫维谦说的话。
接下来莫维谦陪着罗悦琦一同走,一路上不着痕迹地引导着她从头至尾说了和于德升之间更详细的往来。
“我到家了,不太方便请您上去,您别介意。”罗悦琦有些为难地说。
莫维谦态度很好:“我理解,以后还希望我们能多这样一起散散步、聊聊天,刚才聊的那些对调查还是很有帮助的。”
“真的吗?”
莫维谦笑着点头。
“那好,明天我再和您说说于老师出事那天我见到情况。”
“好,你不要着急,我们这个小组还要在电视台停留一段时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当然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聊聊。”
“那就谢谢了,我先上楼了。”罗悦琦和莫维谦道别之后就回家去了。
莫维谦站在原地看着罗悦琦的背影想:根据一路上的判断,这个罗悦琦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女人演技太好,总之无论怎样都要将事情往更深的地方引!
到了晚上罗悦琦接到了张蓓宁的电话。
“悦琦,调查组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师母您怎么样?”
“唉,这些人刁钻得很,问的问题也都让人难以回答,水至清则无鱼,平时工作哪能一板一眼的,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没事就好,我看他们是想在这件事上做出成绩,台里恐怕不能消停了。”张蓓宁边叹气边说。
“师母,您也不要太过在意了,您又不是为自己谋私利,再说我就不信谁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德升已经去了,我只要能恢复他的名誉也算对得起我们夫妻情分。”张蓓宁看得很开,但却仍惦念于德升的事情。
“师母,您放心我就是工作不要了,也不会让于老师受这种侮辱。”罗悦琦知道如果这件事没个定论,那自己这辈子也就抬不起头了。
“那就好,我们一起努力,最起码有个伴儿,不是孤军奋战。”
两人又互相安慰了几句才挂电话。
第二天,罗悦琦刚进办公室就又被调查组找了去。
进了小会议室本以为还会是调查组的五个人,没想到却只有一个人坐在那儿。
“进来吧,今天由我和你先谈谈,我姓朱,叫朱平,坐。”
罗悦琦坐了下来,又听对方说:“我们开门见山吧,于德升留下的那封遗书对你非常不利,即使你咬死不说也一样脱不了干系。于德的死不在我们调查的范围之内,不过他生前是否以权谋私、挪用公款可是要一查到底的,所以你最好还是说实话吧,狡辩是没有用的!”
面对朱平如此严厉的态度,罗悦琦有些发怔,昨天还挺平和的人怎么今天就变了。
朱平盯着已是呆住的罗悦琦看,半晌又笑道:“其实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是没有办法,于德升年纪也不小了,比你大着20多岁呢。你还年轻,长得也不差,何苦为了他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更让罗悦琦迷糊了,这人到底想传递什么信息。
“还不明白?那我直说吧,你可能还不知道,调查组五个人里面我和隋艳丽是市里的,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姓吴,他和李明欣是省里派来的,至于另外一个姓莫的他不过是个看热闹的。这次调查还是以市里为主,所以你要是想把事情撇得干净,只要我多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这回明白了吗?”朱平说完又冲着罗悦琦暧昧地笑了下。
这个滚蛋是在利用职权胁迫自己吗!
罗悦琦瞪着朱平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支持,光光争取将这个故事写出特色来,哈哈……


☆、第5章

朱平看着明显是在忍着怒气的罗悦琦说:“你也不用生气,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过是提这么一句,至于接不接受还是你自己做决定,你先回去吧,三天后我们再谈。”
罗悦琦气得心都跟着颤了,一忍再忍才起身往门口走,当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终于是没忍住,转过身对着朱平大声说:“这就是你们调查组的嘴脸?告诉你,不用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根本是异想天开,我不信这世上没个说理的地方了,想让我出卖自己是不可能的!”说完便打开门出去又大力地将门摔了回去。
这个败类,看来下次自己再和调查组的人接触应该录音才对,如果自己真应答了那个朱平什,那即使自己明明是清白的,恐怕到时也没人信了。
罗悦琦心不在焉地挨到了下班,出了电视台大门走了一段路果然在路口又看到莫维谦,看来这人还挺守信的,昨天的话并非说说而已。
“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吧。”莫维谦与罗悦琦并肩而行。
如果说昨天罗悦琦还比较愿意和莫维谦述说的话,那今天朱平的言行已经让她对调查组的人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和疑心,这些人就像张蓓宁说的一样根本不是来认真查事情的,而是在假公济私满足个人私欲。
所以再次面对莫维谦,罗悦琦开始在心里斟酌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她不能不防再出现一个伪君子。
于是如实地将自己遇到于德升那天的情景说了一遍,罗悦琦便不再说话。
像是察觉到了罗悦琦态度的改变,莫维谦问:“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莫维谦微笑着说:“只是感觉今天你沉默不少,不像昨天那么爱表达自己的观点了。听说今天朱平单独找你谈话了,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说说,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的。”
罗悦琦看了眼和善的莫维谦,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朱平的无耻要求讲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这些人说不定都是一丘之貉,现在是探自己的口风。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罗悦琦才说:“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没想到会单独约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这倒是,一般谈话怎么也要2人以上,你反映的问题我会让他们注意的。不过,于德升的事情想必也对你和你家里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社会舆论我干预不了,但在工作上我会请台里的相关领导着重强调一下,在没有事实依据和法律判决前不要让其他人给你施压,尽量减轻你的负担,以便你能专心配合调查。你自己也要坚强些,毕竟你没有事,你父母才能放心,多考虑下家里的亲人,不要让他们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