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蒋承星,就冲你爸蒋部长的面儿,你要开口跟人要狗,主人家能不给你?”
“嘿,这么纯的黑背,我给好好训训,将来进部队当警犬,多威风。”
谢柔眼见着狗就要被强行带走了,急切开口:“狗是我的!”
此言一出,男孩们呆滞了几秒。
“卧槽!有妹子!”
“裤子呢!老子的裤子呢!杨修,把裤子还给老子!”
“有生之年居然...被妹子偷看了!”
“啊啊啊!”
整个湖畔乱作一团,穿裤子的穿裤子,穿衣服的穿衣服。
差不多等他们收拾妥当了,谢柔从树后走出来,抱歉道:“我过来找狗,不是故意偷看你们。”
黑背见谢柔出现,撒欢儿朝她跑过来,谢柔蹲下身,戳着它脑袋,板着脸教训:“看你还乱跑,被人家抓走就好了。”
几个男孩衣冠不整,站成一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柔,发丝还滴滴答答流淌着水。
谢柔皮肤白皙,一双狭长的杏眼,水波荡漾,盈盈的略透着一股子狡黠,看你一眼,就跟心头摸了清凉油似的,觉得舒服,可又有一股子拔凉拔凉的后劲儿。
蒋承星问谢柔:“妹妹,你是哪家的?”
“谢家。”
“我们认识谢禾熙,你跟她...可不大像。”
谢禾熙模样秀气与小婶苏青如出一辙,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闪烁着萌动的光芒,身子骨架小,是个可爱的小萌妹。
而谢柔完全生了谢家人凌厉的脸部轮廓,看上去英气十足,与哥哥谢谨言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从小就有人把她当成男孩子,可比之于男孩,她却更显清秀和柔美。
谢柔解释道:“我叫谢定柔,刚刚搬到这边。”
此言一出,几个男孩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
谢柔唤狗正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蒋承星突然转身,手作扩音状,冲湖中心高声呐喊。
“阿定,别游了,快上来看你媳妇!”


第3章 联姻
韩谢两家有联姻之意的消息,也没人知道真假,但传得沸沸扬扬。
一开始大伙儿都以为,韩定阳将来要娶的女孩是谢禾熙,可是后来又听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女孩。
全大院儿公认颜值最高的韩家少爷韩定阳,居然要娶一个南方乡下来的土包子,他们为韩定阳抱不平的同时,跟韩定阳告白的女生多了起来,她们觉得自己总归比那个乡下女孩要好得多。
然而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联姻这件事的确认,还是来自于当事人韩定阳。
因为韩定阳拒绝女生的一致口径,从过去的“不想谈恋爱”“对你没兴趣”“对女的没兴趣”“对人类没兴趣”,直接变成了现在的...
“啊,有未婚妻了。”
湖心的韩定阳正以蝶泳的姿势,矫健的双臂同时发力,朝着湖岸游过来,速度极快,分分钟就游了几十米的距离。
哗啦一声,出水,浪花四溅。
他凌空接住蒋承星扔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的水珠,漫不经心喃了声:“她呢?”
杨修说:“跑了。”
当时蒋承星冲着湖面叫“阿定”的时候,那个女孩脸上风云色变,直接抱起二十多公斤的大狗子,分分钟跑得无影无踪。
韩定阳脸色沉了沉,什么也没说。
而不远处的树林子里,谢柔躲在树后面,捂着狗子的嘴,狗子在她怀里死命挣扎,不安地呜呜叫着。
她鬼鬼祟祟朝着岸边观望。
夕阳映照着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宛如无数条游鱼翻着肚白。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韩定阳腹部的六块巧克力板块肌肉,透着橙黄色夕阳余晖,麦色皮肤挂着丰盈的水珠。
几年不见,他的轮廓似乎又成熟锋锐了许多,透着某种硬质的维度,这种硬度不是天生的,而是经受长期的训练,渐渐渗透进灵魂的某种坚毅质感。
腹部人鱼线往下,一直延续到黑色的泳裤中,泳裤紧绷着,那部分轮廓相当分明。他身材比周围男孩都要好,不仅仅包括一身矫健匀称的肌肉,也包括下身的分量。
谢柔呼吸突然有点乱。
狗子在看到韩定阳的那一瞬间,跟见到了亲人似的,挣开谢柔的桎梏,“嗖”的一下蹿出树林子,箭一般朝他冲过去。
谢柔压低声音急切喊道:“黑背,回来!”
已经晚了,狗子已经扑到韩定阳身上,吐出热乎乎的大舌头舔他,跟他亲热。
“这狗怎么又跑回来了?”
“刚刚它就在湖边打转,像是在找谁,不会就是在找阿定吧?”
“阿定,这狗好像认识你?”
韩定阳看着这条德国黑背,不确定地唤了声:“黑子?”
黑背更加兴奋地冲他吐舌头,急得嗷嗷叫。
“是黑子。”韩定阳蹲下来撸着狗脑袋,跟朋友解释:“灰风的崽。”
蒋承星讶异地说:“就是那条退役的英雄缉毒犬灰风!我记得它怀孕之后,阿定把它带回家照料,后来生了好大一窝狗子。”
韩定阳点了点头,看向黑背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
蒋承星说:“我记得后来这些狗崽子,都被送到警犬训练中心。”
“只有黑子下乡了。”
韩定阳还记得,当时谢家的叔叔来他家里,说要选条小狗送给他的小女儿谢柔,韩定阳千挑万选,选了最聪明,性格也最温和的黑子,给了谢叔叔。
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给黑子的脖子上套了项圈,圈上铁牌镌刻一个“定”字。
他想让谢柔知道,那是他韩定阳的狗。
想到那时候,宛如智障般地一厢情愿...
韩定阳睁开眼,不肯再回忆。
黑背乖巧地蹭了蹭他温热的手心,然后咬住他的鞋带,将他往树林子里拖。
树林子里躲着谁,韩定阳多半能猜到。
他没有跟黑背过去,穿好运动体恤,将外套挂肩膀上,漫不经心道:“走了。”
蒋承星朝树林里望了望:“阿定,你不去见见嫂子?”
“不见。”
韩定阳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一双冷眸如寒星。
见了,他怕克制不住自己...
暴揍她一顿。
黑背坐在石子路上,夕阳将它的影子拖长,它不舍地凝望着韩定阳远去的背影,“嗷呜”,长长地叫了一声。
谢柔走出来,将牵引绳套在黑背的项圈上。
项圈上那一枚陈旧的铁牌,深深镌刻着一个“定”字。
所以,不是谢定柔的“定”,而是...
韩定阳的“定”。
在新家适应了几天,爷爷希望谢柔能够尽快融入大院儿生活,多结交些新朋友,于是,在小婶苏青带谢禾熙去大院儿的文艺中心练芭蕾舞的时候,爷爷执意让她把谢柔也带上,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学习芭蕾。
在此之前,谢柔只会跟人干架,从来没有接触过芭蕾舞。
干净的舞蹈教室里,穿着黑色舞裙的小天鹅们排成一列,靠着栏杆训练体形。
老师则专门在边上指导刚刚入门的谢柔。
“两腿根靠近在一条直线,脚尖向外180度。”
“停,你的腿长的太开。”
“时刻记住,你是一只优雅的天鹅,不是青蛙。”
谢柔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做到老师的要求,她实在学不会芭蕾舞,很快舞蹈老师都对她失去了信心。
而边上,堂妹谢禾熙已经领着一帮小天鹅,开始垫脚旋转和跳跃。
她穿着一件白色舞裙,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体态优雅,身姿灵动,周围的女孩子们围着她,鼓掌,发出歆羡的赞叹声。
从小到大,谢禾熙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比迷人的白天鹅更加骄矜自负。
与她对比起来,谢柔就像一只做什么都无比笨拙的丑小鸭。
她一个人走到教室边缘的栏杆前,看着小天鹅们排练舞蹈,一时间觉得百无聊赖。
决定出去转转。
艺体中心开设了很多课程,也有自由活动区域,有武术课,有格斗搏击场,也有射击场,来这儿的大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转角处的射击教室,韩定阳穿着一件纯色衬衣,手握着一柄射击枪,瞄准了远处的枪靶。
目光阴狠有力。
“砰”的一声响,子弹稳稳命中靶心。
周围传来一片的叫好声,韩定阳给枪上了子弹,刚一偏头,看到教室外面的落地窗前,有个女孩经过。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紧了紧。
她的头发短了,刚好齐耳,侧脸清美俊秀。
黑色的天鹅服紧紧地勾勒出她平坦的身形,比起一般的女孩,还差了那么点凹凸有致。
谢柔从小就是这样,在她发育之前,韩定阳几乎是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对待,鬼知道她居然是个女的。
当他第一次看到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胸部,心脏都差点被炸飞。
“阿定。”
蒋承星将他从万千的思绪中唤回来:“看什么这样出神。”
“没什么。”
韩定阳抽回目光,重新偏头,瞄准枪靶。
这一次,不仅没有中靶,子弹直接打飞老远。
“你这发挥也太不稳定了。”
何止是不稳定,韩定阳的手都已经开始在颤抖。
他很难克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只能用毛巾掩饰般擦了脸上的汗珠,转身走出训练室。
-
谢柔溜达了一圈,觉得没劲透了,准备换了衣服离开。
却不曾想,刚走过芭蕾舞教室的转角,就看到韩定阳走了过来。
谢柔吓了个魂飞魄散,转身撒丫子要跑,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谢柔用力过猛,直接将来人撞得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操!”被撞那男孩凶狠骂道:“走路没长眼睛?”
“对不起!”
谢柔连声道歉,匆忙要走。
而那男的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耐地说:“撞了老子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柔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韩定阳,她有些急了:“你放手!”
看清了她的模样,沈骁有些来劲儿:“女的啊!”
“放开!”谢柔皱起了眉头,一个劲儿地挣开他的拉扯。
既然是女孩,沈骁也决定不再为难她,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他挡在她面前,吊儿郎当说:“妹妹,撞了我就想走,没礼貌吧。”
“你想怎样。”
“请我喝杯奶茶咯。”
他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很勾人。
然而谢柔的注意力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她不住回头望韩定阳,俩人已经近在咫尺,几步之遥。
既然已经躲不开,她只好低下头,将脸面对墙壁,避开他。
沈骁注意到她的异样,又看了看身后的韩定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在怕什么?”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刚刚好,够路过的韩定阳听到。
空气在那一刻似乎都已经抵达沸点,谢柔手紧紧攥着裙角,掌心渗出汗珠,紧张得快要心脏爆炸。
而沈骁不依不饶,放大了音量:“难不成...你在躲他?”
他的手,指向韩定阳。


第4章 初恋
“难不成...你在躲他?”
沈骁说完这句话,韩定阳已然停住了脚步。
谢柔抬起头,战战兢兢看了他一眼,像是触电般的,立刻抽回目光。
韩定阳沉着脸,眼角的肌肉微颤,脸色崩得很紧。
谢柔知道,那是他不高兴的征兆。
“阿定...”
她那一声微弱蚊蚋的“哥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出来,韩定阳的手揣进裤兜里,面无表情地踱步子。
离开了。
他眸子里笼着一层寒霜,错开了她的身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谢柔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是已经...不记得她了吗?
她猜想,应该是这样,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她心里却像是突然堵着一块石头,耿耿于怀,心情一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她转身要走,而沈骁却好像赖上她,一个劲儿追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奶茶?”
谢柔脑子空空旷旷,对面前这家伙显然有些疲于应付。
“喝什么奶茶。”
“你撞了我,难道不要赔礼道歉吗?”
“噢。”
“你电话是多少,我联系你咯。”
谢柔机械地说了一个号码,沈骁快速存进了手机里。
恰是这时候,谢禾熙和女生们走出芭蕾舞教室,刚好撞见谢柔跟沈骁交换电话号码。
女生们难以置信地说:“我的天,她居然勾搭到沈骁了?!”
“谁不知道沈骁最爱妖艳贱货,怎么换口味了?”
“禾熙!要不你还是提醒一下你姐姐,沈骁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谢禾熙看着谢柔跟沈骁说话的样子,她的手紧紧攥了攥裙角,可是面上却故作轻松,说道:“人家你情我愿,有什么好提醒的。”
韩定阳走出训练馆的时候,脸色依旧难看。
蒋承星感叹:“变化真大,这才多少年啊,我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穆深说:“以前她就瘦巴巴的小猴子,跟没吃饱饭似的。”
回忆起童年的趣事,几个男孩也越说越得劲儿。
“阿定跟她最要好,有一回她还穿过阿定的内裤呢!”
韩定阳脸色冷沉了下去,而杨修惊讶地大喊:“哈,不是吧!”
“那时候你还没来,大伙都把她当男孩,连游泳都带着她。她还扭扭捏捏不下水,不过后来被我们扔河里,衣服裤子全部湿透。”
“太过分了你们。”
“那时候小嘛。”蒋承星无所谓地说道:“她家里刚好又没人,衣服湿了,一个人在林子里瑟缩着,可怜巴巴。阿定只好把她带回去洗澡,里里外外换下来,全穿阿定的,连内裤都是。”
“那时候没发现她是女孩啊?”
“没呢,她蓄着短头发,又没胸,长得跟谢谨言小时候一毛一样,谁晓得居然是个妹妹!”
“那后来呢?”
蒋承星自顾自地说:“后来知道她是妹子,阿定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觉,白头发都冒了几根出来。”
“不过再往后,她就不来大院儿了,阿定好像伤心了很长一阵子。”
已经好多年,韩定阳都没有再见过她。
那个年纪的男生,凑一块儿,游戏,体育和女孩,是永远不会腻味的话题。
谁谁谁今天穿了条可爱的裙子,谁谁谁胸部发育比其他女生更明显,某某日本女明星又出写真了...
荷尔蒙涌动的青春期,男生们不厌其烦地探究分享着所有跟异性有关的秘密,包括盗版光碟,违规图书刊物等等。
韩定阳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跟兄弟几个聊上几句,或者加入他们观看日本生理知识教育片。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那个小时候穿过他内裤的小女孩,生理上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感受。
而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她总是男孩子的扮相。
原本应该对异性产生无限好奇和好感的时期,韩定阳对周围女孩,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做坏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假小子,一想到她穿过他的内裤,韩定阳感觉自己身体都要炸了。
青春期的韩定阳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喜欢男生的gay,还偷偷去找过心理医生。
不过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初恋的女生比较像男孩的缘故,没什么大问题更不是gay。
初恋。
医生无心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却宛如魔咒,纠缠了韩定阳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如秋后的霜露,越加深重。
终于,盼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即将再度见到她。他为此整夜失眠,兴奋得不能自己。
可是......
穆深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蒋承星:“是初二那年的冬天,一月份,她走了就没回来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
穆深挠挠头:“就是1月18号,我生日阿定都不来,说约好了她去看电影,那天还准备了礼物要告白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好像没去,阿定在电影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夜,回来冻成雪人,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区,几个男孩们彼此交换了眼神,不再说什么。
是夜,弦月低垂。
谢柔在床上翻了约莫三十圈之后,终于坐了起来。
她再度失眠,脑子里一帧一帧跟放电影似的,回放着她跟韩定阳重逢的画面。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默默地坐到书桌边,发了会儿呆。
窗外浓郁的夜色,远处影影绰绰似有灯火。
谢柔侧身看向衣柜全身镜,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棉质的浅色短袖睡衣。她的脸实在过于俊气,缺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娇俏,但若说像男孩,她的骨架小,皮肤白,更偏清秀,比男孩生得更细致。
所以,她处于男生和女生的中间位置,不上不下,很尴尬。
谢柔薅乱自己的头发。
谢谨言接了水,路过谢柔的房间,见亮着灯,他敲了敲门:“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她打开房门,谢谨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睡衣是丝质的,看上去挺性感养眼。
“睡不着。”谢柔继续薅头发。
谢谨言走过来帮她薅:“长虱子了?”
谢柔假笑:“对,你帮我挠挠。”
谢谨言知道,她还在为那一头金毛跟他置气。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虫鸣。
谢谨言快速思索着,怎么才能重新赢得妹妹的心?
有了。
“跟我来。”
谢柔跟着谢谨言来到一个房间,谢谨言进去以后,打开VR游戏设备,将头盔递给她,说:“哥哥教你玩游戏。”
“嗷!”
谢柔眼睛都冒光了,一巴掌拍谢谨言背上:“兄弟,很耿直!”
谢谨言咳了声,沉着调子说:“叫哥哥。”
“嘿,哥。”
谢谨言简单教会了谢柔操作以后,打着呵欠回去睡觉,谢柔带上头盔,仿佛一脚迈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台游戏机能够感知全身的每一个动作,谢柔可以完全身临其境在游戏里面进行各种动作。
她进入了一款射击游戏,因为游戏是联网的,所以要求她输入自己的昵称。
谢柔想了想,输入了两个字:阿善。
这是爸爸给她取的小名。
摸索了一阵之后,她大概明白了玩法,这款游戏是身临其境的射击游戏,进入场景,四面八方有丧尸涌来,可以操纵游戏手柄进行射击,杀死丧尸会有金币拿,爆头还有奖励。
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还可以刷新排行榜。
她注意到这款游戏的排行榜,榜首是一个名叫“H”的玩家,他挑战的是最高难度的地狱模式,用时三十五分钟。
谢柔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挑战这个玩家的记录,进入地狱模式。
目前国内而言,因为技术和价格方面的原因,全息感应的VR游戏并不是特别普遍,所以玩家不多。
而谢柔曾经跟老爸学过射击,加上以前也有玩电脑游戏cf的经验,所以三个小时后,她的名字“阿善”直接飙升到了排行榜第二的位置。
用时:四十二分钟。
依旧没能破了第一名“H”的记录
她又试图挑战了一次,这一次,用时三十七分钟。
还差一点,谢柔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连续挑战了两次,终于以34分59秒的成绩,破掉了“H”的35分的记录,霸占排行榜榜首之位。
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谢柔退出了游戏,摘下头盔放好,关掉了游戏机,强烈的睡意上涌,她几乎是一倒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韩定阳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一阵接着一阵的铃音弄醒。
他们几个兄弟群的聊天记录显示99 ,他随便点开一条,耳边迅速蒋承星粗犷的嚎叫声:“昨天晚上有个神秘高手,破掉了阿定的射击记录!!”
杨修:“卧槽!谁这么牛!”
蒋承星:“一个叫阿善的,不知道什么来头。”
杨修:“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神秘武林高手。”
蒋承星:“是个新号,看记录,一共就玩了三场,第三场直接破了阿定的处。”
蒋承星:“不是,破了阿定的记录!【憨笑】”
韩定阳微微蹙眉,翻身起床,脸都来不及洗,直接进入了VR游戏设备,重新刷记录。


第5章 崴脚
现在正是八月初放暑假的时候,无论是念了大学的还是上初高中的大院儿子弟,现在都回来了。院里热热闹闹,篮球场,湖岸边,少不了年轻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块儿。
谢柔见过韩定阳好几次,看到他打篮球时的飒爽英姿,晨跑时的淋漓大汗,跟朋友们聚在一起的谈笑风生......
韩定阳尤其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勾勒两个浅淡的酒窝。
不过每次,他的笑容都在一晃眼看到谢柔的瞬间,烟消云散。
随即拉长了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谢柔知道,他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好家世好,心高气傲骄矜自负,估摸着是为了两家大人一厢情愿的娃娃亲,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