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对温热、香喷喷的鸡腿!!谷秋惊奇地直嚷,“菱,你怎么得来的?”
“二狗给我的。”寒菱把中午遇见二狗的事说了出来,“快点吃吧,刚才趁着没人注意,我已经加热了。”
鸡腿的魅力果然大,谷秋一扫阴郁的心情,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寒菱也吃得津津有味,记得上次吃鸡腿,是在二十一世纪学校饭堂。
“菱,二狗他还好吧?”谷秋嘴里咬着东西,含糊地问。
“不好!最近淑妃心情不好,经常拿殿里的下人出气。”
“那淑妃不是皇上的宠妃吗?怎么会心情不好。”
“宠妃又怎样?那个种猪皇帝又不属于她一个人的。”一想起那个色皇帝跟他的嫔妃最近给自己的讽刺与刁难,寒菱便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也是,那么多女人争宠,吃醋和伤心是难免的,只是苦了二狗。”
“我今天也安慰二狗了。现在只希望这三年时间快点过去,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梁家村,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嗯!”谷秋吃完了鸡腿,重新仰视着月亮,“到时,我们又可以一起观赏最美、最圆的月亮了。”
沉浸在期待与信念中的两人,丝毫没有觉察到,旁边的一颗大树后面,匿藏着一个高大健硕的人影,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们,来也悄悄,去也悄悄。

【侍寝卷】:第七章 戏弄
听到脚步声,正在构思的寒菱抬起头,见到来人时,先是一怔,接着起身,面无表情地行礼,“司綵!”
“还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司綵注视着寒菱,见她沉声不语,接着道:“本司也明白那不是谷秋所干,可是…”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惩罚她?”
司綵静默了一会,才出声:“性格直率的确是个优点,然而,在这宫里头却正好相反,你说真相,你爱打抱不平,没人赞同与表扬你,反而会孤立与仇视你。谷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是司綵,有责任支持公道!”
“支持公道?”司綵冷哼,“谈何容易!一个人针对谷秋也就罢了,现在是所有人都‘指证’她,我要是不‘顺应民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为了你的个人利益,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谷秋受冤屈。”
“最后不是饶过她了吗?”
“饶过又怎样?你是否知道,这件事给谷秋带来多大的伤害?”想起谷秋昨晚的难过,寒菱一时怒气攻心,忘记了这里是没有言论自由的古代。
忿忿不平地瞥了司綵一眼,她走到自己床前,准备爬上去。
“皇上有命,要你为他制作衣袍,你收拾一下赶紧过去裕乾宫。”司綵跟了过来。
“我不去!”寒菱的气还没消,听到要为那皇帝服务,心里更是百般不愿,于是下意识地拒绝。
司綵看着她,既诧异又气恼,不到一刻钟,寒菱竟然两次用这么不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皇命难为,轮不到你不去。”冷冷的声音中含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对我不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裕乾宫你一定要去,因为即使是我,也不能无视皇上的命令。”
“皇上的衣裳不是一直由司綵坊负责的吗?你应该有那些尺寸吧?”
“确实有。但这次是皇上专门下令的,不容丝毫疏忽,你一定要重新给皇上量身。寒菱,你不是第一天进宫,皇宫的生存之道你应该清楚,触怒了皇上,你几百个人头也不够斩!”
寒菱被司綵的警告深深地震住,怒气暂且消退,理智归位,她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公公在大殿等着,你准备好一切,立刻出来。”最后搁下一句话,司綵走了出去。
寒菱随意整理一下仪容,带齐工具,跟随陆公公离开司綵坊。
这是寒菱第一次踏入裕承宫,小桥流水,阁耸廊回,一路走来,都绿荫成林,百花芬芳。进入殿内,又是另一番滋味,整体布局合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跟外面的典雅相比,这里多了一份凝重,而且非常的恢宏大气。
寒菱陶醉在这雄伟壮观、气韵无穷的建筑物中,直到耳边响起陆公公的叫唤,她才恢复过来,看到门匾上的字,不禁纳问:“陆公公,给皇上量身不是应该在偏殿吗?因何到寝房…”
“这是皇上的吩咐,你赶紧进去吧。”陆公公催促了她两下,才转身离开。
盯着紧闭的大门,寒菱反复犹豫,好一会,才朝里面喊了一声,“皇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透出丝丝颤抖。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嗓音。
寒菱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好大好舒适!这是寒菱进入寝房后的第一个感觉。整个地面铺着名贵而典雅的灰蓝色地毯,右边靠墙放置着一个豪华的梳妆台和三个大约两米多高的大衣柜,梳妆台前面是一张雕有蟠龙的大椅。这些家具,木质如玉般细结油润,阵阵清香钻鼻,还略带甜感,那是上等的沉香木!!
寒菱暗暗惊叹,目光随即转向左边。一眼望去,甚是空旷,再没其他东西,只是大约八米远的地方放置着一张超级大的龙床。
左右环视,看不到那个墨蓝色身影,寒菱不禁纳闷地轻叫出声,“皇上…皇上…”她一边喊一边来到床前。
“你的一生当中,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床吧?”寒菱刚刚止步,身后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子,差点撞在一个胸膛上,是那死皇帝,此时他的脸上又挂着嘲弄与邪肆的表情!意识到他竟然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后面,还离得这么近,寒菱又是大吃一惊,反射性地往后退,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这么迫不及待想爬上朕的龙床?”韦烽诡异地注视着她,高大的身躯朝她趋了过来。
寒菱浑身微颤,小心翼翼地往左挪动身子,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下躲开,迅速离开大床,跑到两尺远:“皇…皇上,请让奴婢给您量身。”
韦烽继续看着她,然后向她走近几步。
寒菱从袋子里拿出软尺,走到他身后,踮起脚跟,测量了他的肩宽、腰身与脚长等尺寸,最后收起尺子,说:“皇上,已经量好了。”
“是吗?你似乎还没量到朕的胸围、臀部与腿宽?”
“呃,做外袍的话,那里不需要的!”
“谁说朕只做外袍?朕还要做里衣、亵裤!”
不会吧?寒菱顿时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说:“皇…皇上,您的…内衣…亵裤一向是司綵坊负责的,奴婢回去后会交代她们替您再做几套。”
“朕要你亲自设计!”
“皇上,其实内衣亵裤来来去去都是一个样,又穿在里面,根本不用特别设计的。”
“朕说要就要!还不快点?难道你想考验朕的耐性?”韦烽沉声下令。
人在低处不得不低头,即使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寒菱也无可奈何,只好重新抓起软尺,来到韦烽面前。
“皇上,一切都依照您的要求办妥了,皇上如果没其他吩咐,奴婢先回司綵坊了。”终于搞定了!寒菱暗暗呼了一口气。
“滚!”出乎意料的,这次的嗓音中不再含有嘲弄,而是隐约透出懊恼与气愤。
无心猜测个中原因,寒菱急忙拿起袋子,一溜烟地跑出这个几乎令她窒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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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呀!”谷秋千呼万唤,总算把寒菱的魂叫了回来。
寒菱眨了眨眼,问:“谷秋,你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刚刚叫了你好多次,都不见你反应。”
寒菱一听,心头一颤。刚才画设计图的时候,她竟然…竟然想到那死皇帝身上去了。读 “菱,拜托你就别发呆了,司綵找你呢!”见寒菱又是一副沉思的样子,谷秋摇了摇她的肩膀。
“找我?”寒菱又是一阵纳闷,跟谷秋一起来到大殿。
“寒菱,你今天上午给皇上量身,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妥之事?”还没等寒菱她们行礼,司綵就出声了。
“我,我没有呀,就是照常量身而已。司綵,怎么了?”
“你确定你没对皇上妄想过什么?”
“当然没有!”寒菱果断地回答,即使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对那个种猪有非分之想的。刚才幻想,只不过是因为好奇,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蓝照宫的奴才,奉蓝妃的旨意宣你过去。”
蓝妃找自己?蓝妃这个月的衣服已经做过了呀,为何还找自己?
“快去吧。不管什么原因,你…自个儿小心注意!”司綵的脸上露出不同寻常的凝重。
“是的!”拜别司綵与谷秋后,寒菱满怀疑惑地朝蓝照宫方向走去。

【侍寝卷】:第八章 受辱
“奴婢参见蓝妃娘娘,娘娘万福!”进入蓝照宫大殿,寒菱恭敬地给蓝妃行礼。
蓝妃从软榻上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寒菱,问:“听说你,在皇上的寝房给皇上量身?”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这蓝妃的眼线未免也太厉害了吧,简直比娱乐圈的狗仔队还神速!!
“还不快点回答本宫?”
“回娘娘,是的!”寒菱尽量保持声音的镇静。
“你好大的胆子!”蓝妃一把捏住寒菱的下巴,抬起寒菱的脸。
痛!又长又尖的指甲掐在细嫩的肌肤里,令寒菱几乎哀叫出来。
“也不掂掂自己有多少斤两,皇上是你能窥视的吗?”蓝妃的语气开始变重变狠,手指的力量自然也加深了。
“回…回娘娘,一切都是…是皇上安排的,不关奴婢的事呀。”
“哼,你想象力还真丰富,你以为你是谁啊?皇上会花心思到你身上?”
天啊,真的好痛,再这样任由蓝妃掐下去,下巴估计会脱臼。好汉不吃眼前亏,寒菱忍住疼痛,尽量摆出低微的态度:“娘娘请恕罪,奴婢无知,说错了话。奴婢身份低微,血统低贱,断断不敢对皇上存有非分之想呀。只有娘娘您这样内外兼备的人才真正配得了皇上。奴婢虽然不清楚皇上为何安排在寝房量身,不过奴婢可以保证,我们只是单纯地量身,什么也没做过,皇上对奴婢更是不屑一看!”
这蓝妃,就喜欢听恭维话,看到寒菱在自己面前显露得如此卑贱,她心中甚是凉快。
意识到蓝妃的手似乎松了些许,寒菱连忙抓住机会,“娘娘心慈性善,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娘娘永远获得皇上的垂爱。”
蓝妃终于完全放开寒菱,淡淡地说:“好了,你退下吧。不过以后呢,还是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多谢娘娘!”寒菱暗暗松了一口气,辞别,走出大殿。
寒菱离开蓝照宫后,还没回到司綵坊,就在半路被芸妃的宫女截止。晕,不会这么邪吧?难道芸妃也收到了消息?寒菱不禁颤抖了一下,担心着自己接下来又会受到怎样的侮辱和惩罚。
“快点跟我走吧,芸妃娘娘最讨厌等人的了。”宫女提醒催促着。
寒菱哭丧着脸,心中七上八下,默默地跟在宫女后面,大约一柱香工夫,来到了芸华宫。
“哼,持着几分姿色,就想勾引皇上,你没听皇上讲过吗?你…不配!”一见到寒菱,芸妃立刻开门见山地辱骂出声。
寒菱一听,心中迅速燃起一把火,这芸妃,欺人太甚,比那蓝妃还可恶!对,确实不配,是那死皇帝配不上自己!!
“怎么不说话?不服气?”
废话!何止不服气,简直想用封箱胶来粘住你的臭嘴!你认为那男人是宝,我可认为是草,是破鞋呢!不过,寒菱即使痛恨芸妃到极点,却还是压住了心底的怒气,口是心非地说,“回娘娘,奴婢不敢!”。
“那给本宫把头抬起来!”
寒菱不自觉地抬起头,还弄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听“拍”的一声响,右脸颊马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给你一把掌,是警告你,别再痴心妄想!否则,下次不只是这样,如再敢接近皇上,本宫就毁了你这张脸!”芸妃的手还留在半空,恶狠狠地瞪着寒菱,“滚出去!”
耳鸣目眩!头晕脑胀!!芸妃外表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逊色。寒菱吃痛地捂住火热的面颊,向芸妃鞠一鞠身,脚步轻浮地朝殿外走去,直到跨出那道高高的门槛,委屈、伤心、忿恨、耻辱的泪水才自她眼眶涌流而出,缓缓地滑过方才被掌刮的地方,又是一阵刺痛。
先是蓝妃,再是芸妃,寒菱终于明白,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皇帝之阴谋诡计,原来他早就算准这些女人会找她麻烦,所以故意制造了“寝房量身”。或许,死皇帝做衣服是假,想戏弄自己才是真。NND,人不犯己,己不犯人,人若犯己,己必犯人!她要跟那昏君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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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嗓音,寒菱抬头,见是王璟鏘,微鄂,“王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你…几时出现的?”
“你方才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我觉察有异,便跟在你后面,一直跟到这里。”
寒菱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一个湖泊前,湖水清澈洁净,犹如一颗闪亮的明珠;四周绿草如茵,鲜花烂漫,偶尔还点缀有亭榭、假山,处处显得雅致与天然。
“这里是哪儿?”寒菱惊奇地问。
“云霄岛,曾经是皇上与后宫嫔妃游湖玩耍的地方,由于湖里溺死过人,大家觉得有晦气,后来这里就被荒废了。”
湖里溺死过人??那肯定又是一个争宠的牺牲品吧。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某些人一定是心虚,才不敢再来。这么一个美好的地方竟然就这样浪费了。不过,那是否代表自己和谷秋多了一个消遣的地方?
王璟鏘看着她,黑眸闪着担忧,“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要紧吗?很疼吧?”
一连窜的关怀切问,激发了寒菱的伤心与难过,她喉咙不由地一紧,一股热气直冒上眼眶,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
“皇宫是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宠邀功的是非之地,要在这样的险境中安好地生存下去,必须事事小心谨慎,切记光芒四露,否则很容易惹来苦难,甚至杀身之祸。”
“我从来没想过招惹谁!为何他们要那样戏弄我,折磨我?”想起那些可恶的人,寒菱不禁咆哮出来。
“在这里,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与判定!有些事情,并非你觉得正确,别人就会赞同你!”王璟鏘俯视着眼前平静的湖面,似是讲给寒菱听,也好像是讲给自己的倒影听。
看到他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寒菱的好奇心覆盖了难过,问:“你没事吧?好像感触很大哦。”
“我…没事。”王璟锵眼神恍惚了一下,转而恢复平静,从怀里取出一只白色瓶子,“这是我外公从华山远送过来的药膏,对消肿非常有效,正好可以用在你的伤口上。”
“这…你随身带这东西?”寒菱纳闷了一下。
“我受我娘的吩咐,带进宫给我妹妹,不过见你似乎更需要,先给你吧。”
“不行,你娘给你妹的东西,我岂能接受。”寒菱摇了摇头。
“家里还有几支,反正我妹妹极少用这个东西,我娘给她也只不过是想放着预防,过两天我再重新拿一支给她。你快收下吧。”
寒菱还想拒绝,但一想起自己这个样子回去让谷秋看到的话,谷秋不但伤心,说不定还会发怒,做出一些危险之事。算了,就当欠这个王璟鏘一个人情吧。
“谢谢你!”寒菱微笑着接过药膏。
“不用客气,赶紧搽上去吧!”
寒菱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芬香马上扑鼻而来,她挤了一点在手指上,来到右脸颊的伤口,轻轻揉了起来。一阵冰凉舒适的感觉突然涌起,之前的火辣也慢慢消退了,果真是妙药!
“你娘很疼你妹!”寒菱一边搽药,一边叹道。
“她自小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心肝宝贝。”王璟鏘脸上的柔情更浓。
“那为何要送她进宫?”
王璟鏘先是一愣,接着说:“皇命难为。”
皇命难为!看来又是那色皇帝的错喽!可是,不管之前是怎样被接进宫的,现在的蓝妃,似乎已习惯甚至爱上了“皇帝的妃子”这份工作,还越做越好呢。
“你呢?为何进来当宫女?”见寒菱久久不语,王璟鏘打破沉默。
“家里穷,需要钱!”谷秋家确实需要钱。寒菱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已经出来很久了,要回去了。王大人,谢谢你,还有你的药膏!”说完,不待王璟鏘反应,便转身走开。
迈出一段路后,寒菱猛地停止脚步,重新回头看向王璟鏘,“对了,还有件事告诉你,在皇宫这个鬼地方,除了我朋友,你是第一个让我看顺眼的人!”
寒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霄岛,剩下王璟鏘一脸愕然地继续呆站着。

【侍寝卷】:第九章 恶吻
“陆公公,麻烦您跟皇上说一声,他要的衣物全部做好了。”寒菱把外袍、里衣等整齐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告辞:“陆公公,奴婢先回司綵坊了。
其实,送衣服的工作一般由司綵坊的专员负责,可是皇帝之前交代过一定要寒菱亲自送来。寒菱还以为,今天又将会受到一番奚落和侮辱,想不到正好碰上那死皇帝在御书房面见大臣,真是老天有眼,让她逃过一劫!所以事不宜迟,她一放下衣物,准备溜之大吉。
心情靓,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不少,急着离开这个瘟神殿的寒菱,一时没留意,被那高高的门槛拌了一脚,整个人朝前倾去,眼看就要吻上地板时,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及时出现,她跌入了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中。
呼呼,好险!寒菱暗自庆幸,正要答谢,头顶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爱妃们说朕俊美迷人,朕还认为是她们的恭维话,想不到朕确实魅力四射,不但令某人迫不及待地爬上朕的龙床,还想方设法投入朕的怀抱。”
是那个死皇帝!寒菱脸色顿时大变,不假思索地推开他。
可惜,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你果然独特,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妈的,又是这种鄙夷轻视的语气!寒菱内心一阵狂怒,抬眼对上他:“拜托,是你自己走过来的,早知如此,我宁愿跌死也不要你救。”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跟朕说话?”
“对你这种人渣…”意识到韦烽的脸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可怕,寒菱不禁颤抖了两下,不敢再作声,转脸朝别处望去,正好见到陆公公满面疑惑地看向这边来。寒菱心中警钟乍起,天,万一给那些“狗仔队”看到,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起芸妃之前的警告,寒菱身子又抖了几下。
“陆公公,你先退下!”韦烽一边吩咐,一边走进殿,大手仍旧环在寒菱纤腰上。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寒菱与韦烽,寒菱眼眸左右转动,终于鼓起勇气,说:“皇上,请放开奴婢!”
“如果朕说不放呢?”
可恶!无赖!!寒菱恨得直咬牙,正想张嘴在他手臂上咬下去时,猛地被人抬起脸,两片温热的嘴唇压了下来。
寒菱目瞪口呆,天呀,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毁了!!大一的时候,那个要好的异性朋友曾半玩笑半认真地邀请她跟他接吻,可她不同意,因为她觉得,接吻是一件神圣而美妙的事情,只能跟自己深爱的人一起体会。怎料到,就这样给了这头种猪皇帝,真是暴殄天物啊。
就在寒菱呼天喊地、为自己的遭遇大感不平时,她的贝齿已被撬开,一条湿热的舌头闯了进来,而且,而且…还有一种粘状液体源源地流入她的嘴里,那是口水!好恶心!好恶心!!忍住想吐的冲动,寒菱合上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噢!”伴随着一声哀叫,那条温热的舌头终于出去了,寒菱第一反应就是从怀里取出手帕,厌恶地抹着嘴唇,不断咳痰,企图把那恶心的口水吐到手帕上。
“谁准你这样做?给朕吞回去!”韦烽及时用手磕上她的唇,恶狠狠地下令,俊容煞是恐怖,眼神冷冽。
寒菱被大吓一跳,猝不及防,就那样把口水吞进了喉咙。
韦烽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寒菱,一边抬手拭去自己嘴上的鲜血。该死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可恶,这点伤痛是奈何不了他,可自尊受到了大大的损害,越想越气恼,龙颜又开始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王八蛋,那是我的初吻耶,初吻是要献给心爱的人,你这个死色狼竟然不问自取,你不得好死,你…你…”韦烽还没发怒,寒菱就破口大骂了。
“初吻又怎样?朕是皇帝,天下一切皆由朕主宰,只要朕想要,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韦烽狂妄地注视着她,如果换是别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恐怕早就人头落地。看着她泼妇骂街的样子,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恼意,反而…内心反而窜起了一丝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