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百姓当中,顺利通过了检查。
她脸上的污秽痕迹,让守城的官军异常厌恶,甚至免了搜身的步骤,一挥手便让她赶紧离开,仿佛她身上生了某种能够传染的瘟疫,多呆一会,便要把恶疾传染到自己的身上。
这正是云日初想要的效果。
冷冷一笑,垂下头走开,灿若繁星的水眸半眯着,一股浓浓的煞气,藏在水波荡漾的眸光之后。
从古至今,以貌取人全都是天性,若是她换回本尊的倾城颜色,怕是全部都要看直了眼吧。
哼,肤浅的男人。
沿着古朴的小街,一路向前,三三两两的行人,并没有谁特别关注她的存在。
可云日初却敏感到了察觉到一簇目光,在进城之后就锁紧了她,且一直跟随着,时刻不曾消失。
会是谁?
跟着她有何用意?
难道是认错了人吗?
云日初尽量往好处去想。
她现在这个样子,伪装的相当完美,就算是过去的老熟人,也必定无法轻易的认出她来。
闭上眼来,没感觉到杀气,只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似乎是在等待时机。
大街上人多,不好动手吗?
那么就给他个机会吧。
云日初也不想引起骚动,她的理想是保持绝对的低调,做个世人眼中的文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是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泄露了本来面貌。
闪身转入小巷后,她脚下的速度加快,三个急转弯,便躲到了一颗老槐树背后,静静的望着。
猎食的母狮
闪身转入小巷后,她脚下的速度加快,三个急转弯,便躲到了一颗老槐树背后,静静的望着。
脚下站的位置极好,隐蔽了自己,又能三百六十度角的全方位监控,若真有人跟在后边,他一定忍不住冲过来,到时候,此处无人,云日初也就不必顾及许多,先动手撂倒了再去盘问情报。
一时间,周围似乎变的极静。
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远处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隐隐传来,孩子的欢笑声似乎就在隔壁,可这些,全都不是云日初所感受到的危险。
被窥视的压迫感始终没有消失,那也就是说,尾随着他而来的人,还在某个地方,等待时机。
在古代也有如此懂得隐忍的家伙么?
不凑巧的是,她的耐心也非常非常的好,并且十分乐意拼上一拼,看看谁究竟更沉得住气。
一个时辰,悄悄的过去,无声无息。
云日初甚至连动都没动,宛如与身边的大树连在了一起,成为枝干的一部分,泰然自若。
又半个时辰,她的眼睛闪亮的吓人,瞳孔聚焦于一点,随时都可能化身为猎食的母狮,扑向目标。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光是从声音来判断,至少三十人左右,全都是精于古武术的练家子,体重至少在160斤以上,脚步声却轻松而有节奏,队列整齐,组织严密。
若再留在原地,一定会被发现。
云日初当机立断的向上爬,踩在树杈上,用茂盛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只留一双眼儿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状况。
不多时,果然见到一队紫衣劲装的男人肃杀的闯进来,带头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手臂上纹绣着一枚古老的图腾,中间位置是半枚骷髅,用刀锋挡住,煞气凛凛。
请一只猫出来当‘先锋’
不多时,果然见到一队紫衣劲装的男人肃杀的闯进来,带头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手臂上纹绣着一枚古老的图腾,中间位置是半枚骷髅,用刀锋挡住,煞气凛凛。
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便动作划一的分散开来,六人一组把守住各个出入口。
各就各位完毕,男人半蹲下,小心翼翼的卸下了身后的背袋,解开虚系的袋子,让里边憋闷了许久的活物可以透透气。
“猫儿大神,请您一定帮我们找到云公主,丞相大人和全国的百姓都在等着好消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如果此行顺利,回国后朝廷将为您建造祠堂,生生世世供奉香火。”单膝跪地,叩拜三次,在他虔诚的目光之中,一只硕大的虎皮猫摇摇摆摆的从袋子中爬了出来,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哈欠连天。
那傲慢的姿态,简直比人还要嚣张。
一对冰蓝色的猫眼,不屑的从匍匐在脚下的男人的头上扫过,浑身用力,使劲儿的抖了抖,油光锃亮的毛皮反射出阳光淡淡的光泽。
既然被称为大神,倒真是有几分神兽的意思,仿佛能听懂人言。
“喵!”哪怕是叫声,也比普通的家猫野猫来的浑厚。
云日初在树上看着这一幕,极度无语以应。
看样子,这伙人是来找她的。
可是请一只猫出来当‘先锋’,是不是搞笑了些?
再神的猫,它不还是猫吗?
吃的那么胖,平日里也不知享受了多少凡人都没机会碰触到的美味,久而久之,娇宠的比人还要矜贵,
那副身材别提抓老鼠了,连上树怕是都困难吧。
暖融融,热乎乎
那副身材别提抓老鼠了,连上树怕是都困难吧。
她倒要看看,它有什么办法满足‘信徒’们的愿望。
虎皮猫神‘整装待发’,那颗又圆又大的脑袋左右摇晃,墨色鼻尖遗产一颤,嗅着味道。
很快,它便寻到了方向,径自向云日初藏身之地而来。
在云日初诧异的注视之下,肥胖的猫身以不合常理的速度直扑上来,三两下就到了脚下,得意洋洋的朝着她轻声连叫,仿佛是在打招呼。
呃!
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她的伪装,她的窥视,在这只猫面前,简直就不存在。
它凑到她的脚下,蹭了几蹭,仿佛是在撒娇。
又等了会,发现云日初还没有反应,就索性爬着一旁的枝干往上,直接跳入她怀中。
沉甸甸,暖融融,热乎乎。
虎皮猫往她怀中更深的地方钻去,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大脑袋一耷拉,呼噜呼噜的睡起来。
它不理会云日初的诧异,更不甩树下还有一群人在寻找,完全我行我素的姿态。
一直跟在虎皮猫身后的男人已经准备凑上来,再继续等待的话,怕是连他们的‘猫儿大神’也要丢掉了。
云日初无声无息的踩着枝干向右侧的高墙上爬去,她单臂抱着一只硕大的肥猫,只靠左手和双腿,还要避开树下一干人等,难度相当之大。
也幸好藏身的大树委实够茂密,枝粗叶大,挡去了大半的视线,加之她动作极快,竟然成功的跳上了墙,也没被发现。
接下来的问题摆在面前,要不要带着这只肥胖的不可思议的神猫走呢?
它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她,发觉云日初在迟疑,居然半眯着冰蓝色的猫眼,丢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哪怕是耍无赖,也得跟着她
它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她,发觉云日初在迟疑,居然半眯着冰蓝色的猫眼,丢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没错,的确警告,她肯定自己没看错。
一只猫,除了肉多点之外,浑身上下都和寻常的猫没两样,可它偏偏能抛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人性化表情。
换成是谁,都要惊的合不拢嘴吧。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去想太多,手臂被那只半搭在上边的猫爪子抠住,这位被膜拜的猫神生怕会被丢弃,也不睡觉了,全身紧绷的贴在她身上。
哪怕是耍无赖,也得跟着她走。
云日初觉得有趣,双臂拥紧了它,向后跳去。
脚还未落地,人却被一抹黑衣揽入怀中,再次腾空飞高,没几下,便把那颗大树和一队搜索的人马甩在了身后。
在撇到衣角上那一抹似曾相识的金色图案时,想要立即反抗的云日初忽然安静下来,暗暗的把已经窝在手心的利器收回到袖筒之中,就像个寻常文弱女子一般,逆来顺受的接受未知的命运。
她还记得他。
穿越回古代之后,睁开眼所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苍夜流。
他身上穿着的长袍,黑丝金线,肃穆而又华丽。
搭配上他略显冷硬的五官,平添了一股王霸之气。
只是,那两片薄唇始终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仿佛心情十分不愉快的样子。
有谁不小心刚刚激怒了他吗?
难道是那个叫做步寒烟的家伙。。。做的好事?
“你的脸画的很丑,回去洗掉。”
虽然早就把身后的人马甩的远远,苍夜流的脚步却没有放慢,一路向西而去,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抱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外加一只硕大的虎皮猫飞跃,也不畏惧偶尔招来的诧异目光始终都追随着。
一丝凌厉被藏在漂亮的大眼睛之后
虽然早就把身后的人马甩的远远,苍夜流的脚步却没有放慢,一路向西而去,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抱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外加一只硕大的虎皮猫飞跃,也不畏惧偶尔招来的诧异目光始终都追随着。
为了隐藏实力,云日初始终没有提气运劲,把全部重量都挂在他身上,藕臂还紧紧的抱住胸前的大胖猫,心有戚戚焉的附和,“是不太成功。”
居然被他给认出来了,是因为手中的材料太少,仅凭植物的汁液没法全部覆盖住容颜的原因吗?
失败中的失败,看来得研究解决下替代品,下次变化的更彻底些。
“还想再逃?”苍夜流准确的猜中她的想法,不因为怀中的小妮子乖巧沉默而错认为她真的变成可揉可捏的粉团。
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之中追逐,有很多次,几乎彻底失去了她的讯息。
这位琉日国的长公主创造了有史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奇迹境地,最后若非是他一路尾随在寻找公主的队伍背后,还真不一定能把她逮个正着呢。
还从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了此种地步。
苍夜流的兴趣被勾起了老高,立誓一定要想办法逮到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然后问问她,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怎么可能。。”会放弃!!她又不是傻了,明知道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而甘愿的留下,放弃主宰生命的权利。
云日初笑的很干,一丝凌厉被藏在漂亮的大眼睛之后,除非极为熟悉,否则绝不可能发觉。
“此处已是夙夜国之腹地,无论是琉日国的丞相步寒烟,还是那一只奉命潜入的小队都将面临最为严厉的酷刑,云公主,你不伤心吗?”俯下头,玩味的瞧着她,苍夜流等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泄露真实的情绪。
真——解恨啊!
“此处已是夙夜国之腹地,无论是琉日国的丞相步寒烟,还是那一只奉命潜入的小队都将面临最为严厉的酷刑,云公主,你不伤心吗?”俯下头,玩味的瞧着她,苍夜流等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泄露真实的情绪。
悲伤也好,愤怒也罢,甚至是仇视他也不介意。
只要戳穿了这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感觉就可以,他忽然很好奇,面具背后的她,究竟是一番什么模样。
云日初垂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儿大神’那颗圆滚滚的脑袋,舒服的这只懒货哀哀低叫,一点都感受不到周围的暗潮汹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法左右,哪里管的来别人的死活,若他们真的那么容易就被干掉了,躲过了这次,也逃不过下一次。”
她的嗓音清清淡淡,偏又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的分外清晰,那番超然于外,绝不是假装出来,渗入骨髓的冷酷能够冰冻住周遭的一切。
苍夜流微微一怔。
没料到她会是如此作答。
这女人,怎么和记忆中的那位大不一样,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陌生。
难道是刻意装出来的吗?
不大像!
可是,她又怎么会真的对关怀自己的子民熟视无睹呢?
就连传闻之中最有可能迎娶公主的暧昧恋人步寒烟的死活也不顾及了,哪怕对方万里迢迢而来,冒死潜入夙夜国,她也半点没放在心上,说走就走,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
有趣!
步寒烟当日窝火的想杀人的表情,苍夜流还记在心中呢。
真——解恨啊!
阴暗的心情,瞬时就明亮了许多,久违的快乐在体内奔腾,脚下的步伐也更轻快,两旁的景物向后飞逝,。
麻烦来了
阴暗的心情,瞬时就明亮了许多,久违的快乐在体内奔腾,脚下的步伐也更轻快,两旁的景物向后飞逝,。
“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日初眼角闪过一丝诡谲。
“京城,王府。”也是他的地盘,步寒烟的手触及不到的地方。
“喔。”她又垂下了头,不说话了,连一句多余的评价都没有。
就这样?
仅仅就是这样??
苍夜流的心中又有许多困惑聚集,她不关心别人,难道连自己的命运也不在意了么?
两人各怀心思,不再交谈。
偶尔虎皮猫会抬起头来瞧瞧云日初,瞅准空档撒娇,生怕会被主人再次给丢下似的。
到了城外,立即有一小队侍卫打扮的人马环簇着一辆青色大马车而来,见了苍夜流,皆恭敬的行礼,至于站在他侧的云日初,连直视都不敢。
又是一组训练有素的家伙,身上透着股血气,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光是站在那儿就生人勿近了。
可惜,他们和杀手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云日初丝毫不为这种气场所撼动,此刻脑海之中盘算的还是怎样在半路逃掉,并且找到一种更稳妥的办法,让苍夜流追都追不上。
目前也就是看守她的人多了些,问题不大。
适当的时机一到,人数再多,也挡不住她的脚步。
“上去。”苍夜流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过怒意却并非是冲着云日初,而是从城内疾奔而出的一队人马。
麻烦来了。
原本想要避过,偏偏无法得偿所愿。
立即有人搬来了小椅子,放在云日初脚下。
他的警告,和耳畔的风声没有两样
立即有人搬来了小椅子,放在云日初脚下。
虎皮猫先跳上去,蹲坐在车门口,静静等着主人。
云日初扫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数。
两伙人马的目标都是她,这会儿终于碰了面,要来个狭路相逢勇者胜,她乐见其成。
把水搅浑,鱼才容易跑。
有人牵制住了苍夜流,她就一定可以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次把他甩到九霄云外去。
于是,合作的爬上了车,并无异议。
“等下。”苍夜流横瞪一眼,“不管琉日国派了多少人马过来,都别想让我放你回去,我会让他们彻底死心,而你,最好早些有此觉悟,别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是什么?那种东西,我可不会,怎么?你没有自信了?”若她真是个会做白日梦的普通女孩,也不会成为杀手训练之中两个活下来的女孩其中之一。
他的警告,和耳畔的风声没有两样。
想留她下来,当然可以,拿出点真本事令她折服,或许云日初会考虑。
“女人,你是在挑衅吗?想要激怒我,让步寒烟有机会出手?”面无表情地翘著嘴角,苍夜流的笑容非常好看,可也十足危险,“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马车门半掩,仅留一条窄窄的缝隙,只能看到她脸上大片的污痕。
“若是我胜了,你心甘情愿的留在夙夜国。”停顿了下,仿佛是在斟酌措辞,“不过,可以留那些人一条命。”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云日初不客气的反问回来,
她不是早就表示过,根本就不在乎不相干的人的死活,苍夜流究竟是没听进去,还是不当一回事啊。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她不是早就表示过,根本就不在乎不相干的人的死活,苍夜流究竟是没听进去,还是不当一回事啊。
马车门关紧,她不想再聊废话。
管它车外风起云涌,皆与她无关。
苍夜流原地站定,露出困惑的神色。
马车内的云公主与他的记忆完全不同,除了容貌外,几乎找到不一丝相似。
她看他的眼神也完全是陌生的,没有惊恐、害怕、防备,更没有眷恋、纠缠、不安。
重遇之后的云公主冷的像是一座万年不融的冰山,由骨子里往外渗着寒气,即使浅笑着,美眸之中也染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一个人有可能在三天之内,脾气秉性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吗?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夜流想要搞清楚。
可现在,时间却并不容许。
。。。。。。。。。。。。。
马车内,放着一盆清水,和一套月白色的裙衫,另有搭配的首饰,从头到脚,一应俱全。
云日初见多识广,搭眼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
心里大略猜到,刚刚在苍夜流的身边必然跟着精干的手下,发现她穿着落魄邋遢,立即就回来准备,短短时间内,能做到于此,真的算是不错了。
这也间接的表明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要多加几分重视才行。
当初认为古人可欺的心思委实浅薄了些,不管身处在哪个年代,总会有些佼佼者超然于上。
反正已经被抓到了,脸上的伪装已失去效用。
她从口袋里取出几根枯枝,浸泡在水中,稍等一会,再用那水扑打脸颊。
傻猫,我不是你的主人
她从口袋里取出几根枯枝,浸泡在水中,稍等一会,再用那水扑打脸颊。
一道道污水滑下,原本细嫩柔美的肌肤重现于天日,整个人陡然间一变,与刚刚的样子天差地别。
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一边着手更换衣物,虽然厌烦古装不够轻便利索,但是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
虎皮猫本来趴在车门处,脸朝外的打盹。
云日初才换好了衣物,它竟然夸张的原地弹起,直冲着她扑过来,贴在脚下,赶都赶不走,喵喵叫个不停。
直到她俯下身来,把它抱入了怀中,才安静下来,冰蓝色的猫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她,还不忘探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舔她的颈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卖萌。
“傻猫,我不是你的主人,亏了人家还称呼你为‘猫儿大神’,居然连这个都看不出。”虽是如此说,云日初却并不讨厌虎皮猫的亲近,抱着它毛茸茸的身子,把素色的车窗帘掀开一角,观察动静。
“喵。”它应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紧贴在云日初胸口,也跟着往外张望。
一人一猫,动作整齐划一,颇为有趣。
。。。。。。。。。。。。。。
步寒烟还没有与手下会和,只让副将阿戈带着公主侍卫队分头追击,他们手中带着‘猫儿大神’,一路倒也顺利,有几天也曾迷失了方向,最终还是寻到了正确的方向,差一点就找到了云公主。
哪里想到,中间也不知哪一环出了差错,‘猫儿大神’一改往日的懒散,在个狭窄的小巷内爬树跑了。
害的一群侍卫们爬上爬下的寻找,最后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就一路追了上来。
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对手
害的一群侍卫们爬上爬下的寻找,最后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就一路追了上来。
时间掌握的相当不错,恰好就截住了苍夜流即将离去的脚步。
再晚一小会,他们就算把这座小城掀过来再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公主和猫的下落。
阿戈远远就瞧见马车旁有个穿着黑衣外袍的高大男人,剑眉星目,面色冷峻,即使站在人群中央,也能让人第一眼就寻到,存在感超级强。
凑近了再仔细看,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全身。
天啊,碰见谁不好,居然一头就撞上了这位爷。
能够与之相抗衡的丞相大人不在,他们几十个人就算是一起上,也毫无胜算。
压根就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对手嘛。
“拜见三殿下。”阿戈被对方凌厉的眼神刺的浑身不舒服,仍旧要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虽然不是同属于一国,可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该有的礼数不能免。
“步寒烟呢?叫他出来见本王。”和阿戈这种等级的副将说不上话,苍夜流直接寻找正主。
“回殿下的话,丞相大人仍在琉日国内处理朝政,指派下官为代表,寻找失踪多日的云公主。”侍卫队手中有合法的文件,入境之前也都报备过,阿戈也不用遮遮掩掩,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底气十足,希望能敷衍过去,不要引起对方的疑心。
他们被苍夜流撞见倒是没什么,大家各行其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可丞相大人的行踪却是坚决不能泄露,否则的话,直接就被拔到了一定的政治高度,
两国好不容易才维持了十数年的和平,又要再一次被打破了。
携重兵亲自护送
两国好不容易才维持了十数年的和平,又要再一次被打破了。
步寒烟没来?难道之前和他打的难解难分的是鬼吗?
苍夜流冷哼,倒是明白副将为何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拆穿,“既然如此,你们就继续去找公主吧,文牒上签注的日期快要到了,珍惜最后的时间,别白白浪费,回国交不了差。”
他话中有话,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得懂,大手一挥,下令全体上路,再没理会其他。
阿戈狐疑的望向被环绕在队伍中央的青色马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太对劲。
这么热的天气,为何马车门死死关闭,就连三面的车窗都用素色的帘子遮住,隐隐有个女人的轮廓透出,可离的太远,看不分明。
能让夙夜国的摄政王携重兵亲自护送的女人,又会是谁?
两国往来过年,可不曾听说过这位手握重兵的王爷大人特别青睐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