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灵光突至,那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阿戈的脸色变的相当难看,死死的盯住马车,跟在队伍最后,希望能再寻到更多的线索,来佐证心中的猜测。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有人面色不善的迎上来,拦住去路,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阿戈无法,只得停住脚步。
隐隐的有猫叫声飘过来,手下人凑近,低声道,“大人,您听,好像是‘猫儿大神’的声音。”
“如果真是,那车上的女子必是云公主无疑。”‘猫儿大神’并不是普通的猫,假如它不愿意,夙夜国没有任何人可以带走它,云公主是唯一能令它心悦诚服并甘心情愿的陪在身边的人。
更为奇妙的,一人一猫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即使远在天涯,也能隐隐的觉察到彼此的位置。
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更为奇妙的,一人一猫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即使远在天涯,也能隐隐的觉察到彼此的位置。
因此,这次来,才会把‘猫儿大神’从祭祀神殿之中请出来,好吃好喝、恭敬伺候,希望它能助侍卫队一臂之力,早日寻到云公主带回国内,平息皇帝驾崩而掀起的动荡局面。
“我们是否要追上去?”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的盯住了阿戈,谁也没想到会面临这种情况,全都没了主意。
“追上去又能如何?那个人是夙夜的摄政王啊,云公主再次落入他手中,已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为今之计,先派几名功夫好手远远跟着,其他人分散开来,去寻找步丞相,以一月为期,我们在夙夜国的京城会和,另想办法。”阿戈咬着牙,眼睁睁的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心里那份不干,难以形容。
可越是如此,反而越不能莽撞。
他的心情并不重要。
若坏了丞相大人的部署,导致不能稳妥的将云公主带回国,才会成为受万民唾骂的大罪人。
他和身后的兄弟们都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
这一路上,苍夜流都很少靠近她,可他脸上疑惑迷茫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深。
云日初心中隐隐有了数。
他与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相当熟悉,他们之间甚至还存在着某种关系,所以在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生出了疑心,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尽快离开。
免得被他抽丝剥茧的挖出了真相,再次陷入被动的局面。
可惜,有了上一次的逃脱记录,苍夜流的警惕性提高了许多。
趁其不备,出手偷袭
可惜,有了上一次的逃脱记录,苍夜流的警惕性提高了许多。
白日里,被众人簇拥着前行,前后左右都是高手。
到了夜间,苍夜流居然就倚在车门口,抬眸望向星空,若有所思的盯着其中最亮的一颗星星,发呆整夜。
云日初真怀疑他是不是人,难道不需要休息吗?
别人赶路的时候,他清醒着。
等到大家都休息了,他还了无睡意。
一觉醒过来时,他已催促着侍卫整装上路,较之睡了整夜的侍卫还要神采奕奕。
八天内,云日初愣是没寻到一丝可以逃走的机会,抱着一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胖猫窝在马车内动弹不得。
她的心情渐渐烦躁起来,甚至生出了硬碰硬的念头,趁其不备,出手偷袭,至少还有三成把握,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前边的树林停下来,今晚就露宿在这儿。”才到了中午,苍夜流便选好了落脚的地方。
别人干活,当主子的倒不必插手。
他直接冲着马车过来,掀开车门,“出来,跟我走。”
云日初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事实上,她也的确很想出去透透气了。
弃马步行,向密林的深处而去,茂密的枝叶挡住大半的阳光,越往前行,非但不觉得热,还隐隐有股阴凉的感觉。
渐渐的有水声传来,声响不小,应该是山里边依仗地势形成的小型瀑布。
果不其然,再行了一会,终于瞧见了一汪碧绿清澈的潭水,刚能没过腰身,站在岸边,可以看到水下被冲刷圆润的大石,还有些鱼儿三五成群,悠闲自在的游来游去。
瀑布虽然离的还远,却能看的很清楚,头顶上一片片氤氲的雾气飘散,数道彩虹横架在半空中,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美景。
记住!不准再逃
布虽然离的还远,却能看的很清楚,头顶上一片片氤氲的雾气飘散,数道彩虹横架在半空中,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美景。
“你可以放心在此间沐浴,不会有人闯进来。”苍夜流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不要妄想着逃跑,我就在附近。”
“沐浴?”带她到这里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怎么?不想?”他的声音之中多了些冷气,莫名狼狈。
“那倒不是,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有些麻烦。”马不停蹄的赶路,每天早晨能有水洗洗脸都是奢求,更别提像彻彻底底痛痛快快的洗澡了,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一只小小的包袱适时丢过来,准确的落入她怀中。
“记住!不准再逃,否则的话,到京城之前,你都甭想再离开那辆马车一步。”言毕,立即就走,脚下快的可疑,若有若无的异样依然泄了出来。
苍夜流对云公主,仿佛有些特别呢。
云日初忽然想笑。
“喵——喵——”虎皮猫从她肩膀上跳了下来,四脚点地,身子拱成弧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懒猫,你要一起洗,还是在岸边帮我盯着闲杂人等?”云日初顺手把小包袱丢过去,赞赏的瞧着身形肥大的猫儿灵巧的一个翻身,用牙齿叼住,摇头晃脑的凑到她旁边来撒娇。
猫不喜欢水。
‘猫儿大神’自然也不例外。
它选中了一块大石,衔着包袱跳上去,再用身子盘在中间,圆脑袋往上一搭,“喵!”
仿佛是在说:我还是留下来看东西外加休息吧,您尽管自己去洗个开心。
为什么,她居然在迟疑
仿佛是在说:我还是留下来看东西外加休息吧,您尽管自己去洗个开心。
云日初微微一笑。
扯下外衣,丢在一旁。
一个漂亮的动作,跳入水中央,许久许久,才从潭水的正中央浮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苍夜流,此番示好,究竟意欲何为??
与此同时,那肥嘟嘟的胖猫忽然抬起了头,两颗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高处的某一点,露出一记匪夷所思的诡异笑容,几乎和人没啥两样。
云日初当然知道苍夜流不知藏身在何处,监视并且等待着她。
他不催着她动作快些,她也不着急匆匆结束难得的沐浴时光。
难得能够独自一人清净片刻,她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
要走,此刻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是云日初,擅长应付各自困境,多少次绝地求生,更习惯于丛林野外的云日初,杀手界首屈一指的金牌王者,从没有尝到失败滋味的绝顶高手。
一群人围着她,又碍于不想泄露真实的能力,她或许还乐意隐忍不发,寻找机会。
但是此刻,身旁无人,苍夜流至少在二十米开外,她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够成功离开。
八成,对她来说,几乎就等于是成功了。
可为什么,她居然在迟疑。
上一世,她便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辗转到另一个国家。
身份特殊,她不能买房子,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不能有朋友,更不能留下任何可能会暴露踪迹的线索,否则就很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难道在这一世,也还要继续那种生活?
口是心非的男人
难道在这一世,也还要继续那种生活?
不!
她的愿望是重新来过,而非换一种方式复制过去的颠沛流离。
逃避,永远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要活在阳光下,恣意随性的生活,哪怕是要做好与全世界为敌的打算。
谁叫她好死不死的就重生在这位处在风口浪尖之上的公主身体之中呢?
。。。。。。。。
换好了干爽的衣物,长发披散在肩头,云日初坐在凸起的大石头上,用包袱里的干布擦拭着水珠。
一个人影无声出现在身后,时间掌握的刚刚好,“你还在,很好。”
“怎么?意外?”不回头也知道是苍夜流,她轻扬了扬眉,漫不经心的顶回去。
“这样最好,大家都免了麻烦。”虽是如此说,却不难听出声音中的愉悦之意。
他在开心。
因为她还在。
口是心非的男人。
“如果你觉得失望,我可以先跑一段,让你来追。”瞧,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就算到了天边,你也没办法逃离我的手掌心,云公主最好尽早的打消那些愚蠢的念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耐心。”三两句对话,苍夜流才稍稍淡忘的火气又蹭蹭的窜了起来,方才的和睦氛围一闪而逝。
挑战?
这种程度的不配合怎能算得上是挑战?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的给苍夜流示范下真正的挑战是什么样子。
“王爷可有兴趣一试?”激将法用的恰是时候,云日初多希望他头脑一热,点头答应。
可惜,他根本不为所动,大手一抄,半拖着她站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回去了。”
你这种身材还不知道节制,减肥吧
可惜,他根本不为所动,大手一抄,半拖着她站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回去了。”
云日初看的他绷紧的脸就想笑,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面对面和睦说话的机会也不多,可她就是有种感觉,苍夜流不该是天生冷硬无情的那种人。
他的冰,他的冷,他的怒,似乎都只针对她一个人存在。
不,准确的说,他是在针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云公主。
有趣!
为情?不太像!没那种浓情蜜意的感觉。
为仇?也不像!第一次找到她,苍夜流就愿意解开外袍给她当被子盖;第二次再寻到她,也没过激的愤怒,只是不爱搭理她而已。
这复杂的情感啊!真令人好奇呢。
“喵——喵——”虎皮猫扑上前,咬住云日初的裙角,可怜兮兮的叫个不停。
肥胖的身子托在地上,连滚了几下,也坚决不松口。
云日初垂下头,顺着肥猫的眼神望过去,一潭野生的鱼群,悠然畅快的在水中穿梭。
“馋货,你这种身材还不知道节制,减肥吧。”再胖下去,才不准它趴在肩上,又贪吃,又喜欢赖皮着不肯自己走路,远远看去,根本就认不出它是一只猫。
“喵——”齿缝之中,硬是挤出一声抗议,它守在水边,盯了快一个时辰,口水滴答滴答的不知流了多少,若不吃上一条,怎能甘心。
“为了你好耶,竟然不领情。”云日初煞有介事的教训回去,也不管虎皮猫能不能听得懂,
“想吃,可以!鱼就在水底,自己想办法去捞呀,你不是‘猫儿大神’么!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多么的诱人
“想吃,可以!鱼就在水底,自己想办法去捞呀,你不是‘猫儿大神’么!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喵!!喵!!!”抗议抗议,不给吃鱼就不走了,坚决不走。
“怎么?要我帮你下水?可以!记得多捞几条,我也很久没吃烤鱼了。”俯下身来,把耍赖的猫儿抱起,双臂用力,准备一下就丢到几丈外的鱼群中央,让它一次抓个够。
“你想吃鱼?”一直没插话的苍夜流忽然古古怪怪的问。
“呃——”轮到云日初瞪圆了眼,她是在和虎皮猫开玩笑耶。
“既然喜欢,我们就回去抓。”说做就做,他拖着她往回走。
‘猫儿大神’登时见风转舵,欢快的朝河边扑过去。
“是猫要吃鱼,不是我。”苍夜流的耳朵有问题吗?听人说话,只听一半。
还有,他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热心?
吃不吃鱼,与他又有何关系?
“你说想吃烤鱼,这个愿望很简单,可以满足。”他对她的态度,分明是在纵容,不过,是那种大人对付赖皮孩子的办法。
可问题是,耍赖的分明就是脚下得意洋洋地虎皮猫,根本不是她啊。
“喵!!”‘猫儿大神’才不管谁去捞鱼,不要它下水,又能吃到鲜美的鱼,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既然你是想表现,那好吧,给你这个机会。”云日初懒得再争,抱臂站在岸边,只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肯再下水。
半干的长发在阳光下渐渐闪耀出夺目的光泽,更衬得那张出尘的小脸炫目夺色,她一点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么的诱人。
苍夜流在一霎那的失神。
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苍夜流在一霎那的失神。
不等别人读懂,就迅速的收回,藏在刻意而为的面无表情之下。
云日初自然注意到了。
不过,聪明人却不会想当然的问出口。
就算是问了,他也未必愿意说。
刚刚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躲避,先替那位云公主把烂摊子收了,再去自由自在的过平静生活,那么有关于苍夜流的一切,日后自然有机会弄懂。
现在,不急。
苍夜流莫名的气恼。
运气、抬臂、出掌,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轰然巨响,炸裂了水面。
二十多尾肥硕的大鱼,翻着雪白的肚皮,漂浮上来,随着水波,微微晃动。
“左右何在,收了带回去,给云公主当晚餐。”言毕,转身便走,对云日初竟看也不看。
刚刚的和睦温存,仿佛是幻梦一场,从不曾出现。
苍夜流冷的吓人,从侧面望过去,脸颊都是难看的铁青色,右拳攥的死紧,隐隐有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传来,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即将爆发的脾气。
虎皮猫跳上了云日初的肩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一对清亮的冰蓝猫眼始终盯着那几名忙碌着在水面上用轻功飞来飞去捡鱼的侍卫,其他皆不关心。
云日初远远跟在苍夜流的身后,一直回到营地,也没能再和他说上一句话。
只是心中愈发笃定,他和云公主之间,一定存在些私密的过往。
他对她忽冷忽热,忽近忽远。
复杂的眼神藏着许许多多不能吐出口的东西,那些全都是属于云公主的过往。
与今天的云日初完全无关。
因此,她并不打算一定要刨根问底的知道。
被一阵极细微的异响惊醒4
因此,她并不打算一定要刨根问底的知道。
一来没那么多的好奇心去探究,二来嘛,也不打算陷得太深,免得他日离开,徒增伤感。
她的路,注定要一个人独自走。
情绪太多,只会变成沉重的负累。
。。。。。。
晚饭自然是以鱼为主。
蒸了一条,烤了一条,还煮了一锅鱼汤。
当然,大部分最后还是进了虎皮猫的肚子里。
它吃饱喝足,就缩回到马车上去打盹了,身为一只名副其实的好猫,好吃懒做就该是天性,‘猫儿大神’奉之为座上铭。
夜风徐徐,阴云蔽月,一场大雨尚在酝酿当中,却可以闻到湿漉漉的味道。
无星可看,苍夜流却还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一袭黑袍几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静静的独处在思绪当中。
侍卫们围着马车露宿,三人一班,轮流值守,脚步声放的极轻,生怕打扰了主子休息。
多日以来,云日初已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
吃饱喝足,便早早躺下,即使并不困,也要尽可能的休息,以便保存体力以应付突发状况。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忽的被一阵极细微的异响惊醒,无声坐直。
手握着的短刃,粗劣不堪,却是她唯一所拥有的利器,伴随着走过了最初艰难生存的两个月。
虽不趁手,却还是一路闯过来了。
睡在门口的苍夜流没有动静,值守的侍卫也无异常,看来,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人发觉危险的靠近。
虎皮猫一个翻身爬起来,黑暗中,冰蓝色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光,瞳孔中央的全是警惕之意。
云日初把车门掀开了一条缝,寻找苍夜流的身影,无果。
恭敬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别国的俘虏公主
云日初把车门掀开了一条缝,寻找苍夜流的身影,无果。
他并未在原位看星星,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云公主,您有何需要?”巡守的侍卫看见她探出头来,立即凑近,恭敬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别国的俘虏公主。
“睡不着,想下车转转,你们值夜去吧,记得要多加小心。”暗暗警告一句,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领悟了。
“好的,您请便,爷吩咐过,营地范围之内,公主可以随意走动。”言下之意便是她最好不要超过这个圈子,免得大家都为难。
“苍夜流呢?”她的眼神飘了一圈,寻不到人。
“爷走的时候没说去哪里。”他们是下人,当然无权过问。
“好。”云日初轻巧的跳下车,虎皮猫跟在身后。
虽然名义上在营地内不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可总有几簇目光胶着在她背后,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不在意,任由人监视,沿着营地的边缘漫步,既不超出那个范围,也不靠近正在休息的侍卫。
树上有六个,地下十四个,远处也有同伙,数目不下三十。
轻功都不错,可惜真正的高手并不多,如果玩硬攻的话,苍夜流的侍卫完全能够应付。
这么点人马,就敢来劫营地,他们依仗的是什么?手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破铜烂铁吗?
明明已经到了好一阵,却不发动攻击,只模仿森林之中的一些虫鸟矮鸣,交流暗号。
非常不对劲儿。
他们定然是另有准备。
‘猫儿大神’身上的柔顺软毛,根根倒炸。
对方想要用毒
‘猫儿大神’身上的柔顺软毛,根根倒炸。
它抓着云日初的裙衫,一路迅速向上爬,直到趴在肩头,才凑近耳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
“别怕,没事。”它也发现了什么吗?不选择逃走,非要坚定的留在她身边吗?
真是一只好猫,不离不弃,已然通了人性。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森林的方向飘过来,有股掩不住的糊味。
云日初只嗅了一口,就觉得头晕脑胀,身子摇摇欲坠。
糟糕,对方想要用毒。
她心念转动极快,闭气的同时,却放任身体颓然跌倒,在那电光火石的一霎那,‘猫儿大神’那肥硕的身子诡异的快,竟横冲而下,横在她头部的位置,硬生生用身体给云日初当了软垫子。
果然是只好猫,怪不得琉日国奉它为猫神。
她往嘴里塞了几片叶子,咀嚼咽下。
手中剩余的都给了虎皮猫,它也乖巧,一向只吃肉的猫嘴竟然不再挑剔,嚼了几下,咕咚咽下去,苦的它频频伸舌,猫眼里全是可怜兮兮的控诉。
“傻猫,良药苦口,吃了之后,就能活下来。”毒烟可不会分别人或是猫,所过之处,秒杀一片。
虽然早就发现那些奇怪的香气并不能致命,最多只能麻痹掉人的身体,令其无法自由行动,云日初还是毫不犹豫的分草药给‘猫儿大神’,以回报它刚刚以身体给自己当枕头的恩德。
软软的真是舒服,枕在上面,还能听到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噜响声,大概是晚上吃的太多,还没完全消化吧。
虎皮猫一动不动。
它不知道云日初准备躺倒什么时候,也没法直接用语言去沟通,干脆不去理会,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为了配合主人,发挥了猫类潜能的极限。
十秒之内,必分胜负
它不知道云日初准备躺倒什么时候,也没法直接用语言去沟通,干脆不去理会,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为了配合主人,发挥了猫类潜能的极限。
至少有三个侍卫时时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云日初倒下的霎那,立即就有人发现。
全体侍卫从梦中惊醒,动作整齐划一,各自扑向目标。
察觉到了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香气,竟然还从怀中掏出皮质的面罩,倒扣在鼻端,阻去呼吸,显然对各自突发状况,都早有准备。
云日初更加放心了。
两方已然交上了手,偷袭者失了先机,节节败退。
四名侍卫,把她护在中间,前后左右守住,严防漏网之鱼靠近。
她悠闲的躺着原处,冷眼旁观,顺便学习下古武术的精髓,取长补短。
有内劲的配合,威力十足,可花哨的假动作太多,取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若是交战的人换成了她,十秒之内,必分胜负。
这就是杀手和普通武者的区别。
她并不喜欢纠缠的打法。
浪费时间,也不实用,麻烦的要死。
看的烦了,索性闭上眼,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猫儿大神毛茸茸的小爪子,等着他们结束。
这种水平的较量,没办法让她兴奋,哪怕只是纯欣赏,也完全提不起精神。
云日初只盼着快些结束。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倒下当个文弱的被保护者也那么不舒服。
地面好凉,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几株刚生出来的小草就在脸颊旁随着夜风飘然起舞,扫过她的肌肤,一片麻麻痒痒。
真慢啊真慢啊!动作加快不行吗?没看见她还趴在地上吗?难道想歧视弱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