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电话响了,我一接起来冯总在那边大声说:“你搞什么,上午有个会,你人呢?”

我早忘了这事了,又气又急,我对着电话哭起来。听我声音不对,他问我:“怎么了?你在哪儿?”我哭着大致和他说了一下,他就立即挂了电话。半个多小时,他开车到了派出所,详细问了情况,把我拖出了派出所:“呆在这儿没用,我去找律师。”我完全愣了,只知道傻乎乎跟着他走。

他立即打了个电话,估计有认识的律师。和那边说了会儿,就把我送回了家:“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事儿我来解决。”当时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很安心。那种仓皇错乱的时候,他的一句话仿佛给我吃了定心丸,不再受着急热火的煎熬。

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关系,晚上表弟就回来了。听说是达成了赔偿协议。问表弟赔了多少,表弟垂着头说有十几万。十几万——我当时就愣了,我哪有那么多啊。

“你们老总已经赔了”表弟说。我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怎么说。又欠了冯总好大的人情和债务,我可怎么还啊。表弟还在说“姐,那钱我会还给他的。”

一股无名火就窜上来,我用力捶着表弟:“你打人不考虑,现在说还,你还啊,你拿什么还?”表弟被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住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我气得跑回房间闷头大哭。

我请了一周假给表弟善后,和子清请当初的介绍人吃了顿饭,给人家道歉说添麻烦了。把表弟好说歹说劝回了老家。

表弟的到来似乎是上天注定的劫数。本来和冯总已无瓜葛,却像命中难逃,终究还是扯上了解不开的绳索。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八章 反抗无力始受辱

上班后我立即去找子越:“冯总,我弟弟的事儿,劳烦您费心了,那钱——”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粗暴的打断我的话:“下班再说,有两个文件你去留个复印件。”我脸上一阵泛红,匆匆拿了文件就走。

快下班了,他给我短信:“等我一起。”我便和子清说还有别的事,让他先回去。我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上网直到8点多,他才给我短信:“进来吧。”我赶紧去了他办公室。

一进门就说了一堆感激的话,他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最后我说道:“赔了人家多少钱?我还您。”

子越冷笑一声,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我拿起来一看,头就是一阵晕,我小心的数了数,60万。我觉得自己站不稳了。这辈子我能赚到这个数吗?

“就这还找了朋友通融,他的家资,60万算个屁,打碎一颗牙都不是这个数。”他闷声道。

我彻底傻眼了,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被我那么看着,也不说话,只那么相互看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不用你还。我想要的,你能给。”看着他炽烈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

不要,我心里说着,可是我没有办法,60万,对我家和姑妈家都是个天文数字,子清家庭条件也不好,工资一大半都寄回家贴补了,也没有那么多钱。我要是此刻反抗了,会怎么样?表弟已经出来了,他不能把他再抓起来,可是通过这事儿,我看到了他的能量。他要是想整我,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儿,就是一个寒战。

他冷笑着看我:“你从开始就在努力接近我,我现在动心思了,钱,你不用还,我想要的,你得给。”他这话更让我懵,我什么时候努力接近他了?可是他不容我想,已经压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外面咔嚓一个响雷惊起,闪电将屋内瞬间照的雪白,他的脸在闪电中也被映的青白,他的眸子里满是狠戾,周身没有一丝温度的冷酷。我的心狂跳不已。涉世未深的我,从未遇到过这种强如镇山的压迫。

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犀利的看着我,这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吻粗暴的覆了下来,我很害怕,不停的哆嗦。他的手在我全身游走,他的手所过之处,我惊恐到就是一层鸡皮疙瘩。忽然他双手游到我的头上,指尖插入我的发丝用力一拽,我的头顺势后仰,含着眼泪看着他,当时真的好恨他。

也许我的目光激怒了他,他用力扯开我的衣服,动作粗暴狂野。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情场老手,也许是对女人早已游刃有余了,力气虽然大,却让我在痛中有种奇怪的欢愉。

他的狂野让我居然有了本能的反应,他冷笑看着我,说:“你也是个荡妇,很骚啊”。骚这个字眼让我的脸涨的血红。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形容。人前清纯的女人,为什么背后要被这么肮脏的玷污?我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恐怖,对这种强势毫无抵抗能力被极尽侮辱的恐怖。

我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只是哀怨的看着他,却始终不愿祈求的看他。纵然被他侮辱,我依然不愿祈求的看他。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意识迷离,脑子一片空白。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为自己的无力悔恨,更为自己的本能而耻辱。而且这种本能随着子越的狂野竟然周而复始。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轻声的抽泣着。

“叫啊,你大声叫!”子越大声命令我。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却和着眼泪更像是哀号。我第一次感到了没人能救我的绝望。

那晚,他仿佛将一腔怨气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的怨从何而来。直到他最终放开了我。

我颤抖着穿好衣服,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没有看他,也没说话,穿好衣服就走,他说了句,以后我想要你,就会找你。我一哆嗦,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我就那么在雨里走着,全身火辣辣的疼,心想怎么就没有车撞死我呢,就那么傻呆呆走着——

那天晚上,我直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子清急疯了,一个劲抱着我问怎么啦,我勉强挤出个微笑说没带伞,不好打车,走了一截。子清心疼的给我熬姜糖水,我躲进浴室咬唇痛哭。

第二天早晨,我主动吻上子清,心里满是对他的愧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只能笨拙的以这种方式去抵消自己内心的不安。子清面带惊喜,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碰过他。可我却很痛苦,心里被内疚煎熬,一点快乐也无,内心无比的凄惶。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九章 出差更被连番侮

接下来的几天,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照样看我连眼皮都不抬,随手刷刷的签字,只是他宣布以后秘书右我一直担任,原来的大姐调到另一个部门做了个小leader。看着是升迁了,把我留下的手段用的滴水不漏。子清还为我高兴不已,特地带我去吃了最爱的沸腾鱼乡。

月底他要去西安出差,指明要我随行,我脑子一片空白,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次他是去和一个政府定点采购部门谈代理的事情,之前已经谈了好几轮,都没成,所以他和业务经理许哥几个一起过去。对方单位是个国企,老总五十多岁,胖乎乎的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子。第一印象很差。谈了一天稍微有些进展。晚上我们做东请那老总去放松放松。饭菜上来后酒过三巡,那老总不住夸赞你们秘书真撑门面。子越听了脸越来越黑,趁着老总上厕所的空档,对我说,你先回去。我自然明白,迅速的回房了。半夜迷迷糊糊,忽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子清,抓起来一听,子越沉声说,开门!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跑到门口透过小孔一看他就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门。他沉着脸进来,反脚把门踹上,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冷笑,一口浓重的酒气扑来:“你挺会骚啊,差点儿把王总都勾上。”

这话太难听了,我梗着脖子反驳:“是你带我来的,我又不愿意。”话没说完,他反手一巴掌就甩到我脸上,我一个撑不住摔倒在了床上。脑子直发蒙。他指着我说:“你少装,看着你我恶心!”

奇怪的是听了他这话,我竟然不生气,冷笑起回他:“彼此彼此。”

他扑上来,用力的掐我的胳膊,大腿,我痛的大叫,却无力反抗。被他掐着发泄了一会儿,他喝的太醉了,沉沉睡去。那夜,我没有流泪。我的泪,也许快干了。为了他,也不值得流泪。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看的我满身青,没说什么。洗簌完告诉我今天不用去了,自己找个地方去玩。我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天很漫无目的,也不想玩,去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下午,无聊的看书看报纸,我需要的只是透透气。有个小伙子在弹钢琴,谈得很好,有飘雪,一剪梅什么的。然后有人献花,他正好路过我的桌子,就送了我。也让我阴霾的心情小欢愉了一下。

在外面吃了碗面,六点多回到房里,子越竟然在。看到我手里得花,脸色就是一沉。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今天没陪那胖老总。也没问。他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站起来,说,出去走走。

我顺从的换好衣服,跟在他身后,他带我去了家会所,那经理跟他似乎很熟。看到身后的我,会心的一笑:“冯总,给您安排好了。”

我还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忍不住东看看西瞅瞅。跟着到了二楼一个房间,很大,带露天阳台。一个穿旗袍的女孩子进来,表演了会儿茶艺,我对茶也不懂,胡乱喝了几口。后来又来了两个女孩,一个给他按摩,一个给我,涂了精油,揉搽我的伤处,我疼的直呲牙。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我身旁,空气里有股香甜的味道,很舒服,我仿佛进入了梦境般轻声哼着。忽然一个激灵我醒过来,他正坐在我的身边。

看我睁开眼,他灼热的吻上我,说:“给我。”那时真的不想,听了这话起身就准备走,被他从后揽住,咬着牙说:“不要惹我。”

我一颤,又能如何呢——他说过的,只要他要,我就得给啊。我闭上眼,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把我打横抱起仍在床上,扑了上来。满室的清香,却掩映不住肮脏的味道。

看着我咬唇委屈的样子,他仿佛报复似的冷笑,要求换着花样。我的脸涨的通红,传统的我实在接受不了和动物没有区别的行为,太侮辱人了。就想起身逃开,又被他拽回来强行屈从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算个什么?连个小姐都不如的可怜人。我最后瘫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伤的不只是身,还有那颗斑驳的心。他看着我,戏谑,越来越想要了?

我装着睡着了,不再言语。

这次出差以后,我请了几天假回老家。总不能让子请看见我满身的伤。家里还是那么简单温馨,每次回家都能觉得从心里干净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章 辞职不成难逃脱

回到北京,我开始考虑辞职。在网上搜罗各大招聘网站。没找好新公司前,还不想辞职。彻底没了收入,心里会慌。趁着子越不在公司的一天,我偷偷去面试了三个公司。其中一个公司的主管似乎对我蛮有兴趣,问了很多问题。我天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也许会好。我是这么打算的,辞职后,每月还他一点钱,如果他逼得急,就去找艾云帮忙,她刚嫁人了,老公经济不错,也许能帮助点儿。

也想过和子情说清楚,可是当时子清的经济也不好,房子是公司给租得,家里只有个卧病的妈妈,实在不想让他发愁。而且我怕子清会不要我,毕竟从头开始说,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不送他钥匙链——他打电话我不说我弟弟的事儿——也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我终究挺懦弱的。

过了几天,我收到其中一家公司的电话,就是那家开始对我很有兴趣的,通知我可以去上班了。接到那个电话我好开心,觉得天上的云都开了。那天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给子清做了顿大餐,准备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子清回来了,看到满桌丰盛还纳闷是什么日子,知道我要换工作,吃了一惊,问我为什么要换?我把早想好的说辞告诉他,这边作领导的秘书压力大,时间也不自由什么的。子清还是满脸狐疑,毕竟新公司比起原来的公司,实力规模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工资也差好多。可是还有什么比摆脱那个人更开心呢。我准备等手续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和他摊牌。

那晚子清动情地说:“小薇,嫁我。”那一刻,我全身心都醉了,开心点头。我们商量国庆就去见双方父母,等年底就结婚。其实我原来的计划并不想这么早结婚,可现在觉得特别没安全感,就想尽早嫁人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到公司,却发现子越来了。他一般一周来公司一次,提前会电话或短信我,以便我安排当天的日程。这次不打招呼就来是头一次。我心里有点忐忑,正好有几个文件找他签,我敲门进去,看他脸色阴沉的在打电话,就想放下文件先出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阴晴不定,我心里直发毛。赶紧出去了。过了大概半小时,他用内线叫我进去。我想是文件签好了。他看了看我,把手机递给我,冷笑:“找你的。”我纳闷,什么找我的电话能打到他那儿。

接过来,对方声音很软:“赵小姐,我是圣达的总经理罗**,之前通知你上班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很抱歉。”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圣达就是我打算去得公司。我愤怒的看着子越,尽量压着气:“冯总,辞职的自由我有吧?”

子越过去把门关上,指着我说:“不要搞花样,我冯子越的人,只有我甩的份儿。”过来揽着我的肩,那天我穿了件职业套装,衣服很紧,被他一揽很不舒服就要挣扎。他用力颁过我的头,皮笑肉不笑看着我说:“小薇,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

我往后躲,靠到了墙上,我咬着嘴唇,尽力低声下气:“冯总,你不缺女人的,你的钱,我会还——”

我话没说完,他已经粗暴的掐着我,低声说:“和你我还没够,你最好乖点儿,不要逼我使手段,那就难看了。”说完一把扯住我头发,像个君主似的高高在上,命令我亲吻他,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和子清那么久都从来没有过,我对这种动作无来由的反感,太淫荡了,可此刻,我一点办法也没。外面是满办公室的同事,我没法这么冲出去。

我只好被他扯着头发,屈辱的完成他的要求。完事后他冷冷的把文件甩给我,告诉我下礼拜去总部开会。

他用变本加厉的屈辱告诉我,不要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样,更不要妄图偷偷辞职离开。我如一只笼中困兽般无能为力。那之后,心已死了一半,再不敢试图挣扎。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一章 加班晚归遭训斥

那天回到家,我特别难过,也想不通子越是怎么认识那边的罗总的。现在我明白了,当时自己太傻,脑子不转弯,经历上写着自己做过秘书,两个公司又都是制酒行业,肯定会给子越打个招呼。可惜当时阅历浅,也没人指点一二,都是后话了。

当时觉得子越能量太大了,我很难逃脱。晚饭时,我试探着问子清,现在工作好找吗?子清一愣,摇摇头,很不好找。我又问,要是你出马呢?我本来是问他能不能帮忙找,他误会了,以为我问如果是他找工作,他摇摇头,工作是不难找一个,可这样的职位待遇,难!我一听心里凉了一截。扒拉着饭也觉得没意思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子越这段日子也没有再侵犯我,有时找他签文件看他在微笑打电话,日程安排上和某公司的副总往来很多。那个副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强人,虽然孩子很大了,还是挺有姿色,估计子越和她在一起了,我稍稍松口气。日子也轻松一点。

八月份的时候,子请和我商量想把老家的母亲接来。子清家在东北的一个县城,妈妈寡守了二十多年把他带大挺不容易。现在高血压风湿一身的病,最近又说头疼的厉害,子情就说接来看看病。我也同意。

那几天我请了假,天天早起去排队挂号。子清妈妈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一来就问我家里的情况啊什么的。对我淡淡的,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想寡母带大的独子,感情和普通家庭可定不一样。也就不当回事。

事情转折发生在一天晚上,那时子清妈妈的病也看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我加班晚了,大概8点多回家,子清出差了,我给他妈妈发了个短信,在单位吃了盒饭才回。一进门看见阿姨坐在沙发上,我打了个招呼要回屋,她忽然发话了,小薇啊,你们老加班啊?我说,阿姨,偶尔加。她又说,就你自己加还是大家一块儿加?这话我就听的有点儿不舒服,就回了句,每个人工作不一样。她有点儿不高兴,说,妇道人家,不着家不是个事儿。我的火噌就起来了,可还是忍了忍,说,阿姨,北京房价贵,我和子清一起工作还不够付首付呢。她不高兴了,声音很大,你这是嫌子清赚不了钱吗?你嫌他还没结婚就和他住一起?

我全身瞬间从头凉到脚,呆呆看着她说不出话。她又说,别拿你的狐狸眼看着我,男人吃这套,我可看不惯。这是个妈妈说出口的话吗?我哪儿得罪她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到了大街上,我才发现没地方去,艾云住的远又结了婚,我想到了小丽。小丽说和男朋友在一起。我在马路上徘徊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眼睛还红红的,小丽问我怎么了,我忍不住和她说了,她说,听说这种单身妈妈会有恋子情节……我打断不让她说了,我不信那么完美的子清会有这样的妈妈。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二章 逐出家门无处归

下午忽然接到子越的电话,让我送个材料到某个会议中心。我急匆匆赶过去。他让我等一会儿,5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了,他让我陪他还有另几个老总一起吃饭。我面露难色,要是再回去得晚,子清妈妈又该不高兴了。子越冷声,这是你的工作。我只好给她发个短信加班,和他们去了间饭店。

那天那个女副总也在,姓白,长的也很白,和子越一直眉来眼去,酒场上的话又各种段子都有,我都听了脸红,白副总却咪咪笑。我只好不停的吃饭或让服务员倒茶掩饰尴尬。席间另一个某公司高层他们叫蔺总的开玩笑,子越,你的小秘书很纯情啊,还没拿下?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白副总不屑的看了看我,我羞红了脸。子越脸色有点儿不好看,说,她就那副样子。

后来有人就让我敬酒,说什么第一次见某某公司的某总,你得敬一杯。我稀里糊涂的被灌了几杯,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酒席结束了,子越叫来司机先送白副总回去,又送我。在后座上他的手抚上我,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没有反抗。酒后易乱,果不虚言。这时到家了,我清醒了些,赶紧跑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子清妈妈皱着每头看我。把水杯往桌子上一磕,小薇啊,你这样可不行,哪能天天不着家。你是正经过日子呢还是瞎混呢?我头疼的要死,不回答就要回屋,他妈妈一把抓着我把我推出门外,你走,以后8点以后,就别回家了。太没个规矩了。

我喝了酒根本没力气,被他妈一把就推了出去,隔着防盗门对我说,我家子清是找正经过日子的,我得别别你这毛病。说完咣当就把门关上了。我使劲敲里面根本就没反应。我当时气急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可也毫无办法,头疼欲裂。出门找了个小旅馆随便住下了。我和自己说,小薇,不要倒下。睡一觉就会好。

第二天再上班心里就有了怨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正好有个客户来找子越,我没好气得说不在,问我什么时候在,我说我不知道。啪就挂了电话。

谁知一会子越就给我打电话,声音很急躁:“赵小薇,你要是不想干就滚,但你在就得给我注意态度!”我气地直哆嗦,也不敢挂电话,就那么被他骂了十几分钟。我反而平静了,问他:“冯总,我可以滚是吗?”他一愣,挂了电话。

下班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家,回去面对他妈妈我实在没勇气,只好舔着脸问小丽今天能不能去她家住,幸运的是可以。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晚上子清给我电话,问我在哪儿,他妈告诉他我两天没回家。我火气也大,和他说你回来再说,就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在小丽家住了4天,她男朋友又要来。我又开始愁了。子清还有一天才回家,我实在不想再去小旅馆,那天要不是喝了酒,也没胆子住进去。想了想,决定在办公室猫一晚,趴在桌上也能睡觉。在网上玩了一晚上斗地主,无聊得很,正好电脑上存了一部分和子清的照片,我就打开一张张的看。看着他,心里各种滋味。忽然灯亮了,子越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我一哆嗦,他冷笑,今天来的够早。我一看,已经六点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敢说拿办公室当宿舍呆了一晚。

他走到我旁边,看到我和子清的照片,我赶紧关闭,他说了句:"给我冲杯咖啡。"

我冲好端进去,他冷不丁说了句:"子清干得不错,有前途。"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很害怕。只好站在哪儿不吭声。

他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下巴吻上来,我一躲,头歪在旁边。他低声说:"我想要。"我心里生出一阵恶心,你想要我就得给吗,但是没敢说,只是挣扎着。

他又说:"昨晚你为什么在办公室?等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我在办公室呆了一晚,我想笑,真够自作多情。可是我忽然发现我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我被子清妈妈赶了出来吧。

他在我耳朵边喘着粗气:“既然等我,还装什么。”一把揽紧我。我用力挣扎,说:“不是,我忘了带钥匙。”

他根本不听,自顾的吻下去,我又推不开他,他用力将我抱紧,却与往常的直截了当有些不同,似乎很动情,吻了我很久,忽然他手机响了,我趁他接电话赶紧跑了出去。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十三章 再被逐出却见他

子清终于回来了,我哭着和他说了他妈妈的事,他安慰我,老人家思想比较保守,觉得女人晚回家不好。抱着我哄了很久,回家和他妈妈待在另一个房间里聊了一晚上。

后来晚上回来搂着我,说:“好了都说开了,以后妈不会误会你了。”

我撇撇嘴:“什么妈,是你妈,不是我的。”

子清揪揪我的鼻子:“好了小妖精,快睡吧。”

又过了一个多月,快国庆了,本来计划国庆子清合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忽然国庆前公司做了个决定。准备在t市开个分部,居然让子清到那边做副总。子清是很能干,但这提拔也算是相当破格。公司里恭喜道谢的声音不断。子情也是意气风发,只有我心里特别害怕,提拔是好事,可他到了t市我怎么办……

子清安慰我,他先去看看情况,半年后要是稳定了,就把我接过去。我哭着问他:“能现在就把我带过去去吗?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揉揉我头发:“对不起,小薇,你是冯总的秘书,我没权力带走。”

我又问:“那我辞职行不行?”

子清面露难色:“现在我对那边还什么都不了解,等我稳定下来,你就辞职过去。小薇,等我半年。”

等我半年,这句话是我2009年后半年唯一的指望。

子清走了,他妈妈没走,说是照顾我,可天知道她的照顾是不是看着我。我战战兢兢的下班尽量早回家,也不敢和小丽她们出去吃饭逛街,生怕八点以后就回不去了。

可是我的工作性质怎么可能每天按时按点回家。

一天下班又要陪子越出去应酬,席间我不停的看表,子越很不高兴,瞪了我几次。十一点多好容易结束了,司机又送我们回去。我连再见都忘了说跑回家,拿出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就敲门,子清妈妈隔着门说:“我把锁换了,你去上班吧。”

我气的蹲在门口就哭,这是什么事儿,凭什么这么对我?

哭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妈是不会开门的,给子清打电话,已关机。我走出小区,不知道该去哪儿。正像游魂似的在门口转悠,子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扯着我的胳膊拽上车。他脸色铁青,对司机说了个地址,我挣扎起来去开车门,嚷着:“我不去我不去。”

他火了,扯着我头发撞在玻璃上,吼:“你滚啊,你不是没地方滚吗。子清个王八蛋。”

我抱着胳膊嘤嘤的哭了,边哭边说:“你别骂他,别骂他——”

司机把我带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具体名字我不说了。我披散着头发跟在子越身后,进了门,屋子里陈设装修很简单,没有女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