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首凝视着她的容颜,粗噶嘶哑地道:“我有话想问你。”

朝阳公主轻笑:“大司马,请讲。”

叶潜瞥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两位侍女,大手一拉,扯着朝阳公主往一旁的偏殿走去。侍女见此,急忙要喊,可是叶潜锐目瞪过去,两个人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

茗儿犹豫了下,问锦绣:“锦绣姐姐,怎么办呢?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

锦绣皱着眉头,摇头道:“罢了,我们别管,让他们折腾去吧。左右他也不是老虎,吃不了人的。”

茗儿咽口唾沫,点头道:“你说得对,其实——”她望了眼锦绣,终于说出心里的话:“其实我觉得大将军也挺可怜你的。”

叶潜走得极快,迅疾如风,朝阳公主长袖深衣,逶迤拖地,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拉扯,片刻功夫便狼狈至极,鬓松发乱,衣袖凌乱。

及到了正阳殿的偏殿一处僻静处,朝阳公主已经是细喘连连,她蹙眉望着脸上依旧冰冷的叶潜,冷声道:“大司马……”

话没说完,叶潜忽然怒吼一声道:“闭嘴!”

朝阳公主顿时住口,蹙眉望着叶潜,不再言语。

叶潜唇边扯出一个嘲讽僵硬的笑来,盯着朝阳公主,嘶哑地道:“不许叫我大司马!”

这个称呼,冰冷疏离,甚至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挖苦。

他出外征战,奋血浴战,为的是两个人的将来和前途,可是归来之后,却见她挽着他人的臂膀娇笑。

叶潜痛苦的闭上双眸,抬手握紧她的手腕,痛声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朝阳公主点头:“请讲。”

叶潜睁开眼睛,盯着她依旧如故的容颜,一字字地问:“为什么?”

酒意上涌,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没有刻意去控制,任凭这浓烈的醉意袭向全身四肢百骸,他在那点不清醒的沉醉中继续问道:“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朝阳公主仰起颈子,凝视他片刻,妩媚的细眸中依然是如往日的沉定自若,却没有半分惭意。

她傲然立在那里,轻启朱唇,淡然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今日的天气:“因为他回来了。”

叶潜皱紧剑眉,不敢置信地摇头,喃喃道:“我不懂,我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好像从天上降下来,一下子就夺走了我的一切……”

朝阳公主轻叹,扫了眼他:“潜,我和他,打小儿就认识了。”

她转首看向它处,低低地诉说道:“他行事不羁,惹得父皇不悦,这才使得我无法嫁他,但其实我心里一直——一直记着他。”

叶潜越发无法理解,眸间伤痛更浓:“可是萧桐呢,那萧桐又是什么!”

朝阳公主眨了眨细眸,避开叶潜的凝视,低头淡声道:“萧桐……那是在他之后了。”

叶潜沉默了许久,一直不曾说话,

两个人喘息一个粗重,一个细密,在这暗室之中听得格外清晰。

许久之后,叶潜终于开口:“他……”他的声音极其嘶哑,不过还是继续艰难地道:“你和他……”接下来的话,他却是到底没说。

朝阳公主嘲讽地笑了下,抬头望向叶潜,低声道:“他也曾是我的入幕之宾。”

叶潜的喘息顿时仿佛凝固了一般。

朝阳公主想了想,又继续道:“我……我很喜欢他……”她停顿了下,仿佛在想着措辞:“他其实别无所长,但唯有床榻之上,实在是让人……”

叶潜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受,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吼:“闭口!”

他重重地粗喘,红着眸子瞪着她道:“你滚,滚开,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讲这些!”

朝阳公主只好停下,轻声叹了下:“你喝醉了,罢了,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即要离开。

月光穿透窗棂而入,在微弱的光芒下,叶潜隐约可以见到她轻轻迈步离去的背影。

她的身姿依然是那么曼妙,仿佛挥着长袖在海浪上轻舞一般,那种舞姿,铭刻在他心里数年不曾减弱半分。

这一瞬间,醉意弥漫,他再也克制不住,忽然上前,一把将她狠狠地撅在怀中,急促而渴求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双手则是急迫地在她娇柔曼妙的身上胡乱摩挲以及毫不怜惜的蹂躏。

朝阳公主惊呼,惊呼之后粉面染上怒意,斥道:“叶潜,你疯了!”

叶潜低哑怒吼:“我在很多年前已经疯了!”

此时的叶潜双手已经熟练地寻找了她的腰带,粗暴地扯下,然后大手用力地撩起裙摆,逼迫她的娇臀靠近了自己勃发热烫的谷欠望。

朝阳公主察觉到他的谷欠望,奋力挣扎,边挣扎边怒道:“叶潜,你这个疯子,放开本宫!”

可是她的挣扎却越发引得叶潜深藏在体内的嗜血谷欠望,他残忍地冷笑一声,逼迫她挣扎的头颅贴近自己的脸颊,带着酒意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他咬牙切齿地道:“主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朝阳公主闻言,一愣。

叶潜张开唇齿,咬着她的耳朵,恨声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做当日你罗裙下的小奴,不曾正眼看过半分?”

朝阳公主挥手一掌,就要打向叶潜的脸,可是叶潜却先她一步,将她的手牢牢禁锢在掌中。

他强迫地将她的手放入唇边,狠狠咬了一口,咬得生疼,咬得流出血来。

朝阳公主巨疼,咬牙忍下,艰难地开口道:“叶潜,放开我。”

叶潜阴沉低吼:“不放。”说着这话时,他刚硬粗大火烫的谷欠望猛地一戳,毫无半分联系,也毫无半分征兆地,就这么直直嵌入她的蜜口之中。

朝阳公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呼,眼泪也几乎随之落下。

叶潜进去之后,深深沉入,成年的他,天赋异禀,早已是朝阳公主领略过的。可是往日的他总是体贴谨慎,在最初之时对她多加顾善,绝对不舍得她尝到半分痛楚。如今暴怒之下,这么粗暴的嵌入,却是朝阳公主未曾经历过的。

这使得朝阳公主紧紧皱起眉头,咬唇,破碎的声音道:“叶潜……你放开我……”此时此刻,她的声音倒是低了下来:“会被人发现的……潜……放开我……”

可是这番带着求饶意味的话却仿佛泛着生腥的血液至于暴怒之中的野兽一般,越发地刺激了叶潜体内的征服欲,他忍不住猛烈残暴地一个进出,随着他的动作,紧致的通道在干涩中摩擦,剧烈的疼痛让朝阳公主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口今之声,而娇媚的阴肉也仿佛要被这巨物带出一般。

叶潜闭上双眸,细细品味着这被紧紧包容的滋味,却无法感到丝毫快意,只有沉沉的钝痛。他无奈地冷笑一声,在她耳边落寞地道:“主人,为什么你的身子和以前这么不同……”他低低地补充道:“完全没有以前那样让我喜欢。”

说完这个,他下面开始快速地进出,仿佛报复,又仿佛要执意寻找到那种最初的感觉一般,他进出得渴求而激烈。一番淋漓之后,他停了下来,此时身下女人已经开始泌出一些湿滑的东西,这让他开始感到些许快意了。

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还是喜欢我的,你看,它也想我了,它喜欢我这样。”说着这个,他缓缓而深入地进了一下,于是两个人相接之处发出滋润的水声。

朝阳公主是一直闭上双眸的,此时听到这话,嘲讽一笑:“叶潜,本宫喜欢任何男人。”

叶潜身子一僵,随机他咬牙问道:“那个成轩候呢,你自然是极喜欢他的?”

朝阳公主点头冷笑,启唇反问:“你说呢?”

叶潜锐目透出彻骨的恨意:“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你简直如同一个j□j一般!”他粗重喘息片刻,忽然双手紧箍着朝阳公主的手腕,将她反手禁锢在自己身下,眯眸低冷地道:“阿瑾,你一定喜欢去塞北吧,那里有无数的男人,女人却是极少。”他急促喘息着,极快而危险的语调透着异样的味道:“你一定不知道,那里的女人是怎么伺候男人的吧?”

说着这话时,他身下一个动作,狠猛而粗暴,朝阳公主猛地发出一个“啊”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

他一边无情地动作着,一边在她耳边咬牙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呢?这滋味是不是很好?”他侧首,温柔而饥渴地吻着她的脸颊,口中喃喃道:“你以前总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不过没关系的,你看……我一定是第一个对你这样的男人吧……”

黑暗之中,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一次又一次地戳操着身下的朝阳公主,而朝阳公主由开始的犹自徒劳挣扎,到后来的低声啜泣,最后开始无声无息,犹如木偶一般,默然地忍受着这犹如酷刑一般的折磨。

最后,当他终于畅快地释放在她的体内时,她依然毫无反应,木然地垂着身子。若不是他犹自揽着她的腰肢,怕是她要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了。

叶潜释放过后,酒意开始挥散,头脑渐渐清醒,他搂着怀中的女人,开始怔怔地明白自己刚才所作的事情。

他忽然将她翻转过来,将她抱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就着外面昏暗的月光,他看到她的泪早已经凝固在脸上,双眸却犹如死人一般僵硬。

这一刻,深沉的悔恨猛然袭来,他心疼而慌乱地将她搂在怀里。

“阿瑾,阿瑾,你没事吧?”他抱着她,用火热的唇细密地吻她。

朝阳公主的眸子犹如木人一般,动了一动,在他的亲吻中,她仿佛逐渐恢复了知觉。

她拼尽残余的一点力气,挣脱了他的怀抱,狼狈地立起身子,俯首倔强地望着他。

“阿瑾,对不起,我疯了,我醉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可是手伸到一般,却不敢再向前。

朝阳公主无情无绪的眸子盯着他半响,忽然,伸开手来,猛地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叶潜脸上。

她冰冷而疏远地俯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嘲讽地冷笑一声,对他抛下最后一句话语:“叶潜,你果然不过是一个小奴罢了,从来都是!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裙下一个不成器的小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之时,她的裙摆残破,甚至沾染了点点污渍。

不过,这丝毫无损她一贯的雍容华贵和娇艳曼妙。

她提着残破的裙摆,仿佛盛装出席宴席一般,一步步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得很晚,因为今天的内容有点多,而且写得有点犹豫。看在我写到1点多的份上,来个花花吧。

说弃文的就默默弃吧,其实大家到现在还能有不弃文,我都开始意外了。

第91章 大病

这一晚之后,朝阳公主回到府中,大病一场,侍女从旁小心服侍,可是朝阳公主依旧身体火烫,迟迟不能降温。成轩候为此心焦如焚,请来宫中太医,太医开下汤药,可是朝阳公主双唇紧闭,汤药无法下咽。锦绣无奈,强行灌下,谁知片刻之后,朝阳公主将其尽数吐出,稀里哗啦,好生狼狈。

如此折腾几日,朝阳公主已经是骨瘦如柴,头发干枯,不过万幸的是体温算是降了下来,只是虚弱的身子需要慢慢将养罢了。可怜的成轩候此时累得已经是两只眼睛发黑,他见朝阳公主总算脱险,迷糊地摸了摸额头,喃喃道:“本候是不是也要病了?”

一旁侍女柔声道:“侯爷没有病,侯爷只是累了,需要歇息。”

成轩候点头:“对对,你说得对,那我去睡会儿……”说着这话,他头也不回,犹如梦游一般走出去,也不知道栽倒在哪里去睡了。

朝阳公主病倒之后,小侯爷阿狸完全没有了笑容,他蔫蔫地守在母亲房前,双目紧皱,神情担忧。

待到朝阳公主终于脱险之后,他忽然开口问锦绣:“为什么母亲会生病了,她是在生我的气吗?”

锦绣微微一惊,她这才明白,这几日阿狸不但担忧着公主的安危,甚至还饱受着内心的谴责。她心疼地将阿狸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小侯爷,不是的,公主不会生你的气,她生病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狸被锦绣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似懂非懂地点头。

晚间时分,长公主府忽有贵客来临,上下小心谨慎侍奉,可是贵客挥退众人,径自来到朝阳公主房中。

他坐在床侧,低首凝目,望着榻上的朝阳公主。

几日的功夫,她清瘦了许多,脸上苍白无色,发丝憔悴,此时双目闭着,娥眉微蹙,仿佛在梦中依然无法摆脱痛苦一般。

他忍不住低低一声叹息,抬起大手,轻轻为她抚平皱起的眉头。

“对你来讲,他就那么重要吗?”他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问。

朝阳公主双眸紧闭,干涩的唇却是动了动。

赵彘昔日深远锐利的双眸透着疑惑:“阿姐,告诉我,他真得对你那么重要吗?”

朝阳公主虚弱地睁开双眼,无神地望向一旁的男子。

赵彘弯腰,握着她越发纤细的手腕,低首喃道:“阿姐……”

朝阳公主勉强地扯起一个嘲讽的笑,疏远而冷漠地望着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难得你还叫我一声阿姐。”

赵彘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阿姐,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可是你必须明白,身在这个帝王之位,我实在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朝阳公主瞥过脸去,不再看弟弟:“你的手上握着屠刀,你若想杀谁,尽管动手便是。”

她身体虚弱,此时说完这些话,额角便渗出细密的汗珠,当下轻轻喘息一番,又继续道:“你可以继续杀成轩,杀我,更可以先将叶家放在你的刀尖之下。”

赵彘低首不语,半响终于道:“阿姐,如今父皇母后都已经不在了,你我便是这世上最为亲近的人。如今你为何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

朝阳公主冷笑,恨声道:“你来这里,是不是看我还能活多久,免得碍了你的眼?”

赵彘闻言,黯然叹息一声,取过一旁锦帕,温柔地替朝阳公主拭去额角的汗滴。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俯视着床榻上的朝阳公主,认真地道:“阿姐,你若是真得喜欢,我必会为你设法。”

可是他说完这话,朝阳公主却根本不曾搭理,只是闭着双眸,状似假寐。

赵彘无奈,低头凝视了朝阳公主半响,最后只得转身离开。

这一晚,赵彘回到宫中,在正阳殿呆立良久,心中却是越发烦闷,最后一气之下,一脚踢出,险些将案几踢倒。一旁宫女太监见此,纷纷惊慌不已,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恰在此时,一旁服侍的太监问起今夜天子要在哪宫就寝,赵彘恼恨,阴声道:“后宫三千,个个面目可憎,朕哪里都不去!”

说完这个,他忽想起一事,冷声问道:“成轩候留下的那个侍女,现在何处?”

一旁太监见此,忙回道:“回禀皇上,这位姑娘尚无名分,如今就暂且住在芄回宫。”

赵彘听了,点头道:“好,今日就宣她前来侍寝。”

那晚之时,叶潜趁着酒意对公主犯下大错,酒意散去后,他脑中却犹如镌刻一般记着当时的种种感觉,他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每一个痛苦反应,都历历在目,每想一次,都仿若在眼前重现。

叶潜想起这些,夜不能寐,羞愧难当,偏偏第二日便听得消息,说是朝阳公主大病。他担忧不已,谁知几次求见皆被拒之门外,只好徘徊在长公主府门外。后来趁着夜色来临之际,悄悄潜入,却见成轩候以及诸位侍女太医将那里团团围住,只得远远地望上一眼。

这一日,平西候冯涛骑马前来看望自己的母亲朝阳公主,见大门之处堂堂当朝大司马形容憔悴地立在门前,却不能进去,不由得心生同情,下马见礼。

这时候的冯涛,业已娶妻生子,又跟随叶潜经历沙场历练立了大功,正是少年英俊志得意满之时。

这沙场之上的上下级,也是昔日的主仆,此时在朝阳公主门前相间,气氛倒是颇为尴尬。也幸得这二人,一个是满腹心事无暇其他,另一个也算得上洒脱不羁,不会提及这些前尘往事。二人简单寒暄一番后,冯涛不解地问叶潜:“大司马为何不入?”

叶潜苦笑:“一言难尽,潜因故得罪公主,故而被拒之门外。”

冯涛瞅了瞅叶潜手中提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吃食,尚且冒着热气,不由越发诧异,当下想了想,提议道:“大司马若是不嫌弃,可否与涛一通前往”

叶潜听闻,感激溢于言表:“若能如此,潜感激不尽!”

当下,冯涛下马,和叶潜一同进府。一旁的侍卫见此,虽明知道公主有令叶潜不得入门,可以他们却是不敢拦阻冯涛的。要知道冯涛是朝阳公主的名下的子嗣,儿子拜见母亲,理所应当,况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冯小侯爷如今也是正当红。他们敢得罪这位如日中天的大司马,那是知道得罪了他也不敢对公主的侍卫如何,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小侯爷的秉性。

进门之后,经侍卫通报,冯涛顺利被请进去拜见朝阳公主,而叶潜却是无人问津,只得干坐在厅中等候,两手捂着怀中的布包,只怕它凉了去。就在这时候,叶潜忽问道一声稚嫩的低唤响起:“大将军。”

叶潜站起,缓缓转首望向不远处,只见小侯爷阿狸静悄悄地走进来,身边并没有跟随任何人。

曾记得,他出征之前,小侯爷阿狸曾在门下殷切期盼,盼着他归来之际,登门造访。如今不过大半年光景,却是物是人非,他竟然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了。

阿狸仰视着叶潜许久,终于稚声道:“大将军,我母亲不想嫁你了呢。”

叶潜剑眉紧皱,晦涩地点头道:“是。”

阿狸小眉头也皱起,很是忧愁地望着叶潜:“可是我希望你做我的父亲,我不喜欢成轩候做我的父亲。”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成轩候对我很好,给我买好玩的好吃的,可是我就是更喜欢大将军。”

叶潜往前走到阿狸身边,蹲□来,抚摸着他幼滑的脸颊,粗哑地道:“阿狸,你怎么瘦了?”此时的阿狸,已经全然不似往日一般有肉,不过这样却倒是脱了孩童的稚气,有了几分大孩子的味道。

阿狸摇了摇头,喃喃道:“母亲也瘦了,阿狸也瘦了。”

叶潜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当下取下怀中的布包,一层层打开给阿狸:“阿狸,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可是阿狸低头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

叶潜不解地看着阿狸。

阿狸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大将军,阿狸长大了,已经不爱吃这些了。”

这一日,冯涛拜见公主出来,无奈地望着叶潜,表示自己已经尽力游说,可是实在无能为力。叶潜明白地点头,随着冯涛一起离开。

当夜,叶潜求见皇上,君臣二人先是就着大炎朝如今国势以及此次北伐之事一番讨论。话题告一段落后,皇上忽然发问:“此次北伐,跟随爱卿出战的将领颇多,立功者比比皆是,但不知哪位最为出色?”

叶潜闻言,沉思片刻,缓声回禀道:“皇上,此次征战,少年将领颇多,个个勇猛异常,实在是我大炎朝之福。”他停顿片刻,又继续道:“但是若论最为出色者,实在当属平西候冯涛。”

皇上听了,浓眉微动,目中露出兴味:“冯涛?说起来,他还算得上朕的外甥呢!”

叶潜点头:“确实如此。”

皇上负手而立,望着叶潜含笑道:“不知道冯涛若是比起叶爱卿年少之时如何?”

叶潜听了这话,不动声色,低首认真道:“皇上,平心而论,各有千秋。”

皇上闻言,审视叶潜神色半响,忽然大笑,笑毕,他望着叶潜,将话题转到了朝阳公主身上。

“叶爱卿,此事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朝阳公主已经心有所属,朕也无可奈何。”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开始说起自己的为难之处,说完了,他皱眉道:“不过呢,朕倒是有一计,可以助叶爱卿一臂之力。”

叶潜闻言抬眸,沉声问道:“潜愚钝,还请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