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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腹便便,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肉。

我爱他,很爱他。

我会把我一生所有的爱都留给他。”

写完这个,她松了口气。

这三个日记,如果她真能成功重生到了第一个,从而改变了一切,也许后面两个就不会发生。

不过不管如何,她先写下了,希望冥冥之中自己还有机会能看到这几页日记,并且成为自己改变人生的一个契机。

她又取来了三个信封,将这三页日记撕下来,分别放进了三个信封里,拿了旁边的胶水粘贴好了。

在信封上,她分别写上:写给二十五岁童瑶的第一封信,写给二十五岁童瑶的第二封信,写给二十五岁童瑶的第三封信。

做好了这些,她开始想着自己该怎么存放这三封信了。

拧眉想着之前自己的种种疑惑,她捏着手中的三封信,总觉得有种玄幻的不真实感。譬如现在,她脚底下踩着的地板,真得是真实存在的吗,她手里捏着的三封信,真得是自己亲手写下的吗?

是不是她很快就会一觉醒来,发现还是躺在那张大床上,旁边依然站着一个原勋,或者温柔宠溺,或者冷淡漠然地望着自己。

于是她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精神病人为了自我满足而为自己编织的一场梦。

她该怎么确认自己是真实重生了,还是一场了无痕迹的虚幻和自我满足?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书桌上的一个笔筒,笔筒旁边,放着她的蝴蝶结发卡。

那蝴蝶结发卡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的蝴蝶结也曾经脱落后,后来她又用笨拙的针线将蝴蝶重新缝上去。

这是她已经去世的爸爸送给她的蝴蝶结发卡,这世上独一无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她略一沉吟,便来到客厅里四处搜罗,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盒子。那是一个原本装有法国红酒的木盒子,后来红酒喝了,木盒子放在角落还没来得及扔掉。

她拿来了几个保鲜袋,将蝴蝶结发卡,以及三封信分别包到了保鲜袋中,里里外外缠绕了好几圈,之后又将保鲜袋放到了盒子里,最后还给盒子外面缠了好几封。

做完这些后,她抱着盒子,来到了外面,看了看四周。

这个时候是午后,大家都躲在家里午睡呢,外面并没有几个人,小区里老柳树下面窝着一只狗,无精打采地眯着眼睛。

旁边有小区一楼的住户开辟的小菜地,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把铲子。

她取过来那铲子,开始在老柳树下挖洞。

挖了一个很深的洞后,她将自己的盒子放进去,又重新埋好了,最后还用脚在上面松软的泥土上跺了跺。

看了看四周,还是不放心,她又取来了些树叶和杂草,洒过来,掩饰得和周围没什么差别了。

自己端详一番,毫无破绽,这才放心。

她知道多年后,这个小区还没拆迁,老柳树也不会被砍掉。如果是这样,她还有机会回到这里,取出来这个盒子。

这样一来,她既能自证这一场梦的真实性,又能取到自己年少时写下的警告。

她满足地对自己点了点头,仰脸看向那老柳树。

七月的天空,骄阳如火,浓郁翠绿的老柳树枝条在一丝丝夏风中蔫蔫地摇摆着,林立的红色砖瓦楼房在阳光暴晒下呈现着自己的沧桑。

这是她十五岁的那个夏天。

埋下一个希望的种子,十年之后的她,能如愿打开这个穿越时空的月光盒子,改变人生的轨迹吗?

身体仿佛有千斤之重,想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瑶瑶,把药吃了。”声音温柔得仿佛三月里的春风,带着一丝湿凉之气。

“水……”或许是之前在阳光下暴晒了太久,她浑身干燥得仿佛着火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动静,接着就有人将她扶起来,喂她喝水。

当甘甜的水流淌到了喉咙,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喉咙已经成了干旱多时的枯田,贪婪地大口吞咽着。

或许是喝了一些水的缘故,她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中的是原勋,三十岁的原勋,一扫之前的冷淡,温柔怜惜地望着她。

“我怎么了?”她虚弱地问,可是说出的话却好像沙漠中干裂的土地。

“昨天下午忽然发烧了。”说着,男人伸出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最高烧到三十九度,不过看样子现在已经退下去了。”

“哦……”她虚弱地点了点头,看看窗外,乌黑一片:“这是什么时候?”

原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二十分。”

凌晨三点多?

喝过水的童瑶靠在枕头上,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见他下巴上仿佛冒出一些青茬的胡子来,眉眼难得有些憔悴,略显卷曲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衬衫领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随意落拓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和往日的原勋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没去睡觉?”她微微蹙眉。

“你发着烧,我怎么睡得着?”原勋理所当然地这么说:“先把药吃了。”

童瑶垂下眼,接过来药,就着他的手吃了。

他喂她吃药的时候,手碰到了她的下巴,给她带来一丝沁凉。

很舒服。

他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吃了药,再睡一觉,明天也许就好了。”

“我怎么会发烧啊?”她浑身无力,说不出来的疲惫感。

“不知道,也许是今天去山上吹了风吧。”

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快要下山的时候,身上出了些汗,后来山风一吹,确实觉得浑身凉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生病了吧。

她歉疚地瞄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先去睡吧,让陈妈或者其他人来照顾我就可以了。”

“不用。”男人断然拒绝。

“太辛苦你了,你最近不是工作很忙吗?”她是很不好意思的。

原勋瞥了眼她那苍白的小脸:“你睡着的时候也不安生,一会磨牙,一会踢被子,屁股大腿都露出来,你确定真得要让陈妈过来吗?”

啊?

童瑶不敢置信地望着原勋:“不会……我怎么可能……”

踢被子磨牙露出屁股和大腿?

原勋语气略显嘲讽:“你自然没见过自己睡着后地样子。”

……

任何人都很少见到自己睡着后地样子,除非特意摄影记录下来。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磨牙和踢被子,还会把屁股和大腿露出来。

原勋看着她苍白小脸上难得泛出得一丝潮红,脸色转缓,安慰道:“别想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们要离婚,我还是会亲自在这里照顾你。免得让别人看到你的睡相,传出去后,没人敢再娶你了。”

第55章

这话听得童瑶微微别过脸去。

就算真得能离开原勋,她也没打算再嫁什么人。

原勋俯首过来, 为她掖好了薄被:“饿吗?如果饿, 先吃点东西再睡。”

童瑶摇头:“不想吃。”

原勋把手伸到了薄被底下。

隔着薄软的真丝睡衣,他的大手按在了她肚子上。

她脸上一红, 咬唇道;“你——”

气血上涌, 她觉得自己体温骤然上升。

谁知道原勋有力的大手只是在她肚子上按压揉捏了几下,便离开了,然后开口说:“中午吃了饭就躺下睡,晚上又发烧, 可能有点消化不良。既然没胃口, 那就先不吃了。”

童瑶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只是摸摸她的肚子。

相比之下, 她倒是反应过度了。

原勋看她眉眼间的羞涩,挑眉问道:“刚才以为我要做什么?”

童瑶咬唇,低哼一声, 扭过脸去。

原勋看她一脸病弱娇软, 可是那清凌凌的双眼, 还有小鼻子小嘴儿的,乖巧地窝在被窝里, 小模样自有一股动人处, 不免想起刚才自己手伸进去的触感,当下狠狠吸了口气。

“睡吧,别胡思乱想,我在这里守着你。”他语气冷硬, 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童瑶见他忽然绷起了脸,睁着湿润的眼睛,有些迷惑不解,不过也不敢多问。毕竟人在屋檐下,又是病着,只能闭上眼睛装睡,不再理他了。

也是刚才吃了药的关系,迷迷糊糊地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后就做梦,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不知怎么一个激灵就又醒来了。

睁着迷蒙的眼睛看旁边,只见男人靠在床边,拿手肘半抵着脑袋,看样子也睡着了。

因为那双手挡着的缘故,她看不到他脸,不过却能感觉到他一副疲惫憔悴的样子。

当下不免羞愧万分,自己病了,他守着,守了几乎一夜了吧?

其实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况且他又不是一个闲人,公司里有许多事要干吧,这一段时间没怎么出门,看上去都是遥控在家办公,也忙得很。

夜灯朦胧,她凝视着这男人,鼻子竟然一酸,有点想哭。

一时想起自己之前听到的那句话,幸福就像玻璃,只是平时从未察觉,但只要稍微改变看的角度,玻璃就会映照出光芒和色彩。

如果她不是非要去想那些过去,非要去闹个明白,她其实可以很幸福吧。

无论他呈现给自己的,是一道美丽的幻象,还是原本的真实,只要她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和体贴,这不就是足够了吗?

一个人哪怕是假装的,如果他假装一辈子,那也就是真的了。

那么她到底在纠葛什么呢?

妈妈当年的那件事,她无法知道真相,可是也约莫知道,至少那个害死妈妈的人,真得不是他……

所以,她到底在为了什么烦恼?

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如果能够失去那段记忆就好了,什么都不想,当一个稀里糊涂的宠物,趴在他胸膛上,恣意地享受他的温柔。

或许是病了吧,人病了后,总是脆弱的,她竟然开始渴望他的怀抱。

“怎么哭了,难受?”男人因为未眠而暗哑的声音传来,同时一双大手轻轻莫上了她的额头。

她看过去,只见他醒了,正担忧地望着自己,双眼带着红血丝。

“没事。”她带着鼻腔,孩子气地回答。

“那是怎么了,好好的又哭鼻子?”

“没怎么。”她别过脸去。

原勋看着她微微撅着嘴儿,像是一个娇憨小女孩在任性,又仿佛一个妩媚女人在撒娇,不免笑了下,凑近了,和她脸对脸:“到底怎么了?”

她在泪光中看向眼前男人,格外清晰,甚至于他眸底的宠溺都一览无余。

她不说话,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眼底仿佛有着一丝祈求。

他的心顿时狠狠被她的目光揪了一下。

忽然想起当初爷爷对自己的劝诫,说不要娶童瑶,不能娶童瑶,说不明白你到底怎么被那个小姑娘给迷住了,不就是白净点好看点吗,天底下美女多得是。

可是他就是迷上了童瑶,疯狂地迷着,隐忍而阴暗地迷恋着。

他不敢在童瑶面前泄露半分自己的情绪,小心地隐藏着,唯恐身体内窜出的狂猛恶魔会将她吓跑。

她那么敏感羞怯的女孩子,万一吓跑了呢。

这些年来他也会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迷恋这个纤细敏感的女孩儿,为什么只要她在,自己的目光移都移不开。

一千次一万次在无法入睡的夜里想她,想她每一根头发,想她每一个叹息,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他艰难地从她那双眼睛上移开目光,忽然有些了悟。

不是说她多美,也不是说多她聪明,更不是说她有多么会勾引他,而是因为她就是她。

她的一次呼吸,她的一个眼神,都会揪住他的心,让他的心绪跟着她起伏。

她生个病,皱一下眉头,对他来说就是挖心之痛。

她之前还问他,说你怎么不去睡,让陈妈她们来照顾我就行。

她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可是又怎么会知道,她如果病了在这里受罪,他又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原勋苦笑了下,哑声道:“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一杯。”

“我要上厕所。”软糯的声调,轻轻地提出了要求。

“好,我这就扶你去。”

说着,他弯腰下去,将她身子扶起,又帮她拿来了拖鞋给她套到脚上。

“小心点。”他低声说。

她生了这一场病,果然消耗了许多力气,走了几步都一副两腿疲软的样子。

不过好在厕所就在旁边,到了厕所里,他帮她掀开马桶盖,放上了马桶垫,又小心地扶着她坐稳了,这才退出来,帮她关上门。

其实门关得并不严实,可以听到里面滴滴答答的声音。

便是夫妻,这种事也有点太过私密,他难得脸上红了下,咬咬牙,忍着。

侧耳倾听,里面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样子是她弄好了?他站在那里继续等着,最后终于等到了冲水声。

他忙说:“好了吗?”

“嗯。”里面轻轻的声音,好像蚊子哼哼。

非常时期,他也不管了,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她已经提起了衣服,正娇弱地扶着墙,两颊潮红,气喘吁吁。

他便走过去扶她,这一扶,大手恰好落在她腰上。

薄软的真丝睡衣裹在曲线玲珑的腰上,那小腰又软又细,入手是说不出的滑腻。

女人,这就是女人。

手一碰到,就让人胡思乱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