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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喷香脆黄,豆浆浓郁甜美。

宋益珊一尝,就知道这不是外面卖的豆浆油条。

外面的没这么好的味儿。

“你自己做的?”

“是,好吃吗?”

“还好。”

于是阿陶不再说话了,他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看着宋益珊吃饭。

宋益珊吃饭的样子,比起他以前见过的其他人,并算不上多么优雅,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她吃饭。

她连吃饭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特别是吃着他亲手做的饭菜,更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宋益珊自然知道自己吃个早餐也是就着他的目光当调料的,不过她已经见怪不怪,淡定了。

经历了昨晚的惊吓,以及今早的虚惊一场,她觉得即使现在有一只鬼在自己餐桌上飘,她都不会动动眉毛了。

“我带你出去,再去买点衣服。”

吃饱了饭,擦擦嘴,宋益珊这么说。

今天,依然是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继续买衣服。

第19章

有了上次的经验, 宋益珊直接开车带着他来到了县里商场, 专门找一些真丝棉麻的让他挑,这次还算顺利, 他很快自己选了几件。

“这次可要看好,千万别再出事了。”想起阿陶当时的情境, 她心有余悸。

也许是她欠了他的, 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看他难受, 她也不好受啊。

高高瘦瘦的阿陶站在她身后, 拎着购物袋,点头:“嗯,我知道。”

秋日的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帷幕照射下来, 细碎地洒在他平淡简洁的板寸上。板寸之下,好看的眉, 幽深的眸, 挺直的鼻梁,如刀片一般的唇。

她的目光不由得往下移, 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

以前只觉得他和自己的陶人长得像,可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是真得几乎一模一样。

她的陶人的脸是运用了美学比例, 本着协调统一匀称的美学观,三庭五眼, 四高三低, 全都提现在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

可是现在, 这个男人竟然和自己一手塑造出的陶人这么相似。

以前并不觉得,现在仔细看,实在是很协调,很美学。

“你不喜欢这件衣服?”阿陶见她盯着自己看,以为她是对自己新换上的衬衫不满意,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

宋益珊见他这样,唇角微微勾起来,笑了笑:“走吧,我们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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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恰好谭超月在,直接过去登记了这个报失案。

谭超月的几个同事,宋益珊也认识,声音都听过,有一个甚至还是宋益珊的小学同学。

“益珊竟然做出一个陶人?”小学同学赵子健有点不敢相信,这么打趣说。

宋益珊笑了笑:“我怎么就做不出啊?虽说这辈子只做出一个,好歹也是做出来了。”

赵子健听了笑起来;“是,只做了一个,还丢了。”

这么说着,其他人也都笑起来。

他们都是男人,提起宋益珊这件事,也是觉得好笑,加上年纪不大还没结婚,并不会去体恤别人心里的痛。

当然也是平时开玩笑开习惯了。

宋益珊淡淡地瞥了赵子健的方向一眼,没说话。

倒是原本等候在旁边的阿陶,往前走了两步,随在宋益珊后面,然后将目光缓慢地移向了赵子健。

赵子健开始的时候还在笑,后来便渐渐笑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头心发凉。

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让他感到从头到脚的森寒。

笑声停下来,几个年轻公安的脸也僵了下来,众人都渐渐地将脸转向了一个方向——阿陶所在的地方。

阿陶穿着淡蓝色亚麻衬衫,高高瘦瘦的,沉默地站在那里,两道有型的眉下,一双黑眸安静地盯着赵子健。

他并没有恼,也没有怒,甚至那张脸上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丝波动。

可是那双眼睛,却仿佛没有温度般。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益珊看看派出所的众人,再看看阿陶,只好勉强笑着对旁边的谭超月说;“月哥,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说着,拉了下阿陶的手,就要带他走。

阿陶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当时他伸手直接摔倒了郝大哥的事她还记得呢。

可是这里不是外面,这是派出所,周围都是实打实的公安,如果阿陶真得惹麻烦了,那就是大麻烦!

谭超月听她这么说,皱了皱眉:“对了,益珊,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

不知为什么,宋益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不是好事。

谭超月并不说,而是看了旁边的阿陶一眼:“跟我进去这边办公室吧。”

宋益珊犹豫了下,还是点头。

她其实想到了,谭超月说的事情或许自己或许不爱听,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这边宋益珊刚要迈步,阿陶马上紧随其后,要跟着。

宋益珊安抚地回头看了眼阿陶:“阿陶,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和月哥有事情要谈。”

阿陶望着宋益珊,微微拧眉,看上去自然不情愿。

宋益珊甚至觉得,他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担忧,还有妒意。

她忽然有些想笑,微微抿唇,声音放暖:“几分钟就好,你坐在这里等下。”

阿陶默了片刻,点头。

走进办公室,谭超月关上门,也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宋益珊。

他到底是个办案多年的公安,办公室里的光线又有点暗,被人这么盯着看,宋益珊渐渐不自在起来。

“月哥,有事你就说吧。”

她认输,率先这么说。

谭超月垂下眼,忽然开口:“昨天夜里,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宋益珊听到这个,眼皮便微微颤了下。

昨天夜里,当然有异常。

她家那个披着粗布床单的男人提着三个碗在夜雨朦胧中跑出去散步了!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谭超月什么人啊,机警得很。

宋益珊眼睫毛一眨,他马上意识到了。

面对直接逼问过来的谭超月,宋益珊垂下眼,默了片刻,还是决定,为阿陶保守这个秘密。

她知道谭超月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谭超月想捉住那个碎尸潜逃犯。

可是,阿陶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宋冬松。

阿陶,也绝对不会是那个碎尸犯。

她坚信这一点。

她不会相信,那个因为自己一个眼神,便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衬衫是不是合适的男人,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宋益珊在谭超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审视眼神中,这么慢腾腾地说。

谭超月没想到她皱眉了半天,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嗯?”他继续等着她说重点。

“盖的毯子有点薄,我半夜跑到储藏室去找了一个被子。”

“那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宋益珊反问:“发生了什么事?”

谭超月浓厚的眉峰往下压,盯着宋益珊:“好吧,既然你不说,我来说。”

他默了片刻,才缓慢地说:“昨天凌晨,我看到你家附近出现了一辆车子,车型是大众辉腾,车牌被遮住,看不到。”

“然后?”

宋益珊诧异地问。

她以为谭超月会说看到了阿陶披着床单在街上溜达,没想到他说起了车。

“这辆车非常奇怪,一是没有车牌,二是一路的高速监控没有这辆车的任何踪迹。可以说,我们现在对于这辆车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以及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你家附近,完全无从查起。”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辆车怎么回事啊,再说,就算这辆车在我家附近出现过,也并意味着和我家有什么关系。”

那条街上很多商铺,都可能有关系。

也或者,人家只是顺路经过。

“但是我不得不考虑各种因素,所以我必须搞清楚,阿陶和这辆车的关系。”

“你觉得那辆车是他的?”

“并不一定。不过昨天我见他时,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他自己的吧?”

“是。”

那身皱巴巴的西装,自然是他自己的。

“好吧,益珊,你知道那套西装是什么牌子,什么布料吗?”

“我是搞陶艺的,不是搞服装批发的。”宋益珊一脸无奈:“男人的衣服,我只懂童装。”

谭超月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一点冷。

他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口后,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下宋益珊。

“他那套衣服,我也不懂,不过我查过了,那个衣服,应该是法国纯手工定制。”

“嗯,然后呢?”

“他穿得是高级定制西装,对普通的衣服过敏,作为一个男人,看上去他很娇贵。这样的人,我很好奇,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身份。益珊,你能告诉我吗?”

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

宋益珊自然不知道,不过她还是淡定地笑了笑:“超月,我和他是朋友,不过作为朋友,我以前并没有查户口的习惯。我只知道,他出身很好,家境富裕,至于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生意,并没有问过。”

“既然这样,那你一定不介意,我们把他叫过来,问一问他,顺便查一查他的身份证件。”说着,他挑眉,眸中翻过一道冷意:“他总不该连身份证都没带吧?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益珊心微微沉了下。

看来她今天真不该来派出所,特别是不该带着阿陶过来。

“这就不知道了。”她一脸淡定地望着谭超月,这么说。

“好,如果你不觉得我冒犯了你的朋友,那我会例行公事,查一查。”

宋益珊听了,不再说话。

谭超月起来,出去了。

宋益珊见他出去了,这才头疼地抚了下额。她有点不想去面对接下来的情景,谭超月一定会怀疑阿陶的吧,毕竟阿陶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默了片刻后,她还是起来了。

再不幸的事,总是要面对。

她不能让他们欺负了阿陶。

出了会议室,她马上感受到了阿陶射过来的目光。

望向那双黑色的眸子,她多少明白,他一定是自从她走进那间会议室,就没有移开过目光。

她轻笑了下,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没事的。

谁知道他马上迈步,径自向她走过来,保护式地握住了她的手。

“先生,刚才重复我们需要检查你的身份证。”赵子健审视着阿陶,这么帮腔说。

而这个时候,除了赵子健,其他人也都在看着阿陶,看起来他们已经围着阿陶好久了?

宋益珊皱了皱眉,看向谭超月:“你到底要做什么?之前你也看到了,他精神并不是特别正常,你确定目前你做的,符合正常办事程序?”

“益珊,我确定。现在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需要对可疑人员严加盘查,而他,目前的行为确实可疑,我们需要确定他的身份。”

说着,他看向阿陶:“先生,麻烦跟我过来下,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例行盘查。”

阿陶原本望着宋益珊的眸子,倏地转向了谭超月。

他显然是极为不喜谭超月的,清晰的眉微微压下,清冷的眸子泛着排斥和厌恶。

轻轻地昂起头,略显倨傲冷漠地望向谭超月,根本没有要跟他走的样子。

扫过两个人交握的双手,谭超月眯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似笑非笑地望向宋益珊:“益珊,你这位朋友好像不太配合。”

宋益珊无奈地动了动眉。

如果阿陶不是陶人变的,她也希望他配合。

如果真是陶人变的,想配合都难啊!

硬着头皮,她望向阿陶,试探着说:“阿陶,既然这是例行公事,你,你看你有什么要说的?”

阿陶将目光从谭超月身上转向宋益珊:“他……要我的身份证?”

“嗯……”

宋益珊知道,阿陶应该是没身份证这种东西的吧……

而随着这两个人简短对话,在场的赵子健等人,也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了警觉。

一个看上去行为有点异常的陌生男人,来历不明,而且对身份证的事情言语躲闪,看来真是有问题?

谭超月自然也意识到了,眼中冷光大动,盯着阿陶道:“先生,麻烦配合下,请出示下你的身份证件。”

宋益珊见这样,知道是躲不过的,当下咬唇,就要张口:“他的身份证,昨天被我——”

她本想说,他的身份证昨天被我丢在马桶里了。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阿陶伸出左手来,摊开。

“给。”

谭超月赵子健等人,皆是一愣,低头看过去,却见阿陶那双修长匀称的手上,是一张身份证。

宋益珊诧异地望着这身份证,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谭超月伸手,取过来,对着阿陶仔细审视一番后,便交给了旁边的谭超月。

谭超月自然是明白,连忙拿着身份证去查。

宋益珊已经从诧异中缓了过来,许多想法纷至沓来,不过她还是压下一切,故作淡定地冲谭超月笑了笑:“查过身份证,我可以带他离开了吗?”

“如果没问题,可以。”谭超月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有点太过坚硬。

不过片刻的功夫,赵子健回来了。

谭超月望向赵子健。

赵子健摇头。

谭超月眼中浮现一道几不可见的失望。

宋益珊虽然未必能记住谭超月的脸,可是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丝失望。

她微微咬唇,眉眼也冷了下来。

其实对于她来说,谭超月是多年老朋友了,也是一个近乎哥哥一般的存在。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现在,谭超月显然是怀疑阿陶,而且这种怀疑,极可能夹着个人的情绪,倒有明显的盼着阿陶有问题的倾向。

“谭警官,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再开口时,宋益珊语气中也泛着疏远。

谭超月自然感觉到了,望着宋益珊眼神中的冷意,略一犹豫,还是道:“可以。”

“阿陶,我们走吧。”

说着,她牵着阿陶的手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员,竟然牵着一只警犬走了进来。

“谭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来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屋中的异样,这么说道。

宋益珊没有理会,牵着阿陶的手继续往门口走去。

谁知道走到门口时,和那警犬擦肩而过,警犬机警地转头向着阿陶的方向。

宋益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收紧了,背脊微微僵硬。

她猛然抬头看向谭超月,可是谭超月却捏着一根香烟,仿佛看向别的地方,并没有看宋益珊的意思。

宋益珊收回目光,望着那个对了阿陶打量审视的警犬,已经彻底明白了。

谭超月还是怀疑阿陶的,所以让人弄来了这只警犬。

这只警犬事先一定嗅了什么,是特意来查阿陶的。

可是警犬来查阿陶,又能查什么呢?宋益珊理所当然地想起了那起碎尸案。

她轻轻皱起眉头,盯着那警犬,看它用仿佛敌视的目光盯着阿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