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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阿陶的人影,这下子宋益珊有些急了,看看时间。

“来不及了,就要开始了。”

宋天赐见了,皱眉:“你是要继续等他,还是和我一起进去?”

毕竟是一个师门的,两个人分开,见到师父昔日那些老友,倒是还得凭空多嘴解释。

“算了,先进去吧。”

宋益珊也是无奈,尽管满腹担忧,不过想想阿陶那么大一个人,也不至于出事,只好随着宋天赐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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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展览会旁一个静谧优雅的房间里,阿陶正坐在真皮旋转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圣峻,你知道你现在身体的情况吗?”旁边的男子,穿铁青色西装,体魄强健,短发微卷,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望着阿陶——萧圣峻。

萧圣峻最大的特点是,他不想说话的时候,谁也别想让他说话。

所以此时此刻,萧圣峻仿佛没听到他哥哥在说什么,一言不发。

萧圣嶂在这么一番苦心婆口后,见自家弟弟竟然根本不搭理自己,真是悲从中来。

“你知道你差点成为植物人吗?你做了这么久的复健,好不容易身体恢复正常了,结果呢,你竟然瞒着我偷偷跑出去!我真不明白,那个女人给你灌了**汤吗?你这么自作多情,她知道吗?”

萧圣峻低头,不说话。

萧圣嶂心疼地望着弟弟,摇头叹息。

他其实平时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可是只有在这个弟弟面前,他从一个人人惧怕的大总裁,变成了一个老妈子!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她甚至根本不记得你,你这样子,除了让自己伤心,对自己还有什么好处?”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家弟弟对那个女人这么痴迷?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或者说,女人有什么好的?

女人比得过事业,比得过财富,比得过手足之情吗?

萧圣嶂打心底认为,女人,玩玩可以,但是不能当真。

当真了,就会像他这位弟弟一样,落得被人耍得下场。

“说完了吗?”萧圣峻忽然抬头,平静地望向哥哥。

“没。”

萧圣峻好脾气地继续低下头:“好,哥哥,那你继续说吧。”

萧圣嶂看他那个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低头,一脸的乖巧听话啊,可是萧圣嶂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根本就是当耳边风!

他顿时有气无力了,许多教训之辞,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颓然地叹了口气,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眯起眸子,下了最后的通牒:“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尽快离开那个女人。”

他知道,自己说了也白说,可还是忍不住说。

这个世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我可以听你的。”

“什么?”

萧圣嶂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弟弟。

第34章

萧圣嶂猛地抬起头, 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弟弟。

“你真得愿意离开她了?”他怎么就一点不相信呢?

“我离开他倒是没什么, 只不过……”萧圣峻停顿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萧圣嶂眉眼微挑, 无奈地道。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圣峻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一定在挖了个什么坑让他往里面跳。

果然, 萧圣峻慢条斯理地道:“离开她倒是没什么, 可是我总得想办法让儿子认祖归宗。”

“什么?”萧圣嶂觉得自己耳朵发痒, 这是什么意思?他听错了吗?

萧圣峻抬起头来, 望向自己哥哥。

他知道当年自己因为宋益珊饱受打击之后,哥哥对宋益珊很有偏见,以至于完全不想听到宋益珊的任何消息。

是因为这个, 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当年宋益珊竟然怀孕, 并且生下一个宋冬松。

“哥哥, 她有一个孩子,是我的。”

萧圣嶂一听, 猛地从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萧家父母早逝,根本没人管这哥俩,以至于哥俩一把年纪, 光棍两条,谁也没有结婚的意思……至于孩子, 那更是距离他们很遥远。

萧圣峻叹了口气, 认真地说:“宋益珊有个儿子, 今年七岁,智商极高,力气大,黑发微卷,双眼皮,高鼻梁……胸口还有一个痣,位置和我一样。”

萧圣嶂瞪着他足足三分钟,最后终于回味过来这其中意思:“意思是说,当年你们上了床?”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望着弟弟。

当年只是为了让圣峻陶冶心性,才特意花了大价钱,将他送到了陶人宋身边作为不记名弟子学习陶艺,谁知道性情没陶冶成,一来二去,圣峻竟然看上了陶人宋的女儿。

本来像圣峻这样的情况,如果能谈个恋爱,对他也是好事,自己并不会反对。

可问题就是,自从圣峻心里有了那个女孩,整个人情况比以前还不如了,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一副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女孩,别人全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

更让人担心的是,他可以忽然抿唇笑起来,忽然又一脸的失落沮丧,简直像是傻了一样。

这也就算了,最让萧圣嶂无法接受的是,后来陶人宋去世后的一天,圣峻也不知道怎么,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呆呆地躺在那里,不吃不喝,一言不发,紧接着便大病一场。

病好了后,他整个人仿佛回到了三四岁时候,他情况最差的时候。

萧圣嶂记得,当时先是怀疑他是自闭症,后来经过反复地康复训练和诊断,终于确认他只是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

阿斯伯格综合征具有和自闭症同样的交往障碍,局限的兴趣和重复刻板的活动方式,但是却不会有明显的语言和智能障碍。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天才版的自闭症。

他们父母去世得早,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圣峻,萧圣嶂是在父母临终前发过誓,一定会一辈子好好照顾弟弟的。

这些年来,他为了弟弟,也付出了许多心血,才让他能像普通正常人一样,有着看似正常的交往和行为。

他是不甘心,因为区区一个女孩子,他曾经的付出就这么被打回原形。

更是不满那样普通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不把他这么好的弟弟放在眼里!

回忆起过往种种,萧圣彰疑窦丛生,又震惊不已。

“你和她,发生过关系?”他忍不住再次问道。

依他对自家弟弟的了解,他是不言不语型,整天默默地看着心目中的白天鹅,根本连屁都不曾放一个,就他这种追女孩的方式,还能直接跳到床上?

“当然。”萧圣峻有点不想在哥哥面前提起这种话题,不过涉及到儿子,却是不能不说,当下淡定地吐出这两个字。

萧圣嶂盯着弟弟脸上竟然隐约泛起的红晕,以及抿起的唇角,这下子真有点相信了。

他家弟弟竟然不是处男了……

萧圣嶂觉得这事儿有点颠覆他的认知。

默了老半响后,他终于忍不住再次道:“就算你们发生过关系,你又怎么能确定,她的孩子一定是你的,也许是……”

这边萧圣嶂的话还没说完呢,萧圣峻不满的眼神已经如箭一般射过来。

萧圣嶂无奈,投降:“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猜测你心里的仙女,你眼里的白天鹅!”

“你看过后,一定不会怀疑,他是萧家的骨血,是你的亲侄子。”萧圣峻淡淡地解释说。

萧圣嶂抬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番,最后终于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你还真不能和他分手。”

既然圣峻没和人家结婚,那孩子目前看来,除了血缘,就和萧家没任何法律上的关系。

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孩子,对方岂能愿意。

其实用点强硬手段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萧圣嶂知道这样一来自己首先过不了弟弟这一关。

“是,哥哥,我也这么觉得。”萧圣峻点头。

萧圣嶂无奈地瞥了弟弟一眼,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圣峻握着这么一个法宝,早就笃定了。

“行吧,我不说什么了,尽管把这个女人搞定。”

萧圣峻并不喜欢“搞定”这种简单粗暴的词用在宋益珊身上,不过他到底还是点头。

“让阿威跟着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跟在那个女人身后像孙子一样。”

萧圣嶂上下打量着弟弟那一身衣服,无奈地再次叮嘱。

他家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精挑细选,什么时候穿过这种劣等布料做的垃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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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益珊,正在和宋天赐一起,在展览会上和父亲昔日好友会面聊天,并交流近况。

宋天赐和宋益珊的作品,自然也被众人观摩一番。

“好,好,真好,这个八仙过海,做得真好,有当年老宋的风采!”一位和陶人宋交情甚笃的老陶瓷艺术家摸着胡子,赞不绝口。

“这个嫦娥奔月精美细致活灵活现,实在是得了老宋的真传,老宋可真是后继有人了!”

周围的夸赞声连连,全都是对着宋天赐的三套陶人艺术品。

宋益珊倒还算淡定,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宋天赐热情地陪着那几个老人家一起说话,还向同行的一位鉴赏大师介绍了这三套作品,这位鉴赏大师这几年经常上些鉴宝类综艺节目,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如今对着宋天赐的作品,也是赞不绝口。

说话间,老艺术家问起宋益珊来:“益珊,哪个是你做的?”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宋益珊。

他们当然知道,宋益珊跟随在陶人宋身边多年,是陶人宋的亲生女儿,而旁边的宋天赐,听说早年就离开陶人宋身边自立门户了。

宋益珊的作品,应该更能体现当年陶人宋的精髓了。

宋益珊当然感觉到了周围目光中沉甸甸的期望,她勉强笑了笑,才指了指自己那只狗,茶具,青花瓷盘等,:“这些,是我做的。”

众人都有些意外,盯着那丑丑的一只小狗好久后,面面相觑一番,最后还是讪讪地道:“不错,真是不错!”

真是没想到,陶人宋的亲生女儿,竟然只做了这么些小玩意儿?虽然那青花瓷盘还有那套茶具也是别具一格,可到底不是陶人宋的正宗啊!

众人颇有些尴尬,当下心照不宣,又说起宋天赐那三套陶人来。

恰好这个时候,一位相识的拍卖行王董事长并几位企业家过来,众人打起招呼,热络地说起话,其间提起了宋天赐的这三套作品,那位拍卖行董事长也是个有眼光的,自然是赞不绝口。

“这一次,我们也是希望能够发挥我们拍卖行的特长,能够让民间陶瓷艺术品拍卖出更好的价格,提现更好的经济价值,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涵养文化生态,也让我们的陶瓷艺术,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说得好,说得好!必须把咱们这些民间传统艺术拍出个高价来,这样才能让人重视起来,我们的传统艺术才能发展。”

说着间,王懂事长还热络地向身边几位好友介绍起了宋天赐,并宋天赐的那几套陶人,甚至还科普了当年陶人宋的风光。

而就在这一片热络之中,宋益珊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

她其实打定主意,就是来看看热闹当个绿叶的。

果然,天生就是绿叶的命。

第35章

在最初熙熙攘攘的展览之后, 傍晚时分, 到了展览会的拍卖环节。

所有参展的作品,凡是愿意参加拍卖的, 都给出了底价并编号放在了拍卖名册,并发放到了参会的所有人员之中。因为阿陶的鼓励和宋冬松的怂恿, 宋益珊的几件作品也在拍卖之列。

她随意翻动着那个名册, 翻了老半天, 最后终于在最后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作品——小丑狗。

看来就连拍卖行都看出来了, 她这个不名一文, 能给放进拍卖名册都算是给面子了。

而接下来,拍卖开始了,一件件珍藏多年的陶瓷艺术品, 以及当今陶坛新秀的作品,都相继拍出了满意的价格。

宋天赐的三套陶瓷制品, 也分别被拍走了, 价格可以算是创了她这样年轻艺术家的新高,甚至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当三套都顺利拍出后, 宋天赐隔着众多的人群,不由得转头向宋益珊的方向看过来。

姐妹两个,四目相对的时候, 宋益珊冲宋天赐笑了笑。

她知道,宋天赐的目光中, 有示威的意思, 有显摆的意思, 但是也有一丝丝,希望被认同。

所以她笑了笑。

她知道,父亲在天之灵,看到宋天赐有今天,也会相当为之骄傲吧。

宋天赐看到了宋益珊的笑,笑得没有任何杂质,是真心诚意为她高兴的笑。

她愣了下,半响后,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宋益珊了。

就在这个时候,翻着拍卖名册的宋冬松有些激动地说:“妈妈,接下来轮到你的了!”

宋益珊低头一看,果然是的,此时正在拍卖着的编号为119781的拍卖品,正是她的小丑狗。

展览台上,开始用巨大的电子帷幕全方面三百六十度演示了这只小丑狗,同时还有背景音对这只陶瓷狗进行介绍,诸如宋益珊的来历,这只狗的背景等等。

周围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只狗,人群中甚至发出了叹息:“怎么这么丑?”

“这只狗长得太难看太可怜了!”

“这只狗有什么说法吗?”

种种惊诧,不解,不可思议,从人群中迸发出来。

宋益珊羞惭地坐在座位上,几乎都不敢去看大屏幕上那个小丑狗的大号特写。

平时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当这只小丑狗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时,她才发现,那就是心里最深切的自卑和无奈。

当这种自卑,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时,她开始惶恐开始不安,开始不忍去看。

她知道,一定不会有人来拍这只狗的,它一定会流拍的。

这件事会成为这个展览会的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宋益珊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就不该来这个展览会,应该赶紧躲回陶窑村,开她的陶吧,为了三瓜两枣的生活费奋斗着,而不是跑到这种艺术大厅里,接受艺术的鉴定和大众的考验!

就在她想夺路而逃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旁边一直保留着的空位上,忽然多了一个人。

诧异地抬起头,却落入了幽深而温柔的眸子。

“我们的小丑狗就要开始拍卖了。”他对她这么说。

宋益珊却想哭,想扑倒他怀里哭。

“一定会流拍的。”

“是吗?”他不置可否。

“妈妈,你也太没有自信呢,怎么可能流拍呢,再说咱们底价才二百块,真不贵,我看像师伯那样拍出个几万块是没戏了,但是几千块肯定有的!只要拿出咱陶人宋传人的名号来,那些人根本不管这是什么玩意儿,先收了再说,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几千块完全不是事。”

宋冬松虽然才来这五光十色大城市一天功夫,可是多少也看出门道来了。

这艺术品啊,有时候讲究的不是这个东西到底做得好不好,而是看来历,看背景,看潜力。同时呢,也是一门风险投资。

他相信一定能拍出去的,至少来回路费能挣出来!

几千块……

萧圣峻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越发肯定,还是把儿子推给哥哥,让哥哥严加管教吧。

先开开眼界,长点见识再说吧。

宋益珊也不满地瞪了眼儿子:“算了吧,能有人买就不错了!”

萧圣峻看她微微咬着红唇,一脸的羞惭,眸中不免泛起心疼,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不是还没有流拍吗?我们等等看,总不能连看都不敢看。”

宋益珊想想也是,点头:“反正丢人就丢这一次,硬着头皮丢人吧。”

说着这个,她不免想起之前阿陶的失踪,哀怨地望着他:“你之前怎么好好不见了,现在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乱跑?”

“我进会场的时候看到一个朋友,聊了几句,谁知道就找不到你们了。”

“朋友?你有朋友过来?”宋益珊有些惊奇,因为他虽然听阿陶提起过他有个哥哥,可是对于其它事情却一无所知。

“是。我这位朋友恰好也来参加展览会,就把我带进来,进来后,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

萧圣峻张口编了一个故事,一脸真诚淡定的样子,像是在平淡地叙述一个刚刚发生的事。

宋益珊不疑有他:“没丢了就好。”

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拍卖已经开始了,底价二百元。

宋益珊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她几乎不敢去听。

会有人出价吗?

一双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了阿陶的。

“妈,有人出价了!三百元!”宋冬松略显兴奋。

其实他也有点替妈妈担心,不能卖钱是小事,万一真得流拍,那就丢人丢大发了,现在有人加价到三百块,他总算松了口气。

宋益珊一听,惊喜地抬头看过去,试图去看看那位举牌的拍卖者,可是因为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到。

“四百元,四百元,有位先生出价四百元了!”

“六百元!”

“九百元!”

“一千元!”

“一千三百元!”

她还没来得及品味那不会流拍的惊喜,就听到拍卖价格犹如一只被抛向天空的腱子,直直地往上飞去,片刻功夫,就已经到了一千多元。

她有点不敢相信了,怎么这拍卖价格,像涨潮,三下五除二直接蹦这么高?

“妈妈,两千元了,两千元了!够咱们大吃几顿了!”宋冬松也兴奋起来,坐都坐不住,半站起身子往人群中看去,想看看是什么有眼光的竟然这么给他妈妈捧场。

宋益珊自然也是翘首看过去,谁知道没看到其他人,无意中却接触到了宋天赐的目光。

宋天赐微微拧眉,显然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