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任飘伶笑着说:“当然是要回去。”

  “那么答应南君王的事呢?”藏花说:“那么救花语人的事呢?”

  “完了。”

  “完了?”藏花几乎不敢相信:“什么完了?”

  “完了的意思就是说答应南君王的事,和救花语人的事都已完了。”

  藏花仿佛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她又问:“完了的意思就是说答应南君王,和救花语人的事都已做完成了?”

  “你总算懂了。”

  “不懂。”藏花说:“我们刚刚进无心庵有没有看到花语人?”

  “没有。”

  “有没有救出花语人?”

  连人都没有看到,又怎能救出呢?”

  “既然人没有救出,你又怎能说这事已做完成了呢?”

  任飘伶又露出那种很令藏花生气的神秘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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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如果我不将事情说明白,你是不可能让我走的。”任飘伶笑着说。

  “你总算明白了。”藏花说。

  任飘伶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式站着,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说明。

  “我们下午进无心庵是不是看到一群和尚?”

  “是的。”

  “我们是不是看到了心无师太在敲吴总镖头的光头?”

  “是的。”

  “我们是不是看见心无师太掉下去了?”

  “是的。”

  “我们是不是叫那群和尚回去了?”

  “是的。”

  “然后我是不是也掉下去了?”

  “是的。”

  “然后你是不是就走进那间密室?”

  “是的。”

  “然后你就看见心无师太已死在密室里?”

  “然后你就钻出来。”

  “是的。”

  任飘伶笑笑:“然后我们就走出密室,然后就发现了庵内的大大小小尼姑居然都在大殿里。”

  “然后又发现那个本来应该已是和尚的吴总镖头居然好好的在大殿里聊天。”

  藏花说:“这些事是我和你一直经历过的,你为什么还要说一次呢?”

  任飘伶没有回答一这个问题,他只笑笑,然后又说:“然后我们又见了心无师太,然后有一个‘二百五’的人说出心无师太死在那里,是不是?”

  “是的。”

  “然后心无师太当然就不会让我们走了,是不是?”

  “是的。”

  “然后你就和心无师太抬杠了,是不是?”

  “然后就有一个人打破了屋顶,将大殿里的灯光击灭,引走了心无师太,然后我们就跑到了这里来,是不是?”

  “然后你就莫其妙的要走,是不是?”

  “是的。”

  “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还是要走。”

  任飘伶笑着说。

  “花语人呢?”

  藏花说:“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如何救走了花语人?”

  任飘伶没有说,他只是又露出那种神秘兮兮的笑容,看着藏花。

  “说呀!你还没有说出是——”

  藏花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想到这件事,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是不是有人在我和心无师太抬杠时,将花语人救走了?”

  任飘伶还是只在笑。

  “这个救走花语人的人也就是打破屋顶解我们危的人?”

  任飘伶的笑容中有了默认的神情出现了。

  “这个人也就是你很佩服的人,是不是?”

  “是的。”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问题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去,这次任飘伶总算没有露出那种很令藏花生气的神秘笑容,他说:“见了面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任飘伶淡淡的说:“到了时候就算你不想知道都不行。”

  二

  皇甫擎天很信任任飘伶,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在如期之内将花语人救回来,可是他作萝也没想到花语人是在这么一种情形之下回来的。

  人是在什么情形下回来的呢?在天将亮时,大地,还在沉睡中,听花轩里突然传出了呻吟之声。

  值夜班的警卫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即报告了上去,载思一接到报告,马上就到了听花轩。”

  听花轩是花语人的房间,自从她昨夜被绑架之后,听花轩内就没有人了,怎么可能在此时发出了呻吟声呢?夜风袭人,如寒冰刺骨。

  载思站在听花轩门口,静听了一会儿.不错房内的确有呻吟之声,虽然是那么的小声,但却清清楚楚的传送在夜风中。

  载思不敢断然的开门,这是南君王女儿的房间,虽然她的人已不在,里面传出的声音又是那么的可疑,但是载思还是不敢作主的开门进入,他必须等,等到南君王来。皇甫匆匆的穿上夜间衣,匆匆的赶到听花轩,人到了,门当然已可以开了。

  门一开,皇甫和载思都愣住了。

  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是有别的人在里面做些某种事情。

  房内是有人。

  有人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翻身呻吟。

  这个人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花语人。

  虽然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直冒,但确确实实是花语人。

  她怎么回来的?

  是谁将她送回来的?是任飘伶?

  如果是他将花语人送回来的,为什么他不利皇甫碰面呢?

  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是谁?

  种种问题围绕在皇甫的脑海中,唯一能解答的只有花语人,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她还在昏迷中。

  载思把过脉后,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才说:“郡主的脉博很弱,显见是中了毒。

  “中了毒?”

  “是的。”

  载思说。

  “你能不能看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看得出。”

  载思说:“她中的是边疆的‘牵机’、天竺的‘兔丝’,和东赢的‘无梅’。”

  “边疆的‘牵机’?天竺的‘兔丝’?东赢的‘无梅’?”

  皇甫睁大了眼睛:“这些都是些什么样的毒?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过。”

  “边疆地区比较乾旱,天气比较热,人比较容易得‘便秘”的病。”

  载思说:“牵机就是专治这种便秘的药。”

  ——专治便秘的药,那么就是会使人拉肚子的药了,这种药怎么算是毒药呢?”

  皇甫没有问载思这个问题,他只是又问:“那么天竺的兔丝呢?”

  “天竺这个国度虽然比我国边疆地区还要热,但是那儿人民的生活却极苦,只要能吃的,不管是好的,或者坏的,他们都吃。”

  载思笑了笑:“所以他们的肚子经常是坏的,经常拉肚子,一拉就是拉不停,除非吃了‘兔丝’。”

  ——兔丝即是治拉肚子的药,又怎么可以算是毒药?

  这个问题皇甫当然更不会问,他当然又是问那第三种:“无梅呢?这种来自东赢的无梅呢?”

  “东赢人的个子虽然都很矮小,但他们的心却远比那些高个子的边疆游牧人还要狠、还要凶、还要坏、还要诈、还要毒。”

  载思淡淡的说:”能从他们这些小矮人手中制造出来的毒药,通常都是毒中之王,王中之霸。”

  载思忽然又笑了笑,等笑声稍微小了些,他才又说:“无梅这种毒药,可以算是那些小矮人的毒药中较温柔的一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