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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墨珏看见她,下意识去看餐桌对面的黛宁,见黛宁没有拍桌而起,只是支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纪墨珏松了口气。

  他从佣人手中接过纪恬,扶住她:“不是说在医院养几天吗?怎么回来了?”

  纪恬只是低落地看着纪老爷子,轻声道:“爷爷生日,我什么也没能为您做。”

  一直没讲话的纪老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挺可怜的,但是人心都有偏爱。纪恬可怜,他更不舍得黛宁受半点儿委屈,所以没吭声。

  但没想到,这孩子伤成这样,竟然还惦记着他的寿辰。

  而他们除了纪墨珏,谁也没去医院看过她。

  纪老爷子慈祥地问:“恬恬好些了吗?”

  纪恬连忙点点头。

  “坐下一起吃饭,刘嫂,给二小姐拿副碗筷来。”

  纪恬坐下,这才看见黛宁似的,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递过去一个首饰盒。

  “你就是姐姐吗?我、我叫纪恬。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难为她顶着这样一张脸,还能在眼睛里演绎到位这么多戏,黛宁看得有趣儿,偏头打量她。

  纪恬心想,纪黛宁那讨人厌的性子,肯定会摔了首饰盒,还顺道羞辱她。纪恬就等着这一刻,让爷爷和哥哥看看,纪黛宁多么小气跋扈。

  黛宁拿起首饰盒。

  其实,上辈子这种戏码特别多,纪恬总喜欢往她身边凑,黛宁毫不客气羞辱她,她会立刻一副无措可怜的模样,这种场面次次都被纪墨珏看见,黛宁没少和纪墨珏吵架。

  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些套路。

  可知道是一回事,大小姐才不在意别人的情绪。她才不和纪恬对演,把首饰盒扔回纪恬怀里。

  “我不是你姐姐。”黛宁毫不掩饰自己的讨厌,“纪恬,你也不用装得这么辛苦,毕竟咱们是熟人。你在凤鸣时,和我抢男朋友那么用力,才几天,你就忘记啦?”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纪恬万万没想到黛宁会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以为,她们两个都对气运子有想法,这些事情不会放在明面上说。

  纪爷爷诧异地看向黛宁。

  纪墨珏第一反应就是,纪黛宁说什么,她有男朋友了?

  而且,纪恬还和她抢男朋友?

  纪恬笑得勉强:“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黛宁握紧小拳头,冲她挥了挥。

  “看见这是什么了吗?再恶心我,我打你哦!你看纪墨珏做什么,以为他会帮你吗?他帮你,我就一起打。”她转过头,问纪老爷子,“爷爷,我才是姐姐,对不对?”

  纪老爷子无奈道:“是是是。”

  纪墨珏瞪着黛宁,他倒是习惯了爷爷偏心,心里纠结的依旧是黛宁有男朋友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从小到大,纪墨珏万花丛中过,但黛宁不一样,她爱玩爱闹,唯独不爱谈恋爱。

  纪恬就不同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纪爷爷,根本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偏心!

  她为这个糟老头子调理了那么久的腿,还忍着恶心为他洗脚,可是现在,纪黛宁说什么是什么,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像个笑话。

  黛宁对着纪恬,吃不下饭。

  她站起来:“以后她要在家吃饭,就不要喊我啦。我尊重爷爷,不赶她走,但我不喜欢她。非常、非常不喜欢!”

  纪墨珏忍不住道:“喂,过分了啊你。”

  黛宁乌溜溜的眼睛安安静静看着他。

  “我也不喜欢纪墨珏。他想做纪恬的哥哥,就不再是我的弟弟。”

  明明像是小孩子懊恼吃醋时才会说的话,可是纪墨珏对上她眼睛那一刻,竟然莫名觉得她是认真的。

  倘若他执意要做纪恬的哥哥,就会彻底失去纪黛宁。

  她会像这几天做的那样,永远把他无视。

  黛宁不再看他,给爷爷打一声招呼,上楼去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眼神里传达着消息。没想到大小姐和二小姐见面,会这样劲爆,大小姐直言不喜欢二小姐,而且二小姐还和大小姐抢男朋友?

  众人再看柔柔弱弱的二小姐时,就有了几分探究意味。

  这一瞬气氛的变化,纪恬敏锐地觉察到了。纪老爷子叹了口气,管家连忙过来扶他上楼。

  “哥哥……”纪恬看向纪墨珏,眼里沁出泪水,“你难道也不要我了吗?姐……大小姐说的不是真的,我在凤鸣时,很早就遇见了陈景,他救了我,一直对我很好。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和他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佣人们眼神更加微妙。

  难道大小姐在撒谎,其实是她抢了二小姐的男朋友?

  纪墨珏烦躁地踩住椅子,他下意识说:“她不会抢人男朋友。”

  纪恬脸色一白。

  什么意思?纪黛宁不会抢人男朋友,难道自己就会了吗?

  纪墨珏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但他真的下意识就这样想。纪黛宁那么骄傲跋扈的人,才不屑去抢别人已经拥有的东西。

  如果纪恬早就和那个叫“陈景”的在一起,送给黛宁,她也不会要。两人之间,他倾向于纪恬撒谎。

  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含热泪的纪恬,突然有几分自己都觉察不到的不耐。

  纪黛宁回来以后,就和他特别生疏,一大半原因,都来自纪恬。他甚至连她交了男朋友都不知道。

  纪恬惨然一笑,她低声道:“我明白了。”

  随即跌跌撞撞上了楼。

  纪墨珏张了张嘴,到底相处了那么久,还是有几分心疼,最后他烦躁地踹一脚桌子,操!这都是什么事。

  *

  黛宁乖乖巧巧把陈景的事给纪爷爷讲了一遍。

  老人沉吟片刻:“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黛宁歪头。

  “不用的呀,我们很快就会分手啦。”

  纪爷爷:“……”

  “等以后,我带个最好的男朋友回家,给爷爷看。”

  纪爷爷能说什么?听宝贝孙女儿这口气,跟挑白菜似的。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孙女不容易被别人伤了心。

  但黛宁知道,尘埃落定之后,她不一定有机会回家了。爷爷也等不到孙女婿。

  她是出卖了灵魂的人,不是来谈恋爱的。

  想是这样想,下午她还是决定出去谈个恋爱。毕竟陈哥哥虽爱她,却没有要为她犯罪的想法。

  这可不够。

  言家那个老东西关再常,还来得及解决,她不放心。

  她要出门污蔑关再常啦。

  李管家递来一封请柬。

  “大小姐,据说这是给您的。”

  黛宁拆开看,发现是生日宴会邀请函。

  黑色邀请函,烫金滚边,男人字体刚劲有力,邀请她参加赵安安十岁生日宴会。

  黛宁还给李管家。

  “李叔,以后这个人的东西咱们家不收,你帮我处理掉。”

  “好的,大小姐。”

  黛宁点点头,踩着小高跟出门。

  到达和陈景约会地点前,她在自己手臂上咬了几个红印子,然后在脖子上捏出几个红印子。

  青团看她骚操作,就知道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才见到陈景,这货就嘤嘤抹着泪,扑进他怀里。

  陈景心里在想事情,见她小卷发乱七八糟,身上遍布红印子,眼睛沉了沉。他环住少女的腰,沉声问她。

  “怎么了?”

  黛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被一个老流氓欺负了。他差点把我拖上车子。”

  陈景轻轻抬起她下巴,看见那几个红印,紧紧抿住唇。

  “谁?”他问。

  男人声线冷沉,配合着嘶哑的声带,让人毛骨悚然。

  黛宁委屈巴巴告状:“那个人叫关再常,他以前就骚扰过我,我告诉爷爷,爷爷很生气,帮我教训了他。可是……”

  她小脑袋埋进陈景怀里,哭得呜呜咽咽,睁眼说瞎话。

  “哥哥我怕,我们家现在没有言家厉害,关再常想欺负我,会不会有一天,爷爷也没有办法?”

  陈景拳头收紧,他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

  关再常。

  黛宁虽坏,可只要还是他的人一天,他拼了命,都不会让人这样折辱她。

  怀里的人好像确实吓坏了,一直在发抖。陈景见过她许多模样,独独没见她可怜成这样。

  他心中虽有几分疑窦,但只要是男人,就不会容忍别人这样欺负他的女人。

  陈景手臂的伤没好,早上出门时,他险些被车撞。

  透过车窗,他看见驾驶人狠戾的目光。就明白过来,这并不是一场意外,那人见他能躲开,一踩油门,逃离了现场。

  陈景目光微暗,默默收紧抱住黛宁的力道。

  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他抢。他只有她,可他们都在逼他。

  黛宁在他怀里,笑得狡黠。啊,不知道关再常找来时,会不会被陈景捅死呢。

  *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青团幽幽说道。

  黛宁也没想过,上一刻还在骗陈景,关再常想掳走自己,她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掳走了。

  当时大小姐口鼻被捂住,下一刻,眼前一黑。

  再睁眼,她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月光倾斜进来,窗前的纱轻轻飞舞。

  落地窗外,一轮月亮高高挂在天空。

  黛宁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我在哪里?”

  她的衣服被换了,早上出门,她穿了一件黄色小吊带,而现在,身上穿的是柔软的白色睡裙。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月光让她勉强看清房间的摆设。似乎还挺不错的。

  青团刚想说什么,门口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

  青团顿时生无可恋道:“你自己看吧。”

  门被推开,男人自然地走了进来。

  黛宁眨眨眼。

  他没开灯,两个人在黑暗里对望着。

  黛宁慢吞吞冲他伸出手,一个要抱抱的动作。

  赵屿走过来,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腰的手收紧。

  黛宁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有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

  他的手越收越紧,黛宁觉得自己腰都要被他掐断了。

  她谦虚地请教青团:“我现在假装喜欢他,对他念念不忘,喊他赵屿爸爸,他会放我走嘛?”

  青团回她:呵呵。

第75章

  “赵屿,人家很疼。”她软绵绵撒娇说。

  赵屿不为所动。

  这真的很没有道理。

  黛宁愤愤地想,赵屿要亲就亲,要揉就揉,要强就强。可他什么都不干,用一种十二万分压抑的姿态,死死掐住她的腰,将她摁腿上,让她听他阴沉沉的呼吸声。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很快就要变成破布娃娃了。

  大小姐怕死才有鬼。

  她见调解气氛无望,直接一巴掌打在赵屿脸上。

  奶凶奶凶冲他吼:“我疼!你聋了吗?”

  清脆的一声响,在黑暗里听得十分清晰。月光下,男人终于低眸看她。

  他的眼睛像一处空荡荡的幽谷,挨了这么一巴掌,也没见他有生气的情绪。

  赵屿抬起手,黛宁以为他要打她,没想到下一刻灯被打开了。

  房间一瞬变得很明亮。

  她眼睛被刺了一下,不适应这样强烈的光线,连忙闭上眼睛。

  赵屿依旧看着她。

  好一会儿,黛宁悄悄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

  她正色道:“首先,我先讲。我没有对不起你,要说对不起,也是你对不起我。我帮你救了赵安安,你说对吗?”

  赵屿的手,抚上她柔软的发。

  他很平静地说:“对。”

  “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嘛,所以我重新找男朋友,也没问题,对不对?”

  赵屿淡淡说:“睡过。”

  黛宁:“……”

  青团:“……”

  黛宁:“睡过的话,也只能算炮友。你见过哪个炮友,分开后还纠缠不清的。”

  赵屿捏住她下巴,表情一直很淡定,哪怕听她说,他们的关系只是“炮友”,他脸皮都没动一下。

  他的神情似乎在讲,说,你继续说。

  黛宁哼了哼。

  “既然没有关系,你还欠我的,凭什么报复我?还把我抓过来。”

  她一双漂亮的眼瞳,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一如几年前,活泼有生气,又娇又跋扈的模样。

  全世界就她有理。

  可她什么都不懂。

  赵屿声线平稳地像一面毫无波痕的湖:“所以,你可以当我是个神经病。”

  !黛宁莫名从这句话中,听出几丝很浅的讽刺。

  赵屿拿出一个手机,递给黛宁。

  “和他分手,你在这里,会过得开心些。安安很想你,赵平也是。”

  黛宁盯着他:“你认真的哦?”

  “嗯。”

  黛宁接过自己那个手机,解了锁,找到陈景的微信,点开语音。

  她突然喊:“哥哥救我,我被赵屿抓走了!”

  赵屿冷冷看着她,从头到尾也没阻止。甚至看着她发出去后,也没撤回消息的打算。

  赵屿把手机拿回来,直接关了机。

  他把黛宁往床上一扔,扼住她脖子。

  他的视线落在黛宁脖子上,那里有几个暧昧的红印子,却不是自己弄出来的,显然,她确实玩得很开心。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赵屿看着她的眼睛,“喜欢过我吗?”

  黛宁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天真又可爱。

  “不喜欢哦,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她毫不在意脖子上那只手,赵屿并没有使力,黛宁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她的手指点点他心口。

  “难受吗?伤心吗?这儿疼不疼呀,疼你?隼矗萌思腋咝烁咝寺铩!彼敉舻难劬铮藕敛徽谘诘亩褚狻?

  黛宁盼着眼前这个男人发狂,愤怒。

  但是很可惜,赵屿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打量着她。像是有一辈子没见过她似的。

  “你三年说这些,我会气得恨不得掐死你。”赵屿俯下身吻她的眼睛。

  黛宁不得不闭上眼。

  “但是现在,你说这些没用。”

  男人声线冷漠,但是动作与他声音相反,他很温柔地亲她。

  从她粉嫩的脸蛋,到她柔软的唇。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亲,一边冷声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把黛宁气得!什么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

  她闭紧了嘴巴,开始挣扎踢他。滚滚滚,不许碰我。

  赵屿的手,突然伸进她裙子里。

  黛宁动作一僵,她眨眨眼,吼他。

  “你要是敢强暴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爸妈弄死,再把你弟弟妹妹弄死,然后砍掉你的双腿双手!,让你去天桥下讨饭……唔……呜呜呜……”

  还是和以前一样恶毒。

  赵屿突然笑了,手退出她的裙子,给她把泪珠儿擦干净。

  黛宁瞪大眼睛,鼓起脸颊看他。

  摸过她……那里,又来摸她脸,她要杀了赵屿!

  赵屿拍拍她脸:“安静,不然伸进你嘴里。”

  黛宁呆若木鸡。

  换作三年前,赵屿无论如何也不会讲出这样的话,但现在的他,可以一脸冷漠,干着最下流的事,一脸禁欲,说着最放荡的话。

  “他是疯了吗?”黛宁问青团。

  青团什么都不知道,它正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一众富强友爱下,怀疑团生。

  为什么坏事都是人家干的,背锅要它来背,有本事让干坏事的人看这些净化思想啊!

  黛宁看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她一把捉住赵屿的手,得意道:“好呀,你都结婚啦,还这样欺负我,我要告诉你老婆,让她打死你。”

  赵屿突然就笑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黛宁踢他:“你搞婚外情,你不得好死,生的儿子没……”

  赵屿捂住她的嘴,用被子把她裹住。

  他睡在她身边,淡淡问她。

  “你想睡觉,还是做爱?”

  黛宁愤愤闭上眼睛,用尽毕生力气,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大小姐又凶又横,张牙舞爪。

  赵屿没忍她,把她翻了个向,背对着自己,这才从后面捁住她,抱进自己怀里。

  他闭上眼睛,知道她心里一定骂开了,多难听的话估计都有。

  她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选睡觉,没有选择后者。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赵屿才终于有了别的情绪。

  梦里的雪停了。

  纪黛宁曾经在他怀里停止呼吸,是他这辈子走出不去的噩梦。他曾祈求诸天神灵,愿此身化作腐臭枯骨,他可以不得好死,可以被挫骨扬灰。

  换再次见到她,在有生之年。

  与她一起,大被同眠,做场好梦。

  黛宁很有骨气地熬到半!夜,结果后半夜比赵屿还睡得香。

  许是同床异梦,赵屿没有好梦,梦里是她在街头,与另一个男人拥吻那一幕。他醒来时天还没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一只手放在枕头上面,另一只手蜷在他的掌心。

  她喜欢那个人?

  他拨开她的头发,眼前像是浮现出一双天真却带有恶意的眼睛。

  不会疼。

  已经死去了,于风雪中,葬在三年前的纪黛宁身边。

  与之割舍的,还有他的正直与善良。

  她喜欢谁都没用,纪黛宁是个没有心的小怪物,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任何一份喜欢。

  老八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见赵屿在厨房做饭,险些没惊掉了下巴。

  这……这个做了二十多样早点的神经病,是他赵爷吗?

  赵屿说:“什么事?”

  “宝矿那边,发现了一块质地特别好的蓝宝石。”说起这个,老八就很兴奋,“价值连城!咱们要不要考虑拍卖?”

  “拿去加工。”赵屿摆盘,“做成老虎。”

  老八这下是真怀疑他病得不轻。

  赵屿:“还有事?”

  “没了。”

  “那就走吧。”

  老八只好讪讪离开。

  天亮以后,赵安安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书,她闻到糕点香,问打扫卫生的婶婶。

  “我可以吃吗?”

  易婶知道小小姐非常懂礼貌,也很羞怯,有别于其他有钱人家的小姐。

  但这次可不行。

  “这是赵爷做的,小姐不能动,想吃的话,要去问问你哥哥。”

  赵安安愣了愣,她知道,大哥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房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离开厨房,自己去书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