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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美丽气道:“是!她愿意借给谁就借给谁!谁都能借,就是不借给我们用!我不明白了,我家保国是不是捡来的?凭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们家,花钱的时候就想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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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下,林保中和林保卫也都回来了,林保中和林保国长得有些像,都是个头很高脸很端正的那种,遗传了林寿全的大高个,林保卫却是和王秀娥一个模子出来的,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米7。

秦美丽的话一说,其他两家的脸上就有些怪异了。

林保卫呵呵笑:“二嫂啊,你也别这样说,给爹娘看病是你们应该做的!爹娘喜欢你们家,叫你们家多花几个子儿,也是看重你们,怎么,你还不愿意花了?”

在农村,不孝是大罪,是要被人唾弃的,就是私底下矛盾再大,也很少有闹出来。

这个年代更是这样,动不动就能治你个罪让你去劳教。

秦美丽满肚子火,便道:“她小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看重我们就叫我们多花?要我说,她最看重的就是你和大哥,有好的都想到你们,给你们盖了瓦房,给我们几间泥坯房!这还不够明显吗?”

林保中见有邻居围观,指指点点的,气道:“她二婶,你今天怎么回事!爹娘没钱,有钱怎么会不给你们盖房?”

秦美丽实在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是,她没钱给我们盖房,但她有钱给老三盖房,一盖就是三间瓦屋,还有钱给你家闺女翠霞买缝纫机!就是没钱给我们家!保国腿断了,她一个子不愿意给,还叫我们家倒贴钱给她看病,这就算了,孝顺老人是我该做的,但也不至于我借个平车都不借吧?”

秦美丽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是老实人,平时一句怨言都不说,任劳任怨,今天怕是被刺激到了,才一下子都爆发了。

都是邻居,大家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偏心,秦美丽说的也在理,借个平车都不借,这也太过分了。

王秀娥见周围人指指点点,干脆眼一闭,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

“老天哎!夭寿哎!谁让我这老不死的老太太不顶用,我这儿子不孝顺,花几个钱给我看病也不舍得,干脆就让老天爷把我劈死算了!我活着干啥子!这么大年纪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

她这话一说,围观的人便都指着秦美丽指指点点,秦美丽见状,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不停用衣袖抹眼泪。

王秀娥见效果达到,便又说:“我养这二儿子有什么用?娶个老婆回家骂他老娘!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周围一个老太太忙说:“美丽,你可不能这样对你娘,你娘拉扯大三个儿子不容易!你平时不给她吃不给她喝也就算了,都是老大和老三在养她,你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想到你娘,那你娘这心里肯定不舒坦。”

秦美丽听了这话,不敢相信地盯着王秀娥,地上的王秀娥满眼都是得意。

她不赡养王秀娥?哪次家里发粮食她不让儿女送给老太太?哪次老太太生病不是她给的钱?

原来老太太对外是这样说她家的,秦美丽有苦说不出,到最后,一个子儿没花的老大和老三家,竟然成了老太太嘴里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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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瑜远远听到这边有声响,但她没顾得上出去,因为她发现,她放在枕头下的2块6毛8分钱,竟然不见了!

这是她所有的家产,是她好不容易才赚来的,为了赚这2块多钱,她来回走了八十多里路!

林楚瑜急了,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钱。

她忙问楚乐:“楚乐,你有没有看到姐姐的钱?姐姐钱塞在枕头下面怎么找不到了?”

楚乐摇摇头,“姐,我没看到你的钱。”

“那刚才有谁来过了?”

楚乐想了想,“哦!三叔家的大力哥来过了,他来了之后一直乱翻,我让他不要翻他不听!”

林楚瑜闻言,眉头紧皱,她跑出去一看,远远看见不远处有个骑着自行车的货郎,林大力正站在他边上,把钱递给他买了一大堆宝物来,货郎收了钱,想必料到这钱来路不正,试想一个农村的孩子,怎么可能有2块多钱的巨款?他拿了钱也不敢耽误,飞快地骑车跑了。

林楚瑜急了,几步冲上去,一把抓住林大力的衣领,气道:

“林大力!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

林大力本就娇气,听了这话,说:“我没偷!”

“没偷?”林楚瑜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在农村,再有钱人家也不可能给小孩好几块钱买零食,这可是70年代!

林楚瑜面色一冷,拎着林大力的衣服把他往小河边拽。

“行!你不说,不说我就把你扔河里!”

林楚瑜当然只是为了吓他,林大力也是个怂蛋,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我说!钱是我拿的!”

“拿?说得好听,你就是偷!”林楚瑜被气坏了。

见不远处秦美丽被妯娌和婆婆指责数落,林楚瑜气不打一处来,她面无表情地拎着嚎啕大哭的林大力,往秦美丽那走过去。

林大力哭得一脸都是鼻涕。

陈玉梅远远见到自家孩子哭,迎上来,怒瞪着林楚瑜骂道:

“是你欺负了我家大力?你怎么把大力弄哭了?你这杀千刀的恶婆子!我今天饶不了你!”

说完,伸手就要去打林楚瑜。

林楚瑜面无表情地挡着她的手,道:“我劝你放尊重点。”

陈玉梅没占到便宜,便抱着林大哭装哭:

“哎呦!我家大力啊,你被人怎么打的,哭成了这样?”

她一句话没说完,坐在地上的王秀娥陡然跳了起来,她来到孙子边上,气道:

“林楚瑜你这个短命的!你竟然打大力?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楚瑜动都不动,只冷眼瞅着她,也不知怎的,在她的视线下,一向张狂的老太太愣是没敢把打人的手伸起来。

林楚瑜冷声道:“我没有打你孙子。”

“没打?没打大力怎么哭了?”老太太不信,一脸怒相。

林楚瑜道:“因为你孙子偷了我的钱!”

“什么?偷钱?”

陈玉梅看了儿子怀里的酸梅粉、麦芽糖之类的东西,哪里不知道林楚瑜说的是真的,然而这么多人都在,这事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想到这,陈玉梅道:

“偷钱?你咋冤枉我家大力?这钱是我早上给大力的!你以为我家大力跟你一样,一分零花钱都没有?”

林楚瑜闻言,笑了,陈玉梅自以为是为孩子好,殊不知坑蒙拐骗那些人自小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你给的?那我问你你给了多少钱?”

陈玉梅一滞。

邻居们忙说:“是啊,玉梅,你给说说,你给了大力多少钱?”

陈玉梅瑟缩一下,硬着头皮说:“早上我给了大力1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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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瑜冷笑,她很想找陈玉梅吵,然而在农村,给村民留下一个彪悍的印象并不是一件好事,将来给你说媒的人都没有,再者,农村人淳朴,也喜欢抱团,一个人这样说,其他人都会跟着这个人的说法,也就是说,楚瑜决不能给村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否则以后出什么事都没人为林家说话。

想到这,林楚瑜放低姿态,看向邻居们,好声好气地说:

“各位婶子伯伯,我家最近日子是不好过,我爹他腿断了躺在床上,一家人赚钱想给他治腿,我那点钱也是我娘给我存着的!一共2块6毛8分!可谁知刚才我回去一看,我枕头下的钱被林大力给翻去买东西吃了!大家可以看看!”

林楚瑜指着大力手里的东西说:“这怎么可能是1块钱能买到的?”

林大力手里拿着拨浪鼓、弹珠、酸梅粉、麦芽糖……一个网兜里放着十几样东西,虽说这年头钱不值钱,但这个木制的拨浪鼓也得值好几毛钱。

邻居们不由齐刷刷看向陈玉梅,陈玉梅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眼神躲闪,看向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不喜欢极品亲戚, 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农村有点家长里短不和睦是很正常的,但是绝不部分农村人都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观察过,大部分家庭矛盾都来自于老一辈的偏心。

☆、008 斗极品

陈玉梅忙补救:“是我……记错了!今早我给了大力好几块钱!”

林大力在陈玉梅等暗示下,改口:“没错,是妈妈给我的钱,我没有偷你的钱!”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坏心思了,林楚瑜冷笑,懒得跟他们叨叨:

“走吧!现在就去找人评理去,听说这年头偷窃是大罪,你一个孩子就知道偷东西了,以后还了得!”

陈玉梅和王秀娥见了这情景,急了。

王秀娥拉着林大力急道:“你个死丫头!你弟弟说了没偷酒没偷!”

“就是!你家穷的叮当响,你说掉钱了就掉钱了?你有证据吗你?”陈玉梅耶拉住儿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秦美丽见状有些担心:

“楚瑜,要么算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她一向忍耐,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林保国躺在床上,真要是闹大了可没人帮孩子。

林保卫自小就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孩子,嚣张惯了,见林楚瑜这死丫头竟然敢拉大力去见官,他急了,拿着锄头就要打向楚瑜。

楚瑜见状,冷声道:“你打看看!我警告你,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你敢打我一下,我今天一定要报官要个说法来!”

一听说报官,林保卫怂了,愣是没敢砍下去。

王秀娥闻言,气道:“反了!反了!我儿保卫是你长辈,还要受你这死丫头拘束!保卫,给我打!打死了不怪你!”

这话一说,林保卫彻底有了底气,拿起锄头就朝楚瑜砍过来,刚下工的林旭东听人说了消息,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奶个熊!欺负他家没人当家是吧?竟然敢打他妹妹!

林旭东冲过去一把吧林保卫撞到地上。

可怜林保卫着锄头还没砍下去,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锄头好巧不巧砸到他头顶,砸的林保卫当下就捂着头顶。

“保卫!”王秀娥急了,心疼坏了,指着林旭东就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挨千刀的!竟然敢打你叔叔!你反天了你!”

“谁叫他要砍楚瑜!”林旭东急火火看着楚瑜,“楚瑜,你没事吧?没被砍伤吧?你哪里疼告诉哥,哥给你做主!别以为咱爸没法打架我就打不过他们!真要打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们!”

林旭东虽然才拿7工分,但17岁的他力气已经比拿十工分的人还多,要不是年纪小,肯定早就拿十工分了,林保卫不管个头还是力气都不如他,见了这样说,也不敢放肆了。

而林楚瑜一脸无语。

她忽然发觉,这个林旭东是个护短的妹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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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巧合,就在这当下,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指导员竟推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汉子往这边走。

那汉子楚瑜看着眼熟,这当下,所有邻居也转头指着那汉子说:

“这不是他七叔吗?”

“是啊!七叔走在队长前面,你看还低着头,这是犯了什么错?”

“一看就是在游街示众!难不成七叔犯了什么罪?”

在农村,犯错很少进官找警察,尤其这个年代,一般犯点小错,生产队便会直接发配去地里劳教改正,再不行就游街示众,原本闹的正欢的王秀娥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七叔吸引去,也不撒泼了,反而收敛不少。

生产队队长名叫郑长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外貌正直,是那种一看就让人信任的长相,农村生产队队长不好当,不仅要统筹整个村一年的工作,春天翻地播种插秧,夏秋收玉米播种收获,冬天筑塘修路,要让一村人都服你可不是容易的事,郑长卫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拿起喇叭就喊:

“瞧一瞧!看一看!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要不是现场气氛太紧张,林楚瑜又跟王秀娥她们闹别扭,林楚瑜肯定要当场笑场,偷粪贼?偷粪?不至于吧?

然而,没有人笑,大家都一脸凝重地看向七叔。

“七叔偷大粪?”

“应该是为了家里那点自留地吧?他家不是种了不少山芋吗?”

“哎,真是糊涂,大粪是生产队共有的,是用来建设社会主义的!他真是自私,竟然要偷回家自己用!”

“可不是!”

七叔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这把年纪已经不去上工了,因为家里有点田,他希望产量能高点,便产生了偷粪的念头,谁知道被村里子人举报,这不,拖来游街了。

七叔低着头,头扭向一边。

郑长卫见了,厉声说:“大家看好了!千万要引以为戒!不要学七叔!革命觉悟低!为了自己,阻碍社会主义建设!”

说完,继续用喇叭喊:

“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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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见很多人围在这,郑长卫走过来问:“婶子,林叔,你们林家门口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王秀娥见状,哭道:

“长卫,你是不知道,我家大力差点被楚瑜给打死,这楚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竟然说大力偷她钱!你来了正好给评评理!”

听了这话,邻居们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这老太太平日里偏心大家都知道,可睁眼说瞎话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任谁都能看得出这钱是大力偷的,老太太转眼就能颠倒是非,也是绝了。

郑长卫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一脸不喜地看着楚瑜。

“楚瑜,这话是真的?你三婶那天还跟我说,你这么大丫头不上学也不去赚工分。”

林楚瑜依稀记得,郑长卫跟陈玉梅父亲关系不错,两人都是生产队队长,经常在一起吃饭,楚瑜知道郑长卫是听信了陈玉梅,可这年头做官跟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就是生产队长也要下地干活,越是队长做事越要公道,否则下次没人选他当队长,再者,郑长卫人品不算差,只要拿出理来,他绝对不敢颠倒黑白。

林楚瑜低眉顺手地笑笑:“长卫叔,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还得照顾我爸,就没去上工,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三婶要把这事说给你。”

郑长卫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便咳了咳说:

“楚瑜啊,你孝顺长卫叔是知道的,只是冤枉偷钱是一件大事,这可不能随便说。”

“长卫叔,你看我家都穷到什么地步了?我爸这腿再不治就废了!家里只剩2块6毛8分钱,平时一家人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为了攒钱给我爸买药看腿,我把这钱塞在枕头里,谁知道大力去我家把这钱翻出来还买了一堆零嘴!长卫叔你自己看!”林楚瑜把大力推给郑长卫。

郑长卫一看这么多零嘴,就猜到了事情经过,他还没说话,却见老太太陡然跳出来,指着林楚瑜骂:

“楚瑜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要弄死你弟弟?你弟弟就是真花你这钱又怎样?都是一家人!你给钱给你弟花也是应该的!”

“是啊。”楚瑜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奶,你说这话我认的,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给大力钱花,没什么,小事一桩……”

她忽然转了性,弄得其他两家都有不祥的预感,尤其是老大家。

楚瑜勾唇笑:“既然都是一家人,这钱我就不要了!但现在我家一分钱都没有了,就请大伯小叔家照顾我们一些,你看我爸这腿受伤了,作为一家人可不得出点医药费吗?我爸是大伯和三叔的兄弟,是你们家孩子的叔!别的我也不多要,医药费给几十块钱还是行的吧?”

邻居们一听,当下点头,是啊,既然是一家人给点医药费也没什么!

林保中和赵开花当下黑了脸,林保国腿受伤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事躲过去,怎么可能因为林大力偷钱就让他们给钱?再说了,钱是林大力偷的又不是他们家孩子偷的。

赵开花当下说:“我们可没钱!你和老三家的事别扯上我们!林大力要是偷钱你就让陈玉梅赔给你们!可别找上我!”

林楚瑜心里冷笑,关键时候都选择自保。

陈玉梅听了这话,皱眉道:“郑队长,这事你可不能听楚瑜胡说!我家大力没有偷钱的习惯,钱不是他偷的,是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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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的林大力打了个哆嗦,看着七叔一脸惧意。

林楚瑜见了,心里有了主意,她道:

“林大力,钱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你要不承认,等最后查出来,小心推你去游街!”

林大力毕竟是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恐吓,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喊道:

“啊……钱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陈玉梅闻言,看了大家一眼,急了:

“大力你胡说什么!那钱是妈妈给你的!妈妈给你的!”

一旁的林保中和赵开花动都不动看热闹。

林大力哭得一脸都是鼻涕眼泪,他嚎啕:

“不!妈,是我偷的!我从楚瑜姐枕头里翻出来的!我不想去游街!不想去游街!”

陈玉梅气得直跺脚!这蠢货!他这么点孩子,就是偷钱也不可能推他去游街的!只要大力抵死不认,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可坏就坏在这孩子自己承认了。

郑长卫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喜,陈玉梅一直说钱是她给的,帮着大力说谎骗他,他一个大队长做事要是黑白不分,会惹人诟病,陈玉梅这是存心要他丢官?

郑长卫沉声说:“玉梅!你糊涂!孩子做错事是小,你带回去好好教育就行!可你竟然为了维护孩子帮他说谎!这是大错!你现在就去山脚下,把那10亩地的秧苗插上,算是对你的惩罚!”

陈玉梅脸都黑了,10亩地的插秧?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她领着大力正打算往家走,偏偏林楚瑜在一旁说:“三婶,我爸的救命钱被林大力花了,你看这……”

郑长卫皱眉看向陈玉梅:“赶紧把钱还给楚瑜!”

陈玉梅呵呵笑笑:“郑队长,我回头就还给她,这不是手里没钱吗?”

林楚瑜平静地说:“三婶,你这是不想还了?我可以等,但是我爸这腿没法等,他还等着这钱救命呢。”

周围人听了这话,都对着陈玉梅指指点点的,也有说王秀娥偏心的,王秀娥没讨到好处,灰溜溜地回了老大家,陈玉梅见没人撑腰,又被一村人指责,最终无奈地回屋里,不情不愿地把钱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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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秦美丽简直对林楚瑜刮目相看,平常她总想着忍让,结果所有人都来欺负她,没想到女儿竟然能把今天这么棘手的事情处理的很成功,还让所有邻居都说她家的好,这实在是不易!

秦美丽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她要是有楚瑜这样,这几年也不会被两个妯娌和老太太欺负了。

楚瑜对这事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能把这2块6毛8分钱要回来就好!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楚瑜,可这平车没接到咱办啊?”秦美丽急了。

楚瑜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就背着去吧!”

“我明天也不去老师家,帮你背!”工作回来的林楚青咬牙说:“咱们姐弟几个,每人背一麻袋,五块钱能赚到了!苦就苦点,也不能让人瞧不起!”

林楚瑜叹了口气,这年头交通实在不发达,连平车都没有的日子,实在是太不容易过了。

谁知,就在这当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美丽?你在家吗?”

秦美丽闻言,推门出去,傍晚的斜阳中,远远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二哥?”秦美丽喊了句。

楚瑜也出了门,来人正是楚瑜的舅舅秦立农。

“哥,你咋来了?”美丽问。

秦立农笑笑,“娘听说你要用车,就朝别人借了辆驴车给你。”

屋外,一头驴被拴在门柱上,楚瑜见了,一喜。

早上吵架,下午老太太就知道了,秦美丽有些不自然:“哥,娘都听说了?没说啥吧?”

“哎!能说啥啊?就是让你自己注意点,别跟公婆起冲突,到时候落不到理,没人说你好。”秦立农说。

“我知道了,我没事,你让娘不要担心。”

秦美丽要留秦立农吃饭,谁知秦立农死活不肯,头一回,扔下驴车就跑了。

一家人对着驴车十分感慨,同时又庆幸,有了这驴车,他们一定能多拉点桑叶去城里,来回也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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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全家人半夜起来帮楚瑜撸桑叶,撸好的桑叶就用麻袋扎好了,就这样,到约好的这天后半夜,鸡一叫,秦美丽就开始做饭。

秦美丽一共装了近二十个麻袋,差点没把驴车给压翻,楚瑜见了有些担心:

“妈,这驴能拉动吗?这有上千斤吧?”

“怎么不能?你姥给你找的车是大轱辘,能拉2000千斤呢!”秦美丽说道。

楚青今天请假陪楚瑜去市里,就这样,吃完饭,天还没亮,楚瑜、楚青和少安,三个人赶着驴车往市里去。

有驴车就是快,大概早上8点多,他们赶着驴车到了临淮市。

☆、009 遇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