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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丽好几次认为这孩子精神有问题,拎他去做检查,各种什么自闭症人际交往障碍抑郁症精神分裂甚至反社会心理都筛查了。

最终结果是,除了智商高得惊人,没有异常。

甄爱听着好笑,又有些难过:“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艾丽卡轻叹:“四岁的孩子,从东方古国到这里,他很清楚自己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他父亲和海丽的离婚非常糟糕,两个人一度互相憎恨。S.A.小时候不爱说话,不是讨人喜欢的乖巧孩子。他们都不要他。

美国的奶奶带着他住,后来中国的奶奶又接他回去。他父亲早就再婚了,听说继母对他很不好。有次,美国的奶奶想他,接他过来玩,发现他被打过,就再不放他走了。可在这里,也只有奶奶照顾。海丽太年轻,经过第一次婚姻打击,得了轻微抑郁症,行为极端又歇斯底里,小孩子其实都看进心里了。”

甄爱低头静静听着,不说话。

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虽然现在他长成了一个大男人,看上去很好很好,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为他心疼。

在庄园里转了一圈,她意兴阑珊,想回房等言溯,便和艾丽卡告别。才上走廊,迎面遇上了贾丝敏,看那架势像是守着她的。

甄爱停了脚步,等她说话,但贾丝敏只是脸色不好地看她,也没个反应。甄爱懒得等,动身走向房间。

她见她要走,冷不丁问:“你听说了吗?BAU给那个骇人听闻的虐杀案做了画像,警察搜来搜去,结果却发现,S.A.最符合那个画像。”

甄爱脚步顿住,侧身看她,没有回答。她当然知道。只是现在再听一遍,心里还是不好受。

“法院已经批准了对S.A.的禁制令,暂时禁止他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离开这个国家,否则视为畏罪潜逃。要不是厉害的律师护着,他现在估计被强制请去配合调查了。”

甄爱心里一跳,强颜镇定:“他本来就准备配合警方调查的。”

贾丝敏一听,皱了眉:“你听不懂我的重点吗?呵,他和你来汉普顿一趟,有多少警察盯着他?虽然案件不公开,可你知道在警察内部,对他的名誉有多大的损害?”

甄爱不做声。她不知道贾丝敏的意图,但却不妨碍,她说的话确实让她担心。

“自从遇到你后,他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大学爆炸,银行抢劫,silverland,还有现在这个性虐变态。”贾丝敏审度的目光锐利地扫到甄爱身上,却见她脸色突然格外平静,黑漆漆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没有一点儿紧张和胆怯,就像以前,在江心的被杀案里,在安娜的被杀案里。

贾丝敏心中暗叹,她早该猜到这个女孩不简单。

甄爱双手插在兜里,不经意握成拳,神色冷清:“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动物系小剧场(八)

小海螺甄小爱被他凶了,吓得慌忙往后一缩,窃窃地看着他,结婚不就是一辈子在一起玩么,像好朋友一样?他干嘛这么凶啊?

真是孤僻!

小海螺难过低着头,隔了好一会儿,巴巴地抬头看他:“你又不肯和我结婚,又不肯让我骑你的小马,那你说怎么办?”

骑兵小熊愣愣看她,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不害臊啊,他红着脸,生气地凶她:“喂,你能不提结婚的事吗?”

小海螺又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巴:“那我不说了。”

骑兵小熊看着她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好意思想她示好,红着脸咳了一下:“那个,真的是我的小马把你叼过来的?”

小海螺忙不迭地点头:“嗯哒!”

骑兵小熊傲慢地抬着脑袋,说:“我是一个骑士,当然不会欺负弱小。”

小海螺仰头望他,理解困难:“弱小?谁叫弱小?”

骑兵小熊差点儿炸毛:“弱小是形容词,不是谁的名字!”

小海螺又吓一跳,缩在壳里怯怯看他,愣了一会儿,明白了,不好意思地嘀咕,替自己争辩:“我不弱,也不小。我不是弱小。”

“是吗?”他挑眉,显然不信,一弯腰,把她的壳抱了起来。小海螺立刻缩进壳里,吓得尖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骑兵小熊发现了新大陆,把耳朵贴上去听:“竟然有回声。”

小海螺:…

他把她放起来,傲娇地说:“不逗你了,我们走吧。既然是我的小马把你叼来了,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同伴。反正骑士么,都要乐于助人的。”

“真哒?”小海螺好开心,都不生气他刚才把她抱那么高,立刻兴奋地收好行囊,准备走。

骑兵小熊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回头看着慢吞吞的小海螺,提议:“你那么慢。要不你缩进壳里,我踢你一脚,你就可以滚得飞快了。”

小海螺抓狂,尖声叫:“不要!”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生气了,气呼呼冲他嚷:“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骑兵小熊见她疑似生气了,微微蹙了眉,不说话了,就那么侧着身子,等她过来。

小海螺知道他在等她,一鼓作气地走过去。

于是,她背着重重的壳,终于走到他身边,一天过去了…

99爱之性幻想

贾丝敏眼神质疑地盯着她:“甄小姐,你说中文,名字也是中文。但你的长相和轮廓,比东方人明显很多。我猜,你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你该不会是欧洲的…”

甄爱听着,脸色平静得滴水不漏。

却听贾丝敏突发奇想:“你是间谍!”

甄爱:…

她淡淡道:“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S.A.不会杀人。是你在害他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害他?”

贾丝敏完全混乱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依据。但她的怒气无处发泄,她必须找出甄爱的可疑点,必须阻止他们在一起。

她完全不管她的怀疑究竟合不合理。不过,她倒是在不经意间猜对了一些事情。

甄爱不知道她的想法,奇怪地打量了她一下,才平常地解释:“我不会害他。”

“你知道吗?因为案情恶劣,警方担心模仿犯罪,并没有把案件情况公之于众,但死者家属失去了耐心,已经寻求媒体,对警方施压了。现在报纸都在用‘性虐变态’称呼这个杀手,斥责警方无力。我们真该庆幸,在这个国家,还有隐私权这一说。

警方为保护嫌疑者隐私,即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也没有向媒体透露言溯是他们的怀疑对象。要不然,他就完了。”

“可一天又一天,知道言溯是怀疑对象的人会越来越多,现在连我都听说了。谁知道警察里会不会有人向媒体透露这个信息?”

贾丝敏越说越咄咄逼人,

“把S.A.YAN的名字和奸.杀女人,虐待女童的性虐变态牵扯到一起,你看着不会心疼吗?”

甄爱脸色微白,她早料到事态会越来越严重,但她只想当一只鸵鸟。

心疼吗?

她当然心疼,他是FBI和CIA的特别顾问,那么多年单纯地学习,正直地生活。那么执着而努力,那么寂静又沉默,不争锋不招摇地维护他心里的公平与正义。

没人知晓,他也觉得没关系。

他做过的一切不为人知,可他犯的“错”却会让他闻名于世、声名狼藉。

大家不会知道他付出多少,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多么认真单纯又正派的男人,而是会把他和历史上那些恶心倒胃口的变态,诸如绿河杀手英国屠夫山姆之子十二宫杀手混为一谈。

她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虽然她暗暗知道这一切和自己有关,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有能力渡过难关,有能力除掉他们之间的阻碍。

她相信他,不容置疑。

甄爱波澜不惊地看她:“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你想的什么间谍,他的幸运和厄运,我都会陪他一起度过。同样,他也会这样对我。”

“你…”贾丝敏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女人哪里来的底气,竟说出这种话。

可偏偏是这一句话,把她的冠冕堂皇拆卸得支离破碎。

她也知道自己头脑发热了,她并不知道言溯遭遇的一切确实和甄爱有关系,她只以为甄爱或许内心比较脆弱,被她吓唬就会害怕。

可没想在甄爱面前,反而暴露了她自己不可理喻的姿态。她气得七窍生烟,跟小孩子吵架似的恶毒咒怨:“甄爱,你是个倒霉鬼,谁遇到你都倒霉。他活了快24年都没事,一遇到你就总出意外。不停地受重伤,不停地被人怀疑!都是你这个倒霉鬼。”

她越说越控制不住,眼珠子凶恶得都快瞪出来,“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你的朋友呢?家人呢?该不会是都死了吧?”她看见甄爱的脸色白了一度,知道猜对了,更加张狂,

“和你住过的室友死了,你在银行遇见的人都死了,和你在silverland岛上待过的人全死了。你的家人也都死了吧?呵,你知道吗?你就是中国人说的那种,天生会把身边的人克死的贱女人!你要是和S.A.结婚,你会把他也害死。不,现在他就要被你害死了!”

甄爱脸色惨白,愕然地看着她。

她和人交往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汹涌的恶意。她不太明白,很是茫然,脑子里转了一遍贾丝敏说的话,摇摇头,认真地说:

“S.A.他不在乎,他说,他只想和我在一起。”

说完,又呆呆地补充一句,“你说我是倒霉鬼,这些话没有科学依据,不合逻辑。我觉得,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和他开心地在一起就好了。”

贾丝敏差点儿给她气死,这人怎么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也不知她神经怎么搭的,说话总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快疯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这么自私?”

甄爱把手背在身后,默默揪手指,顿了一秒,很坦然地说:“我本来就自私啊。”末了,不以为然,“我不像S.A.,我本来就不高尚。而且,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

最后一句话带了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骄傲。

不管她是幸运星还是倒霉鬼,他都不介意,他都喜欢。

这一点,她很清楚,骄傲地清楚着。

为什么S.A.要喜欢这个女人?还和她结婚?为什么他不是永远一个人?她知道S.A.不会喜欢她,但这样,她至少因为家庭的联系,会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有牵连的女人。

贾丝敏嫉妒得要死,却分毫不让:“他一定会抛弃你的,你们不会有幸福。我太了解S.A.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配得上他,他的心永远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他对你的喜欢都不会久过他家里的书。”

甄爱回了一句:“你没我了解他。”

“你!”贾丝敏只觉每次和她说话都要把自己气死,狠狠瞪她几秒,转身忿忿下楼去了。

这就走了?

甄爱诧异地看她离开,慢吞吞走回房间。

进去后关上门,扶着门把手,忽然定住了。她盯着虚空,一动不动。其实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其实很担心,可是…

她深深低着头,弯弯唇角,有些悲伤,近乎任性地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不管,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这时,手中的门把手忽的往下一转。

甄爱一惊,那边像是有什么感应,动作缓了一下,门轻轻推开。她瞬间调整了情绪,下一秒,言溯清俊如画的眉眼进入视线,他原本神色淡淡,看她的瞬间就染上了只对她才有的温柔,自然地搭讪:“给我开门?”

“是啊。”她巧笑倩然,挽住他的手,“阿溯,我听艾丽卡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好可爱。”

“是吗?”他寻味地瞥她一眼,“我倒不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有像我那样的小时候。”

甄爱没有羞,心里却咯噔地疼,更紧地搂住他的手臂,在他手背上画圈圈,安慰地撒娇:“可是阿溯,我觉得现在的你,很好。”

言溯沉默了半晌,认真地自我反省:“我太孤僻了。”

甄爱应激性地想宽慰他,违心地说:“哪有?你哪里孤僻了,你一点儿都不孤僻。”

言溯点点头,仿佛获得了认同,变回一幅毫无自知之明的样子:“其实我也不觉得我孤僻,但大家都这么说。”

甄爱:…呃,其实,你真的很孤僻了。

就是这无语的一个眼神,言溯笑她:“噢,撒谎了吧?”

甄爱:…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给她设套…

他不经意搂住她的腰,带着温柔的憧憬缓缓道:“Ai,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认为,他会有温馨恩爱的爸爸妈妈,他会健康快乐地成长,他会过得很幸福。”

甄爱感动又唏嘘,问:“阿溯,你是不是觉得童年很遗憾?”

他摇摇头,很坦然:“那倒也没有。毕竟,好,或不好,都有它的意义,都算是人生途中合理而珍贵的记录。”

所以他才始终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吧?

甄爱深深震撼了,蓦然想起小时候去教堂唱诗,圣经里有一句话可不正说的言溯——

“他像立在溪水旁的一棵树,按时令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

那样自然而然,随着季节变换,时空变迁,按着人生的时令做着他该做的事。不迷茫,不彷徨,永远淡定从容。

听上去那么简单,做上去那么难。

她微笑点头:“好,就像你说的。以后,我们的小孩要有很幸福的家。我们一起。”

他很满意她的认同,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吻完忽的想起什么,手臂移到她臀下,稍一用力,把她抱起来放在大理石长桌上。甄爱骤然腾空,吓一跳:“你干嘛?”

“检查你受伤了没。”他不由分说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际,十分熟练地拉下里面的小裤。

一连串动作,不过5秒。

甄爱又急又羞地拦他:“别闹。”

话音没落,言溯已经掰开她的双腿,探头去看,清俊的脸上竟还摆着一副拧眉钻研的表情。

甄爱急的要挣脱,他却突然直起身来,若有所思。

她落了一口气,以为他要作罢,没想他自言自语说:“光线太暗了。”说完,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去床上。

甄爱差点要疯了,她这样上衣完好,赤条着下.身,两腿大张着面对穿戴整齐的他,她会被活活羞死的。

她脸颊发烫,拼命乱扭,很不配合地低声叫:“我没事,你别看了。叫你别看了。”

“别动!”他认真地命令,双手摁住了她的腿根。

粉粉的,有些红肿,但没有外伤。长指探下去,拨开滑溜溜的肌肤,外边那层膜有新鲜的破裂伤痕,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伤处。

他不知在想什么,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下面凉丝丝的麻麻的感觉直抵心尖,甄爱一惊,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从床上蹦起来,血红着脸色瞪他:“你干嘛?”

言溯从她腿间抬起头来,目光清澈又赤诚:“我怕你疼,给你呼呼。”

甄爱一愣,讶住,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问:“你哪里学来的?”

“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天才。”他气定神闲地回答,却带着一贯的倨傲。

甄爱噗嗤笑出声。

昨天,她也是在被他抛入云端后,软倒在他怀里。她鬓发汗湿,红着脸在他胸口嘤咛:“阿溯,刚才那些,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嗓音干涩,却还是那么骄傲:“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天才。”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求婚、做.爱、各种做.爱…像做梦一样。没人教过他,他真是个天才。

言溯原准备给甄爱穿上裤子,可刚才那一幕持续在他脑海里漂浮,粉粉嫩嫩的,很美…

他忽然好想…

没想完,手已轻车熟路地伸了进去。

“呀!”甄爱浑身一颤,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脸上着了火,惊惊地看他。

可他并未停歇,循序渐进地在她身体里绕了一圈,指尖萦绕着她的触感,柔嫩又狭小,和他身体某处的记忆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