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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的呼声越来越高。

  “写名单吧,我们都在等!”

  “快写名单!!”

  “写名单!”

  “写名单!”

  “……”

  现场的人越聚越多,后来的人不明所以,就有吃完整个瓜的热心群众给他们科普,后来的人马上就炸了。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铺子里的人纷纷对视。

  还能怎么着?赶紧关门啊

  吃完了整个瓜,又有托混在人群里控场,现场的人在气愤也不敢砸詹事府的铺子,毕竟那帮蛀虫与太子无关。

  在蛀虫的衬托下,太子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太子。

  不……不对,他们没资格跟太子相提并论!

  ……

  事情闹得太大,还传到宫里惊动了康熙。

  命九门提督凯音布去维护秩序,民愤待平,不可强行镇压,以免百姓暴…动,另让丰台大营随时待命。

  之前还说得好好的,五年前詹事府造出玻璃,太子虽然提及国库欠银,但他的态度很平和,也只是私下限制。

  还有上回跟四阿哥将欠银数目呈到御前,四阿哥的模样有些气愤,太子心态很稳,也是他安抚了四阿哥。

  才短短一个多月,怎就行事这般激进?

  突然对群臣发难,让百姓躁动不动,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有想过如何收场吗?那些官员该有多恨他?!

  康熙气那些官员不争气,也气太子不计后果。

  可还是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今日是皇后千秋,没有大办,但太子和众多皇子都在钟粹宫给皇后贺寿,康熙不好在皇后寿宴上教训太子。

  他沉着脸道:“魏珠,去钟粹宫将太子找来!”

  魏珠窥了眼他的脸色,赶紧俯身道:“奴才领命!”

  钟粹宫里热热闹闹的,几位搞事的皇子消息没有康熙那么灵通,还不知道宫外引起了民愤,都在嘻嘻哈哈的笑。

  魏珠过来找人,几个搞事的皇子心里一突。

  太子给了他们个安抚的眼神,“哥哥去去就回。”

  大阿哥不在,他是最大的哥哥,剩下的全是弟弟。

  几个弟弟瞬间安心了。

  他们是安心了,康熙憋了一肚子火要发,等太子一进殿中,魏珠立刻对殿中的奴才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出去。

  顺便将门带上了。

  康熙冷眼看着太子,太子不为所动,让他看。

  良久,康熙在冷笑:“你是嫌储君的位子坐得太稳了?”

  太子道:“儿臣绝无此意!”

  “无此意,你给朕闹出这么大的事。若有此意,岂不将大清翻了过来?是朕小瞧你了,一直当你是个稳重的,却没想到你比谁都能闹事。这一闹,连丰台大营都要出动了!”

  康熙指着太子怒骂。

  “皇阿玛过誉了。”太子道。

  “朕没夸你!京城里激起了民愤,百姓们闹起来了。若有乱党从中作梗,你可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民愤是针对蛀虫,而非大清,皇阿玛无需担忧。再者,儿臣相信皇阿玛的能力与手段,不会给乱党机会!”

  “朕是不是该感谢你这般看得起朕?”康熙讥笑反问。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太子道。

  “呵!你……”康熙站起来指着他,半分钟没说话,再开口就是连名带姓地喊太子:“爱新觉罗胤礽,闹出这么大的事,你竟无悔意!你当朕非你不可,没有其他继承人是吧?!”

  “儿臣并无此意。”

  见康熙一身气息越发沉郁,太子回以冷笑。

  “儿臣原本没想把事情做绝,是他们欺压到儿臣头上,口出恶言诋毁儿臣的弟弟,儿臣不想再听人说小六‘命不久矣’。若连亲弟弟都护不住,这储君儿臣不当也罢!”

  太子没有供出几个弟弟是帮凶,一个人把事情揽了下来。

  即便另几个弟弟不来凑热闹,他自己也会把事情闹大。

  那是他两辈子的亲弟弟,他会护着他!

  听了最后一句话,康熙瞳孔猛地一缩。

  早在很久以前康熙就知道太子有多宠弟弟,不但如珠如宝地哄着弟弟,还多次踩着他给自己塑造好哥哥的形象,他甚至怀疑过太子是捧杀胤祜,有心将弟弟养废。

  今日一看,是他想错了,他这个儿子就是个疯子!

  碰到弟弟的任何事,他能发疯!

  “你以为你是为他好?你现在是太子,今日之事足以让群臣恨死你了。他日,你若不是太子了,你今日树立的敌人,能放过你和你弟弟?你是在害他,是在给他招恨!”

  太子嘴角微扬,无所畏惧。

  “真到了那一天,还望皇阿玛看在多年父子之情的份上,放儿臣与小六一条活路,允许我们去海外求生!”

  一句话又踩了康熙的爆点,“你个逆子!”

  他捞起砚台就砸向太子,砸在太子肩上,乌黑的墨汁洒了太子一身,太子也不呼痛,低头看了衣脏污的衣裳。

  康熙以前再生气,也只是扔折子砸他。

  气到拿砚台砸儿子还是第一回。

  “所以,你早就在谋划了?”

  “你出资建立威海水师,声称为了大清攻打海外,真正的目的是想带你弟弟远走海外?你置朕于何地?!”

  “朕还不如马上赐死你!省得将来你逃之夭夭,有你这个儿子也跟没有一样,还要带走朕另一个儿子!”

  “朕欠你的?!”

  康熙几乎暴怒,一声声怒吼。

  魏珠贴着门,隐约听到康熙的怒吼的,就吓得一抖。

  “皇阿玛误会了,儿臣想攻打海外,绝无私心。”这一句太子说的是实话,“但亲弟弟只有一个,他过得好,儿臣不会带他到处飘。若他过不得好,儿臣身为哥哥本该照顾弟弟。”

  康熙听了又想砸他了。

  “朕的儿子,他有阿玛有额娘,要你来充大?”

  “有皇阿玛相护,自然是最好的。”

  康熙将他油盐不进的态度看在眼里,惹下这么大的事,他毫无悔意,声称要带弟弟远走海外,还不觉得愧对他。

  真的是个疯子!!

  “滚出去!”

  等太子走后,康熙依然怒气未平。

  今天京城百姓闹事,逼得欠银官员归还欠银,过阵子风波平息了,所有的矛头都会对着太子,有他有苦难言的时候。

  但一想到太子早就在谋划要带弟弟出海,康熙只能憋着满腔怒火替他收拾烂摊子,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

  当天中午,康熙一连罢免了几个欠银的官员。

  又命其他人尽快归还欠银,免得丢了顶戴花翎。

  康熙表明了态度,又是罢免官员又是主动催债,落到外人眼里,詹事府玻璃铺子搞的事就是他授意的。

  若是平常时候,指不定有人会跑到康熙面前哭穷。

  但今时不同往日,康熙态度强硬催债,且民心不可违。

  那帮欠银官员终于慌了。

  一个个从衙门跑回家,赶紧到库房里找银子,再找账本算算这些年从国库借过多少银子,也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还。

  欠银少的或家底丰厚的,算完账多少松了口气。

  但那些欠银多,家里的银子不够还欠银的,就开始找家里值钱的东西了,挑挑拣拣准备卖东西筹银子。

  问题是大家挤在一块筹银子,一些古董字画很难脱手。

  一来,卖东西的人太多,古董字画太多没人吃得下。

  二来,他们越急着筹钱,买家越是拿乔,还要死命压价。

  碰到买家趁火打劫,古董字画的市场也被搅浑了。

  眼看着卖东西的人家越来越多,价格也越压越低。

  到底是要脸,出来卖东西的都是下人,价格落差太多,只能回府问过自家主人的意见,再回来买家又降价了。

  真的是一会一个价,又不得不卖。

  卖完古董字画,筹到的银子远远不够,又来卖珠宝。

  还有人卖良田、卖宅子。

  急着出手又因为量大,只能贱卖。

  京城里一片呜呼哀哉。

  太子早有准备,拿着大笔银子给伴读,让伴读帮忙买地。

  送上门的羊毛必须要薅,买来送给自家弟弟。

  幸好詹事府的玻璃不卖给欠银官银,否则玻璃的市场也会被搅浑,真的是一群老鼠屎,搞砸一个又一个行当。

  筹钱的官员着急上火。

  银子够还的人来到户部想归还欠银,也遭到当头棒喝。

  他们带着银子来到户部,才知道人心险恶,欠银是四阿哥在管,账本锁在户部一间屋子里,钥匙在四阿哥手里,今日是皇后娘娘千秋,四阿哥在宫里给皇后娘娘贺寿。

  他手下的一帮人今日也不见人影。

  还钱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傻子,这是明晃晃地针对。

  银子不够还的官员在急着四处筹钱,他们这些有钱不还的人也没有好果子吃,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有钱不还,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还,谁给他们的脸?

  现在想还了,找不到门路了。

  来户部归还欠银的官员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

  一个个哭丧着脸,詹事府推出玻璃的时候有人想还,又怕得罪人,不想当出头鸟,一拖再拖,拖了五年险些把自己拖死。

  有人贴在至交好友耳边:“好想放火把一屋子账本烧了!”

  烧了账本大家一了百了,省得在这里折磨他们。

  好友赶紧劝他:“别说胡话。咱们又不是还不上。那些还不上的人还没走上这一步,咱们急什么?”

  顿了下,又告诉他:“这些账目四阿哥带着手下先是算了一遍,算完之后又花了大量时间核对了两遍,还抄了一份备着。便是烧了这一屋子账本,人家手里还有一份。”

  说要烧账本的官员倒抽了口凉气。

  好友又道:“万寿节前已算清所有账目。等到五月才呈到御前,你想想这多出的一个半月他们在干嘛。”

  “四阿哥好本事,也沉得住气!”

  “唉,哪是四阿哥?年初一群皇子扎进户部算账,除了皇上授意的,四阿哥哪有本事使唤其他皇子?”

  说起来是这个道理,所有在读书的皇子都在户部算账。

  区区四阿哥是没这个本事。

  除了皇上,不会有其他人了。

  闹到现在,他们能怎么办?

  皇上摆明了要治他们,突然发难不给他们准备时间,还不给还银子的门路,他们只能带着银子进宫请罪,趁早把银子还了。

  怕再闹下去真的会丢了官帽,也怕在民间名声扫地。

  ……

  这些欠银官员说白了就是贱性,给他们点脸面,他们一个个当自己是大爷了,手里有钱也不还,还要再借。

  给他们个厉害的,马上就屈服了。

  于是,当天下午就有一批官员带着银子想要进宫面圣。

  闹到这个地步了,康熙替儿子背了黑锅,肯定要一背到底。

  这群进宫还债的官员被晾在宫门口,烈日当头本就难熬,还伴随着心理折磨,时刻担心自己的顶戴花翎。

  康熙迟迟不见他们,更是坐实了是康熙授意的。

  太子和四阿哥完美脱罪,所有的锅康熙一人背了。

  康熙对朝臣仁慈的时候,还要在意一下名声,一旦他强势起来,这些原本仗着他仁慈的朝臣们谁也不敢违逆,再加上骂名被欠银官员背了,也骂不到康熙头上,名声也不算事了。

  在宫门口一堵,就是整整一下午。

  归还欠银的官员能怎么办?

  只能跪在宫门口,继续求见。

  人越来越多,临近天黑,有人一下午水米未进,已经摇摇欲坠了,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康熙这才召见他们。

  在场的还有一群皇子,像看猴戏一样在围观他们。

  这些朝臣何时那么丢过脸?

  却不得不跪地请罪,请罪的呼声连成一片。

  在户部受过罪的阿哥们轻轻地吐了口气,终于舒坦了!!

  想当初他们每天看账本看到两眼昏花、头昏脑胀,脑袋里全是一个个的数字,跟个幽魂一样走路像在飘。

  眼前这群人,就是害他们受苦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伏法,状态不比算账的他们强,总算出了口恶气!

  太他爹的解气了!!

  在场的皇子一个个挺直了腰杆,嘴角挂着笑,感到骄傲。

  没去算过账的三阿哥也很高兴,詹事府的铺子外张贴的红纸是他打的草稿,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康熙骂儿子是一把好手,骂起朝臣时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指着下方跪成一地的朝臣就在唾骂。

  “你们这些人,都是大清栋梁,是朕为之倚重的朝官,也是百姓的父母官!朕优待朝臣,给你们开了方便之门,让那些家里揭不开锅的人能借点银子应个急。朕出于一片好意,你们却将国库当成了自家的私库,恨不能搬空国库!!”

  “在自称大清的栋梁时,你们不感到羞愧吗?”

  “你们哪来的颜面面对朕?你们对得起朕的信任、对得起身上的官服、对得起全大清的百姓吗?”

  之前对面太子时,康熙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撒在他们身上。

  眼前这群人搬空了国库,还造谣诋毁他儿子。

  太子亲口说过,若在大清没有活路,他会带着弟弟去海外飘荡,康熙绝不质疑这句话的真假。

  只看太子为了给弟弟出口恶气,就能出手对付朝臣,就知道他较起真来一定能做到带弟弟出走的事。

  一个是他培养多年的继承人,一个是他宠爱多年的儿子,还是他仅有的两个嫡子,光是想想两个嫡子也许哪天就被逼走了,康熙就有骂不完的人,想把那些人骂到入土为安。

  “朕对你们还不够仁慈吗?你们是怎么回报朕的?”

  “一个个家里不缺银子,还要搬空国库的银子。你们存的是什么心?百姓遭遇天灾,国库掏不出银子赈灾,你们睡得踏实吗?你们从国库里拿出的每一两银子,都是百姓的血泪。你们花的不是银子,是在啃百姓的血和肉!!”

  “你们愧对朕的信任!愧对天下百姓!你们想想自己刚入官场时的雄心壮志,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的心何时染黑的?你们最愧对的人是你们自己!是你们的初衷!”

  “你们枉为臣子!枉为人!!”

  “……”

  康熙开起火来,就停不下来了。

  骂得底下的朝臣痛哭流涕,一个个都抬不起头了。

  一群皇子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和其他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敢情皇阿玛骂他们的时候已经在控制自己了。

  是他们错怪皇阿玛了。

  皇阿玛最多骂他们不孝子和猪脑袋,对比一下被骂不配为人的朝臣,皇阿玛对他们真的太仁慈了!

  胤祜星星眼,还悄悄竖起大拇指。

  中国话真是优美又动听,特别是骂人的时候,跟仙乐一般悦耳,再配合底下这群老赖的哭声,效果绝了!!

  可惜没饭给他吃,否则他听这些声音下饭,肯定多吃两碗。

  胤祜瞄上了御案上的点心碟子。

  没有饭,吃点心将就一下吧。

  趁着无人注意他,胤祜蹑手蹑脚地靠近御案,将碟子端走,找了张凳子坐下,又对魏珠比了个喝茶的手势。

  魏珠接收到信息,转身离开,很快又亲自给他上了碗热茶。

  有茶水有点心,还有开胃的BGM,快活似神仙。

  胤祜坐在那里吃上了。

  三阿哥等人频频对他使眼色,可惜胤祜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他要吃瓜看戏,还要做好撤离的准备。

  康熙背对着一群儿子,骂得正起劲。

  等他骂累了,胤祜多警觉啊?

  他迅速起身,挡住了小桌上的茶水和点心,站在那里装乖,一点都看不出他刚拿康熙骂人的声音下饭。

  康熙看向四阿哥:“老四,账本带了吗?”

  被点了名,四阿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皇阿玛,账本太多,不宜随身携带。不如让诸位大人回去,待儿臣明日去了户部,再让大人们带着银子去户部还账!”

  说不方便随身携带肯定是骗人的。

  他有一本账本记了所有人的欠银总数目。

  账本捏在他手里,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康熙点点头,再看向一群朝臣。

  一群朝臣如蒙大赦:“微臣/奴才明日去户部等着四阿哥!”

  已经骂过了,气也出了,他们也有心归还欠银。

  康熙一挥手:“行了,赶紧滚!”

  一个个杵在他面前实在碍眼。

  气已经出够了,康熙暂时放过这群老赖了了。

  一群人膝盖都跪肿了,还健步如飞,眨眼人就没了。

  康熙再瞪了眼一群看热闹的儿子,警告他们:“你们十一个也是,都给朕安分一点,少惹事!!”

  除了大阿哥不在,另十一个到齐了。

  一个个装乖倒是一把好手,“谨遵皇阿玛教诲!”

  连太子也装得若无其事。

  直到康熙摆手赶他们走,一群人迅速开溜。

  胤祜拉着胤禟和胤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主要是自己做了坏事,跑得快还没事儿,跑得慢少不了一顿骂。

  跑完了他们三个就笑成一团。

  “我想跟皇阿玛学两手,皇阿玛太会骂人了,我跟皇阿玛直说,皇阿玛会不会教我?”胤祹羡慕极了。

  “不会,还会骂你一顿。”胤秌道。

  “唉……我就是吃了不会骂人的亏,不然我早就在宫里横着走了!”胤祹脸上的期待瞬间就没了。

  “谁告诉你会骂人就能横着走?”胤禟纳闷了。

  “我吵架吵不过七哥,每次跟他吵完架,我都会一个人气很久,气自己吵架时嘴太笨,恨不能重新再吵。”

  胤祹说起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每次吵不过,回头生闷气时都在想下回吵架要怎么骂回去,结果下一回他又嘴笨了。

  他和七阿哥吵架从来没有吵赢过对方,就很气。

  胤祜摸摸傻弟弟的头,太惨了!

  “吵不赢就跟老七打一架。”

  “不行,兄弟打架会被皇阿玛打的。”胤祹摇头。

  那就无解了。

  吵架吵不赢,打架还会被制裁,能怎么办?

  “小七的小白是母的,你去猫狗房抱一只公的回来,让你的狗去勾搭他的小白。等你把小白骗到手,就轮到他求你了。”胤祜不愧是忽悠弟弟的小能手,忽悠起弟弟来一套一套的。

  胤祹一听,眼睛马上就亮了。

  “六哥,你果然是我亲哥,这个主意绝好!”

  七阿哥把小白当成宝贝在养,十年过去,小白已经是条十岁的老狗子,七阿哥依然很宝贝它,口口声声小白最可爱。

  若能将小白骗到手,七阿哥肯定会跳脚。

  胤秌摇了摇头,觉得不太乐观。

  “主意是个好主意,就怕十二弟养的小狗骗不到小白,还会被小白骗走。到时候哭的人还是十二弟。”

  “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胤祹还很不服气了。

  “我对你有信心,你就能行吗?”胤秌问。

  “你不是个好人!”胤祹哼他一脸,又拉着胤祜问:“六哥,你觉得我能行吗?你信得过我吗?”

  “我若是觉得你不行,会给你出这个主意吗?”胤祜反问。

  “我就知道六哥最喜欢我了!”胤祹瞬间满血复活。

  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就要去猫狗房抱只小狗回来。

  “你要养狗没关系,千万别带去钟粹宫,皇额娘不喜欢掉毛的动物,猫狗都不行。”胤祜提醒傻弟弟一句。

  “我知道。”胤祹应道。

  他们都知道皇额娘不喜欢猫猫狗狗,所以六哥从小养鱼。

  ……

  六月初三,经过一夜发酵,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蛀虫快把国库蛀空了,太子被逼得做生意养威海水师。

  太子在京城声望空前高涨。

  天还未亮,昨天进宫的一群老赖几乎一夜未眠,明知户部还没开门,但是他们等不及了,都守在户部大门外。

  好在农历六月已经不冷了,坐在一起还能聊个天。

  等到天色大亮,四阿哥才坐着马车来户部。

  户部大门早就开了,还有人杵在门口放风,四阿哥刚下马车,那人马上就飞奔进去,给那些归还欠银的老赖通风报信。

  四阿哥见状,还觉得好笑。

  之前手里有银子不肯还,现在求着要还欠银。

  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四阿哥心态很稳,跨进户部大门,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稳,还双手抱拳对一群来还钱的朝臣拱了拱手。

  “让诸位大人久等了。”

  “不敢当,是我们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