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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是我男朋友孟约。”

老人家显然很高兴,许稚是许家老幺,从小就听话乖巧,最受老人疼,现在有了男朋友,老人打心眼里开心。

“爷爷,您好。着急赶过来,什么都没准备。”孟约俯身靠近,说话声音不大,语调温柔。

曹女士将许稚拉到病房外,她不是许稚这种小女生,见过不少人,但孟约这种对待老人的态度,让她很满意。

“不是说今天三点的飞机,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回来了?”

许稚看了眼病房里的孟约,又看向自己老妈。她在考虑要不要说私人飞机这件事,她怕老妈吓到。她只好含糊其辞词:“改签了,孟约想的办法。”

曹女士也没多想:“一起回来了也好,正好一起过年。”

许楚瑜的妈妈从里面出来:“许稚啊,你男朋友还有什么哥哥弟弟吗?给你姐也介绍一个。”

许楚瑜头大:“妈,你别想了,孟少爷是独子。”

她妈不肯放弃:“堂兄、表兄什么的也都可以啊。”

许楚瑜无语地看了妈妈一眼,拿出手机,开始给她科普孟约的家族。

许稚突然觉得找个名气大的男朋友也不错,最起码祖宗十八代都能从百度百科查到。

(6)

老人家没什么事,在医院住了没几天,就出院了。春节前,容茸从京城回来,她们俩吃了一顿饭,就去看程锦和的全明星赛。

体育馆也不知怎么搞的暖气都没开,许稚冻得鼻尖都红了。球场上两个队打得难分难解,她好奇地看了眼容茸,发现容茸十分紧张。

可能是全明星赛,大家都以娱乐为主,但有个裁判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故意和程锦和作对一样,几分钟都吹了三次哨了。

容茸气得跺脚,但她又不太看球赛,不明白篮球的这些规则:“许稚,那裁判不会收钱了吧?”

许稚咬在奶茶吸管,笑道:“没,是吹得严了点,但程锦和也不委屈。”

容茸一听,立马瞪了许稚一眼。过了几分钟,她托着下巴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没?”

程锦和只打了上半场,状态不错,拿下了12分。他眼尖地在观众席看到了她俩。下半场打到一半时,他已经换好衣服,戴着鸭舌帽,偷偷摸摸地坐到她们边上的空位上。

容茸激动,死死地拽着许稚的衣服。程锦和是那种标准的运动大男孩,一米九几的身高,来之前刚刚冲了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他露出虎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许稚:“孟约参加晚上的同学会吗?”说完,他挠了下头,“他是我们俱乐部大老板的儿子,之前也见过几次。”

许稚笑着点了点头,容茸兴奋地在她耳边压着嗓子叫:“我的后半生幸福就指望你了!”

“你还迷他啊?”许稚好奇。高三毕业后,程锦和就去打球了,她也没在容茸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容茸花痴上头:“废话,我这叫旧情复燃。快让你家孟约过来,老板发话,他还能不从了我?”

许稚拗不过她,给孟约打了电话。

孟约在电话那头笑:“现在不流行包办婚姻了。”

许稚被容茸盯得毛骨悚然:“反正你想想办法。”

她说完,容茸还不放心,抢过手机,大叫:“孟约,你要是不帮我,我今晚就不让你老婆回家了。”

许稚抢过电话,就听见孟约严肃的声音:“这个不行。”

她脸突然烫起来,她知道孟约说这话是认真的。因为今天是她和孟约初见的日子,他能放她来陪容茸看球赛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她们和程锦和怕球赛结束时被球迷撞到,提前坐车走了。

长荣同学会订在本地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大部分人到了。许稚刚下车就看见孟约和几个人站在酒店门口。今天风大,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头发被吹得有些乱,见她来了,笑了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冷不冷?”他问。

许稚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她拉了他一下:“这是容茸和程锦和。”

容茸好多年没见孟约了,整个人很没出息地愣在那儿。许稚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容茸估计能尖叫出声。

许稚在心里笑,余光忍不住又瞥向孟约。他微微点了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不咸不淡地回:“孟约。”真的是太普通的问候了,可他做起来好像就自带“苏点”一样。

孟约注意到许稚的目光,低头摸了下她脑袋:“进去吧。”

她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得这么亲昵,拉着身后的容茸就往里面跑。

走了几步远,容茸才缓过来:“孟约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妖孽啊,真的太帅。”

许稚没接话。

容茸拉了许稚一下,下一秒,忽然抱住许稚。她们认识多年,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见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得到幸福,比自己幸福还要开心。

“我要抱抱你,沾沾喜气。”

许稚笑着让容茸抱,包厢里的老同学出来看到这一幕,看她俩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来的人不少,一个包厢三张桌子都坐满了。在读书的是少数人,大多数已经工作了。大家都在交流着近况,许稚捧着水杯和容茸坐在一旁,偶尔有人来打趣她。

过了五分钟,孟约他们才进来,居然连顾一翎都来了。

容茸主动将身边的位置空出来,跑到程锦和旁边坐着。于是,许稚左边坐着孟约,右边坐着顾一翎。

……

孟约一只手在餐桌下握着许稚的手,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在喝水。有人递烟来,他摇摇头,然后目光看向许稚。对方立马领会意思,老婆逼着戒烟,理解理解。

许稚:“……”

本来孟约在这里就奇怪,他和他们不是一届。

许稚当初没细想,现在想来,孟约难道是作为她家属来的。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一跳,差点儿将手抽回来。

顾一翎没当回事,在和许稚随意聊:“你结婚请我吗?”

“噗……”许稚差点儿把嘴里的水吐出来,“请的。”

顾一翎冷哼一声,瞥了眼孟约:“你眼光还是差,你看看你被吃得死死的。”

他话音刚落,孟约就叫了一声许稚。许稚看过去,原来是在倒酒。

孟约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当着一包厢三十几人的面问她:“我可以喝酒吗?”

倒酒的大兄弟愣住,也看向许稚——咋的,烟不让抽,难道酒也不许喝吗?

许稚被众人看得脸红,连忙硬着头皮点头。谁知孟约继续说:“那少倒点吧,我都很久没喝酒了。要是喝多了,她又要生气不理我了。”

在座所有人:“……”

顾一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向许稚:“是我错了,没想到被吃得死死的人是孟约。”

许稚:“……”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还不肯散场,一群人嚷着要去下半场。孟约搂着许稚,看向众人:“酒店里有娱乐设施,你们随便玩,今晚都算我的。”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这是孟约啊,这是苏城啊,孟家的老巢啊,这酒店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吧?

安抚好众人,孟约拉着许稚往外走,晚上飘起雪来。

他喝了点酒,动作都变得慢起来。许稚被他搂在怀里,就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旁边有路人行色匆匆地在讨论:“这是初雪。”

许稚听到后,往天上看了看。元旦刚过去没多久,路灯还挂着红色的小灯笼,整条街都喜洋洋的。江南的雪总下不大,许稚忽然想起刚见孟约那天,他全身冰冷带着冰雪气息。

“孟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孟约握着她的手,藏到口袋里。他笑了笑,酒气比刚刚淡了些:“你好看。”

许稚愣住。

他还在笑:“说得文艺点就是一见钟情。”

许稚烧得脸红:“那你没见过更好看的吗?”

“没。”

许稚看着路灯下他们俩的影子,小声反驳:“我才不信。”

“真没有。”

他们俩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许稚觉得冷,又把手塞进他衣服里。他被冰得眯了下眼睛,又将她拽了过来。

公交站不远处是个中学,可能是高三学生还没放假,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过来,正好看到孟约和许稚。

“有人……”许稚想推开贴得很近的孟约。

他不管不顾地靠近,因为他刚才听到一句——

“在初雪里亲吻好浪漫啊。”

孟约亲了一会儿,终于放过许稚:“你为什么喜欢我?”

许稚嘻嘻笑:“我不喜欢你。”

他不客气地掐她,她觉得痒,连忙求饶:“我是爱你。”

末班车来了,几个学生上了车,公交车站冷冷清清,只剩下他们俩。

许稚靠在孟约身上,其实如果非要问她为什么喜欢他,大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然为什么见过他后,千万人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7)

两年后,孟约在斯坦福大学进行博士论文公开答辩。

夜里下过一场雨,早上的温度比前几日要低。许稚穿着淡粉色的裙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很安静。

答辩还没开始,观众席已经坐满,孟约正在导PPT,他神情轻松,还和委员会的老师们在随意聊天。

许稚很紧张,全身都紧绷着。

胡淡淡问她:“孟约的论文是哪方面的?”

“CV吧。我具体也没细看,他准备博士论文的时候,我在准备硕士论文。”

她想到这个就有点郁闷,明明他只比她大一两岁,居然马上就要拿到PhD学位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场大概有十几个人答辩,在公开答辩前,他们已经闭门答辩过,所以一个人只有45分钟的陈述时间,然后就进行导师和观众提问。

许稚抬头就看见孟约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可能是因为要答辩的关系,他穿着稍微正式一点的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臂,双腿修长,黑发黑眸。

许稚握住孟约的手:“我手心都是汗。”

孟约笑了下,在她身边坐下:“怕我毕不了业?”

许稚摇头,她也不知怎么描述心里的这种情绪,她硕士论文答辩时都没那么紧张。

孟约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如果毕不了业,那就不娶你了。”

那岂不是她亏了吗?许稚瞪大眼睛看向他,孟约眼里都是笑意。

上午十点,答辩准时开始。

答辩委员会的教授们严肃地坐在第一排,台上苦读多年的学生拿着翻页笔正在陈述自己的学术报告。许稚认真地听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论点,终于到了孟约,她精神更集中了些,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胸口开始痛,才发觉自己紧张得忘了呼吸。

就在此时此刻,孟约已经陈述结束,教授们提问,他认真地回答,回答时自信又得体。

胡淡淡说孟约是天才,茫茫人海,多少人因为课业压力像苦行僧一样修行,而他在二十五时就能拿到名校的PhD。

这个圈子聪明的人、努力的人那么多,可真正能让世界知晓,成为金字塔顶尖的又有几个?

许稚背脊发麻。毫不夸张,她全身都在微微战栗,这是对学术多年来的尊敬和热爱以及对孟约的崇拜。

讲台上,孟约突然停顿了两秒,目光越过重重叠叠的观众,找到了许稚。

“最后,在这里我要感谢许稚对我的爱与支持。我在十七岁的时候遇见了许稚,从那以后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她曾经不懂数学,不懂计算机,不懂AI,不懂CV,也不懂我,但没有她,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不会有现在的我。感谢她的存在同时也感谢她爱我。”

许稚听着这段话,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处于真空之中,连心跳都感觉不到。

深夜背单词时的无助,解不出难题时的苦闷,参加竞赛时的迷茫,在这一刻好像终于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她可以一个人坚持这么多年?因为她一直有信心,孟约迟早会成为她的。

台下掌声雷动,答辩委员会成员离场去开会,孟约被围在一群人中间。许稚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能清晰地看到孟约眼眸里的温柔。

半小时后,答辩委员们回到现场,主席在宣布结果。许稚看着孟约接过博士学位证书戴上博士帽,忽然笑了。

看,那是她的男人,多么优秀!

“结束后的招待酒会,你去不去?”胡淡淡看了眼手机,等了几秒,发现许稚没回她,才看过去。

少女眼圈通红,目光还在盯着那个穿着博士服和人合影的孟约。

“人都是你的了,还看不够啊?”

许稚吸了下鼻子:“这么帅怎么看得够?”

胡淡淡觉得也有道理:“那行,你继续看,我回家带孩子了。”说完,她拎着包就走了。

孟约没过几分钟就走了过来,路过人群的时候,还有人拿着手机在询问是否可以拍照,他笑着摇摇头。

“走吧。”他握住许稚的手。

许稚被拉着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仰起头问他:“我和计算机你更喜欢哪个啊?”

这问题就与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一样幼稚。

孟约却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而计算机只是我的兴趣和爱好。”

许稚低下头,忍不住偷笑,手握得更紧了些。

孟约的手也好看,手指修长,指甲饱满。她心里热乎乎的,感觉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戴上了专属于孟约的滤镜,觉得他无论什么地方都超级完美。

但……为什么还会有每一天都更爱他一点儿的感觉呢?

“孟约。”

他低头看她,眼眸忽然眯了下,手指在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摩擦:“我想起一件事。”

“嗯?”

“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老公。”

许稚脸一红,小声嘟囔:“又没办仪式,还不算。”

他脚步停了一秒,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车子发动之前,许稚握着矿泉水瓶,突然看他,可能是目光太过炽热,让孟约也看了过来。

许稚红着脸,下一秒,极快地吐出两个字:“老公。”

“没听清,再叫一遍。”

许稚瞪了他一眼,才不信他的鬼话。可他越靠越近,白衬衫上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修长的脖颈,完美的下颌线,还有脸颊上的那颗痣……

“老……老公。”

他低头贴上她的唇,温柔地厮磨。

6月的风暖得恰到好处,远处天蓝海蓝,阳光无限。

只只的恋爱日记

——我也说不清你哪里好,但当我男朋友刚刚好

第9章 番外(1)

在没认识孟约之前,我觉得他气质好,清风朗月,还万分高冷,是个非常优秀的暗恋对象。

但和他在一起之后发现,我错了。

这货根本就是个又闷骚又腹黑的心机男,什么高冷禁欲都是装的,说他奸诈都是夸他。

那时候我刚回国,他还在美国忙后续手续,平日里就靠网络姻缘一线牵。

孟约有段时间被沈fish带得沉迷土味情话,天天有事没事就在微信里找存在感。

我说:“晚安。”

他说:“晚什么安,我恨不得你想我想得夜不能寐。”

不然就是——

“你猜猜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正被找工作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我,脾气坏到了极点。

趁着面试喘气的空当,我直接发条恶狠狠的语音过去:“说!有什么不同?”

他似乎被吓到,过了两分钟才别别扭扭也用语音回了过来。

“就……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爱只只了。”

“……”

我发誓,就算隔了11300公里,我都看见了他含笑的眼睛和故作委屈垂下去的大尾巴。

(2)

我和孟约算起来也是老夫老妻了,虽然在一起时间没多久,但我们几年互相暗恋,基础分高。

可能是压抑久了,他秀恩爱这个爱好,丝毫没有顾及他高岭之花的人设,反而更加猖狂。

对此他的哥们、同学甚至同事都不堪其扰。

有一天我难得不加班,买了夜宵去他公司投喂。

孟约回国后没直接回家继承家业,进了一家自己入股的独角兽公司(成立时间很短,估值过十亿美元的创业公司)做合伙人。公司在七卅路的一个弄堂里,外表看起来很低调,欧式建筑像是20世纪的私人住宅。

我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有些不好意思,给他发微信:“你出来,我买了奶茶和比萨,你拿进去和同事一起吃。”

他居然不领情:“你拿进来。”

我也不情愿:“我不要。”

他少爷脾气又发作了:“就要你拿进来。”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我妥协,打开公司大门,才发现里面装修得很有情调,像极了电视剧里出现的办公室。

刚进大厅,孟约就从办公室跑过来,清清冷冷自带男神光环,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转身对着还在加班的同事说:“我老婆心疼我加班,专门来慰问,顺便也给大家带了吃的。”

我:“……”

加班还要吃狗粮的同事:“……”

如果他说话的语气没那么炫耀的话,看起来还没那么欠揍。

有一个跟着孟约的实习生叫小记,平日里简直把孟约当作本命男神。

他咬了口比萨,看了我一眼,极其单纯真诚地说:“孟神,你老婆真漂亮。”

孟约点了点头:“是啊,你也只有羡慕的份。”

一边尬笑的我:“……”

小记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下一秒,难过得连嘴里的比萨都咽不下去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

孟约似乎也有些良心发现,宽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多吃点,这种黄金狗粮,能吃到的机会也很难得的。”

好吧,孟约怎么会有良心这个东西呢?

(3)

我有黑夜恐惧症,一到晚上就有被害妄想症。总会胡思乱想漆黑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不明生物?会不会有人半夜入室抢劫?或者窗外会不会有一个枪口正瞄准了我?

自从高一去花城那次意外后,我和孟约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他每晚都要给我讲睡前故事,一开始是开着语音睡一夜,后来确定关系后就开着视频睡一夜。

那天,他去美国开会。

飞机晚点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居然出乎意料地满房,他只能去找学弟挤公寓。

我俩一如平常地视频着。

我怕他第二天演讲紧张,就主动说:“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眼睛一亮,有点受宠若惊(我觉得的):“好啊。”

我脑子里转了转,又低头看了下自己正穿着的白色的抹胸吊带睡裙,有个坏念头开始萌芽。

“我们今天讲《小红帽》的故事。”我抬眸看了孟约一眼,他很乖地抱着枕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的心突然跳得有点快:“小红帽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有一天奶奶生病了,妈妈准备了葡萄酒和蛋糕让小红帽去看奶奶,还嘱咐她,路上一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红帽拍着胸口保证,谁知她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大灰狼,单纯的小红帽并不知道大灰狼是个坏家伙,还告诉他自己要去奶奶家。大灰狼看小红帽细皮嫩肉的,想一定很好吃,于是就偷偷先跑到小红帽的奶奶家,伪装是小红帽的奶奶。等小红帽到了后,趁机脱了小红帽的衣服,慢慢地、细腻地吃掉了小红帽。”

我讲完后看着孟约。

他皱着眉,似乎觉得不太对:“脱了衣服,慢慢地、细腻地吃掉?”

我点头。

他突然明白过来,黑漆漆的眸子好像能吃人,紧抿着唇没说话。

大概过了几分钟。

他直直地看着我说:“只只大灰狼,我也想让你慢慢地、细腻地吃我。”

我脸红了。

他低着头往下看,怕我不明白似的:“我真的好想被你吃哦。”

我脸红得像喝了半瓶葡萄酒,被他看得心跳得更快,最后硬邦邦地命令他:“睡觉!”

而此刻在美国的孟约,全身百爪挠心地痒。

第二天傍晚,我掐着时间给他打电话,问这次顶会的情况。

他闭口不谈,电话那边反而一直传来噼里啪啦按键盘的声音。

我问:“你在干吗?”

他终于忙完:“订机票,我今晚七点的机票,不晚点的话明天中午十一点能到苏城,你做好准备。”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准备?”

他轻笑一声,格外性感,还有一丝诱人:

“吃我的准备。”

(4)

孟约的哥们儿是几个极其有意思的男人(沈fish必须在C位)。

他们拉了个微信群,叫AI五虎(沈fish起的)。

听起来很脑残。

但这个群的入群标准是很高的,必须要有女朋友或者老婆。

而这个群的乐趣呢。

就是互相攀比自己给老婆买的东西。

今天A在群里晒了给老婆买了最新出的YSL唇釉,明天B在群里晒了给女朋友买的NARS限量款眼影。

孟约这个激不得的天秤座,在爱老婆方面更是不能认输。

于是有一天,我在公司收到个快递,还是同事帮我拿上来的。

一打开是个CPB唇釉套组,估计是花了不少钱,还送了个粉色漆皮的化妆包。

我看了眼颜色,只觉不太对。

这芭比粉、荧光橙和死亡藕,绝对不是我会买的。

还在好奇,孟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在那头装作不在意,其实极其傲娇:“快递你收到了吗?”

“嗯。”

他内心期待我夸他,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开始循循善诱:“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八九不离十地猜到,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日期。

这天不是纪念日也不是生日,我想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亏心事。

于是在我事无巨细地逼问下,最后以孟约求饶告终。

他瓮声瓮气地哼唧:“我真的只是想送你礼物。”

我看着这几支完全不能用的色号的口红,又感动又想哭——

感动他的心意,想哭的是他这直男审美。

事后,我生怕他再给我来一遭惊吓,于是彻底没收了他的银行卡。

他当时的表情震惊无比:“只只,我感觉你不爱我了。”

我敷衍道:“谁爱你,你跟谁走。”

他立马将银行卡扔了,紧紧抱着我:“只只爱我,只只爱我,只只最爱我了。”

果然谈了恋爱的男孩子,都是爱撒娇的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