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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有一人留有余力,但田宓担心再下去,他一个人上浮有危险,便让四人一起离开。

  在她有把握的时候,没有必要让这几人做无谓的牺牲,冒险下潜。

  幸运的是,在这里,一处岩石上,他们看到了一名牺牲的战士。

  海底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几人哪怕再是不放心,也不敢多耽误队长的时间,终究只能带着那名战士,不放心的上浮。

  当然,到这里,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危险了,要知道,敌国也有几十人下到海里了,两方有很大的可能性遇到,到时候就多了一层危险。

  但这时,田宓已经顾不上了,她只能加快再加快往下潜,期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证据,好上去接应队员。

  海水是流动的,哪怕有专业人士根据各项数据推断出鱼雷艇的残骸与牺牲战士的大概位置,想要真的将人找到,依旧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谁都清楚,可能打捞十天半个月也什么都捞不着。

  但这些个可能与常识,在碰到田宓时,一切都会是不一样的。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海底,大约五分钟左右,总算找到了我方鱼雷艇的残骸。

  靠近检查后,又在舰室里寻到了三名牺牲的战士。

  田宓心情有些沉重,却没有急着将他们送上岸,而是关上舰室门,继续寻找。

  就在她又耗了十几分钟,将第三具已经残破不堪的英雄送回舰室里,再次往另一个方向游了四五分钟时,眼眶突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的四溢了出来。

  田宓死死咬住唇,脚下一个摆动,人就出现在了一具蜷缩着的身体跟前。

  而那仿似沉睡中的军人,哪怕在这一刻,依旧紧紧蜷缩着身体,将用防水布包裹住的物件牢牢护在怀里。

第146章 番外27(田宓VS娄路回)

  气势磅礴、威武雄伟的军舰沿着领海线一字排开, 并且时刻保持着备战状态。

  总指挥孟德君司令员在潜水员下潜十分钟左右,待第二波潜水员无功而返时,他神色平静的安抚了两句,便领着几人进入了船舱。

  实则, 他是隐蔽去了大后方的一艘小型鱼雷艇上, 站在甲板上, 皱眉注视着水面。

  为了避免敌方使坏,这处不起眼的位置,才是孟德君与田宓约定的地方。

  前面那些个震慑敌人的军舰与29名潜水员,不过是他安排吸引敌方注意力的烟雾弹罢了。

  与大海打交道了一辈子的孟德君又怎么会不清楚, 90米的深度,对于潜水员们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以说, 从一开始,他的重点就放在田宓身上。

  只希望, 他报以希望的小同志, 能够在三天之内成功打捞到证据。

  否则…上面的局势将更加不利。

  “首长…”半个多小时过去, 一直陪同在旁的警卫员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么长时间,海面还是平静一片,田宓同志…不会出事了吧?

  不怪警卫员这般想,拢共下去30名潜水员,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29名,其中还有4名在水底遇到敌人,拿着防身的刀子就在水里跟人干起架来。

  虽说成功将敌人干掉一个, 但他们这边也没算讨得了好。

  其中一人脖子处的橡胶被割开,差点也因为缺氧、憋气葬生在海底。

  有这样的事情在前, 他会这般担忧也不算奇怪。

  再加上时间就要到潜水装备的极限了…

  孟德君明白警卫员未说出口的不安, 他心里也是焦急的, 不过是面上比较稳的住罢了。

  几吸后,他沉默的绕着甲板又走了一圈,略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只是还来不及再拿出火柴,就察觉到不远处的海面有了动静。

  孟德君一惊,嘴里的烟也顾不上了,随手往口袋里一揣,探出身盯着几米外的小波涛。

  “首长,当心!”警卫员也激动,但还是尽责的抓住领导的腰带,担心他老人家掉下去。

  然而,此刻的孟司令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海面上…

  再然后,待看清楚破开的水面,他的瞳孔骤缩,一秒也没耽搁的下达命令:“快!搭把手…小心点…稳着些…”

  其实哪里用得着司令员下达指令,在场的全是海军,所有人都被那蜷缩着身体,护着证据的舰长给震撼到了,纷纷赤红了眼睛上前,合力将人抱进船舱。

  剩下的人则将田宓也拉拽上来。

  “田同志,辛苦你了,组织上记你一功!!”孟德君此刻简直就是惊喜交加,虽然在心里头希望三天内就能找到证据。

  但事实上,他也做好了十天半个月无功而返的准备。

  谁能想到,仅仅40分钟,田同志就成功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坐在甲板上的田宓在军人的帮忙下,艰难的除去了头盔。

  闻言,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才摆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首长,我休息一个小时再下去,除了舰长,我还找到了6名战士的遗体,得去将他们接上来,还要去找其余4名战士。”

  方才在下面,她已经发现了,附近海域没有什么大型的鱼类,所以其余战士的遗体应该也还在,只是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她得尽快带他们回家。

  其实以她的金手指,完全可以不上来休息这一趟,但按照常规来说,氧气瓶得换了,且正常人也不可能在水压下毫无疲惫感。

  毕竟潜水是激烈运动,水位越深越费人。

  孟德君面上一喜,很快却又皱眉:“全部由你一个人去?”

  田宓清楚自己的能力,在水底,她可以说是无敌的。

  但这话没法说,所以她思考几秒又道:“等下我带着12名能下潜到50米的队友,让他们在四五十米的位置接应战士的遗体上来。”

  听得这话,孟德君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而又沉重道:“寻找其余4名战士的遗体的确不能耽误,但…先不急带他们上来,再委屈英雄们半天,将他们暂时安置在舰艇残骸里吧。”

  田宓很快反应了过来:“您是说…不能叫敌人发现?”

  孟德君咬牙,艰难的点了点头:“半天!半天就足够我们的战士将证据送到Z央了,在此之前,不能让敌人知道我方有能力潜到海底。”

  “我明白了,首长!”

  “接下去的时间,还要辛苦你们继续下潜迷惑敌人。”

  “我知道了。”

  “……”

  司令员派人悄悄与其余的潜水员沟通任务已经完成,并让他们继续假装下潜时。

  休息了半个小时的田宓,也背上新的装备,再次进入了海底。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特殊。

  田宓一直在心里计算着大概的时间。

  每当过去40分钟左右,氧气瓶撑到极限时,她就会上岸换新装备。

  其实在第二次下潜的时候,田宓就已经将其余的战士全部找到了。

  但在寻找战士们的遗体时,她有了意外的发现。

  在H国海域,离我国大约30海里的海底,发现了一艘巨大的古老沉船。

  沉船已经被淤泥与海草掩埋了大半个船身。

  田宓专业学的就是考古,尤其在海底遗迹这一块,哪怕还没有单独开设课程,也作了特别的研究。

  她很清楚,眼前这艘沉船,外观腐浊成这般,起码得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田宓估算的一般无二。

  她顺着足有二十米长的巨船环游了一圈后,成功的在锈迹斑斑的船身上寻到了沉船的名字。

  哪怕因为各种原因,字迹已经磨损锈迹的厉害。

  田宓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迪顿伊斯!

  居然是迪顿伊斯号!

  这可是一百多年前,R国与E国战争期间沉没的船只。

  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田宓震惊到,藏在潜水头盔下的眼睛都瞪的溜圆。

  紧接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惊喜!

  田宓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盖因迪顿伊斯号算是顶顶有名的存在。

  它是一艘满载黄金的沉船。

  足足有75吨!

  船只沉没初期,不是没有人动过打捞迪顿伊斯号的心思。

  但当时的打捞与潜水技术及其落后,多番探寻不得踪迹后,才被渐渐遗忘在了岁月的长河里。

  若不是田宓对于沉船的历史做过仔细的研究,她可能路遇宝山也不识得。

  想到这里,她的呼吸都重了几分,心脏更是砰砰跳的厉害。

  好半晌,田宓有些迟钝的捂了捂心口,心说自己这心跳的频率,可比第一次见到丈夫的时候还要激动。

  她必须用最为真挚炙热的眼神注视,才能对得起眼前这艘破烂脏污的船只。

  这都是钱!

  75吨的黄金啊!!!

  再想到前几年H国,打捞到了我国的一艘沉船,并厚颜将之占有,田宓心底顿时就升起了雄心壮志。

  哪怕在后世,她清楚的知道,H国打捞的那些个珍玩与瓷器,最终还是被我国成功迎回,但那也是好几十年后了。

  霸占了我国的瓷器古董等物几十年,她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田宓再也耐不住性子,俯身就开始摸索了起来。

  黄海海底虽大多平坦,但泥沙也多,她才扒拉几下,水质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浑浊了起来。

  能见度变低,田宓只能靠双手探索。

  在扔掉几块石头与贝壳等硬物后,她总算在几块残缺的木料下面摸到了摞在一起的金条。

  很多很多的金条!

  所以,迪顿伊斯号的传闻是真的!

  它真的是一艘装载黄金的船只!

  田宓看着手上的几个金条,激动的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些个黄金…换算成人民币得多少钱来着?

  不行!不行!

  算不明白,脑袋都浆糊了。

  田宓赶紧深呼吸,努力平复心底的激动之情。

  好一会儿,她兴奋的在海底翻了无数个滚,引来了好奇的鱼儿跟着她乱窜,才勉强找回理智返回沉船的位置。

  她没有继续探索,将多余的金条放回了原位,又寻来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只拿了其中一块金条捏在手里,才上浮去了岸上。

  发现黄金的事情,她不打算现在说。

  并不是想要贪掉这笔巨款,而是兹事体大,她得回去跟回回还有公公娄老将军商量,该跟哪位领导汇报这件事情…

  夜幕降临。

  所有的潜水员们又接到了最新通知。

  证据已经成功送达Z央,明天只要将停留在鱼雷艇残骸上面的,10名牺牲战士的遗体打捞上来,他们便能离开了。

  田宓是这次任务的唯一女性,所以她被单独安排了一小间舱室。

  她躺在床上,迟迟没能进入睡眠。

  有意外发现黄金沉船的兴奋,也有对于牺牲战士们的伤怀。

  渐渐的,伤怀淹没了兴奋。

  她的脑中只余今日在海底寻找到的遗体。

  不止是舰长的,还有其余战士们的。

  倒不是害怕,若她是个胆小的,根本就不敢时常往深海里钻。

  谁都知道,海底除了巨大的财富外,同样会有各种各样的遗骸,沉船上尤其多。

  从前,大约是不认识,哪怕碰见了,田宓也没有太大的感触。

  但这一次,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口就一直沉甸甸的。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牺牲。

  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于是,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压抑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到深夜,田宓在将睡未睡间,生出了一个念头…

  翌日又是个好天气。

  待太阳高挂,光线足够后。

  田宓挑选出了16名队员,跟着她再次潜入海底接应英雄们。

  而H国,昨天晚上得知我国已经打捞到证据的消息,无可抵赖下,天微微亮时,那一排耀武扬威的军舰便灰溜溜的撤离了。

  虽然很是解气,但看着一具具被打捞上来,牺牲掉的战士们,所有人的心情依旧是复杂而沉重的。

  田宓也是,就连意外发现迪顿伊斯号,都没能减轻丝毫。

  而这份沉重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搭乘军用飞机回到北京,见到了等着丈夫时,依旧没能消解多少。

  见到妻子平安回来,娄路回大步上前,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确定人没有受伤,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安抚:“甜甜,辛苦了,没受伤吧?”

  田宓摇头:“没受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

  闻言,娄路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但架不住还是会担心:“回家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路上跟我讲讲,”

  的确有很多事情要跟丈夫说,田宓与队员们作了别,便跟着丈夫离开。

  刚上车,她先将这两三天打捞牺牲战士的过程说了一遍。未了咬牙骂道:“H国的人真特么不要脸,厚颜无耻!居然还说什么他们的战士也有牺牲?咋好意思说的?不是他们先挑衅的吗?而且我们的鱼雷艇上,加上舰长,一共12名海军,只存活下来1名小战士,还是重伤,我特么…”

  见妻子被气到难得爆粗口,娄路回面上也是难看的紧,他空出一只手,将妻子的手拽过来搭在自己的腿上,才沉声保证:“放心吧,国家的脊梁从不弯曲,定会为牺牲的战士们报仇的!”

  这一点田宓是相信的!

  她冲着窗外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才狠狠握拳道:“我决定了。”

  娄路回不解看过来:“决定什么?”

  田宓:“等放长假的,我去H国的海域多转转,把沉落在他们海底的宝藏全部弄走。”

  娄路回低笑出声:“那可是一件大工程,哪有那么容易。”

  这个话题总算叫田宓心头舒坦了几分,她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道:“我已经发现了迪顿伊斯号沉船,就是之前跟你说过,装载了75吨黄金的那艘。”

  “吱…吱…”紧急剎车的摩擦声叫人头皮发麻。

第147章 番外28(田宓VS娄路回)

  这几年, 妻子几乎每年都能在海底发现好东西。

  见识多了,娄路回以为他早应该习惯了的,但这一刻, 听到有75吨黄金, 还是被惊着了。

  同时,也下意识在心里头换算起人民币的价值。

  然后发现…心算根本算不明白, 反正肯定是一笔巨大到, 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你做的对, 这事不好让太多人知道。”娄路回平复了下心绪,松开剎车, 待车子行驶出去才感慨般道。

  田宓很是满意丈夫的反应:“后续的事情你跟爸商量吧,需要打捞的时候告诉我就成。”

  闻言, 娄路回皱了皱眉:“水位太深, 打捞可能要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会很辛苦。”

  田宓倒是无所谓:“我计算过了, 黄金的密度差不多是铁的三倍,听着很多, 实际上真的装进大箱子里, 一个箱子就可以装一吨左右, 不过是上潜七八十次罢了,也就还好呀。”

  反而是装箱更加麻烦。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重量呢?就算你有能力一次性拉一吨上岸, 又怎么挡住旁人的怀疑?”

  这的确是个麻烦, 田宓眨了眨眼,思索一会儿后干脆摊手:“了不起换成两百斤黄金上浮一次呗。”

  娄路回抿了抿唇, 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疼, 这么一算, 甜甜不就得辛苦几百趟?

  “晚点我跟父亲再好好商量一下。”

  “……”

  九月初是开学季。

  孩子们昨天就被送去了爷奶家。

  所以回到部队时,家里除了保姆外,再没有旁人。

  “要不要睡一会儿?”去年娄路回升到旅级,分配的房子是两层楼房,进屋后,他牵着妻子直接上了楼。

  这两天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田宓的确有些疲惫:“洗个澡再睡。”

  娄路回带上卧室的门,俯身在妻子有些乌青的眼下落了一个浅吻,才温柔道:“去吧,等下我给你送衣服。”

  田宓却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懒洋洋的抱着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心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相爱的人在一起久了,真的很神奇。

  就比如此刻,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在闻着男人清冽的气息,窝在他怀里的这一刻,田宓才觉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你不用去队里?”

  娄路回喜欢妻子的依赖,眉眼柔和的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晚点吧,等会先给爸去个电话。”

  “在电话里说?”

  “不,先跟爸约好,让他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你去吗?”

  田宓思考了一会儿,蹭了蹭丈夫的胸口,语气有些娇气:“去吧,有点想孩子们了。”

  娄路回低笑一声:“那我们晚上六点出发?”

  “六点太晚了。”部队离公婆那边的军区大院开车要两个小时。

  田宓退出丈夫的怀抱,抬腕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十分:“我瞇半个小时养养神就好。”

  “行…”

  到公婆家的时候,刚好赶上吃晚饭。

  夫妻俩与孩子热乎了一会儿,也没有急着说具体的事情,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田宓与钟毓秀女士窝在沙发上聊天喝奶茶,两个孩子则在不远处做作业。

  娄路回与父亲去了楼上的书房。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娄战坐到红木宽椅上,接过儿子泡好的茶,瞇眼喝了口才道。

  “甜甜这次去参加任务的时候,在H国海底发现了一百多年前,E国从我国搜刮走的那批黄金…”娄路回单刀直入,向父亲转述了妻子的发现与决定。

  饶是娄战经历过无数的风浪,这一刻也被75吨这个数字给惊了惊。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朗笑出声:“儿媳做的好啊!巾帼不让须眉!”对于田宓这个儿媳妇,娄战是很欣赏的,若不是她实在不想当兵,他都想将人送去部队了。

  娄路回勾了勾唇,转而又与父亲说了打捞的难度。

  娄战不知道儿媳有外挂,听到需要潜水几百次,才能将那笔黄金弄上来,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儿媳喜欢潜水,他跟老妻还特地去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自然清楚频繁下潜到深海,对人体有多大的负担。

  须臾,娄战放下杯子,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转接了几次才被接通,他与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便挂了电话,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军装:“走吧,出去一趟。”

  “甜甜要去吗?”娄路回跟着起身,知道父亲方才的电话是打给了二号领导人。

  这事离不开妻子的功劳,但她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不一定想去。

  闻言,娄战迟疑几秒道:“问问她吧,想去就去。”显然对于儿媳的性格也很是了解。

  田宓的确不愿意去,这些年,因为贡献比较多,一号领导她也见过两次。

  激动欢喜自不必说,但拘束紧张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田宓看来,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除了那一身莫名出现的金手指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的清楚的。

  严格来说,她就是个打捞员。

  所以低调做人甚么的,很有必要!

  娄路回顺了顺妻子的发顶:“我跟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晚上咱们就不回去了,明天早上再回部队,你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

  说完这话,他又与孩子们交代了两句,才戴上军帽与父亲大步离开。

  最终,因为各方面原因的考虑,还是由田宓作为主力军下潜捞金,另外安排了一艘渔船在我国海域接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两国刚刚发生过冲突,沉船的位置又在离国内海域三十海里的位置。

  出动潜艇肯定会被检测到,人工操作,目前的潜水设备,也只有田宓能成功下潜。

  当然,领导们不会让同志白辛苦。

  知道她喜欢四合院,在她历经二十来天,将所有黄金无声无息的全部捞了上来后。

  组织上很是大方的在西城区,划了一套占地一千多平米的四进四合院给她作为奖励。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往后,对于田宓家属的提拔自然也少不了。

  为此,田宓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致富的密码,并表示等来年暑假的时候,继续去挖掘H国海域的好东西。

  对了,还有临近的R国。

  她想,她还能奋斗一百年!

  秘密任务完成,又领了组织上的奖励。

  再一看时间,已经进入9月底了。

  今年是田家几姐弟读研的第一年,本来他们基本半个月左右就会聚一次会,或者相约带着孩子们去附近的城市游完。

  可这一次,因为捞金任务,别说出去游完了,她连陪伴孩子们的时间都没有。

  八十年代的国庆节有两天的假期,田宓难免生出带着孩子们出去好好玩一玩的心思。

  这不,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考虑去哪里才好了…

  “在想什么?”每年国庆节部队里都会准备节目,叫战士们好好热闹热闹,娄路回作为旅长,虽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却也不能向从前那般准点回家。

  往常,他回到家,妻子总会给个抱抱或者亲吻,这是十来年婚姻养成的习惯。

  但这一次,他都走到床边了,她还在发呆,娄路回好笑的弯腰捏了捏妻子的脸颊。

  脸上的轻微拉扯感将田宓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拍掉丈夫的手,盘腿坐了起来,仰头看着人:“马上国庆节了,想着去哪里转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话间,她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

  “刚刚回来,9点了。”娄路回抬手解扣子。

  闻言,田宓收回手,继续盯着人瞧。

  四十岁的娄路回除了眼角处有几缕细微的纹路外,其余瞧着与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神奇的是,那些细微到靠近才能看清楚的纹路,在田宓看来,也是性感的。

  尤其这会儿,他单手解开军装扣子,又垂眼去解腕上的手表时,更是撩人的紧。

  哪怕看了这么多年,田宓依旧有些扛不住。

  娄路回又不是没有知觉的木头,他早就发现了,甜甜很喜欢看他解扣子的模样,尤其是单手解。

  每每这时候,她的眼神就会格外的专注,也亮的出奇,彷佛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思及此,男人的眸色渐渐加深。

  他勾起好看的薄唇,轻轻将手表搁置在妻子的手表旁,然后一言不发,弯腰直接像抱小孩一般,轻松将人抱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田宓下意识回抱男人的脖颈,警惕道:“你又要干什么?”

  娄路回仰头在妻子纤细的雪颈处咬了一口,沙哑着嗓音:“洗澡。”

  老夫老妻了,田宓哪里不知道丈夫口中的洗澡是什么意思,害羞不至于,但是想吐槽:“连续加班这么些天,你就不累吗?”

  “所以…你果然嫌弃我老了?”

  田宓…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试图转移话题,因为很清楚,这男人哪怕四十了,在有些方面,依旧有着奇奇怪怪的胜负欲:“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呢,你说,国庆带着孩子们开车去塘沽新港吃海鲜烧烤怎么样?现捞现吃哪种。”

  主卧室内安装了洗漱间,娄路回抱着人大步走去,嘴上抱怨:“你果然嫌弃我老了,这种时候还跟我转移话题。”

  简直蛮不讲理!

  炸了毛的田宓张嘴就咬!

第148章 番外29(田宓VS娄路回)完结

  辽阔翻涌的海水中, 田宓披散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肆意又欢喜的翱翔着。

  她喜欢水,就…仿似刻进基因里的本能, 只要身处在水里, 整个人就会格外的快活。

  尤其这一次,单纯的为了游玩,心里头没了压力,就更加快意,

  本来田宓是打算国庆假期只带着父亲, 还有姐妹弟弟们一起,开上三两个小时的车,去天津游玩一番的。

  没想到从前每年都很忙的男人们今年都有空了,纷纷表示要跟着一起来。

  于是乎,待10月1号这天一大早,除了身份太过特殊的娄战娄老将军外,其余人全都来了。

  拖家带口下,整整开了七八辆车。

  到达海边,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开始分工。

  陪孩子们堆城堡捡贝壳的是一批人,准备中饭烧烤架等是一批人。

  而田宓,自然是负责海鲜的打捞。

  若不是怕家人们担心,她应该会在海底畅游个半天。

  不过就算是这样,等她拎着两大麻袋的海鲜破水而出时,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一直等在这里的娄路回快步上前,他先弯腰将妻子脸上的湿发往后顺了顺,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你先别上来, 等我把毛巾跟衣服拿过来的。”

  10月初的温度谈不上多冷, 但到底是秋天了, 莽撞上来,容易感冒。

  田宓听话的窝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她抬手顺了顺滑落到脸上的水渍,冲着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袋子里面螃蟹、鲍鱼还有八爪鱼比较多,但是咱们那么多人,这些够吃吗?”

  尤其螃蟹,秋蟹虽肥美,到底不顶饿。

  说起来,自从回到北京,他们就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新鲜的海鲜了。

  虽说难得能来海边烧烤,姐妹几人还准备了不少肉食与各色素菜。

  但…这些食物,又哪里比得上从海里现捞的海鲜有滋味。

  果然,这厢娄路回听到妻子的话,颠了颠手里的重量,又在脑中计算起这次来的人,回头肯定道:“不够。”

  田宓弯起好看的眉眼:“那你把海鲜拎给姐夫他们处理,空麻袋带回来,我再下去弄两袋子上来。”

  于是乎,待田宓从海底出来,又用提前准好的干净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换上衣服后,时间已经是上午11点了,烧烤架那边已然香味四溢。

  就连孩子们堆的奇形怪状的城堡,都有了不小的规模。

  环视一圈的田宓率先凑到大姐田雨身边,好奇打量着她临时搭建出来的一口锅灶。

  锅里正炖着海鲜汤,浓郁的叫她有些难以抵挡:“真香,姐,还要多久才能喝啊?”

  田雨乐呵呵道:“饿了就先去吃点饼干垫垫,汤还得炖一会儿呢,对了,我听咱爸说,春秀又给你寄信了?说的啥?”

  春秀是老姑家的姑娘,小时候与田宓有些不对付。

  只是在她被刘向东逼的不敢回家时,那姑娘也变相的提醒过自己。

  所以,在田宓看来,两人之间最多只是小女孩的幼稚嫉妒,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

  后来田宓去了海岛嫁人,她则嫁给了心心念念的知青孙俊。

  再后来,两人就没了联系,本来也不是多好的关系。

  直到爷奶去世那一年,她才与春秀再次见了一面。

  春秀过得并不好,田宓一眼就瞧出来了。

  大约是出于善意,又大约是同为女性,从来都不喜欢管闲事的田宓多了句嘴,叮嘱她多看书。

  在田宓看来,左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又不用付出什么。

  说不定对方根本就不会听进去,所以她很快就将这事给忘记了。

  后来,大约是76年年底,听说她的知青对象孙俊回家探亲便再也没回来,那男人,不止妻子不要了,连两个儿子也不管不顾。

  其实这种情况不算少见,尤其是高考恢复以后,时代的悲哀。

  当时父亲田红星还没有退休,觉得侄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辛苦,被老姑求上门时,便想着给寻个工作,哪怕临时工也好。

  却不想,春艳自己拒绝了,她说不想,也没脸麻烦舅舅。

  在她看来,当年所有人都说孙俊不好,是她自己一门心思非要嫁,如今的苦果也是她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