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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洮攥拳,掌心微微出了点冷汗。

他嗓子有些干涩,一板一眼道:“我以后可以借你抄作业,还有,如果你不是太过分,我不会告诉杨老师。”

江涉乐不可支:“抄作业?你是小孩子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洮有点气急败坏。

他急着回去,生怕被宋眠察觉出什么端倪。

暴雨彻底停歇,空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江涉倒吸一口气:“你再跟我喊?”

楚洮顶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瞪了回去。

江涉扯着楚洮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别仗着我……”

他一句话没说完,一道手电筒的光就直直打到他们脸上。

光线太过强烈,晃得楚洮和江涉一时挣不开眼睛。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干什么的!偷东西!”

雨天路况差,交通队的警察正在各个主干道巡逻,偏巧走到学校附近,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凑在门边,还推推搡搡的。

坐在警车里,楚洮忍不住第八次辩解:“你可以给洗衣店老板打电话!”

开车的交警冷笑一声:“我不用给老板打电话,给你们父母打电话就行,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楚洮怎么敢让宋眠知道,只得推了江涉一把:“你不说句话?”

江涉懒洋洋的一靠,不急不忙:“他说的是真的。”

交警阴阳怪气:“对,你们校服在里面,老板家突然死人了,不见了,但你们校服必须趁着大雨天拿出来,所以你们去找便利店拿钥匙,便利店偏偏这时候不开门联系不到,你们就从五金店搞了铁丝,轻而易举把门打开了。编,继续编。”

江涉一摊手:“他不信你。”

楚洮眼睛都红了。

他从小到大,连派出所门前的那条路都没走过,更不用说进去一趟了。

交警把他们扔到了派出所,对同事道:“让他们家长来领,俩高中生,还是淮南一中的,偷东西。”

楚洮怒不可遏:“我没偷!”

派出所的灯光明亮,江涉总算看清了楚洮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啧。

明明是个alpha,怎么比Omega还爱哭。

楚洮喊完那句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再倔强坚强的人,对未知的环境总是忌惮的,对警察的权威也是惶恐的。

他也才十六岁。

楚洮有点崩溃。

值班的警察打了个哈欠,冷着脸道:“别废话,叫什么名?”

天气这么凉,派出所还开着空调吹着冷风。

楚洮紧绷着唇,身体不住的发抖,他努力睁着眼睛,后背紧紧贴着墙。

那是种寻求保护的姿态。

那滴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江涉直接就受不了了。

他把外衣脱下来,搭在了楚洮身上。

校服外衣还带着他的体温,透骨的寒冷被一瞬间缓解。

江涉定神看了楚洮一秒,在他肩头轻拍一下,随后他挡在楚洮面前,无形中给楚洮建立了一个狭小的,充满安全感的空间。

江涉玩世不恭的勾着唇:“真要找家长?”

第21章

值班的民警乐了,推开椅子站起身来,盯着江涉:“挺狂啊你,找家长怎么的,不找你就给我在这儿蹲着!”

江涉还没说话,楚洮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拦下。

“不能找家长,求你。”

楚洮说完话就紧紧抿着唇,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民警。

他不敢让父母知道,在他的从小树立的价值观里,进局子是天大的事,他不可能像江涉一样满不在乎。

更何况楚星宁现在还在发烧,妈妈还得照顾哥哥,更没有精力来警局跑一趟了。

楚洮一想到警察通知家长后一系列的麻烦,就觉得太阳穴像针扎一样刺痛,连冷静的思考都无法做到。

江涉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

民警有些鄙夷的扫了楚洮一眼。

“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这种不学好的高中生他见的多了,酗酒的飙车的,打群架的,时不时就会被带进来一帮。

教训一顿,再通知家长带回去,结果还是屡教不改。

民警也对这些没成年的孩子无计可施,这时候管教不好,等成年了,也是社会渣滓。

楚洮急促的呼吸着,浓密的睫毛随着颤动的眼神儿发抖。

江涉差点忍不住去擦他眼角的泪痕。

别说原本就是被冤枉的,以前江涉因为打架真被带进来,也是连头都不会低一下的。

但因为楚洮,他还是忍住烦躁解释道:“都说了没偷,他有洗衣店老板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核实。”

民警迟疑了片刻,推了个本子过来:“先把电话给我写上。”

楚洮攥了攥冻得发僵的手指,捏着笔,写下的数字都带着颤。

好在他记忆力不错,把洗衣店老板的电话号码给背下来了。

民警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串数字,不情不愿的拿起固定电话,拨了过去。

等了好长时间,对面都没有接听。

民警忍不住抱怨道:“你俩是不是玩我呢。”

楚洮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板家里出了事,需要忙活的事情肯定多,不能及时接听电话也有情可原。

可他却没什么时间了,如果一个小时还没有赶回去,他根本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在哥哥身边。

好在又等了一会儿,总算接通了。

民警清了清嗓子:“这里是淮市府学路派出所,你是在府学路28号平房开洗衣店的吗?”

“有两个学生,在你店门口鬼鬼祟祟的,说是去取衣服,这事儿你知道吗?”

“你怎么证明你是店老板?”

“报下身份证号。”

好在老板人不错,愿意给楚洮作证。

也亏得这位民警不知道他们用铁丝开锁的事,不然更不好解释。

电话打了有十多分钟,里里外外要了老板不少个人信息,老板也都配合了,最后终于挂了电话。

楚洮长出一口气。

“我们可以走了吗?”

民警把记录的信息塞进本子里,懒洋洋道:“暂时不行啊,让家长来接。”

楚洮有点气愤:“都已经证实了为什么还要家长来接?”

民警一瞪眼:“你家长是有多忙,露个脸都不行?要是没事之后就不找你们,有事还得再联系你们家长。”

“我妈很忙!”

“我也很忙,赶紧让人把你俩领走啊。”

楚洮猛地咳嗽了两声,脸憋得有些发红。

江涉的校服外套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晃晃荡荡的搭在他的手肘。

楚洮身上是湿的,不慎把江涉的外套也染湿了。

深蓝色的袖子被水濡湿,颜色更暗了一些。

这衣服,连江涉都没法穿了。

如果江涉不是陪他去取衣服,也不会被搅进来,更不用把衣服也搭给他。

可他现在想不出能找谁把他和江涉捞出去。

江涉脸色冷了几分,动作有些粗鲁的按住楚洮的手,把自己的外衣给他裹好。

“你不用管了,我找人。”

楚洮抬眸望向他,江涉将他推到空调风吹不到的角落里,转身对民警道:“家长是吧,你接待就行。”

他没等对方回答,扯过固定电话来,极尽冷静的拨了一个号码。

民警没太记清,但隐约觉得,开头的几个数字好像是他们系统内的号。

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听了。

江涉在电话接听的下一秒,立刻说话。

“我在府学路派出所,人家让家长来领人。”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你把电话拿起来。”

派出所的电话想往外打,自然都是公放的。

这是规矩,以防串供之类的麻烦事。

但对方却公然要求江涉把电话拿起来私聊,民警立刻打断:“不可以女士,请您亲自来接您儿子。”

江涉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只能拜托日理万机的沈女士跑一趟了,您总不会滥用职权吧。”

又是沉默。

几秒之后,电话挂断了。

民警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往偏离轨道的地方发展了。

他趁着江涉不注意,偷偷按了下拨号显示。

看到号码之后,他心头颤了一下,猛地看向江涉。

江涉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散的倚着墙,手里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

在派出所,原则上也是不允许把这种易燃易爆危险品拿在手里的。

但这次,民警却没有出言制止。

因为他看到江涉拨的那个电话,是市公安局的号码。

大约过了五分钟,派出所的电话和江涉的手机同时响了。

江涉手里把玩的动作停住,翻出手机来看了几秒,眼神沉了下去。

民警接过电话,立马摆出了立正的姿势,态度恭敬,一直点头称是。

楚洮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涉身上。

江涉听手机响了好久,神情才有些微松动。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搭在耳边,轻松愉悦的喊了声:“妈。”

对面是极其严厉和隐忍的语气:“江涉,你已经十七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声音不小,楚洮隐隐约约听得到。

只是这两种语气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江涉的温和,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

江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道:“看来还是滥用职权了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简直愚蠢!”

江涉轻嗤一声,眼眸微垂,不咸不淡道:“你想多了,我没小时候那么想见你,而且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这次只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继续这么混下去,除了毁了你自己,影响不到任何人。”

江涉挑眉:“哦。”

“……挂了。”

他把手机揣起来,眼底的孤冷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调调。

“走了,小闯祸精。”

他扯住楚洮的领子,像拽一只小鸡一样,把楚洮牵出了派出所。

没人阻拦。

第22章

雨过天阔,浓黑的夜空坠着干净澄澈的点点星辰。

雨腥味散去,借着莹白路灯,隐约看清一两只战战兢兢的蛾忽闪翅膀。

楚洮掩住鼻子,低低的咳嗽一声,挤出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侧目,偷偷看向江涉:“你……没事吧?”

楚洮生性敏感,江涉隐藏的深,情绪的变化并不大,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

江涉轻蔑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拨开打火机,挡了挡风,火苗在风中扑簌簌抖了两下,终于把烟点着。

江涉猛吸了一口。

往日清淡的水果烟,如今倒显得有些辛辣。

楚洮没抽过烟,但也知道,江涉抽的这种和他爸抽的不一样。

没那么难闻,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果香。

“去把裤子取回来。”

“啊?”楚洮一愣。

江涉斜楞他一眼:“啊什么啊,白进局子一趟,什么都不顺走像话吗?”

楚洮:“……”

这语气听起来仿佛他们真的准备偷什么似的。

碍于江少爷故作无事却又无法发泄的郁闷情绪,楚洮只好跟着他跑回去,重新撬了锁,把那条浸了可乐的裤子翻了出来。

老板已经在裤腰上打了标签,写上了楚洮的名字和日期。

江涉的裤子写着楚洮的名字,看起来真够古怪的。

楚洮刻意忽略那点古怪,把裤子叠了叠,弄得平平整整。

江涉把烟屁股夹在手里,皱眉道:“叠什么叠,反正不还是要洗。”

“习惯。”楚洮轻描淡写道。

宋眠从小就要求他们自己收拾东西,因为工作繁忙,工资也没有长进,宋眠的脾气一直不小,就连楚江民也不能幸免。

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你经常自己叠衣服?”

“不然呢。”

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一样,虽然他也没怎么体会过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的是钱,对他唯一不吝惜的就是糖衣炮弹。

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

“手法不错,跟我家保姆差不多了。”

楚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

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了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了门,检查无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事一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

衣服差不多干在了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么冷了。

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了拍车座上的水,跟江涉道别。

“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

他还没忘江涉要的报答。

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

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找死啊!”

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

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

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

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

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

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

alpha信息素相斥,楚洮感觉到了,江涉自然也有感觉。

但楚洮现在体力不足,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很弱,对江涉来说,几乎等同于一个欲拒还迎的小拳头,时不时在他胸口捶两下。

楚洮在感受到江涉信息素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

他想推开江涉,但却动弹不得。

江涉一手攥着他的胳膊,一手支撑着他,他们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江涉抵着头,几乎能擦到他的后颈。

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哪个alpha在标记他的Omega。

想及此,楚洮轻轻打颤,觉得后颈那块皮肤仿佛有了呼吸,对江涉的一举一动都敏锐到了极点。

江涉的胸膛很结实,皮肤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热度仿佛能透过校服衣料传递到楚洮心里。

楚洮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一个alpha,居然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了!

楚洮觉得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崩塌了,他惊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减不知由何而来的兴奋。

操。

操操操!

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

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

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

“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肉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

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

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

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

“还挺软。”

江涉自顾自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

第23章

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

宋眠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在一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的喊了一声“妈。”

走廊里的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的铁椅上,偶尔坐着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了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的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了。

脱线的毛衣摩擦着松弛的,毫无生气的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的功力。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了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了吸鼻子,扯了扯江涉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挺够哥们儿的。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的衣服换下来,跟江涉的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拎回了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了,只是医院食堂的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了,但身体依旧发虚。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了两口饭,吃了两块肉,就腻的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的那个,自己就能吃一大盒米饭。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么味道的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的消毒水味儿,把人的食欲降到了最低。

宋眠也挺惊讶的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的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了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