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如果全世界的蛋糕你都不能吃,这里只有一块蛋糕,你不会供着它吗?”

“就算你不爱吃这一块,但有人来抢,你乐意吗?”

……

盛千夜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最后,盛千夜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和他说吧。”

林洛桑试探:“你觉得我应该吗?”

盛千夜缓缓道:“我不知道,但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

“既然这份感情一直让你纠结和犹豫,那不如,先放手试一下吧。”

她在一个小时之后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很奇怪,他们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但这次就好像知道会有什么状况一般,男人很久之后才淡淡“喂”了声。

“嗯。”她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想问他那边现在是几点,他有没有因为忙生意忘记吃饭,领带打歪了没有,不要一直皱眉头。

但大段的沉默过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之前说的离婚,我又慎重考虑了很久,抱歉我没办法说出原因,但希望你能同意。”

她的气息好像很平稳,仰赖于多年练习唱功的修炼。

他的气息似乎也很平稳,过了会儿,低声问她:“想清楚了么?”

她用力咽了咽喉咙,减轻鼻音的比重,说,“嗯。”

或许要感谢她的职业练习,让她就连在声线颤抖时也能很稳定。

那边又传来笔尖沙沙的声响,男人仿佛只是在沉默时刻批改了公务,而在停歇下来的时候,腾出空回复她考虑了很久的问题。

他说好,一贯听不出喜悲的情绪,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及时切断电话,怕让他听见自己的哭腔,哪里传来尘埃落定的释怀,可又有哪里,空空荡荡。

她捂住眼睛,忽然想起男人手掌和指腹的触感,温暖而柔软。

是她无福消受,他何错之有。

///

另一边,游轮上,挂断电话的男人在座位上沉默了很久。

所有人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仿佛面前是自己从不认识的裴寒舟。

虽然他表情没有变化,但握着钢笔的手,竟然有些不稳。

罗讯离得近,听到了电话的全部内容,过去扶住他手腕:“怎么了,没事吧?”

就连另一边的负责人问:“还要继续吗?”

“没事,”男人阖眸几秒,睁开眼,“继续。”

然会议开到一半,没等得及第一段落说完,男人迅速起身,道了句“抱歉”就快步走了出去。

罗讯最后是在船头找到他的。

船头风大,摇摇晃晃,海浪拍打船身,激起的浪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裴寒舟背对着风,正在点烟。

罗讯的印象中,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抽烟了。

他一向自律,烟酒少沾,哪怕是在饭局上,也只有实在无法推却时会抽上两根。

哪怕是极为烦闷的时刻,男人也只是会迅速调整好情绪,一言不发地自我消化,或是上车休息。

上次看到他抽烟,还是在曾祖父的忌日上。

“你别这样,”罗讯伸手阻拦他,“你不是说用烟酒发泄情绪的都是没用的人吗?”

男人点燃烟尾,递至唇边时想起她不喜欢烟味,半晌半晌,又垂下眼睑,突兀地笑了声。

“就当我没用吧。”

他沙哑着声音,低低道,“我连人也没留住。”

“你……”罗讯一时语塞,“你既然不愿意那你答应干嘛啊!你别答应啊!”

“第二次了,她大概是真的想走。”他说,“我没法再不答应,我得尊重她的想法。”

罗讯:“那你上次为什么不答应?”

“上次我知道,她是见了赵璇雅。”

“赵璇雅肯定影响了她,我那时候只觉得突然,觉得是赵璇雅让她提的离婚。”

“但现在,她告诉我,她想清楚了。”

男人赤红着眼抬头:“她都想清楚了,我拿什么留?”

想了想,又自嘲地掸了掸烟尾,“况且我压根也不会。”

他不擅长挽留,罗讯一向知道。

罗讯迎着冷风,觉得自己要被吹死在这儿了,偏偏男人只穿一件衬衫还浑不觉冷似的,他大声吼道:“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我还熬夜飞回去阻止她离婚,我有病?”

罗讯只觉一切都迎刃而解,他尽量试图理智地分析道:

“喜欢那不就结了,有什么好吹风的,你听我的,我们先回去,这离婚手续都没办呢,你振作一点!!”

“这不见得是坏事,不是吗?你们俩结婚结得特殊,都这么久了,感情也没办法讲明,如果没有一个契机让你们重新再思考彼此的定义的话,一辈子就活在雾里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下去?”

“你好好想想,情侣在一起之前还要经过误会啊吃醋啊你是不是喜欢别人啊,你就因为是先婚后爱就不用经历这些了?这没道理啊!”

“听我的,这是机会,是你们重新定义关系、表达感情的机会。你必须得告诉她,给她安全感,表明这个婚姻早已经没有当初决定时那么脆弱了。”

“要老子说,你的问题也不少,什么都不说,从来都不说,只能靠别人感觉,但是谁能把自己的感觉当定论啊?表达一下真的不难,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揭开这层窗户纸去表达吧!”

“既然喜欢,老婆跑了那就再追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追妻之旅副本开启√(刚才写的火葬场,其实就是一个说法,你们想想我怎么舍得让裴总特别惨呢,我舍不得的(有小朋友说裴总做错了啥,他们俩都没有做错,但是当年无软肋的fg是裴总先立的呀,fg在前,桑桑才难以相信这样)

其实罗讯bb了那么多也是我想说的,两个人必须要一个冲突点去彻底敞开,桑桑要学会相信,9.8要学会表达,这是第一次试探打开时的互相磨合

放心吧,我是写甜文的!!!接下来给大家展示一下裴总追老婆360式(?)可甜了不甜不要钱,都来看婚后恋爱!!!

本章发200红包!

☆、52

好不容易将裴寒舟拉回房间之后, 罗讯的问题只有一个。

“比起问林洛桑为什么要离婚,我只想问,她为什么不能离婚?”

男人滞了滞, 抬头看他。

罗讯又问了一遍:“她为什么不能提离婚呢?”

“女孩子大多都是被动的生物,协议婚姻是你提的,说可以不要理由提出离婚也是你说的,你从来没有更改过这段感情的概念,无论你多喜欢她她是不知道的,甚至还可能患得患失,在嫂子心里,你们这段感情就是商业合作啊!”

“就好比你和我签了一份没有具体期限的代言, 我现在觉得钱少也好,没意义也好,或者单纯觉得累也好――在我们约定的基础上,我没有做任何辜负你的事情,那么我也有权离开吧?”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该做的事全都已经做到了吧?媒体的编撰她从来没有为了面子要求你去澄清;你说要看曾祖母, 再忙她也会陪你去;哪怕在娱乐圈, 婚后她也没传出过绯闻, 和男艺人合作都会避嫌。如果是以商业合作的模式定义,在我看来,她起码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合作伙伴。”

“她第一次提离婚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地向她表达, 你需要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意义,”罗讯耸了耸肩, “或许在她的眼里,她提出离婚就像是你和rino解约再谈一个更好的收购案而已, 也许她觉得自己在你这儿根本都算不上一件事儿,不过就是批改文件的间隙随口一答的决定罢了。”

“你不也因为不擅长挽留,所以总是给身边人最好的待遇吗?这么换算的话,嫂子觉得她获得良好待遇都是你的习惯使然,没有爱情,这他妈也没毛病啊!”

裴寒舟看着船舱外的海面。

波澜起伏。

罗讯说,“她甚至可能比你更不好过。”

这时候,男人转回脸,眼睑半垂遮住情绪,低声道:“怎么会?”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罗讯支着额头,“感情这回事儿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跟你这种直男讲不清楚。但是爱情不是做生意,不是非黑即白,谈好一千万那这就是一千万,爱情偶尔也会口是心非的。”

“感情嘛,就是相互磨合。你们现在是,不破不立,先破再立。”

“破是破了,”罗讯说,“怎么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到这里,罗讯猛地伸出一只手,皱了皱眉头。

裴寒舟以为他要说什么重点,拢着手指瞧过去。

罗讯:“这什么破几把船,晃得老子想吐。”

裴寒舟:“……”

罗讯眯眼看着他的表情:“怎么,你老婆的想法就重要,罗讯的身体健康就不重要吗?”

思索良久之后,裴寒舟道:“我现在在想,你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全部可信,”罗讯信誓旦旦,“你忘了当时学校半个啦啦队部集体来给我送情书的事了吗?”

裴寒舟:“还有一半哪去了?”

“那不是,给你送去了吗。”

“……”

///

最后,林洛桑红着眼眶,就那么看着手机出神了很久。

裴寒舟的答应很简洁,没有追问她原因,甚至还能一边思考着一边签字,语气也没有丝毫波澜。

她想或许真的是这样,上一次她离开他不同意,可能是事发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翻手**的男人更不喜欢自己被置于被动地位,才会加急赶了回来;

可这一次他已经有了准备,她的离开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感觉,也不会难捱。

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样正好,除了她自己阵痛般的煎熬,所有人都会得到最好的结局。

他们不会因为感情问题互相折磨,他不必被莫须有的事搅乱生活与工作,而她也不用担惊受怕自己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她和裴寒舟的婚姻很特殊,没有子嗣,彼此的家庭也从不过问,朋友与亲人都明白他们多是各取所需,现在趁早一拍两散,对身边的人和当事人都没产生什么影响与阴影。

盛千夜站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其实明白的。”

“小时候我家的烧水台很高,又没有人能帮我拿水,有一次倒水的时候我被烫到,后来在剧组看到温水也不想碰了,看着冒热气的水就本能产生恐惧。那天新买的瓷瓶被工作人员放在碗里浸泡消毒,有人路过时不小心带倒了碗。尽管我知道那碗水放了很久,应该并不烫,但在看到它冒热气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躲开了。”

“什么都怕万一,最坏的结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发生,那也是有可能。”

应激反应是本能,理智与思维无法控制,哪怕在心里无数次说服自己放心去接受,都会不可控地会想到最坏的结果。在无所顾虑与束缚的情况下,能够逃开,当然不想去冒险。

更何况对林洛桑来讲,因爱情不对等而产生的婚姻失败,其阴影甚至与生死息息相关。

那样的煎熬折磨,绝非旁人一句作壁上观的“要勇敢”就能够抹灭的。

林洛桑偏头,说:“我也想过提离婚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后来想了想,大概是没有的。”

盛千夜:“怎么讲?”

“很久之前婚礼的时候,你们都先离开了,只有我和裴寒舟在一块儿。那会儿他就站在婚车前面,很笃定地和我说,他不会喜欢上别人,更不会有软肋。”

“他的本能和潜意识大概都很排斥喜欢我吧,可能那些关照啊、约会啊、裙子啊,都是他觉得那是一个丈夫该做的,所以做了。第一次我说离婚的时候,大概因为不适应我突然地脱离掌控,想要做些什么来挽回。”林洛桑笑笑,“之前刚结婚,我不是有婚纱了吗,可是他还是多此一举地给我定制了一条华伦天奴,管家说别人有的他也想我有。”

“可能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想太多才不对。”

林洛桑站起身:“我其实没有那么懦弱的,如果我很确定对方爱我,很多事我们都可以一起克服和面对。可惜从一开始,裴寒舟就告诉我他不会爱我,后来也没变过。”

她想要的其实再简单不过。

只要给她的那份爱足够浓烈和炽热且专一,让她感觉到,她就不会彷徨。

///

裴寒舟的出差为期三天,在罗讯的劝阻下,还是按照原计划地做完了所有工作,然后回家。

回家前下意识想问小助手她住在哪边,还没来得及打字,想起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最后回了她最常住的,y市的家。

在她到来之前,家里一般都是只开着客厅的灯,是他的意思。但她在家时,总喜欢把家里大多数的灯都打亮。

他每次都能根据灯光,判定她回来了没有。

很奇怪,在他打开门时,家里的灯居然是全都亮着的状态。

给人一种,她好像还在的错觉。

男人站在原地停顿了几秒,想要知道始末缘由,却又怕是自己空欢喜一场。

想知道她在哪里,可又怕她,不在这里。

管家就站在他身后,察觉出他的踟蹰,低声道:“夫人说,怕您回来不习惯,所以先把家里的灯都开着。”

男人阖了阖眸:“她已经走了是么?”

“嗯,前天的时候助理就来收拾过东西了。”管家犹犹豫豫半晌,最终还是道,“昨天的时候,夫人去看了老人家。”

男人蓦地偏头,蹙眉:“她说了离婚的事情?”

“没有,老人家问起的时候,她说近况一切都好,让老人安心养病,还削了苹果给老人家。”

他手指忽地一颤。

管家道:“夫人的意思大概是,在您没有找到更好的情况安抚老人之前,她会一直陪您照顾老人的情绪。毕竟她知道,老人对您而言很重要。”

男人咬了咬牙关,喉结滚动几番,末了问道:“她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了,只是和我们说,花叶香水不要再喷,房间要定时打开透气,赵璇雅出现的范围,让我们及时隔离。”

管家说着说着一拍脑袋,“哦,忘了。”

管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递过去:“夫人说自己清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帮您买过这个,但后来忘了给您,让我们代为转交一下。”

裴寒舟接过,盒面上写的是眼部按摩仪。

管家道:“夫人说您经常休息不够,乏累的时候可以戴着这个按摩一会儿,说是会很舒服。”

他内心万般情愫翻涌,最终一个字也没讲出来,只是答了个嗯。

一番斟酌与犹豫过后,管家鞠了个躬,低声道:“夫人并非无情无义,其实夫人她……也是为着您的。”

……

管家离开之后,男人一个人在客厅站了很久。

桌上瓶子里的花是她插的,书房正中那幅画是她挂的,冰箱里成片成片的柠檬是她切的,保温壶也是她买的。

她在时常常觉得她行踪不定,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现在她不在了,倒觉得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男人拉开衣柜,看到所有的领带都已经被人打好,挨个地整齐摆在抽屉里,大概是她临走之前用了大半个小时叠的。

其实他一直都是故意,故意在她面前把领带打歪,故意想看她气冲冲地替他纠正,一边纠正,一边还要质疑他的生活能力。

莫名地,就觉得很可爱。

某一瞬间,呼吸着空气里都充盈着的她的气息,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娇嗔着抱怨发尾怎么吹都吹不干;

想起她趴在书桌上为一个人声轨道纠结好半天,最后拉他一个外行当救兵;

想起她插了满头的笔,一边咬着笔一边宣扬灵感会变多的谬论;

想到二人偶尔吵架,气氛僵持着背对背入眠后,自己会偷偷关掉暖气,等她半夜不自知地滚进他怀里,然后一切迎刃而解。

她是那么生动而鲜活地存在着,存在于他的身边他的房间,渗透进身体,成为呼吸一样自然的习惯。

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是她弹钢琴那一次觉得她漂亮?还是煮冰糖雪梨的时候觉得气氛温馨?或者是夜深那一次她问起有没有吃饭时,他感觉到的关怀?

又或者是,好感开始得太早,在无数个相处的细节中早已悄然升温变质,顺理成章得让他连变化都没有发觉。

只是在某个清晨看着她卸下防备的睡颜,想要替她把碎发拨到耳后,又收回手怕惊扰到她的睡眠。

他忽然觉得怎么样都行,她在就好了。

怎样都好,不会爱他也没关系,爱他的名利地位也没关系,耍小脾气要他每天哄也没关系,只要能陪在他身边。

如果早点察觉到她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不等她开口自己就主动给出多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想要离开?

当晚,他毫不意外地失眠,辗转反侧地看到枕边她的空位,如果她在,这会儿应该早就翻了个身把腿搭在他的身上,手抵着他的喉咙,一人霸占大半个床位。

她好像也没什么好的,连在高度一米三的泳池都差点溺水,随便做道菜买个甜品都能踩到他的雷点,拿他的钱去养音乐像是在搞婚外恋。

但是为什么帧帧片段都如此鲜活地存在他的脑海里,她冠冕堂皇地偷吃他的第一勺炒饭,她在他好不容易睡着时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灵感突发就会抛下他开始写词。

她是个麻烦,她随心所欲不把他当回事,最开始的分分秒秒,她并不会时刻都让他愉快。

他躺在床畔,想起自己独居惯了,起初并不适应家里有新成员,不适应她睡姿离奇,两次三番被扰醒,甚至想分开睡。

但为什么现在没有她,

却睡不着了。

已经习惯,连一个人睡,都要给她余留一个空位。

///

离开裴家之后,林洛桑住进了岳辉替她找的房子里。

头几天都在清行李搬家具,当天行动的时候,岳辉道:“我在帮你看辰原居的房子了,到时候有合适的给你买两套,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这儿,这儿的艺人多安保严,交通也便利,我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缺点。”

林洛桑嗯了声,低头点着衣服。

岳辉站在椅子旁边看了她很久,这才揶揄着问了句:“你们吵架啦?”

她没回答。

“夫妻都是这样的,床头吵架床尾和,照我看呀,你也不会搬出来太久,搞不好过几天就回去了。”岳辉说,“我有很强烈的这种预感。”

“我预感可准了,上次预感网梦股票要跌,第二天就跌了好几个点。”

岳辉又开始分享自己的预感有多准多灵验,小暖凑过来,跟林洛桑讨论正事:“桑桑,收到seven的邀歌了吗?”

seven是《养成计划》第一季培养出来的男团,是为期一年多的限定团,即将解散,会开一场解散演唱会。

演唱会的曲目排来排去还差一首,他们打算为演唱会作一首专属的、限定主题曲,但团员们都已经写了自己的个人主打歌,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们只能想到请林洛桑来进行限定曲目的编写。

正好林洛桑最近定为了《养成计划》第二季的制作人导师,也算和节目有很大的关系。

“我知道,他们之前就找过我了,那时候我说有点忙,但是现在当了第二季的制作人,写一首好像也正好。”

小暖:“之前还有69天解散的时候找过你对吧?”

岳辉正讲得带劲,蓦然神色一变,凑近八卦道:“69?什么69?”

林洛桑:?

小暖直接把手里的茶挤洒了。

林洛桑:“天数,之前seven解散还有六十九天的时候找我约过歌。”

“哦对,”岳辉收回自己的惯性空耳,“前两天又找我们啦,说是时间很紧张,你要不要还是写一首?”

“嗯,”林洛桑点头道,“我已经在写,快写完了。”

岳辉完全没想到她有存货:“你什么时候写的?”

“之前他们找我的时候我不是拒绝了么,但前两天看他们表演忽然又有了点灵感,随便练手写了写,心道如果他们还来找我就给他们,不来找我就算了。”

“我操,你居然这么有先见之明,动作还这么快。”岳辉道,“那我跟他们说咯,就说你过两天给歌。”

“好。”

工作方面的事项忙完之后,岳辉和小暖先行离开,林洛桑面对着虽然宽敞但难免有些空荡的家,忽然有点儿想念另一边。

她打开箱子清行李,门猝不及防地被敲响,居然是管家过来了。

林洛桑愣了下:“……有什么事吗?”

管家将麻团从身后拿出,放在地上:“先生说这个给您,毕竟您现在是它的主人了。”

她启了启唇:“可是,改一下程序它不就能叫别人了吗?”

“您就收下吧,”管家说,“您总不可能什么都不从家里带走,这多少也是先生的心意。”

和管家面对面站了许久,她只能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