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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蝎两只夹子都给捏住,挣了几下挣不出来,暴怒如狂,尾巴点了两点,这是取准呢,对准于异,一刺就扎了下来,苗朵儿看得清楚,尖叫:“哥,小心它的毒针。”

“我到要看看它有几斤毛力。”于异自然也看到了,却立着脚不躲不闪,只把真水神螺甲胀了起来,有一丈五左右的甲圈,赤火蝎尾长十余丈,这一针扎下来,力大劲急,其势如虹,然而一扎到真水神螺甲上,立马就显出了原形,莫看它凶,力道不过尔尔,扎开三尺厚的弱水甲圈,毒针便慢了老大一截,到扎进化水中,在两尺左右就停滞了,再不得寸进,这点力道,与白骨神巫的诛灵剑比,差得不是三五里,也远不如闪雷锤的闪雷。

搞笑得是,赤火蝎并不知道它的尾巴没有扎中于异,在它眼中,真水神螺甲的甲圈自然和于异是一体的,尤其尾巴感受到了阻力,它就觉得扎中于异了,然后就在化水中放出毒来,化水其实就是天下奇毒,蝎毒入化水,自己反而化在其中了,不过这里不得不惊叹赤火蝎的皮粗肉厚,毒针入化水,居然没给化掉,也算是厉害了,当然,毒针外壳其实已经完全角质化,长达一丈的针尖,跟钢铁也有得一比,若是再进得数尺,把毒针后面的肉尾送进化水中,它皮再厚也会给化掉。

赤火蝎放了毒,自以为于异必死,结果于异仍是死捏着它的夹子,先前是暴怒如雷,这下可是恼羞成怒了,毒针拨出去,复又一针,又扎进来,又放毒,于异仍是一动不动,这么连扎得四五针,赤火蝎有些没辙了,六只爪子用力,双螯挣扎,显然,它觉得跟于异一点也不好玩,不想带于异玩了。

可于异是个赖皮啊!不想玩不行,于异死不放手,赤火蝎恼啊!就没见过这号的,恼起来再又扎了两针,自然还是老样子,赤火蝎这下真没辙了,趴在那里喘粗气了。

这时旁边的土里却又有几只赤火蝎爬了起来,而且个头都和于异捏着的这只赤火蝎差不多,苗朵儿叫道:“哥,你闯进蝎窝里了。”

“那我就给它们来个一窝端。”于异嘎嘎一笑,双手抓着赤火蝎的两个夹子,叫道:“好久没撕人了,今日撕个蝎子过过瘾看。”暴喝一声:“开。”双手陡然加长变大,撕的一声,竟把赤火蝎的两个前螯硬生生揪了下来,那赤火蝎没了夹子,身子到得了自由,却是痛得在地下打滚,恶物到底是恶物,却还拿毒针来扎于异,于异赖得跟它玩了,双手齐伸,一把抓住它尾巴,嘿的一声,凌空抡将起来,这时左手一只赤火蝎已到了十数丈开外,于异抡着这赤火蝎一下砸将上去,挟风带雨,那赤火蝎居然伸着夹子来夹,想于异这一抡,那是何等力道,且这赤火蝎重达上万斤,这一砸下来,哪是赤火蝎的夹子夹得住的,怦的一下,把那赤火蝎夹子生生撞开,两蝎相撞,脑袋撞脑袋,在于异想来,这一家伙,必定能把两只赤火蝎的脑袋都撞破,甚至要给它们砸碎了,然而他错了,两个蝎头相撞,只发出沉闷的撞响,那只赤火蝎给它一下砸飞出去,于异看得分破,那赤火蝎牙齿飞溅,蝎眼鼓凸,皮开肉绽,然而头骨却硬是没裂。

“我到忘了,这里面的东西,骨头都硬。”虽然没砸破脑袋,但于异连撕带砸,心下却爽了,哈哈大笑:“那就再来。”反手又把赤火蝎抡起来,砸向另一边的一只赤火蝎,又把另一只赤火蝎砸飞了出去,如此连砸三只,这只赤火蝎早已死得透了,尾巴还受不起如此巨力,撕的一下断了开来,鲜红的肌肉中,滚出一粒鸡蛋大小的赤红色的珠子。

于异一眼看见,不等珠子落地,伸手一捞,捞在了手里,只觉入手火热,不象粒珠子,到象摸着了一块红炭,不由怪叫:“好烫好烫,娘子,这个莫非就是赤火蝎的珠子,果然好热性,象块红炭呢。”

“这个就晃赤火珠。”苗朵儿尖叫起来:“呀!好大。”

一看苗朵儿喜欢,于异来劲了:“这些家伙尾巴上应该都有珠子,不要跑,都跟本少爷站住了,交出珠子,就饶你们不死。”

原来后面的赤火蝎眼见于异凶恶,有些怕起来,停滞不前,有一只还扭身想逃呢,于异哪里肯舍,一纵身,先就到了那扭身的赤火蝎前面,那赤火蝎可就怒了,也不用螯了,直接一尾巴甩过来。

不想于异还误会了,哈哈笑:“这么乖,好,那本少爷就不客气了。”劈手一抓,把蝎尾抓在了手里,蝎尾后面,毒针与肉质之间,鼓着一团,象一个球一样,里面包着的就是赤火珠,于异双手抓着鼓包的两头,用力一折,竟就生生地把这条蝎尾给折断了,珠子露出来,于异顺手一拈,反手提着蝎尾,就把这条赤火蝎扔了出去。

他这种取珠的方法,野蛮之极,凶悍之极,也刺激之极,螺壳里的苗朵儿看得呼吸发紧,只想尖叫:“这个人,就是一个蛮子。”这个蛮,不是贬义,而是褒奖,正所谓心有戚戚焉。

于异收了两珠,再一闪,又拦住了一只赤火蝎,那赤火蝎鼓了凶眼,长螯一张,猛一下夹过来,于异故技重施,双手齐伸,同时抓住赤火蝎的两只大夹子,嘿的发力,又把这只赤火蝎的两只夹子都扯了下来,再一跳,到了蝎子尾后,抓着蝎尾抡起来,冲着另一只蝎子狂砸过去,正砸在那蝎子背上,差点把那只巨大的赤火蝎砸进了土里。

四围还有几只蝎子,于异却不太想玩了,不过如此嘛!提了这蝎子的尾巴,左一下,右一下,每个蝎子砸上一下,结果都一样,不死也晕,随后于异就折尾巴,那动作粗鲁,三两几下,把所有赤火蝎的尾巴都给折断了,拿了珠子,一闪进了螺壳,对苗朵儿献宝:“娘子你看,一二三,一共七颗,呵呵!这要泡酒,什么老寒腿都治了。”

苗朵儿看得眼睛发亮,不过赤火珠太热了,以她区区功力,不但不敢伸手去摸,甚至站近了都有些儿受不了,于异道:“也不急,先让螺管家收着吧!”把螺尾生叫了来,螺尾生拿了七个蚌壳,把珠子一一装了,却道:“尊主,老奴有个建议。”

“你说。”于异自掏酒葫芦喝酒,这一趟爽了。

螺尾生道:“这赤火珠,为火中燥阳,而那紫花蛇的蛇丹,在阴河之底凝成,却为水中至阴,若将赤火珠和紫蛇丹化在一起,用来炼甲,水火即济,可以炼成紫电赤焰甲,不但防护力更强,而且水火不侵,威力凭空大上三成。”

“有这等事。”于异抓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嚼得汁水四溢,犹豫了一下,扭头看苗朵儿:“娘子你看呢,是不是留几颗泡酒,拿几颗来炼甲。”

不想苗朵儿却摇了摇头:“泡酒就不必了,我只是说这赤火珠用来驱寒毒为天下妙品,到不想真个拿来泡酒,我又不是郎中,而且一般的老寒腿,外面赤火蝎万千有捉呢,虽然没有这般大,驱寒足够了,这么大赤火珠泡酒,反是可惜了呢。”

于异一听乐了,敢情苗朵儿是见好东西想要,而不是真想取药济世呢,对螺尾生道:“那你就拿来炼甲,这七颗珠子加起来和那颗蛇丹差不多大小了吧!灵力应该也就差不多,刚好阴阳相济。”

螺尾生愣了一下,明白了于异的想法,道:“到不必将赤火珠聚在一起,其实老奴的想法,这里恰好有七颗赤火珠,可以将紫蛇丹一分为七,刚好可以炼七幅紫电赤焰甲,本来蛇丹一分为七弱了点儿,但有赤火珠相配,尤其水火相济,灵力倍增,绝对不在斗神宫黄金斗神甲之下。”虽然于异现在算起来只有五个女人,但天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即然有七颗珠子,索性多炼两幅甲备用了,螺尾生老而成精,这就是他算计的深沉处了,做下人,也难啊!虽然于异脾气好。

“那好。”于异就想争个胜负:“那你就炼来,炼成了跟黄金斗神甲比比看,到看谁强。”

螺尾生躬身退下,于异这一架虽打得爽了,却也出了一身臭汗,脱了衣服,跳进白玉池里,先洗个澡,苗朵儿也脱了衣服下来,这会儿也不说什么害羞要于异转过身什么的了,帮于异擦着身子,摸着于异肩臂处鼓鼓囊囊的肌肉,她一脸痴迷:“哥,你真强壮。”

如果于异是个有眼色的,就会发现,苗朵儿这是动情了,而且是春情泛滥,只要他稍有点儿意思,随便他要怎样,苗朵儿都是千肯万肯,可惜于异这会儿心思没放在苗朵儿身上,却在记挂着阴尸王,仰头灌了口酒,道:“我到要看看,那老鬼还有什么牛黄狗宝要献出来。”说着跳出池子,自有蚌妖捧上衣服,对苗朵儿道:“娘子,你且泡着,我去揪那老鬼出来。”一闪出了螺壳。

于异的感应中,阴尸王逃得不远,但感觉中,却好象有些模模糊糊,很奇怪的样子,释圆这佛门心法,其实是不论远近的,但凡灯照处,便可见佛,而没有远近之分,然而于异先前的感应,很清晰,虽然阴尸王没点灯,他看不到阴尸王,但他清楚的知道阴尸王在哪里,所以径自就找了过来,然而这一会儿的感应却不是很清晰,这让他有些奇怪,不过他对释圆老和尚这佛门心法,并不是特别了解,虽然有些奇怪,也并没多想,只是依着心中感应,往山谷后面飞掠过去。

他先以为山谷后面就是个月弯,可能有个洞子什么的,比较深,阴尸王藏进去了,所以感应不清晰,但绕到后面一看,才知大谬不然,谷尾先是越收越细,到尽头,突地拐一个弯,绕过一个山包,眼前陡然又是一阔,却是已经到了山背后,竟是一个大湖,波光荡漾,放眼望去,怕不有十数里方圆。

原来山上那瀑布,不是径直流向前山河里的,而是顺山脊先注入后山的这个湖里,湖水满溢了,才会绕一个弯又流出去,才形成了前山的河流。

“呀!这后面居然是别有天地呢。”苗朵儿在螺壳里讶叫。

于异没应她,四面一扫,湖面波平如镜,因这地底世界的光都是来自远处的火山,所以湖水也呈赤红色,看上去到仿佛一湖血水,当然这个吓不到于异,他只是奇怪,明明感应到阴尸王就在左近,可偏偏看不到,四面又没有藏身的地方,躲哪里去了呢,难道藏在湖底下。

“这老鬼居然吓得躲水里去了。”于异嘎嘎一笑,想明白了,阴尸王就是藏在了湖底。

听得阴尸王藏在了湖底,苗朵儿又有些担心了,道:“哥,在水里你不好用大撕裂手吧!要当心。”

“水里不好用大撕裂手?”于异一听,嘎嘎笑了起来:“娘子,你摸过泥鳅没有?”

“泥鳅?摸过。”苗朵儿是个野丫头,当然是摸过泥鳅的:“我是高手呢,有些泥鳅好狡猾的,打个尾花就钻进了泥巴里,不过我有办法,整团泥给它掏出来,然后到泥里去翻就行,再没地方跑,咯咯。”苗朵儿说得得意,咯咯娇笑起来。

“不错。”于异点头:“就是这么个法子,你看我把阴尸王这老泥鳅掏出来。”说着话,他先把袖子捋起来,双手向天一长,各有两百丈,转而向下,从两边抄向湖底。

苗朵儿先还有些迷惑,后一看他这个手势,哪里还有不明白了,顿时张大小嘴合不拢来,情不自禁叫道:“天爷,你这样一双手,莫说泥鳅,便是一条龙也给你掏出来了啊!”

她这话声音不大,基本属于自言自语,但于异与螺壳是体性相连的,也就听得清清楚楚,心下得意,大白牙呲了出来:“没错,就算它是一条龙,本少爷也给抄出来,嘎嘎。”

这湖够深的,最深处足有一百多丈,可问题是,于异的手,有两百多丈啊!所以于异有着绝对的把握,而且他有心灯感应,也不怕阴尸王真如条泥鳅般跟他捉迷藏,两手包抄,对准的,就是阴尸王的藏身处,虽然他只有感应并不能看到,所以不明白阴尸王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是泥巴里面呢,还是湖底的什么阴洞子里,或者石头缝中,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以大撕裂手撕天裂地的强悍力量,泥巴给你掏出来,洞子给你掀翻了,石头缝也给你撬开,总之一句话,不管你怎么巧,我就一个蛮办法,一力降十会。

虽说用蛮,于异却还使了个巧,看准了阴尸王的藏身处,手却离得稍远了些,这是免得惊了阴尸王,真的是掏泥鳅的架势了,下到百丈,手指碰到湖泥,他双手用劲,继续往泥里钻,同时把方向略转一转,两手往中间抄,这个打算,就是要把湖泥连着阴尸王一起掏出来,然后再到泥巴里去翻阴尸王,正如苗朵儿先前说地,不过于异这湖泥真要掏出来,至少是十数万斤了,可不是苗朵儿那小打小闹能比的。

就在于异双手从湖泥里往中间包抄,却还没有往上起的时候,湖水忽地一涌,猛地射出一股水浪来,这水浪势若狂龙,窜出湖面有数十丈高,阴尸王如一只蛤蟆一般,四肢叉开趴在浪头上,两只鬼眼,死死地盯着于异,甫一露面,他鬼嘴一张,哈的一声,尸王丹便如一道绿色的闪电,疾射向于异胸膛。

阴尸王没有于异那样的心灯感应之术,但于异双手入水,虽然摆了个摸泥鳅的势子,拉开了一定距离,也尽量做到了悄悄入水,可他忘了,他这大撕裂手两百多丈长,一根手指头就有好几丈,粗可环抱,整只手掌就跟一条大船差不多,这么两只庞然大物钻进水里,又怎么可能是悄悄的,阴尸王本来就提神防着于异,又怎么可能不发觉,一感觉不对,自然是要绝地反击,而且阴尸王这一击,时间火候拿捏得非常的精巧,此时于异双手深陷泥中,想要拨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对上尸王丹这样的高速,根本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还不了手,陷在泥中的双手却还限制了于异身子的移动,可以说逃都逃不了,在阴尸王计算中,这是必中的一击,而它这一击,也确实尽了全力,尸王丹这一次的速度,竟比前面还要快了好几分。

阴尸王千年老鬼,这算计还是非常阴狠的,如果于异只会大撕裂手,这一次要糟,哪怕再加上真水神螺甲,同样要糟,虽然吃过一回亏后,于异在真水神螺甲上琢磨出了真水旋转抖弹之法,但真水旋转抖弹的力量终究有限,先前就试过了,仅凭真水旋转抖弹之力,无法把尸王丹弹开,只能把自己弹开,但问题是,现在他不但长着一对两百多丈长的大撕裂手,双手还深陷泥中,莫要小看了湖泥的力量啊!虽然软软的柔柔地,真个陷了进去,想要拨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到泥潭里踩过的就该有经验,双脚陷进去,就好象给什么吸着一样,有时候费尽全身之力都拨不出来,有双手扯着,真水神螺甲想凭抖弹之力把自己弹开都做不到,真要打实了,不死也是重伤。

但于异还有螺壳,一见阴尸王露面,眼前再绿光一闪,于异便知不对,神念一动,身子便闪进了螺壳里。

这一招,于异先前其实用过,阴尸王也不傻,但这会儿他没法子了,正所谓狗入穷巷,明知没用也要叫两声了,更何况也并不一定没用不是,说不定就一下打中了呢,正因为有这个想法,所以阴尸王这一下才用了全力,但侥幸之所以是侥幸,就是中的机会不多,阴尸王这一次,同样落空。

尸王丹来得快,几乎是于异身子才一闪进螺壳中,尸王丹就打了过来,倏的一下从螺壳上面飞掠过去,于异这一次却也有了经验,尸王丹一掠过,他霍一下又闪身出来,真水神螺甲同时祭出,神念一运,真水神螺甲中的诛灵剑闪电般射出,但见绿光一闪,诛灵剑便射进了阴尸王嘴中。

为什么于异选的是阴尸王的嘴呢,因为他先前试过了,阴尸王一身的硬骨头,诛灵剑的穿刺之力,还不如重水之矛呢,想要射穿阴尸王的身体,可以说,完全没有可能,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阴尸王始终是张着嘴的,而且那鬼嘴张得非常大,几乎可以塞进一个大西瓜了,正是绝佳的靶子。

阴尸王放尸王丹打人,嘴是一直要张着的,因为他操控尸王丹,不是用的灵力,而是凭着腹中的一股阴罡,腹中阴罡始终裹着尸王丹,就如尸王丹上缠了一条软绳子一样,阴罡缠裹,不但力大,而且可以收发自如,这其实是阴尸王的可怜处,他虽是千年老鬼,可惜不得师传,发尸王丹,只是凭的一股本能,不象人类那些玄功高手,各有妙法。阴尸王始终张着嘴,诛灵剑一则快,不比尸王丹差多少,二则也是绿色的,所以阴尸王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诛灵剑就射进了他嘴里。

不过诛灵剑射进阴尸王嘴里,于异耳中听到的,却仍是铮的一声,很显然,这一声,是诛灵剑打在阴尸王的喉骨上发出的声音,这叫于异不能不赞叹,硬啊!真是好硬的骨头啊!哪怕是嘴里面的喉骨,居然都这么硬。

诛灵剑没能射穿阴尸王的喉骨,自然更不可能从后脑背后穿出来,似乎就无功了,一个不好,阴尸王嘴巴大合,说不定还把诛灵剑给吞了,做了点心,用来养丹呢。

如果诛灵剑就只这点功用,那确实有可能,不过白骨神巫苦炼出的这诛灵剑,最大的功用,不是穿刺之力,而是刺入人体后的阴火噬魂钻脉,所以诛灵剑虽然没能刺穿阴尸王的喉骨,但阴火随即散开,循筋入脉,阴火死死锁住了阴尸王脖子处的灵脉。

第309章 诡异红莲

这正是于异想要的,当日他凭一双手,用绝狼爪的功夫,锁住了白骨神巫苗朵儿师徒,然后想怎么奸就怎么奸,今日的阴尸王也一样,脖子灵桥被锁,那是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当然奸就算了,实在没这个爱好。

阴尸王灵脉被锁,上下难以勾通,顿时脑中一晕,绿眼翻天,扑通从浪头上跌了下去,虽然没有真个晕过去,却四肢摊开,趴在了水面上,他腹中有罡气,到是沉不下去,四肢抽抽,恰如遭了雷击的一只大蛤蟆,他本来是阴鬼,而不是僵尸,这会儿,却跟僵尸一般无二了。

不过于异一时半会还没心思理会他,因为背后还有一颗尸王丹呢,阴尸王操控尸王丹,凭的是一股罡气,这时灵脉被锁,脑子昏沉,身子僵滞,无法操腔罡气,尸王丹顿时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所措了,还好阴尸王中剑时,有个本能的吸气动作,尸王丹上裹着的罡气就带着尸王丹往回飞,虽然中途罡气断了,尸王丹还是飞回来了,没有真个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个无影无踪,而尸王丹往回飞,于异自然是不肯放过的,尸王丹打出来的力道崩山碎石,收回的力道也不小,但因为中间罡气断了,就好比烧一锅水,烧到中间撒了柴火一样,力道自然就弱了,于异眼见尸王丹飞回来,横身一挡,尸王丹居然仍打穿了弱水,进入化水才慢下来,本来化水已然可以裹住尸王丹了,不过于异到是担心了,尸王丹可是个好东西啊!化水恶,可别给它化了,所以还是把尸王丹吸进了暗水里,即进了真水神螺甲,那就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且先裹着,消消火,不急着处理。

“老泥鳅到手,娘子,你可以出来了。”于异哈哈一笑,志得意满,这会儿双手也抽出来了,就在湖里洗了手,先还懒得捞阴尸王,反正就算沉下去也可以捞出来,急什么,泡干净点儿再说,最主要的,发酒瘾了,掏出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爽啊!

听得他叫,苗朵儿还愣了一下,恐怖之极的阴尸王,居然就这么给他收拾了,虽然于异一路上给了她太多的惊讶,但这会儿却仍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啊的一声,忙从螺壳中出来,差点忘了凝真水甲,还好湖边空气要好一些,尸气没那么浓,不过也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急凝了甲,这才抱着于异胳膊,看阴尸王在湖中半浮半沉,有些拿不准道:“他死了没有?”

“没死。”于异嘟囔着摇头,往嘴里灌酒呢:“我给你逮了个活的。”扭头看阴尸王,眼光突地一凝。

湖面现出异象,离着阴尸王不远处,湖水突然翻滚起来,好象有什么东西从水底下往上钻,阴尸王这会儿半浮半沉的,四肢摊开趴在水面上,象一只给打晕了的蛤蟆,这水浪显然不是他弄出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湖里有什么大 鱼,把阴尸王当成个饵料了?”于异哈的一笑,他也不动,更不着急,到要看个清楚,若真是有大鱼来咬阴尸王,嘿嘿!说不得呆会就可以吃烤鱼了,当然,若是有其它什么水怪,也可以玩玩,一下制住阴尸王,他还有些不过瘾呢。

于异眼尖,虽然洞顶反射过来的火山红光极为幽暗,他还是能看到水面一丈以下,隐隐见一个黑影,好象不大,如果是鱼,这鱼也太小个了点儿,于异一时可就有些失望了,且看着,但慢慢眼睛就睁圆了。

那黑影很快就钻出水面,不是鱼,居然是一朵莲花,还没开苞呢,就是个花骨朵儿,淡粉的颜色,中间一点艳红,鲜嫩欲滴,整个花骨朵大概有于异拳头大小,随着荡漾的水面,一点一点地往上冒,很快的,整个花骨朵就都冒了出来,下面是一截花杆儿,有小指粗细,淡淡的带着鲜嫩的绿色。

不是鱼,更不是水怪,居然是一朵莲花,还没开苞的莲花,搞什么搞?于异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说起来,河湖中长莲花,那太正常了,可问题是,这湖不是普通的湖,是地底阴湖呢,或许是废话,谁规定地底阴湖就不能长莲花啊!人家说不定还长藕呢,这藕你要吃了,藕断了说不定还丝连呢,可不可以?

可以,但还有一个问题,这莲花怎么就长得这么快,几乎是一眨眼间,整个花骨朵就全冒出了水面,甚至花杆儿都冒出水面有一尺多长了,莲花这么长,这得是什么种啊!

不但长得快,然后花还开了,就在于异眼前,那包得紧凑凑的花骨朵儿就一瓣瓣的开了,于异甚至闻到了一丝香气,当然,这只能是心理作用,因为于异的真水神螺甲始终祭在身上呢,虽然阴尸王完了,尸臭可没消,真水神螺甲隔绝内外,尸臭进不来,花香自然也进不来,绝臭放香,真水神螺甲还真没神到这个地步。

不管花香飘得快还是慢,这莲花却开得快,更一个奇异地,随着花瓣的绽开,这莲花还在长,只是一刹,莲开十八瓣,而整个花朵则至少长了三五倍不止,先说了,整个花骨朵也就是于异的拳头大小,这时到花快要全开时,居然比于异地脑袋还大了一倍。

苗朵儿当然也看到了莲花,不过她先在拿自己的小手帕儿给于异抹汗呢,其实于异脸上没什么汗,但她不管,总之左左右右抹一遍,等自觉满意了,一扭头,看到水面上突兀就窜出一朵莲花来,莲花还边开边长,她张大嘴巴,话到嘴巴,可又缩了回去,她功力虽不高,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这莲花开得妖异,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所以没有咋咋乎乎的欢叫出声,甚至要于异给她摘过来,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很隐密地扯了一下于异衣服:“哥,这花好象有妖异。”

“它就是妖怪。”她还说得婉转,于异可就直接多了,嘴角掠过一抹怪笑:“这老鬼好象是个公的,又躲湖里来,莫非这湖里还有个母的,嘎嘎,到要看看,这老鬼的眼光怎么样,要是跟他一样丑时,那就真是绝配了。”

在于异收拾了阴尸王的那一刻,苗朵儿对于异彻底地放了心,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是山一般强壮高大,她再也不担心了,也再不害怕,只要在他的身边,她挽着于异胳膊,也只是好奇地看着莲花玩开花的游戏,脸上再没有一丝丝惊怕的神情。

就在两人说话间,那莲花越开越大,先还只有于异的脑袋大,这会儿居然已大若桌面,花色鲜明,红中带粉,而且异香扑鼻,是的,到这会儿,于异确实是闻到了香气,他特地把脑袋探到外面闻了一下,都把苗朵儿吓了一跳,不过于异一探就回了头,而且真水能化万毒,苗朵儿才没吱声。

“这花不错。”于异闻了一下点头:“若是那母鬼栽的,那该是不丑,咦,对了,呆会收拾了母鬼,不妨把这莲花移螺壳里去,白玉池泡着舒服,好象单调了点儿。”

他居然还知道单调,苗朵儿小手掌连拍:“好啊好啊!”

她的叫声中,莲花的最后一包花瓣打开,忽地里大发毫光,只见中间一个嫩黄色的花盘,就一般的碟子大小,花盘上,托着一个淡绿色的手镯子,光芒就是手镯子上放出来的,且这光芒凝而不散,居然就在莲花上面凝成一个深绿色的光圈,光圈有一丈方圆,圈沿粗若手臂,翠绿欲滴,晃眼看去,不象个光圈,到就象个特大号的翡翠手镯,或者说,就是花盘中那个绿色的手镯子放大了百倍。

“呀!真漂亮。”苗朵儿情不自禁就叫了起来,话一出,忙又伸手掩着嘴巴,那神情,明显不是害怕,到仿佛是担心惊了莲花中的光圈一般,而眼中的神情,更是痴迷多于惊疑,女孩子啊!天生就禁不起这些东西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