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那房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呵呵呵。”风尽唇一勾,笑容变得莫测,“怕是十五把他逼疯了吧。”

“啊?十五大人在里面?”

这下,流水的脸微微露出几分惨白。

“哼你以为呢?”风尽扫了一眼流水,“更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说完,不知道想起什么,他补上了一句,“幼稚。”

流水呆呆的望着那个屋子,她几乎不敢想象那么一个高贵的男子,怎么会使性子?

脑子里突然浮现秋叶一澈大婚的那晚,他和十五牵手站在睿亲王府高楼上,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是女子。

不仅是因为他容貌而是因为他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儿趴在十五的肩头。

那个时候他说什么,“我相公,都不屑和你们说话。”

那语气,竟是满足和依恋,好似他拿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谁都没法窥视,谁也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从手上抢走。

那个时候的自己,万万没想道,他就是莲降。

流水看了那屋子一眼,转身默默离开。

刚走出了清水楼阁,一柄剑朝流水刺来,流水身形往后一掠,拔出背上的青锋剑与来人对招起来。

一人剑快流星,一人就剑轻如流,十招过去,两人持剑纷纷站立

流水眯眼,“弱水?”

弱水收起止水剑,朝流水微微一笑,“都说如今掌握桃花门的流水剑法精妙如鬼魅,可看来,也不过如此。”

流水默默收剑,没有说话。弱水说剑法精妙如鬼魅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十五。

“走吧。”看流水沉默,弱水走上前,笑道,“不过过招,你可别生气,好歹我们是盟友。你为了你的桃花门主,我为了我的爱情。”

“你的爱情?”

流水望着弱水,惊讶于她如此坦荡的说出爱情两个字。

“怎么你反悔了?那天可是说好的,我助你除掉碧萝,而我,留在莲降大人身边。”

流水突然明白了什么,却是笑道,“我哪怕有心帮你,但是,你的去留还是大人决定。”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少出现在大人身边就好了。”弱水自信一笑,将笛子拿了出来,“今晚殿下可亲自教了我一晚上,还说我歌声宛如天籁。”

弱水的笑容十分的明媚,看起来竟有几分的刺眼,流水沉了半响笑道,“可为何我走的时候,莲降大人正在清水阁发脾气,将三楼一间屋子都砸了。”

“什么?”

“你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听到的,但是,大人像来对我极其冷淡,我吓得也跑了。”

“他不开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弱水姐姐可是服侍大人的,这些事我当然不敢问。”

服侍两个字让弱水脸一红,她收起止水剑赶紧奔向清水阁。

女巫の猫

莲降环顾四周,整个屋子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一片狼藉,唯一幸存的屏风却在他一掌拂开那门时,被带起的掌风给推到,又想起刚刚那失态的样子,他凝雪似的肌肤顿时涌上一抹酡红,然后一低头,竟然整个头都埋在了十五的怀里。

“不要看我。”

他像个孩子似的,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试图用这种仿似挽回最后一点面子。

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快要疯了。

面对着这个女子,他已经束手无策了。

故意去教弱水演奏笛子,还当着她的面,想让她吃醋,可是,她竟如此淡然的站在门口,后面干脆不看了。

想逼着她,却是把自己的逼疯了。

爱情宝典的什么若即若离,是让爱情升温的秘诀,那纯粹是骗人的,那分明更痛苦的煎熬。

煎熬到窒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不看你?”十五抬起他的脸,如实的安慰道,“我不会嘲笑你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莲降脸如炭烧,这女人分明故意的。

果然,头顶传来隐忍的笑意,莲降愤怒支起身子,看着十五正咬唇抿笑,黑瞳水色明亮,宛如星辰。

心中暖流如涟漪半漾开,他扣住她后脑,吻了下去。

十五笑容止住,只感到那带着异香的柔软红唇贪婪且爱恋的覆盖下来,带着丝丝酥麻,蔓延到四肢百骸,待他撬开她唇齿时,她已经全身无力的倒在他怀里。

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挥,敞开的门轰然关上门关起,带上的风,将屋子的几根蜡烛扑灭,光线稍暗的瞬间,他马上露出蛮横夺取的本色,玉指一挑,衣衫从滑落,在月中露出水一样的光泽,亦不知道是她还是他。

即便有那番热恋的爱抚,可是在身体交织在一刻,她身体到底因为他不适的颤栗紧绷起来,甚至本能的要推开和抗拒他。

他没有动,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竭力的克制住身体内燃烧的欲。

凝着她,“十五,睁开眼,看着我!”

仅剩的两个烛两人紧贴分不清你我的身影投在帐子上,溢出暧昧。

十五哆嗦的睁开眼,水色流转的双瞳回望着那撩人勾魂的碧眸,声音轻颤,“莲降。”

话音刚落,他漂亮的唇溢出妖魅的声音,“你喊的这个?”

几乎惩罚性的的索取,明知道她身体起初难以适应他,他动作却偏生凶狠,她潮红的脸因为吃不住,竟露出一丝惨白。

手指划过他光滑的背部,她终于发出求饶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十五,再喊我!”

十五垂眸,那睫毛入沾水是蝴蝶覆在她脸上,然后试探的唤了一声,“夫君。”

“唔。”却没料到,他比先前又凶悍了几粉分,十五觉得腰快要被他折断,几乎尖叫连声喊,“夫君,夫君……”

“这就对了。”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潋滟的碧眸凝着她的脸,关注她每一份表情要将最愉悦的颤栗带给她。

一顶纱帐,两点烛火,三世情深。

她昏睡的趴在他臂弯里,两人长发交织成锻,扑在床榻之上,莲降侧身托腮支着身体,另外一只手则抓着两人的长发。

空气里,还有没有散开的暧昧气息,手指里的发丝依然温热,他忍不住低头轻吻在她脸上。

可刚靠近,胸口那只手又狠狠的捏住他心脏。

“唔。”

他疼得浑身一抖,在刚刚抵死缠绵中,他抱着她的时候,近乎觉得心脏被人捏碎,愉悦交织痛苦。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俯身,吻向她的唇,碰触的瞬间,他身子豁然一颤,整个人伏在床边,殷红的血蓬勃而出,洒在地上那件雪白的衣衫上,点点红,如寒冬红梅。

妖娆而刺目!

莲降震惊的望着衣服上的血迹,半响才反应过来,又回头看向十五。

她还是刚刚那个姿势,面色红润,睫毛安静的伏在脸上,眉心微露疲倦之色。

手颤抖的擦掉嘴边的血迹,他有些吃力的起身,拾起地上那件衣服,穿上慌忙走了出去。

十五手往外一抓,却是捞了一个空,缓缓睁开眼,屋子里还是那两盏烛火,可旁边已经没有人了。

“莲降?”

十五起身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喊了一声,“莲降?”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传来烟花盛地女子笙竹歌声。

赤脚下床,小心的跨过地上的残渣,有碎了的瓶子,由被他撕烂的衣服,十五走到门口也没有见到莲降,他似乎走的有点慌乱,连门都没有关好。

脚尖踢到什么东西,十五拾起来一看,是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