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眼,却发现了两个意外:

其中一个竟是——

蔡水择竟冲到塔外来,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看来负伤颇重。

他由上而下地望落,正好蔡水择一面应敌,一面猛抬头:

刚好跟他打了个照面!

这时候,蔡水择手上的“刀虫”,只剩下五寸不到的一戳,声势已然大减。

只是就在此际,他猛拨出一把怀刃来!

这怀刃一旦抽出,发出的不是光,不是芒,也不是没有光芒,而是刀一拔出,立刻爆裂,并发出了一声轰无动地的爆炸来!

白愁飞一面欣赏着温柔那粉光致致的胴体,一面反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其实,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衣服可脱,他只披丁一件袍子在外,里面什么也没着。

他的袍子一法下来,便露出他精悍得像豹子一般的躯体。

如果说他是豹,那么。此际的他,一定是头怒豹。

他不是黑豹,而是雪王也似的、白色的豹子。

他的躯体已一支独秀,额角峥嵘,雄据一方,面目狰狩。

这时际,他已听到楼下的格斗之声,但他不理,也不顾,他知道他手下会解决这些没啥大不了的事,而他要解决的是自己的性欲!

他行近温柔。

伸手。

纤腰盈一握。

乳小如鸽。

嫩巧如怀。

白愁飞只觉喉头咕噜一声,心血澎腾,几乎要喷出血来。

但他知道这不是迸血的时候。

而是射精的时际。

他要的不是血战。

而是肉搏。

他现在不要交手,只要交配。

他腾身而上。

他寻找处子的温香,钻入那暖软的盆地,他以脸埋人那微澎的秀峰间,感受那女子独特的气息,并以他雄性的盛怒和所有情欲的微妙,都贯注于蓄势以侍的下身间那独角兽的尖端上,他像要把敌人扭杀于怀中一般的,挺身而上、挺而走险、挺枪直入、长驱而入…

只顾享受。

不懂怜惜。

那温暖而微狭的缝隙,使他不惜肝脑涂地、一泄如注,也要抵死埋身、杀人重围。

已给点倒,完全昏述的温柔,唉了一声,许是终在全无知觉中,在这兵临城下,贞节难保之际,也有些许感觉、些微感觉吧。

——那是痛楚?屈辱?还是感受呢。

白愁飞只觉欲仙欲死、星飞风舞,便在此际。

突然,轰的一声,火树银花,一齐狂舞,开始是一道金光,在屋顶啪的裂瓦穿落下来,在房里电掣闪烁狂舞不已。快而密集的连环炸响,化作数十度强光烈光,在轩里不住迸爆迅溅,映得通室光明,如在烈火之中。

的确,烁炸过后,留白轩也焚烧了起来。

张炭跟楼下陷入绝境、快要不支、在重重包围中的蔡水择打了一个照面,蔡水择忽然拔出他的怀刃。

他的刃马上爆炸。

一下子,他身边围拢的人全部骤然散开,血肉杨飞,掩眼怪叫,仆倒疾退,相互践踏。

蔡水择本身却没有事。

他是“黑面蔡家”的好手。

他那一家是武林中专门打造奇门兵器的翘楚。

这就是他近年来苦苦铸造的兵器:

爆刃。

他的兵器以火器为主。

别忘了:他的外号就叫“火孩儿”。

他的“爆刃”逼走了包围他的敌人。

然后他拔出“炸剑”。

他的“剑”似火箭一般,跟剑镖接连之处乍喷迸射出眩目的火光。

呼地脱离剑柄,直冲上天,射入第七层楼:留白轩!

然后留白轩马上发生爆炸。

炸得通室火光。

然后便发生燃烧:

——留白轩失火了!——

一下子,大家都乱了阵脚,蔡水择乘机在爆炸中疾冲回楼内来。

张炭倒杀了下来,接应他。

两人在第二、三层楼梯间会集。

蔡水择负伤已重,斗志却旺:“我的兵器已快用完,你快走,我杀上‘留白轩’!”

张炭怒道:“要上,咱们就一起上!我张炭没有独活的事。”

蔡水择跟他一起趁乱杀上第四层楼,有不少人正惶然抢拥下来,一面嘶声道:“…

何必一起死!有人能活,总是好的。”

张炭一面施展擒拿手,一面对每一层楼的文件大肆搅乱,使把守的人惊惶失措,顾此失彼,一面大声吼道:“废话!温柔还在上面,你放个什么火!”

两人一起杀上第五层楼,意处的是,那儿反而没有人把守。

张、蔡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抢步欺入第六层楼。

第六层楼确然有人,但都往第七层“留白轩”里抢救:

——救火!

这瞬息间,两人身上都染了血、流着血、淌着汗、挥着汗,两人心里同时都分晓了几件事:

越接近高层,人愈少。

第五、六层楼的人,见顶层失火,都无心恋战,有的遁下楼来逃生自保,不逃的人便抢上楼去救人救火。

张炭和蔡水择就趁这档儿攻上了白楼第七层:

留白轩!

九七:肉体有肉

金光灿烂。

星火四耀。

金光星火互进互撞,变作火光。

白愁飞冷哼一声,正想起身去扑灭那火,但在这焚烧焰火之中,忽然觉得一股平生未见之烈的欲火,像是硬封死锁在体内的洪荒猛兽,直欲破体而出,以开天辟地、灭绝人寰之势进破而出,不可稍抑,使白愁飞不借焚身其中,也算不枉:杨身碎骨,在所不惜!

他在欲望狂涌如乱石崩云、惊涛拍岸之际下了决心: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先行享受这精光火热的胴体,得到再说!

白愁飞认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行得到她的肉体;管她爱不爱自己,你连她的身子都得到了,还在乎什么精神上爱不爱自己!

就像对付一个人,杀了他便不怕他报仇、还击了。对一个女人也是:占有了她谁都挽回、改变、偿补不了这个事实;就算她日后变了心,但而今毕竟也曾是属于过自己的!

在火光中去侵占一个美丽、纯洁而晕迷了的女子,这感觉更使他热血沸腾、兽性大发。

就算他要救火,也大可在完成侵占、射精之后。

——更何况,看这火光,一时还烧不到身边来!

火在床外。

肉体在床上。

他有的是肉体。

用他精壮的肉体去侵占另一柔美的肉体,他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也是神圣无比的事情。

为这样的享,值得惹火烧身。

——他要先扑灭体内的火,再去管床外的火光!

死有何惧?生要尽欢!

——只不过,如果这欢愉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

“砰”的一声,门给攻破、撞开!

白愁飞霍然而起。

他赤裸。

面对来人

来人不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