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末坐在那里,又站起来,在茅屋里踱步一番后说:“现在,我该做点什么呢?”

他绷着脸,认真思考:“我先去给你做饭吧。”

半夏呆呆地望着他那么严肃的脸,傻傻地点头:“好,那你做饭去吧。”

可是无末不动,他再次凝眉沉思:“那你要吃点什么呢?”

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为难地想:“给我蒸两个鸡蛋吧。”有了身孕,该是补充点养分的时候了。

无末点头:“对,做鸡蛋羹!”说完他赶紧出门,洗洗手做饭去了。

半夏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紧张了,紧张得有点不正常了?

当天晚上睡觉时,无末小心地距离半夏八丈远,仿佛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半夏一般。

半夏小心都挪动,距离他近些,他再躲,半夏再挪,他又躲。

最后半夏受不了了:“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得了瘟疫!”

无末赶紧起身,替她抚背:“你消消气,不要动了胎气。”

半夏哭笑不得。

无末严肃以待:“这不是闹着玩的。”

半夏无奈,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看从明儿个开始,你也不用上山打猎采药了,你就每日里守着我罢了。”

无末想了想,点头说:“好主意。”

半夏气极反笑:“那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无末郑重地握着半夏的手:“没关系,我们后山的存粮,足够吃到小娃儿出世了。”

半夏坚决摇头:“那可不行!坐吃山空的事不能干。”

无末很固执:“可是你刚才说……”

半夏简直想挠他:“我给你说着玩的,你赶紧睡去吧,明日个早起,干活去。”

在半夏怀孕几日后,无末仿佛终于醒过味来,每日盯着半夏尚且平坦的小腹,皱眉沉思:“我要做父亲了。”

半夏一边缝制小衣服,一边随口应道:“对,你要做父亲了。”她从后山翻出那箱子绸缎,想着给小娃儿做几套贴身的小袄儿。那么柔软丝滑的料子,若是大人用了难免心疼,还是给孩子用吧。

无末皱紧的眉舒展开来,绽出一个感叹的笑容:“是啊,我要做父亲了。”

半夏一边用牙齿咬断线头,一边抬头,却见这人犹自在那里笑得露出八颗白牙,不由得无奈笑了下,继续穿针引线缝衣服。

无末开始琢磨这件事:“半夏,你说咱们的娃会是男娃还是女娃呢?会长什么样呢?像你还是像我?”

半夏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八遍了,不不,也许十遍了!

为什么她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会以为他是一个沉默少语的男人呢?

他们夫妇二人,到底是谁更鼓噪一些呢?

就在半夏想着一直听同样一句话会不会不利于宝宝的胎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起身招呼,却是木娃。

木娃最近来他们家依然挺勤快的,说是来向半夏请教养鸡的事,不过半夏更加纳闷,木娃也没养几只鸡啊,怎么三天两头出毛病呢。

木娃进屋坐下,无末便起身出去后面山洞,他要去整理下家里的物事,看看给小娃儿做个小摇篮什么的。

坐在半夏身旁的木娃的目光一直追着无末,直到茅屋的门关上,那样子依稀有点恋恋不舍。这看得半夏心里一惊,难不成木娃天天跑自己家里来,竟然是对无末有意?

她在心里一皱眉,想着木娃第一次见到无末时,可是活生生吓了一跳,如今怎么可能有这个意思呢?

再者说了,木娃原本看着是个好姑娘的,她看中了谁,也不该看中已经成亲的男人了。

在望族,一个男人有了娘子还要勾搭其他姑娘,那是会被唾弃的。望族从来没有什么妻妾之说,男女之间向来是一对一的。

除非半夏不在了,或者半夏和无末和离,不然木娃肯定是不可能和无末在一起的啊。

半夏想得出神,那边木娃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一直到木娃拉着她的手说:“半夏,你倒是说啊,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木娃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嫁给厚炎!”

厚炎?半夏有印象得很,不就是那个当初跑到无末家把木门踢了一个窟窿的小伙子吗?记得那个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其实和木娃倒是般配呢。

木娃拧着眉头哭丧着脸:“我爹要让我嫁给厚炎,怎么说也不听。”

半夏趁机问道:“你既不爱厚炎,那你又要嫁哪个?”

木娃的目光顿时黯淡了,她摇摇头说:“我谁都不想嫁了,就想一辈子一个人过。”

这在望族倒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不过木娃好好一个姑娘,追在她屁股后面的小伙子有的是,一个人过一辈子难免太匪夷所思了。

木娃又叹息一番,说些自己的烦恼,半夏听着添堵,便转移话题:“不知道族长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木娃听到这个,愁眉苦脸地说:“不怎么样,最近咳嗽越发厉害了,爷爷说要和奶奶去山里住一段时候。”

半夏听得诧异:“去山里?”

木娃点头,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说是想暂时离开咱村里,去山里过一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族长大人的决定是不容置喙的,一般族人只有听着的份,绝对不敢劝阻什么。

半夏越发不解:“族长离开,那族里的事谁来管?”

木娃理所当然地说:“我哥呗!现在我嫂子可高兴了,她早就盼着我哥当族长了。”

半夏点头:“那倒也是,原本咱族里都说木羊以后要当族长的呢。”

两个人又说了半响话,木娃又向半夏抱怨了一番忍冬,最后总算抬屁股走人了。

她走后,无末进来了,看看木娃的背影,皱眉。

半夏不用问也不用看,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末心里肯定觉得:女人,真唠叨。

不过半夏现在没有心思和无末说这个,她在想着族长要去山里的事儿。

最近天凉快了,村里的气氛也缓和了,神庙里的剑鸣声也消停了,各种异兆消失了,大家提起来的心也渐渐放下。可是为什么族长要去山里呢?他的兽骨,不知道怎么样了?

无末见半夏心事重重的样子,蹲□子来,从她手里拿过针线放在一旁,摸了摸她的脸颊:“不要操心那么多事,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你有时间就好好歇着。”

半夏想想也是,她笑了下,看卡一旁做到一半的活计,挑眉笑道:“你说得极对,咱们娃的这个小袄儿,你帮我做完吧。”

无末一听,拿起一旁的小袄看了看,顿时大皱其眉:“这缝线的事情我也做过,但这么细致的活……”

他那双大手粗得很,干点打猎啊建房啊这种技术活他还可以,这个缝缝补补的细致活真是为难了。

第二十六章

半夏听说,族长放下了鱼头拐杖,脱下了鱼皮衣,甚至扔下了从不离手的兽骨,只穿了普通的麻衣和老妈妈两个人去山里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族长要这样做,也没人敢问。

木羊如愿以偿地地暂代族长,志得意满,却又战战兢兢。

无末依旧每日上山打猎,自从半夏怀孕后,他就比以前更为勤快,半夏甚至觉得他恨不得一次拖回两只野猪。不过现在他是打一天猎就歇息一天,一则在家陪着半夏,二则现在天热了,怕猎物坏掉,于是要在第二天宰割并挂起来风干。

现在半夏家的篱笆四周都挂满了各样腊肉。

这一天,无末回来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半夏看看院子里新拖回来的猎物,收获很好啊。她走过去,两手握住无末的手,柔声问:“你怎么了?”

无末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当下半夏也不强求,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夫妇二人吃饭。

吃完饭,洗漱完毕,便拿了一张大大的藤席,铺在院子里,两个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倚靠在那里乘凉。

凉风习习吹来,头顶繁茂的大树轻轻摇晃,树影间隙,可以看到弯弯的月亮和散落的星星,还有远处大山的黑色剪影。

村里的夜晚很静谧,山上的走兽飞禽都息了声,家里养的山鸡们也都进窝去了。村里的有些人家就在自家院子里铺了藤席,也有的拿着藤席跑到大街上,一群人挨着躺在那里说话儿。

半夏和无末紧紧靠着,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半夏仰望着天空,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静谧的一刻,忽然她笑了下,睁开眼睛望着无末道:“无末,我忽然想起咱们望族的一个传说。”

无末轻挑了眉,摸了摸她的脸颊:“什么传说?”

半夏笑着道:“我听老人们说,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来到村子里,求取各家各户的香灰。”

无末倒没听说过这个:“继续讲啊。”

半夏摇头:“据说我们要把所有的香灰都给她,然后——”

她停顿了下,皱了下眉,但还是往下说:“然后神庙就会崩塌……”崩塌后,望族人就会离开这里吗?

半夏其实原本只是随口说个故事想让无末心情好些,但故事没说完,她却忽然想起族长曾经说过的话。

无末见半夏停下,不禁问:“神庙崩塌?然后呢?”

半夏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了……”

无末倒也不追问了,只轻轻“哦”了一下。

一时之间,小院子里有虫鸣之声吱吱响起,夫妇二人紧靠着,却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半夏以为无末也许睡着了的时候,无末的大手缓缓伸到半夏的腹部,那里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儿。

无末看着天上的星星,缓缓地说:“半夏,我今天在山上看到族长和老妈妈了。”

半夏不动声色:“哦,他们怎么样了?”她可以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语气中有丝苍凉和感慨。

无末摇了摇头:“不怎么样。”无末犹豫了下,皱眉道:“我是在我母亲的坟前看到他们的。”

半夏反握住无末的手。其实自从她嫁给无末,无末从未提过关于自己的身世。第一次听他提到母亲,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平时那么沉稳的手轻轻颤了下。

无末缓缓地继续说道:“他们在我母亲坟前找了处山洞住下。”

族长大人当年为了族规,一怒之下逼死自己的女儿,抛弃了自己的亲外孙儿,如今年纪大了,可是后悔了?所以抛下鱼头拐杖,扔下兽骨,卸下全部属于族长的权威和荣耀,带着年迈思女的妻,跑到深山里悼念女儿?

半夏仰头望着无末的侧脸:“无末,你——心里怎么想的?”

月光下,无末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动不动,带着硬茬胡根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淡淡地吐出一句:“我是由狼养大的孩子。”他闭上眼睛,补充了一句:“我是没有亲人的。”

半夏轻叹了口气,抬起手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还有他高挺的鼻子,他深邃的眼睛。

假如能够回到过去,她多么希望给那个曾经年幼而孤独的他一点安慰。

她轻轻环抱住他,用手抚顺他的发丝,轻柔地道:“现在你有我,有我们没出世的娃,这都是你的亲人。”

番外之初夜:

扑面而来的是山中少女特有的馨香,那种香气,不如花香浓郁却比花香更为动人,带着一股子山泉清澈的味儿,这是无末从未接触过的。无末只觉得一股子热血从腹部倏地涌上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难以抑制地热烫,膨大到仿佛秋后熟透的豆荚,叫嚣着要崩裂。

他粗喘着,双目几乎泛红地盯着眼前柔软的小女人,仿佛盯着一块稀世珍宝,却不知道如何采撷。

半夏自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生涩,她心中也极为羞涩,可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呆愣了吧……她低着羞红的脖子等了许久,却不见他的动静。最后终于忍不住,微抬起剪水般的眸子,抿唇对他轻轻笑了下。

山里姑娘的水眸,比那最清澈的泉眼还要亮上几分,此时含羞带怯地望他那么一眼,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低垂下眼睑,那修长浓密的睫毛形成一个美丽的扇形,在这桐油灯下迷离魅惑,引得眼前这个冷硬的男人几乎无法自抑。

他粗喘着,再也克制不住地伸手,强悍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入手是软绵绵的触感,她胸前两团饱满的柔软抵压着他结实的胸膛,而她细软的腰肢他仿佛可以用两只手就能握住,她馨香的发丝萦绕在他的鼻端,仿佛要逼疯了他。

无末紧搂着怀中的小女人,两手失措不知如何安放,唯恐一个不小心便碰碎了她。她是多么细嫩啊,犹如开春时候刚从地里冒出的嫩芽儿,只要稍微一碰就能掐出水儿,再一碰,便折断了。

“你,你好香,好软……”他声音粗哑,不知所措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疼……”半夏微蹙起眉头,只觉这个男人的力道犹如铁钳将她箍住。

无末听了,慌忙松开许多,两手虚扶着她:“别怕……是我不好……”

本来他就小心翼翼的,一时情乱男性原始的本能让他抱紧自己这个新娶到的小娘子,可是听得一个疼字,他顿时手脚局促得不敢再动了。

半夏在心里轻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来,覆盖在他粗糙有力的大手上。

他的手火热烫人,僵硬无比。

半夏忍不住羞涩而幸福地笑了下,这个男人……他是在乎自己的……

无末炙热的眸子低头盯着她娇嫩的笑颜,只觉她的双颊粉嫩得想让人啃上一口,他呆呆地看着,薄唇忍不住动了动。

半夏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抬眸时,和他渴望的深暗的眸子相接,四目相对间,她的脸颊越发红润,眸子里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无法承受他那么赤果果的目光,那样子仿佛要把自己吞下,禁不住羞涩地别过脸看向它处。

洞房应该如何,她倒是知道的,可是面对这么一个强硬炽热的男人,她却忍不住颤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她两颊酡红,双目笼罩了一层迷乱的薄纱,微垂下的颈子细白姣好,纤细的锁骨散发着纯真的诱-惑味道。

无末的喘息粗重起来,身下那仿佛要爆裂开的疼痛憋得他几乎想大叫出来,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喉咙里发出犹如林间发情的野兽般的吼叫,他只想将这个小女人抱紧,揉进身体里,不,比揉进身体里更加亲密。脑中开始浮现出他在山林间偶尔所撞见的,关于公狼和母狼,关于雌兔和雄兔,关于公猪和母猪……

半夏猛地被腾空抱起,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啊”的一声,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仿佛忽然发狂的男人。衣物被粗暴地解开,扯开,又抛扔在了地上,冰凉的空气包围了她的身体,她在这个男人手上禁不住颤栗。

就在她要抗议之时,她便那双大手毫不客气地扣在了炕沿上,光着身子的她被迫跪趴在土炕那柔软的虎皮毡上,虎皮毡上的虎毛刮擦着她胸前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柔软,她惊惶地用双手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是这个动作却惹得那两团倒挂着的团软荡漾起诱人的魅惑。

这……这是怎么了……半夏眸子里泛起湿润的委屈,她咬着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对待……

她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态跪趴着,两团丰润的白臀就那么翘起来呈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惊惶地牢牢并起双腿。

可是身后的男人却不让她并起,他两只大手强悍地掰开她的双腿,抬起一只腿儿,翘高,让那羞耻之处暴漏在空气中。

半夏几乎难以忍受了,她忍不住啜泣出声:“不要……”

可是这声几乎软糯的哀求却引来身后男人体内隐藏的更大的兽性,他眼睛仿佛都要着火了,他猛地低下头,竟然用火热的唇覆盖住她湿润的地方……

半夏往前爬着要躲,可是那只大手捉住她的腰肢让她根本无法往前爬上一步。

她羞耻地闭上双眼,可是这却让感觉越发清晰……湿软的舌竟然分开两瓣花儿强悍地探入自己的秘密之处,他贪婪地深如细经,在里面灵巧地搅和着,深入浅出……

她发出难以抑制的啜泣之声,身下的密境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竟然收缩起来,将那侵入的舌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更惹得身后男人更为强烈的动作,他贪婪地啃噬吸-吮,快速地进出。

半夏的小腹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疼痛和兴奋掺杂着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情难自禁地摇了摇头,想将这一切摇在脑后,可是她的动作却惹得柔顺的发丝左右摇摆,在她那绷紧犹如一张弓的优美背部荡漾出动人的一幕,

就在半夏热火朝天情难自已之时,无末的舌却忽然撤退了,他缓缓直起腰,幽深暗黑的眸子却一直盯着自己炕上那个跪趴着的小女人。

她的肌肤多么柔嫩雪白,她的头发是那么柔顺黑亮,她是多么动人的小人儿啊,可是如今这么动人的小人儿,却趴在自己昔日睡惯的虎皮毡上,犹如山间发青的小兽一般撅起两瓣雪白的臀儿。

男人猛地扯开自己的衣物,抛在一旁。

月光之下,一个黑发披肩的男人金刀大马地站在一个跪趴着的小女人身后,雄健的肌肉微微贲起,腰胯之下的肿大到要爆裂的男性仿佛在仰天叫嚣。

他的呼吸几乎屏住,动作缓慢到几乎是温柔地上前,用自己的叫嚣贴住她的雪白。

半夏其实是彻底绝望了的啜泣,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羞耻的姿势,也更没想到那个看似生涩的男人竟然采取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方式对付自己,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难以抑制地曲起双膝,轻轻摩擦着紧合的双腿。

她竟然是感到空虚无比地,仿佛身体某个地方需要填充。

她睁着含水的眸子瘫软地将脸儿贴在触感光滑的虎皮毡上磨蹭,几乎不愿承认,她竟然是盼着什么的。

月光下,雄健的男人小心地用自己的硬物在那片柔软的所在摩挲,最后仿佛柳暗花明,竟然有那么一处湿润温暖之所在,稍一用力,竟然滑入。他眼眸颜色又暗了几分,下面用力,猛然戳入其中。一戳之下只觉得里面火热紧致,他寻遍上古山却从未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令人销魂之所在,真真是滋味大妙,不由得更用了力往里面捅进去。

半夏顿时疼得差点叫起来,撕裂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可是身后的人却仿佛失去了理智,握着她的腰肢,身体疯狂地前后猛动。开始之时这于半夏无异于折磨,奇痛无比,她忍不住呜咽不止,但后来那摩擦仿佛被什么滋润了一般,变得顺畅舒适,呜咽之声依然不止,却有了愉悦的味道,一直到了后来,她竟忍不住死命抓住炕上的毛毡吟叫起来,只盼他更猛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