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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上人一直在设法为无末治疗眼睛,可是他和半夏翻遍了望族的医书,也没有找到什么办法。毕竟毒这个玩意儿是那些歹毒的外族人才熟悉的。望族人所熟悉的也不过是个蛇毒蜂毒,像这种毒瞎眼睛的却是闻所未闻。

无末倒是不在意,可是半夏心中却难过得紧,将上人那里最古老的羊皮卷医术都找来,搬回家细细研读,只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无末躺在炕上,感觉到自己的娘子一直未曾睡下,只是坐在炕前就着昏暗的桐油灯光翻书,不由皱眉道:“半夏,明日再看就是了,也不急在一时。”

半夏却连头都不抬,凑近了医术细瞧,口中道:“你先睡吧,我翻看完这本就睡。你记得搂着阿水,别让她翻下炕来。”阿水如今最爱的就是几连翻,有时候从炕头翻到炕尾,翻的时候还很喜欢转弯。若是不好好看顾,一个不小心翻到炕下也是有的。

无末本是斜靠在墙上的,听了这话,伸出大手遁着阿水的喘息声摸到了她,入手处是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发丝紧贴着小娃儿特有的大圆脑袋。他唇边不禁溢出一点笑,挪了□子,让自己靠着女儿,又用自己偌大的手握住小阿水细软娇小的肥爪。若是她要翻滚,自己总能来得及去阻拦的。

半夏翻遍一本书,依然一无所获,心里极为沮丧地将书放在一旁,想着这可如何是好。

无末听到她的气息,心里自然是猜到了,便安慰道:“不用着急,齐先生见多识广,也许能找到救治眼睛的法子呢。”

半夏点头:“说得是,等齐先生过来,我们就请他帮忙吧。”这也许是唯一的一丝希望了,只可惜前段时候齐先生带着厚炎离开,至今两人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由此耽误了无末的眼睛呢?

若说这时候派人去外面找他们,一来村里要防着外贼人手本来就紧张,二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哪一个能担此重任了。

半夏先是伸手摸了摸阿水屁股下,并无湿润,应是没有尿炕的,便吹熄了桐油灯,轻手轻脚地上炕,挨着阿水躺下。

无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这里是望不到边的黑暗,他再也看不到自己女儿娇嫩甜美的笑颜,再也看不到半夏柔和的侧影了。

他苦笑了下,假如这一辈子永远无法回到以前,他真得能处之泰然吗?

就在这时,半夏柔软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大手,顺着他的大手,又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

无末僵了下,却是笑道:“早点睡吧,你累了一天。”

半夏却是睡不下,轻轻挪动身子,靠紧了无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前几日我担忧你的眼睛,你嘴里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

无末沉默了一会儿:“老族长把望族交给我,我原本就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如今眼睛若是真盲了,更是力不从心了。”

半夏仰起头,手怜惜地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捧住那脸道:“当日老族长把你选为族长,自然有他的道理。即使你眼睛盲了瞎了,你还是望族的族长,也还是我的无末。”

无末听了,大手从半夏后面揽住她,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艰涩地道:“可是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太难受了,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了眼睛是这种滋味。”

半夏抬身坐起,在黑暗中凝视了他片刻,最后俯□,吻了吻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最后终于在他耳边轻声道:“当日我们在神庙中,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也害怕,不知道走向哪里去。可是你当时在我身边,虽然你也看不到,你却用耳朵听到了,你用手扶着我往前走,我也就什么都不怕,敢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她俯身,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整个抱住:“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失去了眼睛,仅靠着你的耳朵,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呢。”她埋首在他颈项间,深吸了口气道:“可是如今,你虽然看不见了,我还能看到呢。你依然有耳朵,却多了我的眼睛,这不比当时要好上很多吗?”

无末反手,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她紧紧抱住:“半夏,谢谢你。”

半夏吻着他的颈项,低声道:“我是可以永远做你的眼睛的,假如你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让你感到不安,那你就想想在你身边的我,想想我的眼睛吧。”

无末释怀地笑了下:“你说得对,其实有没有眼睛对我并没有影响,其实我只是害怕那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罢了。”说着,他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眸子却亮了下:“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怕了,有你和阿水在我身边,我没什么可怕的。”

半夏听了这个,也笑了:“我以前从不知道,你也有这种脆弱的时候,总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无末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我以前也从没想到过,我会娶一个你这样的娘子。”

半夏微挑起眉,不解地道:“那我是怎么样的娘子啊?”

无末笑了,却并不答她的话,反而道:“半夏,我忽然很想要你。”

半夏却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个,轻轻锤了下他的胸膛:“你身体才刚恢复好,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无末有些委屈:“这怎么是有的没的,我们不是说过吗,你要再生个像我一样的男娃的,此时不正好是时候吗?”他的鼻息在她耳畔萦绕,惹得她耳根子开始泛红了。

半夏却还是忍住,坚决拒绝道:“等等吧,回头你恢复得完全好了,我们再——”

可是无末却并不听这个,口中道:“我如今恢复得很好了。”手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往下抚摸,来到她柔软的臀部,大手试图将她的臀包容住,开始却又包不住,便开始在那滑腻丰满的所在揉捏玩-弄。

半夏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已然感到他小腹绷起,而绷起的小腹带动下面火热的物事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大腿根。

半夏是知道自己这个男人的,他既有心要弄,若是非要拒了,难免惹得他满腔的谷欠望无处发泄憋在体内。偌大一个汉子,身边又是有女人的,这样硬憋着看起来实在可怜。当下便低了头,偎依了他的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自己不要乱动,你既想要我,我自己给你就是了。”

无末虽然看不到,耳中听着自己的女人那无奈顺从而又羞涩的语气,胸臆间涌起一股甜腻腻的滋味,那就如同小时候跟着小黑在山野间觅食,偶尔间吃了寻到的蜂巢般,甜到心坎儿。

他的大手禁不住将怀中的女人搂紧,尽管看不到,也低着头凝视着她,嘶哑地问:“那,那你怎么给我?”

喉咙间莫名干渴起来,往日两个人行事都是他自己主导,他的半夏柔顺地在他身下吟叫罢了,如今她竟要主动给自己,这让他的小腹越发绷紧。

她,打算怎么弄啊?

半夏低首间,只觉得无末幽深的眸子盯着自己瞧,虽知道他是看不到的,却莫名地害羞起来,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软声道:“不许这样看着我。”

无末挑眉,粗噶地问:“那要我如何?我本来就看不到了。”

半夏随手拿起一旁的一块麻布将他的眼睛蒙上:“你看得人心里发羞,给你蒙上。”

无末心里想笑,可是热切的期待让他不敢,唯恐把半夏的决心打消了,也只好忍着道:“好。”

蒙上麻布,无末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块布……是什么布啊?”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半夏正想着该如何弄他呢,听到这话,只随口道:“家里还能有什么布,无非是咱们阿水的尿布罢了。”

哦……这话一出,无末哭笑不得,嘴唇动了动,到底忍住了。

半夏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胸膛开始吧,这里是她平日最喜欢摸的,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当枕头那是软硬适中,如今拿这处下刀,至少是最熟悉的。

她动了动身子,先让自己跨坐在他精壮的腰杆上,感觉到身下的他整个绷紧了,她自己倒是笑了:“你不要着急,我得慢慢来吧。”

无末眼前黑洞洞一片,这让他的感觉更为敏锐,他感觉到女人柔软的臀部坐在自己腰腹上的触感,甚至仿佛可以感觉到那团柔软中间的沟壑。这让他唇齿干涩,小腹仿佛有火般在燃烧,蓄势待发的坚硬猛地蹿起来,直挺挺地竖立在半夏的臀后。

半夏刚要试探着弯下腰来从那片胸膛开始试验,不曾想身后便竖起了硬物那态势仿佛在对着自己叫嚣,她轻皱了下眉头,伸出手拍了拍那个弹跳的物事,柔声哄道:“你先下去,等会儿再管你。”

无末越发无奈,他真想一跃而起将身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尽情蹂躏肆虐,可是……他咬了咬牙,忍了。

半夏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那胸膛,他这麦黑色的胸膛啊,上面其实布满了隐约的疤痕的。平日虽然摸着光滑,其实禁不起细看,一看,便满是沧桑。

这是一个长在山野里,每日凭了力气讨生活的男人,他的胸膛便记载了他一次次与猛兽搏斗的历史。

半夏怜惜地抚摸着,俯□,用唇轻轻吻过那里的每一处肌肤,闭上眸子,感受着那火烫的热力。

无末喉咙间发出难耐的口申口今,哑声道:“你,你快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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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怎么快……半夏盯着那麦黄色的胸膛发了一会儿呆,最后终于加快进度,重新俯身下去,用唇含住无末胸前的一抹暗红小点,轻轻啃吃,而随着她的往前伏趴,柔软的双臀则在他腰杆上摩擦,引起下面的无末的身体越发紧绷,呼吸也粗重起来,两只手则是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腰肢,忍不住想按住她,让她能够更紧贴自己的坚硬。

半夏被迫不得不挺起身子,轻轻挪蹭了下,却再一次感到下面蓄势待发仿佛要择地而入的硬物。她微皱了下眉头,想着自己是不是确实应该快点啊?

她的手落在他坦露的胸膛上,轻轻下移,来到那打成结的麻绳腰带上,纤手缓缓解开腰带。裤腰带松开了,无末握着半夏腰肢的手越发紧了,青筋毕露。

半夏试探了下,终于将那麻布做的土黄色衬裤一点点褪下,褪到尽处时,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事便呈现她眼前。

虽说身体早已熟悉了的,可是这样俯首细细望着,却是头一遭。试探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物便弹动一下。半夏顿时脸红了,这个倒是极灵敏的玩意儿啊,可是接下来该如何呢?

坐上去?

被动的接受她早已习惯了的,可是主动去接纳,却让她无论如何都下不了这狠心。

无末难耐地低吟了下,粗噶地道:“你,你快些吧!”

这是要做什么,若是再这么磨蹭下去,要出人命的!

半夏被他这样一催,手下一慌,原本要去握那物的手竟然就那么一动,手指甲剐蹭过那物,惹得那物愣是一激灵。

无末几乎要发出一声低吼,不过咬牙忍住了。自家闺女就在身旁,万万不能吵醒了她,若是吵醒,自己是什么都没得弄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无末是深深明白的。

半夏无比歉疚地望着那可怜的东西,小声问无末:“没事吧,疼不疼?”

无末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压低的字:“疼。”

半夏盯着那个犹自在眼前晃悠的支起,羞愧地道:“那,那该怎么办呢?”

无末不语,半响忽然道:“很疼,现在还在疼,你帮我吹吹吧。”

无末是知道的,有时候阿水翻身摔疼了哭得泪汪汪,她就赶紧过去说吹吹。也不知这是真管用还是假管用,反正吹吹后阿水就不疼了。

无末也要吹吹。

半夏楞楞地望着身下那个气鼓鼓的男人,半响只好点头说:“行,那就吹吹吧。”

她向后挪了□子,慢悠悠地趴下,缓缓靠近那个可怜的物事,最后终于,抬着下巴,张开嘴儿,对着那物吹了吹,那物便仿佛从根部开始起了隐隐的脉动。半夏再吹,那物继续动,再吹,还是动。

无末闭着眸子,咬牙忍住,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干哑的喉咙终于嘶哑地道:“半夏,别吹了。”

半夏抬起眸子,疑惑地望着无末:“那要如何?”

无末自己的脸也红了,粗哑地道:“我想让你吃吃它。”

半夏又是一愣,整张脸都红了,小声道:“好吧。”

她再次勇敢地低下头去,张开嘴,试着含住那个圆润的头部。有点大……很难一下子吞下,她只好用舌头先舔了舔那光滑的外面,谁知这动作一出,无末顿时倒吸了口气。

她倒是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又疼了?”

无末攥了攥拳,又松开,又攥住,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疼,再来。”

半夏听了这个,心中虽然疑惑,但也只好继续了,当下她艰难地一边试着吞吐,一边小心地瞅着无末脸色,却见他满脸潮红牙关紧咬,看上去好生痛苦。

她忽然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下了,继续按照他的吩咐吞吐着。他这个实在不小,含在嘴巴中把嘴撑得厉害,吞吐极为费力,不过几下功夫便觉得累得厉害。

无末却是喘息越发重了,大手扶着半夏的脖颈,恨不得她再多亲几口才好。

半夏吞吃了半响,实在受不住了,忍不住抬起头,喘着气道:“不行,我不弄了。”

无末嘶哑地道:“好,那你快些坐上来,让我进去弄你。”

这话说得如此直接,半夏脸再次红了下,不过还是乖乖地起身,抬起臀,坐在无末身上,慢慢往下沉。

开始的时候实在并不容易,毕竟这件事是头一会,当那个火烫的东西抵住她的柔软处,她甚至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不过自己后腰那只有力的大手可是不允许她逃跑的,当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沉。

一分分,犹如泥潭中闯入的陌生物,那陌生之物分开娇嫩的水润,侵入紧闭的门扉,滑入了那处温暖的所在。紧紧的包裹,几乎让人窒息,又引起人一阵阵的颤栗。

太慢了,无末皱紧了眉头,握住她的腰肢,猛地往下一按,同时腰杆使力往上顶去,带着水响的那么一声扑,就这么整根没入。

半夏睁着迷惘的双眼,默默地感受着体内那饱胀的充实,她整个人仿佛被一根粗大的木桩钉在了那里,不敢动弹分毫。

下面,无末催着道:“动一下。”说着这话时,一边扶着她的腰肢,一边运力来回动了几下。

这滋味极其美妙,仿佛坐船,无末便是那只浮荡在碧水中的木船,自己便是那只高高扬起的桅杆。木船动上一动,自己这桅杆便被那扎入自己身体内的硬物带动着来回摇荡。随着这摇荡,快感便一波波地涌了上来,无穷无尽 ,惹得她浑身娇无力,简直想要趴倒在他热腾腾的胸膛上。

可是她是倒不了的,那个楔子长在他身上却深深扎入她体内,她想逃却逃不掉,想倒却不能倒,只能直立着身子在那里任凭下面的物事在她体内上下挪动深入深出次次捣到最深处,只顶得她神魂颠倒。

迷茫中,半夏强找回点精神,双手撑在无末胸膛上找到支撑点,定住自己的身体,这才勉强抵挡住来自下方自己身体内部的冲击。

无末闭上双眸,细心品味着这滋味,他只觉得自己女人那柔软的身体就颠簸在自己身体上,自己顶上一顶,她便歪上一歪,可是那么一歪却恰好让他的硬物在她体内换个方向戳。滑嫩的内壁紧紧裹着它的每一寸,充足的水分滋润着顶端每一个褶皱,这是天上地下最消魂的滋味。

无末越干越勇,最后使出大力来,只弄得半夏犹如在激流中乘坐了小舟,身体几乎不稳,前方两团柔软也动荡得炫目,身后长长的发丝更是甩来晃去。至于最初蒙住无末眼睛的那块麻布,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

无末喘息也越来越重,到了最后,他咬牙,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猛地坐起,双腿和臀部同时用力,高高的攻入了那处柔软的最深处,然后,仿佛僵住一般,定在了那里。

半夏闭上双眸,她可以感受到,无末浑身僵硬,却有一处,正在她体内释放出滚烫的种子,然后在她体内跃动着战栗着。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男人终于松懈下来,跌躺会炕上,大口的喘息着,胸膛上散发着热力,一滴滴汗珠渗透出。

半夏也就着他的胸膛软软躺下,潮红的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双手则是无力地搭在胸膛两侧。

“现在,你满意了吧?”半夏喃喃地这么说。

无末的喘息渐渐均匀下来,他听了怀中的女人这么说,低笑了下,却不言语,只是抬起手轻轻抚弄着她的背。

半夏扭了扭身子,抗议道:“下次不许这样,你不许弄,省的累坏了你。”

无末笑得餍足:“好。”

半夏没有底气地道:“下次……我来弄……”

无末依然笑:“好。”

半夏想想,却觉得不太现实,恨恨地拿拳头捶他的胸膛:“你这个——”这个什么?咬银牙,却说不出这个什么。

他有什么不好的呢,实在没有,想借个由头说他,竟然说不出,最后他只好落下拳头,小声怨道:“你这个坏人!”

无末低低地笑,边笑边道:“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半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贴着他的胸膛笑,笑了一会儿又不笑了,叹息了声道:“幸好你回来了,若是你回不了,我……”我可怎么办呢?

无末也是知道她的后怕的,便不再笑了,抬手搂紧了她,让她更加紧地贴着自己。

良久,半夏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说,刚才你会不会把阿水的弟弟给了我?”

无末认真地点头:“会。”

半夏却不敢相信:“难道我就这样又怀上个娃?”

无末无奈,挑眉:“我送你那么多种,总有一个能怀上吧。”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带着诱哄地柔声道:“若是这一次怀不上,明天继续啊,若是明天也怀不上,后天继续,咱们的儿子早晚是要造出来的。”

这一日,村里传来一个好消息,厚炎回来了。

厚炎带领着一队人马,拉了一车的种子以及打铁用具,随行的还有齐先生帮忙请来的打铁师父。村里人都跑出来看热闹,阿诺抱着阿水也去街上看。

厚炎没来得及回家,便急切地过来无末这边汇报这一趟的情况。他接过半夏递过来的热汤,对无末道:“这一次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一切都是那个姓胡的人搞出来的鬼!”姓胡的是迎春的夫家,这果然和无末等人之前猜测的一样。

厚炎喝了口水,接着道:“他们自己在我们望族没讨到什么好处,便干脆放出风声去,让整个天下都与咱们为敌,端的是狼心狗肺。”

半夏从旁问:“那我姐呢,她现在如何了?”

厚炎听了这话,看了眼半夏,叹息道:“她倒是可怜得很,姓胡的带他走了后,发现她也疯了,每日只知道叫着儿子,便干脆把她豢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再后来,饭菜经常不按时送,她饥一顿饱一顿的,便自己爬出来找吃的,街上的人都道她是傻子疯子。我们这一次,原本说是要把她带回来的,可是她虽然疯成这样,却被那姓胡的看管着,我们也不好贸然行事。齐先生派人盯着呢,说是要想个好法子把她带回来。”

半夏低头不语,心中却想着往日种种。慢说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便是陌生人,听着对方落到如此境地,心中又怎么会不凄然生怜呢。良久她点头道:“若是能把她带回族里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说了这事,厚炎又向无末汇报了这次回来的收获,无末听了自然大喜,让厚炎将那些种子统统交给半夏,由半夏负责收藏并在来年春季种植,至于铁匠,先在村里找一处闲置的院子安置了,找村里几个能干的小伙跟着人家学习。

厚炎领了命,正要走,村里的费以及其他老人都过来了,于是又向他们说了,大家都很是高兴。

中间说到无末的眼睛,费皱眉道:“我刚从上人那里来,他也没什么好法子治。如今我们必须设法请外人来医治了。”

厚炎沉思片刻,道:“我想着过几日我总要再出去把迎春找回来的,到时候一并将这件事办了如何?”

费摇了摇头:“你这两次出去很多时日,家里父母妻子难免记挂,这次你留在村里帮着无末做点事,我另外找人去吧。”

厚炎想想也是:“嗯,那也好。等回头找好了人选,我再告诉他些外面的事,省的他乍出去不懂,耽误了咱的大事。”

厚炎交待完这边的事,便急匆匆回家去了。到家先见了父母,父母自然欢喜,儿啊长儿啊短的说了半响,这才打发他道:“你娘子在里屋做针线呢,你进去和她说话吧。”

厚炎早就盼着呢,当下别了父母赶紧溜进去,却见木娃正低头在那里缝着什么,姣好的侧影真是诱人,当下一个上前抱住她就亲了起来。

久未见夫君的木娃,回过头,脸上却是极为冷淡,推开厚炎,淡声道:“没看这里忙着呢,大白天的,抱什么抱。”

厚炎见娘子如此态度,心下不解,却还是腆着脸道:“我想你了。”说着就要去摸。

谁曾想木娃一把将他的手打到一旁,冷冷地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做饭去了。”

这样子弄得厚炎摸不着头脑,心想娘子这是怎么了,一腔热血碰到了冷灶上。

作者有话要说:另外说下,这篇文基本日更。日更很快就更完了,这个完了后,下篇文名叫《狼夫》

狼夫神马滴,你们也懂得,讲的是小黑和无末后代的JQ狗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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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和几个族中的老人商议,给无末治眼睛这事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于是便打算从族中找出两个人出去寻人。商议了半响,打算派三愣子过去。自从上次他守着上山要道却被人上了山去导致了山林大灾后,他心中一直过意不去。

另一个人呢,费和岩商量了下,让木羊去吧。木羊自从神庙前受罚三日后,一直精神不济,每日在家里没脸出门。于是费想着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折罪,大家也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