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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仇家的恨、恨家的仇,仇花恨树,都要以鲜血灌溉。

冷血要的就是蔷薇将军的咽喉。

这回,蔷薇将军是真的走了。

他不得不走。

他手上连刀都没有了。

而冷血的剑老是盯着他的咽喉。

他不想让自己长着一个对穿颈前颈后的咽喉——所以他只有撤退。

他的军队都跟他一起撤。

蔷薇将军一撤,军队自然也跟着他撤。

小刀、小骨、五人帮都拍手欢呼。

他们都甚为惊诧,大为佩服。

“这世上中了‘黑血’的毒的人,还能不倒的,只怕只有你一个了。”小骨说,“何况你还沾了‘红鳞素’的毒!”

冷血忽然全身抖了起来。

——象他体内有一座火山正要爆发。

阿里和二转子忙扶住了他,都惊叫了一声。

冷血冷似冰!

“不对,”耶律银冲变色道:“冷少侠仍是中了剧毒,他是强撑不倒,为的是要先把于春童吓退!”

冷血惨笑。

——他内里仍有七八只魔手,正绞碎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刚才全凭一股斗志和战志,撑了起来,力退蔷薇将军。一俟于春童给吓退,他就又似坠入了冰窖,千年封冰万年困雪。 整个人都崩溃了。

小刀这才明白冷血何以招招取死、剑剑要跟蔷薇将军同归于尽之因。 “小心,千万不要让他受伤,不能让他流血。”小刀说,“中了这两种剧毒的人是不能有新创的。”

这时,一只蚊子嗡嗡的飞来,终于停在冷血手背上,叮了一口。

小骨见了,一掌拍下。

啪的一声。

蚊尸留在冷血手背上。

还淌了一点血。

一点点血。

一点点的血!

三十五、不论黑马白马,跑不动的就是劣马

冷血大叫一声,仰天就倒。

他给蚊子叮了一口,反应就象给老虎咬了一口。

小骨一掌拍落,见状不妙,这才叫道:“糟了!”

忽听一个声音笑嘻嘻的说:“倒也,倒也。倒头来,还是给我掼下了。” 说话的正是蔷薇将军。

他笑态可掬,堆满了笑容,连身上的铠甲也卸下了,全无半点将军的架势。 “那蚊子是我放的,早年我曾跟公子襄的门生学了点不入门但很上道的手艺。”于春童说来一点恶意也没有,“看来,学刀练枪的,还不及一只会叮人的蚊子有用。” 小刀叱道:“那蚊子喂了毒?”

于春童笑道:“蚊子太脆弱,喂了毒,不是死了,就是不肯叮人吸血了。” 小刀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于春童居然还伸了伸舌头:“小刀小刀你别凶,我只不过要证实一下,‘老字号’的毒够不够老字号——反正毒他是中了,我只是印证印证而已。”

小刀道:“你现在印证了没有?”

于春童忙道:“印证了印证了。”

小刀道:“那你还留在这儿想害人不成?”

于春童忙不迭的说:“我哪有害人之心?要不是你爹有命,我才不愿与民为敌呢。” 小刀道:“你要是还不马上走,我去爹爹面前告你不忠!”

于春童脸色大变。

他深知惊怖大将军的脾性。

他马上摇头,而且摇手,假如有尾巴,他一定连尾巴都摇了起来:“别别别别……我走,我马上走,小姐你没见我只一人回来看望你吗?军队全撤了也!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这位冷兄与我一战,末了谁站着、谁倒下去而已!击败一个人,就象写一首好诗一样,一个意念,只有一个最完美的表达方法。”

小刀说:“他虽然倒下了,可他是一条好汉——不象你!”

于春童无趣的摊摊手,无奈的耸耸肩,“不管黑马白马,跑不动的就是劣马。” 侬指乙忽道:“管它什么马,杀自己坐骑的主人比马还不如!”

于春童又笑了起来,还做了个鬼脸。

他一点也没有动气。

小刀则动气了。

她跺足道:“你还不走?”

“走,走,走。”他说:“我马上走。”

蔷薇将军于春童终于、到底、最后,还是走了。

他们把不省人事的冷血抬回老渠,走不到二十步,就发现他手背上的伤口,逐渐扩大,瘀血紫黑,一直向内臂上蔓延过去。

走不到五十步,只见大火冲天,众人急忙上前抢救,要不是梁大中及时喝止,他们几乎就要坠入陷阱埋伏里去。

他们这才晓得,原来蔷薇将军在东南面纠缠着他们之际.另两路军队,已声东击西、暗渡陈仓,悄然攻入了老渠。

攻入老渠的,是“砍头七将军”莫富大、“金甲将军”石岗、背受一剑之伤的雷暴,每人领兵八百,三路抢攻,一路烧杀。

为他们引路的,是鱼唇汉子符老近和霍闪婆。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正是这两人的专长。甘作鹰犬,自然有鹰般锐利的眼和狗放灵敏的鼻子,趁着天黑,他们直捣老渠锗的核心:镇长老瘦的住宅。

“这山座位于老渠中心,占据这座山庄,便可以操纵大局,易如反掌。”符老近这样献策,“而且老瘦和另一大户老福两家毗邻,只要攻得进去,有的是金银财宝!” “这镇上有的是美女,镇长老瘦的女儿猫猫,尤其长得出神入化。”霍闪婆却是这样献媚。她和符老近出的是自己的计,但送的是人家的女儿和银子。

这种事他仍一向做惯了,一旦习以为常,也当然不会觉得羞耻了。

他们以镇中街上的房屋为掩护,着快刀手和弓箭手先行,很快的攻破抵御,攻入老瘦的府邸。

攻入之后,庄内既无美女,也无财宝,几乎是空无一物。

他们连闯毗邻几家院庄,都是空无一物。

霍闪婆已有些笑不出来:“本来不是这样子的……”

符老近也在揩汗;“会不会是他们已挟财携眷潜逃了呢?”

雷暴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加上他新伤未愈,惊恐未消,所以特别敏感:“我看不妙。”

他们正待冲出,却见四周火光四起。

一阵阵的火兴高采烈的烧起来了,无处不狂欢。

众人情知中计,拚力冲出火海,一到庄院之外,却见原先的街,竟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街不同了,连房子也不一样了。

“砍头七将军”莫富大一向骁勇善战,首先领兵杀将出去,但叫匿在屋里瓦

第 5 章

三十六、黑雪

“我们该怎么办!”大家还是问这句话。

老瘦的女儿猫猫正为冷血洗涤伤口,愁眉深锁。

“看来,冷少侠忍毒退敌,反而激发毒力愈加严重了。”耶律银冲说:“这伤口会跑、会动,要不马上找到解药,恐怕……”

但巴旺叫了起来:“天哪,它还会笑!”

众人看去,那伤口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象是对大家血腥地笑了一笑。 小刀看了,退了一步,微微咬咬唇,毅然道:“小骨,我们走。”

小骨道:“姊,我扶他去四房山就是了。你留在这儿,万一于春童再图进攻这儿,碍着你在,谅他也不敢如何!”

小刀抿了抿嘴,说:“咱们用爹的名号,加上我了解他们各有所好,大概总能说动那四个怪物出手医治冷大哥吧?只要他们肯医,你先守在那儿,-我便回危城去请爹撤回军令,以解老渠之危。”

小骨沉吟了一下,没有异议。本来,他性情很倔,十分孤傲,但对他姊姊的话,却十分依从。

二转子眼珠子一转道:“光是你俩护一个伤者上四房山,恐怕不够人手,况且,冷兄的伤势奇特,多一两人随伴,路上比较方便。”

侬指乙瞧出他心中所思:“大家都走了,这儿不守了么!”

老瘦却道:“话也不是那么说,冷捕头因为保护老渠才中此剧毒,我们理应派人护送他疗伤才是。”

小刀道:“于春童那家伙已让我逐走了,谅他也不敢再贸然袭击老渠。” 张书生仍然担心:“蔷薇将军这种人,殊难相信,他好太喜功,恐怕会不顾后果,冒险抢功的。”

“别的后果他可以不顾,但我爹的后果他可万万不敢不顾。”小刀脸有得色的说,“我已说过会跟爹说,给他天做胆子,他也不敢在未再获爹爹指令之前擅作决定。” 梁大中忽道:“我看,张兄也应跟小刀、小骨姊弟俩护送冷兄上四房山一走。” 张书生愕然:“什……什么!”

耶律银冲极有同感,呼应道:“对,我正有此意,所以,二转子、阿里、但巴旺,也该一道同行,护送张兄入京上书,路上好有个照应。”

这回轮到二转子、但巴旺、阿里叫了起来:“要是我们都走了,谁守这里!” 耶律银冲道:“我,还有老侬。”

侬指乙咕哝:“死守就有我份儿!”

梁大中道:“对,这儿还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