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蹭过去,纳闷地问道:“那沈从嘉怎么回事,沈从嘉为什么瘸了?”

容王一听这沈从嘉,顿时那水波不动的眸子带了几分锐利探究,他审视地看着阿宴:“怎么了,心疼了?”

阿宴见此,扬眉,低哼:“我心疼他干嘛!”

她打量着俊美到不像真人的容王,斜睨着他,颇有几分好奇:“我就是纳闷,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这么望着他那清冷淡漠的容颜,阿宴心里忽然一激灵。

想着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十三岁吧?那时候他就对自己有意,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到这里,阿宴上前一下子霸主容王的脖子,爬到他腿上,捧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你得告诉我,沈从嘉怎么回事?还有,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阿宴咬唇,凝视着容王的水眸里都是光彩,半响终于笑着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喜欢我的”

谁知道容王却别过脸去,淡淡地道:“我不说。”

阿宴却见那玉白的耳根仿佛透着一点微红,她心中越发好奇,干脆凑上去,去亲容王那耳朵,一边亲一边道;“我就想听,你说来看看嘛!”

她那温热的喘息,软软的小嘴儿亲着容王的耳朵,耳朵那里原本就是极敏感的地方,这么亲来亲去的,再者容王原本就是年轻,十六七岁的少年,浑身都是血气,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挑逗,不几下,就已经是脸红耳赤,气喘吁吁,于是反过来开始亲她。

很快两个人就倒在那里,于他就干脆将她就这么压在马车上,任意施为。

***

就在年轻的容王殿下和他的王妃在回去的马车上我情你侬,而丝毫不曾感受到外面冰雪严寒的时候,皇后娘娘简直是仿佛坠入了冰窖中一般。

她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夫君,那个九五之尊,离开了宴席,然后宣召了自己的妹妹阿凝前去侍寝。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连着三天侍寝,她这妹子就未曾下过龙床!

孝贤皇后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团东西,心塞得不能自已,可是却又不知道找谁去诉苦。

对于她来说,一个庶出的小五,她自有办法去掌控。但是如今,这进宫的可是她嫡亲的妹子啊!

她嫡亲的妹子,抢了皇上的欢心。

这皇上是什么性子,再也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这皇上什么时候对女人多看过一眼呢?可是如今,却是把自己那亲妹子放到龙床上宠幸,这一宠幸就是整整一夜!

今晚宫宴时,阿凝对她笑着说腿是酸的,要宫娥扶着才能走呢。

孝贤皇后捂着胸口,就这么憋了一口气,一时又想起,即便这妹子在宴会上那么给容王难堪,皇上竟然并无所谓的样子,照样对这阿凝宠爱有加!

孝贤皇后咬碎了一口银牙,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响之后,她苦笑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挺直了腰肢。

“回宫去吧。”她这么吩咐身边的人,声音平静。

*****

而此时的凝妃,孝贤皇后的嫡亲妹子,正一脸娇羞地伺候着仁德帝。

仁德帝躺在龙床上,淡淡地开口:“若说起来,爱妃倒是和永湛极为熟识?”

凝妃听着这话,低头道:“只是小时候见过,及到大了,倒是见得少了。”

仁德帝挑眉,忽而问道:“容王妃小时候可和永湛熟稔?”

凝妃听着这话,神情微有些不自在了,抿了抿唇,摇头道:“这个也不曾听过。”

仁德帝听了,呵呵笑了下,微眯着眸子,吩咐道:“凝妃,过来,伺候朕歇息吧。”

既然是这床上旖旎的事儿,他吩咐起来也是四平八稳的威严。

凝妃垂眸,含羞一笑,忙上前伺候仁德帝。

这一晚一如往常般,仁德帝极其勇猛,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这凝妃到底是初初经人事,连着三晚侍寝,这仁德帝又仿佛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一般,此时被仁德帝弄得娇泣连连,几不成声。

谁知道就在这狂风骤雨之中,仁德帝在这前后猛动中,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忽然一拧眉,陡然停住了。

他健壮宽阔的身子就那么骤然僵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响后,他缓缓拔出,从凝妃身上翻身下来,冷道:“你先出去吧。”

凝妃再是懵懂,也知道这仁德帝根本不曾尽兴呢,这忽然地半截来个突然退出,凝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解地望着仁德帝。

仁德帝看都不曾再看凝妃一眼,大手一挥,沉声命道:“送凝妃娘娘回宫吧。”

这凝妃被弄得两腿还发软呢,就这么被人半拖半扶着,下了龙床。

当晚仁德帝叫来了大太监,呈来了各处妃嫔的牌子,他是随手翻了一个,到底是叫了另外一名宫妃进去继续侍寝了。

而这个消息,几乎是很快传遍了后宫。

连着两夜在仁德帝龙榻上被宠幸到天明的凝妃,盛宠之下的凝妃,做到了半截被太监硬拖下了龙床,就这么驮着扔回了宫苑去。

孝贤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是一丝笑容也没有,沉默了好半响后,只是淡淡地吩咐身边的青莲道:“去给凝妃娘娘送一碟桂花糖蒸栗米分糕,就说深夜侍寝,辛苦了,本宫疼她,吃了补补身子。”

这凝妃两脚虚软地回到了自己的榻上,趴在那里。

浑身无力,一半是被弄得不上不下,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半是因为吓的。这男子能在这般情境下就这么命人将她拖拽出龙床,实在是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

她被宠幸了两夜,涩生生地用尽了手段,以为自己得了仁德帝青睐,却不曾想,这男人忒地无情无义!

她心中百转千回,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怎么想的,那都是于自己大大的不利!

凝妃愣了半响,耳中听着外面宫娥小声地议论声,她羞愧难当,知道从明日起,怕是自己都要成为后宫的笑话,当下趴在锦被中,呜呜咽咽地大哭着。

就在她哭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送来了桂花糖蒸栗米分糕,说是刚出锅的,热腾腾的,是皇后娘娘心疼凝妃娘娘侍寝辛苦,特意给她送来的。

说着这话时,这桂花糖蒸栗米分糕已经端到了凝妃面前。

凝妃见此情景,瞪大了泪眼。

别人看她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这姐姐,这亲姐姐,竟然巴巴地跑过来送这个,是在提醒自己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不堪吗?

想着这个,她忿恨地上前,一把将那桂花糖蒸栗米分糕推到在地。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是笑话我呢!这还是我亲姐姐吗?”

她越发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攥着拳头,咬着牙。

85|皇兄

第二日,容王先是召来了自己的大舅子顾松,商量给他赐婚的事儿。

顾松对于这个先是自己的顶礼膜拜的上峰,后来又成为自己妹婿的容王,现在都不知道拿什么面目来见了。不过这次见到,看他倒是态度自若,他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当容王提起顾松婚事的时候,顾松是差点被茶水呛到。

容王一挑眉:“你可有中意的?但凡你有意,我自然会为你请旨赐婚。”

顾松耸动着浓眉,盯着这个比自己妹妹还要小三岁的容王。

为什么容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四平八稳得犹如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长辈一般。

良久后,他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那口茶,终于道:“目前也没什么看对眼的,你也知道,这几年在外面跟着你打仗,也没想过姑娘的事儿。”

容王点头:“我明白。你既然自己也没什么中意的,那我就看着为你指一个吧,如今眼看着你也二十三岁了吧?那不成亲,到时候岳母大人怕是要认为我带你出去打仗耽误了你的终身。”

顾松此时已经跟不上容王的话茬,只好点头:“好吧。”

他其实对成亲什么的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容王说得也对,如今三太太在家里每天都念叨,他再是不情愿,也只能考虑下母亲的感受啊。

既然话都已经谈好了,容王当下起身,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走,随我进宫,去见皇兄。”

他的决定太快了,顾松越发摸不着头脑。

到了宫里,有容王在,外面的太监们丝毫不敢耽误的,赶紧进去请示,很快这两位就进了御书房觐见了仁德帝。

容王这边也就罢了,顾松那边可是结结实实地行了磕头大礼。

其实仁德帝对于顾松这员猛将,确实也很是赏识,特别是在这个人成为自己弟弟的大舅子后,这就多少也是姻亲了,当下忙命起来,又赐座了。

坐下后,顾松有些忐忑,不知道容王什么意思,难道把自己拉到仁德帝这边来,这马上就要赐婚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如何?一时又想着,总不至于太差吧。

谁知道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仁德帝和容王,竟然开始讨论起西北边境的情况。

原来那羌国最近几年虽然归顺了,不过如今羌国老国王病重,其下几个年轻王子一个个都是雄心勃勃的,哪里甘心一直偏安一隅。到时候老国王一去,几个王子怕是要再惹起战端的。

而此次前来,容王就开始同仁德帝商量起来这羌国情景,同时开始分析,若是老国王去了,哪个王子会坐上王座,对方会如何处事,本国又该如何应对。

这其中,容王也时不时问起顾松的意见来,顾松哪里想过那么多呢,不过此时既然容王问,他也就只能努力想想,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原本以为自己不过胡说一通,谁知道仁德帝听了,倒是颇为赞赏:“顾爱卿虽则年纪小,不过于这兵法之上,倒是别有一番见解,颇为与众不同。”

顾松当下就汗颜了。

容王笑了下:“皇兄,这也是我自小的伴读,自然不同于一般人。”

仁德帝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望向容王,别有意味。

顾松从旁看着,忽然觉得这往日只觉得威严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仁德帝,原来也不像外间传言的那么可怕吗,反而很是亲切和蔼,甚至有一点谈笑风声的味道。

后来的后来,顾松更加确定了自己这想法,这仁德帝为人慈爱宽厚,性子豪迈爽朗,实在是亦师亦友的好皇帝啊!

可是他当然不知道,他家敬国公府里的那在宫里呆着的两位,一个皇后一个凝妃,有一个算一个,不知道背后多么怕极了这位仁德帝呢。

商讨了半响国事,这边顾松先行告退了,容王却被仁德帝留下来还有事儿要谈。

容王自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事,不过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如同坐在自家书房一般,淡定地品着茶水。

仁德帝看他品得喜欢,笑问道:“这是产于浙江诸暨的石笕岭茶,我见它外形挺秀,翠绿显毫,其汤鲜明,其味鲜醇,便命人每年进贡一些。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命人送你府上一些。”

容王点头:“好。”

一时品着茶,仁德帝打量着容王,终于步入正题:“我这新进宫的凝妃,与你倒是相熟?”

容王听了,淡定地摇头,却是看都没看仁德帝:“皇兄,你多想了。此女子和我半分关系没有。若说有关系,那也是六七岁上见过几次。”

仁德帝听了,拧着浓眉,半响忽然道:“这几日我宠幸了她两日,倒是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曾想这丫头竟是个如此不识抬举的。”

容王蹙眉,却是不言。

仁德帝又纳闷道:“只是昨晚,我忽觉得,怎么有种夺了弟妻的味道儿,这实在是不好受,以后呢,这凝妃我也就不碰了。”

容王原本喝着茶,此时忽然被呛了一口,他拧着眉抬起头:“皇兄,你之前宠人家,未必是真宠,还不知道是哪个让你不悦,要略施警示呢。”

这皇兄的性子,容王倒是也知道。自己那皇嫂把个嫡亲妹子弄进宫,这心思路人皆知的,皇兄难免不悦,也懒得责备,干脆就来了这么一招。

还不知道这几日那皇嫂是怎么被放到火上烤着呢。

想到这里,容王扯唇轻笑了下,道:“如今不愿意宠了,那又于我有何干系?这都是你自己的后宫妃嫔,我自然是远着,可担当不起这祸乱后宫的名声啊!”

仁德帝听得那“祸乱后宫”顿时又怒又笑,抬手起来,拿着一个黄石纸镇冲着容王扔了过去。

“臭小子,你敢胡说八道!”

****

容王从皇宫里回来后,闭着眼,默了一路。

一路无言,回到暖阁里,恰好阿宴将前些日子一直在绣的绣品从绷子下取下来了,高兴地拿给他看:“瞧,我这绣得怎么样?”

容王只看了一眼,便道:“还好。”

阿宴听了,顿时那笑收住了,将那绣品放到了一旁,先帮着他更衣,然后才过来,捧着他的脸:“怎么了,我看你有点不高兴?”

容王挑眉,淡淡地凝视着阿宴:“你怎么看出来我不高兴了?”

阿宴歪头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眸:“这里。”

虽然他一样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有时候,他的眼眸中是寂寥和冷漠,有时候却是带着一丝温暖的。

阿宴踮起脚尖,拉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然后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你怎么了?”

容王面上终于浮现出一点温暖,借势抱住阿宴纤细的腰肢,沉沉地道:“阿宴,你知道吗,我出生的时候母妃就去世了。虽然父皇在,不过父皇不是我一个人的父皇。”

阿宴点头:“我知道。”

她忽而想起,自己两世遇到他,最初的最初,仿佛都是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寂寥地站在桃花下,就那么被自己砸个正着。

容王凝视着阿宴绝美的姿容,温暖明亮的双眸,温声笑了下,继续道:“没有人真心在乎过我,除了我的皇兄。我是皇兄养大的,是皇兄精心照顾着养大的。后来稍微大些,他即使身在边疆,也把年幼的我带到身边,亲自教我书法,教我兵法,教我如何打仗。我所有会的一切,都是皇兄教给我的。”

容王所说的这些话,阿宴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一时并不明白,容王为何忽然说起这个,此时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靠在容王怀里,静静地听他这么说。

容王笑了下,忽然又道:“皇兄于我,亦师亦父亦兄,他对我那么好,所有我想要的,他都毫不犹豫地给我。”

哪怕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喜欢,他也给他。

皇兄一直是豁达的,也是隐忍的。

容王打横抱起阿宴,坐在那里,像抱一个孩子一般抱着她,清冷俊美的脸庞俯下去,亲了亲她的面颊,沙哑地道:“阿宴,我只愿我皇兄一世平安,坐享这太平盛世。若有战事,我定会为他赴汤蹈火,扫清一切障碍。”

86|阴谋?阳谋?

阿宴听到这话,手指动了动,抬眸凝视着容王:“永湛,是不是要打仗了?”

容王点头:“应该是的,或许就是开春之后吧。”

阿宴低下头,想着开春之后,确实这羌国老国王病逝,然后羌国新上任的首领纳布达野心勃勃,撕毁之前的盟约,即将进犯大昭国。而就是在这场征战中,容王在战场上遭遇了敌国那位巾帼英豪曼陀公主,曼陀公主马上招婿,欲招赘容王,可是自然被容王冷漠拒之。

曼陀公主受此耻辱后,却越发矢志要嫁容王殿下。此后呢,羌国连同南夷三百部落,联合夹击夏国,与夏国厮杀征战数月,弄得个三败俱伤,死伤无数。

如此情景之下,当年的仁德帝和容王商议,由容王迎娶羌国曼陀公主,从而拆散了羌国和南夷的盟约。南夷那时孤掌难鸣,只好撤退,不过却在十几年后卷土重来,当然那都是后事了。

阿宴拧眉想着这件事,这一世,却是和上一世有所不同了。

这一世的南夷部落此时全部被容王击溃,再也没有那个力量联同羌国对大昭国南北夹击了。

这种情况下,容王能够在沙场上打败羌国,从而不必再被迫娶那曼陀公主为妃?

抬起眼来,望着容王那鬼斧神工一般俊美绝伦的容颜,忍不住抬起手,纤纤玉指抚过他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抚过那深沉锐利的黑眸,抚过那高挺的鼻梁,最后来到他的唇角。

他的唇,真得是削薄得犹如一把刀一般。

阿宴笑了下,终于忍不住唤道:“永湛。”

容王垂着细眸,凝视着怀中的阿宴,听到此问,哑声问道:“阿宴?”

阿宴扬起细白的颈子,傻乎乎地问道:“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是不是?”

她仰起颈子的样子,优雅得犹如一只湖边自照的天鹅,柔顺黑亮的长发垂下,散发着馨香,洋溢着妩媚。

容王呼吸重了下,他抿唇,点头,粗噶地道;“是。”

阿宴歪头笑了下:“不是别人的?”

容王微顿,然后眸色逐渐变深,他终于忍不住,俯首下去,啃啃地吻上她的颈子。

细白的颈子,其下有纤细的血管在微微动着,带着温暖流淌的触感。他就这么掐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后仰,然后狠狠地亲着,啃着。

他手下先纤细柔媚的腰肢,还有嘴下亲吻着的这细白优美的颈子,都纤弱得跟湖边的垂柳一般。

仿佛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掐断。

有时候其实他真得恨不得就那么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弄在自己怀里,听着她要哭不哭地在那里叫,叫得他浑身血脉贲发。

他也不是那乡下没见过女人的小伙子,他当过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一个个哪个不是绝世姿容美貌如花,可是他偏偏栽在她手上了。只看一眼,便觉得忘不了。身边再是多少倾世妃嫔宫娥,他也觉得不对,总觉得哪里不满足。

上辈子只能偶尔看到,连看其实都看得不光明正大,就只能罢了。这辈子却是结结实实搂在怀里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亲着,这么弄着,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弄怎么弄。

年轻的容王就这么掐着阿宴的腰肢,坐在椅子上,将她弄得欲罢不能。

后来阿宴的两腿都发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打着抖,就这么犹如一滩软泥一样靠在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