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翻,大失所望,问宣王:“为何这字体如此的模糊不清,而且有些还没有的?”

宣王遗憾的道:“这座墓的主人非常奇怪,在刻印这三本书籍之 时,用了几种不同的雕刻手法,有时字体是凹下去的。有时字体是凸出来的。而有地,仅仅几根细细地线条,虽说是保存尚好,可拓印在纸上的话,有些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我沉吟半晌,问道:“王爷,小女子能看一看那三块碑文吗?”

宣王笑道:“那有何不可,宣王府的大门,随时随地为小姐您敞开着…”

说完,伸手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我:“有了这块令牌,只要小姐愿意,您就是半夜入府,都没有人会拦阻您的…”

我接过令牌,心想,看来在京都要多呆两三天了…

宣王走后。小福子叹了一口气道:“有人又上当了…”

我淡淡的道:“上什么当?没有人会上当。”

小福子道:“丢一块狗骨头在前面,就有人想都不想的扑上去。还说没有上当?”

我略微有些尴尬,道:“只不过停留三两天…”

司徒喃喃自语:“还义愤填膺的说我不顾朋友道义,只顾几本武功秘笈,有人更离谱,竟为了从死人墓中挖出来的东西。巴巴的赶上去。也不知是谁不顾道义…”

我想,刚才还狗咬狗骨的两人,这时候倒一致对外了。俗话说得 好,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匪斗,斯文人不与官兵斗,…我还是暂避锋芒地好…

晚上,我从包袱中翻出那本琴声古韵,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实,在这本书中略微的提及了其它两本古书,而且有前后关系,其实这琴声古韵之所以这么的吸引我,除了它一本制作机关暗道的书籍之 外,在我的感觉中,这本书用了不少现代地知识,在这个比我穿越来的这个年代更加遥远地古代,竟就有人运用现代的知识控制机关暗道,而书名起得却极为古意深深,这不能不引发我的好奇,虽然它所用的文字是极古老的文言文,但其中地理论却包含了现代地科学知识,就是这个大齐国与西楚,大梁三国鼎立的年代,都没有人会用如此先进的知识,偏偏比这还早地年代却有,怎么会不让我感到惊奇?

我想,也许,真能从中找出什么秘密来,而这个秘密,是与我那遥远的现代化的家乡相连的…

为了这个,我连龙潭虎穴都敢闯,何况是一个宣王府,这不,还有两大高手保护我,我对宣王府还有少少恩惠呢,没到恩怨情仇的地步,想必这宣王也不会太过为难我的…

我睁大了眼睛在床上思前想后,其实穿越来到古代,以我随遇而安的性格,活得还挺自在,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很怀念现代的生活,既使在现代的勾心斗角远比古代为甚,也更加的惨烈,没人了亲 人,除了我那群同父异母如狼似虎的兄妹与对着墙壁,永远认不出自己女儿的娘亲,连朋友都很少,没有像小福子,司徒一样对我真心实意的人,但是一想到可以回去,既使是飞蛾扑火,我也忍不住想尝试一翻,我忍不住想,或许,从这三本书中,真的可以发现一种方法,能回到我现代的家乡?

如今的我,可能就如癌症病人一般,一想到可以痊愈,既使是毒 药,也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翻了。

这一个晚上,我都没睡,思前想后,我知道,宣王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与他扯上任何联系,只怕都不会善了,但这巨大的诱惑又让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天色蒙蒙,太阳还未出头,我梳洗完毕,小福子与司徒才分别从他们的屋里出来,看见我站在院子中间,吃了一惊,同时问:“小姐(慧如),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精神抖擞的道:“身体好,当然起得早…”

小福子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他那眼光夹杂着早晨的寒露,冻得我抖了一抖,他道:“还不是想着早点去宣王府?那里有一块狗骨头等着她去啃呢…”

我心想,小福子,你不想让我去,你有本事,何不把那三块石碑偷来?

司徒喃喃的道:“哎,两个人都搬不动,要不然,慧如,你也不必去了…”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发现他们两人脸上神色疲惫不堪,仿佛整夜未睡外加搬运一夜似的,心中恍然,这两位,昨晚肯定入宣王府偷东西 了,可惜没成功。

小福子感觉到了我怀疑的目光,倒也不回避,道:“那石碑也不知什么做的,重达千金,我俩弄了一整晚,只搬了一丈远的距离…”

“你们两人不惊动宣王府的人?”

“那倒没有,宣王府根本没派人看守…”

我笑道:“他这是摆明了让你去偷,就看你偷不偷得到…”

司徒多愁善感的叹了一声:“显然,我们偷不到…”

正文第一百章王府

们走到去宣王府的路上,我发现,宣王府离我们这个 远,走几条街就到了,司徒摸了摸她脸上的胡子,问我:“非得化妆成这样不可吗?”

我摸了摸脸上的八字胡道:“你那样儿不好看?你那是一嘴美髯,跟关云长似的,风度翩翩,我这,比你还丑呢,我都没叫苦,你反而叫上了?”

司徒沉默半晌,看了看小福子,道:“为什么他不用化妆?只戴一顶帽子遮住就行了?”

我道:“小福子哪有你出名?刚刚从瑞王府中逃出来?你是不是还想着瑞王府中的武功秘芨,想被人抓住啊?”

司徒终于停止的唠叨,跟着我往前走…

如今,风声鹤厉,我与司徒两人都化了妆,易了容,我偏爱八字胡(不可否认,这是看陆小凤看出来的后遗症),除了脸上的八字胡没变之外,面貌与母府相比,相差甚远,我相信,既使与那母府的小丫头兰若迎面相遇,她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虽矮小,但书生气十足的读书人会是母府那既矮小又萎缩的流云师傅,气质天差地别,一个贵气十足,一个色中带贱,怎会是同一人?

而司徒化妆成一位风度翩翩的长髯美男,当然,加上了须,与潘安之态相差十万八千里远,这也是司徒不停口的抱怨的原因。

我想,古代还是有一样好,男人可以有须,须可以遮盖很多的东 西,比如说喉结的没有,红唇的太艳。增加许多男儿气概。既使遮盖不了,也可以吸引别人地目光,比如说我脸上地小八字胡,如同陆小凤一样,如眉毛相似的小八字胡…

吸引了街上多少人的目光啊…

我们来到宣王府,一扬令牌,真的很顺利的就被放入府中,没有人仔细的盘查,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带我们向后院走去,后院之中。一进月亮形的院门,我就看到三块极大的石碑立在院子中间,有一块显然被人移动过,偏离另两块很远。

那位管家道:“几位先生,我们王爷吩咐了,几位尽管在这里看 吧。没有人会打扰的,”又道。“昨晚上不知怎么回事,这块石碑莫名移动了地方,想必有神仙显灵吧…”

说完,恭恭敬敬地合什向石碑拜了一拜,走了…

我笑望了小福子与司徒两人一眼。两人一个望着池中的金鱼。一个望着树上的飞鸟,仿若没听见管家的话一般。

我便不再跟他们计较,自去看石碑上的碑文。

正如宣王所讲。碑文上面全部都是凹凹凸凸的字,还真不是同一种雕刻手法,而且高低不平,不像其它地石碑是由一块平整的石头雕成 地,一字里面一点,一字就凸出一点,还真不好拓印。在刻字的间隙,雕着不少的花纹,与那本琴声古韵一样,全部是机关布置图。

其中夹杂着不少古怪的字词,从来没有见过,让我百思不得其 解…

王府的后院虽然花团锦凑,但却人迹少至,偶尔来了一个下人,却一问三不知,我想,这很可能是宣王早已叮嘱了下人,叫他们不可随便乱闯,不可与我们多说半句话。以免被我们带坏了去?

不过,虽然不与我们说话,但是,却陆陆续续送来了不少地东西,包括纸砚笔墨,精美点心之类地,摆满了整张石桌,使我未免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望着这三块石碑,我想,要是有现代的照像机就好了,就不用如此麻烦,非要呆在宣王府才行,司徒与小福子早就心怀不满,两只耳朵警惕地立着,倾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戒备万分的样子,我不由得深感奇怪,为何他们对宣王如此反感,反而,对林瑞却颇有好感?

那林瑞到底有何特点,同时获得了两人一致的好评?

不过,一进宣王府,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了那两名可怜的瞎眼妹妹,其中一位可能还是宣王的骨肉,小小年纪流落在外,惨不忍睹,在我看来,这可能是宣王到处风流的结果,我又想起了流传很远的那个传言,说宣王每到一处,总有女子莫名失踪,到头来,都会出现在宣王 府,成为宣王的禁脔,我忙提醒了一下自己,可不能成为他的收藏品之一,但转头一想,怎么可能,跟随宣王的美人,不是千娇百媚,就是闭月羞花,他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我的,哎,还是研究一下我的碑文吧…

我仔细的用笔描画下碑文上的字与图形,忙了一个上午,才画下了一点点,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画完?再加上上面陌生的我不认识字,不熟悉则更加不好描,我想,如果有一个熟悉这种字的人能帮帮我就好了。

看了看站立一旁的仆人,沉默寡言,倒是有求必应,我问他:“这位兄台,不知府上可有擅画之人,有无人可以认出上面所写之字?能否让王爷叫他来帮帮我?”

这奴仆望望我,一声不出,点了点头,走了,也不知道他点头同意还是怎么的?

我叹着气,摇着着,继续看石碑上的字画,看了半天还是不得其 领,又翻了翻手中的那本琴声古韵,很显然,这本琴声古韵经过人的注解,变得简单易懂,不比这三块石碑,艰涩无比…

我正一筹莫展,小福子与司徒还在一旁冷言冷语:“看不懂,还不如走了的好,留在这里也没用…”

“是啊,画得这么慢,半天才画了一个角,什么时候才画完 啊…”

“手脚这么慢,比老太太快不了多少…”

我心中逾加烦闷,转头想呵斥他们俩别讲这么多废话,他们一转 头,自顾自走开了,远远的站立在花丛之中,赏花去了。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 美人如玉

在这时,那位仆人倒真的带来了一个人,头戴书生巾 袍,如玉树临风,他越走越近,仿若一股春风缓缓的袭近,我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美的男人,美得如画中人儿一般,在我的心中,赞美男子,居然用了‘美’这个词,他有一张艳若桃李的芙蓉脸,眼晴细长,媚眼如丝,两边的树叶仿佛被他美惊动,在微风中轻轻的颤动。

一开始,我以为又是一位美女假扮,可看真了,才知道,这是名男子,且不说他的喉结,单从他走路的姿势,我就知道,女人绝对走不出这样的龙形虎步,因为,我自己为了学这样的龙形虎步,不知道练了多长的时间了,还是只练得八成像…

我仿若欣赏一幅走动着的仕女画一般,看着他缓缓走近,心想,这天底下(特别是古代的天底下)为何这么多的俊男美女,这还让不让我这样其貌不扬的人活了?

可能我的脸上略带妒意,看得小福子在旁轻咳一声,提醒我注意风度。司徒早就定定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那长髯遮住嘴 巴,我想,我肯定会看见她张大的嘴里流下哈拉子。

那奴仆向我介绍:“这位,是我们王府的门客,名叫秦拾一,他擅长识别古字雕刻,这石碑的碑文,他大都识得,各位先生有什么事,当可以问他…”

听到这位奴仆的介绍,我脑中不由得浮起一个人来,我问他:“秦拾一,那么。这宣王府管家秦百千是您什么人?”

秦拾一笑了一笑。露出嘴角边的两个酒窝:“回禀先生,秦百千是我的叔父…”

我想,这两叔侄地名字起得真好,一个百千,一个拾一,如果有一女儿家,该起名叫什么?叫秦万亿?

我不由得问道:“秦先生,你们家,是不是有叫秦万亿地?”

秦拾一一愣,紧张的问:“先生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他绝美的脸上现出的紧张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痛。我忙道:“我只是随便一猜,并不知道真有此人…”

他面色古怪的低下头,掩饰脸上的表情,笑了笑:“让先生见笑 了,我姑姑的闺名就叫秦万仪,许久了。都没听到有人提起过这个名 字,乍一听到。倒让我一时之间失措了…”

这又是一段恩怨情仇,我却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正在欣赏他的绝色,我越看越觉得他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联 想。莫非,这位是宣王地男宠?莫非那宣王还有断背之爱?

我一想到此,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小福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的脸上为何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又见传音入密,我忙收拾心情,端正态度,指了指石碑,淡淡的 道:“秦先生,就请您指点一下在下,这块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上面的字我很多都不认识?”

秦拾一看了看石碑,笑道:“先生,这些字本不是一般地字,很少有人认识,这些字来自于蜀中雷家,是他们家族之中的密语,你当然不认识…”

蜀中雷家,我知道,为了上千两银子,我还指使司徒揍了一个蜀中雷家地小子呢,他们家对我来说,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尽管人家可能不把我当回事,但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家族真不同凡想,这种出土文物中都有他们家的痕迹,那么,他们家到底已存在了多少年?

秦拾一道:“蜀中雷家,是一个极为古老的家族,听说已经传承五百年以上,他们地机关暗器之道,匪夷所思,具说,大部分地技艺,是由他们的祖先传下来的,这三块石碑,就是从蜀中运来地…”

我看见他与荣予焉的样子,问他:“这么说来,你也参加了这次运送?”

他点了点头,正想开口,我又问他:“连挖墓你都参加了?”

心想,这么个美人,却偏偏喜欢钻地底,可真是浪费之极…

他笑了笑,又露出嘴边那醉人的酒窝:“其实挖墓并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工作,相反,在其中,可获得不少的乐趣,见识到不

上见不到的东西…”

看样子,他还想把他偷墓的事迹渲染一番,我打断他的话,道: “秦先生,您还是帮我看看,这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他道:“这石碑,我也研究了好些天了,有些地方,总是有些不明白,正好先生来了,我们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这位秦拾一先生可真称得上学识渊博,学富五车,看的书有很多,我都没见过,不过,有些我看过的书,他也不可能见过,比如说,千年之后的现代书籍,他看过吗?和他比古籍比不过,我只好如此安慰自 己。

和美男共同探讨问题,如同一个男人办公室进入一名美女一般,的确让人赏心悦目,舒服无比。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眼见夕阳西斜,我却丝豪不感觉疲倦,正想着是不是挑灯夜战,就见到宣王在众人的凑拥下向这边走了过来。秦拾一一见宣王到来,马上起身,恭敬的站立一旁,我一见他这样,感觉自己这么大刺拉拉的坐着,实在不太合礼仪,忙也跟着站起身来…

宣王隔老远的哈哈一笑,道:“天色已晚,诸位不如今儿个就在这里挑灯夜战,岂不甚好?”

我心里想的话,他倒给说了出来…

我忙道:“王爷殿下,这倒不必了,只要您不嫌麻烦,我们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只要这位秦先生帮助我们就行了…”

宣王见了也不勉强,笑道:“那么,我就叫人送诸位回府可好?”

我忙点头连连称谢…

回到我们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用火石点着了油灯,周围静悄悄 的,油灯照不见的地方透着寂寥,与刚刚灯火通明宽敞亮堂的宣王府简直是天壤之别,小福子静静的跑到厨房去烧开水。

我问坐在椅子上好久没出声的司徒:“那位秦拾一,你是不是感觉有些面熟?”

司徒有些神不守舍,道:“他长得太像了…”

我道:“对,你们俩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他仿佛比你还多了几分柔美。”

司徒摇头道:“不,他长得还不与我相似…”

我略一沉吟,道:“难道,他长得非常似你的娘亲?”

司徒点了点头,道:“我的容貌,有几分与爹爹相似,少了几分柔美,但他不同,与娘亲如此相似?”

我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娘亲,大将军说你娘亲早就去世 了,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自从懂事开始,我就没见过我娘亲,一问起爹爹,他总是黯然伤神,而且,从来没有提起娶继室或妻妾之事…”

我想,大将军这一生够奇怪的了,整个将军府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就因为这样,养成了我与司徒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性格,如果不是司徒长得够美,被选入宫中,我想,她嫁不嫁得出去,倒真是一个问题。

我问她:“你娘亲的闺名叫什么?”

司徒道:“不,娘亲不叫秦百仪,她不姓秦,她姓楚,闺名叫纤 霓…”

我暗自沉吟,道:“有一句话,叫朝秦暮楚,不知你听说过没有,百与纤相对,仪与霓相谐,你娘亲在名字可真的对得上,而且,按照他们起名的方法,秦万亿,到秦百千,再到秦拾一,这位秦百千应比你娘亲小了一辈,不是同辈,年龄上又对不上了…”

小福子烧好了水,来我们去洗漱,见我们说到这个,问道:“要不要我监视一下这个秦拾一?”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既然有人把这个人送到我们面前,自然有他的用处,迟早,他会主动把真相告诉我们的…”

何况,送到我们面前的人必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只是一个引子而 已,这个引子后面牵出来的,是怎么样的真相,恐怕只有那个设此局的人才会知道。

正文第102-110章 心动

第一百零二章 心动

王府,后院之中,灯火依然通明,宣王望了一眼站立 微的秦拾一,灯火照在他如白玉一般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容颜虽 美,可如今在自己的面前,却如石雕的美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宣王知道,这是大部分的在自己面前的神态,他们总是会被自己的气势所动,不由自主的收敛他们在别处的张扬,作为一个王者,宣王一直以此为傲,但如今看了这个木头一般站在一旁的属下,他心底却有些厌 烦,他打量了一眼秦拾一的侧面,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心想:“他不管怎么像,气质还是相差太远,幸好只是一个侧面,要不然…”

宣王道:“秦先生,这几天,你就好好的陪陪那几位吧,他们要求什么,你按他们的要求去做,该说什么,本王都已经告诉你了,可别弄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秦拾一忙连连点头,道:“王爷,小的不会弄错的,您放心…”

宣王挥挥手,让他退下…

从暗影之中,走出一人,与秦拾一有几分相似,但却苍老很多,他道:“王爷,我侄子本是即好的人选,但是,他性格懦弱,很容易心 软,而且,上次的行动,他也参加了,我怕…”

宣王冷笑一声:“秦总管,这样的话,就要靠你来提点了,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要知道你们秦家,可就剩下你们两人了…”

秦百千一激灵,望了望宣王突然变冷的脸色,道:“王爷请放心。小人一定会办好此事。不辜负您的期望…”

宣王挥了挥手,秦百千默默的退下。

宣王自言自语地道:“我已张开了天罗地网,看你还能跑得到哪 里?只要你们反目成仇,除了我这里,你还能投奔何处?”

他仿佛看见那名对他不屑一顾地女子匍伏在他的脚下,向他俯首称臣,在他看来,身为女子本就要附身一名男人,一名强势的男人,于果另一个人已经与她反目相向。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收留她…

他想,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眼中强忍的笑意,当自己向她施展从未失手的皇族魅力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向自己俯首。表示对自己的臣服与倾慕,如同所有看到自己的女子一般。就连那不可一世的母凤沁内心装着他人,可还是时常迷惑在自己的风采之中,可她不同,她地眼睛清亮无比,清亮到冷漠。没有丝豪的热度。虽作出倾慕的样子,可眼角的微微的笑纹却出卖了她,当时。他心中狂怒,却还要扮出毫不知情,从这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让三弟痛不欲生倒成了其次。

从来没有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敢如此地蔑视他,虽然她表面上装得恭恭敬敬,仿佛臣服在他的脚下,从看到她眼角地笑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从小到大,宣王以他的无比的智慧与人格魅力征服了不少的臣民,十几岁就敢一刀杀死父皇的宫妃,虽然是个冷宫之妃,可事后,却让父皇毫不追究,这份机心与勇气,没有人能与之争锋,但是,今天,他却感觉到了久未升起地狂怒地情绪在心里滋长,第一次,他想捻碎这个女人眼角微微的笑意,让她脸上变成真心实意的俯首称臣。可如今,他知道,他只能够忍。

那天,他远远地在花丛之中观望,看见那名女子身着男装在观看石碑上的碑文,看了之后,又与秦拾一仔细的讨论,她的神态是如此的认真,望着碑文的样子,手抚石碑的样子,简直比对着自己这个王爷还亲切,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前人的仰慕,眼睛中波光闪闪,再也不是面对自己之时那种淡然与漠视,脸上虽经过简单的易容,但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焕发的光彩,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她的神态,比那艳绝天下的母凤沁更吸引人…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走出了花丛,向她邀请停留宣王府,同样的,遭到了她的拒绝,他想,如果她不拒绝,反倒不似她的性格了…

正在此时,归宁走了过来,看到宣王陷入沉思之中,他小心的站在一边,等待宣王的召唤,在主子面前,他不敢有丝豪的差错,既使是礼仪上的差错,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主子对属下有功则高赏,但略有差错,则会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手段极为狠绝的人,既使如 他,在宣王身边多年,也不会触其逆鳞,随便挑起他对自己一点儿的不满。

宣王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知道,只有自己极为忠心的属下才会准许走近自己的身边,他道:“归宁,一切布置都安排好了吗?”

归宁这才极为恭谨的开口道:“禀告王爷,所有的一切皆已安排妥当,那所民居的四周,全部换上了我们的人,原来的居民,在一天之内已让他们全部离开…”

宣王道:“她的身边有两个武功极高的高手在,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能让她发现任何蛛丝蚂迹,要不然的话…”

归宁道:“属下趁他们在王府之时才动的手,他们来到那所民居不过两天,周围的人还不熟悉,再加上…”归宁笑道,“他们一到,她身边的两位高手就开始比武,闹得不可开交,她劝都劝不过来呢,又哪有时间去周围熟悉环境?”

宣王点点头,道:“从以前的种种来看,她对事对物极为敏感,心思慎密,一点小小的疏漏都会引起她的疑心,所以,凡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归宁点了点头,道:“王爷请放心,属下派在她周围之人,全是易容高手,绝不会误了王爷的事的。”

宣王 首道:“瑞王那边,也要监视着…”

归宁道:“看来瑞王尚不知道他们的出向,府上没有任何的动静,瑞王爷近几日都未出门,看来,对此次的失败,他倒有几分气馁。”

宣王冷笑道:“我这个三弟,最为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以弱示人,他暗中隐忍这么多年,在西楚,查出我派往他身边的暗探,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的除掉了娴妃,让我在西楚再无任何耳目,而在望月镇,你们忘了,你们的性命就差点丢在了那里,这三弟,我一向小瞧了 他…”

归宁谨声道:“属下谨尊王爷教训,一定会盯紧瑞王府…一百零三章 石碑

过两天的研究,对这块石碑,我倒大致上清楚了,秦 要帮我誉写下那石碑上的文字与图画,他的字体极为漂亮,又懂得蜀中雷家的秘语,倒比我自己抄写快了很多,只不过,在宣王府又要多呆几天了。

这一天,我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宣王府,看看秦拾一帮我抄得怎么样了,尚未出门,就听见敲门之声,小福子走过去打开的院门,只见秦拾一笑吟吟的站在门前,手中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整个人一幅想要上门聊天拜访的样子,他的头上微微沾着晨露,使他的头发变得湿润黑亮,整个人看起来如出水芙蓉一般,司徒站在我的旁边,脸上虽然贴上了那幅美髯,但我余光一扫,发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她必定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我忙把秦拾一让入院子内,走入堂屋,叫小福子沏茶接待,心想,既然他来了,我倒不必去宣王府了,说实在话,那宣王府总给我一总压迫之感,虽然小福子反复告诉我,说没有人监视,但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无处不在的望着我,我简直怀疑小福子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又问了司徒,司徒这个时候倒与小福子统一口径,说绝对不可能有人监视我,我还是放不下心,因为这种感觉,十拿九稳是真的…

这种感觉在现代之时帮了我很多次,最奇的一次,是我身为销售主管想要帮我的公司推销产品,来到一个公司前的时候,叫秘书递了名片进去,可不一会儿。秘书走了出来。抱歉的把名片还给我,道:“我们老总现在不会见客,麻烦你下次再来吧。”这个时候,我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看我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我道:“不,可能你们老总没有看清楚我地名片,麻烦你,再递一次进去看看吧…”

那秘书在我地再三肯求之下,不得已。再试了一次,可过不了一会儿,她又走了出来,手里头拿的是被撕成了两片的名片还有五元钱,她尴尬之极的对我道:“我们老总说了,他不会见你。还把名片撕了,他让我告诉你。撕了你的名片,陪你五元钱,够了吧?”我接过五元钱,淡淡的笑了:“我的名片如果要卖钱的话,五元钱可以买两张了…”说完。我再递给这位秘书一张名片。道:“我做生意,一向公平合理,请您将这张名片给你们老板吧…”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因为,我感觉,这暗中窥探的人快要出来了…

果然,我那董事长父亲与这家公司的老板哈哈笑着,从办公室走出来,从此以后,我才慢慢取得了这名从小到大从未管过我地所谓父亲的认同,一步步爬上高位。

如今,在宣王府,我就有这种感觉,感觉有人暗中的审视着我,窥探着我,但是,除了这几块石碑,我却不想与宣王府的人产生任何的联系。因为我对宣王没有任何恨,也没有丝毫的想攀龙附凤地想法。他对我而言,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这样地人,虽居于高位,我却是不屑一顾的。当然,除了这几块石碑之外,我想,如果秦拾一可以尽快的把碑文誉写下来,我与小福子,司徒三人从此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秦拾一把手中的食盒打开,一揭开,一股淡雅的清香慢慢在屋里面弥漫开来,如芝兰一般,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股清香仿佛游走在五脏六腑之间,勾引起你地食欲,司徒最喜欢这种甜点了,早就垂涎欲滴,低着头,望着桌上地五彩金丝糕,长长的髯须差点垂入糕点之中,我忙用手遮着糕点,道:“喂喂,注意点,想吃,也得一个一个 来…”

说完,伸手就想拿了一块,可我的手,不够司徒地手快,她学过武嘛,我只看见眼前白影连闪,桌上的糕点只剩下两三块,千手观音都没这么快,何况还有两个千手呢?

我转头望去,小福子与司徒一人两块,嘴里还吃着一块,幸好两人身上没兜,要不然连吃带拿,我还吃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