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像耿狄说的那样是带女人来酒店开`房‘办事’的?

念桐心里难受,却不愿因自己不了解情况而误会顾筠尧。

她深吸口气,迈开步子朝酒店大门走去。

“喂,你要做什么?”耿狄拉住她。

“耿主任,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插手。”念桐冷声拨开耿狄的手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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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桐跟着顾筠尧进来,却没在大厅看到他的人影,于是跑去问前台,前台却道,“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客人的任何信息。”

又是这一套。

念桐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耐心道,“他是我老公,我出示他的身份证号码难道还不行?”

前台小姐迟疑了几秒,却还是摇头。

“抱歉,这恐怕也不行。”

念桐张口欲言,一个声音却突然插`入:“既然都不行,那给我在他开的房间对面也开间房。”

她诧异地望着耿狄从钱夹里掏出卡和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想起自己刚才对他的冷漠态度,不禁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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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晚了,明天开始连续两天万字更新,会早些更新的~)

背叛(三更)

卡a520

念桐望着对面房间的房号,耳边飘过一个声音。

——520是我的生日。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顾筠尧在每个有名的酒店里都固定有一个独属他的房间。

难怪她紧跟其后追上去,却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懒

原来是连开`房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带着那个女人进了这个房间。

耿狄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520对面房间的钥匙和卡。

“也或许是我刚才说错了。他提着那个女人的行李,说明他是接那个女人入住酒店,并不是刻意来开房。所以他们的关系……也许是普通男女朋友。”

耿狄分析。

念桐盯着房号不语。

顾筠尧从来不对其他的女人假以颜色,就连齐莘的女朋友司霏萱都是一直客气的称呼他顾总,而能对他放肆一点的女人也就她和冷思虞了。

可那个女人既不是她也不是冷思虞,但却能让他甘愿为她而对她撒谎,不但尽心尽力接她入住旧店,甚至还安排她住进他独属的房间。

这种关系,她实在不想继续猜下去。

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好得让她痛恨,她站在门口,耳朵几乎镶嵌在门板上,但还是丝毫听不到半点声音。

“你这样让我想到电视上那些把丈夫捉奸在床上的女人。”耿狄在她身后说。虫

念桐皱眉,拉直身子退回到对面房间门口。

“如果……你老公和那个女人,关系不一般,那你打算怎么办?”耿狄忽然问。

“你别胡说!”念桐想也不想地反驳他。

虽然自己心里也这样想,但她却不愿去相信。

“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对,她要相信他。

耿狄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眸低思绪流转。

过了十多分钟顾筠尧还没出来,上半身靠在门框上姿势慵懒的耿狄又忍不住问,“你难道就这样傻傻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念桐想了想,回过头把手伸向他,“钥匙和卡给我,你回去吧。”

“意思是你打算一个继续留下来等?”耿狄嗤笑,“墓念桐,如果他一直不出来你是不是就一直站在门口等下去?”

“他不会的!”念桐怒视他。

“OK,他不会。”见她生气,耿狄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却没把钥匙和卡给她,而是径直开了房门。

“进来等吧,如果他开门出来能听到声音,到时候再出去也不迟。”

念桐没反应。

耿狄没辙,动手拉她往里走。

念桐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任他拉着自己在一组蜜色的沙发下坐下。

耿狄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喝点温水情绪会好一些。”

念桐接过,双手手心捧着杯身,垂眸一言不发。

耿狄望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人儿,摇头叹了声。

*

一个小时过去,念桐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水,对面的房门却依旧没有动静。

“现在是十点,如果到了凌晨他还没出来,我想你就可以不用等了。”

耿狄提醒她。

这样说不是故意让她难受,而是给她一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接受不了那个现实。

念桐低头望着地板上某一处,淡声道,“耿主任,如果你对你老婆撒谎说去办事,结果却是去和别的女人幽会缠绵,这种情况下你如果被你老婆当场捉奸,你会是什么反应?”

耿狄摸摸秀挺的鼻梁,想了想才说,“应该是有些心虚,但也觉得释怀。”

“释怀?”念桐愕然抬眸,无法理解耿狄这么说的意思。

“当然,我这么说的前提是那个男人必须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而不是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念桐冷笑,“同样是背叛,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前者如果做出那种事大多是因为他已经不爱他老婆了,但因为责任感又做不出和她离婚而伤害她的事,所以只能偷偷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后者却因为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所以和别的女人鬼混。这种男人最可耻。”

念桐听得心冷。

顾筠尧绝对不可能是后面那种男人。

那前面那一种呢?

她越想越烦,突地站起身来。而杯里的水冷不防洒出大半,全溅在她身上。

耿狄被她吓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拽她走向浴室。

“你先拿干浴巾擦一擦,然后用电吹风吹一吹。”

念桐木然接浴巾,目光茫然的望着镜子里脸色难看的自己,突然好想哭。

为什么要被她发现这样的事情?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那久还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是耿狄所说的那两种男人中的前一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天的甜蜜和温馨算什么?

她明明感觉到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呀,可为什么他还要和别的女人来开`房?

“喂,你别哭啊,不就衣服湿了,你等等,我让客服——”话未完便见念桐推开他冲出房间,然后打开`房门。

“墓念桐,你做什么?”

他追出来拽住念桐的肩。而这时,对面的房门忽地打开,一道修长俊挺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念桐傻住,泪水还在眼眶里转着圈,却目不转瞬地瞪着对面走出来的男人。而后者在看到她以后也是神色一愕,正要开口,目光瞥到她身后的耿狄,俊容顿时一沉,神情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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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亲爱的,好巧,你也来偷`情

耿狄接收到顾筠尧投来的目光,立即耸肩做无辜状。

顾筠尧不露声色的冷哼了声,黑眸睨向僵住的念桐,眉间微微一拧,正欲开口,一只拿着手机的手从身后探出来,“筠尧,你忘了拿手机了。”

成熟而动听的女音,落入念桐耳里,却好比一根刺扎入心头,难受得紧。懒

顾筠尧接过,却没开口。

一只手露在外面的女人觉得奇怪,于是走出来,顿时整张面孔都清晰呈现在念桐眼底。

好美的女人。

尽管不愿承认,但念桐无法否认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个让男人看过第一眼便难以忘怀的优秀女人。

优雅,高贵,有气质。

尽管身上只着一条睡袍,但也无法掩盖她身上那股养尊处优的优越感。

这么有女人味的女人,连身为同性的她都被吸引,难怪顾筠尧要瞒着她偷偷跑来又是接又是安排入住酒店大献殷勤了。

她心里冷笑,用力把泪意逼回眼眶,垂眸快速眨掉,再抬眸时脸上挂着与方才的愤怒和悲哀完全相反的娇媚笑容。

“嗨,亲爱的,好巧,你也来偷`情?”她轻笑着和顾筠尧打招呼。

身后的耿狄听到她这么说,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顾筠尧却是眼角一颤,额头黑线直冒,连嘴角都抖得像是在抽筋。

他身边的美丽女人好看的眉一扬,双臂自然的交叉环抱在胸前,大半个身子懒懒地依在门框上,望着念桐却问顾筠尧,“她就是你那个小东西?”虫

顾筠尧没回她,径直走过来,强势的拽过被耿狄扣住肩的念桐,动作霸气得让耿狄咂舌。

而念桐还没从那个女人那句话中回过神来,突然被这么一拽,身子狠狠撞在他怀里,鼻头被撞痛,眼眶一下子红了。不由又气又恼,奋力想挣脱顾筠尧的怀抱。

“慕念桐,你搞什么?”顾筠尧一声低喝,双臂箍住怀里仿若被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窜来窜去的人儿,俊容深沉。

“你问我搞什么?”念桐抬眸怒视,眼眶里一片水雾弥漫开,泛开点点涟漪,让人心怜。

“你跟我说有事忙晚上会回得晚一点,可结果呢?你带其他女人来酒店开`房!你才是要告诉我你在搞什么?”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这丫头简直是反了!

“你跟踪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恰好把房间开在他对面?

“你别转移话题!”

“你想知道?行,你先说你和这个男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又是在搞什么?”顾筠尧难得的冷眼瞪她,黑眸薄泛冰寒的冷光。

念桐一怔,呆呆回头看了眼双手摊开朝她做无奈状的耿狄,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然眼角余光一瞥到一旁穿着睡袍的女人,内心那股强烈的醋意便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要听我解释那也要先来后到,是我先问你,所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谈这种事情也要先来后到?

顾筠尧简直是被她的搞不清楚状况气得哭笑不得。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是谁,那不如由我本人来告诉你吧。”

念桐停下挣扎,目光狐疑的看向镇定从容得不像话的女人,纳闷她怎么没一点被‘捉`奸’的心虚和羞愧。

思忖间,耳边听得女人一字一顿介绍自己,“我,顾、缦、卿。”

念桐眨眨眼,“你……也姓顾?”

顾缦卿淡淡扬眉,“我和筠尧同一个父亲,当然同姓。”

念桐震惊,张大嘴半天没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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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凉如水,室内温度却节节攀升。

念桐小心翼翼的揉`搓着潮湿的手心,不敢去看对面那张面色明显不愉的脸。

原来一切都是场误会。

顾筠尧从机场接回来并安排她入住酒店的女人竟然是他亲姐姐!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毕竟顾筠尧说过,他姐姐比他年长十来岁。那就代表他姐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了。

可那张娇媚光滑的面孔和那副婀娜的好身材却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她的真实年龄,而怎么看都是三十左右。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见她一直不开口,顾筠尧主动问她。

念桐苦着脸做自我检讨。

“对不起,是我没了解情况便胡思乱想搞出那样一出,我很慎重的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先说你和那个耿狄是怎么回事?”顾筠尧冷着脸问她。

“咦?你还记得他叫耿狄。”念桐诧异抬眸。

“我又没得失忆症,怎么会不记得?”况且耿狄还参与了那棕绑架案,而那个声音又是那么的让人难忘,他想忘也忘不了了。

“我和他……是清白的,他是第六医院血管外科的主任,而我第一个实习的科室就是血管外科。”

“可你今天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我。”顾筠尧微微倾过身来,黑眸夹带冻人的寒光。

“你是刻意想隐瞒他的事情?”

念桐语窒。

她是刻意想隐瞒,可隐瞒的原因却是怕他在知道耿狄的存在后反对她继续留在第六医院。

“你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好到要请他吃饭和他一起去酒店开`房?”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农历的火药味,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念桐却一时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顾筠尧刚才那句话。

“我说了我和耿主任是清白的。请客是因为我欠他个人情,而所谓的开`房是因为……酒店的前台小姐不肯透露你的开`房信息,所以才把房间开在你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