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
作者:猫说午后
简介:
宋寻月继母厌她,妹妹欺她,还被继母故意嫁给个穷秀才。
怎料没多久,穷秀才居然翻身高中,后来更是权倾朝野。她一跃成为京中最受追捧的官夫人,一时风光无量。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玩意背地里是个多么阴狠毒辣的东西,害她心力交瘁,终至抑郁成疾,早早亡故。
重生后,就在宋寻月绞尽脑汁想要退婚时,
她同样重生回来的继妹,却死活要和她换亲。
为了摆脱前夫,宋寻月咬牙上了郡王府的花轿。
都说琰郡王谢尧臣,母妃不受宠,自己不上进,除了身份一无是处。
可等真的嫁去郡王府,宋寻月才发现,谢尧臣居然这么有钱!而且他还贪玩不回家!
过惯苦日子的宋寻月,一边品着八种食材熬制的鲍鱼汤,一边感动的直哭:家有万金,府中唯她独大,夫君还不爱她,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谢尧臣上辈子只想做个富贵闲人。
怎知那蠢王妃借他之名夺嫡,害他被父皇厌弃,死于暗杀。
重生后,谢尧臣备下一杯鸩酒,准备送蠢货归西。
怎知盖头掀开,王妃竟是前世病逝的顾夫人。谢尧臣冷嗤,看来不必他动手。
可时间一长,谢尧臣发现,他这个新王妃不仅身体康健,还使劲花他钱。每天吃喝玩乐,日子能过出花来。
谢尧臣坐不住了,凭什么娶回个王妃使劲花他钱他还守活寡,他是不是傻?于是在那个良夜,他终是进了宋寻月的房间。
老皇帝当了一辈子明君,可上了年纪,儿子们却斗得一个不剩。
悲痛郁结之际,他那废物儿子和王妃游历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孙子。
一家三口红光满面,围着他又是送礼物又是讲游历趣事。
又感受到天伦之乐的老皇帝,轻叹一声,就把皇位送出去了。
谢尧臣:?
宋寻月:?
在顾府悔恨难当的宋瑶月:???
#这是一对废物躺赢的故事#
阅读提示:
1、女主,男主、妹妹三个人重生,男主前世和妹妹有名无实。
2、1v1,日更,架空勿考。
3、无大众雷点,其余自避,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寻月,谢尧臣 ┃ 配角:《师尊有个秘密》求预收啦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和妹妹换亲后我躺赢了
立意:真正优秀的人,在何种境遇里,都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vip强推奖章:宋寻月,重生前被继母安排嫁给一个穷秀才,后来穷秀才位极人臣,却暴露出其恶劣本质,害宋寻月抑郁早亡。重生后的宋寻月一心想要退婚,怎料她同样重生回来的妹妹,死活要和她换亲,宋寻月为摆脱前夫,嫁给出了名的纨绔琰郡王。最终和男主相互成就,收获美满爱情和人生。本文诙谐幽默,男女主的恋爱过程妙趣横生,打脸反派的过程同样令人忍俊不禁。同时通过和妹妹人生调换收获不同的结果,表达出人生终归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核心主旨。


第1章
重生
宋寻月的侍女星儿,一进屋便紧着关上门,又将厚厚的门帘掖好,生怕屋里仅存不多的一点儿热气也散了出去。
星儿走进里屋,将手里抓来的药放在桌上。又将屋里熬药的小炉搬到宋寻月塌边,取了药罐和铜制汤婆子,都挤在不大点儿的炉面上,边各自往里加水,边对榻上半躺的宋寻月道:
“炭火不多,奴婢将这炉子搬来了塌边,这样小姐身上也能有点热气。药罐子和汤婆子挤着放,等下碳烧起来,能先给小姐重新换个汤婆子,再把小姐被里那个汤婆子取出来,重新热上……”
“你总是想得周道。”宋寻月柔声道。星儿手底下麻利的干着活,宋寻月看着她,唇角含着无比眷恋的笑意。
自八岁外祖家离京外放后,她在继母孙氏手底下,没过过一天宽裕的日子。星儿跟着她这样的主子,不仅没有丝毫怨言,还格外俭省着,将他们主仆俩的穷苦日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就是这样好的星儿,前世却没能保护好她。让她遭了那姓顾的欺凌,自尽在冰冷的井水里。
想起当初见到星儿尸身的那个画面,宋寻月再度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星儿听见她鼻息抽动的声音,抬头看来,忙关怀道:“可是小姐骨裂的那条手臂很疼?”
宋寻月抿唇深笑,摇摇头,话里有话道:“只是觉得你跟着我,委实辛苦了些,我对不住你。”
星儿闻言笑,将手里的一包药倒入药罐里,边用筷子搅动,边宽慰道:
“小姐别心疼,苦也苦不了多久了。纳采之期已过,婚事已定,再过几个月,咱们便能彻底脱离苦海。那顾秀才,虽然家徒四壁,但好在为人和善,又有才华,待小姐嫁过去,咱们只需好好过日子。只要够勤快,想来过不了几年,就能攒些家底,日后姑爷再考个不大不小的功名,怎么瞧着日子都是有奔头的。即便没有大富大贵,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缺衣少食的。”
听星儿提起婚事,宋寻月唇边笑意散去,目光冷了下来。
星儿口中的顾秀才,便是她前世的夫君,顾希文。此人很有才华,与她来年春成亲,同年春闱,位列三甲,赐进士出身。
此后一本《治国论》深得帝心,受封从二品光禄大夫,作皇帝顾问近臣,常伴左右。旦夕之间,平步青云,一时于京中,炙手可热。
彼时,她作为顾夫人,同样炙手可热。
凡京中贵女家眷,若有聚会宴席,必予宋寻月请帖。凡有她之处,贵女妇人们趋之若鹜,巴结讨好,不吝珠玉,若众星捧月,百鸟朝凤。便是咳嗽两声,都有皇后亲自派人过府关怀,一时风光无量。
可唯有宋寻月心下自知,那顾希文虽自强自立,才华过人,可幼时曾受辱于人,致他心性异于常人,一腔恨意非还至他人而不能熄。
且他还有隐疾,房中秘事,时行时不行,不行之时,便是府中女眷受厄之时,星儿便是因此自戕。
宋寻月本人,因起初成亲时待其真心,再兼后来小心敬慎,倒还能勉强自保。可对上他的眼睛,她还是会不寒而栗。每日战战兢兢,连睡觉都会随时惊醒,时时如置炭火,苦不堪言,终于星儿走后不久病故。
念及过往,宋寻月心间如何不怨?若非继母孙氏故意将她低嫁,她又怎会成为顾希文之妻?不仅毁她少时,更是毁她一生。
这顾希文,断断嫁不得!
念及此,宋寻月看向星儿,语气不容置疑:“星儿,这门亲事不能成!”
星儿扇火的手一顿,面上欣喜之意褪去:“为何?小姐,顾秀才手脚健全,样貌清俊,人又上进,已是咱们能选的最好人选。”
她真的怕夫人将小姐嫁给一个傻子,或者瘸子。
这个中缘由,宋寻月如何能说与星儿,只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你听我的便是。”
星儿上次见小姐神色这般坚定,是二小姐拿走先夫人遗物,小姐去讨要的时候。纵然不解拒婚缘由,但小姐这般神色,星儿便知她已下定决心,无转圜余地,便点头应下,不再多问。
见星儿应下,宋寻月接着吩咐道:“后日初一,你去报恩寺上香,把我娘给我留的嫁妆镯子带上,回来时转道去趟道观,找个道士,把镯子给他,再寻个机会把他请来家里……”
话未说完,星儿恍然道:“说小姐和顾秀才八字不合?”
宋寻月无奈的看看她,摇摇头,道:“要说顾秀才克长辈!”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但凡她爹强硬些,别总是偏帮孙氏母女,别和稀泥,她日子怎会这般艰难?
从前年纪小,不懂事,还对父亲抱有一些希望,可经历前世那么一遭,她可算是看清了这所谓父亲,亲情是有些吧,但拎不清又耳根子软,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如果说成她和顾秀才八字不合,孙氏别高兴的蹦起来才好,巴不得成了他们这对八字不合的夫妻,怎么可能为此退婚?只能说顾秀才克长辈,孙氏和父亲才会担心自己,才有婚事作罢的可能。
星儿脑筋转了转,便明白了宋寻月的意思,眼里流出一丝心疼,抿抿唇道:“好,后日我去趟道观,把小姐交代的事情办了。”
二人说话间,汤婆子热了,星儿用布将其包起来,拉开宋寻月脚下的被子给她更换。
宋寻月心下感慰,对星儿道:“星儿,日后咱们不要过得太俭省,银子该花花,娘亲留给我的首饰,该戴便戴。若东西没了,少了,大不了我去孙氏门前闹,去府外巷子里闹,让邻里街坊都瞧瞧,我便不信要不来。”
想她前世,和星儿过的那般俭省,为了以后的生活,在各种细枝末节上抠,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到以后日子好些了再用。
可事实如何?都没等来好日子,主仆二人便相继离世,留下的那些财产,都不知便宜了谁。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以后?先把眼前头过好吧,就算哪天又像前世一样突然死了,也不留遗憾了不是?
星儿闻言却愣住,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说,等以后嫁人就好了,没必要和孙氏母女撕破脸皮,叫主君为难?怎么现在忽然说要闹?
星儿正欲询问,目光却正好落在宋寻月绑着夹板的左臂上。也是,小姐都被二小姐推下马车了,手臂摔到骨裂,想来气狠了,已经不想和他们继续维持表面平静。
也好,小姐硬气些,指不定能少受点苦。
但不俭省,万万不行!
星儿暗自盘算,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五九天的时候,一旦要不来炭,就得靠平日里省下来的取暖。还有银钱,夫人肯定不会让小姐嫁个好人家,八成都是顾秀才这种家徒四壁的,一旦姑爷不争气,苦日子没边呢,哪能乱花钱?必须俭省!
星儿不想违逆主子,但也没接茬,换好汤婆子,重新坐在马扎上,岔开话题道:
“对了小姐,奴婢刚才取药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遇上门房有几个人在说闲话,奴婢正好在连廊底下,他们没瞧见我,就听了两耳朵。你猜他们在说什么?你听了肯定高兴。”
宋寻月一向对家长里短的闲话没什么兴趣,只下意识的问道:“说什么?”
星儿笑了两声,接着道:“说前个晚上夫人和二小姐吵架,吵得特别凶!给夫人气得,昨日一上午都没起来床,吃了两贴泻火的药才好些。”
宋寻月眼露疑惑,看向星儿:“这母女俩不是一条心吗?怎会吵这么凶,可知缘故?”
前世这母女俩从未传出过吵架的消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怎么会吵架?还给孙氏气成那样。
星儿摇摇头:“不知道,听门房那几个人说,夫人压着不让传,便是她气病的事,都是今早大夫来把脉,才传出那么几句。”
宋寻月更觉奇怪,仔细回忆了一番,前世这母女二人确实没吵过架,没闹出这桩事来。自她重生回来这几日,所有事情都和前世差不多,怎么偏就这一桩出了岔子?
未及宋寻月想明白,星儿接着一脸得意的笑道:“管他是因为什么?反正奴婢就是开心!小姐你想想看,姓孙的昨日气得躺了一上午,那得是多气,只可惜咱们院里东西少,不然这么开心的事,奴婢可得给您做顿好的。”
宋寻月噗嗤一声笑了,被星儿这模样逗的心情好了不少。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外头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人止了笑,宋寻月面露疑惑,这府里谁会来找她?
星儿道:“奴婢去瞧瞧。”说着,星儿便出去开门。
门开启的吱呀声传来,随即宋寻月便听到继妹宋瑶月的声音,远无之前的跋扈和轻视,反倒满是亲切关怀:“星儿,我来瞧瞧姐姐,姐姐的手臂可好些了?”
她还有脸问?要不是那天她将小姐推下马车,小姐的手臂怎会骨裂?
星儿当真讨厌宋瑶月,怎么可能让她进去烦小姐?强忍着厌恶,行礼道:“二小姐,我们这简陋,实在怕怠慢你,你还是回去吧。”
宋瑶月自然知道星儿的意思,她看向星儿的眼睛,歉意道:“从前是我不对,你瞧,我今日带了上好的药材,还带了足数的炭火,都是给姐姐的,你让我进去瞧瞧姐姐。”
二人还在外头掰扯,里间的宋寻月面上却疑色更浓。
当真奇怪!前世她被宋瑶月推下马车,手臂受伤后,可没宋瑶月来道歉探视这回事。怎么重活一遭,她这继妹还转了性?
宋寻月忽地又想起方才星儿所说,母女二人吵架的事,心头那股子疑惑更浓。这两桩事,都与从前不一样,为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宋寻月想一探究竟,思量片刻,朗声道:“星儿,让二小姐进来吧。”
星儿闻言,看了身后里间一眼,不情不愿地让开了道。
宋瑶月冲星儿笑了笑,转身从婢女手里接过带来的东西,对贴身婢女道:“你们在门外等着便是,我自进去和姐姐说说话。”
说罢,宋瑶月进屋,并示意星儿也留在外头。星儿不愿,但不好违逆,只能等在门口,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寻思若有不对劲,便直接冲进去。
宋寻月坐直了些身子,很快便见宋瑶月走了进来。她手里大包提小包,脸上更是堆满和善的笑意:“姐姐。”
宋寻月目光淡淡从宋瑶月面上扫过,这笑脸,可真是亲切,若不看她年龄,不知道的,还以为宋瑶月给她亲娘拜年来了。
宋瑶月见宋寻月如此淡漠的神色,不免又想起前世她身为顾夫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激得她险些抖落手里的东西,这死样子看了真气啊。
宋瑶月很快收敛情绪,恢复笑意,抬了抬手里的东西,说道:“我给姐姐带了药材和炭火。”
宋寻月还是看都没看她,宋瑶月只好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自搬了椅子,在宋寻月塌边坐下。
想起这些年在这母女二人手底下过得日子,如今的宋寻月,当真是连假笑都懒得笑。左右她再讨好,这对母女也不会叫她好过,何必还像从前一样,维持表面功夫?
再说了,前世她年纪小,如今拜这母女二人所赐,在顾希文手底下,也算是见识过人间至暗的人了,还有什么撇不下的?
宋寻月看都懒得看她,指尖轻抚伤臂,只道:“找我有事?”


第2章
继妹
宋瑶月面露歉疚,对宋寻月道:“姐姐,前几天推你的事,是我不对。从前那样对你,也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吓唬一下姐姐,没想到竟害你伤了胳膊。这两日我一直在反省,才觉曾经的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宋寻月颇有意味的瞥了宋瑶月一眼,复又收回目光。
居然是来道歉的。这些年她被克扣的吃穿用度,都翻倍到了宋瑶月身上,欺辱她还能时时满足宋瑶月自觉高人一等的快意。
虽然宋寻月相信人性本善,但她并不认为,一个打小就欺负她,站在她头上的既得利益者,会幡然醒悟,真诚悔过。
宋寻月神色依旧淡淡,问道:“那你都说说,你错哪儿了?”
宋瑶月呼吸有一瞬的凝滞,宋寻月居然这么跟她说话?现在的她可不是前世那个众星捧月的顾夫人!
宋瑶月厌极了宋寻月这幅作态!但眼下若不耐住性子,这辈子就还得看她平地登云,只好强忍着笑意盈然道:
“姐姐,从前是我不懂事,这次姐姐受伤,我才是真的怕了。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血脉相连是什么意思,那日见姐姐昏迷不醒,我当真心疼万分。”
“这两日我一直在反省,咱们家这一辈,并无男丁,只有你我姐妹二人,未来爹娘都不在了,这世上,就只剩下咱们姐妹相依为命。我当真是被猪肉蒙了心,从前竟与唯一的姐姐争锋相对,甚至还欺负姐姐。”
说着,宋瑶月竟是抹起眼泪来。
宋寻月冷眼瞧着,俗话说的好“礼下于人,必有所图”,宋瑶月冷不丁的来她这哭一番,恐不是真的为了道歉。
宋寻月有心试探,便道:“你我相差一岁,自八岁那年外祖一家离京后,你和你母亲待我如何?想必你同我一样清楚,凭什么觉得,这么多年的恩怨,会因你几句话便一笔勾销?”
宋瑶月闻言泪水扑簌而下,挂在睫毛上,当真我见犹怜,她殷切哭道:“姐姐,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愿付出一切弥补你!”
宋寻月心头起了一起团怒意,问道:“想怎么弥补?你又能如何弥补?”她失去的人生,遭受的磨难,是能弥补回来的吗?
宋瑶月诚恳道:“娘亲待你不好,她是故意将你许配给顾秀才,那秀才家徒四壁,实在不是良配。我劝不动母亲,无法说服她给姐姐另寻亲事。但我有个法子,可以让姐姐不嫁那秀才。”
宋寻月的心兀自提起,目光如箭般射向宋瑶月。眼下能退婚就是她最大的期望!话已脱口而出:“说来听听。”
宋瑶月直视她的眼睛,吐出两个字:“换亲。”
“换亲?”宋寻月蹙眉。
但听宋瑶月接着道:“姐姐,想必您也知道,我娘费尽心思,搭上宫里的仪妃娘娘,给我定下和仪妃之子琰郡王的婚事。我想法子说服父亲,让我们在同天出嫁,到时候我们换亲,神不知鬼不觉,等事情暴露出来,就说扶错了新娘子,待那时木已成舟,也改不得了。”
宋寻月轻嗤一声,心间本蓬勃的些许激动,眼下已彻底消散。
还记得十岁那年,有次一家人同去恒昌伯府宴会,宋瑶月也是如今日般,一番常态的对她好。
那时她年纪小,当了真,还很高兴。宋瑶月对她说,主人家送了她一个礼物,她想转送姐姐。
宋寻月欢欢喜喜的收下,怎知转头,宋瑶月便当众状告,说她偷主人家东西,虽然主人家没说什么,但父亲和孙氏,狠狠责罚了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滴水未进。
今日宋瑶月又来示好换亲,一旦到了换亲当天,她又反咬一口怎好?到时她岂非成了觊觎妹夫的不检点之人,而且婚宴宾客众多,势必传得沸沸扬扬,会毁她一辈子。
毁了她前世还不够,还要来毁她这一世?
念及此,宋寻月冷冷嘲讽道:“那顾秀才是什么身份,琰郡王又是什么身份?嫁给顾秀才是贫贱夫妻,嫁给琰郡王可就是郡王妃,这待遇天差地别,你如何舍得?”
就算眼前的人不是宋瑶月,她也不信会有人品德高尚到,愿意放弃郡王妃不做去嫁个穷秀才。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宋瑶月,她更不信。
宋瑶月见宋寻月态度更冷,忙俯身拉了她的手,殷切道:“姐姐!妹妹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弥补姐姐。娘亲疼我,就算我嫁给顾秀才,娘亲也会想法子扶持他,我日后过得也不会差,但是姐姐不同,若嫁了他,日子只会更加艰难,何不去做郡王妃?姐姐你信我!”
宋寻月看着她这幅做派,嘲讽道:“妹妹这番话态度倒是殷切,可你同琰郡王婚事已定,你当皇家婚事是儿戏?是你说换便换,若被发觉,岂非欺君之罪,届时不止你我,宋家上下,可还有命在?”
宋瑶月自是想到了这一层,可琰郡王荒唐多年,素不得陛下喜欢,前世琰郡王成婚,从头到尾陛下都未曾过问半句,成亲当日更是未到府观礼,若非如此,她也不敢提换亲一事。
而且琰郡王不喜这门亲事,也不喜她,前世便是成亲之后,都拖着不肯送她的名字进宗室。嫁过去的人是不是她,琰郡王都不会在意,前世自成亲之初,他们二人便是互不搭理,想来换个人去,他也不会在意。
就算他因此发难,到时承担后果的也是宋寻月,不关她事,眼前哄过宋寻月便是。
念及此,宋瑶月对宋寻月道:“姐姐,妹妹怎会害你,你不知实情。琰郡王不得陛下喜欢,他的婚事陛下根本未曾过问,据我所知,陛下成亲当日都不会来王府观礼。他就是空有王爷名头,实际没有半分权势,所以这亲,是能换的,只要咱们做隐蔽些。”
宋寻月委实不知她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也不知她为何要忽然换亲?宋寻月想了想,淡淡地从她手中抽回手,目光也从她面上移开,对宋瑶月道:“我这辈子只想安稳过日子,可不敢担这等风险。此事就此作罢,今日我便当你没来过,早些回去吧。”
宋瑶月闻言急了,起身道:“姐姐,若是嫁给琰郡王,那可是郡王妃!你当真不心动吗?”
心动什么?宋寻月可是重活过一次的人。
那琰郡王谢尧臣虽是皇子,但母妃不受宠,自己也不上进,旁的皇子早已各有功绩,唯他碌碌为为。
若她没记错,那谢尧臣前世还出过一桩丑事。
听闻他为了夺位,想要害二皇子,就派人买通人家府里的人下毒,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买通,并且一直联络的那个婆子,是人家二皇子在府上小住的外祖母,二皇子全程知晓的明明白白。
当真是蠢到无可救药,出身不如其他皇子不是他的错,但蠢还有野心就是致命!
顾希文不能嫁,这谢尧臣也不是良配,虽然她没资格挑良配,但也不至于信宋瑶月。
宋寻月单臂撑榻躺下,拉起被子背过身去:“我累了,你早些回去吧。”
宋瑶月见状,几番抿唇,欲言又止,但宋寻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也只能暂且作罢,悻悻离开。
宋瑶月走后,宋寻月这才重新坐起来,指着宋瑶月拿来的炭,对刚进来星儿道:“快,将地笼取出来,烧上。”
药材和炭火是无辜的!可不能迁怒它们。
“啊?”星儿脸上露出苦瓜般的神色,这些碳,她刚才就已经盘算好这个冬天怎么用了。
星儿道:“小姐,二小姐拿来的这些炭,是银碳,比咱们屋里的黑炭可好多了,烧起来烟小,咱们留到最冷的时候,夜里需要一整夜烧炭的时候用多好?”
宋寻月上辈子过得实在辛苦,她这辈子就想享享福!过好眼前头的每一天。
念及此,宋寻月指了指塌边的小炉,媚眼如丝,哄着星儿道:“去吧,烧上吧,你看我伤着胳膊,忍心让我闻这黑炭的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