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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小仙女的雷,群么一个。

☆、第206章

第二百零六章

晋安帝既说无事, 瑶娘便没有多想。

小顺子从乾清宫回来了, 说太上皇晚膳进得很香。不过这两日吃得有些油腻了,所以明日早膳想吃些爽口的。

瑶娘连连点头,已经琢磨上了明日早膳做些什么爽口的。

这边晋安帝有些不满,道:“这些让小厨房去做,你不用瞎折腾。”

瑶娘很是不赞同, 说:“这怎么算是瞎折腾呢, 难得太上皇喜欢。刘良医也说了,药补不如食补,吃得开心了舒心了,身子自然就好了。”

二宝个没眼色的已经在旁边提要求了, “娘, 我明天想吃红薯窝窝,还想吃芸豆卷和八宝莲子羹。”

“八宝莲子羹太甜了,你皇爷爷吃不了,弄个鲜虾青菜粥吧。你要吃八宝莲子羹,我让薛嬷嬷做给你。”

“不嘛, 我就想吃娘做的, 娘做得最好吃了。”胖乎乎的小人儿已经偎了上来, 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不过现在二宝已经很少哭了, 但他有百般花样让你事事依着他。

就好像现在,他钻进瑶娘的怀里,拉着她的衣裳奶声奶气地央求着。又可爱又可气,却又让人拒绝不了, 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

“那娘现在就给你做去,这八宝提前就得泡着,这样明日煮的粥才绵软。”说着,瑶娘已然兴起,就想去小厨房,却被小宝拉住了。

“怎么了?”

“娘,你还是别去了,让玉蝉姑姑去吩咐声就可以了。”

瑶娘这才反应过来,边上晋安帝的脸已经黑了。她佯做不知,一副才被儿子提醒的样子,转头去吩咐玉蝉。

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二宝和小宝都去了东配殿。这边晋安帝看了会儿折子,便和瑶娘一同去洗漱歇下了。

这一夜晋安帝特别狠,恨不得把浑身的劲儿都使在她身上。临到顶端,他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既这么闲,就给朕生了公主吧。”

*

新帝一意孤行,下面的大臣们也不敢当面和其顶着。

为今之计只有一人可以制止新帝,那就是太上皇。

太上皇虽禅位不理朝政,可一直居于乾清宫未曾挪宫。上面的说法是新帝至孝,不忍让太上皇迁出居住多年的乾清宫,又风传太上皇打算迁去西苑。西苑当初大修,就是太上皇打算在此颐养天年。

可不管说什么,太上皇如今还住在乾清宫,且以太上皇以前表现出来的秉性,至今都有人质疑他的禅位之意。禅位给儿子,却恋权不放的太上皇又不是没有,如今新帝初登大宝,一切百废待兴,朝中大臣虽是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实则一直隔岸观火,静待下文。

经过一番磋商之后,数位朝臣去乾清宫求见太上皇。

这都是几位老臣,年纪一大把,未语泪先流。

太上皇故作不知,一脸诧异地让李德全将几位老臣扶了起来。

几位老臣声声切切,一副为朝廷江山社稷着想的模样。可事实上和这些老臣斗智斗勇一辈子的弘景帝又怎么会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正确的是怎么会弄不清他们身后之人是在想些什么。

眼前这几个老臣倒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良臣,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为人迂腐,思想固化,大抵也是被人怂恿或者推举而来,实际上背后图谋后位的几家并没有出面。

“朕既禅位给新帝,就没有打算再理朝政之心。立谁为后乃是新帝自己的事,朕不欲多管。”

“可……”

不待这几个老臣多言,李德全就走上前去,一面将几位往外面请,一面软声道:“还望众位大臣能体恤陛下,太上皇他老人家本就身子骨不济,如今正是养病之时,太医再三叮嘱万万不得劳神,还望几位大臣能够理解。”

这几个老臣敢不体恤吗,他们也不能不体恤,只能灰心丧气对李德全拱手谢过,便匆匆离开了。之后又有数位朝臣进宫求见太上皇,可无一例外都被太上皇拒之门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明摆着太上皇不愿和新帝作对。

暂且没人有空去揣摩着其中的缘由,有的人甚至将心思动到大长公主身上了。安庆公主是目前京中唯一辈分最高的宗室,又是当今的姑祖母,别的事她恐怕不宜插言,可选后之事安庆公主却能说上几句。

可惜让人失望的是,安庆公主也不慎染上风寒,闭门不见外人。

转眼间三日过去,封存在礼部的圣旨再也不能继续压下去了。内阁倒是可以再行封驳,可之前已经封驳了一次,再次封驳可就是明摆着和新帝撕破脸皮。

且内阁之中,甚至朝堂之上,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心思,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拼上一把,倒还能说得过去,没有女儿的何苦来哉。

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必然有与之相符的利益,方能让人下多大的赌注。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必赢的把握,谁也不敢破釜沉舟。

晋安元年二月初六,帝册封王妃苏氏为后,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

晨光微熹,坤宁宫却是灯火通明。

天还没亮,瑶娘便起了,在宫女的服侍下泡了汤浴,洗净长发。如水般的宫女涌上来,又退下去,一片繁忙的景象。

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好日子,也是整个坤宁宫的好日子。大家脸上都带着喜色,瑶娘也是打从起了就在笑,一直笑到晋安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说了句真傻。

可她却不以为然,说了便收起笑,扭头又笑了起来。

“朕先走了,你不用慌。”

“妾身送陛下。”

按理说,封后大典前夕帝后是不能同寝的,帝后将沐浴斋戒三日,直到封后那日方可见面。

可很显然这所谓的规矩在晋安帝眼里就是个摆设,他不提,自然也没人不识趣的和瑶娘说,所以这本该沐浴斋戒的三日,晋安帝过得很是通体舒畅。

晋安帝离开了,坤宁宫这边继续忙碌着。

直到瑶娘穿上皇后的冠服,再三检查没有错漏才算罢。

“娘娘可真美!”

瑶娘看着镜中的人,深青色的翟衣,上织十二对翟鸟纹间以小轮花,红领、褾、襈、裾,织金色小云龙纹,另有玉革带、蔽膝、大带等。头带九龙四凤冠,中一龙衔大珠,上有翠盖,下垂珠结,三博鬓,美轮美奂。

瑶娘的长相娇憨,但身具媚骨,若是坐着不动,不说不笑,方是正好。可一旦动了起来,却是偏媚了些。

而这套庄严肃穆的皇后冠服却中和了她的媚,除了娇艳,还给她增添了一股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皇后威严。

瑶娘也觉得镜中之人美,她从没有这么美过,美得让她有一种目眩神驰感。

“二皇子,可万万使不得!”

这声音让瑶娘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宝和二宝都来了。

二宝不改秉性,一见到瑶娘就想撞过来。可瑶娘这一身打扮耗费了众人半天的功夫,可经不起他这一撞。

“听话,好生站着,等回头娘给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漏了馅儿,哪家的皇后会在紧邻封后大典上说做红烧肉这种话。

小宝走了上来,作揖一拜:“儿子拜见母后。”

这动作似乎给二宝提了醒,他也忙似模似样跟着哥哥做了一遍。

瑶娘笑眯了眼,嗔道:“你们两个小顽皮,还来取笑娘。”

“今儿是母后的好日子,当得如此。”

说话玩闹之间,突然有一阵钟鼓声遥遥传来。

明明只是单调的鼓点,甚至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的旋律,却莫名让人心中生畏。

“父皇已经御临太和殿了。”

果然,钟鼓声歇,又响起奏乐‘隆平之章’。

奏乐传到坤宁宫来,声音已极其微弱了,可今日乃是封后大典,万众瞩目,整个紫禁城除了与封后有关的,再无其他声音,所以即使坐在坤宁宫中也是能够隐约耳闻的。

‘隆平之章’歇,跟着响起的是‘庆平之章’与‘显平之章’。

玉蝉搀扶起瑶娘,小宝拉着二宝避了开,一众宫女太监尾随行至正殿门处站定。

庭院中各处节案、香案、宝案均已设好,并有司仪女官六人早已在各处站定守候。

远远的,有奏乐越来越近。

瑶娘下了殿前台阶,刚站定就看到晋安帝一身玄色衮冕,身后跟着正副册封使及大队抬着册、宝亭的内銮仪校而来。

她有些诧异也有些激动,可忍不住走上前几步。

帝后二人隔着一米的距离说话。

“陛下,您怎么来了?”

按理说册封使当是礼部官员,而不该是晋安帝,此时晋安帝当是御座在太和殿等待册封使回禀礼成。

“朕一直在想,你若是穿了这身后服好不好看。”

瑶娘有些赧然:“那好看么?”

“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电视中演的那种封后大典,帝后二人一起登上皇宫中最高的那处台阶,接受百官跪拜是不存在的。应该是分开进行,之后帝后会去奉先殿祭告祖先,及皇后向皇帝行八拜之礼作为谢恩礼,就不细写了。

我觉得停在堂子急搓搓地来看穿了后服的小奶娘挺好。

☆、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封后大典乃是一国的重事、要事。

诏令早已布告天下, 所以整个京城都知道今日乃是新帝封后的日子。

当宫钟齐鸣之声遥遥传来, 整个紫禁城乃至整个内城都不由得安静下来,所有听到这钟鼓之声的人们,都不禁望向皇宫的方向。

在离皇宫没多远一处豪华的府邸里,有一名青衫女子正在拿着花锄翻着花圃里的泥土。

宫钟声传来,她愣了一下, 突然想起今日乃是宫里举行封后大典的日子。

她有些失神, 也有些发愣,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响起一句话,后悔么?

若是少了清高,少了自傲, 也许那被封后之人会是她。

一时间许多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 有年少之时的厌恶,濒临绝望的窒息感,有见到她时的怦然心动,有被告知将嫁于五皇子之时的恐慌,有求死不成的无奈。有…很多很多, 她的记忆似乎也一下子清晰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

而随着这些记忆, 她心酸、惆怅、感叹, 种种交织在一处,变成了一种说不是酸甜苦辣的味道。

可同时她的心也正在告诉她,她并不后悔。

也许过程坎坷,也许其间掩藏着许多污秽, 可这何尝不是一种经历,一种沉淀,一种过尽千帆的通透。

换念想想,若是当初死了,她哪还能品味到这一切滋味。

死,多么可怕,活着才有光明。

“姑奶奶,小世子醒了,哭着找您。”一个小丫头匆匆走来,禀道。

徐燕茹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花锄:“我这便就去。”

*

随着封后圣旨的颁下,封赏苏家的圣旨也跟了下来。

这是惯例,算是惠及皇后的母族。

苏秀才被封了承恩侯,吴氏是承恩侯夫人,苏玉成自然就是世子了。甚至连姚家也有封赏,姚成被赏了个武骑尉六品的散衔,都是只领俸禄,没有实权的。

不过为了对应身份,两人分别被授了五城兵马司指挥和副指挥的差事。一个在东城,一个在南城,一般这种位置都是封授给皇亲国戚,领了差事却不管事。

苏家一下子从平头老百姓变成了皇亲国戚,甚至过去好些天,宅子都换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全家人进宫谢恩,才终于意识到这是现实。

坤宁宫里,吴氏、蕙娘和兰草都是一身命妇冠服,东哥儿几个也都被带来了。

在入宫之前,就有宫里的嬷嬷去教了她们规矩,所以也没见有任何失礼之处,行起礼来有模有样。

“娘,大姐,哪能让您给我行礼。”

瑶娘忙去搀扶吴氏和蕙娘,吴氏笑着道:“你如今是娘娘了,身份不一般,这礼是必须得受下的。”

旁边的蕙娘和兰草也是这般说。

比起吴氏和蕙娘,兰草明眼可见甚是拘谨,平常挺大方的一个人,今日有些束手束脚的。幸好瑶娘不是挑理的人,也是为人能够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想当初她第一次入宫之时,不也是这么束手束脚的。

瑶娘没有在正殿和吴氏她们说话,而是领着她们来到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来的次间大炕上坐下。她和吴氏对面坐着,蕙娘和兰草坐在下面椅子上,身边站着东哥儿几个孩子。

看得出几个孩子进宫之前被管教过了,都很乖巧。倒让瑶娘看得颇有些心疼,东哥儿几个孩子当初她可都带过。

她招了招手,笑着道:“怎么,都不认识小姑姑和小姨了?”

看到瑶娘脸上熟悉的笑,东哥儿他们个才从这个尊贵的华衫女子身上找到当年小姑的影子。

“小姑。”东哥儿最大,今年已经十岁了,和瑶娘处得也是最久的,主动来到瑶娘跟前。他过来,元哥儿明哥儿他们都跟着过来了。

瑶娘一一摸过他们的脑袋,道:“虽是宫里规矩多,但来小姑姑这里,不用太过拘谨。”

“是,小姑/小姨母。”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小宝和二宝走了进来,瑶娘一见他们就招招手:“快来见过外祖母、姨母和舅母。”

吴氏和蕙娘都还好,满脸带笑的,兰草却是下意识站了起来,连连道:“当不得当不得,哪能让两位皇子殿下给民妇行礼。”

兰草的失态让众人侧目,瑶娘心中暗暗一叹,也没有说什么,看了红绸一眼。

红绸忙不动声色就将她拉坐了下来,笑着说了句夫人快坐下,这礼当是受的之言。既不让人觉得唐突,又不会太过局促。

一番行礼之后,瑶娘便让红绸她们把几个孩子都领下去了,兰草跟了过去,说是照看几个孩子。都能理解她的心思,瑶娘也没说什么。

待人都下去了,瑶娘才问道:“她在家里如何,也是这样?”

这个她自然指的兰草。

吴氏当即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

蕙娘道:“自打爹被陛下封了爵位,她就越发谨小慎微了,在家里倒还好,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宫,有些局促。”

蕙娘和瑶娘这两姐妹,都是秉性温和之人,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其实蕙娘还有一点没点明,兰草之所以会在瑶娘面前如此局促,不光是因为瑶娘是皇后,还是因为她本是王府的下人,最后却做了王妃的大嫂。

不过瑶娘比蕙娘知道的又多一些,兰草当初出现在她大哥身边并不单纯,可能苏姚两家人都不知道,但陛下知她知,兰草也知,所以对方才会局促尴尬。

她也知道兰草是个秉性善良的好姑娘,对父母孝顺,对明哥儿几个如同亲生的。可人的际遇哪里说得准,所以这心结还只有兰草自己才能解开。

“她倒是个好的,上次被我发现她偷偷去药铺里买了避子药回来吃。”蕙娘道。

这话可让瑶娘大吃一惊,之后经过蕙娘的叙述,她才知道事情得来龙去脉。

别看当初兰草当丫头的时候,吴氏还是挺喜欢她的,可成了儿媳妇,不免就想多了一层。当初朱氏不管明哥儿他们,瑶娘离开家里,几个孩子都是吴氏一手带大的,所以吴氏对明哥儿他们的感情很深。

如今儿子娶了媳妇,孙子有了后娘,后娘这种身份在民间就是让人戳脊梁骨的那一类人。但凡是后娘,在人嘴里就没几个好的,吴氏自然怕兰草身份一变,就待明哥儿几个不如以往好了。

不过吴氏是个和善的性子,也做不了那种苛责儿媳妇的婆婆。她倒也没说什么其他别的,只是言行之间不免有些刻意留意的兰草一举一动,生怕她背地里苛责了三个孩子。

基于这一切,作为一个婆婆,催着让兰草在为苏家增添香火的话,自然也是再说不出口。

而兰草也不知是发现吴氏的异常,还是她本心就是如此,明面上看着和苏玉成感情挺好,私下里却偷偷买了避子药来吃。

蕙娘是个敞亮的性子,可做不出违背良心的事,就把这事和苏玉成说了。苏玉成大发了一场脾气,自那以后兰草才再未吃那种糟践身子的药。可即是如此,兰草也一直没见怀上。

“也是娘表现得太明显,为了这事,大哥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是有想法。娘,不是我说你,孰轻孰重你得分清楚。”蕙娘道。

吴氏有些委屈,当着两个女儿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便道:“我不是防着她么,你们都还年纪,见过的市面也不多。这女人给人当后娘,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必然对不是亲生的疏了一层,我不是怕委屈了明哥儿他们。”

一听这话,蕙娘无奈地看了瑶娘一眼,显然吴氏大抵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那娘你怎么不想想,如今大哥与她感情正好,你这么在中间隔着。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就不怕和大哥离心?”瑶娘一针见血道。

吴氏哑然失声。

这话蕙娘和她说过,可她听不进去,如今小女儿也这么说,让她不禁有些无措起来。

“玉成是我生的,难道还和亲娘离心不成?”

见吴氏这样,明摆着是钻进死胡同里了。瑶娘和蕙娘对视一眼,才又道:“娘你既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当初何必同意大哥娶她,直接不娶不就完事了。你若真是看不中她,我就禀了陛下,让他给大哥再换一门亲事。”

“还能这样?”吴氏显然是不能理解这种只是一句话,就能给人换媳妇的事情。不过她可不是刻薄人,也做不出害人的事,忙道:“这话你说说也就算了,没得害了别人。”

瑶娘无奈道:“瞧瞧你这,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娘,你真不用担心她会对明哥儿他们不好,再不济还有我和姐姐在旁边看着,真对明哥儿他们不好,也过不了我们这一关。”

“那我就不用盯着她了?”

瑶娘点点头:“她若真是对明哥儿他们不好,我就禀了陛下换了她。”其实这件事瑶娘自己就能办,但很显然她的威严不如‘陛下’,所以才会把晋安帝祭了出来。

“那我就不再提防她了,你也别说换不换的话。人家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小小年纪跟着你哥,对我和你爹也孝顺,比起那朱氏不知好到哪儿去了,可不兴这么害人。”

反正吴氏说什么都有她自己的道理,瑶娘和蕙娘只能听着,幸好她似乎真的想开了,似乎‘禀了陛下’这句话,给了她无限底气。也是当初朱氏给吴氏的阴影实在太重了,吴氏在面对‘儿媳妇’时,总会忍不住想多了。

母女三人坐在一处说了很久的话,大多都是说一些家事和琐碎事。时间过去的很快,小顺子过来传话,说陛下让人摆了宴,款待姚苏两家人。

宴是摆在养心殿配殿之中,瑶娘和晋安帝一同出席,因为都是自家亲戚,倒也没有避讳什么男女大防。

在席间,晋安帝虽是话并不多,但言行之间看得出颇为重视苏姚两家人。

宴罢,姚苏两家人被人领着出了宫,这边晋安帝带着瑶娘去御花园散步消食。

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之时,御花园里的景色很是优美。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不远处跟了无数宫女太监。

“怎么这么高兴?”

瑶娘看了他一眼,道:“难道高兴不好?”

晋安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瑶娘才不想告诉他,她其实在高兴他看重娘家人。他看重娘家人,就是看重她,虽然瑶娘早就知道晋安帝看重自己了,不然也不会对她这样的好,可当他做出一些看重她之举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高兴。

她就是这么没出息,脸皮薄,眼皮子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