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

少年乜了他一眼,也没理他,就进屋去了。再出来时却是换了一身装束,可即使一身普通的青布衫子穿在他身上,也依旧的清俊出尘,却没有之前那么扎眼了。

“你也去换一身,跟他们说不合适出现在这里都收起来。”这他们自然是此次跟他一同出京的随扈。

“是。”

福成带着一众人收拾着,少年则迈出院门,等出来后才发现天还太早,说不定她没起。

站在空无一人的巷中,看着隔壁紧闭的大门,少年心中有些失笑,也有些感叹。活了一大把岁数,竟孟浪如斯!可谁曾想到他明明死了,等再次睁眼竟回到自己少年还未大婚之时,在终于确定了这一事情,他扔下一切就跑来了这座北方小城。

他急不可耐,他想见到她。

这一世,他要好好守着她长大,让她不再经历那一切事情。

没有徐燕茹,没有那些波折,只有他和她。只要一想起这些,他干涸已久的心便阵阵激荡。

少年站了一会儿,打算先回去,刚扭头就看见不远处朝这里走来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身量还未长高,却已现小美人之态。白净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梳着双丫髻,穿着一身粉色布衫,说不出的可爱俏丽。

真像小四儿,所以少年一眼过去就认出来了。

原来她小时候长这般模样。

思绪之间,小丫头已经来到他面前,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高了她两头不止的清俊少年:“你找谁?”

我找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个番外就在这里结束了,留点余韵,老堂子和小瑶娘的未来肯定是美好的。

你们猜对了开头,没猜中结尾吧。^_^面面一直觉得,即使是同样的灵魂,同样的身份,可因为经历不同,那就不是那个‘他’啊。

偶尔会看到有亲问堂子喜欢瑶瑶什么,看她一点也不出奇,面面在这里就不王婆卖瓜了。其实两人的相爱难道不就是这些经历嘛,一点一滴拼凑而成,成了谁也取代不了的唯一。

接下来写谁的番外呢?好纠结啊

谢谢各位小仙女的雷,么啾啾

☆、第223章 番外之暗十一vs玉蝉

番外之暗十一vs玉蝉

玉蝉抬头看了看房梁, 那上面已经几日没挂猫尾巴了。

那厮是个蠢的,明明是个暗卫, 却藏头不藏尾,总要露几分端倪,也不知当初是怎么出了死士营,最后还成了殿下身边的暗卫。

玉蝉也是死士营里出来的, 只是她是女子, 当不了暗卫,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被派往各处当钉子。不过她运气好,该到她出来的时候, 上面下了指令,说要挑个丫鬟侍候主子。

她年纪正好, 在一众女孩中长相还算是端正, 于是便挑中了她。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她在死士营里被人训练的时候,殿下身边的暗卫从来是他们这些人的目标。可等真正见到真人, 才发现这般英雄的人物, 竟如此蠢笨。

不光蠢笨, 还无聊!

玉蝉又想到几日前暗十一的那句‘玉蝉姐姐了’。

什么姐姐?明明他比她老好不好?当年她八岁入死士营时, 就听说了殿下身边有暗卫十二人。

他排行十一, 就算不是老头子, 也比她大很多,还故意在她面前装嫩,还叫她姐姐!

想到这里, 玉蝉忿忿地将手里的布揉了又揉,搓了又搓。

“你还在生气?”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头才发现房梁上多了一个人。

似乎怕吵醒内室中熟睡的娘娘,这浑身漆黑的人倒挂在房梁上,头刚好挂在玉蝉头顶上。若不是玉蝉胆子大惯了,还真要给他吓出个毛病来。

“你做什么!”她压着嗓子喊。

“我跟你说话呀。”嫩嫩的声音,玉蝉心中恶劣的想着他其实有张老脸,因为见不得人才成天一身漆黑还蒙头蒙脸,却用嫩嫩的声音骗小姑娘。

“我懒得理你!”她泄恨道。

“这样啊。”随着这个声音,一袋用纸包装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玉蝉的鼻子嗅了嗅,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给你。”说完这句,他嗖的一下就没影了,玉蝉估计他又钻回了房梁上。

果然她抬头看去,一条猫尾巴挂在上头,垂了很长的一条。

她低头去看纸袋,随着她打开一阵焦糖味儿钻入鼻息间。

是糖炒栗子。

这是玉蝉最近最喜欢吃的东西,她以前从来没吃过。小时候家里穷,后来在死士营,等出了死士营就来了王府,还是小顺子孝敬了她一包,她才尝到如此民间美味。

玉蝉眉眼带笑:“算你识相。”

“你若是喜欢,我以后还买给你,你别吃小顺子的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梁上没有声音。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听到梁上一阵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却又爬了回去,等她再去看人却没影了。

暗十一连着好些天都没出现,也许出现了没让玉蝉发现。等玉蝉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很多天以后了。

今儿晚上不归玉蝉值夜,到了下值的时候,她边揉着颈子边往外走,正打算回房歇息,眼角突然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外面本就不甚明亮,若是一般人定以为自己眼花,可玉蝉是谁,当即就反应过来是个人。

她三步两步走到庭院中间的位置,对着四周一阵张望,然后目光落在东厢房顶上的一个阴影处。那地方也选的好,明明月光皎洁,偏偏那处因为正房屋檐的投影,而形成一处阴影,真有人穿着黑衣藏在那里,却是很难以让人发现的。

“你给我下来!”她咬牙切齿地低喊。

这阵子玉蝉心里一直憋着口气,这口气在经过这些日子的酝酿已经成了一股冲天怨气。好不容易逮着人了,定是不会轻易放过。

“不下来后果自负!”她也不再去看那处,扭头就走了,刚踏上西厢的门前的回廊,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还是一身漆黑,几百年都不换的装束。

“你找我有事?”

这句话可把玉蝉给气笑了,合则总来招惹她的是他,如今反倒问起她来。

“你跟我过来!”玉蝉拽起对方的衣领子,就将他拖到西厢旁边的角门后面。这里算是一个死角,连接着前院和后罩房,这种时候没人会从这里走。

身材修长的暗十一就仿佛小鸡崽似的被玉蝉拎了过来,然后按在墙上。

“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么样……”这话说得战战兢兢,暗十一总有一种玉蝉想要打自己的错觉。

“你没想怎样,总是来我面前聊骚。”

暗十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那个聊骚是什么意思?”

玉蝉窒了窒:“聊骚是我们家乡的土话,意思就是一个不正经的浪荡子调戏良家女子。”

暗十一忍不住挠了下头巾,小声道:“可我不是浪荡子,你也不是良家女子啊。”

话音还未落下,玉蝉已经一巴掌拍上他胸膛,将暗十一打贴在墙上。

“你说谁不是良家女子?”她眼神半眯,很是危险。

可若是暗十一能看出危险,他也就不是暗十一了。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她白净的脸蛋:“你不是娘娘的丫鬟么,怎么又成良家女子了。”

这回答让玉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嫩装不懂,你以为你是少年郎,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把岁数了!”

“我今年二十二。”

这下轮到玉蝉被呛了一口口水,不过她可不会认输:“二十二也很大了,换平民百姓家都成亲当爹生娃娃了,娃儿都能打酱油了!”瞅了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暗十一,她又问:“你真的才二十二?”

暗十一老实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有成亲还给人当爹,也没有娃娃。对了,生娃娃是不是像殿下和娘娘那样?”

这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玉蝉呛了一下,同时也起好奇心:“你看过殿下和娘娘那样?对了,你平日里总藏在房梁上,是不是看见过什么?”

“我应该看见过什么?”

“那你干啥这么说!”

“我就看见过殿下抱着娘娘啃她小嘴儿,是不是这样就能生娃娃了?生一个像小公子那么聪明的娃娃。”

玉蝉的脸莫名有点红,急促地点点头:“差不多就是那样。”

“那玉蝉姐姐,你跟我生一个小娃娃吧。”

这下轮玉蝉脸爆红了:“你说什么呢,你还说你不是聊骚!”

“我没有聊骚,我就是想跟你生个小娃娃……”

第一次,玉蝉落荒而逃。

她扔下暗十一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才去收拾了睡下。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中,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我没有聊骚,我就是想跟你生个小娃娃……”

连着好几天都做这样的梦,玉蝉将之归咎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素来是个果断的性子,既然都成她的梦魇了,就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她连觉都睡不好。

其实和暗十一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玉蝉多少也是了解暗十一的一些秉性。可能他是真不懂,并不是故意装模作样。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玉蝉成功在房顶上又抓获了暗十一,并把他叫下来。

这次他们没有去角门,而是去了荣禧院西侧的小跨院里。这小跨院常年不用,里面都是用来堆杂物的,平时也少有人过来。

依旧还是那种姿势,玉蝉舔了舔嘴唇,道:“你既然想生小娃娃,咱们就生了一个吧,不过我告诉你小娃娃很难生的,有可能生不出来。”

“你真的愿意跟我生小娃娃?那我去跟暗一说。”

“你跟暗一大人说这事作甚,不都跟你说了嘛,不一定能生出来!”

“那咋办?”

“你废话好多,反正就生一次!”说着,玉蝉就去拽暗十一脸上的黑巾。

总是一团黑的暗十一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与玉蝉之前想象完全一样,苍白、羞涩、腼腆。他长了一张很嫩的娃娃脸,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少年郎。明明之前还想象着他是个老头子的,怎么就成小少年了呢?

心里带着这样的感叹,玉蝉亲了过去。

……

若干年后,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坐在爹腿上,发出这样一声感叹:“原来爹和娘就是这么把恬恬生出来的啊。”

“对,就是这么生出来的。所以恬恬要知道,不是自己的夫君,千万不能让臭小子吃了你的小嘴儿。”

这边话音还没落,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明丽照人的妇人。

“你跟恬恬说什么呢,这种话也能乱说!”妇人瞪着娃娃脸男人。

也是奇了怪,明明都近三十的人了,偏偏生得如此面嫩,还把自己衬得这般老相。妇人心里哀怨的想,走上前来对女儿道:“好了,天已经黑了,恬恬要睡觉了。”

小女娃揉了揉眼睛:“可是我想和娘睡。”

“恬恬是大姑娘了,不能和娘睡了,要一个人睡才行。”不等妇人说话,娃娃脸男人就抢先说道。

“那爹为什么能和娘一起睡?”

“因为娘和爹成亲了啊。”

“那我也要和娘成亲。”

“恬恬是不能和娘成亲的,只有男子和女子才能成亲。等恬恬长大以后……” 说话之间,男人已经抱着女儿出去了

妇人笑着摇了摇头,将被褥摊开,上了榻。

过了很久,男人才回来,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让你成日和女儿胡诌,越来越不好哄了吧。”

男人也不说话,爬上榻就钻进了被窝里,像只猫一样轻盈敏捷,无声无息。等被重重的压住,妇人想推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他用脸在自己颈子上揉来揉去。

“我没有胡诌,咱们当初本来就是这样才生了恬恬嘛。不过说真的,那会儿我就是想吃你小嘴儿来着,可你却吃了我那么多,吃了还不认账……”

剩下的话,被妇人死死地用手堵在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番外真要死一大堆脑细胞,要找合适的切入点,还要写得清新脱俗不骚气QAQ

接下来的番外大约是小宝和月月的,顺带点二三四宝一大家子的,这个番外卡我几天了,所以先把暗十一放出来。不可描述六我也没忘,等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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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堂子和小瑶娘的番外续,我看好多人说要看,问题是这种一章两章好难写,肯定要扯很长,毕竟小瑶娘现在还很小啊,再说了留点美好的幻想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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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21号开,我先立flag,给自己上上紧箍咒,不开你们来打我。(希望到时候不被打脸( ̄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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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番外之小宝vs月月

番外之赵琛vs孙月儿<一>

要说这紫禁城里最奢华富贵的地方, 那当属太子的东宫。

圣上一贯为人清冷, 待什么都是清清淡淡,博不了主子几分另眼相看,自然要换个地处巴结。圣上看重太子, 隔两日就要来一趟,宫里有点什么好的东西都往东宫送了。若是太子身边的人帮忙美言几句, 但凡能落个太子喜欢、舒心之类的赞赏话, 扭头上面的赏就下来了。

在宫里头当差就是这样,既要会揣摩圣心,但又不能太过。龙屁不能往天子屁股上拍, 要拍到心坎里,这才是上层之道。

所以打从孙月儿嫁入这东宫, 吃穿用住俱都是世间最好的,哪怕她想养只猫啊狗儿啊什么的,内务府都恨不得把全大乾最好找来送到她面前。

孙月儿以前有只猫, 上等的波斯猫, 雪白的毛发,一碧一蓝的猫眼儿, 是她外祖打从波斯那边弄过来的。乔家是江南富商, 若说权恐怕是少了点儿,但若说是银子或者一些稀罕的玩意, 大抵也没什么弄不来的!

不过这猫没养几年就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再之后孙月儿就没养过这些东西了。

“娘娘, 您还是挑一只吧。殿下特意差人交代了内务府,这不,还是新贡上来的贡品。”内务府的太监弓腰耷肩的站在那儿,满脸都堆笑,孙月儿坐在上面,心中莫名有些感叹。

“如意,你去挑一只。”

“是,娘娘。”

如意是孙月儿的贴身丫鬟,侍候她多年,她嫁给太子后,又跟进宫来做了她的管事宫女。她知晓孙月儿的心意,便特意挑了一只和娘娘小时候养的那只极为像似的。

后来内务府的人下去了,孙月儿抱着这只极为温顺的猫,心里却在想着福寿殿的那个人。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了一会儿,她将膝上的猫放在地上,让如意给她整理了下衣裳,便带着人往福寿殿去了。

福寿殿一如既往的宁静,太子受不得吵,所以在福寿殿当差的奴才们个个都成了猫精投胎转世,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这种环境下,若来个什么人,自是要顺时随俗。

待孙月儿到了殿门前,已经早有人进去通报了,所以她方到这里就被人引了进去。

清冷而奢华的内殿,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味儿,不让人觉得苦涩冲鼻,反而觉得十分好闻。澄亮的金砖地面能倒映出人影来,大红色福寿延绵的地毡一直延伸到最里面。落纱罩后帘幔低垂,绰绰约约映了点人影出来,似是有人躺在那软榻之上,高枕软被,一派舒适。

帘幔后有人无声走动,似是将人扶坐了起来,那人浑身瘫软无力,得一个人撑着,一个人往其后垫上不软不硬的引枕软枕,方能坐起身。

眼角瞅到这一幕,孙月儿特意放慢了脚步,直到里面那人坐好了,她才走了进去。

“太子妃娘娘到了。”

随着一声轻软绵长的通报声,侍立在一侧的太监忙往旁边站去了,又一人掀开帘幔,太子靠坐在榻上,对她露出一个浅笑。

“怎么来了?”

她端其一派落落大方而又不失明艳的笑容走上前,便有人小心翼翼地搬了张椅子放在她身后。孙月儿不用回头看,便坐在椅子上,才对笑着对太子道:“今儿内务府的人来了,说是殿下怕妾身闷着,把新贡上来的的猫让妾身挑一只。妾身得了殿下的好物,自然要来道声谢谢。”

“算不得什么好物,你喜欢就成。”

太子无疑是清俊的,和圣上像了七成。不过不同于圣上的冷峻和威严,他的气质偏儒雅温和,也因此他明明瘦骨嶙峋,却不让人觉得可怕,反倒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怜惜之意。

他肤色偏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隐隐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柔长的眉,狭长的眼眸,嘴唇形状精致,粉中透着白。

此时的他半卧在榻上,穿一袭雨过天晴色的锦袍,发髻只用一根玉簪束起。这么热的天气,身上还盖了一层薄毯,搁在薄毯外的手,骨节如玉,却是又透露出一种羸弱感。

有人奉了茶来,孙月儿端起浅尝一口,便搁下了。

殿中又是一片清清落落的安静,她心中有些恼自己,明明每次都想多跟他说些话的,却每每到了近前总是无从说起。

说什么呢?

两人虽是夫妻,却并不熟悉,甚至大婚那日也并未同床共枕过。

早在孙月儿初被封了太子妃之时,宫里便派了几个教习嬷嬷到镇国公府。不光教她宫里的规矩,还是教她怎么做好一个太子妃,真可谓是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甚至太子的习惯、喜好等等都告诉她了。

太子受不得热,也受不得冷,更不能激动。太子不能吃辣的,甜的也不行,进多了不行,进少了也不行。还未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孙月儿便知道这是一个琉璃做就的人儿。

男女之事,床笫之间,自然也被嬷嬷教过。可有着之前的这些,以孙月儿的玲珑心肝,自然知晓日后自己这寡是守定了。

彼时,孙月儿心中是倦怠的,却又不太抗拒。在她心里,她嫁给谁都行,她本就没想过要嫁人,嫁给这样一个人反倒落了轻松。

可这轻松却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殿下不知那猫可乖了,妾身想着莫是还要磨合几日,想当初妾身小的时候,外祖送了我一只同样的猫。那猫可凶了,妾身第一次抱它,便被它给挠了。”她眉眼带着笑道。

太子的眉眼也染上一层笑,眼睛亮亮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妾身哭着鼻子去找娘,娘一面笑我胆小,一面给我擦药。我却再不敢去招惹它,还是后来实在喜欢,才……”再之后等她受了什么委屈,再找娘却找不到了。

殿中安静下来,椅子上端坐的少女姿态淑雅,气质娴静而柔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飘忽起来,隐隐似乎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有人走了上来,明明脚步轻盈,却是将少女吓得一惊转过身。太子目光当即看了过去,明明目光清透,却让来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起来吧,我没事,是我想事情想出神了。”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越俎代庖,有些局促地对他道:“还望殿下莫责怪妾身僭越。”

太子淡淡一笑,声音柔和道:“既然太子妃说了,下次勿要再犯。”

“谢太子妃娘娘大恩。”说完,这人便头也不抬的,手脚并用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