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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魏容与点了烟,递给魏鹤远一支;然而魏鹤远没有接,他说:“我早就戒了。”

他戒的这么彻底。

除了梁雪然之外,还真的没有第二个能够让他上瘾的事物。

魏容与把烟收回去,说:“梁雪然为了你,放弃去帕森斯深造的机会。”

外面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如洁白的鹅毛;风卷了两片小雪花进入廊下,又被风慢悠悠吹走。

魏鹤远十分平静:“我知道。”

魏容与低低地笑了:“你反应倒是挺平淡,口口声声说万事都为她好,现在呢?”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魏鹤远,指间的火星灼亮:“你真为她好,会让她在这时候怀孕?魏鹤远,你别忘了,她还没有毕业,才二十多岁,正是人生大好的时刻。”

雪花微凉,魏鹤远早知魏容与有这么多的话要质问,缓声回答:“她现在选择放弃帕森斯,过上两年,我会帮她重新申请;至于怀孕,那是个意外。”

魏容与显然不信,他猛吸一口,烟雾几乎要灼伤他的肺。

他皱着眉轻咳:“我当初自愿退出,并不是因为你——”

魏鹤远反问他:“那你觉着自己喜欢的梁雪然,是现在的她,还仅仅是以前的那一眼?容与,你对她的了解不及我五分之一,你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哦,如果你知道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魏容与轻轻笑了:“瞧你现在这么个模样,天天吃酸醋?可没有一点儿以前的模样。”

魏鹤远对他的攻击不予理会:“我认为现在状态很好。”

两人不欢而散。

魏鹤远确认自己身上的寒气都去掉之后,才缓步进了卧室。

梁雪然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睡的正香甜;魏鹤远没上去,只是静静地垂眸看她。

梁雪然放弃帕森斯的第二天,魏鹤远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她显然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魏鹤远便顺从地假装不知。

这个孩子的确来的早了一些,魏鹤远只希望宝宝早点出生,不要再让然然因为顾忌这个小丫头而被迫打乱自己的人生规划。

她本不该被拘束在这方寸之地。

在老宅住了两天,梁雪然才返回自己家;轻云先前签订的那位代言人连爆两个剧,配合轻云宣传重新制作了物料,开始线下投放。

自打吞了Bontin部分资产之后,轻云一跃在中低端服装市场站稳了脚步,梁雪然也签下了不少优秀的设计师,其中就包括——张峡。

梁雪然早知张峡一张脸被重度烧伤的消息,也知道他耗费巨资来做了修复;饶是如此,等见到张峡的时候,仍旧惊了一惊。

修复做的很完美,张峡脸上的那些疤痕祛除了大半,只是才过去半年,仍旧有一些痕迹;《溪中菱》的大爆令不少人想要与张峡合作,但他却选择了投身服装设计,这一点,倒是令梁雪然出乎意料。

她给张峡开出一份不菲的工资,当然,梁雪然也深知,这些钱,可能还比不上张峡的漫画版权费的千分之一。

张峡也开始陆续开放《溪中菱》的其他版权,虽然仍旧卡的很严格,但不会再如之前一样,毫无商量的余地。

赵七七听闻张峡进入轻云之后,激动的都快晕了过去,嗷嗷嗷地要去偷偷摸摸见偶像一眼;她寒假里可以在轻云进行实习,上班的第一天,眼睛就没有从张峡身上移开过。

但她一句话都没有和张峡说。

梁雪然觉着好笑:“你既然那么崇拜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赵七七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现在如果表达自己喜欢的话,会不会被人觉着是在抱大腿啊?万一他也觉着我是来抱他大腿就糟了……嗯,我还是默默喜欢吧。等我有能力了,我再告诉他!”

说这话时,赵七七眼中闪闪,像是积攒了满满的星光:“我会为了能和偶像说话而努力的!”

梁雪然新设立的品牌雪鹤发展亦平稳良好,虽然和云裳同为竞品,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背后大老板其实是对未婚夫妻;虽然云裳的销售额永远都能甩雪鹤一大截,但雪鹤却也积累了一大批忠实粉丝。

譬如甄曼语和她的小姐妹团,再譬如安青。

只要雪鹤出新品,安青必会捧场。

尤其是梁雪然的作品。

梁雪然还在为了能够吃到魏鹤远而孜孜不倦地努力。

她无数次明示暗示,换来的都是魏鹤远无情的拒绝;她闹了小脾气,不肯理他,但只要魏鹤远几句话,又能成功吸引她注意力,让她恼意全消。

甄曼语同她那个男神仍旧在艰难地谈着恋爱,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不需要梁雪然指导了;只是偶尔她和男神吵了架,仍旧会约梁雪然出来喝茶诉苦。

梁雪然同魏鹤远说了一声,欣然赴约。

甄曼语这次和男朋友吵的最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哭了两个多小时,梁雪然才弄清楚了:“就因为他和前女友在工作上有交际?”

甄曼语猛烈点头,不满意她的措辞:“什么叫做‘就因为’呀?这根本就不是小事啊,和前女友哎!你家——”

梁雪然说:“魏鹤远没有前女友。”

两人互为彼此唯一。

过往情史都是一片空白。

甄曼语哭的更伤心了:“干嘛在这个时候强喂我狗粮?狗粮都涨价了你干嘛还这样喂我呜呜呜……”

好不容易劝的甄曼语不哭了,梁雪然急忙点她喜欢的甜品来哄她;甄曼语嚷嚷着要吃冰激凌,梁雪然看她吃的香甜,忍不住了,偷偷摸摸地点了一份。

不敢多吃,只拿小勺子舀了一点点。

甄曼语一边哭一边问:“你怎么不吃呀?这家冰激凌里面的榛子超好吃的。现在不是时候,夏天有特供的荷叶莲子冰品,更好吃。”

梁雪然无奈地笑笑:“我现在怀着孕,不敢多吃。”

甄曼语挠挠头:“我差点忘了。不过有的孕妇也可以吃冰激凌呀,我堂姐怀孕了照样穿高跟鞋吃冰,和没怀孕没啥区别……”

个人体质不同。

梁雪然还是不敢太过分。

等魏鹤远来接人,临分别,甄曼语同梁雪然挥挥手,说:“下次再请你吃冰激凌呀!他们家春节期间特供的破新春也很好吃——”

梁雪然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已经完全来不及,只能感觉到旁边的男人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问:“再请你?冰激凌?”

梁雪然说:“哎哎哎?我今天吃的是红豆味的!红豆暖胃呀!而且我只尝了一小小口!是暖热了之后又吃下去的!已经不算冷饮了!保证没问题!”

“倒还挺会说,”魏鹤远显然不悦,确保她平稳坐在车上之后,犹在生气,“之前吃了一瓣橙子就捂着胃难受的人是谁?”

梁雪然颇为心虚地往后缩了缩:“……那我错了嘛。”

魏鹤远越想越生气,问她:“记得户口本放在哪儿吗?”

梁雪然被他一句话问懵了:“只是吃了块冰激凌而已,你要我户口本做什么?”

魏鹤远绷着脸:“领结婚证。”

要不是顾忌着肚子,梁雪然能直接跳起来:“干嘛?”

“干什么?”魏鹤远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领了证,哪天我万一被你气的暴毙身亡,方便你继承我财产。”

梁雪然努力安抚他:“魏先生您真是品德高尚洁白无瑕啊,被我气成这个模样还想着照顾我您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圣人啊!”

这套彩虹屁在这时候显然并没有用,梁雪然回去拿了户口本,同魏鹤远一块去民政局拍照、领证,一套流程下来,直到捏着结婚证,梁雪然仍旧无法回神。

这就盖戳了?

国家承认了?

虽然考虑到腹中宝宝的其他问题,也该早点把结婚证领下来,只是梁雪然设想过好多种领结婚证的方式和场面,万万没想到是她心虚、魏鹤远理直气壮的情况。

先前梁雪然一直觉着结婚是件很恐怖的时候,但现在发现,是她自己把问题复杂化了。

梁雪然抬脸看魏鹤远:“但是你们结婚,一般不都是要做财产公证的吗?”

富人们在结婚前会延请律师做婚前财产公证,以防止万一婚变,对方分走大半家产。

但魏鹤远什么都没做。

魏鹤远仔细地收好结婚证,问:“为什么要做?”

“万一未来我们离婚——”

“你我两人之间没有生离,”魏鹤远打断她的话,“除非死别。”

梁雪然愕然看他。

魏鹤远的脸庞端正严肃,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头。

都已婚妇女了,为什么还这么禁不住他撩拨啊啊啊啊!

初初领了结婚证,魏鹤远心情大好,再加上梁雪然的确没有肚子不舒服,暂时不计较她吃冷饮的事情。

到了晚上,梁雪然再次忍不住,想要诱惑魏鹤远,却被他强制性地抱在怀中,不许她动弹:“乖,听话点。”

“一直很听话呀,”梁雪然换了套路,委委屈屈地看他,“我的腿难道不好看吗?”

魏鹤远拿毛毯把不安分的人儿盖住,声音低哑:“好看。”

“这么好看的腿!”梁雪然拼命暗示,“被你扛在肩膀上的话会更好看啊!”

“不行,”魏鹤远矢口否决,“我不想打扰小宝宝休息。”

梁雪然退而求其次:“那就换其他的?”

“其他的?”魏鹤远问她,“你确定?”

梁雪然十分真诚:“真的。”

可惜现在说这种话没有丝毫信任度可言,魏鹤远已经把她的脾气摸的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差。

“上次哭那么惨烈的人不是你?”魏鹤远冷静把她的手移到正确位置,“回忆一下,平时说说连瓶盖都打不开、结果挠的我背上全是指甲痕的人是谁?”

梁雪然缩回手,瞬间怂了:“呃……您就当我短暂地产生了一个小小的,不成熟的想法。”

她往后缩,闭上眼,试图假装睡觉。

“晚了,”魏鹤远叹气,掐着她的腰,示意她从床上起来,“乖,坐起来,我给你详细讲一下睡前故事。今天想听什么?大灰狼和小白兔?豌豆公主?还是美人鱼?想听个几小时的?”

第79章 十颗糖

魏鹤远的“故事”讲了一小时三十二分钟。

梁雪然差一点就上演了一场“猛虎落泪”。

哆哆嗦嗦地拱在被窝里睡着觉, 等到魏鹤远想要再提医生建议的时候, 梁雪然十分坚决——

“你想也不要想。”

“提也不要提。”

“够了够了, 我觉着咱们以前那种相处状态就挺好的。”

“宝宝就这么一点点生存空间了不要打扰他睡觉好吗!”

针对魏鹤远此时此刻的举动, 梁雪然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不恰当行为, 并对他进行诚恳的道歉。

她终于明白, 素了这么久的男人是有多可怕。

第二天早上梁雪然睡了一上午。

早饭都是魏鹤远端过来喂她的,梁雪然还记得他那些“禁止在卧室中吃早饭”的规定, 挣扎着想要起来,又被男人不容置疑地按了回去。

“慢慢吃,”魏鹤远垂眼看她, 将勺上的粥吹凉了递到她唇边,“别急。”

梁雪然一边唾弃着自己的罪恶,一边浑浑噩噩地由着他喂完;漱口之后, 重新裹着毛毯睡觉。

孕妇容易长虫牙。

小侄女绵绵因为吃糖太贪心蛀了一颗牙, 疼的眼泪汪汪;魏鹤远常常拿绵绵做为例子, 来告诫梁雪然千万别吃太多甜食。

先前他请人专门给梁雪然调了合她口味的糖果甜品,那时候也不过是希望能叫她自由吃到想要吃的食物。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应该晚点再给她。

孕妇血糖高也不是好事,魏鹤远怜惜她身体弱, 更加注重她平时的食物摄入。

都说怀孕后的人胃口会变, 梁雪然变得爱吃甜食。或许是小时候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她现在不管吃再多东西, 脸还是那样, 下巴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四肢依旧细细长长的,除却小腹微微隆起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变化。

好在轻云已经完全换成了梁雪然的人,如今不必再像之前一样事事都由她决策。当初Bontin的挖角更是让梁雪然看清楚了轻云中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靠。

她只需要做部分决策就可以,偶尔有不好下决定的事情,魏鹤远也会耐心帮助她分析,谋求突破口。

梁雪然和魏鹤远这个结婚证领的也十分低调,虽然两人先把证领了,但关于婚礼的具体时间还没有商议好——梁雪然想要婚礼安排在秋天,她想要一个暖色调的婚礼;至于魏鹤远的建议:“全听然然的。”

在这种事情上,他乐于迁就自己的妻子。

梁雪然起先还兴致勃勃地自己设计婚礼场地,但她也是三分钟热度,画了两张图就坚持不下去了;隔行如隔山,她在这方面有好多好多不了解的东西。

依旧由魏鹤远请来了专业的婚礼策划师,她只需要描述自己的需求,细节全部由专业人士来设计实现。

不知不觉,到了过年。

梁雪然的孕肚已经遮不住。

不管事情再忙,魏鹤远也会按时陪她去做产检;检查一切正常,胎儿发育很好,梁雪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毕竟之前一直在长期服用避孕药来调节身体,梁雪然知道现在并不是怀宝宝的最佳时刻;但这个宝宝很乖,一直没有闹过她。

当绵绵的妈妈笑着说自己当初怀绵绵时候难受到饭都吃不下的时候,梁雪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太过于严重的孕期反应。

往常,放了寒假之后,梁雪然去公馆的时间就很少了。她找不到太多的理由来向梁母解释自己的频频外出,尤其是夜不归宿。

冬天时候的魏鹤远工作也会变得繁忙,尤其是年终;梁雪然如今做了半个甩手掌柜,当初继承来的大部分股份只靠吃分红即可,如今她账户上的钱已经到达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唯有她亲自开设的两家公司需要她过目报表,轻云和雪鹤的两场年会避无可避,梁雪然正努力地挑选着适合自己此时身材的裙子,魏鹤远倚着门框看她:“确定要去?”

“我可是老大耶,”梁雪然对着镜子,拿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看魏鹤远满脸不乐意的模样,笑着走过去,捏捏他的脸,眼睛亮晶晶,“没事啦,不会有意外的。”

魏鹤远仍旧不放心:“我陪你去。”

“我们公司年会耶,你去做什么?”梁雪然反问他,“先前不是你说的吗?公私分明,不能把私人情绪带到公司里去!”

魏鹤远泰然自若:“我说过吗?忘了。”

梁雪然被他的无耻气的一阵胸闷,最后还是挑了件水青色的长裙,自肩膀处往下松松垮垮的,正好遮住腰腹。衬的锁骨格外美好。

魏鹤远看的眼热,刚想去捉人胳膊,被梁雪然避开:“今天不可以讲故事!”

魏鹤远迁就:“好吧。”

考虑到梁雪然的身体,轻云和雪鹤的年会选在同一层的宴会厅。

梁雪然先去的轻云,发言稿由人专门写的,她已经能够熟练地背诵下来。

如今她年纪还不大,正是最美好的时候,一举一动优雅干净;梁雪然天生底子好,怀孕也并没有使她的容颜暗淡半分,反而更透着一股温柔气。

不少刚刚加入轻云的人,眼睛都看的直了。

当初轻云和bontin较劲儿的时候,没有人想到最后轻云不仅能够从bontin的恶意打压下成功生存,反而吞了一部分bontin。作为轻云领导者的梁雪然自然而然因此步入众人视线中,只是传闻到底不如一见,遥看美人明眸皓齿,底下一群刚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眼睛都快直了。

“不是听说咱们梁总怀孕了么?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咱们梁总的丈夫,真是魏鹤远么?”

“未婚夫吧,还没结婚呢……”

原本还想感慨要是娶了梁雪然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直接少奋斗二十多年;转念一想,人家魏先生家底也不薄啊。

才貌上也登对。

梁雪然哪里知道下面人的想法,她致辞完毕,刚把话筒递给主持人,宴会厅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隔着重重人群看过去,她瞧见了魏鹤远的身影。

眼皮跳了一下,在更多人发现他之前,梁雪然微笑着下台;知道她不能喝酒,也没人会傻了吧唧的上来敬她。梁雪然同洛柠说了两句,洛柠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能够应对。

梁雪然这才走到魏鹤远身边,问他:“你来做什么?”

他回答的坦坦荡荡:“接你。”

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这里并不适合单独聊天,梁雪然给洛柠发了短信,说自己不舒服先离开,请她先帮忙应对。洛柠依旧发了个ok。

梁雪然很喜欢洛柠的心细,长时间接触下来,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的魅力,也能理解到为什么钟深会戴了那么多年的戒指。

但现在不是感叹这件事情的时候,梁雪然一把把魏鹤远扯出去,问他:“不是说好不来了吗?你的原则都去哪里了?”

魏鹤远反问:“我的原则不就是你吗?”

一句话成功把梁雪然噎住。

魏鹤远拉着她的手,握住暖了暖,脸色稍霁,这才解释:“我听说钟深过来了。”

梁雪然哭笑不得:“钟深来也是找洛柠的,他先前和我也只是利益上的往来……啧,你今晚上喝醋了?”

魏鹤远哼了一声:“我早说了,这小子接近你目的不纯。”

年会接下来还有抽奖,梁雪然瞧见自家房子要着火,也不参与抽奖了,笑眯眯主动挽上魏鹤远胳膊:“鹤远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魏鹤远报了一串菜名,余光瞥见钟深站在花柱的阴影后;两人遥遥相望,钟深对着魏鹤远笑了笑,目光十分平静。

魏鹤远没有提醒梁雪然。

他始终忌讳着刚分手时钟深的那个笑容,握紧了梁雪然的手。

而钟深的手机震动一下,他取出来,看到洛柠给他发的消息。

【洗干净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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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在车上趴在魏鹤远肩膀上睡了一阵,临下车的时候,忽然记起一事,迷迷糊糊地问他:“当初C&O年会,你怎么知道最后我会中奖?”

梁雪然不信魏鹤远肯把自己的手表让给别人。

已经到地方了,魏鹤远波澜不惊地说:“我写了个小程序,确保你在最后一次中奖名单上。”

梁雪然惊了:“你这是在作弊!”

难怪啊,难怪那天不仅抽到她去和魏鹤远一块做游戏。

她还一直觉着是自己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