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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鹤远笑了摸摸她的头:“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使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更何况我拿自己的钱送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吗?”

梁雪然振振有词:“当然有问题啊!当初你还不能确定我是你未婚妻!你怎么这样确定我们能在一起?”

魏鹤远垂眸看她:“我确定。”

“凭什么?”

“就凭你只对我动过心。”

梁雪然小小地噎了一下:“胡说……”

“当初追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孟谦,容与,宋烈。”

梁雪然提醒:“你落下了钟深。”

魏鹤远面无表情:“心里一直想着前女友还妄图分你财产?他不算数。”

梁雪然噤声。

“你看,有这么多的人可供你选择,但你从没有和他们有过更亲密的举动,”魏鹤远说,“你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对不对?你连包养小白脸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却没有说要嫁给别人——”

魏鹤远拉起她的手,微笑:“这还不能说明吗?然然,你只对我动过心;现在选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猝不及防被他说中心事,梁雪然想要抽回手:“哼。”

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同。

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分手之后,她再也没有考虑过要和怎样的人恋爱……全因她的心其实并不大,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地方可以容纳。

装下一个人,就再也放不下第二个。

“刚好,我也这么想,”魏鹤远主动拉上梁雪然的手,“从你到公馆之后,或许我做错了不少事情,但关于你将是魏太太这件事上,我的心思从来没有更改过。”

梁雪然听的十分动容:“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今天晚上我能多吃两块抹茶生巧克力吗?”

魏鹤远微笑:“想都不要想。”

梁雪然:“……”

忙碌中又过了三个多月,预产期还早,魏鹤远便已经开始做好了周密的准备。

准妈妈梁雪然起初还觉着魏鹤远在大惊小怪,但小宝宝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人间,在离预产期还有两周的时候,便开始闹腾了。

梁雪然早就同医生沟通好,选的无痛;真说一点都不痛是假话,等到孩子出来之后,她被推出去,抱着魏鹤远就呜呜呜地哭了:“以后再也不生小崽子了好不好?太疼了呜……”

心疼的魏鹤远颇为自责,再三保证只有这么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哭够了,梁雪然睡过去;迷迷糊糊醒来,才想起来自己的孩子,抓住旁边魏鹤远的手,急切地问他:“宝宝呢?”

小宝宝个头小了点,脸也皱皱巴巴的,小手指一点点,闭着眼睛,倒也乖,不哭不闹;梁雪然看了半天,愕然地问魏鹤远:“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啊?我们没有抱错吗?”

魏鹤远哭笑不得:“五官还没长开啊,没事。”

梁雪然担心地看了好几眼。

她问:“有没有想好给我们的宝宝起名叫什么呀?哎?这是个男宝宝还是个女宝宝呀?”

魏鹤远轻声回答:“男宝宝。”

停顿片刻,他说:“名字还是我们之前定下的,清和,魏清和,你觉着好不好?”

梁雪然点头:“那小名呢?”

“你取。”

这下可伤脑筋了。

梁雪然想了一上午都没想好给宝宝取什么名字,最终,她决定按照当年父母给自己取名字的方法,往窗外看一眼,把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当作宝宝的小名——

只是她暂时动不了,指挥着魏鹤远:“你去把窗帘拉开。”

魏鹤远顺从地站起来,拉开窗帘。

梁雪然期许地问:“你第一眼能看到什么呀?”

魏鹤远镇静回答:“哈士奇。”

“……还有呢?”

“金毛。”

魏鹤远转身,细致地告诉梁雪然:“两只狗在争一只包子,旁边还有个泰迪在观战。”

看着梁雪然陷入沉思,魏鹤远折身回来,拉好窗帘,坐在她旁边。

他神情严肃:“然然,为了咱们孩子能够健康成长,你不能给他取'狗子'这样的小名。”

起名废梁雪然要哭了:“那就……肉包子?”

魏鹤远颇为无奈:“你可以换个思路,比如说爱吃的食物;再比如说换叠词,像绵绵,一听就可爱。”

梁雪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爱吃的食物?叠词?那就……醋……醋坛坛?”

魏鹤远沉默两秒,若无其事开口:“我突然觉着肉包子这个名挺好。”

第80章 十一颗糖

肉包子最终没有成为魏清和小朋友的小名。

经过两人的深度协商, 魏清和小朋友的小名字终于定了下来。

叫蛋挞。

因为梁雪然在临近生产的那段时间里疯狂地想吃蛋挞。

在魏鹤远的照顾下, 梁雪然身体恢复的很快;孕期中, 她几乎没怎么胖四肢,现在也轻而易举地瘦了下来。

甄曼语前来探望的时候,羡慕到爆炸——

“说真的你是老天爷亲闺女吧?为什么你生个孩子就像上个厕所一样轻松?!”

梁雪然失笑:“大概天生丽质难自弃?”

旁的准妈妈遇到的那些糟糕的生理体验, 譬如妊娠纹/长斑等等, 梁雪然一点儿也没有。皮肤依旧白的像雪花一样, 不过一个月,腰肢便恢复成了生产前的模样, 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几个舍友已经各奔东西了, 进入C&O, 或者继续深造。

甄曼语兴致冲冲地抱着两个小玩偶鸭子,亲切地问梁雪然:“你的小宝贝呢?”

梁雪然懒懒散散地翻着书:“稍微大点的小宝贝带着不会走路的小宝贝去奶奶家了。”

她有点感冒, 身体不适, 没去。

甄曼语追问:“那小崽崽怎么喝奶呀?”

“鹤远哥和我商量过了, 不要母乳喂养;一直喂奶粉,他会冲泡。”

这点还是魏鹤远主动提出的。

小崽崽睡醒了就要喝, 魏鹤远想要让梁雪然多休息一阵, 直接放弃母乳喂养,由他亲自来喂。

偶尔工作繁忙,也有专门的月嫂负责照顾。

甄曼语感慨:“我做梦也没想到, 魏先生还有奶爸属性。”

梁雪然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

她这个准妈妈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在小宝宝上。

确切地讲, 很多事情, 魏鹤远主动去做了, 反倒令梁雪然无所事事起来。

刚刚生育完不久的梁雪然很容易胡思乱想,她拿吸管一下一下地戳着杯子,忽而仰脸,看向甄曼语:“我觉着吧……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出了点问题。”

甄曼语还在酸着这样的美好爱情为什么没有落在自己头上,听到她这么说,惊了:“我们俩之间不就是纯洁的闺蜜情吗?”

“……我是说我和魏鹤远。”

甄曼语手里的叉子,啪嗒,掉在地上。

甄曼语严肃地看着梁雪然:“别闹,你们俩孩子都生了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你们婚礼吧?”

甄曼语可是早早地就接到了邀约。

魏鹤远大手笔包下一整座美丽的海岛,请的也是出名的婚礼策划师——后者曾经策划过某个小国的皇室婚礼。

而这场盛大婚礼的预算——没有预算,只要梁雪然喜欢。

甄曼语为了这点已经柠檬好几天了,今天虽然是想要看看那个冰雪可爱的小崽子,但也想近距离采访一下准新娘的感受啊!

但梁雪然却这么说。

甄曼语宁可相信自己的男朋友能够一口气吃下五袋螺蛳粉,也不愿意相信梁雪然和魏鹤远会出现感情问题。

甄曼语逼近两步,问梁雪然:“你俩产生什么问题了?”

梁雪然沉默了半晌,觉着有点太涉及**:“就是感觉他好像没有以前……呃……那样亲近我了。”

生下小宝宝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梁雪然和魏鹤远近期一直十分纯洁地睡在一起。

除却亲吻和拥抱后,再没有其他更加亲密的举动。

这很不正常啊。

先前孕期的时候,魏鹤远自打被她勾着破了戒,之后也有很温柔规律的亲密;梁雪然原本还有些期待且担心她身体完全好之后的亲密,但魏鹤远又变成了那个无欲无求的模样。

有点点伤脑筋。

梁雪然很纠结。

先前怀孕倒还好,毕竟魏鹤远说过了,是为她身体和宝宝着想。而且那时候他的确是几乎每晚都会陪在她身边。

而小蛋挞出生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魏鹤远都没有同她睡在一起;说是担心小蛋挞在夜里把她闹醒,魏鹤远抱着小宝宝在隔壁房间里休息。

这些事情太私密了,梁雪然找不到可以聊的人,又羞涩于问魏鹤远——万一他回答是毫无兴趣该怎么办呢?

甄曼语全然不知她的烦恼,陪着梁雪然聊了好久;临走前软磨硬泡让梁雪然给她设计一件小礼裙,她打算在订婚宴上穿。

送走叽叽喳喳的甄曼语,学校里的导员发来了就业追踪信息表。梁雪然老老实实地填到一半,叹口气,把电脑重重合上。

理智上觉着魏鹤远不可能会背叛她,但他突然的冷淡也的确令梁雪然感到了不适。

晚上六点钟,魏鹤远推着小蛋挞的婴儿车归来。

小蛋挞的小脸蛋儿已经长开了,完美继承了父母那洁白无暇的皮肤;眉眼像梁雪然,额头高,眼窝深,睫毛长长,鼻子像他父亲,饶是这么小,已经看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梁雪然照例逗了小蛋挞一会,等到小蛋挞打了哈欠,才问魏鹤远:“需要给他喂奶吗?”

“不需要,”魏鹤远说,“半小时前刚喝过一次,他也该睡了。”

梁雪然应一声。

果不其然,香香软软的小蛋挞过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魏鹤远抱着小蛋挞,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小的婴儿床里。

一转身,看着梁雪然眼巴巴的模样,他失笑:“怎么了?”

梁雪然小声说:“有点想蛋挞了。”

她坐在婴儿床旁边,目不转瞬地看着自己的小宝宝;颇有些骄傲地告诉魏鹤远:“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孩子是我生出来的,我就好开心啊!”

事实上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毕竟年纪还没到了那个阶段;只觉着小蛋挞漂亮可爱,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奶香味——毕竟有魏鹤远这么一个洁癖奶爸在,小蛋挞几乎永远都是香喷喷干干净净的。

还有两天就是婚礼了,婚纱早就送了过来;梁雪然尚惦记着这几天魏鹤远不肯与她亲密的事情,晚上主动地抱住魏鹤远,手刚往下移,又被男人捉住手腕,不容置疑地挪到旁边。

“听话点,宝宝,”魏鹤远声音低哑,“再等两天。”

梁雪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两天呀?”

她试图偷袭,但魏鹤远掐着她的手腕,不许她再接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梁雪然悻悻然,背对着魏鹤远,裹紧了小被子。

两人提前一天到达海岛,依照梁雪然的构思,最终选择了在海滩上举行婚礼——海岛上原本的玻璃栈桥太小,特意重新修建了宽大的平台,碧海蓝天,干净纯白的花朵,虽然起初的构思是秋棕色为主,但这边天气云彩过于美好,重新定了白为主色调,优美澄澈。

梁雪然父母都不在了,舅舅也不肯上台,他觉着自己仪态不好,担心会给外甥女丢人;劝了好久都没有劝动,最终决定由宋青芝扶她走向新郎。

起初梁雪然建议让钟深来——

毕竟钟深算是梁老先生的养子,真要算下来,还是梁雪然的“长辈”。

魏鹤远直接冷着脸否决了这一建议:“不行。”

钟深倒是觉着无所谓,他笑吟吟地以女方亲戚的身份参加婚礼,坦然地坐在洛柠旁边。

新娘还没过来,钟深侧脸,低声问洛柠:“这两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洛柠懒懒散散,一双猫眼微眯:“吃饱了,暂时不想吃了。”

说到这里,她转脸看了眼钟深,别有深意:“同样的东西吃了一年多,也该换换口味了吧?”

两人座位紧紧挨着,钟深微微倾身,不偏不倚,掐住她手腕,微笑:“抱歉,我还没吃够。”

他低声说:“你三番五次地来招惹我,别再想这么容易就走。”

洛柠挣脱他的桎梏,提醒:“梁总来了。”

梁雪然挽着宋青芝的胳膊,一步步走向红毯。

头纱如一阵云朵,很简单朴素,全因她身上的婚纱已经足够华丽而隆重。

那是梁雪然童年时候就梦想的婚纱,层层叠叠,不用裙撑,全靠一层又一层的纱堆起来;柔软如云朵,最外面的一层缀满了珍珠钻石,闪耀如星辰。

此次婚礼的花朵主要是天堂鸟和紫藤花,漂亮梦幻;魏鹤远站在红毯尽头,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宋青芝把梁雪然的手交到魏鹤远手中,郑重地告诉魏鹤远:“以后要好好对待然然,你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梁雪然心跳很快,被魏鹤远拉住手的时候,恍然间想起第一次两人接触;那时候神智并不清醒,但她却一眼认准魏鹤远,会是能够拯救她的人。

台上两人并肩,认真宣誓;台下的三个舍友眼泪汪汪看着梁雪然,又欣慰又羡慕。

这是每个女孩子梦想中都会有的婚礼呀,请来所有的好友家人,包下整个小岛进行布置。新人宣誓结束,还有舞会和晚宴,但这对新婚夫妻只是露了个面,梁雪然便脸颊红红,拽着魏鹤远到了卧室。

两人的房间——哦不,确切地说,整个顶层和小阁楼都属于她们,有露天的高层浴池,卧室里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海,阳光还好,小崽崽在房间中睡的香甜,负责照顾宝宝的月嫂见他们回来,及时离开。

梁雪然的婚纱还没有脱下。

魏鹤远坐在床边,任由小妻子揪着他的领带。

梁雪然问:“前几天你为什么不动我呀?你那时候说要等两天,现在我们婚礼都办完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魏鹤远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这几天不开心都是因为这个?”

梁雪然点头。

“让我猜猜,有没有胡思乱想?”

梁雪然先是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又点点头:“一点点。”

她身上的婚纱还没有脱掉,仍旧带着蕾丝手套,有一种圣洁的美感;魏鹤远伸手,慢慢地讲她的头纱摘掉,将她头上的发夹一一取下。

“那些安全措施也会有一定几率失效,你身体不好,生下小蛋挞已经很耗费精力,”魏鹤远说,“为了防止再有意外,我去做了个小小的手术。”

说到这里,梁雪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你难道割——”

“输精管结扎,”魏鹤远敲了敲她的脑门,没舍得用力,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

梁雪然捂着额头,怔怔看他。

“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恢复也需要时间;为了确保没有遗漏,我又去做了两次检查,”魏鹤远亲吻着她的唇瓣,“然然,我们有一个小蛋挞就够了。”

梁雪然眼睛一热。

“现在已经恢复好了,要不要检查一下手术成果?”魏鹤远气息有些不稳,声音沙哑,拉住她的手。

梁雪然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地点头。

浓情蜜意,一触即发之时,旁侧的小蛋挞忽而爆发出一阵嘹亮的哭声。

梁雪然立刻推开魏鹤远:“你快去看看宝宝怎么了呀?”

魏鹤远无奈,衬衫凌乱,只能暂时放过怀中佳人,去看他的小崽崽。

小蛋挞握着小拳头,哭的小脸都红了;算算也该喝奶粉了,魏鹤远在梁雪然崇敬的目光下,熟练地冲泡好奶粉,喂给小蛋挞,把他哄睡。

梁雪然自背后环抱着他,主动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婚纱上:“我一个人脱很困难呀。”

圣人才能忍得住,更何况是禁欲这么久的魏鹤远。

他转过身来,耐心细致地一件件剥开,刚想享用,又听见小蛋挞哭了起来。

小家伙肺活量不小,魏鹤远亲亲梁雪然的额头:“乖,再等等我。”

梁雪然眯着眼睛,依依不舍松开手。

被强行打断两次的魏鹤远心情已经不如刚才愉悦。

小蛋挞尿湿了,挑剔的小家伙在用哭声表达自己的不适。魏鹤远一边熟练地小蛋挞换上新的尿不湿,一边遗憾地想。

——早知如今,当初就该给他起小名叫狗子。

第81章 十二颗糖

五年后。

魏清和小朋友已经和助理僵持了将近十分钟。

助理轻声哄着他, 尝试把魏清和小同学哄回去:“先生说了, 最近工作忙, 才让我来接你回去。”

虽然才五岁,但魏清和小朋友已经具备了基本的辨别能力;小手握成拳头,他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圈更红了:“他能在外面忙那么长时间吗?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