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人很爽的是,这些生意处理起来都很容易,价格却很划算,性价比那是相当的高。

我俩的营业额使劲的往上攀了十几天,我就又等来了一个宅子。这个宅子很远,很偏僻,已经到了中国北边的边境了。那地方本来就地广人稀,投资价值非常小,我其实是不想答应的。但在我问了这宅子的状况之后,我又不得不要去一趟,因为这个宅子不是民宅,是一个小的制帽厂。

第四十章 初进厂房

里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供暖,总之很暖和。厂房不大,也就三四百平米。整个厂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设施都没见到。老头指了指厂房一角临时搭起来的一个小屋,又带我们走了进去。

这个小屋显然是老头睡觉的地方,屋里的陈设更简单,一个行军床,一个小煤炉,剩下的就都是洗脸盆暖壶之类的东西。

我跟白开坐了一会儿,喝了口老头给倒的热水。就开始问老头,这厂房大致是什么情况。

老头因为哑,所以交流起来很费工夫,我们只能一直用问是或否的方式问他,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最后,白开奈不住性子,干脆叫我出去自己看。

出了门我问白开,这厂房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没长眼睛是吗?这地方能他妈有什么问题,有鬼都冻死了!”白开打了个喷嚏又道,小缺,你觉得这厂房跟照片里的是同一个吗?

我四下看了看,厂房里的东西都没了,很难比对,因为这种厂房的墙壁或是地面基本都是大同小异,根本无法细细分辨的。于是我问白开,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也是一个复制品?

白开说,那到不至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悄悄看过了,你跟我来。

白开把我拉到了厂房的一角,地面上零零乱乱的有很多块儿碎砖。白开用脚把碎砖扒拉开,指着道,你看看。

我俯身下去,只见地面上的确是有一些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问白开,这什么?你尿的?

白开说,尿你奶奶的爪,这是水泥干了之后留的痕迹,有人在这儿搅拌过水泥,这厂房最近做过修改!

我顿时想起来了,小时候邻居家建房的时候我记得我专门跑去看过。那时候的施工比较简略,沙子,石子,水泥都是堆在地上的,随便把沙子用铁网过滤一下,就地在沙堆上弄一个坑,直接就在里头搅拌水泥。旁边呢就一筐一筐的把搅拌好的水泥运上去,加砖盖房。

我心说这个厂房之前要塌了?平常的话,墙体如果有了裂缝,也是要用水泥修缮的,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坏了很正常。

我转回身去找那老头,却见他已经在自己的小屋门外头看着我们了。

我就问他,这厂房最近动过工吗?

见老头啊啊着点头,我又问,是修那里的?

老头伸手指着我身后的这面墙,又啊啊。我心说老子的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墙果然之前出了状况。

谁知回头见白开一脸奇怪的正看着墙,不明不白的问老头,是不是之前墙上有什么东西?用水泥盖住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见那老头又啊啊着点头。

我就问白开,墙上能有什么东西?

“我又没透视眼,不过你看这一部分的水泥明显要新于其他地方。”白开伸手摸了一下又道,这块地方正对着一扇窗户,那扇窗户也很奇怪,开的位置不伦不类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的一面墙上,的确有一扇窗户看着不太对劲,首先,这扇窗户开的位置很特别,要比其他窗户高出一大块儿。显得很突兀。我环视了厂房里所有的窗户,只有这一扇特立独行。

其次,这扇窗外头,正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平台也不是搭建的,只是在一个小土坡上用铁锹一类的工具铲平了。

第四十一章 老丘

谨慎起见,我俩还是出去看了一眼。小土坡的土很硬,已经被冻实了。

表面很光滑,爬到上面还挺费力气的,我估计之前这土坡旁是应该架有一个小梯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撤掉了。

土坡上空无一物,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土壤的颜色跟下面不太一样。

下面的土相对比较黄,而上面的土颜色要更重一些。

我伸手试着挖了一下,土面跟水泥地差不多,也不知道这底下是不是埋过什么。

我就道:“这不是个坟头吧?”

白开摇摇头,背过身把拉链解开就地来了一泡。回过身不满道,妈的这土太硬了,尿都浇不软!不行,你去管那老头借几壶开水去!

白开光天化日的小便很出我意外,但目的跟我是一致的。这土不管里面有什么,只有软了才能发现端倪。

于是我比划着叫那老丘烧了几暖壶开水,一壶一壶的递给白开。他就把水都浇到了一个点上,这么折腾了几次,土终于被我俩搞成了泥。

白开也不嫌恶心,伸手就往土里面抓。这一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在旁边喝热水暖身子。

白开东刨西挖的弄了一阵子,弄得俩手都脏兮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就要拽我去看。

我都没来及反应,衣服已经被他弄脏了。心里虽然恶心,可也只能忍着。

这表层的土弄开之后,里头的土壤颜色更重了,这都说东北的黑土地肥沃,我今儿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果然跟沾了墨似的。

我问白开,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白开把手掌摊开来,说,这里头都是纸灰,之前这个地方肯定烧过很多的纸,多到咱们难以想象!

我一听很紧张:“你的意思是纸钱和纸人车马?这里出过殡?”

白开瞟了一眼厂房说,是不是出殡我不知道,但这地方肯定闹过什么。

外头实在太冷了,着实不能多呆。我跟白开又回了厂房。围着老丘的煤炉暖了暖身子,俩人才跑到厂房的角落探讨对策。

目前最棘手的不是厂房有问题,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对于一个连题目都没有的考试来说,是几乎不可能求出答案的。

最后我俩见光看肯定是没有头绪的,只好又去从老丘下手。

我问老丘,他在这里多久了。

老丘就比划出三个手指头,也不知道是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又问,那之前墙上的东西是你找人弄盖住的吗?

老丘啊啊的点头。

我心里一喜,既然是他盖住的,他肯定是知道墙上有什么的,而且,说不定还能问出来他盖住那面墙的原因。

我见桌上有纸,赶忙拿来递给老丘,要他把墙上的东西画下来或是写下来。

老丘不解的看了看我,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老丘显然没什么美术天赋,画的非常简单。画完后我一看,无非就是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说是菱形不是菱形,说是椭圆不是椭圆的东西。

我把纸又递给老丘,说你会写字吗?你干脆写下来。

这次老丘摇摇头,一脸的抱歉。

我拿着画左想右想,始终猜不出这是什么。只好递给白开。

白开接过画没直接看,反而冷不丁问老丘,你不会写字,桌上放这么多纸干嘛?

老丘被问得一愣,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

我见白开死死的盯着老丘的眼睛,不由得也攥紧了拳头,妈的如果老丘真的是在装聋作哑跟我们演戏,白开这么直白的拆穿他,显然是要开打了。

不过老丘的神情很快就退了下去,又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类似于火柴人的东西。

后头有一个大房子,房子里还躺着另外一个火柴人。

老丘把画好的纸举着,啊啊的指着里头的火柴人,又指指自己。

白开唉了一声道,你是说这里还有一个人?这纸是他用的?他在哪儿?你把他叫出来,就说收宅子的江总来了。

谁知老丘连忙摆手,又赶紧拿起笔在立着的火柴人头上方,画了一个月牙。

白开就问,那人晚上才会来?

见老丘这次点头,白开又问,那人每次都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

老丘这下很激动,人差点没站起来,连指了好几下桌子。

白开见状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每次你睡着了,那人才出现,然后在纸上给你留下命令?

我在旁边本身不想插嘴,可听见这句话我感觉后背就是一凉。

忍不住也问道,你压根就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他来过是吗?

老丘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