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宫也加入了对越川的房间的搜索。
收押的里面,橱柜的抽屉等等,全部都调查了。
虽然找不到能证明越川是什么人的东西,但是生活方式这一点很清楚。
用一句话说,就是典型的“过一天算一天”感受不到对将来的梦想和展望,取而代之的是能窥见迎接随时到来的死亡的思想准备。
无论是吃的还是杂货,都没有储备着的东西。
反正都没有冰箱。
松宫环视了下室内,觉得这里说是房间又不算房间。
然后在脑子里浮现的是流浪者用蓝色尼龙布做的小屋。
感觉跟那个一样。
越川睦夫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无声无息的生活着呢。
所以相对新小岩的事情,感觉有什么相互呼应的东西在。
只是就像石垣说的那样。
光靠感觉行动是没法胜任刑警的工作的。
于是想着还是先集中做自己该做的事。
《3》
第二天一早,松宫跟坂上一起坐新干线去了滋贺。
关于今天的行动,尽管在昨天已经事先商量过了,不过又对详细的步骤进行了一次商谈,也当做是重新确认了。
押谷道子就职的是一家叫MELODYAIR的公司在彦根的分公司。
根据网站内容,主要业务好像是房屋打扫,代做家务,环境卫生服务等等。
地址是在滋贺县彦根市古泽町。
从地图上看貌似跟彦根车站很近。
事先联系了对方,由一名叫森田的分公司社长直接来对应我们。
“被害人好像是做外勤工作的。在医院跟养老院这些设施之间转,接一些打扫之类的单子。所以不仅仅是在公司内部,可能顾客那边也有必要去打听一下。”
对于松本的话,坂上撇了撇嘴,可怕的眼神里又增加了一丝严峻。
“那样的客户又不是只有两个三个。就我们两个人要分头行动吗?还是去搜查她家比较轻松啊。”
“但是那边也是要去打听住宅周边的消息的。而且那边还不是靠新干线是靠坐车的哦。除了家具,家电,衣服之类的,被害者室内的东西,听说可能几乎全都要搬到东京去。”
“但是那个女的不是一个人住吗?应该不会有大件行李吧、果然还是那边的搜查工作好一点。哎,真不走运”坂上猛地放倒了座位的后背。
松宫对前辈的牢骚苦笑着。
在这种场合,发牢骚也是经常的事情。
但是从来不会偷工减料,应该调查的事情一件也不会漏。
石垣他们应该也知道只一点,所以才会选了坂上吧。
“对了松宫,你好像对新小岩那起事件一直想不通是吧?”
坂上压低声音问道。
可能是昨天跟小林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倒不是想不通,只是有点在意。”
“这就是想不通啊。难不成,你认为两起事件是同一个人犯的?”
“还没想到那一层……但是,也是有可能的。”
坂上转了转头,“我不这么认为”
“是吗……”
“还不如说是希望不是那么回事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领导又会激起哪一方的特别搜查本部先抓到犯人的这种竞争意识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互相竞争。只要最后从结果上来说事件能解决的话。”
坂上苦笑了一下。
“真好啊,你还年轻。要我还来说,与其被别人抢走功劳,该不如事情一直得不到解决呢。正义感这种东西,好像已经忘记放到哪里去了。”
说着缩了缩肩膀。
因为两人乘坐的是“希望号”的新干线。
所以要在名古屋站先下车后再坐后续的“木灵”号,在米原站换乘换乘接下去要坐的东海道本线的新快速,到达彦根车站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左右。
跟彦根警方打过招呼后,就去了melodyair。
公司位于离警察局走路10分钟左右路程的地方。
受房屋清洁这个词的影响,印象中一直是一幢又白又讲究的办公楼。
但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类似街道工厂的低矮建筑物。
只是停车场里成排摆放着的营业车辆是以白色为主调的设计,脏的车一辆都没有。
从正面玄关一进入这栋楼,有个能被联想成小的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室。
有十名左右的员工坐在桌子前。
因为有类似接待处的地方,松宫走近想跟在那里的一位年轻女性打个招呼,“你们是警视厅的人吗”旁边有人说道。
一个带着眼睛,四方脸的男人走了过来。
回答是的后,对方拿出了一张名片。
这个人就是森田。
之前听说是分公司社长,一直抱着更威风凛凛的印象,对他现在谦逊的样子有点意外。
松宫他们被带到了接待室。
首先带他们见面的是押谷道子的上司,一个叫奥村的男人。
头衔是营业课长。
“果然事情还是变成这样了。两个星期……不不,大约有三个星期了吧。没有来任务联系,一直担心着。虽然还在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但真没想到啊”奥村挤着八字眉低声哼哼到。
挠了挠头发稀少的头。
“什么头绪都没有吗”坂上问。
“呀,没有。最后一次见到是在八号的星期五。但是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还很开心的样子”
“开心?”
松宫抓住了这句话。
“押谷好像有跟同事说起过周末要奢侈一下这个意思的话。”
“啊啊,是的。那个时候我也在场,所以记得很清楚。的确说过那样的话。”
“那个奢侈指的是什么,不知道吗?觉得会不会是吃饭,旅行,或者是买东西”呀,奥村转了转头。
“因为是无意中的对话,所以也没下细问下去。
“决定让那名同事也过来一下。一名跟押谷道子年龄相仿的女性。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也没有做出一些有价值的回答。关于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头绪。连奢侈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认为应该没有什么深层的意思,只是想着这礼拜努力工作下来了,好好犒劳下自己的意思吧。”
女同事一脸抱歉的表情。
但是做这样的理解也不奇怪。
可能实际上就是那么回事。
朝这个方向好像得不出什么结果,决定打听一下押谷道子的工作内容。
“她的主要工作是面向设施伙伴的营业跟操作。”
奥村说到。
“帮公司取得定期清扫的合同,围绕那些客户,确认有没有产生什么问题。如果接到新客户下单的时候,就去视场下现状,从而推断出需要怎么程度规模的清扫。这也是她的工作。那就是操作。”
“押谷女士,在这个公司已经很久了吗?”
坂上问。
“是的啊。作为应届毕业生进入公司一来,已经有二十年这样了。”
“最近的工作有没有起过什么纠葛,有没有发生过有纷争的事情?”
奥村激烈的猛摇头。
“没有听说那种事。她在我们的员工里面,算是特别优秀的。当然,也会有从客户那里来的投诉。打扫的员工也是人,也会有出问纰漏的时候。就算在那种时候,押谷也会马上赶到客户那里去,非常周到的处理好。有很多人都是因为是她负责作为理由要求续约的。营业课长的话里面好像没有撒谎。毕竟,在这里也没有对部下作过多褒奖的理由。之后,松宫他们又同跟押谷道子走的比较近的几个员工见了面。但也只能问出差不多的内容。为人好,喜欢照顾别人,稍微有点话多但不会说别人的坏话。开朗的性格,没有表里不一。——从他们的话里,浮现出来的被害者的形象,就是这个样子的。说是有员工旅行时候的照片,就决定拿来看一下。在这之前,松宫他们看到过的只有押谷夫妻拿来的照片。在亲戚的婚宴上拍的这张照片,拍的是一个穿着一件雅致的西装,表情稍稍有点正经的押谷道子。但在员工旅行照片里的押谷道子,看起来要活泼的多。有点小胖,虽然不是美女,但有一副好像在传递着快乐的明朗的表情。
“平时押谷女士因为营业关系去的地方有几个呢?”
松宫问。
“顾客吗?嗯……”
奥村挠了挠额头,。
“如果单说客户的话,法人和个人加起来也有一两百个吧。”
远远的超出了预想的。
松宫偷看了下坂上的表情。
脸颊上的肉有点抽筋…
“她一直是要去这么多地方吗”
“不,不同时期在变的。只去了一次就结束的客户也有。现在这个时期的话,充其量也就二十个三十个这样吧。”
“押谷女士最后一次来公司上班是三月八号星期五吧。那周,她去了哪些地方知道吗?”
“应该知道”说着稍微失陪一下,奥村就起身离开座位了。
松宫伸手去拿茶杯。
一开始就拿上来的茶,现在已经完全变温了。
“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信息吗”问这话的事一直坐在旁边听谈话的分公司社长森田。
“当然。”
坂上马上回答道。
“帮上大忙了。感谢你们的配合。”
“押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哦。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只要一看到别人有困难就不会放任不管。为什么那样的人,会遭遇这种事情呢。”
“我们会尽全力,努力逮捕犯人的。”
坂上说出老一套的台词的时候奥村回来了。
手上拿着一张A4纸。
“那周总共去了十三个营业点。是医院跟保健所等等。”
说着把纸放在了桌上。
那上面记载着顾客的名字,地址,联络方式和负责人的名字。
好像是特地为他们打印出来的。
“押谷是一个人去的吗?”
坂上问道。
“是的。一个人开车去的。”
“原来如此。”
坂上朝松宫望去。
一副商量怎么全部都去打听一遍的脸。
“那个”,森田开口了。
“如果要去押谷的营业场所的话,找个人带你们去吧?如果你希望的话,用我们的车也没事。”
“啊,”坂上眨了眨眼。
“可以吗”
“当然可以。像我们这样的小分店,员工就跟家人一样。我们也希望能你们能尽快抓到犯人。我们不会吝啬这方面的协助。总公司的社长也说要尽一切力量来协助搜查。
“那就帮上大忙了。拜托了。”
坂上鞠了个躬。
当然松宫也照做了。
在陌生的地方要去转13个设施场所,光想想就觉得不得了。
作为带路人被叫来的是两名员工。
两个都是男性,说是清扫职员。
因为帮他们准备了两辆车,所以觉得分头行动。
带领松宫的是一名叫近藤的年轻职员。
短发,皮肤很黑,让人联想起高校的踢球少年。
“繁忙之中,真是不好意思。松宫在副驾驶座上道歉道。没事,近藤手握着方向盘,生硬的笑了笑。有点紧张的样子。按从近到远的顺序,最先去的地方是一家市区内的医院。在事务局的接待室接待松宫的是一名有设施课长头衔的男子。
“在我们这边,除了手术室和集中治疗室这种特殊的区域除外,其他日常的清扫工作都是交给MELODYAIR的。押谷女士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也关于这一点进行了协商。但是那时并没有什么反常。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去世。
“设施课长表情生硬。确定尸体身份的事情,网上没有进行特别的报道,在东京今天的早报上有刊登,但是可能这边还没有被报道出来。
“押谷女士最近有没有说过要去东京的话?”
对于松宫的提问,设施课长马上摇了摇头。
“没听说啊。她是个很快乐的人。虽然经常说话会跑偏,但是那种话应该没说过。总觉得在这家医院也得不到什么信息。在适当的时候结束了谈话,松宫站了起来。接下去又去了一所私立的保育园,但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听到了押谷道子是个大好人。一直为如何降低费用而努力着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总共去了六个地方。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松宫都暂且先把这些话记在了笔记本上。特地来出差一趟,还是有必要整理出一份报告书的形式。
“警察先生的工作真是辛苦啊”在这之前都没怎么说话的近藤,边开着车边开口说到。
在去第七个地方的途中的时候。
“今天还不算辛苦,你还帮我开车了呢”
“但是去很多地方,问询不认识的人,是很劳神的事吧?要是我肯定不行。所以做了清扫员工。在这边不需要说很多话。”
“啊,原来是这样。”
近藤又稍稍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这样的带路,事实上也不是很擅长。”
“但是听到是押谷的事情,就想着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所以接下这个事情了,“押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不少吧。”
“说不上很多,但是押谷不时的会来搭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次偶然说到我奶奶住院了,她就一直记着那个事情,会来问奶奶怎么样了,身体健康之类的。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看起来是啊”
“刑警先生。我也想拜托你。一定要抓住犯人。抓住后请判他死刑。”
继续看着前面,微微的俯首鞠躬。
松宫说一定会的,点了点头。
第七个地方。
是一所叫“有乐园”的养老院。
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物。
墙上有几条裂缝。
有种年限将至的感觉。
在大厅一个角落接待松宫的是一名叫冢田的女性。
四十岁左右,设施的维持管理工作全部由她在处理。
她好像也不知道押谷道子死亡的事情。
听了松宫的话后,为了抑制心跳加速,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押谷女士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只能说太震惊了。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是被强盗袭击了吗?”
松宫摇头否定。
“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还在好不容易确认了尸体身份的阶段。所以,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有什么想起来的话希望能告诉我。”
“就算这么说……”
冢田皱着眉头,迷惑的歪头思考。
“最后一次见到押谷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起过要去东京这样的话。”
“东京……”
嘴上嘟哝了下后,冢田好像想起了什么,“啊”不经意说漏了声。
“怎么了”冢田眨了眨彦,看着松宫。
“说不定,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
冢田做了个环视四周的举动之后,脸朝松宫稍稍凑近了点。
“在我们这,最近收了个有点问题的人。”
“你说的有问题是?“松宫压低声音问道。一副有点担心的表情之后,冢田说的是下面这段话。因为是二月中旬,所以就是一个半月左右前的事情。彦根室内一家家庭餐馆里来了一个女客人。看起来有60岁后半了,打扮的很寒酸,头发也很脏。但是作为店家来说,当然不可能把她赶出去,就把她带到了座位上。女客人点了几个菜。不久后,好像吃完了的样子,但是她一会望着窗外发呆,一会翻阅随身带来的旧杂志、就是不打算回去。就那样过了三个多小时。她叫了服务员,又点了菜。店里开始觉得奇怪。怀疑不会是吃白食的吧。店长给附近的警察值班亭打了个电话。跟在那里值班的警察,平时就有交情。那个巡警马上就赶过来了。店长一说明情况,坐在那里吃饭的那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而且还跑出了店里。巡警赶紧去追她。女人跑不快,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肩。紧接着,事故就发生了。那女人摔倒了,从入口处的台阶上掉了下去。而且巡警还压在了她身上。女人惊叫了起来。绷着脸,一直叫唤着很疼很疼。女人被送往了医院。诊断为右腿复杂骨折。巡警因业务上过失伤害被书面送检到检察厅。但是比这个更棘手的还是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当然,她不承认是吃霸王餐的。说是吃饭途中因为不舒服,只是出去呼吸一下空气。虽然身上并没有带足够的钱用来付这段饭,但还是坚持说是自己马虎没注意。这个女人也不说名字跟住址。但,“把我身体弄成这样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拿赔偿金来。”
说这些来威胁来听取调查的警察。
医院方面,对警察说让他们快点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应该治疗的都已经治疗好了。
剩下只要安静修养就可以了。
也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这里。
但是就算警察想把她送回她自己家去,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也没有办法。
女人一直主张要求在把她完全治好之前就得照顾她。
一筹莫展的警察最后就把她拜托给了“有乐园”。
警察署署长跟园长是熟人。
凑巧正好有空房间,就把她放在那了。
“上回押谷女士来的时候,那个人拄着丁字拐碰巧在旁边走过。于是,押谷就问,那个人在怎么回事。就把事情经过告诉她了。她说这有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松宫停下了正在记笔记的手,抬起了头,“是押谷女士认识的人吗?”
“说有可能是中学时候的好朋友的母亲。所以我请求她能不能过去打个招呼。押谷回答我说好,就把她带到那女人的房间去了。”
“结果呢”
“一进入房间,押谷就说果然是这样。然后问那个女人,你是ASAI(浅居)女士吧?”
“她本人说了什么?“冢田摇了摇头。
“回答说不是”
“于是押谷呢?”
“好像不认同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是不是ASAIHIROMI(浅居裕美)的母亲啊。但是那个女人说,不是的不是,你认错人了。”
“然后呢”
“没办法就从房间出来了。但是押谷歪着头思考着,说认为没错,但感觉还是没有释然。
“是ASAIHIROMI吗?字怎么写?““没问,但是应该是……”
ASAI是不是写作浅居呢,冢田说。
这是个在滋贺县常见的姓。
“那,押谷女士说了要为这件事去东京吗”松宫问。
冢田点了点头。
“听押谷说,那个浅居裕美(ps:名字是我自己音译的,可能后面会有正确的出来,到时再改正。楼主还没有看后面~~)在东京从事戏剧方面的工作。可能是从电视上还是什么地方得知的,而且押谷自己也很喜欢戏剧,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一面。但是觉得没有理由,直接去拜访以前的熟人,对方可能会觉得为难。所以到现在一直克制着。
“原来如此。其实就是为了想见一面而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吧。”
“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事情有跟警察说过吗?”
没有,冢田摇了摇头。
“跟园长说过。但是,园长说还是暂且先等押谷自己来消息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样,她自己是否认的。贸然的引起骚动,万一真的是认错人了,到时可能又会抓着问题不放。那到时麻烦的就不是警察而是我们了。在处理这个问题女人的事情上,好像相当慎重。
“那个女人,现在还在这里吗?”
松宫一问,冢田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应该已经变得相当自由的活动了,但还是说起来吃不消,一天到晚都呆在床上。呆在这里不愁吃饭,不愁洗澡,还会帮她清洗衣物,所以现在担心她痊愈后,还会说这里痛那里痛会不会一直呆着这里不走。
“洗衣服?带了换洗的衣服吗?”
“哪有。我们给她买了很多新的。如果穿着脏衣服到处走来走去的话,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费用呢?”
“向警察局请求过了。”
松宫不禁仰头叹气,又对接受了个瘟神的当地警方表示同情。
“能见见那个女人吗?”
“刑警先生你吗?那应该没问题。”
松宫关上笔记本,站了起来。
“那就麻烦了”被带去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昏暗的走廊的深处。
途中与几名老人擦肩而过,冢田一个一个跟他们打招呼。
老人们看起来也很信任她。
站在房间前面。
冢田敲了敲门。
请进,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
冢田打开门,说道“来了位想见一下201女士的人。”
松宫看了看入口的旁边,挂着个写着“201”的牌子。
所以就叫201女士吗。
他是这么理解的。
“见我?那是谁啊。不想见。让他回去吧。”
一副不礼貌的口气说到。
松宫拍了拍冢田的肩膀让她退后,自己走进了门的内侧。
房间里飘着一股消炎膏药的臭味。
房间有六席大小。
在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床。
其他还有一些架子,小桌子,椅子。
架子上的电视剧重播着时代剧。
床上坐着一个很瘦的女人。
灰色的头发扎在后面,一张看起来完全没有化妆的脸看着松宫。
“你是谁?“皱着眉头,女人问道。
“我是警视厅的松宫。想问你几件事情。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
“警视厅,怎么,又警视厅代替滋贺县警方来付赔偿金了吗?”
松宫无视了她的话,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从问melodair借的员工旅行的照片。
然后把照片给那个女人看。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押谷道子,右边过来第三个。听说上个月月初,你们有见过。”
看到照片的瞬间。
女人的眼睛稍微有点晃动。
但是马上那个女人就用鼻子哼了一声。
“不认识,就算有见过也忘记了。”
“是么”松宫被照片放回口袋后叫了她一声“浅居女士”。
女人的身体一瞬间的反应没有被他看漏。
“……对吧。你被押谷女士这么问过吧,你,是不是真的就是浅居女士呢?”
“你好烦啊。不是的。不是都说了好几遍是认错了人么。”
“说了很多遍……那是对押谷说的吧。什么啊,一边说是忘记了,但你不是清楚地记得跟押谷女士见面时候的事情吗”
“那个……那是因为你说了那种话所以我想起来了。”
女人背过脸去,叽叽咕咕的小声说道。
“那个押谷道子女士啊”松宫凝视着女人的侧脸继续说到,“在东京去世了。被认为他杀的嫌疑很大。”
女人的眼皮抽搐的动了动。
然后快速的朝松宫瞥了一眼,又很快的错开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这边是不是会有什么线索。”
女人僵硬的笑了笑。
“真荒唐。不认识的人在东京死了,我怎么可能会有线索。”
“押谷有可能是因为你的事情才去了东京。你的女儿好像在东京,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女人很激烈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不说你没有女儿,而是说不知道。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有女儿对吧。
“真烦。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给我出去,快点给我出去。女人抓起放在旁边的电视机遥控器扔了过来。那个正好扔到松宫的大腿,然后掉到了地上。他慢慢的捡起遥控器。放在了床的一头。女人低着头,脸色苍白。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就回过头去看。是冢田在偷看。
“没事吧。”
“嗯,没什么问题。”
松宫笑着回答了后,又看着那个女人。
“谢谢你的协助,先告辞了。”
出了房间后,松宫马上拿出手机。
不用说,自然是为了向小林报告。
“被整了啊。你那边是中了彩票吗。托你的福,我这边是白跑一趟。还转了6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