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男性权谋电影,内容比较现实沉重,光剧本都要磨好久。
这部电影席喻没有参演,只是幕后投资方,谈了些大概的,就散了场。
连轴转的一天,到了晚上。
黑色商务车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缓慢行驶着,这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光影叠叠,似乎望不到道路尽头。
助理小安撕开一张舒经活络的药贴,车厢里顿时弥漫起一股中药味。
他小心翼翼地贴近席喻的侧边脖颈,询问:“席老师,是这吗?”
“嗯。”
得到回应,小安才放心地帮席喻贴上。
药贴的冰凉渗透进皮肤,席喻微微蹙眉,侧头望向车窗外许久不见的城市风景。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在衣帽间,阮初初问的那句:“你昨晚,睡哪了啊?”
还能睡哪。
睡在客厅沙发上。
不止没睡好,连脖子都有点扭到。
席喻其实挺烦躁的。
被老太太逼着结婚,逼着回国,还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共处一室。
老太太实在会安排,竟然直接把人安排到了他的住处,事先没提,他昨夜回来才发现。
还好,现在那女孩知难而退,知道主动提出搬走,不用他太烦心。
席喻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
所有跟女性有关的东西都被收走,整个房子干净的像是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走至卧室,席喻瞧见床单被套已经换了一套新的,偌大的卧房空旷安静。
看来人是真的已经搬走了。
安静的环境让席喻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他重新洗了个澡,换了宽松睡袍,随意斜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翻阅过一页剧本。
另只手端起方形玻璃杯,轻饮一口琥珀色的液体。
威士忌的酒精浓度在口腔燃烧,男人的心神全在剧本上面。
这是他过些天要特邀出演的一段戏,戏份很重要,属起承转合的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的这场戏,是在醉酒情况下发泄情感。
他仔细揣摩角色的心理,不知不觉,一瓶的威士忌见了底。
席喻有点微醺。
他捏捏眉心,偏头靠向枕头,稍稍闭上眼睛。
……
阮初初推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站在门前犹豫好一会。
席喻在家吗?
她这样去而折返,会不会打扰到他?
其实阮初初也不是故意的,她刚刚在酒店办入住手续的时候,发现身份证没带。
不止是身份证,她所有的证件都没带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放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今天收拾东西,一时忘了。
之前住的房子是席老太太提供的,阮初初不敢回去,怕被老太太知道自己从这边搬走的事。
现在学校还没开学,她也不能回宿舍,只能先去住酒店。
没带身份证不能入住,没有办法,她只好又回来一趟。
阮初初怕打扰到席喻,保险起见,还是先摁了门铃。
她紧张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但是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连着摁了好几下,还是没人过来开门。
可能席喻不在家吧。
阮初初这么想着,就伸出手指,用指纹开了锁。
玄关处的行李箱还在,还是没收拾。
这更加确定了阮初初的想法:席喻不在家。
阮初初大胆几分,把自己的行李箱提进来,放在玄关处。然后关上门,开了客厅的灯,往卧室走。
但是很奇怪,越接近卧室,酒精的味道就越清晰明显。
阮初初按住门把开门,卧室的门一开,她就瞧见昏暗不明的壁灯下,席喻斜靠在床头,似乎是在睡觉。
她的心噗得一顿,有点儿怔愣。
原来在家啊。
是睡着了吗?
还是喝醉了?
阮初初怕吵醒席喻,刻意放轻脚步,非常小声地走至他旁边。
放证件的床头柜就在席喻这一侧,阮初初蹲下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收纳包。
抬头,就瞧见床头柜上那个空了的酒瓶。
阮初初好奇地拿起来嗅一下,却猛地皱起眉头。
这酒味又浓又难闻,席喻竟然喝了一整瓶……
她闻一下都要醉了,更何况他……
阮初初放下酒瓶,偏头细细看着席喻,这张清癯的脸庞并没有多少表情,但是就是耐不住五官长得好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瞧瞧这鼻梁,都可以滑滑梯了。
还有这喉结,多性感。
视线往下,落到胸口微微敞着的睡袍上——
哎,真想在哥哥的胸膛蹦迪啊……
想着想着,阮初初就忍不住捂脸。
都在想些什么啊,思想脏了喂!
阮初初冷静一番,站起来预备走,可想想还是停了下来。
她伸手扶住席喻的胳膊,想扶他躺下,让他好好睡一觉。但她刚一碰到他的手臂,他的眼睛就倏地睁开。
黑黢黢的双眸,看似清明,细看之下,漾着点点醉意。
阮初初一愣,呆呆站着不敢动。
妈耶,醒了……
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呢……
解释了他会不会信啊……
阮初初在拼命想着自己该怎么开口解释,而席喻,却是静静地望着她。
眼前女孩穿了条荷叶边收腰连衣裙,腰肢纤细,隐约可见玲珑曲线。
小巧的锁骨露在外面,往上是皮肤白皙的脖子。
中短的发,披在肩上,小脸精致,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突然被席喻这么盯着看,阮初初不自觉地眨眼,莫名心虚:“那个……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身份证落在了这,没有身份证我就不能住酒店,只能回来拿……”
“我以为你喝醉了,这样坐着睡对脖子不好,所以就想扶你躺下来——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阮初初解释的模样很认真,就差举手发誓了。
席喻不禁失笑,轻勾唇角:“我有说你对我有什么别的意思么?”
阮初初心跳漏了一拍,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忽然她停顿。
哎?他这好像是第一次没有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她说话哎??
阮初初有点儿兴奋,爪子也大胆几分,扶住席喻的手臂:“我……我扶你躺下。”
席喻没动,半垂的眸,藏着点点星光,悉数落在阮初初白皙的脸上。
她漾着笑,嘴角点着一个淡淡梨涡。
小姑娘示好的表现再明显不过,若是之前,席喻肯定会让她别碰自己。
但现在……
他竟然不反感。
说起来,他一直不反感这个小姑娘,只是被逼婚的糟糕情绪让他迁怒到她身上,以至于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见席喻没拒绝,阮初初就小小地往床边走一步,想更好地扶他躺下,却没想到突然趔趄一下——
她一头栽到他的怀里,牙齿碰到喉结。
阮初初瞬间懵逼。
空气安静几秒。
距离太近,阮初初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鼻尖全是席喻身上的酒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初初匆忙道歉,一抬头,就跟席喻暗沉的眸光对上。
酒精在体内发酵,席喻隐藏的劣根性露出冰山一角,活像个勾人的妖孽。
他双眸微垂,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是故意?那你为什么,还不收回你的手?”
阮初初低头一看,瞬间睁大眼睛,整个人像被火炙烤一般。
这这这这这——
她的手怎么就按这了!!
“还说不是故意的?”
声音太低太性感,像是笃定这是阮初初故意的一样。
阮初初僵硬住身体,不止忘记收回手,连呼吸都忘了。
她现在只想哭。
怎么办呀,今天不止看了,现在还摸了……
席喻一瞬不瞬地瞧着阮初初的表情变化。
酒精是可以吞噬掉人的理智的。
比如席喻一直认为,这小姑娘看着太小,他对她肯定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就算是结婚,也只是空有个夫妻的名。
但是现在,酒劲上头,他怎么感觉这小孩长得还挺好看。
老太太的眼光确实是好,她这张脸,是真的漂亮。
尤其是当她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琼鼻红唇,瓷白的肌肤明晃晃的……
席喻觉得自己好像被勾引了。
他暗笑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然身体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席喻低头,用手指揉着太阳穴。
阮初初见他这样,忙凑过来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喝多了头痛?需要我帮你——”
席喻微抬眼,正好与凑近的阮初初碰上目光。
阮初初呼吸一顿,小声地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补完:“倒……杯水……吗……”
妈呀靠的太近了……
鼻尖都快碰上了……
身体的碰触,贴近的皮肤温度,以及鼻尖混淆的呼吸——
理智好像也有些乱了。
两人越对视,空气越发暧昧。
阮初初颤着眼睫,怔怔的,完全沉浸在席喻那漆黑的眼眸里。
心跳是失序的。
阮初初也知道,席喻是醉了的。
但是当席喻靠过来的时候,她竟不想推开。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她见过席喻一次。
那会儿他是个清俊冷淡的少年,身上的白衬衣像是那个夏天最耀眼的存在,是她这么些年来念念不忘又无法言说的心事。
因为他是席喻,是那么的璀璨夺目,是众人仰望的那颗只悬在夜空的星星。
但是现在,星星坠落。
那个男人,此刻就在她面前,他的唇,正缓慢贴近她。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打脸第一步:我对这种小孩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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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分
04
唇瓣相碰,温热纠·缠。
男人的眉眼清冷,鼻挺唇薄,下颚角那样坚毅勾人。
他的眼眸里也有欲-望,是漆黑眸子都遮掩不住的。
这个世界像是被蒙上一层细纱,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阮初初的心神就这样被抽离,好像做的事,全都无意识。整个人仿佛是跌进了一片浩瀚的海里,任海水淹没。
……
清晨。
席喻醒来。
他睁眼,醉意散去,脑子很沉。
只是几秒,他便沉下眼眸,瞥向床的另一侧。
那一侧,空落落的。
昨晚那些模糊凌乱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梦。
可空气中萎靡的味道,以及床单上那一抹暧昧的痕迹,都在告诉席喻,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心间陡然升起一股躁郁。
席喻眉头紧锁,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冲澡。
冰凉的水流冲到身上,才勉强让他冷静几分。
伸手关淋浴器的时候,席喻瞥见自己右手小拇指上,有一个清晰的牙齿咬痕。
他恍然想起昨夜,身下那小姑娘像小猫一样呜咽的嘤嘤哭声,以及她忍不住疼咬在他的手指上的痛感——
禽·兽。
真是禽·兽。
禽·兽不如。
席喻痛骂自己,竟然借酒干出这样的事。
另一边,清晨的酒店。
阮初初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面,低垂着头,露出水面的白皙脖颈上清晰可见几抹红印。
不止是脖子,这些红色印记,遍布全身。
昨晚,她真的在席喻身上蹦迪了。
不过这是第二次的时候。
第一次两人都不适应,阮初初痛的去咬席喻的手指。
后来……阮初初这只小猫就开始揪着被子呜咽呜咽。
食髓知味,男人一旦开了荤,就难控制住自己。
以至于短暂的几分钟休息后,第二次又开始了。
位置换过,阮初初就开始在席喻身上蹦迪了……
……
阮初初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早上一醒来她就穿衣服跑了,完全不敢面对席喻。
虽然昨晚是席喻先动的手,可是她……实在害怕在这种“事后”,再面对他那冷冰冰的表情。
这样就好像显得她很廉价,像是上赶着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傅漫抽空过来的时候,阮初初已经泡完澡,也小睡了一会。
她迷迷糊糊地去开门,见到傅漫,鼻尖红红的,低声喊了一声:“漫漫姐……”
傅漫一见阮初初这模样,就忍不住气血上涌。
“席家到底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混·蛋的?!把你睡完再把你赶出家门,我这暴脾气,我要不是没时间,不然非得去找席家老太太评理!”
阮初初愣了下神:“漫漫姐,你好像误会了。”
傅漫正踩着高跟鞋往里走,听阮初初这么说,她不悦地回头:“你还替那个混·蛋说话?”
阮初初乖巧跟在她身后,解释着:“是我自己要搬走的,他不喜欢我,我不想待在他身边招人烦。昨晚就是个意外,他喝多了。”
“喝多了?”傅漫轻笑起来,红唇一张一合,“现在还兴拿喝多当幌子啊?”
阮初初一脸懵懂,傅漫拍拍她的肩:“小初初,姐姐见过的男人比你吃的盐都多,男人真的喝醉,是不可能干那档子事的。所有的酒后乱性,都是借酒发挥。”
阮初初:“……”
可是昨晚……席喻好像是真的醉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给人的感觉……
“你们这干柴烈火烧一烧也好,没有身体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说不定能促进一下你们的夫妻感情。”
傅漫这么说着,下一句还是非常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我还是觉得你选择跟他结婚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不情愿结婚,是被家里老太太逼着结的,他对你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他什么身份,他是混娱乐圈的,那个圈子要多乱有多乱,也许他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一大堆。你们又是隐婚,你什么时候能见光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你是他老婆,你一个人在他背后,得受多少委屈。”
阮初初安静听着,小鹿般的眼睛蒙上一层晶莹,嘴角却漾着微笑:“可是……我不介意啊。”
“我是真的喜欢他。”
从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开始,席喻就是埋在阮初初心里的一颗种子,随着年龄生根发芽。
她喜欢他。
因为喜欢他,她可以什么都不介意。
傅漫听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喜欢有什么用,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感情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阮初初:“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傅漫:“我就说你傻。你没想从他那得到什么,那你跟他结什么婚,你图什么呢?”
阮初初低头,小模样惹人可怜。
她图什么呢,她只是想,更接近他一点。只要能离他近一点,她就觉得足够了。
“起码结了婚,以后他的墓碑上,还有我的名字呢。”阮初初故意说得轻松,浅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一现一现的。
傅漫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心还是软了下来。
这些话她原来就说过,阮初初没听。非但没听,还偷偷跑去拉斯维加斯跟席喻结婚。
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已经注册结婚了,难不成还叫她离婚么。
“你现在从他那搬走,就打算一直住酒店?”傅漫打量着酒店房间,问阮初初。
阮初初犹豫地应着:“学校还有几天才开学,在开学前,我先在这住几天。”
“你一个女孩子住酒店怎么安全?收拾一下,搬我那去。”
“没事的,我在这只是住几天而已。我看楼下安保措施还挺全的。”
阮初初不想麻烦傅漫。
她知道傅漫每天都很忙,公司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傅漫去处理。如果搬去傅漫那,傅漫肯定要分心照顾她。
他们阮家,欠傅漫的已经够多了,阮初初不想再给傅漫添麻烦。
“酒店的安保措施再全,都不安全。你一个小女孩最容易被人盯上。”
傅漫坚持让阮初初跟自己走:“你跟我走,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住这。”
“没事的,我……”
“初初,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我必须好好照顾好你。等你哥回来,他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对不起我。到时他自杀谢罪都不够。”
提起自己哥哥,阮初初愧疚又难过,过来搂住傅漫的手臂,蹭着撒娇地喊:“漫漫姐……”
傅漫摸摸阮初初的脸,轻轻笑了笑。
低头瞧见阮初初露在衣领外面的脖子,她不禁皱眉:“搞什么,你们昨晚这么激烈?”
阮初初身体一僵,连忙去捂自己的脖子,傅漫忍不住笑:“别捂了,这么明显这么多,你老公是有多饥-渴。他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阮初初红着脸辩解:“没有,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的?是不激烈还是不饥-渴?这样可不行啊,你得让席家那小子上了你的床走路要扶墙,这样他才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阮初初抿抿嘴巴,那什么,差点要扶墙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现在都觉得腿酸。
不止腿酸,浑身都酸,骨头就跟散了架又重新堆起来的一样。
两人说话间,一直放在床上的手机突兀响起来。
阮初初不知道是谁来电,连忙跑过去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阮初初犹豫一下,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端没什么声响,阮初初等了会,觉得奇怪,试探性地再问一声:“喂?你好?”
可是还是没有声音。
阮初初猜测可能是别人打错了,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缓缓开口。
男人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流传进阮初初的耳朵,低沉冷寂。
他只问了两个字——
“在哪。”
是席喻的声音。
阮初初手一抖,手机差点拿不住掉下来。
席喻找阮初初,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也没什么别的事。
席家老太太今晚准备了家宴,特意嘱咐他带阮初初一起回来。
跟阮初初通完电话,席喻对着镜子,漫不经心地扣着衬衫纽扣。
他的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身上,觉得对面这个人,有些陌生。
这些年,他极少回家。
倒也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单纯的不想回。
在这个家里,席喻算是最小的,也是跟家人关系最冷的。
席家的长辈,如今只有席老太太还健在,席喻父母早逝,上面只有两个哥哥。
两个哥哥比席喻大了很多,当初父母离世,哥哥们争家产,一家人闹得不是很愉快。
正因如此,席喻才会离家,独身在电影圈发展。
一年前老太太硬要席喻结婚,席喻干脆借工作出国,一年都不曾回来。
可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老太太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
纽扣扣到锁骨处,席喻的瞥见自己手指上的咬痕,已经淡了些许,只有一点点不明显的痕迹。
席喻怔怔看着,无意识撇唇。
一夜过去竟然还有印痕,看来昨晚,她咬的挺狠。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老婆咬的真狠,爱了爱了。
今天早一点更新,后面的更新时间应该都会是晚上六点。
如果时间有变,会再通知的。
基本上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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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分
05
席喻明天有行程,会离开海城一段时间。
小安在客厅收拾席喻的行李,收拾好后,过来敲衣帽间的门:“席老师,明天进组的东西已经收拾好。”
“嗯。”席喻从手指上收回目光,敛着表情将衬衫穿好,抽出一条领带,问:“几点的飞机。”
“明早七点。”
席喻系着领带,没再说话,小安却是犹豫了一下,偷偷问:“席老师,小嫂子……没和你一块住啊?”
席喻的手稍微停顿,视线投向他:“想知道?”
“不不不不不,我就好奇问一下,呵呵呵呵……”小安连忙摆手,从衣帽间的门前溜走。
席喻定了几秒,而后又把已经系好的领带拉扯开,心有郁结。
他想起阮初初的那张脸,再想起她接起电话回答的现在在哪,他不禁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混-蛋。
他没想到,阮初初从他这搬走之后,会去住酒店。
席喻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他向来薄情,可偏偏对阮初初,生出几分不忍来。
夜幕四合。
城市夜晚入夜之时,华灯初上,灯光璀璨。
阮初初等在酒店门口,车流从身前掠过,像夜色之中连绵的光点。
寒春的夜晚有点起风,阮初初穿得单薄,站在风中有点瑟瑟发抖。
不过还好,来接她的车很快来了。
车停下,司机王叔下车来给阮初初开门。
王叔和阮初初见过几次,跟往常一样,他热络地喊她:“阮小姐。”
阮初初礼貌地微笑:“王叔。”
之前席老太太每次要见阮初初的时候,都是王叔来接,阮初初也很习惯的以为王叔这次只是接她一个人。
没想到车门一开,车后座还有个人。
阮初初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疏离冷淡的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整个人傻愣愣的。
席……席喻……
阮初初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反应,旁边的王叔疑惑询问:“阮小姐,怎么了?”
阮初初冲他没事地笑笑,随后硬着头皮上车,坐到席喻身边,皮质座椅中间隔了一大片距离。
阮初初接到席喻的电话,差不多是中午左右。
当时他问她在哪,告知晚上要一起去席家老宅吃饭,别的什么都没说。
阮初初很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只是来通知她的,没想到他会和王叔一起来接自己……
转念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既然已经结了婚,再不情愿,他们在老太太面前,还是要做做戏,不能叫老人家担心。
王叔在前面认真开车,而后座的两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样,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降至冰点。
昨晚一夜胡来,现在的阮初初,反而有些怕面对席喻。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淡定,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席喻,眉目犀利,一本正经西服笔挺,衬衫的纽扣每一颗都很规制。
如果他的领带被松开,这些规制的纽扣崩掉,衬衫半脱……
啊啊啊啊都在脑补些什么啊!!!
阮初初脸悄悄发烫,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脑补席喻被扒掉西服衬衫的画面。
不过……越是这样的禁欲不苟言笑,就真的越勾人越让人想对他做坏事……
阮初初一不留神就多瞄了会席喻,席喻像是感知到什么,眼神缓慢扫过来。
心虚的阮初初立马移开眼神,望向车窗外,一副“我在认真看风景我没有看你你别打扰我”的模样。
席喻看着她,气息不知为何在胸口凝固,郁结难耐。
喉结翕忽。
手指上的咬痕像是咬到了他的心上,竟然惹得他心痒。
不长不短的车程,王叔很快把车开到席家老宅的大门口。
席家老宅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英伦风格,如今看着复古具有年代味。宅子前边是一大片的花园,种的都是席老太太喜爱的花。
一路都没说话的两人各自下车,一前一后地经过花园,走进老宅。
四周暂时没有人,席喻这才停步,回头面对阮初初。
阮初初猝不及防,差点就撞到他的胸膛。
席喻依然是冷淡的眉眼,没多少表情,他开口:“你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