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脖颈被一只大手扣住。男人脸上不见丝毫杀气,眼神亦是幽深无波,不见一丝杀意。但,置于咽喉处的手指,只要稍一用力,容倾小命即休矣!
胳膊拗不过大腿果然是真理!而她,在湛王爷的眼里,恐怕连只胳膊都不是,最多算是只鸡崽儿,弄死她只是两根手指的事儿!
“想跟本王拼命?这么迫不及待想死?”自不量力,又看不清形势的蠢女人!
容倾听言,微微一愣,“臣女岂敢!”
“不敢吗?”说着,手指收紧。睁眼说瞎话的女人,让人厌!
云珟动作出,容倾瞬时了然,看来她的答案,让湛王爷很不满意。不过,跟他拼命是什么意思?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呀,他是从哪里…想着,嘴角微抽!
“王爷,臣女刚才翻身上去,一点儿拼命的想法都没有!”
“是吗?”
脖颈被卡的更紧了,缺氧开始,容倾憋着气,诚实回一句,“我只是想睡回去!”
这话出,云珟手微顿,“睡回去?”
“就…就是礼尚往来,你睡我一次,我睡你一次…不能光让王爷出力,那样臣女如何担当的起。”容倾声音弱弱,但脸上,眼中却均是一片赤胆忠心之色,甘为王爷效力,死而后已!
云珟听了,看着容倾,表情变得怪异。
那表情,类似吃了苍蝇。容倾看了,随着小脸一变,染上惭愧,“只是,臣女没经验,刚才动作生猛了些,让王爷误会了,都是臣女不是!”说完,低头,纤长的睫毛颤呀颤,满满的不安,懊悔呀!
“嗯…”
听到这声闷哼,容倾抬眸,惊见云珟嘴角溢出血色,脸色微变,变得雪白。
看此,容倾眨眼,惊惑,这是…被她恶心到吐血了?
“凛一!”
召唤声未落,一个高大精壮男子既出现在眼前。
“主子!”
“扶我回去!”
凛一听言,抬头,看清眼前情势,眼眸微缩,什么都没说,扶起湛王疾步离开。
人离开,容倾摸了摸脖子,咽口水,一点儿不觉放松。因为小命还在悬着!
因为湛王被她膈应到了,因为湛王吐血了。所以,她是生,是死,还真是难说!
呼…若是老天让她穿来,只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那,她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这短暂的古代游,用小命来付费呀!
湛王府
“主子,属下去叫凛五过来。”
云珟听了,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凛一看此,飞身离开。
“凛五!”
“你回来了,主子他怎么…”
“主子被药反噬了,解药你可制出来了?”
凛五闻言,脸色一变,“怎么会被反噬?难道是我想错了?容九的身体不能缓和主子身上的媚毒?”
“主子这次没动她…”
“为什么?”
“不清楚!暂不说这个了,解药可有了?”
凛五摇头,面色凝重,“那药太霸道,一时半会很难配置出解药。”
凛一听了,凝眉。
“不过,我手上的药应该多少能缓解一些。”凛五拿过刚从药炉中取出的药丸,疾步往外走去。
一路,凛五开口,问,“向主子下药的人可查到了?”
“已有眉目,是谁马上就会知晓。”
查到是谁之后,死是对他(她)最轻的处罚!
“容九…”
“不是她,她只是碰巧在哪里,已确定!”
凛五听了,点头,没再多问。
容府
湛王爷离开,容倾眼前既出现了一群的人。可惜,却均不是来关心她的,而是来问责的。
“春桃说,湛王离开的时候好像受伤了,可是真的?”容老夫人死死盯着容九,厉声问。
容倾听了,看了一眼春桃,不咸不淡道,“湛王爷的伤,就是出自春桃之手。所以,赶紧偿命去吧!”
容倾话落,春桃既尖叫出声,“九姑娘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奴婢当时根本就不在屋内,湛王爷怎么可能被奴婢所伤。”
“既然不在屋内,凭何断言湛王爷受伤了?”
“奴婢…”
“什么都没看到,就敢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祸害容家?”
“奴婢没有胡说八道!”
“这么说,你是十分确定湛王受伤了?”容倾说着,忽而一笑,看着容老夫人,柔柔道,“湛王在容府受伤,这若是传出去。那,容家会被冠以什么罪名呢?是守护不周,还是…容家居心叵测,蓄意谋害湛王呢?”
容倾话出,容老夫人包括容家众人脸色骤然大变。
容倾却是笑意加深,“我想应该是后者吧!毕竟,在庙堂发生的那件事儿,京城上下均已知晓。容家护容九心切,一时冲动对湛王爷做出不敬之事,也很有理由!”
“容九,你…”容老夫人听的是心惊肉,头发昏,一时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魏氏赶紧上前一步,看着容倾沉声道,“倾儿,此事可大可小,你可是不能胡言!”
“说湛王爷受伤的是可是春桃,是她在给容家招祸端,母亲没听到吗?还有…”容倾微微一顿,看向容雨柔,懒懒一笑,“说我勾引湛王爷,用力抹黑容家名誉的七小姐。”
“你混说,我没有,啊…”
容雨柔辩驳的话还未说完,容倾一个杯子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容雨柔的叫声,令人心头不稳,猛跳,看向那额头染血,却分外平静的容倾。
“不知轻重,不规不矩,只会招祸的丫头。不尊嫡出,不分尊卑,只会勾心斗角的庶女。这就是你嫁入容家十多年的就成!”
一句诛心,句句带针,字字带刺,矛头直指魏氏。
刺的魏氏,几乎兜不住那张装腔作势的脸。
“九姑娘,你…”
“老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门外嬷嬷忽然的一句话,让屋内又是一静。
三房大少爷——容逸柏,容倾嫡亲的哥哥!
第5章 看谁作过谁
修长,清瘦,苍白,病弱,俊逸!
年逾十八岁的容逸柏,第一视觉,既给人身体不佳之感。
看着眼前人,容倾心静无波。血缘之上,她的嫡亲哥哥。穿越而来,第一次接触。兄妹情谊——没有!
就连回忆之中,他们兄妹的关系也并不近亲,原因有二…
一;容逸柏身体不好,八岁之后就离开了容家在外静养,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二;容逸柏离开家的时候,容倾才四岁,对哥哥印象并不深。但是,对这个哥哥容倾曾也是默默喜欢着,期待着他回来。
只可惜,最开始几年,容逸柏每次回来,容倾不是‘刚好’病了,就是‘正巧’随着容家小姐妹们出门做客了。容逸柏回来五次,兄妹两个也见不到一次。
再往后,随着容倾逐渐长大,府内一些人开始在她耳边灌输‘容逸柏身染恶疾,脾气暴虐,乖戾,惹不得,近不得等说辞’导致性子绵软的容倾,再面对容逸柏不由开始畏惧,望而怯步!
而容倾对容逸柏如此心理,魏氏功不可没!
至于容逸柏对容倾这个妹妹,是何种心理,暂不知!
“祖母,母亲!”
微俯身,算见礼,声音清润,也寡淡。
“快起来,这一路累了吧!赶紧坐下歇歇。”魏氏体贴又和善。
“你不在庄园好好静养,突然回来做什么?”容老夫人问的直接,祖孙关系单薄,清晰可见。
“咳咳…回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容老夫人话未说完,既被容倾打断。
“母亲怎么还不扶着祖母离开?”
这话…怎么听都逆耳!
容老夫人脸色难看,开口冷斥,“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容许你这样跟我说话?”
“子不教父之过!”
“你…”
“不过,我让祖母离开,却是为了您老好。因为…”微微一顿,看向魏氏,意味深长,带着邪气,不怀好意!
那眼神,那表情,看的魏氏眉心一跳,手不由攥紧。
见魏氏神色变得紧绷,染上戒备,容倾眼中溢出点点笑意,声音越发轻柔,“因为母亲曾不止一次跟我讲,说;我哥身体不好,病会传人,让我少见哥哥,最好是不要接触。如此,我想祖母这么大年纪,自然要更加小心才是。”
容倾话出,屋内气氛一窒,死寂般的沉静!
下人头埋入胸口,恨不得把自己隐身。
容老夫人面皮微颤,抖抖索索,那模样实在是难看!
容倾移开视线,看向魏氏青白的面孔,再添一刀,“母亲自来贤德无双,温善慈爱,为护我安宁,宁愿冒着被人非议的危险,也极力阻挡我见嫡亲哥哥。就一点儿,一直以来都让我十分感动。可是今天,母亲怎么不一样了呢?看着受伤的我,怎么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了呢?”
“九姑娘,你说夫人不关心,这可是冤枉夫人了。看到你受伤,夫人已赶忙派人去找大夫了。九姑娘,老奴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就算再如何也是不能乱说,这若是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邓嬷嬷开口护主。
容倾听完,随着起身,走向邓嬷嬷,看着她,展颜,笑的温柔,“有邓嬷嬷这样的下人,母亲真是好福气。当然,也是我的福气,若不是邓嬷嬷,说不定我还真活不到现在。”
看着容倾那温柔似水的表情,邓嬷嬷不由咽口水。还有容倾的夸赞,听着让人后脊梁直冒寒气,冒出不好预感,果然…
“邓嬷嬷,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暗中护着我,告诉我要听话,教导我装痴卖傻,魏氏才会容许我活着。并且还一再,在雨馨妹妹耳边劝说着,我这个嫡姐成不了气候,弄死我,还不如把我当个乐子养着,还能每天供她一乐呵。”
容倾说着,看着邓嬷嬷瞪大的眼眸,说的越发动情,泪水外溢,盈满感激,无以加复,还哽咽,“这些年,若不是邓嬷嬷,恐怕容雨馨早就弄死我了。邓嬷嬷的大恩,我一直记着,也一直告诉自己,等我有能力了,定会报答于你。可现在…”
容倾语不成声,深情款款,“不过,你放心,若是我能进入湛王府,我一定保你,荣华富贵直到终老!”
容倾说的动情,与之相反,邓嬷嬷却一点儿不动容。脸白的跟见了鬼一样,嘴角颤抖,哆嗦,“九…九姑娘,你…你在说什么,老奴怎么会对你…”
“邓嬷嬷,我知道你的苦衷。只是,现在我变成这样,不想再遮掩什么。就想着,我若是有个万一,在临走之际堂堂正正的活几天,也郑重的向你说声谢谢。”
说完,重重的拍了拍邓嬷嬷的肩膀,万分肯定道,“邓嬷嬷你,真是一位好嬷嬷,真的是一位忠仆呀!”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满满的感慨!
可惜,邓嬷嬷却是受不住这夸赞,听的是眼白直翻,浑身冒汗,腿发软,心发颤。看着魏氏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噗通跪在地上,抖索,“夫…夫人,老奴绝对没有,没有…”
“母亲,儿媳身体不适,先回院子了!”魏氏说完,一俯身,转身离开。
“夫人…”邓嬷嬷爬起来,慌忙追去。
容倾抹去眼角的泪花,望着邓嬷嬷的背影,满是深情厚谊,“邓嬷嬷,真是一位忍辱负重的好嬷嬷。祖母,你说是吧!”
容老夫人:…
脑子一团乱麻,直直盯着容倾,“你说邓嬷嬷她…”
“邓嬷嬷是个好人,孙女最喜欢她!”纯纯的告白。
容老夫人听了,忽然起身,听不下去了,更看不下去了。容倾那依恋的眼神,让容老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容倾对邓嬷嬷一番深情表白,没人欣赏,屋内众人鸟作兽散,呼啦走光了。
看着容老夫人那僵直的背影,容倾又来一嗓子,“祖母呀!湛王爷说,他还会来的,所以,您老赶紧把大夫找来吧,可别让孙女破了相了!”
说完,不看容老夫人的反应,直接关门。
她这生死未卜的,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还真不怕跟她们这些冷心冷肺的人一斗。看谁作过谁!
“湛王爷,还会来?”容逸柏温润的声音。
“不知!我只知道,这句话,容家没人敢去湛王府探究真假。”
更重要的是,有这句话在,容家人暂没人敢动她!
容逸柏看着容倾,勾了勾嘴角,瞬间风华,惑乱众生。
“你长的,很好看!”
“我们是兄妹!”
容倾点头,随着道,“你没你妹妹好看!”
容逸柏浅笑,看着容倾,眼底却是探究。
第6章 湛王够扭曲
对于容倾的改变,容逸柏虽心有疑问,但却未曾多问。
拿出药,为容倾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伤在发际,伤口不重,好好养着不会影响什么。”温润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清和。
“嗯!”
伤口包扎好,容逸柏轻坐容倾对面,看着她,不疾不徐开口,“廷煜很挂念你,本也想来看你的,不过,被我拦下了。”
廷煜?
“顾廷煜?”
“嗯!”
确定!容倾脑子里溢出一抹清晰的身影。清俊温和,看她时总是耳根偷偷泛红,眉目含情的少年,她的——表哥顾廷煜!
恪守礼仪的喜欢着,默默的守护着。那个少年…
过往映入,眉头轻皱,容倾不由抚上心口,垂眸,陌生的抽痛,乍然而起,如针刺!
容倾,她也是喜欢顾廷煜的吧!他的爱护,静留在心,夜深人静,倍感温暖!可惜…
“其实,就算你不拦着,他也来不到这里吧!”
容逸柏听言,眼帘微动,看着容倾,淡淡一笑,也不隐瞒,“是!因为昨日他差点冲去湛王府,现在被舅舅圈禁在家里。”
“有这么一位重情重义的表哥,是我的福气!不过,他这一冲,舅母应该更喜欢我了!”
只想媳妇儿,不要娘的熊孩子。舅母大人肯定在家拍大腿,扯帕子骂她祸害!
想着,容倾没心没肺的乐了,看着容逸柏笑颜如花,“哥哥,你说,我现在去表哥面前来个诀别怎么样?”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容倾。
“这样一来,万一我死了,除了表哥忘不了我,舅母更会一辈子都记着我!”记着她是怎么祸害她儿子的!
“你不喜欢舅母!”
容倾点头,“她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瘟疫似的。所以,喜欢不起来。唉,没娘的孩子,不是应该得到更多垂怜吗?可到了我这里却是被各种不耐见,真是…呜呼哀哉!”
容逸柏听了,眼里划过什么,而后隐没,轻缓道,“事过之后,顾廷煜就来府里提亲。”
“提亲?娶我吗?”
“嗯!”
确定,容倾直直看着容逸柏,笑眯眯道,“那,哥哥觉得我该答应吗?”
容逸柏静默,容倾直视!
兄妹二人,一个笑的甜腻,一个神色温和,一副有爱的画面,除了各自眼神太过清淡!
对视良久,容逸柏开口,“你想答应吗?”
“我听哥哥的!”
“听我的吗?”
“绝对的!”
“或许,不应为好!”
容逸柏话出,容倾笑意加深,“我们果然是兄妹,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想的哟!”
三分灵动,四分俏皮,更多陌生!
“咳咳…你不喜欢廷煜吗?”
“哎呀,你这么直接的问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容逸柏:…
“咳咳…说这话时,能不能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
“哥哥真是不善解人意!”
“咳…说吧,为什么不愿?”
“柏哥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我现在这残败的身体,嫁进去得到的肯定不是预想中的真爱,反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找憋屈。没得到一个琴瑟和鸣的好丈夫,反而还会失去一个好表哥。我何苦来哉呢!这样,对我不好,对哥哥你也不好,对不对!”
容逸柏眼下最大的依仗就是顾家,若是她把顾廷煜祸害了。那么,容逸柏势必被牵连,被顾家不喜!
谁让这人的胳膊肘都是向里拐的呢!容逸柏这个外甥再亲,那也亲不过自己的儿子去!
而容逸柏一句‘不应为好’,是为她着想,还是只为他自己,容倾并不在意。
从简单的对话,已证实,容逸柏的脑子跟他的身体不同,那是一点儿不弱。
这一点儿,从容逸柏出现的那一刻,容倾就已感觉到。
一个在几百里之外静养的人,能在事出第二天既赶回来。足以说明,他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一个把容府动向,遥掌在眼底的人,绝不简单!
“柏兄,你见识多广,我们又兄妹一场,这个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几句实在话!”
柏兄?这称呼…容逸柏将就着听了。
“想知道什么?”
“你说,就我目前这处境,会得哪几种结果?”
容倾问的直接,容逸柏答的干脆,“最好结果,入庙堂。其次,入湛王府,最坏,丧命!”
“湛王府比庙堂还惨?”
容逸柏点头,入庙堂,看在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他还可以护着她些。可若入了湛王府,他就完全无能为力了!
“湛王性情无常,湛王府女人城府极重,哪里的水太深,如履薄冰,差池之间就会丧命!”
玩命过日子,今天脱的鞋,明天就不一定能穿上。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入湛王府还是比死好一些。
“真是比我预想的还悲惨!你说,我逃走怎么样?”
容逸柏听言,挑眉,遂问,“身边有死忠并武功高强的护卫了?”
容倾摇头,“没有!”
“你练就出神入化的武功了?”
“没有!”
“会撒豆成兵了?”
“不会!”
“你都没有,我也没有,所以,你会死的更快!”
“也许,我运气好呢!”
这话,容逸柏笑了笑。
若是运气好,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容倾摸摸鼻子,蔫了一下,随着道,“你说,湛王会不会突然对我生出不舍来?”
容逸柏没说话,只是一脸,你真会异想天开的表情,看的容倾狠狠瞪了他一眼。兄妹情谊果然单薄!
容逸柏轻咳一声,开口,“在庙堂,湛王对你伸手的时候,你什么反应!”
“我自然是不愿意!”
“那你或许已经惹他不高兴了!你的不愿,在他眼里就是违抗。”
违抗?特么,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兵吗?
“也许他会觉得我与众不同呢!看我不为他的美色,权贵所诱惑,因此…”
“若是如此,你现在就不是在容家,而是在湛王府了!”
容倾听了,阴森道,“柏哥哥,你真是会安慰人!”
“我说的是实在话!你不是这么要求的吗?”
“柏哥哥如此有心,我真是感动死了。”
妈的,忠言果然逆耳,容倾忍住没踹他一脚,继续道,“今天湛王来,若是我反应跟上次截然相反呢!”
听到这话,容逸柏连续咳了好几声,才道,“若是这样,湛王或许会觉得,你不太矜持!”
不太矜持?这是说她放荡是吧!说的可真含蓄!
“湛王什么想法,你这么清楚?”
“我不清楚,这只是猜测。但却可以肯定,湛王的不舍什么的,恐怕不会有!”
容倾瘫到,望着房梁,内心暴躁。
不愿意,在他眼里是违抗。愿意,他又觉得你放荡!
这么扭曲,他也算人!
该死的…暗骂一声,腾的坐起,死死盯着容逸柏咬牙道,“若是我跟湛王说,我有他孩子了,会如何?”
“你的忌日定了!”
“你这么肯定?”容倾怎么就不信那个邪呢!
“很确定,及肯定!”
“为什么?”
“因为湛王幼时染毒,此生命中无子。大元王朝人尽皆知!”
容逸柏话出,容倾眼角直抽抽!
真好!跟湛王,不用担心意外怀孕了!
“九姑娘,凛护卫来了!”
声音起,落入耳中,容逸柏眉头皱起,容倾眉心猛跳。
随着,门打开,凛一走进来,看着容倾,面无表情,“九姑娘,这是主子给你的!”
容倾听言,看着凛一手里的东西,怒极而笑…
第7章 作一个宁死不屈
白绫,匕首,还有一个写着鹤顶红的小瓶子!
这是…要她去死?呵呵…做的还真是一点儿不掩饰,不含蓄!
由此可见,湛王真不是伪君子。
结识湛王,何为恶人,何为强权,再次刷新高度。古代权势的霸道,强硬,凶残由湛王之手表现的淋漓尽致!
秦桧那遗臭万年的见到湛王恐怕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湛王云珟,真想解剖了他,看看他内在都缺了什么东西!
容逸柏看着那些东西,眉头不自觉皱起。
容倾起身,缓步上前,“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果然没错。湛王之礼,命中难以承受之重!”语清淡,重讽刺。
凛一凝眉,容倾反应,跟他所想略有不同。
预想之中,容倾反应无外两种;一,惊恐,痛哭,死而不甘。二;心如死灰,死而无畏!可现在…
不过,无论她是何种心态,最终结果不会变。她必死,已定!
同一时间,凛一过府,容倾将死的消息,也迅速在容府内铺开。
对此,容家上下,感觉不尽相同,唏嘘,叹息,高兴,解恨。心情繁杂,唯一相同,容倾将死,无人有维护,相救之念。
“嬷嬷,九姑娘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您老可是犯不着再为她生气了。”小丫头躬身看着邓嬷嬷,讨巧卖乖。
邓嬷嬷面色发沉,火气翻涌,磨牙,“我倒是希望她能晚死一点儿。”
小丫头听言,不明,“嬷嬷,这是为何呀?”
邓嬷嬷横了她一眼,不多说。原因她自己清楚,且很简单。
容倾若活着,邓嬷嬷有一百种办法来折磨她,向魏氏来证明自己绝对的忠心,证明容倾那些话根本就是信口雌黄,是完全对她的污蔑。可现在…
容倾一死,有些事儿,可真是难说清了。虽然,她向魏氏发了毒誓来表示自己的清白。魏氏当时也表示相信了。可…
邓嬷嬷伺候魏氏十多年,对于她的性子十分了解。
高门后宅,多年的明争暗斗,铸就了魏氏敏感又多疑的性子。所以,经此一事,想魏氏再完全的相信她,恐怕是难了!这些年,她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
想此,邓嬷嬷就恨不得撕了容倾。小心翼翼,多年经营,好不容易成魏氏心腹,现在却因容倾那贱人的几句话而付之东流,这让邓嬷嬷如何不恨!
“嬷嬷,嬷嬷…”
邓嬷嬷正心情不佳,再听这丫头大呼小叫,面色一冷,开口既是冷斥,“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奴婢知错,嬷嬷赎罪。只是,奴婢有急事儿要向夫人禀报!”
“夫人累了正在歇息,若是小事儿…”
邓嬷嬷的话未说完,小丫头既道,“是关于九姑娘的!”
闻言,邓嬷嬷眼眸骤然一沉,“说!”
“是!”
邓嬷嬷是魏氏的心腹,小丫头不敢迟疑,如实道,“九姑娘刚才吩咐,让奴婢去厨房交代一声,给她准备一桌吃食。”说着,把一纸递上前,“还给了奴婢一个单子!”
邓嬷嬷听言,看着手里的单子,神色不定,“这是她要的?”
“是!”
“呵…”嗤笑一声,邓嬷嬷嘴巴紧抿。这位九姑娘真是越来越令人刮目相看了。都要死了,还这么能折腾!竟然当着湛王府护卫的面,她倒是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