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小卖店 作者:青色羽翼

文案

猎人同人流星街有家小卖店——
听说店主心情不好就笑,
听说店主一笑就喜欢杀人,
听说店主不喜欢听话的人,
听说店主开心的时候就怒气冲冲,
听说店主喜欢脾气不好的人,
听说…
听说…
听说…
面对流言蜚语,我终于忍无可忍:“不许你们如此诋毁我这善良的温柔的可爱的纯洁的花季的——
呃…大婶!”

内容标签:猎人 穿越时空

主角:克莉尔·露恩 ┃ 配角:猎人中有名字的没名字的若干人等 ┃ 其它:流星街,小卖店,克莉尔

 


第一卷:结束即是开始

第1章 序章

“欢迎光临!”
我微笑着迎来顾客——“妈呀!救命啊!”
我的上帝夺路而逃——望着眼前飘落的枯叶,我耳边仿佛听见了乌鸦的叫声,回头看看门匾——克莉尔小卖店。
挺普通的招牌啊,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干吗像见了鬼一样?

第2章 穿越X没眉毛X拜师

人死后会去哪里?天堂?地狱?西方佛界?还是化为虚无?
但是无论哪里,我,刘悦,都不希望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我从来没学过日语,除了在看日本动漫时随便学了两句“对不起”“您好”之类的话外,什么都不会。但是现在,听着周围人哇啦哇啦地说话,我丝毫不觉得陌生,这具身体会自动对那些话做出反应,在我头脑中翻译成中文,而我也可以随口说出流利地日语,这恐怕是穿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福利。
是的,唯一福利。
我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字,如果它是日文我或许还能看懂一些,可是,最初映入我眼中的只有一堆从未见过的符号。我用仅存了理智思考了一下,觉得既然我能听懂人说话,就应该也可以识字,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身体的原主人也不识字。
这个认知让我很痛苦,因为它告诉我必须去重新学习一种文字,其难度不比考四六级容易,当然,前世的我四级的确没过。
值得庆幸的是,我发现我对有一定规律的字符有感觉,譬如现在在我眼前的门匾——
克莉尔小卖店。
于是我感谢上苍,至少给了我一个足以维持生存的店铺。
然后,振作精神,迎接新生,微笑面对人生——
“妈呀!救命啊!”
第一个上门的顾客逃走时带起的风卷落了门前老树上的叶子,我鼓起勇气,告诉自己,这只是意外,不要向命运低头,要面带笑容——
“啊!”
第二个顾客转身撞上老树,震落了一地的绿雨,我咬咬牙,拿出国际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直到——
门前的老树再也没有树叶可以挥霍时,我心中的怒火也烧了起来,当第N+N个顾客来时,我的好脾气已经被磨光了,放任着冲动这个魔鬼,对着颤抖中的“上帝”,我吼道:“本店今日不营业,哪来的给我滚哪去!”
“真是太谢谢您啦!您真善良!”我的上帝受宠若惊地递上一张纸,几乎是飘着离开。
这…
是什么状况?
捏着上面书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的纸条,我呆若木鸡。究竟,哪个关键被我遗漏了呢?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对面的酒吧门被一个身影撞开,然后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胳膊大腿在我面前到处飞,还伴随着一个张狂的声音:“敢让老子付钱!找死吗?”
吃霸王餐的!
明哲保身是我一向的人生准则,眼看这人这么张狂,再呆下去可能会殃及池鱼。我转身欲关门打烊,却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
完了,还是跑晚了,被盯上了!
我开始研究是交出钱财最好,还是抵抗到底?劫财我不怕,但是劫色——
要知道,镜子里的我可是一个像精美陶瓷一样的花季少女,肯定是经不起暴风雨地摧残的,于是我横眉冷对怒目而视,拼了!
可是当我仔细观察拦住我去路的人时,才发现他是酒馆的老板,虽然没同他说过话,但是也是见过的。
酒馆老板见到我装出来的怒气冲冲的神色,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冲着吃霸王餐的人狐假虎威地吼:“这里可是克莉尔大人的地盘,在流星街,谁敢在这里撒野!”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
流星街!
这里是流星街!
HunterXHunter中的流星街吗?
我的大脑明显跟不上了事情的运转,但是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你思维死机而停止的,于是硝烟弥漫中我看见一个身影从酒馆中走出,不算壮,不算威武。
“克莉尔吗?我一直想会会呢。”
这话让人不寒而栗,恐惧使我清醒起来,然后,心脏在我看见那人容貌时不堪负荷般地偷偷停了一下——
那是一张没有眉毛的脸!
芬克斯,在我心目中他是一个品味极差笑话极冷且极啰嗦的人,实力在旅团中恐怕排倒数第二到第三,大概只在信长之上,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觉得遇见他是件好事。
现在,这个没眉毛的家伙在我面前轮着拳头说道:
“克莉尔,听说在13区,你是最不好惹的人,今天总算可以见识见识了。”
有一瞬间我十分憎恨自己或者说是克莉尔的强大的精神,为什么不晕倒呢?毕竟事实证明芬克斯不会虐待人,也就是说要是晕了我至少不用正视死亡前的恐惧了。
算了,尽管什么都还没弄清楚,但是从别人的态度看来,我,克莉尔,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一领导级别的人物,不能给她丢脸啊,至少死得勇敢一点。
于是我鼓起面对蟑螂时的勇气,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不可闻的话:“既然知道是我,你还敢这么猖狂。”
天知道我是怎么站住并冒出这么句话的,但是周围人听见我这话后明显松了口气,尤其是酒店老板居然直接就瘫坐在地上,大叔!事情还没解决,你现在就放心是不是早了点?还有你们,好歹也是流星街的人吧?别这么没骨气行不?
我这边心中暗暗诅咒这群没胆的人,那边芬克斯已经有了行动,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他双膝跪地,对着我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大声说道:
“请您收我为徒!”
啥?
巨大的起落彻底砸毁了我的智商,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我突然冒出一句:“芬克斯,你的法老服呢?”
所有人不解的看着我,而芬克斯更是一脸崇拜:“您居然早就知道我叫什么了!您喜欢法老服吗?那我以后只穿它了!”
我的大脑一定抽筋了,原来芬克斯的恶趣味是我培养出来的!
一阵骚乱过后,我在小卖店的后屋喝茶压惊,而那个据说非要拜我为师的家伙正在我面前口沫横飞地夸耀自己是多么多么地聪明、勇敢、有理想、有志气…
整个一新世纪的四好青年!
算了!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毕竟,现在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变态的那个,就是我这身体的原主人——克莉尔·露恩。
听说我心情不好就笑!
听说我一笑就喜欢杀人!
听说我不喜欢听话的人!
听说我开心的时候就怒气冲冲!
听说我喜欢脾气不好的人!
听说…
听说…
听说…
这些听说都是从芬克斯那里得到的信息,他说他一直崇拜我,一直想找我做他的老师,一直多方打探我的喜好,今天是鼓起最大的勇气来我这里捣乱的,如果不是我铁青的脸色鼓舞了他,他恐怕就没有胆量敢拜师了,如果我对他露出笑脸,他也许会立刻逃跑。
芬克斯越说,我越无力。老大,你连害怕的脸色铁青和愤怒的脸色铁青都分不出来吗?你拼命崇拜一个变态干吗?还有克莉尔,你根本就是一个虐待狂兼受虐狂,S和M全让你给占了!
我越想越烦心,神色就越不好,可是我没想到芬克斯那边看我的脸越来越青,理所当然地以为我对他越来越满意。到最后他已经以我徒弟自居,开始帮我打扫房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既然已经知道现在的芬古斯不是将来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旅团成员,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我面带微笑,以极其温柔的口气说道:“芬克斯,我不能收你为徒。”
咔嚓!握在芬克斯手中的拖把断了。
噼啪!躺在芬克斯脚下的地板砖碎了一块。
轰隆!立在芬克斯身后的墙出了个大洞。
我是不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能在十三四岁时就把流星街那群生在杀戮与血腥中的人吓成那样,怎么也不能算上一个无害的人吧?

第3章 纸老虎X试炼X大婶

从最一开始我就知道,收芬克斯为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在猎人中他真的是克莉尔的弟子,因为一旦哪天芬克斯发现我其实是只纸老虎的话,我恐怕连个牌位都弄不到,可是现在,如果不收他为徒,我只会死得更快。
意识到这件事后,我努力摆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尽量无视没眉毛少年造成的破坏,平淡地说道:“你知道念吗?”
听到我的问话,少年的情绪有些微微缓和:“念?曾经听人提起过一点,不过没有人教我,只知道是一种很厉害的招数。”
很好,如我所料,现在的芬克斯还没来得及接触念,于是我故作姿态地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你的性格很合我胃口,身手也不错,但是如果你不会念的四大基本招数,我是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
少年眼神一凛,又有发飙的趋势,我连忙继续道:“我不喜欢做一些小孩子都能做的事情,所以不会用正常的手段教你,如果你能忍受下来,收个徒弟打发打发时间也可以。”
听到这里,芬克斯面色狂喜,双膝一弯,又要跪。
“慢!”我阻止了他的行为,我又不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人,更不是封建社会的地主婆,弄这么一个祖宗在天天跪,谁受得了啊!
“我并没有答应当你的老师,首先,你要通过三个月的试练,合格才有资格;其次,你要完成三件事;最后嘛,我缺个打杂的,就算你将来成了我的徒弟,也是要做家务的。怎么样,想做我克莉尔的弟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放弃吧,放弃吧,我发自内心地祈祷。
不过貌似没有任何神听到我的话外音,芬克斯带着一脸的兴奋说:“您放心吧,我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大哥,你通不过才好!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说道:“至少先把你造成的破坏收拾好,否则一切免谈。”
“嗨依!”少年兴冲冲地跑出去买材料,我一见他出门,就立刻趴在桌子,精神的高度紧张让我全身乏力,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我并没有颓废太长时间,必须要想办法难住芬克斯,还有弄清楚克莉尔原本是什么人,最重要的是逃离流星街,否则,我是绝对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
首要是怎么拖住芬克斯,要知道我现在只不过是由死刑变成了死缓,而且就算他没通过考验,也有可能杀我泄愤,趁现在我这只小狐狸还能借着克莉尔的虎威时,能拖一天是一天。
于是我绞尽脑汁地搜索前世看过的武侠小说时,某个据说是出去买东西的人单手夹着一个不明物体冲了进来。他把手中“重物”一丢,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赶快修墙和地板,一会儿再去买些最好的生活用品来。”
三岁看到老,古人诚不欺我!这小子果然是天生的强盗!
看着被芬克斯抢来的人哆哆嗦嗦地测量墙壁损坏程度,我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得赶快解决这小子,否则下一个倒霉的一定是我!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微笑着对芬克斯说:“你知道最近的山在哪里吗?”
我发誓我的笑容绝对温柔善良且可爱,尤其克莉尔的外貌像春雨般柔和,夏夜般宁静,秋日般清爽,冬雪般纯洁,带上这样的微笑放在哪里都是杀伤力百分之二百,现在也一样,只不过形式有点不对劲儿——
无眉少年带回来的“物体”“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毁我另外一面墙逃跑了。而芬克斯本人,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碎一块地板砖。
又是这样!眼见着少年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就同我当初拒绝他时一模一样,一个念头闪进我脑海里: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行为理解为害怕?捏断拖把是为了攥紧拳头,让自己不至于惨叫;踩碎地板是为了站稳脚跟,让自己不至于跌倒;震碎墙壁…该不会是为了方便自己逃跑吧?
这个想法令我十分绝望,早知道我的笑容等同于核武器的威力,何苦答应给这家伙机会,再笑得甜点,他恐怕跑得比刚才那“物体”还快,但是现在,我骑虎难下。
只有借着克莉尔原本的淫威,让他知难而退了。
于是我逼近一步,十分温柔地说:“带我去最近的山,我们的训练开始了。”
“那个…”
“嗯?”
“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可以。”
“您觉得这样有帮助吗?”
“有。”
“您确定这样我能活下来?”
“不确定。”
“…”
这段对话是发生在某一个悬崖边的,主要参与人是我和芬克斯,当然,发问的人不是我。
当芬克斯带我缓步走到传说中最近的山时,时间已经过了大约两小时了,原因自然是因为我速度如龟爬,当然我对芬克斯说这是为了锻炼他的耐性。
这是最符合我心目中理想的山:有悬崖,悬崖壁上有横向生长的树;有瀑布,瀑布后有传说中的“水帘洞”。
我和芬克斯走到悬崖边,然后对他说:“跳下去。”
“啊!”少年明显不理解我的想法。
“跳下去抱住树干。”请原谅我说话大喘气。
“那个,可以先解释一下吗?”
面对少年的疑惑,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你认为什么是念?会怎样产生?”没等他回话,我自问自答:“念虽然被人们说的很神秘,但其本质也不过是能量的一种形式罢了,只不过这种能量是以生命为基础的,换句话说,就是非生命体无法自我产生,所以念的最必要条件就是生命。”
说到这里我来了个停顿,扫一眼芬克斯,他神色凝重,看来是在仔细思索我说的话,上钩了!我暗暗得意,继续刚才的话题:“普遍认为念的获得有两种方式,一是从小按照固定的练习方法,慢慢修炼而成;另一个是由原本拥有念的人将气输入别人体内,激活人类原本就有的气。这两种方法各有利弊,前一种安全但缓慢,后一种迅速却危险。不过,我不打算教你这两个中的任何一种,我们选第三种。”
“有第三种吗?”芬克斯的眼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有的,不过这种方法既不安全也不迅速,但是一旦成功,你会得到巨大的力量,那是用前两种方法修行十年都得不到的力量——”我凝视着少年的双眼,缓缓地说道,“那么,你选择哪一种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三种!”芬克斯的声音无比坚定。不过十分可惜,根本没有第三种,那只不过是我为你准备的一道催命符。
我的计划十分简单,就是告诉芬克斯死亡的危机可以激发出极大的力量,要他把自己逼到绝境。芬克斯遵照我的指示跃下悬崖,双手牢牢抱住树干,而我站在悬崖边,下令道:“坚持十二个小时才可以想办法爬上来,做不到的话…”
蓦然间,我发现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在现实中连打架都不敢围观的我,对设计害死一个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是因为这里在我眼中只不过是幻想中的世界,一切都是虚无;还是说,克莉尔原本的思维影响了我?
突然不想呆在这个空旷的悬崖上俯视少年坚毅的脸,丢下一句“如果能爬上来就立刻回小卖店”就转身离去,我要赶回那个拥有克莉尔痕迹的地方,找寻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东西。
多亏了克莉尔的威名,天早已经黑透,可是一路上却没人敢招惹我。他们拉帮结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流星街的黑夜被火焰照红了半边天,四处响起的惨叫中夹杂着一些别的声音——刀刺入血肉的声音、骨头破碎的声音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尽管这一切都不会牵涉到我,但它们却带给我比黑夜更深的恐惧——这里是流星街,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靠着克莉尔名声的我,能撑到几时?
带着这样无助的想法,我走回克莉尔的小窝,这里被芬古斯弄得一团糟,连可以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奇怪的是,连续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丝毫感觉不到疲惫,这大概是身体原本的素质好吧。
我踢开几块砖,靠着所剩不多的墙壁席地而坐,现在我能依靠的,只剩下这面残垣。身躯向后一倒——
轰隆!仅剩的几块砖不经负荷,把我砸进砖堆中。
连砖都欺负我!我挣扎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对着废墟一阵乱踢,一道幽绿色的光在砖堆中默默地闪烁着,如果现在不是黑夜,如果我没有靠塌最后一点墙,这道深深藏在墙壁内的光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我迟疑一下,伸手拿起它,借着外面的火光,看清这是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画册。
一本堪比露琪亚画技的画册,其内容类似于星爷的小鸡啄米图,线条简单,条理清晰,一目了然。如果有人能看懂它的话,我只能感叹: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东西存在啊!
看来克莉尔·露恩不仅是文盲,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画痴。
随手抛开画册,我开始静静理顺穿越前后的事情:
实际上在前生我也只是一个游魂,19岁时飞机失事全家一起离世,父母很快就去投了胎,至于我,有点倒霉。本来预备给我的新身体,因为是未婚妈妈所以偷偷堕了胎,因此我只能一直在人间徘徊,没事泡泡书店、网吧,作为一个灵体的好处是不用付钱,坏处就是进度由别人决定,有时候看电影看得正开心时,人家临时有事走了,留我一个魂在一旁咬牙切齿。
就这样浑浑噩噩飘荡了十多年,正琢磨着找勾魂使者研究研究投胎的事时,迷迷糊糊的我穿了。刚开始以为是勾魂那小子觉得对不起我,给我一花季少女的身体借尸还魂,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抓住穿越这个潮流的尾巴了。
现在我的状况大概可以这么形容:在BT的世界里,穿成个BT的人,收个BT的徒弟,总结起来就俩字——变态!
对于这个身体的了解,大多数都是从芬克斯口中知道的,比如克莉尔是个S+M这点,比如克莉尔很强这点,比如克莉尔成名已久这点——
对!没错!成名已久!具体多久年仅十三四岁芬克斯说不上来,但据闻是和席巴啊、莫老五啊之类的人是同期人物,换言之就是与比斯姬一样是大婶级别,而且同样喜欢装嫩。
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放弃这个能够被人看到听到接触到感觉到的身体,哪怕只是同芬克斯聊天,我依然快乐,十几年的孤独,是我最大的恐惧。
克莉尔·露恩,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既然你已离开,那么,就全部由我接手吧。我不逃避,不抱怨,你的一切,我都会承担,作为得到身体应支付的报酬。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而唯一能够透漏前路艰辛的画册,被丢弃在尘土中。我再一次翻开它时,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只是那时,一切都太迟了。

第4章 清晰X窝金X蛤蟆

“如此弱小的生物居然还能活下来,真的很有趣。你的名字?”
“名字?是什么?”
“想活下去吗?”
“想。”
“克莉尔,这是你的名字,以后就跟着我吧。”
“清晰?”
“是啊,清晰的。考虑一下吧,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只要睁大双眼,清楚的看着这个世界就好了。那么,告诉我你的回答。”
“我…”
“砰!”一个砖块砸在头上,将我从梦境拉回现实。那是…
克莉尔的梦吗?幸好被唤醒了,否则总有一种会被推入谷底的感觉。梦中的人看不清面孔,只有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砸进脑海中,在灵魂深处刻下烙印,像诅咒一样的烙印。
我扶着所剩不多的墙壁站起来,天已大亮,昨晚我竟然直接靠着墙睡着了,一夜都没着凉,这身体素质真不错。在乱七八糟的屋子中翻出一面小镜子,克莉尔好像只有这么一个镜子。
我仔细观察镜中的容貌,说实话保养的真不错,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至少有四十岁的大婶所拥有的脸:美如冠玉,面若春水,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眉似新月,眸含秋水。最重要的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仿若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干净,这就是克莉尔名字的由来吗?
甩甩头决定不去理会那个奇怪的梦,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我当游魂多年得到的经验,要不就我这样在青春期夭折,好容易能投胎又被堕了,早就成厉鬼了,还能等到穿越这一天?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去研究那个虚无缥缈且毫无头绪的梦,而是解决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我饿了!
在厨房随便翻了翻,空的,原因是昨天刚穿来时由于十几年没吃到东西了,一激动,扫荡了克莉尔的厨房;冰箱里掏了掏,找出半块小面包,昨天觉得太古老了,没敢吃,今天它还是没逃过我的魔爪;在小卖店的柜台上挑了挑,全是过期超过四年的食品,有的连包装都要腐化了,这个小卖店绝对是用来充门面的,暗地里不知道是做什么勾当的。
屋子里空的像被洗劫了一样——当然这只是针对食品而言,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酒馆,但是钱…
翻遍屋子我找到一张银行卡,我暗自咬牙——克莉尔·露恩,你就不能准备点零钱吗?难道你要我吃卡度日吗?就算银行卡能吃,一张能吃饱吗!
事实证明,克莉尔是不需要钱的,我硬着头皮走进酒馆,那只长得比较像蛤蟆的老板一见我跟见了祖宗一样,把我请到包厢,然后我才知道,克莉尔在这里是有包间的,而且她在这里吃饭是不要钱的。酒馆老板说了一堆感谢我昨天出手相助的话,为了防止他吓死,我只好冷冷地点点头,要是以前我想我会微笑且热情地告诉他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那样做给他的伤害恐怕比昨天的砸场子还大。
“那个…”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好奇地看着欲言又止的老板,他站在我面前不停地搓着双手,我怕我再不问问他大概会把手给蹭破了。
“克莉尔大人,有人想见你,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整天了,您看…”
有人要见我?我觉得这可能是了解克莉尔的好机会,于是点头道:“可以。”
蛤蟆老板如释重负,拔腿跑出去,我听见他在外面喊道:“窝金,克莉尔大人同意见你了!”
咔嚓!面前的桌子被我一拳砸碎了!
窝金?
为毛我总是会遇见这一个个跑龙套的?当然除了小杰四人组外其余我都不想见。
愣愣的低下头,盯着被我随手砸烂的桌子,突然觉得,我,克莉尔·露恩,该不会其实是比旅团更厉害的人物吧?
“我是来挑战你的!哇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嚣张的声音啊!
“那个,请问你多大?”我脸上的黑线是一条一条的。
“九岁,怎么,你有意见啊?”窝金的小脸上满是骄傲。
我向天翻了个白眼,冲着门外吼道:“老板!”
“是,克莉尔大人,您有什么吩咐?”蛤蟆老板的速度快赶上摩托车了,眼看着脚下还冒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