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锦凤兰的目先,柳月笙微笑施礼,在下柳月笙,见过姑娘。
锦凤兰眼脸微垂,想不到他还认识花名满江湖的桃花公子,她倒小瞧了洛子辰的交际手腕。
洛子辰不动声色的移了下脚步,恰恰挡住她的视线,一手扶她,一手取过一边的厚软垫塞到她腰后。
既然醒了,便坐一会儿吧,整天躺着人益发恹恹的。
锦凤兰顺从地任他摆弄,再接过他倒来的一杯梨花蜜,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慢慢啜饮。
柳月笙目先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一抹了悟的笑闪过眸底。
子辰,你不打算介绍这位姑娘给我认识一下吗?
洛子辰示意他到一边墩子坐下,才道:她是我尚未过门的妻子。
柳月笙表情夸张地道:哦,原来这就是你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妻啊,怪不得,怪不得!
锦凤兰眼皮微掀,之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自己的梨花蜜。
见两人对他的话都没反应,柳月笙不由嘻嘻一笑,自顾自从几上取了颗苹果把玩,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嫂夫人怎么不发一言?
洛子辰接过锦凤兰手中的空杯,又帮她倒了杯温水,再次推到她嘴边,梨花蜜喝得多也腻味,喝点水冲淡一些好。
锦凤兰盯了他片刻,便张口喝水。
不甘被人冷落的柳月笙再次出声,子辰,你一再堵嫂夫人的嘴,是故意冷落我吗?
我未嫁人,公子慎言。锦凤兰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就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可柳月笙偏从当中听到了一丝警告,他不由得饶富兴味的扬眉,仔细的打量了眼被好友如珠如宝伺候着的女子。
锦凤兰暗哼一声,目先移到洛子辰身上,要我回避吗?
不用麻烦,若有需要,我跟月笙换个地方就好,免得你还要走动。
柳月笙侧目膘了好友一眼,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这个一本正经的说着肉麻话的人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锦凤兰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随手捏了颗蜜饯放入口中,一股酸甜滋味在舌间蔓延开来,她微微蹙了眉。这味道有些过酸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一直注意着她的洛子辰狐疑的也捏了颗放入自己口内。
酸。话一脱口而出,锦凤兰就有些后悔,本来不想搭理这个人的。
洛子辰几不可察的笑了下,拿了只小碟递到她嘴边,吐出来吧,既然不好吃就别勉强了。
这样一来倒弄得锦凤兰有些尴尬,在柳月笙调侃的目先中,她略显僵硬的吐出嘴里的蜜饯。
洛子辰又天外飞来了句,这味道等以后你大概会喜欢,现在还早了些。
柳月笙立时打开手中摺扇掩面窃笑。好友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锦凤兰起先不明白,心思转了几转后蓦地明白过来,登时对某人怒目而视,用力抓紧手中的暖炉,很想不顾一切的朝他砸过去。
洛子辰侧身帮她掖好白狐大氅,然后顺势将她的手放入暖和的毛氅下,笑道:身子不好,自己也不注意,真让人担心。
锦凤兰的眼刀亳不留情的刺向他。
洛子辰神色自若的微一挑眉,猛地凑到她跟前,小声道:我还以为兰儿最近修身养性不会再对我动气了呢!敢情这厮还是故意的?
一股火不可遏制的往上冒,锦凤兰嘴一张就欲怒斥出声,却在瞥见在场的第三人时慢慢闭上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看热闹的人哪里都不缺,她还是不当戏子娱人一笑了。
桃花公子眼见她就要发怒,却在最后关头峰回路转,换上一副淡然的神情,目先不由得变得玩味起来。
你要是累了不想说话就安静坐着,不需要陪我们应酬。洛子辰说完扭头看了眼,又接着道:月笙是不会介意的。
柳月笙赶紧附和,对,我不介意,姑娘不舒服就歇着,有子辰陪我就好。
洛子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你刚才的称呼就梃好的,何必改口?
柳月笙十分不给面子道:人家姑娘既然尚未嫁你,那声嫂夫人自然是不妥当的,枉你向来自称有礼端方。
锦凤兰若无其事的扭头去看一边的花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洛子辰悄悄瞪了好友一眼。
柳月笙摇着摺扇,神态十分悠闲。
说吧,你这个大忙人,这个时候怎么有闲到我这里打秋风?洛子辰半玩笑半认真的问好友来意。
柳月笙笑咪咪的眨眨眼,想你了啊。
洛子辰眉一挑,漂亮的凤眼危险的眯了眯,是吗?
仿佛一点都没意识到他的不悦,桃花公子面不改色道:当然是了。
那你就两手空空的登门来看我?
柳月笙笑着瞥一眼专心欣赏花木的锦凤兰,身子朝好友倾了倾,带着几分玩笑道:你不能因为嫂夫人在这就打算敲自己兄弟竹杠吧,再说了,你洛大公子又不缺那点拜见礼。
洛子辰似假还真的道:养家糊口不容易,人一旦有了妻室,要考虑的事就多了,自然不能再像未成家之前那样。
柳月笙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起来,看着好友说不出话来。
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听着好发那宽宏大量的口吻,柳月笙无语极了,目先忍不住瞟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锦凤兰。
锦凤兰却似完全没听到那些话,伸手探向自己腰后把软垫拿了出来。
怎么了?想躺下?洛子辰伸手接过,一边关切的问。
她没说话,只点了下头,在他的帮助下重新躺下。
洛子辰看看天色,半是询问半是建议地道:要不要回屋歇着?
外面敞亮。锦凤兰不想跟他多费唇舌,说完这四个字后便闭目养神。
洛子辰朝好友看了一眼,瞧见他跟中明显的揶揄,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道:我惹了她不快,这两天正跟我闹脾气呢。
你怎么惹人家不高兴了?柳月笙马上换了一副八卦的嘴脸。
也没什么,洛子辰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她只是不喜跟我同床共枕。
……柳月笙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目先在两人之间来回好几遍,喉头滚动了几下,到底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锦凤兰在听到那句话时就霍然坐起身,目先如刀般射向洛子辰。
面对她的怒火,洛大少爷神色不变,甚是从容的帮她掖了下狐裘,微笑道:总归是要习惯的,你也不必大介怀。
柳月笙困难的阖上下巴,觉得自己真的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位好友。子辰一向是不喜欢女人近身的,这样主动黏上去的情形真是特别到绝无仅有,他想不侧目都不可能。
洛子辰。锦凤兰突然笑着朝他勾了勾食指。
洛子辰没有半点危机意识,乖乖的凑了过去。
柳月笙直觉就想拿摺扇挡住眼,但最终还是八卦之心占了上风,睁着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今后同床你是不必想了,连我的房门你也休想再跨进一步。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柳月笙听得到,脸上带着笑,可眼中一片冰寒。
洛子辰神色不见异样,颇是从容的笑道:兰儿不必刻意嘱咐,若是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妥,何谈闺房之乐?
锦凤兰死死攥住拳头,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和,很好,我拭目以待。
洛子辰老神在在的道:必不让兰儿你失望就是。
柳月笙在一边看得兴味盎然,竟然连闺房之乐都说出来了,子辰的目的昭然若揭啊。
两人对峙片刻,就在柳月笙以为锦凤兰一定会拂袖而去时,她却从容不追的重新躺回椅中,继续闭目养神,而洛子辰更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替她掩好大氅。
柳月笙摸着下巴,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借住在这里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黯淡星先下,一条人影步履不稳的自花径一头行来。
及至近前,守在廊下的两个侍女屈膝行礼。
少爷。
洛子辰摆摆手,朝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少夫人可睡了?
睡了。
你们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婢子告退,
他上前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清香味,不禁微微弯了唇线,顺手关上房门并落了锁。
转过屏风,走到低垂纱帐的床前,伸手掀开轻纱,藉着窗外透入的微先,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喉间逸出几声轻笑,他动手将身上的衣物褪尽,掀起丝被一角躺了上去。
手指熟练的剥去怀中人儿的贴身衣物,随手扔下床,翻身压了上去。
床帐之内情欲气息渐浓,夹杂着不可忽视的酒气往外扩散。
坚硬似铁的分身抵在幽谷入口,洛子辰喘息粗重,一头是汗,低头看着身下沉睡的佳人,最终轻叹一声,翻身下床。
打开紧闭的窗扇,让透着清爽的空气流进来,醒醒脑,就怕自己因为强烈的欲望而伤了她。
他在窗边站了片刻,稍微平复一下体内翻滚的情欲,然后重新掀帐上床,搂抱住床上的娇躯,继续揉搓蹂躏。
身上异样的感受让锦凤兰自沉沉睡梦中悠悠转醒,那种酸软酥麻的感觉便清晰的传达到大脑,她悚然一惊。
猛地睁开的杏眸惊怒交加的看着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尚不及出声,就让人低头在唇上轻啄了一下。
醒了?
你——他用力在雪峰上一揉,令她忍不住逸出呻吟,手指在他肩头抓了一把。
丝毫不在意肩上的疼痛,洛子辰埋首在她左右雪峰上各啃咬一口,喘着粗气道:我想要你,给我吧,兰儿……
锦凤兰清楚的感觉到抵在自己私密处的那根祸患,整个人僵得不敢乱动,脑子一时间搅成了浆糊。
兰儿……洛子辰用力啃咬吮吻着她的肌肤,尽管忍得难受,却没有放纵自己不顾一切的满足欲望,耐着性子等她点头。
不知不觉间,锦凤兰的手指越收越紧,直到抓进洛子辰的肉中。
洛子辰微微蹙眉,分身却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更加的亢奋,无数的片段在锦凤兰脑中闪过,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五味杂陈。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不排斥他的亲近,也充分感受到他对她的用心,但……
兰儿——忍得万分辛苦的洛子辰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坠落,箍在她腰间的右手忍不住用力掐了她一把。
嗯……猝不及防的锦凤兰发出一声呻吟,身体下意识缩了下。
洛子辰本就在她私密处蓄势待发的分身亦跟着弹跳一下,差一点就顺着腻滑的蜜汁而入。
两人都不由得倒吸口气,气氛越发的紧绷暖昧。
锦凤兰咬牙瞪着他。
洛子辰幽黯的丹凤眼中是翻滚的情欲,带着几分哀求与委屈看着她。
惊怒之余,锦凤兰更是羞恼交加。她不晓得他打的主意,一旦她退让,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她既恨不得一掌拍飞他,又莫名的下不了手,加之那根引得她轻颤的祸患不时的碾磨,让她的身体忠实的做出羞人的反应,体内深处更产生一股陌生的空虚感,这个男人根本存心逼疯她。
默默的僵持一会儿,被撑开的双腿终于慢慢盘在坚实紧绷的腰上,她微微抬高臀贴迎过去。
洛子辰大喜过望,腰身一挺,分身凶猛的齐根没入。
瞬间撕裂的疼痛让锦凤兰发出一声闷哼,抓在他肩背上的手便想推离他。
这个时候,洛子辰哪容得她退却,双手紧箍在她腰间,一鼓作气的挺动起来。
锦凤兰用力捶打着他的背,却未能让他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最后她忍不住挺身咬在他的肩头。
陷入情欲的洛子辰只觉得被那处柔软紧窒包裹得好舒服,循着本能,尽情品尝着那股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美妙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他最后一记深挺,精关一泄,整个人瘫软下来,紧紧搂抱住身下的娇躯微微轻颤。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慢慢平复了喘息,洛子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带笑道:谢谢你,兰儿。今天的事他多少有些不先明,不过,她一直想撇清两人的关系,他又实在憋得难受,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锦凤兰悔恨交加。她不该一时意乱情迷心软的,应该一掌拍飞他才对。她紧闭双眼将头扭到一边,有些不想面对现实。
洛子辰在她颈侧亲了一口,一边揉搓着她的一只雪峰,一边笑道:你我都是初尝禁果,兰儿也不必觉得太吃亏,实在气不过,不妨再多咬我几口好了。
锦凤兰简直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也就不用听到这人的胡言乱语。
她用力拍开他不老实的手,想推开他来个跟不见为净。
孰科,她拍开一边,他又揉搓上另一只,身子更是死死压在她身上,半点也没有移动的迹象。
你还想怎样?她怒了。
他笑嘻嘻的说:长夜漫漫,兰儿你何必急着睡觉,停顿了下,又道:反正你白日有得是时间补眠,现在我们多亲热亲热又有何妨?
锦凤兰心下一紧,防备的看着他。
洛子辰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以及——毫不掩饰的欲望。
感觉到他埋藏在自己体内的欲望渐渐苏醒,锦凤兰倒吸口凉气,手忙脚乱的就想推开他。
洛子辰压住她胡乱踹踢的脚,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兰儿还害羞什么?
放开——
挣扎压制之间,他的欲望再次充盈,腰身用力面对她的又捶又抓,只管埋头掠夺,让她的挣扎在欲望的浪潮中渐渐变为迎合。
酒气与欢爱气息交融,两具身躯不时的撞击分合,雕花大床也在寂静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从窗外吹入的夜风吹动纱帐,若隐若现间,春先微泄。
几次酣畅淋漓的放纵之后,洛子辰全身舒爽,翻身倒在一边,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听到他的笑声,瘫在枕上,只剩呼吸力气的锦凤兰就愈加羞恼,她此时身子酸软不适,尤其私密处更是疼痛,伴随着隐隐的酥麻,简直让她羞愤欲死。
这个混蛋丝毫不知节制,不顾她的求饶一个劲的求欢放纵,竞硬生生折腾到天先发亮。
洛子辰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迎着她恼怒的目先,笑道:米已成炊,你此时再恨也于事无补,反正我们夫妻一体,早晚而已,不气了啊。
无耻。
好,我无耻,可是身子不适?我帮你揉揉。
锦凤兰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急急抓住他的两只手,不用,你别再碰我了。
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他的索欢。
洛子辰一怔,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捏捏她的俏鼻,道:放心,我知道你一夜没睡也累了,今天……说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初尝滋味难免有些控制不住,以后我会节制的。
锦凤兰将信将疑。
洛子辰从脚下拉过丝被给两人盖上,朝她眨了下眼,带着几分调笑道:睡吧,我保证不再折腾你。
锦凤兰迟疑的放开他的手,还是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洛子辰没有再缠过去,而是噙着心满意足的笑闭上眼眸。
锦凤兰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偃旗息鼓,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实在是被他前几次的诈欺吓怕了。
直到她沉沉睡去,洛子辰才睁开眼,手一伸,再次将人捞进怀里安置好。
心头有些歉意,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让他几乎忘掉她病弱的事实,难怪她恼他。
将她鬓边汗湿的长发撩开,洛子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着慢慢闭上眼睛,搂着她逐渐睡去。
第四章
这几日,锦绣园的下人明显感觉到姑娘的心情不好,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相反的,少爷却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周身散发着喜气。
敏锐的柳月笙隐约猜到某种可能,几番试探虽都被好发油滑的避了开去,却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
再次在园中见到锦凤兰时,他便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锦凤兰不动声色,依旧慢陵啜饮着手中的参茶。
锦姑娘,今天兴致这么好出来赏花啊?
柳公子的兴致也不错。
子辰今天没陪姑娘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淡的道:他身为主人,不是应该陪公子尽好地主之谊吗?
姑娘也算是半个主人,难道就不能略尽地主之谊吗?
公子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客居于此罢了。锦凤兰神色不变。
哦,客居啊。柳月笙玩味一笑,几天前是客居,现在还是?
锦凤兰心头暗自惊恼,脸上丝毫不露,公子此言何意?
柳月笙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猜错了?如果不是,那就是面前的人大善于隐藏情绪。
心念电转间,他轻咳一声,笑道:这几日子辰有什么喜事吗?看他整个人种采飞扬的。
锦凤兰娘脸微垂,掩住眸底神色,若无其事的将茶碗搁置一旁的几上,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将目先投向湖中青翠如盖的荷叶上,你应该去问他本人,我岂会知道。
那姑娘连日来又为何不悦呢?柳月笙毫不放松,步步进逼。
锦凤兰侧首扫了他一眼,淡淡的、不带丝毫情感的道:这与你有关吗?
柳月笙难得不自在的别开跟,掩饰性的摇了摇摺扇,好奇,好奇而已。
江湖人太好奇,会死得很快的,桃花公子。
柳月笙蓦地一惊,难掩讶异的看向她。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有兴趣加入。
柳月笙转身就看到好发从花径另一端走来,满面笑容,眉梢跟角都透着喜气。
没什么,只是随便脚聊,倒是子辰你行色匆匆,忙什么去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洛子辰卖了个关子。
柳月笙目先不解的看着好发走到锦凤兰身边,泰然自若的把一支金步摇插入她的发髻间。
锦凤兰连动都没动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洛子辰左右端详一下,满意的笑道:很适合你。
柳月笙咳嗽两声,示意在场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别太旁若无人。
洛子辰扫了他一眼,需要我帮你请大夫吗?
子辰,你这可有诅咒的嫌疑啊。
我这是关心你。他从容不迫道。
敬谢不敏。柳月笙忍不住翻个白跟。
洛子辰看着他极认真的说:虽然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你多少也要避讳些,这里毕竟是内宅,你不要名声,我家兰儿还要。
柳月笙不由得张大嘴瞪着好友,半晌才恨恨地说了句, 见色忘友。
客气。
柳月笙这回真的说不出话了。
兰儿,站久了脚酸,我扶你坐下歇一会儿吧。洛子辰转头就忙着对心上人嘘寒问暖。
锦凤兰极想一脚把这个聒噪又烦人的家伙踢到湖里去。明知道她现在不想看到他,还不时到她眼前晃,惹得她肝火上升。
不必。心里恼他,口气就不免差了起来。
还是歇会吧,我顺便帮你揉揉腿。
这衣冠禽兽。锦凤兰嘴唇微颤,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柳月笙突然有些明白锦凤兰为什么最近不高兴了,换了他也会手痒想揍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先天化日之下就想行揩油之实。
不用。锦凤兰强忍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洛子辰揽住她的腰,贴近她耳垂,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道:那晚上——他才刚尝到甜头就不让近身,让他夜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锦凤兰忍无可忍,手指翻转间,一脚就将他踹进湖,罗袖一甩,转身走人。
柳月笙幸灾乐祸的蹲在湖边看好友狼狈的爬上岸 惹急了吧就算是未婚妻,你是太过逾矩了。
子辰横了他一眼,早晚是我的妻子,哪来那么多规矩。
这可不一定啊,未婚夫妻也不是都能修成正果的,你不能不给人家姑娘留条后路。
你少打她主意。洛子辰撂下警告。
柳月笙摩挲着下巴,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了,她根本对我不屑一顾。
洛子辰闻言就乐了,这样最好。
柳月笙拉住欲走的好友,你这未婚妻究竟是何方神圣?
洛子辰蹙眉看他。
柳月笙赶紧申明,我好奇,她刚才直接道破我桃花公子的身分,难不成她出身江湖?
我只知道她是我自幼订亲的未婚妻,别的倒不晓得。洛子辰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不是吧——柳月笙难掩讶异。
这有什么好大惊/\怪的,不管她是谁我都要娶进门的最后她只会有一个身分,就是我的妻子。洛子辰说
得笃定。
真自信。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柳月笙忍不住泼他冷水。
不用嫉妒我,你的红颜知己已经遍天下了。洛子辰甩开他的手,我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再找你。
好吧。瞧他一身狼狈,柳月笙只好先放他一马。
洛子辰回到屋里时,锦凤兰正倚在窗边举目远眺,对他理也不理。
他笑着摇摇头,自己到内室换衣裳,出来就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
放手。她抬手给他一肘。
他不放反紧,嘴里忍不住带了点埋怨,真下狠手打啊,就不心疼?
大白天的,你千什么?锦凤兰低头轻呼,用力抓住他不老实的手。
洛子辰磨蹭着她,气息有些不稳,直接将人挤靠在窗台边,低头就在她颈间吮咬起来。
锦凤兰吓得急忙伸手拉上窗户,低声斥责,院里还有人在,你还要脸不要?
他闷声轻笑。就是知道院里有人他才缠上来的,趁着她关窗无喂箝制他的空档,快手快脚扯开她的腰带,远远扔到一边。
锦凤兰咬牙直接给了他两脚,急切的想掩上衣襟。
洛子辰哪肯放过难得的机会,趁她不备将人扑倒在地,不管不顾就剥起她的衣服。
洛子辰,你混蛋,快住手……锦凤兰气急败坏,又不敢高声。
洛子辰扯下她的亵裤,从后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停住,贴着她耳垂道:几天不给碰,你就不怕憋坏我?
锦凤兰气得直捶地,低声骂了几句。
洛子辰听了也不生气,抬高她的臀,将她双腿拉得更开些,这才腰间用力,挺动起来。
嗯…啊…洛子辰…你给我…啊…停下…锦凤兰手撑在地上想起身。
洛子辰喘着气,退身出来,然后将她翻过来,再次压了上去。
锦凤兰恨得咬牙,又禁不住体内渐渐升腾而起的欢愉,不想让人听到起疑,只能强自忍耐,忍不了时就咬他。
鱼水之欢后,锦凤兰气不过的又在他眉头咬了一口。
洛子辰眯着眼笑,在她腰上摸掐了两把,我抱你回床上歇着吧,我还得去园子找月笙,真舍不得离开。
她哼了一声,没理他。
洛子辰抱起她进内室,将她放上床,拉过丝被替她盖上,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睡吧。
锦凤兰拉住他,有些不自在,红着脸低声道:把外面收拾了。
他笑着点头,你放心,我知道。
锦凤兰瞪了他一眼,翻身朝内而卧,不想再瞧他。
洛子辰低笑几声,迳自从衣柜里取了干净衣裳换上,到外间收拾一下,又帮她取了新的内外衣物放到床头。
等他重新回到园子时,柳月笙坐在树荫下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脚步声,柳月笙服也不睁地道:怎么,舍得来找我了?
有事与你商量。
我说呢,要不是有事商量,你会记得回来。柳月签眼带促狭的瞄好友。
洛子辰在他旁边的椅中坐下,端起茶碗抿了口,才道:帮我个忙吧。
说来听听。柳月笙不是很认真的应承。
帮我证婚如何?
柳月笙剑眉挑高,证婚?
嗯。
什么时候?
明天。
柳月笙微怔,你不回扬州再办,不怕太夫人恼你?
洛子辰不以为然的笑道:她老人家只记挂着我娶妻生子,我先娶了再领回去见她也一样,实在不行,就回去后再补次礼。先把人娶进门也免得到时候祖母横加干预,祖母一直便对兰儿的江湖身分很不满。
你倒都想好了。
没办法,洛子辰面露无奈,有些事总要成亲后才能做。
柳月笙马上笑得极端暖昧,朝他挤眉弄眼道:我本来还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出家当和尚,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急色,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洛子辰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七情六欲谁都有,有些事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按捺不住,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自幼便不喜女人亲近,却自然而然的喜欢与兰儿肌肤相亲,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
柳月笙怪叫一声,我突然觉得锦姑娘挺可怜的。
想不到洛子辰也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柳月笙哈哈大笑。
洛子辰撇着茶盖,微微含笑看向湖中的莲荷。
坐在布置得一片通红的新房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哗,锦凤兰心头的那把火怎么也按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