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原本要针锋相对的人,气焰立马降了下来,其实是司徒如眉跟本不放过,只是李梅轻重还分得明白,所以将视线转向大堂,见她如此,司徒如眉才也同看了过去,如颜拿帕掩唇一笑,果然,两人虽不对付,但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却能站在同一战线,这样一来,她到要看看张淑波怎么避开这趟混水。
王总管见明明要拉开仗势的架没吵起来,被正福晋一句话解决掉,心下越加的佩服,就连四周的婆子也都暗暗叫好,这正福晋果然厉害,看来这府里是真的要变天了。
看着王总管将张淑波‘请’出来,如颜手轻扶额头,埋怨道,“这身子一直没有全好,还真不能久站。”
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你们该站站你们的,我可就不奉陪了,话说出来,眼前的两个人跟本当没听见,就连精明的张淑波也装得没听懂。
“福晋身子欠安,还是回到堂里歇下吧”淡雅的声音,让人听了后脑子不由得一清。
就着近处,如颜才看清开口的蓝衣女子的长相,唇不点而红,肤如玉脂,眼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小巧的瓜子脸,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蓝格格到是心细”司徒如眉像被踩到尾巴是的,声音刺耳,“莫是心细的连规矩都忘记了?”
“妾蓝灵见过福晋”司徒如眉的话对蓝灵没有丝毫影响,但人却马上福下身子问安。
如颜走过去,亲自扶起蓝灵,见她脸上闪过慌乱,手里的身子微微一僵,如颜才宽慰一笑,“我一见妹妹就喜欢的紧,不如妹妹陪我进去坐坐吧。”
“妾不敢”蓝灵吓得欲跪,却被如颜拦住,说是对着蓝灵说的,却也是说给旁边三位听的,“都是一家人,妹妹何需如此客气,我向来是个直脾气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别人给我滴水之恩,我当十倍而报,我也向来不记仇,因为有仇我都是当时就报。”
如颜的声音不大,柔柔的,但是听在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却不由得背后一凛,心里也跟着一顿。
一只桃花压墙来
如颜一席话惊得院内一片寂静,自个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招手让小绿过来,手搭着小绿的胳膊,眼睛往小绿的脸上仔细看了一会,才惋惜的邹邹嘴,“可惜,这如花的脸,就肿成这副样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今儿个,你也就受下吧,心里可怨我?”
“奴婢不敢”小绿惶恐的低下头,眼里却掩不住笑意,心里更是一暖,主子竟然还不忘记帮自己出头。
司徒如颜暗下磨着牙,深知是在点她,也明白是自己错在先,只能承受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压下这口气,一旁的奶娘怕主子脾气又上来,这手上的力道从捏上就没有松开过。
“我看妹妹脸色也不好,还是同我一起进去坐着吧,想必几位在场的妹妹也不会有意见”如颜见家姐还算知趣,也不在深说,熟练的拉过蓝灵的手,半强硬的拖进了大堂。
待坐到大堂的正位上,命人重新布了茶水上来,蓝灵虽坐在椅子上,却只搭了个边,心七上八下的,暗怪自己一进多嘴,现下只怕外面的人恨不得撕碎了她吧?
平日里过的安稳,此时一强出头,竟给自己种下这样的祸根,蓝灵在暗暗自恼,如颜低头啜了口茶,眼角没有错过蓝灵每一个神情,这府里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今日若不是她错走一步,怕自己还发现不了这蓝格格的真本性呢。
放下手里的茶,如颜眼睛才扫向院子,笑容不在,温润不在,一脸怒气的喝道,“今日我处罚了两个欺主的婆子,想必各位妹妹是都知道了,这王府里的规矩大,我也是初来,还不是全了解,但是这欺在主子头上的奴才,在哪里也说不过去,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切记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院子里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没有一个动静,如颜满意的点点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又开口道,“打蛇打头,奴才的胆子在大,也都是上面的主子宠出来的,张侧福晋,你说我说的可对?”
“妾身知错”张淑波在不服气,也知道此时不是硬气的时候,只能委曲求全的跪下。
“今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张侧福晋即知错,就起来吧,如有下次,决不姑息。”最后四个字,如颜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犀利。
这样如颜还不算完,没有叫张淑波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王总管,问道,“奶娘可醒了?”
“回福晋,醒了,正停放在院门外”王总管马上低头回道。
如颜满意的点点头,“叫她进来。”
王总管应声下去,走到院门口,对外面招了招手,转身回来时,身后跟着被丫头搀扶才能动的身子,见那身板,正是早上一脸红光的奶娘,只是此时头发零乱,哪里还上之前的风光。
到了院内,两边搀扶的丫头才退到一边,奶娘顺势的扑通跪到下,头紧贴着地面,“奴才知错,谢福晋开恩。”
语罢,便磕头,一下一下,下下重重的磕到地面上,不多时地面就见了血迹,张淑波同样跪在地上,见自小疼爱的奶娘这般,紧咬着唇,对如颜的恨又加了一分。
打奶娘进院后,如颜就一直注意着张淑波的神情,最后眼睛将所有人都扫过一遍,看到丫头婆子们脸色一片惨白,才满意。
“好了,今儿你已知错,就算了”如颜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摆手,“还不把奶娘抬下去,王总管也下去找大夫给奶娘瞧瞧。”
“奴才谢过福晋”奶娘又是谢恩,心里却恨得牙直痒痒,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真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吗?
王总管应声,一边命丫头扶着奶娘退了下去,人也出了院子,去请大夫。
这时,似才发现一脸惊呀的样子,“妹妹怎么还跪着?”一边对着奴才喝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
张淑波哪里跪过这么久,嫁进王府十年,她见王爷时也不过下下身子,膝盖也没有弯过,今日在这里吃了亏,又丢了面子,她心里岂会好受。
跪得太久,又站得太匆忙,身子刚赶快来就向前扑去,还好两旁的丫头眼急手快,这才扶住了,险些摔倒,张淑波将一切怪到两边的奴婢身上,扬手就是一巴掌。
“妹妹这火气到是不小,莫不是在怨我?”如颜挑起眼皮,嘴角的笑意却不减。
“福晋多想了,只是这奴才险些让妾身摔倒”张淑波即使是真的借此发泄心里的怒气,却也不敢真说出来,只能僵硬的扯嘴硬挤出一抹笑。
“呵呵,妹妹这脾气,只怕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啊”什么叫能耐,那就是损人不带脏字,还能出口成章。
四下奴才头越发低的紧,强忍着笑意,张淑波被造了个脸色乍青乍白,却又不能顶回去,只能咽下这口气,下人强忍着笑意抖着两肩,到是有一抹男声不给面子的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院里的死寂,下人们不敢抬头,几位主子却忍不住放眼寻去,如颜也看过去,就见院门一边的墙上坐着一男子,懒散的坐姿,跟本不在乎会弄脏身上的白袍,如墨的眸子闪烁着盈盈笑意,似笑非笑的剑眉,唇若润脂,嘴角笑若桃花,半笑半颠的看着你,竟能让人忘记了呼吸,这俊美的容颜让如颜暗下吸了口气,好个桃花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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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桃花男
如颜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几个女人脸上扫了一遍,见陌生男人进了内院,她们脸上没有一点慌乱或避嫌的举动,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你就是皇兄新娶的福晋?”富察明浩泛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着大堂里坐着的女子。
如颜不语,抬眼看向蓝灵,几双犀利的眸子全落到蓝灵身上,蓝灵纠着手里的丝帕,起身做了个福,“禀福晋,这位是三王爷,三年头发烧,脑子有点不清醒。”
“噢,原来是三王爷,”如颜点点头,转头间脑子很快将一切猜了个大概,脑子不清醒?只怕是想说痴呆,又不好说出口吧?
“喂,你们在说爷什么呢?谁脑子不清醒,爷脑子清醒着呢,刚刚还在花园里捉了几只大青虫,定当能把丞相猪头儿子的大将军打败”听到有人议论自己,富察明浩脸色不悦,为了证明自己清醒,扭过头对院外墙下喊道,“还不把爷的青虫拿出来给她见识一下。”
如颜看着似孩童的桃花脸,一脸不满生气的样子,无形间又带着一点点撒娇,不由得惋惜,只怕不是发烧烧坏了恼子,是另一个皇权下的牺牲品吧。
在府里的威也立了,看出来这三王爷也是常入后院,不然下人和侍妾们早就避开了,之前或许不重要,现在她这个正福晋在这里,规矩定是不能少的。
“几位妹妹都回去吧”如颜一开口,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大堂里的蓝灵从起来后就没有在坐下,此时也福了身子,退了出去,各主子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也都陆续往走出了院子。
待院子里的人都退没了,墙上的富察明浩一脸不满的跳下来,几个大步奔到大堂里,直冲到如颜的面前,指着如颜质问道,“爷还没有拿出大青虫呢,谁叫你让她们都走了?”
知道眼前是个智商在几岁的痴傻儿,如颜也不和他一般计较,更明白和他讲道理,那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刚刚不还在欺负别人吗?”被忽视,富察明浩对眼前的小嫂子到是好奇起来,平日里他一大喊有哪个不怕的。
“王爷的大青虫来了”如颜看向堂外,心思这也不全像傻子,脑子到也还算聪明,自个那样暗讽的话他也听得出来。
就见两护卫装扮的人,手里拿着木盒快步的走了进来,抬头见堂内还坐着一女子,也明白了几分,到是规矩的在堂外打了个千,“见过福晋。”
“快起来,拿爷的大青虫拿进来,二皇兄说大皇兄娶的福晋在新房上吊,跟本不配叫福晋,爷也不喜欢她”富察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一片尴尬之色,暗下都明白这个理,可被三王爷这样一说,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这让福晋的哪里还有颜面。
如颜翻了个白眼,虽然是个傻子,也告诉自己不要和他计较,也猜出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听别人说的吧?自己此时跟一个傻子计较,不正上了那个人的全套,只会让人看笑话。
两护卫虽有尴尬,却也不敢违背主子,拿着装青虫的木盒走了进来,放到桌上,退到一旁静立。
如颜是什么人?那可是有仇必报,而且是当时就报的人,看着富察明浩打开木盒,心下就有了主意,起身,走过去,探头往木盒里看了一眼。
什么大青虫,也不过是蟋蟀中最普通的一种,这样也好,正好能让她有机发挥。
“怎么样?爷的大青虫不错吧?”富察明浩一看到自己的宝贝,也忘记了刚刚的不欢,一脸的显摆。
如颜将不屑在脸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噢,我到是什么呢,和我的威猛将军一比,这只不过是几只普通的青虫罢了。”
“普通的青虫?你说谎,爷怎么没有听说这皇城有只威猛大将军”自己的宝贝被说不好,富察明浩马上不高兴反驳。
如颜怕他不信,语气夸张道,“好东西当然不能拿出来给人看,你看哪家把宝贝都放在外面让人看的,那岂不是招来了贼。”
顿了顿,又加‘料’道,“我的威猛大将军,可是紫虫中的极品,闪攻能守,没有输过,是名副其实的一骁将,有一日战胜了强敌,正振翅有声,以鸣得意,忽有一金鸡闻声而至,猛然啄之。”
富察明浩开怎么始还不信,现下越听越好奇,见如颜停下来,催声道,“怎么样了?死了?”
就连四下的奴才也紧侧着耳朵,想听下面怎么样,小绿则一脸的困惑,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她怎么不知道小姐有这样一只威猛将军。
“突然间有些口喝了”如颜转身回到正位坐下,又嘟囔道,“何况三王爷也不喜欢我,在多说只会招三王爷烦吧。”
“好嫂子,明浩错了,不该听二皇兄的话,来这里羞辱你,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富察明浩像四五岁孩子,扯着如颜的衣袖撒娇,一脸的诚恳。
小绿的困惑此时才得到解答,难怪小姐会来这么一招,想必是要套出三王爷背后指使的人吧?心下对小姐是越发的起敬,小姐果然厉害。
下们是听明白了,两个立在一旁的护卫也听得清楚,急得额头布满了汗水,大气也不敢喘,堂堂一国之君指使一个智傻只有四五岁的痴傻来羞辱人,结果还露了陷,颜面何存啊?
“噢,既然三王爷这么想知道,那我就接着说吧”如颜一脸的恍然大悟,接着知趣不在多问的往下讲,“我的威猛将军机警,跳出数尺,鸡又追之,这时只见威猛将军一跃之,跃到金鸡冠,力叮不释,金鸡摇冠咯咯乱叫,不能自己,最后金鸡败了。”
如颜能说出这些,当然是在现在听朋友讲过蟋蟀斗金鸡的事情,如今又照样子拔下来,深知这只是夸张,无非是宣扬蟋蟀不畏强敌的精神。
“好,好只威猛将军”富察明浩激动的一大拍在桌子上,身子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双灼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如颜,如颜只觉此时哪里还有桃花的韵味,到像一只饿狼见到猎物时泛绿的眸子。
和四五岁智商痴儿斗法
如颜唇角轻扬,知道自己的目地已达到,看了小绿一眼,小绿马上领会,清退了一室的下人,就连富察明浩带来的两个护卫也被主子瞪过去的眼神退了出去。
“好嫂子,能不能把威猛将军给我,不是不是”生怕如颜会拒绝,富察明浩慌忙改口说道,“借我用几天,等用它打败了丞相猪头儿子,就把它送回来。”
如颜忍不住扑哧一笑,都说傻子多做怪,现下是真见实到了,却也被他弄得真开心起来,嗔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莫是当我是傻子,只怕我的威猛将军进了你的手,只怕以后连你的面都见不到。”
“嫂子怎么可这样想我?爷、、、、我向来说话算话,说到做到,从不失言”富察明浩气馕馕的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扭开头,却又怕自己使小脾气嫂子生气,还偷偷的拿眼瞄了一眼。
如颜岂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现下看差不多了,才认栽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信你还不成,只是、、、、”
“只是什么?嫂子有什么就说,只要能把威猛将军给、、、借我,什么都行。”见松了口,富察明浩欢喜的只差没跳起来。
如颜一笑,“今儿个,我只怕把府里的各小主都得罪了,这以后在府里、、、”
“嫂子放心,只要有我在,有人敢欺负了你,我就踢掉她的脑袋。”富察明浩仗义的做下承诺。
如颜又不是傻子,正常人下的承诺都不一定能言而有信,何况眼前是一个智商只在四五岁的痴傻儿,起身,恭敬的做了个福,又喊了一声,“三王爷。”
“嫂子这又是怎么了?”富察明浩智商只在四五岁之间,脑子哪里那么灵活,一副小孩心性,如果不是为了如颜手里的威猛大将军,岂会露出这小孩一面的真性情。
平日里虽是小孩心智,却也不失当主子的威严,那主子的威风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身份压人,那可是他最常做的事情。
富察明浩急的抓耳挠腮,最后眼睛一亮,走到如颜正面,挺直了腰板,然后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如颜愕然,富察明浩抬起头来,调皮的眨眨眼睛。
“我一惹大皇兄生气,这样做,大皇兄保证会高兴,嫂子是不是也不气了?”
如颜欲开口,富察明浩已熟稔的靠上前来,拉起她的手,撒娇的央求道,“嫂子,从今儿个起,我就在这府里住了,这样还不行吗?”
“罢了,你都说到这份上,我在不信你,就是我的不是了,那好吧,你明日过来拿吧”找个靠山给自己,这可是如颜在收拾侍妾前就一直想的问题,现下问题解决了,她怎么也得准备一下。
“那、、、、好吧,可说好了,我明个就来”富察明浩生怕会反悔,走到门口还不忘记回头确认道。
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富察明浩出了院子,小绿送到院门口,折回到大堂内,就见主子来回的踱着步子,似被什么给难住了一般。
小绿不敢进去打扰,站在门口,良久见主子心情好像变得好了,脸上表情也柔和了,才走了进去。
如颜知道现在不是多解释的时候,招小绿近身,“这府里最大的花园在哪里?”
“王府里只有一个花园,在前院”小绿照实回答,也没有多问。
早上去地前院,如颜想到自己住在后院西则,想到前院的花园,定要进前院,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到也不远,但是要如何才能躲过那三等的护卫呢?
“福晋,眼看着响午了,该用饭了”小绿见主子又坐下来沉思,不由得插话。
如颜此时被另一个难题难住,哪有心情吃饭,头也不台,摆摆手,“你去厨房看看,给小红弄点吃的,我这里过会在说。”
小绿看了主子一眼,也只能应了一声出了大堂。
如颜心里烦燥,抬手又挥退了其他的下人,独留下自己一人,脑子里回想着去前院时路过的每一处,眉也皱了起来,一路走到前院,以她的记忆,如果有花园,她不可能没有看到,难不成这花园在书房后面?
她心里一阵恍惚,如果自己猜测是对的,那可真是麻烦了,书房向来是重地,白天接近都难,何况是晚上?进不了花园,就捉不到蟋蟀,没有蟋蟀,明天就无法向富察明浩交待,那自己寻来的免费靠山也就没有了?这样一来,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一个时辰后,小绿进院子见下人都站在外面,心下一急,莫不是主子生气,才将人赶了出来?这样一想,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到门口望去,见主子一脸的柔和,这才放下心来。
理了理衣服,跨进门,声音里带着埋怨,“福晋,莫不是奴婢惹了你,平日里有小红姐在身边伺候,你吃什么都有胃口,如今小红姐身上有伤,起不来换成奴婢,你到是绝食了。”
如颜起身点了点小绿的鼻子,“好好好,我偏心了还不成,现在就和我出去办一件大事,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连你小红姐也不告诉,这下可满意了?”
小绿也知道主子是在逗自己,顺势接话,还配合的一脸惊喜扯着如颜的衣袖,“福晋,可是真的?就知道你不会偏心。”
被小绿这样一闹,如颜心里的烦燥也一扫而光,出了大堂,到了院门口,如颜停了下来,望了一眼之前注意的守门奴才,“你叫什么名子?”
“奴才德八”回话时,头也恭敬的低了下去。
小绿扫了德八脸红了,抿嘴而笑,如颜瞪了她一眼,小绿这才收住笑声,只见德八的脸更头了,如颜笑道,“我身边的奴才也少,这府里又大,以后你就跟在身边当值吧。”
“奴才谢福晋”德八欢喜的谢恩。
这样,如颜带着两个奴才,出了自己的院子,在后院里探起路来,明义上是熟悉院子,实院上却在寻找着可进花园的‘捷径’。
夜探王府
如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巡视了一下午,最后把目标定在后院正房,也就是一家之主富察明瑞的后院,那里有一片竹林,走半盏茶的功夫,就是一人高低的青石墙,隔着青石墙就能看到另一边两个粗的大树,听德八说,那这是府里的花园。
回房后,也没有吃东西,清退了一杆下人,躺在床上想着晚上的事,就睡着了。此时在醒来,是小绿在一旁轻推了她一下。
“福晋,酉时了,起来用点饭吧”小绿显然也是犹豫半响才进来。
如颜点点头,酉时也就是现代的晚上五点到七点,看看外面的天,已黑了下来,想到晚上还有体力活,才坐了起来,头上的发髻早在躺下前就散开了,此时一头乌黑的发丝自然的披着,配上清秀的小脸,到也让人移不开眼。
如颜完全清醒后,那边小绿已带着丫头把膳食端了进来,四菜一汤摆放好后,丫头们退下,小绿拿着一条用热水拧干的帕子递到如颜面前,如颜接过简单的擦了下手,才又交回小绿的手,起身,坐到桌前慢慢吃了起来。
小绿不时的布着菜,一顿饭如颜到也吃了八分饱,其实从穿过来后,她就有些不习惯这古代的饭菜,东西确实是平常百姓家吃不起的,但是这做的好坏,实在不敢恭维,等在过些日子,一定要自己下小厨房亲手做吃的。
吃完饭,丫头们撤下东西,如颜打了个哈欠,“你也睡去吧,今儿个就不用守房了。”
“福晋,晚上没有人守房怎么行,夜里口渴也没有人照料”小绿上前服侍,接下退下来的衣袍。
“我哪里那么金贵,现在小红身子不妥当,身边就你一个贴心的,累了一天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也回去睡吧”如颜躺上床,听到脚步声渐远,闭上的眼睛才睁开,里面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困意。
待听到门关上,外面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她一挺身坐了起来,抬头快速的将发长简单的束成马尾,眼睛盯着繁琐的衣袍看了一会,走过去直接把扎腰的带子扯下来,拦在宽松的中衣腰间,又下腰将宽松的裤腿挽到膝盖,巡视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到有些像下田的老农。
一切准备妥当后,坐在床上静静的等着,外面的天已黑的不见五指,怕到了戌时,她这才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扫了四周见没有人,才快速的向院门口而去。
到院门口贴墙根停了下来,看着由里面上锁的院门,暗骂一声,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想来在现代她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常翻墙的,还被不少行内的人称为‘神偷’,这点小困难岂会难住她,何况穿越过来后,就没有练过手,她的心早就痒痒了。
理智也告诉她,现在是在古代,身上又没有工具,还是稳当些好,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激动的心情,两只胳膊高举,身子松松往上一跃,虽然这身子没有练过,但是弹跳力还是不错的,弹起间两只手紧紧抓住墙头,一抬气,又扔上一只腿,不雅的爬了上去。
爬上一人多高的墙,一咬牙跳了下去,一路小心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向竹林摸去,要进竹林就一定要从正房过去,躲过寻夜的护卫,她灵巧的又翻墙进了正院,沿着墙根往正房后面而去。
白天已摸过各处角落,挨着正房的墙那里隐蔽,寻夜的护卫跟本不能路过,也是最安全的,到达了早天就选好的地点,她做势就要往上爬,这过好使的耳朵在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后,她就停了下去,身子一蹲爬到正房外的墙下听起了墙根。
不这能怪她不君子,谁都有好奇心,这偷听可是让人紧张又兴奋的事,人更应该在生活里给自己寻点激情,她当然不会错过,何况这时住的人可是那个一家之主,更让她好奇。
“爷,如今正福晋身子也大好了,妾身想明日将这内院的账目将过去,这样也让爷省了心,莫让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张淑波熟练的轻手给富察明瑞按着两肩。
富察明瑞享受的闭着双眼,没有做答,张淑波微微咬唇,自己以退为进,这正符了爷的性子,往日里只要这般,爷定会反对,今儿这一沉默,到是让自己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了。
“福晋姐姐还真是让妾身刮目相看呢,那手段,可真有几分像司徒太师呢,听人说司徒太师做事干练,今日从福晋姐姐身上到是看出了几分。”张淑波似在聊天,说完还忍不住抿嘴一笑,真像那么回事,并无别意似的。
“好了,她刚进府,内院的事你还是先管着吧,等过些日子在说”富察明瑞终开了口,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