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来点实惠的起个有意义的名字吧,我灵机一动“其实我的大名叫赖宁…”
保我这个世界里平安祥宁吧…
“赖宁?”
赖宁,赖宁…我又囧,成已逝的少年英雄了…
遂又张口“但习惯上其他人喜欢叫我小十…”
“赖十?”
赖十,赖十…赖死,赖死…
囧了又囧,这名乍还这么难起呢你说…
“侯爷以后就唤我小十吧…”
“嗯,不过,你的名字可真多…”季宁烟再瞥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往马车方向走去.
留了守坑的人,这一行几人又往回返,回到侯爷府.
这回我不再是受禁锢的犯人,但可自由行走的范围也只限侯爷府而已,逃,就甭想了,我也不打算逃,逃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世界里养活自己,我决定好生的待在侯爷府,做好本职工作,捞把实在的再说.
不过,那坑里的东西却是真真切切的不好淘,里面除了沼气想必还有不少为了防止盗墓而设计的机关,别的也就算了,这个毒物机关是最让我头疼.
科学技术不够发达,能做到的程度很低,关键是过程非常的危险…
余下的日子我就在侯爷府上坐吃等死,除了偶尔想想怎么拆招之外简直就是清闲到了极点.
一大早的时候长冥便来找我,说是之前我指定的工具改得差不多了,到后院里去看看。
我为了墓里沼气的问题颇费心思,进不去,也没有现代化防毒面具,那么就只有把有毒气体排出去,怎么排是个大问题,排不排得出去还是个问题。
所以回来之后我就风箱这个很有价值的东西进行了改造,指点一番就给拿去改了,没想到这些人手脚还真是快,没几天的功夫都改好了…
我跟着长冥往后院走,在院落里面看见了我要求改造后的风箱,比平时的大了几倍,更重要的是出风口的设置我颇为满意.
“十姑娘,这是按照你说的方式截成共五段,可安装的…”
我蹲下身来在接口处检查了一下,不错,有螺纹道,每两节之间的管口处可以旋转着拧紧,然后连成一条近十米的铁质送风管道.管子不算细,如果是五六处一齐工作的话,效果应该很明显…
“嗯,跟我要求的相差无几…一共做了几台呢?”
“目前就做了一台,送来先给姑娘过目,如果无误的话,剩下的就好办了…”
我掸掸裙襟上的土,站起身来“没问题,就照这个做,差不多要个七八台左右吧…”
“那好,我先去通知工匠。”说着长冥准备离开,觉得不放心又转过来问我“姑娘自己回去有无问题?”
我笑笑摇头“没问题,脑袋上还长了张嘴,问呗,还能丢了不成…”
长冥点头,面部表情习惯性僵硬“那姑娘早点回去吧,据说今天厨房里做了紫郁蹄膀的…”
我一听精神头来了,话说着侯爷府的厨子手艺真是非凡,我第一次吃就爱上他了,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圆的还是扁的.
我这人从不白食 ,吃了你家的饭,也干了别人干不了的活,所以我非常坦荡的把我的光荣传统继续下去,心安理得的很.
得了长冥同学的小道消息,我赶紧动身往自己院子里去,蹄膀得趁热吃,就跟男人得趁早挑是一个理.
男人?提到这两个字我又想起刘二洞的另一个徒弟,一个很英俊且不善言语的男人来.
我对他的好感源于一次墓内险情,那是个积沙墓,几乎整个墓室里都是沙子,我因为一时疏忽弄坏了防流沙的撑环,结果,当头下沙,要不是他手快拉了我一把,这会儿我的魂魄还不知道在哪晃悠呢.
可惜,那人很快就出山了,回了自己老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联系刘二洞,送些好东西孝敬…
而我和他走的完全不是那种英雄救美过后必有的以身相许路线,我这个师妹形同虚设,百分百的配搭,这一别颇有些老死都难相见的意味…
缘浅啊缘浅,想到这还是忍不住地瞥瞥嘴摇摇头…
“宁烟…”
“梅蕊…”
两声轻呼打断了我的忆苦思甜来,我抬头,假山另一面两个相拥的人落入眼中.
一个一身桃红,一个一身雪白.一个绝色仙姿,一个倾国倾城…
男子神情安详,凤眸微垂,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女子的长发,女子则闭上眼睛,紧紧抱着男子,像生怕给风吹跑了似的.
“宁烟,我等得好辛苦,天天对着他可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女子喃喃.
“梅蕊,苦了你了…”
女子仰起头,媚眼里全是泪光“为了你我都什么都情愿,若不是为你,我才不希罕什么皇帝的宠妃,我愿与你终守一生…”也许是说到伤心处,话里还带了嘤嘤的哭腔…
我下意识的伸手掩住嘴,赶紧背过身来蹲下.
这个季宁烟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挖前朝皇帝的坟,扒当朝皇帝的墙脚,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了…
“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不然他该起疑了…”这是季宁烟的声音,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我舍不得走…”女子留恋不已…
觉得状况堪忧,我小心翼翼的掀了裙子,扶跪在地上往来时的路上爬过去,只要能爬到树丛那边就算彻底安全了。
这种勾三搭四的八卦我还是少知道为妙,季宁烟这厮不好惹…
“我也舍不得你…”
后背一片酥麻感,我浑身一激灵,咬牙,继续爬…
“那我走了,你可要想我…”
“那是自然…”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过,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等了会,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想必人已经走了,我大起胆子抬起身往后张望,一张大一号的脸赫然入目,我被吓了一身的白毛汗,见他靠近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去推,带回过神来,面前人一身雪白的衣裳上面,两只灰土土的手印…
时间定格,我连抬头看他脸色的胆识都没有,盯着那两个手印看得认真.
“你怎么会在这…”头顶上的男人看了口,声音很阴冷,貌似很不爽…
“那个,我其实是刚从那面过来的,刚过来…”便说还边抬手指划,生怕他不知道.
头顶上的人没声响.
“我去看让长冥吩咐改造的风箱去了…”
那人还是没说话.
“此外,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侯爷…”
“要问什么?”他声音不悦.
“我想知道那个里面的人…”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季宁烟扯了我的肩膀一带,我防不及,惯性跟着力道往他的胸口出撞过去.
我被撞了个七荤八素的之际我听见头顶上季宁烟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一会不见也不行,让我本侯看看,伤到哪里没有…”说完颇有些轻浮的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被撞得满眼的金花飞舞,眨眨眼,还依稀能看见季宁烟那秋波荡漾的眼,爱意浓浓,情深意切.
幻觉,我赶紧伸手揉眼睛,却被他拦了下来“让本侯来…”
面前的脸一号一号的大起来,后脑勺被他的手扶住,我动弹不得,然后一个吻落在我的眼睛上.
湿热,柔软,带着他身上一股熏香的味道窜进我的鼻尖.
我来不及害羞,大脑被密密麻麻的问号攻占…
谁能告诉我,这个男人想干嘛???

妾不是弊履,还可能是人才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院子里赫然想起第三道声音,我猛地伸手推季宁烟,所有的神经细胞归位,大脑恢复正常运转.
季宁烟心安理得的一笑“皇兄,你怎么来了?”
只见来人一身朱红色锦缎罩纱,一双凤眼看起来跟季宁烟颇为相像,可总体看来却并不很像“皇上让我同你一起进宫去,眼看就是祭祖的日子,有事要商…”
那人距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住了脚,笑容可掬的看了看我“这位是…”
“过些日子准备纳的一个妾而已…”季宁烟不以为然地说.
我转过脸盯着他看,他和我对视,那眼神里警告的成分颇浓,我即便在有微词也只能作罢,恨恨的收了眼,改为幽怨的看着眼前这个红衣男子,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阿…
“呵呵,快随我去吧,早去早回,不然你这小娘子有得牢骚好发了,本侯可不想做了坏人了…”
这叫什么?不懂装懂,我厌恶的收了眼,老实的站在季宁烟身边.
“你先回去我房里等,我会尽快回来的…”然后朝我鬼魅般的一笑,跟着那人往外走,末了还来了句“等着本侯噢…”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在抽搐中,让我连对蹄膀的热衷性都给一股脑的浇灭,我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狠瞪一眼,往来时路离去.
很明显,这男人在做戏,还是做给那个红衣什么侯爷的看,这也不是我操心的范畴,问题在于,我竟成了他的临时道具了,还好我是个现代人,不过是眼睛上挨了一下子而已,我不会太计较,只是有些愤恨罢了.
被利用了,结果还是义务劳动…
晚饭过后我躺在床上思考清墓内毒气的事,此外我也要好好的思考下以后的安排,这侯爷府不是久留之地,迟早要离开的,而嫁给王狗儿那是连死都不能妥协的事,试想下,能起名的王狗儿的人,能好到哪里???
可问题在于,我如果能帮季宁烟清了墓毒,他会不会真的放我生路?还是会以防后患的杀我灭口?
如果最终没有清毒成功,那我的下场还会是如何???还有,季宁烟到底想在里面找到什么宝物呢??
我思考的郁闷非常,翻来复去得睡不着,床板被我折腾得咯吱咯吱乱响.
算了,还是逃跑吧,虽说营生艰难,可总比这如履薄冰的日子好上一些阿…大不了我就接着当我的盗墓贼呗,了不起再穿越一次…
挖坑盗洞本来就是我本行,谁怕谁…
想到这,头脑一热,我赶紧翻身下床去,七手八脚的把衣服穿上身,拎了盗墓的工具开了门准备出去,谁知道,这刚打开,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处,眼神迷蒙,脸颊上红润光彩,看样子是喝了点酒.
“你准备去哪?”季宁烟眨了眨眼睛,顺我的脸往下看去,看见了我手里的工具.
抬了眼懒懒的问“想逃跑吗?”
“怎么会,我打算去后院测测土质的,呵呵,怎么就这么巧啊…真是有缘分啊…”我干笑,确切说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进去说话…”季宁烟越过我,径直往屋子里.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上,张嘴问我
“不是让你在我房里侯着吗?怎么不去…”
怪了,这问题问的也太滑稽了…
“侯爷不过是掩人耳目地说说罢了,我要适当真的,那不是傻子嘛…”我瞥了他一眼.
“我怎么总觉得你就不对劲呢…”季宁烟蹙了眉,像是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侯爷是让那个什么贾神婆给忽悠了…”顿了顿接着说“本来就有这种状况,好比溺水,刚捞上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没气了的,但是后来又摁又压还带槌的,也能给救回来。那根本就是假死,只是一种暂时性的休克而已,我刚好就是那种情况…”
话说着侯爷的心眼也太多了,从见面那天起我都解释了多少遍了,他还要时不时地问,真烦人…
“那你今天在后花园里看见谁了?”我心下里念不好,这人是来找后账的…
“红衣的侯爷…”我谨慎回答…
“之前呢?”
“之前?之前谁也没见过…”
“你倒是挺有小聪明…看样子就挺狡猾的…”季宁烟说着还带了抹笑,这人的笑我可看得多了去了,多半是算计的笑,假意的笑,阴险的笑以及皮笑肉不笑.
像现在这个发自肺腑的笑还真是少见,连今天美人在怀的时候的笑都是那种面具似的敷衍,可能那女人是爱惨了他才会做个睁眼瞎的吧,而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感情几分真几分假,就跟看老坑手用眼睛就能鉴别文物真伪一样…
“你跟那个王狗儿认识多久了?”他倚在我的床头,跟唠家常似的问.
“一直青梅竹马…”
“你很喜欢他?”
“对,非他不嫁…”
“感情那么深厚?”
“是,海誓山盟过的…”
“这样吧,你帮本侯个忙,我可以成全你们,你看如何?”侯爷大人上挑自己那双魅惑的凤眼,风情万种.脸颊微红,嘴角也跟着上扬,整个人赏心悦目极了…
“那侯爷说说看…”交易不做白不做,这种事多半逾期不候,我得抓紧时机…
“做本侯爷的小妾…”
“不成…”我还没等他说完,径直打断他“这样我还怎么嫁给王狗儿了…”
这人也太贪了点,亲一下也就罢了,我当被狗舔了,可嫁要是给他还是个小妾,怎么可能,作夫人我都要想想,何况是个小妾了…
“做本侯爷的小妾还委屈你了不成?”季宁烟的语调明显冷了下去.
“小的本就是来给侯爷挖墓的,进来之初就目的明确,而且早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都不该这么做啊…”我开始摆大道理.
“这不过是演戏罢了,你还当我真的要娶你…”季宁烟不屑的看了看我.
“这个也不成,侯爷府上下的丫头,没一千也有八百吧,随便挑一个哪个都挺清秀的,您随便挑一个好了,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
“因为今天有人看见你了…”
“那按你这么说,你后我岂不是要一直装下去了,除非我死…”我诧异,这哪里是演戏,这根本是卖身契…
“不必,到时候就说是休了你遣出府了,别人也不会多想的,不过是一个妾而已,又不是正妻…”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这并不是多大个值得烦恼的事…
“可是…”
“每天按银两计算,十天一付,直到你出府为止…”他眼睛都不睁一下的开口道.
“这个…”我开始犹豫。
如果说不想嫁给王狗儿,就只有逃婚一途,而逃婚势必需要银子傍身,可目前的状况是,苦于没有资金来源…
如果说…
“那清墓毒的事怎么说?”我不干白功,我现在需要银子…
“放心,这个事情一成,保你富贵一生…”
我想来想去,目前的节骨眼上,这个做法就算是最好的权衡了吧, 嫁给王狗儿是绝对不可能的,逃出去也是等着饿死,不如就先应了再说,到时候见机行事,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成了…”我拍拍胸脯“就这么定了,但是,只是做给外人看,私下里保持距离…”
“呵呵,本侯爷对你没兴趣…”他睁了眼再次非常不屑的打量我一番,停在我胸口出数秒,又阖了眼.
我顿时感到一阵胸闷,想来我小十在那个世界里也是道上即将响当当的女坑头,要姿色,有;要技术,有;要前途,还是有,连刘二洞这样的泰斗级人物都说我是未来盗墓行业里的一朵奇葩,差啥…?
罢了,我懒得跟他争这等没有的事,我挣我的银子,以后拿着银子跑路就是…
“每次五两,十天一付,我应了…”
“好,那明天迎你进门就是…”季宁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我,脸上神色犹疑“真怪,怎么就会是你呢…?”
纳妾,在古代不算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尤其是大门大户纳妾,仪式很简单,我不是正妻,所以轿子也不是从侯爷府的大门抬进来的,不知道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给我挤进来的,反正我坐在轿子里,他们往东抬我就只能往东面去.
所以怎么说古代女人的地位低呢,尤其是小老婆,进门连个仪式都没有,只要着了一身的大红,盖了个盖头,门上再贴点喜字,这就算齐全了。
我从后院给抬到府外头,绕了一圈又从偏门给抬了进去 ,然后一路直奔季宁烟的烟雨阁,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给丫头们搀扶着送进门去,念了些吉祥的话,撒了一床的干果然后都退了出去,我听没了动静,也没那个耐心等,自己把盖头抓了下去.
季宁烟一身艳红的坐在桌子旁,正在倒酒,见我自己掀了盖头,哭笑不得“没人跟你说过,这样不吉利嘛?”
“怕啥,反正也不是真结婚,要那么吉利干嘛…”
再一看,桌子上满满一桌的食物,看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折腾了我一天啊,我都快饿扁了,不如让我先吃点东西再说…?”
他不语,点了点头,我赶紧凑了过去…
酒足饭饱之后睡觉又成了问题,这一张床,他睡我睡???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我狠了狠,下了决心,提议道“要不,我们石头剪子布?”
“不必…”说着,季宁烟开始宽衣解带中,我心里顿时有些慌.
“反正都入了洞房你还羞个什么劲…”
“老娘还是大闺女呢…”话一出口,顿时悔恨不已。
季宁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脸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你说什么?”
“我老娘说我,还是大闺女呢…”
他瞥了一眼又开始继续脱.
“你准备在地上站一个晚上嘛?”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的季宁烟坐在床上,盯着还徘徊在桌子附近我的问.
“目前还不困…”我死撑…
“这蜡烛不能一直点着,不然外面人会怀疑…”
“没关系,你可以先睡,我把蜡烛给你熄了…”我探头把两只喜烛给吹灭了,一道白烟渺渺升起,屋子里一片漆黑.
独自坐了一会,感觉又累又冷,于是不停的更换姿势, 越折腾越难受.
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想着往床边上靠会也成,只要是过了今晚,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院落去,遭罪也就到此为止了…
屁股刚着到床头,还没坐稳实,就被一道力扯了进去,我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上面还附了个大活人…
“骗子,你明明没睡,还装…”我火了,若是这男人不守信用,我绝对跟他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不可.
“都成亲了,做什么不是应该的…做个小夫人不是比你做个穷村妇更好?”季宁烟压在我身子上方开始大放厥词.
“你不能言而无信…”
“本侯就是言而无信的人,你能怎样?”
我伸手推,无奈对方如磐石般岿然不动。我伸腿踢,没两下就给他的长腿圈住了,一无用处…
“春宵难得,可千万别辜负了…”说着便要劈头盖脸的亲下来
“不要…”我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等你的梅蕊姑娘嘛你…”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我张嘴喊了出来.
果然,季宁烟停住了动作,撑起上身.黑漆漆的晚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双星子般泛着碎光的凤眼似乎在盯着我看。
“我就知道你都看见了,听见了,不过就是不肯说老实话…”说着他翻身躺了过去,我迅速爬起来,坐在他对面“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够忠贞…”
“你在试探我?”我火更大,这比调戏我还让我气愤…
“睡觉…”季宁烟转过身背回我,扔了两个字过来.
“我有问题…”
“明天再说…”
“我一定要现在说…”
对方不语…
又等了一会,对方似乎真地睡着了,而我也困极了,先是靠着床,然后是半倚,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季宁烟的人已经不再,屏风后面立了两个人,见有动静连忙问“夫人醒了吗?要不要沐浴?”
“好的…”反正不享受白不享受 .
沐浴过后丫环送过来的都是上好质料的衣服,我不喜欢艳色,挑了一件绛紫色的锦衣穿了起来.
“夫人想要梳什么样的发式?”我冲着铜镜里的自己望过去,还好,挺清秀的一个丫头,皮肤挺白,很耐看.
“越简单越好,不过不要插满脑袋的首饰,一两件足以…”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三下五除二,一个大方素雅又简单的发式给盘了出来,我照了照还挺满意。
扭头问“我自己的院落在哪?送我回自己的房间好了…”
丫环倒是一惊,恭敬的答我“小夫人要同侯爷合房十天才可以回自己的院落去的…”
我一听傻了,十天?这才一天我就受不了了,十天还不要了我的小命?
“你们侯爷呢?”
“侯爷进宫去了,走之前有话交代小夫人您…”
“你说…”
“侯爷让您哪也不要去,在房里等着他…”
没法子,我只好等着季宁烟回来再商量余下的问题…

赖丫的相好

季宁烟同志是属肉包子的,往某些群体动物里一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毛都没剩…
我从中午等到他半夜,才见他摇摇晃晃从外面走进来.
刚走进,就被一阵扑鼻的酒气冲到头涨,我怒视“又喝酒?”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侯爷呢,就算喝醉了都是气势十足,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阿.
他盯着我看,仔细的看,死死的看,我越来越发觉那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修长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猛地一抬,我几乎被他拎得脚离了地“你到底是谁?说,是谁?”
“放手,你放手…”我拳打又脚踢都完全无济于事,他不放手,我却觉得自己快被勒到断气了.
“放,放手…”由于被勒的太紧,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说,你是谁? ”他没咆哮着喊,可那阴冷的声调让人后背里生寒…
“放…手”我竭尽全力的喊,可声音却愈发的小愈发的细…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上面部,却不得回去,卡在喉咙以上的位置发涨,而脖子部的勒痕处疼得厉害…
可对方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放…”再看他那恶狠狠的眼神,用力到泛青的关节,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照着他的手,上去就是一口.
“你…”吃痛,他放了手,我颓然落地,一口新鲜空气涌进我的肺,知觉才慢慢回位…
我可是半分分寸不带,结结实实的咬了他一口,虽说后果很严重,可总比在他喝醉的时候勒毙要好得多.
“你…你…咬…咬…”他步伐踉跄的跟在我后面唠叨,貌似打算抓到我然后掐死我.
我哪里还顾得上脖子疼腿软的,赶紧站起身来围着桌子一圈又一圈的绕,总是跟他保持半个桌身的距离.
如果再被他逮到,我的小命就得在这个晚上宣告结束了…
幸好他喝醉了酒,腿脚不够灵活,追不上我…
半个时辰过去了…
眼看红蜡烛矮了一大截了,我已是绕得两个腿酸疼,他才有了疲惫的迹象,坐在床上继续盯着我看.
我站在另一边,跟他大眼瞪小眼,时刻保持警惕…
“你…过过…来…”他跟我招手,又换了一脸似笑非笑,我觉得此事有诈,迟迟不肯动…
“过…来…”他又唤…
我仍旧摇头…脚下早已做好逃命的准备…
“过…过…来…”见我还是没动静,他,猛地站起来往前冲.我一惊赶紧侧避,谁知道这家伙早已喝到腿软,才迈出一步就两腿打架,我只听见身后一声闷响,紧接着觉得裙子一紧,被那个力一扯,我惯性的往前倒…果然是很疼,即便地上铺了毯子摔过去的时候依旧疼得厉害,我头昏眼花的坐起身来的时候,见身后比我摔得还惨的仁兄,正抬着脸,手里死死捏着我的裙摆,一道鲜红的液体,从他英挺的鼻子里,缓慢的往下流…“过…过…过来…”世上竟还有这样执著的人,都这般光景了还要坚持己见.他捏住我的裙摆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同时改成匍匐前进,慢慢靠逼近我.他往前进,我便往后退,直到我无路可退背后靠墙,对他警告“别靠近,不然,不然我要出手了…”对方置若罔闻,目光没有半分的犹豫,继续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