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陪我老婆子说说话。”端静太妃喊道。
明月看向邹衍之,邹衍之漠然道:“慢走不送。”
明月讪讪走了,屋里的一对母子相对无言。
邹衍之沉默片刻,道:“娘,靖王府不是宫里,儿子希望娘不要时时想着算计。”
端静太妃身体一震,邹衍之神色寡淡地拱手,道:“儿子告退。”
端静太妃抬起头看邹衍之,憔悴的神情里多了一丝怒波,终是忍无可忍:“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有什么好?娘不明白,你虽不是太后肚里出来的,可太后何曾轻慢过你,你非得如此看低自己?”
邹衍之淡笑,回道:“娘认为,找个高门贵女就是抬高自己?”
端端静太妃脸上的怒气消减些许,道:“难道不是?你们弟兄几个,谁的王妃像你那王妃的出身?今日宾客这么少,可不就是那起子人小瞧了靖王府。”
邹衍之哧笑了一声,嘲讽道:“高瞧了又如何?娘莫非忘了,皇上登基前,儿子中毒过几次?被暗杀过几次?娘忘了儿子从鬼门关走过几趟了?”
邹衍之如此说话,委实是刻薄了,他在指责她之前一心想把他拱上皇位,害他遭了那么多暗算。端静太妃身体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邹衍之漠视了端静太妃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端静太妃在背后唤住他,凄凉地问道:“希望儿子得登帝位,难道有错?”
邹衍之顿住,衣袂随风飘动,良久反问:“哪怕为此送掉儿子的性命?”
端静太妃无力回答。
邹衍之转过身,隔着寥寥空寂,没有向自已母亲靠近,一字一句道:“过往一切孰是孰非,无从分辩,儿子也不想再说什么。儿子只希望娘记住,小婵是我千辛万苦才求娶到的,我希望娘别委屈了她。”
端端静太妃咬牙,邹衍之盯着她看了许久,拂袖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苏苏的地雷!
感谢miumiu的厚爱!感谢你一路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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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风流

琉璃在新房外守着,看到邹衍之端着放满汤汤菜菜的大托盘回来时,瞬间呆滞了,回过神来急忙给邹衍之推房门,用力猛了些,咣铛一声响,邹衍之微微皱眉,琉璃感到寒气,不觉毛骨悚然,颤颤惊惊叫了声姑爷,又猛地觉得不妥,忙改口唤王爷。
“唤姑爷便成。”邹衍之跨步进房,背对着琉璃说话:“把门关上,轻些,再使人把热水抬来。外面廊下候着那四个丫头,以后归你使唤。”
琉璃应下,拉房门关门,慌慌张张的,声音更响,吓得想陪罪,房门把里外隔开了,里面响起极轻的脚步声,邹衍之已进内室去。
琉璃拍了拍胸脯喘气,复又摇头,心中觉得有些不解,这姑爷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甚是吓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可怕。行事也怪怪的,大白天拜完堂呆在新房中不走,这会儿又亲自端了饭菜过来,这算啥回事?
屋里有些昏暗,邹衍之把托盘放在桌上,点燃起灯火,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光华里寝榻上的小人儿蜷曲着身体睡得沉沉的,邹衍之来到床前,痴痴看着。
苏青婵今日是新嫁娘,上了妆的,泪水把妆粉胭脂冲成沟沟壑壑,柔美的一张脸脏兮兮的,有红有白,长长的两道泪痕从眼睫下垂至唇角,有些滑稽可笑。
小婵,我盼了五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孤凄地度过了五年,枯竭的生命如今奔涌进鲜血,带来蓬勃的生命力。想念了五年的人鲜活地来到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从此他们将相依相伴,再不会分离了。
邹衍之心脏激跳的同时,眼眶酸涩潮湿起来。
睡梦里的苏青婵突然抽噎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很伤心的样子。
很疼吗?邹衍之移开视线,缓缓地揭起大红金银丝织锦羽缎绒被。苏青婵已穿回里衣亵裤了,邹衍之把她翻转躺平,轻轻托起她的臀部,将亵裤拉下。
莹白粉嫩的腿-缝-间,柔软的芳草蜷曲着,羞涩美丽的粉红花朵在草丛中悄然盛开,莹润的蕾芯若隐若现,微微有些发红。
邹衍之喉结滑动,喘-息微微急促起来,颤抖的一只手抚了上去.
“小婵,你长大了,这里的毛发,比那时黑浓。”
勾挑过那黑亮的毛发,邹衍之的手指来到下面的花蕾.
“小婵,这里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加肥美了。”
“小婵,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
?邹衍之问自己。一个个落寞冲动的夜晚,他靠着那短暂的快乐回忆支撑。
**
“衍之哥哥,小婵要那个,给我摘那个。”在漾满金黄落叶的丛林里,十七岁的邹衍之爬在大树上,不时摘下一个熟透的果子掷给在地上拍手的苏青婵。
绯红的霞光将天空渲染得着火般通红,丛林浮起浅红色的轻烟。苏青婵拉着裙摆兜着野果,快活地笑着,笑得见眉不见眼。
邹衍之目不转睛看着,不知怎么去形容,也不懂如何赞美,只知道小婵真好看。笑着时好看,皱眉时好看,就连流泪耍脾气时,也好看的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衍之哥哥,你咋老盯着我看?”苏青婵撅嘴,似乎不高兴,可眼睛却弯弯的,月牙儿一般荡满笑意。
“因为小婵长得太好看了。”邹衍之摸了摸苏青婵的头,把她的两个双环髻揉得歪歪斜斜的。
“衍之哥哥更好看。”苏青婵越说越小声,虽然没有记忆,傻子一般,却也知道害羞。
邹衍之心花怒放:“真的好看吗?”
苏青婵红着脸诚实地点头:“好看的很。”
看着苏青婵白嫩的脸颊浮起的那抹嫣红,邹衍之体内窜起一股难以自制的复杂感觉。
愣神间忘了看脚下,竟踩到溪水里去了。
“哎呀,衍之哥哥眼睛长头上去了,不看地。”苏青婵拍手大笑,忘了攥裙摆,野果骨碌碌掉了一地。
“啊!我的野果。”没有记忆的人傻子一般,追着捡回两个,见其他的滚进溪水里了,登时哭了起来。
邹衍之忙哄人:“小婵乖,野果不要了,来,咱们捉鱼,你看,那里那条大鱼……”
“哇,好好玩。”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苏青婵跳下小溪。
溪水将苏青婵的衣裳弄湿了,软软地贴在身上,在水里扑腾的一双小手白白嫩嫩的,纤细的身体均匀柔软,虽然有些单薄,却有了该有的形状,邹衍之捉鱼的间隙不经意间看到,想起晚间抱在怀里睡觉时的触感,身体登时有了反应。
“衍之哥哥,那里一条大鱼跑了。”苏青婵大叫着,心疼地扑进邹衍之怀里,“衍之哥哥,你帮小婵再抓一条大的。”
温软馨香的身子緾住自己,邹衍之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双唇印上苏青婵启启合合的嘴唇。
苏青婵圆睁着眼看了邹衍之片刻,仰起头迎了上去,伸了舌头出去轻舔邹衍之的嘴唇。
她刚刚吃过野果,嘴里带着
野果的甘甜,舌头软软的,邹衍之血液往脑门上冲,捧起苏青婵的脸,急切地啃咬起来。
苏青婵傻傻的也不晓得躲,怔呆了一会抱住了邹衍之的脖子,学着他的行动重重地咬了回去,不遗余力地回应着邹衍之,追逐着纠緾着。
邹衍之捧着脸的手松开往下而去,落在苏青婵的细腰上,手下的触感与想像中一样绵软,甫接触时轻颤了一下,像一只被突然惊扰的小鹿,又很快悟过来抚触的人是他般,软了身子任他摩挲。
腰肢的抚摸之后,心头的不满足更甚了,邹衍之的大手顺着纤丽的腰线滑向苏青婵俏挺的臀部,掌心下丰润而有弹性,邹衍之有些焦渴地搓弄,苏青婵身体微微发抖,嘴唇凑到邹衍之耳边,细声问道:“衍之哥哥,你摸小婵那里做什么?”
摸她那里做什么?邹衍之说不出来,哑着嗓子掩饰道:“衍之哥哥喜欢小婵,就想摸那里,小婵要给衍之哥哥摸吗?”
喜欢她才摸她!苏青婵点头,乖顺地任由邹衍之摸弄。直到前面被抚按上,突然就红了脸,虽然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懂,可却懂得害羞。
心中挣扎了好一会,苏青婵软软问道:“衍之哥哥,那里不能摸的吧?”
是不能摸,可这会儿邹衍之哪控制得住,粗喘着不说话,手指轻轻勾划起来,隔着衣料,摸拟着往里戳动,一面喃喃说着:“小婵,衍之哥哥喜欢你。”
衍之哥哥喜欢她才这么弄!苏青婵再不反对,邹衍之的动作更激烈,苏青婵虽是孩子心智,可身体到底也有十三岁了,会动-情有感觉了,下面被戳弄得难受起来,忍不住扭动,
柔软的细腰在水里像游鱼一般轻摆,邹衍之有些控制不住,叫道:“小婵乖,别乱扭。”
苏青婵不扭了,仰着脸软倒在溪岸上,抓着岸边的小草,耐不住时就拧小草,身体老老实实任邹衍之作弄,刺激越来越激烈,苏青婵被折腾得想哭了,鼻子里委屈地哼了哼,小声叫唤:“衍之哥哥,小婵好难受……”
邹衍之更难受,腹下一只小野兽蠢蠢欲动,苏青婵憋着一口气,涨红着小脸看他,邹衍之忍不住,托起苏青婵两腿,把她的裤子轻轻褪掉。
粉粉嫩嫩的花蕾扑进眼帘,邹衍之急促地喘气,猛地伏到苏青婵身上,将她紧紧抱住,下面坚硬的一物顶上,快要突破他的裤子了。
“衍之哥哥……”苏青婵敏感地觉察到不对,低声哭泣起来,抽抽噎噎喊道:“衍之哥哥,你那里撞得小婵痛。”
邹衍之浑身肌肉紧繃,想动却不敢动,苏青婵在他身下憋出了一层细汗,可怜兮兮呜咽:“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邹衍之依言放开了,想给苏青婵穿裤子,看到小花蕾的花芯竟泛着盈盈水光时,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小婵有感觉!
他没有经验,可今年十七岁了,宫里教导过,女孩子这时有什么反应,也知道的。
苏青婵见他眼睛着火似的灼热,直盯着自己下面,缩了缩身体,害怕地道:“衍之哥哥,你腿间有东西硌得小婵痛,你别压我了。”
“好,不压。”邹衍之嘶声道,裤子不往上提反往下拉,迷迷糊糊就俯-□去,含住了颤动着的莹莹花芯。
“衍之哥哥……”苏青婵嘶叫,觉得那地方被邹衍之嘴巴吃臊得慌,可那感觉怪怪的又舒服又难受,忍不住又惊又怕眼泪哗哗直流,羞臊又难过的叫唤道:“衍之哥哥……衍之哥哥……”
邹衍之被软软的娇娇的叫唤弄得更加忍不住,死命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小野兽进去,又不愿就此离开,在花芯外犹豫了许久,把舌头顶了进去。
苏青婵“哇”地一声哭起来,邹衍之以为她不舒服,刚想停下,却听得苏青婵哀哀哭求:“衍之哥哥,小婵那里好痒,你用力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映雪的火箭炮!谢谢小乌和子痕的地雷!
感谢yunawj!泪~感谢你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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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是君

邹衍之恍恍惚惚中,记忆与现实重叠,一颗脑袋越靠越近,一双手粗鲁起来。
苏青婵被他的粗暴弄醒,睁眼见邹衍之又是在看自己那里,想起睡前的事,脸霎地白了。
他若是逼问自己为何不见落红,要怎么回答?苏青婵闭上眼睛装睡,身体却不由自主紧繃,十根手指紧紧地攥着零乱的床单。
指尖下柔软的肌肉忽地变得僵硬,邹衍之若有所悟,调转头看到苏青婵身体笔直,紧闭的眼睛上长睫不停地眨动时,知她是醒了装睡,止不住想笑,想起苏青婵把自己忘了,一心要嫁给姚清弘,滚烫的血液瞬间冷却,笑容僵在脸上。
狠狠地扯过被子盖住那个让他迷乱的身体,也将思念与眷恋掩埋。邹衍之冷冰冰道:“醒了就起来,洗漱了吃饭。”
不问落红的事了?苏青婵诧异之余,暗松了口气,邹衍之若是责问,她真真想不出能怎么分辩。
明明没有不守闺训没有与哪个男子有私情,为什么没有落红,她也不知何故。
邹衍之走了出去,片刻后琉璃领着四个大侍女进来,那四个侍女手上拿着金盆玉杯银壶和软缎毛巾等物,琉璃很有范儿的让搁下,命那四个侍女再出去抬热水进来。
服侍苏青婵梳洗更衣的过程,琉璃的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姐,王爷对你真好。”
苏青婵默然,琉璃压低声音道:“小姐,奴婢刚才从映碧浣珠那里听说,你与王爷的亲事,太妃不乐意,王爷自己非要的,母子俩为这宗亲事,从议亲到现在一直在闹别扭。”
苏青婵嗤之以鼻,邹衍之那紧繃着的脸,还有那糟糕的无能名声,哪个女孩愿意嫁给他?
“小姐,你以为太妃不会反对,因为王爷是无能吧?”琉璃的声音更低了,道:“小姐,奴婢听说,王爷根本不是无能,靖王府里的人都知道。”
邹衍之不是无能,苏青婵已切实领教了,听了琉璃的话,腿缝间更疼,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不信吗?是真的。”琉璃有些兴奋得过了头,先时害怕苏家小门小户,跟着小姐进王府不知用不用受气,谁知这日下午,王府里的侍女都来奉承她,邹衍之指派给她使唤的那四个大侍女,更是王府里有头有脸的,邹衍之当皇子时就在他身边照顾他了。
“小姐,太后和皇上赐给王爷的美人,王爷碰都不碰,太后和太妃娘娘担心,找了太医来给王爷治病,太医们都说王
爷没病。”
太妃知道邹衍之没有毛病,邹衍之本人也没毛病,为何任由外间传出无能之名,不辟谣?苏青婵有些不解。忽又想到,太妃既然知邹衍之不是无能,那方白缎是要奉给婆婆看的,太妃想必知道自己没有落红一事了,可如何是好?
视线里鲜艳夺目的一切变得恐怖,地上厚厚的嵌金丝团花红地毯像软绵绵的沼泽粘得人抬不起脚,梁上精巧的彩绘宫灯像一双双嘲笑的眼睛,结着绯红绸花的胭脂红垂幔在苏青婵眼里变了颜色,沉沉的如罩顶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姐,你看,这是姑爷亲自端过来的。”琉璃兴匆匆把苏青婵拉到紫檀木的桌子边,献宝一般打开梅花红漆托盘里的一个个盖子。
托盘不大,菜式也不多,却精巧无比。瓷盅里盛着煨得热气腾腾的山参汤,蓝窑平碟码着芙蓉肉,官窑脱胎骨碟装着八宝酱石花,还有一水晶盘玉兰片,青瓷小碗中堆着白玉般闪着珠光的米饭。
食物的清香扑鼻而来,混合着汤水的蒸汽,汇成一股温暖醉人的味道。苏青婵微微怔神,那头琉璃拉过一张靠背椅子让她坐下,捂着嘴笑道:“小姐,这枯子坐着舒服不?姑爷刚从外面厢房拿过来的软垫和靠背,吩咐奴婢给你垫在椅子上。”
邹衍之为何特意拿过来软垫?苏青婵心思一转,白腻腻的小脸发红,也不过片刻,复又变得煞白,一颗心上上下下,怕没有落红一事传扬出去,娘家抬不起头。
寡居的母亲拉扯大她们兄妹不易,怎么着,也要将这事压死在靖王府内,不要让传扬出去。
食不知味吃过饭,本来应是很拘束的新婚夜,因白天提前洞房了而显得有些平淡压抑。
琉璃让映碧浣珠四个侍女把浴桶盘碗什么的撤下,看看床单褥子被子很乱,又走过去铺床折被。
苏青婵默坐椅子上看着闪烁的灯火,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应付端静太妃的责难,邹衍之这里,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反而不怎么害怕。
婚前失贞这样的污名,足以休妻了。无论如何,哪怕让他们许她在庵寺里吃斋了残生,也不能被休弃送回娘家。
一只大手搭上苏青婵的肩膀,苏青婵从沉思中回神,看清眼前的光景时,不自觉地红了脸。
邹衍之沐浴过了,没穿里衣也不着裤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胡乱披在身上的袍服也没系好,露出劲瘦结实的小腹,底下赤-裸的双腿笔挺有力,散发着野性的诱惑。
r>苏青婵臊着脸往檀木大床看去,那边哪有琉璃的身影,不知何时走了。
邹衍之似是知道她想什么般,沉沉一笑道:“小婵怕衍之哥哥的身体给人看到?”
小婵!他真的是喊自己小婵,苏青婵这回听清了,心道好肉麻,再听到后面的衍之哥哥,腻得要吐。没吐出来,是因为觉得这个冷面王爷好生奇怪,这么亲昵腻味的称呼,他怎么想得出来。
想到自己得求他别休弃自己,苏青婵忍下不适,低低喊了声衍之哥哥,喊完了,自己都觉得肉麻得紧,羞臊地抬眼看邹衍之。
隔了五年,邹衍之再次听到在梦里才能听到的衍之哥哥,按在苏青婵肩膀上的手一紧。
这声衍之哥哥五年前温柔地把他送上天堂,那样的緾绵悱恻,海藻一样柔韧地将他的心牢牢缚住。
一年前却又毒辣狠绝像利刃,锋利地击碎了他的梦。
这一年里他茫然而麻木的活着,失去追寻的目标,麻木之外再找到不甜蜜的感觉,只有遗憾与疼痛。
直到,听说府里有一个戏子因苏青婵哥哥之故死了,他才迷迷糊糊找到自己的灵魂,不顾一切地借机逼苏青婵嫁给自己。
“衍之哥哥……”苏青婵又低低地喊了一声,这一次不再觉得肉麻,模糊中生出一种微妙的仿若救赎的感觉,似乎自己本来就是得喊衍之哥哥的。
邹衍之的眼眶缓缓润湿了,苏青婵在那双深邃的瞳眸里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水纹荡漾的波光里,小小的自己在里面摇曳,一点点地融化在那温柔的清波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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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滴花梢

苏青婵不知这晚若是不喊出衍之哥哥四字,反而没有后来的离心背意。邹衍之听得她喊出娇软的衍之哥哥四字,再想不到苏青婵根本没有五年前的记忆,只以为她今日嫁给自己了,不得已相认,喜悦过后,爱恨交织,想起一年前那日准提庵中,自己在经过四年的疯找后见到苏青婵,狂喜地抱住她时,她却高声招来姚清弘,挣开自己的怀抱奔向姚青弘,深眸刹那间浮起厌憎愤恨之色。
苏青婵与他是四目相望的,邹衍之眼神的瞬间变化没有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觉手脚抖颤。
“衍之哥哥,你在想什么?”相对沉默半晌,苏青婵忍着邹衍之令人心尖生寒的冷厉,轻轻靠了上去。
“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心。”邹衍之也不委婉,坦白道出心中怨愤。
他指自己没有落红那事吗?苏青婵不知如何分辩,心中害怕被休,呆怔片刻,抬手勾住邹衍之的脖颈,把脸靠到他胸膛轻蹭,虽觉这般举动于新婚夫妻间有些热情,却也只能如此。
邹衍之在心中轻叹,世事无常,天真活泼的小婵,竟也会使心机了。
心结纠得紧,双臂却已伸张开把人搂住,低了头定定地看苏青婵。
苏青婵洗漱后没有梳发髻,长发披散着,头顶后侧那两个发旋隐隐约约可见,邹衍之想起那年在山林中,有次给苏青婵洗完头发,发现她有两个旋,好奇地按上去轻轻旋转,苏青婵舒服得哼哼,隔了那么久,今日方见到熟悉的两个发旋,心头又酸又麻,一手揽着人,一手忍不住摸了上去,轻轻地按压旋转。
他好像又不生气了,苏青婵才这样想着,哧哧裂帛声响起,邹衍之把她的上裳裤子裙子撕掉了。
这人怎么如此反复无常,未容苏青婵想清楚,身体瞬间腾空,邹衍之把她抛到床上去了。
床褥子再厚,这么远抛过去也受不住,苏青婵被震得眼前晕黑,昏茫间又被身下剧痛生生逼醒,却是邹衍之未做半分润滑就冲了进去。
“如果我没用你哥哥的事逼你,你是不是已嫁给姚清弘?在我找你找得要疯了之时,你却与姚清弘卿卿我我,你怎能如此狠心?”
好疼!痛到极处清明已失,苏青婵根本听不到邹衍之说什么了,利刃毫不留情的进出锯刀一般拉锯着她那个地方,一波波的剧痛如兜头巨浪,了无止境。
“衍之哥哥,小婵好疼,我不要了……”
他们那时在山中第一次,小婵也是这般流着泪哀哀说着不要
,邹衍之怔看着苏青婵皱成一团的小脸。又疼又恨又悔。
邹衍之停了下来,却没有退出去,伸了手在苏青婵那里轻轻揉按。
“放松些,别繃得太紧。”
不进出了,也没那么痛了,苏青婵这回听到了,弓起头咬住邹衍之肩膀,低声哭骂道:“疼死人了,去怎么放松?”
邹衍之揉压的手微微一顿,苏青婵熬不过那疼,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撒娇,小声道:“衍之哥哥,你出去好不好?”
邹衍之怎么舍得出去,苏青婵扭动间那物被绞挤得紧,不接着又抽动都憋得难受了。
“忍一忍,一会就舒服了。”
苏青婵想骂人,可这几句话间,她也看出邹衍之喜欢听她软语撒娇,勉强忍着,勾下邹衍之的头,咬着耳朵细声道:“小婵疼得紧。”
邹衍之见心爱之人撒娇,坚硬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紧苏青婵保证:“小婵,我不动了,你让它呆在里面,可好?它想你那个想得紧,不舍得出来。”
苏青婵先时疼得面苍白,这会听得邹衍之言语露骨,小脸瞬间红彤彤一片,羞臊地把脸埋进邹衍之肩头。
两人一动也不动,互拥得紧紧的,苏青婵开始还繃直着身体,后来见邹衍之真的说到做到,物-儿撑得她难受,却不再胡来,放下一颗心,缓缓地睡了过去。
“你倒睡得香。”邹衍之磨牙,身下动作却与口气全然不配,小心翼翼退了出来,一面仔细看着苏青婵的眉眼,见她微微蹙眉,忙停一停,稍候再往外退一点点,如此这般,把自己折磨得更痛苦,整根棍棒退出来时,他已憋得满头大汗。
腹下硬物胀得邹衍之难受,若想不憋得慌,最好是另找地儿睡觉,怕小婵给人闲话不能去别的房间睡,床下打地铺也行,可邹衍之哪舍得,不止不离远了,还把人搂进怀里,搂得死紧。
顶着一根棍子睡不着,邹衍之也不睡了,灯火也不吹熄,就那样子傻一般看着苏青婵。
苏青婵在睡梦里回到前世,姚清弘和喻紫萱青梅竹马,她和他们两个,情谊虽没他俩深厚,也是很亲密的。在姚妙瑷产下小皇子得封淑妃前,姚府上下,亲戚之间,都以为姚清弘要娶的是喻紫萱,那时喻紫萱对她还没生嫌隙,姚清弘表姐前表姐后跟她也很亲热,她一年中倒有十个多月时间是居住在姚府的,与喻紫萱姚清弘三人一起嬉戏玩耍,吟诗作对,下棋弹琴,好不快活自在。
想到喻紫萱的无辜丧命,苏青婵忍不住流泪,在梦里哽
咽着质问:“清弘,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答应与我成亲?这后一句,因是对着姚清弘责问的,没有说出来,邹衍之没有听到。
小婵,你嫁给我了,还念念不忘姚清弘吗?
苦涩在心头漫延,悲凉像苇草荆棘侵扰了邹衍之的血脉,绝望仿似张牙舞爪的怪兽要将他吞吃。
也不知多久,邹衍之从悲哀和痛苦中回过神来,自嘲一声:她变心了,爱上姚清弘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强娶就是不计较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只想把人禁锢在身边,如今又何必奢求她的心?这样想着,邹衍之僵硬的四肢又能动了,面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漠然,和煦的橘色灯光透过花枝叶蔓交迭的帷帐,落在他的脸上,没有照出温情,反漾生出几分冷酷来。
邹衍之一晚无眠,翌日两人起床,按规矩,这日新人是要进宫拜见太后的,可这门亲事不止端静太妃不忿,太后也是极不乐意,故意避开了,前几日去了西山别宫,这进宫之事便免了,只需给端静太妃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