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读高中的时候也陆陆续续谈了几个,不过时间都不久。大学以后倒是好多了,就大一入学的时候谈了一个,也分了,追他的人能从我们学校解剖楼排到东苑餐厅,本校的外校的都有,哎没办法,因为本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9月17号更新:好多天没上知乎,发现私信和评论都在让我爆照和取匿?

首先,取匿是不可能取匿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取匿的,前面有说是直系学长,本硕博连读的,我还想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呢,为了避免暴露被穿小鞋,所以还是决定捂紧自己的小马甲。

至于后面一个问题,好吧,满足你们,发一张学长大二时候的照片,一个月后删。”

长长一通下来,姜奈念得口干舌燥,她把手机递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陆以凝正听得津津有味,手机毫无防备地戳过来,屏幕被姜奈调的很亮,陆以凝眯了眯眼睛才看清上面的照片。

是张半身照,照片中男孩子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毛衣坐在草坪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型犬,他那会儿的头发比现在要长一些,眼睫低垂嘴角半弯,掩不住身上少年的衿贵气来。

姜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旁边响起:“听了这么多,感觉怎么样。”

陆以凝实话实说:“就,照片还挺好看的。”

好看到什么地步呢?

姜奈以前骂过裴绝狗,陆卫国每次被徐曼戴绿帽子的时候,也会对着小小年纪的陆以凝说她妈妈还不如狗。

“狗”这个字,不用来形容是人类好朋友的时候,俨然成了一个骂人的词汇。

不过话说回来,当狗有什么不好的?

当狗还能被唐慕白抱在怀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凝小朋友马上要跟着某人去上课辣^^

第6章

姜奈觉得陆以凝的反应不大正常。

她跟陆以凝都是大一新生,入学时间不长,所以几天前从陆以凝嘴里听到“唐慕白”这个名字时,她只知道是自己院里的知名学长,姜奈心想着自家好友眼光总算好了点,不至于再被猪给拱了,当时还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也就过了一周,宿舍某个舍友逛知乎时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链接一分享过来,姜奈心都凉了一半。

再一看陆以凝的反应,她的心就更凉了。

姜奈此时此刻无比需要一个香妃的熨斗,用来把自己紧皱的眉给烫平,她眼神怪异,“现在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不是吗?”

两人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两旁梧桐树高大林立,路灯光从树的缝隙间偷过来,打在地面上的光影婆娑摇晃,陆以凝根本没接收到她的眼神,反问:“那应该是什么?”

“应该是他前女友的数量,”姜奈恨铁不成钢地掰着手指头数了下,“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陆以凝点点头,“所以是好看的问题啊,他要是长得丑,也找不到这么多女朋友吧?”

姜奈竟无言以对:“……”

陆以凝语气很正经,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她语调低了低,“哦,好像也不能排除我爸那种人。”

丑则丑矣,过分有钱。

就长相而言,陆卫国跟唐慕白完全是两个极端。

唐慕白是好看到别人心甘情愿当他怀里狗的地步,而陆卫国这个人,丑到什么地步呢?

丑到陆以凝每次从他车上下来,都会有人觉得他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豪车停在学校门口,路人看一眼陆卫国金闪闪的车标,再看一眼陆以凝年轻又貌美的脸,边看边摇头,就差把“世风日下”、“这世道变了”这些话写在脸上。

两人长得完全不像,根本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亲生父女。

加上是艺术生,本来就容易被其他人带上有色眼镜来看,陆以凝因为这事,没少被人背后议论过。

姜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她眼角一抽,把话题岔开:“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追他不成?”

她本来就是给陆以凝打退堂鼓的,这话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结果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陆以凝骤然停下步子,她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在半明半暗的树影中亮晶晶,就这一刻,姜奈甚至觉得陆以凝被下了一种叫做“唐慕白”的蛊,而且中毒不轻。

而且她自己中毒不要紧,还苦了跟唐慕白同院同专业的姜奈。

因为姜奈听见陆以凝说了句:“奈奈,你帮我追。”

“……”

——

当然不可能是真让姜奈帮她追,只不过是让姜奈打听一份唐慕白的课表而已。

陆以凝以前又没这么喜欢过别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望而却步,反而斗志满满打算迎难而上。

不过课表哪有这么好打听,姜奈问了几个大三的学长学姐,不是包含不同的公共课,就是专业课的时段不一样,几份课表拿到手,连重合的都没有。

曲线救国显然行不通了,姜奈再去问大三学长的时候,只能指名道姓提了唐慕白。

被她问到的那个学长再见到她时连表情都变了,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写满了勇气可嘉,“学妹,你加油。”

该学长是唐慕白舍友,拿一份课表不是什么难事。

而正因为是舍友,他很有可能把这事说给唐慕白听,姜奈可不想别人误会自己对这个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心思,连忙澄清道:“我是帮我朋友问的。”

学长一笑,他见惯了这种“朋友就是本人”系列的故事,一副“大家都懂”的了然模样重重地拍了下姜奈的肩膀:“我懂我懂,课表晚上给你。”

当晚,学长果然把课表发了过来。

姜奈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发给了陆以凝。

之前陆以凝和裴绝交往的时候,姜奈总觉得裴绝配不上她,陆以凝有钱有颜还有身材,跟裴绝在一起就像是一颗上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而现在呢,她眼睁睁看着这颗白菜自己长了脚,跑去拱一头猪了。

姜奈叹气,再叹气,半夜十一点,她按灭手机屏幕跑下床看《神经病学》了。

心烦意乱,只有学习能让她平静下来。

只不过姜奈不知道的是,那个学长前脚刚把课表发给他,唐慕白后脚就知道了。

彼时唐慕白刚从浴室里出来,其他三个舍友都在各忙各的,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靠门的那一个就“哎”了一声,“小白,你知道吗,今天又有一个小学妹跟我要你的课表。”

之所以用“又”这个字,是因为跟他要唐慕白课表和联系方式的女孩子实在多到数不过来。

要课表的还好,毕竟教室可以随便去,直接要联系方式的就惨了,微信申请一过来,那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同意了。

舍友翘着二郎腿,“不过这次这个学妹长得挺好看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北城入了秋,昼夜温差不小,唐慕白刚洗完澡,这会儿穿着一件白衬衣,头发还没干,他把毛巾挂在一边,“谁啊?”

“你还真有心思啊?”舍友立刻来了兴致,放下二郎腿坐直了,“不过这个学妹说是替朋友要的,你要不等明天看看我们班多了谁出来?”

宿舍四条单身狗,平时虽然不八卦,不过说起这种事来纷纷话多起来,其他两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对啊小白,到时候学妹要是跟你要微信,你不想给的话可以把我们三个的给她啊!”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十分委屈,“小白你看看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

唐慕白本来正在关电脑,听到这话之后动作一顿,果然转头看了过来,“洗洗睡吧。”

他人长得瘦,衬衣穿的极其随意,扣子也没系全,衣领下方锁骨若隐若现,他把笔记本的盖子合上,“我不会跟你谈的。”

——

陆以凝昨天睡得早,第二天睁眼才收到的那条消息。

她没睡太醒,头脑还晕沉沉的,接收了文件之后,打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敲了几个字给姜奈发了过去:【这什么东西?】

问完几分钟,她才反应过来,撤回已经晚了,她点开文件,又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

今天周五,早上九点二十分,他有一门三节连上的大课,而恰好,她今天上午没课。

陆以凝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八点十分,还有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她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翻身下了床。

陆以凝的长相随了母亲,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天生丽质脸。

不过再天生丽质,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依然觉得不够,放在以前,陆以凝连化个妆都觉得浪费时间,但是这个早上,她不仅化了一个淡妆,还花了足足半个小时,从衣柜里翻来覆去的扒出来一件裙子。

隔壁床的韩妙妙一睁眼,看到下面的陆以凝时,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口:“以凝,你要去相亲吗?”

陆以凝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头发,“比相亲可重要多了。”

镜子里的女孩子短发柔顺,本来素净的五官因为上了妆,俏皮又惹眼。

完美。

陆以凝顾不得听韩妙妙的彩虹屁,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出了寝室。

因为精心打扮的原因,陆以凝到教室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十分。

阶梯教室里一百来号人坐的满满当当,陆以凝从后面观摩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离唐慕白最近的空位坐过去。

屁股刚接触到椅子,上课铃就打响。

讲台上的中年教授已经开始讲起了课,专业术语众多,几句话下来,陆以凝能听懂的也就只有最开始那句“同学们好,我们现在开始来上课”。

陆以凝把随手拿的那本《摄影学概论》摊平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手机,敲了几行字给姜奈发了过去。

第一行:【我来上医学高材生们的课了。】

第二行:【我看见小白学长了。】

第三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女生,微笑.jpg】

第四行:【女生旁边坐着的是裴绝,微笑.jpgx10】

姜奈昨晚学习到一点多,这会儿还在补觉,根本没看到她的消息。

陆以凝也没在意,她从微信的界面退出来,然后点开百度云,准备清理照片。

结果刚一打开相册,屏幕上就猝不及防地弹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很明显是几年前拍的,画质不算太好,上头两个人还是少年少女的模样,满脸的青春洋溢。

是三年前这个日子的陆以凝和裴绝。

那会儿两个人认识时间不长,裴绝冲着镜头竖起的两根手指怎么看怎么搞笑。

比这更搞笑的是,就在这张照片里裴绝那张还冒了一颗青春痘的脸旁边,还有一行来自百度云的灵魂拷问——

【这是谁?】

陆以凝:“……”

她一秒都没多考虑,直接按了删除键。

好在陆以凝平时不太爱自拍,和裴绝的合照更是少之又少,很快就删完了。

前面讲台上的教授声音低沉缓慢,加上陆以凝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催眠作用显著,一堂课还没下来,她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课间休息的铃声和四周人走动的声音也没能把她吵醒,倒是前面的人无意间转了下头,瞥见斜后方趴在桌子上只露出小半张的女孩子,轻挑了下眉。

半分钟后,唐慕白:【你妹妹?】

【你瞎吗?】

陆竟行看着照片上穿着白裙子的女生,一行字打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肯定不是啊。】

第7章

陆以凝压根不知道唐慕白和陆竟行这一茬,她昨晚睡得不晚,今天醒的又不算早,睡眠时间妥妥地超过了八个小时,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席卷而来的困意。

宿舍四个人,没有一个比她能睡的。

刚认识的时候,韩妙妙不好直说,特别委婉地用了“睡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后来熟了之后,韩妙妙嘴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字:猪。

陆以凝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谁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猪的。

而且就算是猪,她也是一头精致漂亮的猪。

其实在一年前,陆以凝也是一个睡眠不足也能活蹦乱跳的青春少女,不过高考是这个青春少女的一道坎,这道坎在陆以凝面前筑得极高,轻易跨不过去。

陆以凝高中当了两年学渣,每次考试都在班级中下游、年级下下游晃荡,偏偏陆父陆母根本不在乎她学习成绩如何,尤其是徐曼,对她甚至可以说是不闻不问,陆卫国要稍微好一点,不过也仅限于每个月定期给她打钱的时候问两句。

两个人对这个女儿投入的关注少之又少,但是毕竟是独生女,在某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们的脸面所在,如果陆以凝最后上了一所三流大学,那无异于把陆卫国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抛开长相,陆卫国也是个天之骄子,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早早就托人找起了关系。

本来这事就不光彩,陆卫国是没打算告诉陆以凝的,结果千防万防,没料到有次喝酒误事不小心说漏了嘴。

陆以凝打小父母离异,她又成天打扮地像个小公主一样,小孩子们的嫉妒心不可估量,她从来不缺别人的白眼。

习惯归习惯,她那骄傲的自尊心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从那天开始,陆以凝突然就开始努力学习了。

别的高三生一天起码也要睡六七个小时,陆以凝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白天也学习,晚上也学习,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不是她热爱学习,是除了学习,她没有别的选择。

好在她虽然数理化差,不过智商不算低下,努力总归是有效果的,陆以凝成绩突飞猛涨,加上艺考和高考发挥地都不错,擦着录取线进了B大。

所以换一句话来说,陆以凝现在睡的觉,都是在补高三时缺的觉。

就像此时此刻,陆以凝趴在跟自己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课堂上,睡了两个小时有余。

下课铃声打响,上课铃再响,来回响了四次之后,陆以凝总算睡了个自然醒,一抬头,和讲台上的教授来了个深情对视。

陆以凝下意识擦了擦干干净净的嘴角,把视线错开,乖乖挺直肩膀坐了起来。

教授他从上一节课就注意到这个小姑娘了,班上的都是大三学生,他不是第一年带他们班,所以虽然有个别人他叫不出名字,不过基本也都混了个脸熟,这个女同学一眼看上去就面生,显然不是他们班的学生。

教授也是从二十几岁过来的人,一看她那是不是瞥向某个人的眼神,很快就能看出来她是干嘛来的。

之前也有不少外院的女同学来旁听的,医学院的课程对于她们来说,向来枯燥且复杂,经常会有人听着听着就睡过去。

不过今天的这位还是第一个离唐慕白那么近还能睡着的,而且这一睡,三节课马上就要过去了。

追人追的丝毫不专业,连他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小姑娘头快埋到桌子底下,教授才推了推眼镜,把视线收回,布置起了作业。

陆以凝睡的时间确实不短,醒了也才没几分钟,又是一阵下课铃。

三节大课结束,教授说完“下课”后,阶梯教室里上百号人立刻空了一半多。

到了饭点,显然谁都没用餐厅的午饭吸引人。

也不知道是刚睡醒的原因,还是她今天穿的少受了凉,陆以凝总觉得有些晕,可惜她今天出来地急,连个外套都没顾得上带,裙子虽然是长袖的,但是袖子的厚度约等于没有,陆以凝吸了吸鼻子,伸手轻搓了下手臂。

她坐的位置靠后,看着前排的座位一个个空下来,前面那三个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陆以凝今天穿的是白色及膝长裙,因为过于追求版型,所以布料极其轻薄,又不能穿打底裤,所以她两条腿几乎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不用风吹,温度已经在慢慢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