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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蕴和知道那个“她”是谁,他回答:“解救出你之后,她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前段时间去世,一直神志不清。”

的确,绑架儿童是极其恶劣的犯罪。她精神上有问题,无亲无故,放出去会有更大的祸害。

要不是警察去的及时,只怕钟意也被折磨的断了气。

“都过去了,”钟意拉着梅蕴和的手,温柔地冲着他笑,“你不要只劝我走出过往,你也要走出来啊。”

不要再背负着愧疚生活了,那本来就是他的错。

梅蕴和低头看她。

钟意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她仰着脸,眼睛明亮,目光温柔:“不要总是怀着愧疚了,我现在很幸福。请你也转告葫芦哥哥,说他当年给过糖的小姑娘很感激他的陪伴。如今她有个很好很好的丈夫啦,还有两个孩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每天过的都很开心,很幸福。”

前面说的还好好的,可越到后来越夸张,梅蕴和将她拥入怀里:“谢谢你。”

——我也很感谢你的陪伴,感谢你宽容地对待我的偏执,我的独占欲;感谢你始终如一的温柔,甜美柔软。

第59章 孕期番外

在孟阳与梅蕴和两人的努力之下,钟意渐渐的少做噩梦了。

虽然偶尔还会梦到那个老太,但她已经不会突然出手抓住自己了。

梦里的钟意,也开始试着反抗她;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之后,甚至可以操纵自己的梦境。

这是孟阳教给她的,“清醒梦”。

人们最恐惧的东西其实是未知,越是把它的底儿给摸清楚了,恐惧感就越少。

梅蕴和一开始的担心并没有发生——

钟意了解到全部之后,并没有因此讨厌他,恐惧他,远离他。

她比梅蕴和想象中要更加懂事的多。

两个月后,钟意的肚子渐渐地开始凸了出来,开始显怀,而她也不会在睡梦中突然惊醒。

倒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慢悠悠地折腾起来了——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反应,但到了这个时候,钟意开始孕吐,几乎是吃什么就吐什么。

每次都吐的稀里哗啦,胃里一堆酸水积着,十分难受。

开始倒还好,身体还能扛得住;但连着几天这么下去,钟意也有些受不了。

梅蕴和看在眼里,焦急的不行,联系了一些已经做爸爸的朋友,咨询照顾孕妇事宜,尤其是减轻孕吐反应的方法。

有建议多吃香蕉的,有建议吃维生素b6的,还有建议多闻闻姜的……

梅蕴和总结下来,一条条记着,再拿去咨询医生,看看是否都可行,有无禁忌。

医生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耐心同梅蕴和解释:“孕妇孕吐反应都很正常,你妻子这也不算特别严重……”

有严重的,会吐晕过去。

梅蕴和冷冰冰地瞧着他。

怎么,这都影响到正常生活了,还不算严重吗?

在梅蕴和的目光下,医生收回了未出口的话,开始一一给他讲。

哎,这小夫妻俩,感情还真不错。

钟意也不忍让梅蕴和为她担心,但孕吐实在忍不住,她不得不去东关小学请了长假,校长极为爽快地批了下来。

梅蕴和让她吃的东西,她乖乖地吃着,东西也都备着,过了那么一段时间,不知是起了作用,还是自然反应,她的孕吐没那么强烈了。

钟意也不是完全闲在家中,她开始泡在书房里翻看书籍,有些都是不再版的珍贵本,在这书房里却有不少。

一泡,基本上好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爱这些书籍,也爱这安静的氛围。

极少会有人上来打扰她,梅雍偶尔会和她聊聊天,最多的是聊她腹中的小家伙——梅雍起先还想为这两个小家伙起名字,但听说梅蕴和已经定了,就作罢。

据梅雍讲,梅蕴和与梅存和的名字,也是他给取得。

钟意称赞他会取名字,把梅雍给恭维的舒舒服服,眼睛都眯了起来。

下午时分,云凝月过来找她——她是刚下了飞机就过来的,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

小半年过去,钟意面色红润了不少,小腹微凸,面带微笑。

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的宽松孕妇裙,笑盈盈地沏茶给云凝月喝。

云凝月感慨:“看来你真是嫁对了人。”

钟意抿唇笑。

云凝月伸手,在她肚子上飞快地摸了一下,收回手,好奇地问:“听说是双胞胎?你们俩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她自己倒乐了半天,乐完了,问钟意:“这孩子还没干妈吧,你觉着我合适不?”

钟意点头:“合适合适,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她与云凝月认识近六年,两人虽个性不同,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们二人的友谊。

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两人依旧开开心心地做着好姐妹。

要在读书时候,彼此就约定好,一定要做对方孩子的干妈,不许推辞。

钟意逗她:“你看,如今我这俩小家伙有了干妈,那什么时候才能有干爸呢?”

云凝月笑,她抽了张请柬给她:“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下个月初一,我结婚。”

钟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快?”

云凝月摇摇头:“再迟的话,不太好看。”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对钟意说:“再有九个月,你也该做干妈了。”

一直到送云凝月离开,钟意都没有缓过神来。

云凝月与顾兰节两人,这么多年,终于成了事。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感到无比欣慰。

正想着呢,钟意被人搂到怀里,梅蕴和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咬了一块肉:“想什么呢?”

“想凝月呀,”钟意笑眯眯,“她快要结婚啦,就下个月。”

梅蕴和“唔”了一声:“那得好好地给她备份礼物。”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钟意唇上,下移,脖颈,锁骨,梅蕴和呼吸急促起来:“今晚上,要不要……?”

孕妇体质本就敏感,钟意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梅蕴和将她拦腰抱起,吻了吻她的脸颊,问:“今天要不要你在上面?”

顾及到肚子,如今两个人俱都小心翼翼。钟意自然是没什么话可讲,梅蕴和也尽量放缓了些,只最后忍不住,弄的她哀哀哭叫,重重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要不是她牙齿钝平,说不定能生生撕掉他一块肉下去。

梅蕴和自然不会在意这么点小痛,他抱了一滩水似的钟意去清洗身体。憋了三个月的他其实并未餍足,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怕伤了钟意,他仍旧克制着自己。

钟意刚进了被窝,就沉沉睡了过去;她呼吸缓和,一只手放在脸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做什么梦。

梅蕴和留了一盏床头小灯,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自己的妻子,一遍遍地看着她秀气的眉,小巧的唇。

单单是看着,他就有种满足感。

他的妻,他的珍宝。

次日天气晴朗,钟意推了梅蕴和好几下,他都赖着不肯起床。

就像个大型八爪鱼,牢牢地抱着她不肯放。

钟意戳了戳他的脸颊,严肃地告诉他:“我能理解梅先生难得休假想多睡一会的心情,但在此之前,您能不能先松开手,让我先起床?”

梅蕴和声音沙哑,紧紧地搂着她,鼻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我饿了,小意。”

钟意摊开手:“所以呢?”

梅蕴和吻吻她的额头,下巴贴着她,疯狂暗示:“昨天不太够,要不要再喂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钟意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说的“饿”,是这么个意思。

钟意小声说:“但在上面很累哎……”

梅蕴和一听有戏,趁热打铁保证:“再试一次,你不要动,趴我身上就可以,保证不累。”

钟意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

十点钟,钟意半躺在床上,觉着自己如今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梅蕴和笑吟吟地喂她吃东西,一勺又一勺,贴心地问:“慢点吃,别着急。”

钟意有气无力地控诉:“我要休息休息,你不能再这么过分了!”

她唇边沾了一粒米,梅蕴和倾身过去,给她舔掉,笑的温和:“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可惜钟意忘记了,还有句话叫——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在这种事情上,她已经被梅蕴和骗了不少次,这次居然又傻乎乎的相信了。

再一次被他得逞之后,钟意迷迷糊糊地想,再相信他,自己就是猪。

妈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

QAQ

自从小腹开始凸出来之后,钟意就多了一项活动——每天晚饭后,她都会出去走走,散散步。

宫繁告诉她,大补的东西也不能吃太多,万一孩子长的太大,生出来的时候也很遭罪;还建议她多散散步,也可能增长下体质。

钟意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梅蕴和也会陪着她溜溜弯,有时候跟着梅景然小同学,大部分时间,是夫妻俩个,边走边聊天。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梅蕴和惹钟意不开心了。

其实矛盾说大也不大,就是件小事——梅蕴和昨晚索欢,情到深处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平时倒还好,重点是孕期时的钟意脾气变化无常,越想越委屈,直接不理他了。

梅蕴和又是道歉又是哄,也没能把钟意给哄回来。

散步的时候,他就巴巴地跟在了钟意后面。

瞧见路边的月季开了花,是钟意最喜欢的深红色,梅蕴和兴致勃勃地告诉她,钟意只是看了眼,冷淡地“嗯”了一声。

摆明了气还没消呢。

路过超市的时候,梅蕴和拉拉她:“去买些东西?”

钟意冷着脸跟他进去。

家里的东西几乎都不缺,也不知道他过来买什么。

进了超市,梅蕴和带着钟意,直奔生鲜区,遥遥地闻到一股提神醒脑的气味,钟意止住了步子:“干嘛?”

难道是想熏吐她?

“你不是说犯错后要跪榴莲吗?”梅蕴和极其认真地和她讲,“你帮我挑两个,回去我就跪着;等你消气了,我再起来。”

钟意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梅蕴和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我除了跪父母,就只跪过你。况且,”

他声音低下去:“床上跪了,也不差地上再跪,对么?”

——好端端的又开车!

钟意恼了,但又不可能真的让他跪榴莲;拉着他气冲冲离开超市,径直找了家卖家具杂货的小店。

钟意从沾了灰的杂货中挑了块红色的木头搓衣板,扔给梅蕴和:“回去跪着,不跪满二十分钟不能起!”

梅蕴和还真的老老实实回去跪着了。

不过五分钟,钟意就心疼,把他拉上来,仍是别别扭扭:“以后别那么过分了。”

她卷起梅蕴和的裤子一看,膝盖上果然有红痕。

钟意又心疼又堵的慌,骂了一句:“傻。”

结果被梅蕴和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他笑吟吟地说:“傻也是因为你。”

第60章 包子番外(上)

六年后,金茂大厦。

钟意一手牵一个小家伙,三人皆穿了浅蓝色的衣服,不同的是她与梅雪是连衣裙,而梅清穿了条白色的裤。

乍一看,三个人清清爽爽,容貌姣好,都是雪白的肤,乌黑的发,不由得让人感喟造物者为何如此偏心,好处全让她们三人占了。

而钟意身材依旧,未曾有过太大更改;乍一看,三人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姐弟妹。

梅清只比梅雪早出生几分钟,性格却要稳重的多;一路上,一直是梅雪在叽叽喳喳地笑着叫着,唯有梅清安安静静的,偶尔还会说上一句:“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吵。”

梅雪噘起了嘴,不乐意地向钟意告状:“妈妈,你瞧瞧哥哥,又说我!”

钟意无奈,两个小家伙的感情一直都这样,或许是同时长大的缘故,不时会爆发出点小矛盾。

好在钟意之前也带过一年级的学生,对孩子的心理把握还是挺准的。

她刚想和梅清说话,他就仰着脸,十分臭屁地说:“妈妈,我才不和小女孩一般见识。”

他拉拉钟意的手:“走吧,妈妈,爸爸该等急了。”

钟意哭笑不得。

梅清与梅雪是一对异卵双胞胎,说来也凑巧,梅清的眉眼像极了梅蕴和,而梅雪的相貌则更似钟意。

云凝月半开玩笑地说,这俩小家伙简直是他二人的复刻版。

梅蕴和平时对这两个小家伙向来是有求必应,纵容的不行;钟意怕他这样下去宠坏了孩子,不得不扮演起“严母”的角色,该纠正的时候纠正,好好地教导着孩子。

正走着,梅雪忽然叫了声“爸爸”,松开钟意的手,迈开小腿往前面跑,扑过去,直直地抱住了梅蕴和的腿。

梅蕴和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梅雪鞋子上的泥蹭到了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笑着问她:“和小朋友们玩的开心吗?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当然有,”梅雪稚声稚气地开口,“今天我和哥哥也没有吵架,妈妈可放心了。”

她倒是机灵,对着爸爸的时候,从来不提和哥哥闹矛盾的事情。

上个月的时候,她和梅清吵起来架,惹得妈妈生气,一直不曾责备他们的爸爸也不过来袒护了。

梅雪才知道,如果惹到妈妈不开心的话,好脾气的爸爸也会生气的。

在不惹怒爸爸的条件下,这对双胞胎形成了个默契,拌拌嘴小打小闹没关系,可若真是闹到了哭鼻子的地步,妈妈会很头疼的。

梅雪一点儿也不希望妈妈难受。

他们两个早就听景然哥哥说过,说妈妈当初生他们的时候很受罪,十分凶险,身体还为此落下了病根。

一直到了现在,妈妈也不能拿特别重的东西,因为会腰疼。

今日是他们两人的生日,梅蕴和原本说好陪他们去海洋世界,又因为公司的突发状况,梅蕴和过去开了个会,只得先让钟意带着两个孩子来这边玩;一开完会,就立刻过来接她们三人。

这一大两小,都是梅蕴和的心头血,尖尖上的肉。

哪怕生育过,钟意腰肢依旧纤细,倒是比以往更加添了一份温婉宜人;她如今还在东关小学教着语文课,只是不再担任班主任的职务。

只是教教语文课的话,还是要轻松些的。

梅蕴和单手抱着女儿,空着的手拉着钟意,温声问:“照顾这两个调皮鬼,累不累?腰还疼吗?”

最后一句话分明带了点别的意味——昨晚上她央不住梅蕴和的缠磨,两人都放纵了些。后果就是早晨起床的时候,腰肢都是酸疼的,还让他捏了好一会。

钟意脸一红。

梅雪脆生生地说:“今天妈妈一直坐着呢,没有拎东西。”

梅清也点头,小大人一样:“爸爸,我们已经懂事了。”

梅蕴和笑了,他瞧瞧这一双急于辩解的儿女,夸奖:“以后你们两个也要听妈妈的话,不要闹妈妈,知道吗?”

小家伙齐齐点头。

这时候也快到了午饭的点,梅蕴和预先订好了房间,因为今天是两个小家伙生日,特意按照他们喜好多订了些油炸甜腻的食物——

平时,这些都是不许多吃的。

等到了为人母,钟意总算是明白了,当时宫繁不许她多吃糖时的心理。

相比较而言,梅蕴和就纵容的多了,孩子想吃就吃,从来都不会横加阻拦。不过凡事也有度,也不会由着他们大吃特吃。

为了这个,钟意还和他沟通过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梅蕴和一瞧见两个小家伙,心就软化了。

吃过了饭,才动身去海洋世界——这一块在陆林市下属的县级市里,的的确确是靠着海修建的。

有一部分地下玻璃通道,延伸到浅海区,可以看到海中的贝壳鱼类以及长长的海藻。

梅清对海洋生物显然感兴趣的多,他偏爱那些体积偏大的,譬如鲨鱼海豚。而梅雪,只爱那一串串游来游去的热带小鱼,还有一开始售卖的贝壳以及珍珠饰品。

梅蕴和看梅雪喜欢,买了四串贝壳项链,中间串了小石头;两大一小,一人一条。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笑吟吟地半蹲在地上,低头让梅雪给他戴在了脖子里。

梅清毕竟有了点身为男孩子的别扭,一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但瞧着父亲都戴了,他也戴了一串。

低头摸了摸项链,他嫌弃地说:“这是小姑娘的东西吧。”

钟意笑着说:“小清带着也很帅气啊。”

梅清这才放开了摸项链的手。

下午玩的自然尽兴,临走前,梅蕴和顺手买了堆纪念品,准备带回去给景然。

梅存和与袁青优两人的婚礼一拖再拖,最后在去年结的婚;虽然梅景然也表过态,说不介意父母为他添个弟弟妹妹,可袁青优说什么也不肯生孩子。梅存和觉着有景然一个也挺好,遵从了青优的意见。

梅雍年岁高了,最近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他如今已经极少外出,每天就在院子里打打拳,或者看看书,逗弄一下梅清与梅雪。

过的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