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迟疑几秒,挥挥手:“赶紧上船。”

迟晋延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而对方也许是仗着人多手上又有枪,竟然没再拿手铐铐两人。

上了船被推进船舱内的其中一个房间,里头灯光昏暗,摆设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和一台小冰箱,桌上放着一箱矿泉水一和箱方便面,以及其他杂乱的吃食,而床上被褥凌乱,空气更是混杂难闻,充斥着一股让人做呕的霉味。

“给我老实点,别想动逃跑的念头自寻死路。”阿四凶神恶煞地持枪朝迟晋延指了指以示警告,然后摔上门退了出去。

迟晋延走到床旁把思虞放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灼热吓人,如果再这样继续烧下去不想办法降温,肯定会烧出问题来。

他走去门口想开门,扭了下打不开才知道门被人从外锁着,于是改为敲门。

很快门外有人恶声恶气的回应:“敲什么敲?”

“她病了,烧得很厉害,你们如果不想她现在就出事,那么最好想办法给她弄点退烧药。”

迟晋延冷静开口。

“现在这个时候去哪给她弄退烧药?反正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算完成任务,管她烧不烧。”话落传来脚步声,显然是门外的人已经走远。

迟晋延紧了紧握拳的手,转过身瞥到一旁的小冰箱,像是想起什么,他走去打开冰箱,只可惜里头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苹果。

他又打开冷冻室,幸运地在里面找到一只冰袋。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方巾包好冰袋,又往冷冻室里放入两瓶矿泉水。

思虞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缩成一团,迟晋延把用方巾包裹好的冰袋放在她额头上降温,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在身上后才展开被子盖在外套上,用自己的外套隔绝被子发出的怪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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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给她换冰降温,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

迟晋延侧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柜思忖着抓他们的人是不是和冷锡云有关,而这时身边的人儿忽然有了动静,先是呻/吟着翻了个身,随后皱着眉缓缓睁开眼。

迟晋延望着她没有开口。

思虞被高烧折磨得视野模糊,但也一眼就看出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她也望着他,大脑却一片空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她闭了闭眼,想坐起来,四肢却酸软得使不出半点力气。

转开眼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错愕了好一阵。

“这是哪里?”

“船上。”迟晋延回她,见她瞬间瞠大眼,没等她再问,又补充一句:“我们被绑架了,而对方指名要抓的人是你。”

“……”

所以他是被她连累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迟晋延还没有回答,门外忽然响起开锁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几道人影走进来,其中两个是迟晋延见过的阿四和阿恒,走在前头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却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当中年男人的目光往床上的思虞探来时,迟晋延下意识将盖在思虞身上的外套拉高一些,几乎盖住她的脸。

中年男人见状阴笑两声道:“你喜欢冷锡云的女人?”

听他这么说,迟晋延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些人要绑架思虞果然是因为冷锡云。

“我真好奇冷锡云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女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迟晋延不语,只是冷眼望着中年男人。

“我忽然有个好主意,相信你也一定很乐意我这么做。”中年男人说着勾勾手指,阿恒立即凑过去,听中年男人说了句什么后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斜着眼望了望床上的两人,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阿恒又返回来,和阿四使了个眼神,两人便朝床边走来。

迟晋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在两人靠近时忽地站起来迅速踢向走在前面的阿四,后者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被他一脚踢中,身体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而迟晋延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阿恒已经拿枪指着他的头:“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别动。”

“你们别伤害他!”思虞挣扎着坐起来。

“你把这个吃了。”阿恒把一粒药丸递过来。

思虞愤恨的瞪着他没接。

“如果你不吃我就让他身上多个窟窿。”阿恒持枪的那只手作势扣动扳机。

思虞面色一变,望向迟晋延,眼里写满担忧和恐惧。

迟晋延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吃,中年男人捕捉到两人的互动,阴笑了一下,朝阿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走过去拿过阿恒手上的药丸,然后抓过思虞捏住她的下巴强行要把药丸塞进她口中。

思虞紧抿着唇不松口,双手还胡乱抓一通把阿四的手臂抓出道道血痕。

“妈的!”阿四火大的咒骂一句,扬起手朝着思虞的脸重重打了一耳光。

迟晋延牙关一咬,顾不得有枪指着自己,一拳挥向阿四的脸,与此同时阿恒扣动扳机一枪打中迟晋延的左大腿。

“晋延!”思虞脸色刷白,惊恐地望着身子矮下去一截的迟晋延,泪水很快滑落。

阿四趁机把药丸塞入她口中,然后捂住她的嘴防她吐出来。

等确定她吞下后他才放开她,瞧了眼疼得额头冷汗直流的迟晋延,啐了声:“活该!”

“走吧,我们等着好戏上演。”

三人一离开,思虞立即下床去扶迟晋延。

“别动我。”迟晋延屈着完好的那条腿坐在地上,脸色发青。

思虞见他受伤的腿流了很多血,眼泪更是难以遏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别哭了,那里有矿泉水,你去喝几口看能不能把药吐出来一些。”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给思虞吃的是什么药,但从他们的对话中他隐约猜到一些。

思虞摇头,泪眼四处观望寻找能够给迟晋延包扎伤口的东西。

可房间里除了脏兮兮的床单和被子,连张毛巾都找不出来。

想了想,她脱下黑色小西装外套,想将它撕成碎长条给迟晋延包扎伤口,可惜她浑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迟晋延察觉她的用意,阻止道:“你烧还没全退,把衣服穿上。”话落他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那件白色衬衫。

思虞触及他裸/露的精实上半身,下意识别开眼,却接过他手上的衬衫给他进行包扎。

但很快,血便浸蚀了白色的衬衫。

迟晋延望着自己受伤的腿苦笑,心想就算他能够侥幸活下来,这条腿估计也会因为耽搁救治时间而废了。

周遭一片寂静,仿佛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思虞陪迟晋延坐在地上,但渐渐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体内好像有把烈火在燃烧,她觉得口干舌燥,全身都发烫。

“离我远一点。”迟晋延在她开始不安的动来动去时开口。

她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人给她吃的是媚/药,目的是让他们发生关系,而他断定那些人一定在暗中偷窥他们,甚至还会录像。

“冰箱里有冻的矿泉水,你觉得热就用它洗脸或者喝进去。”

思虞几年前也被寒辙下过药,和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终于明白那个中年男人在离开时为什么会说等着好戏上演了。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冰箱旁把冰冻的矿泉水拿出来,拧开瓶盖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冰凉刺骨的冷水滑过喉咙,体内的燥热降下少许,可很快那阵燥热又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来势汹汹。

她连喝了一整瓶矿泉水,可难受的症状却没减轻丝毫。

她不自觉去解衬衫的纽扣想让自己舒服些,迟晋延急忙出声:“你别脱,他们都在看着。”

思虞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停下来。

她望了望迟晋延,走过来。

她的身体烫得吓人,一靠近就有灼热的气息扑来。

迟晋延耸动下喉咙,伸手过来推她:“别靠我太近。”

“我好难受……”思虞捉住他的手覆上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

迟晋延像是被电击般立即抽回手,“你转移注意力,想些别的事情就不会难受了。”

“我想不起来。”思虞把身子软软偎在他身上,双手无意识地抚摸他赤/裸的上半身,火热的嘴唇还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肩膀。

迟晋延浑身绷紧。

他伸手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隔开,另一只手去捉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抚摸的手。

“锡云……”

温柔出口的呻/吟僵住了迟晋延的动作。

“锡云。”思虞闭上眼迷迷糊糊又唤了一句,趁迟晋延愣怔之际挣脱开他的手,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媚药控制,失去了所有理智。

在她眼里,身下的男人是冷锡云。

她低头亲吻他漂亮的眉眼,亲吻他挺直的鼻梁。

他的唇很柔软,她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曼妙的身躯磨蹭着身下的身体,感觉到他的僵硬,她放开他的唇一路吻下,含住他喉间的突起轻咬了一口。

迟晋延如遭雷击,回神将思虞圈在脖子上的双臂拉下,粗喘着气把她从身上掀下来。

“冷思虞,你给我清醒点!我不是他!”

在思虞再度缠上来时他摇晃着她的身子吼她。

只可惜思虞根本听不进去,柔软的身躯如水蛇般在他身上扭动,身上那件衬衫的纽扣也解了大半,露出白色胸衣包裹住的紧实浑圆。

迟晋延见状狠心一个手刀落在她后颈上,思虞立即瘫在他怀里。

很快,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

中年男人走进来,朝迟晋延阴笑两下:“真不识抬举,给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享受,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在一旁看着,我来陪冷锡云的女人玩玩。”

迟晋延心头一凛,脊背生出一股寒意。

眼看着中年男人步步逼近,这时耳边响一阵手机铃声。

电话自然不是迟晋延或者思虞的,两人身上的电话早被搜走了。

中年男人顿住脚步,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而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老板,有一艘快艇正朝我们这边开来。”

中年男人楞了一下,接通电话,也不知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句什么,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才开口道:“你最好没骗我,否则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

“老、老板……”

阿恒结巴的声音引得中年男人看向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冷锡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插/入西装口袋里,大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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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事无法集中更新~实在很抱歉~)

189淋漓尽致的高/潮(6000)

迟晋延在冷锡云走进来时目光与他对视,后者视线落在瘫在他怀里的思虞身上,两人面对面相贴的姿势让他眉头狠拧了下,目光掠过迟晋延受伤的那条腿,无视身后拿枪指着他的阿恒和阿四,直直走向中年男人。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中年男人在冷锡云靠近时手往腰上一探,摸出一把枪对着他的眉心:“不要再往前走,和我保持一段距离。”

冷锡云的身手有多好他虽然以前没亲身经历过,但鉴于他手段凶残的传闻,他不得不防他靠近自己后会随时出手要自己的命。

即使这个男人单枪匹马手无寸铁,而他和手下都有枪,但他也不得不忌惮这个男人几分。

冷锡云收了电话放入口袋,目光转向中年男人:“盛安,我本来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自掘坟墓。泯”

他这句话让除迟晋延之外的其他几个人都楞住了。

“冷总裁,你没搞清楚情况吧?现在是不论我想要你怎么样你都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先杀了你的女人,也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盛安朝冷锡云身后的阿恒使个眼色,后者点头,持枪正要走进来,身后忽地传来几声枪响,阿恒及阿四两人难以置信的瞠大眼,僵着身体缓缓矮下,随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淞。

盛安脸色大变,立即扣动扳机神色狰狞道:“混蛋,你居然骗我!”

千钧一发间冷锡云身形迅速地移到他面前,双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上一翻,盛安立即惨叫出声,握枪的手不自主松开,下一秒枪已经到了冷锡云手里。

“就这种能耐也敢找我麻烦?”冷锡云冷哼了声,面无表情的在他左右两条腿上各开了一枪,盛安顿时惨叫连连。

“云哥。”一条人影从门外窜进来,赫然是以前一直跟着冷锡云的李纶。

“外面那几个都解决了,这老家伙交给我来收拾,我一刀一刀把他身上的肉给片下来。”

冷锡云没回应,走向迟晋延,俯身去抱被敲昏的思虞,她身上灼热的体温及裸/露大半的胸衣让他黑眸迸出冷光。

“她被下了药。”迟晋延开口,语气没什么温度。

媚/药的药效非同凡响,如果不尽快给思虞清楚体内的媚药成分,即使她现在处于昏迷中,相信身体也同样要饱受药物摧残。

脱下外套包裹住思虞的身子,冷锡云转身对李纶道:“快送他去医院。”

李纶点头,在试图爬起来的盛安双手上又各补了一枪,这次盛安连喊都没喊出声,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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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思虞醒过来,意识却还没清醒。

冷锡云按住她拱来拱去的身子,看了眼时间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到市区。

“难受……”思虞揪着他的衬衫无意识的呢喃,娇软的身躯滚烫似火。

冷锡云紧绷着面容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她却忽地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的脸拉下,柔软的唇瓣覆上他的脸,摸索到他的唇,舌头刺入他口腔中,毫无章法的吮/吸、舔砥。

车窗外天际泛白,冷锡云就着天光触及她痛苦的神情,深吸口气,推开她对前头驾驶座上的黄勃道:“把挡板降下来,车开去较隐蔽的地方,你下车。”

黄勃应声照做,黑色的挡板降下的那刻车后方光线明显暗下来,也成功隔断驾驶座的后视镜。

车子终于停下来时,冷锡云体内蛰伏的欲/望已完全被跨坐在身上扭动的女人挑起。

她急切的撕扯他身上的衣物,解他腰间的皮带,拉下他西裤的拉练,将他的外裤连同里头那条被迅速膨胀的器官高高撑起的内裤一同剥下。

挺直漂亮的器官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呼吸里搀入诡异而独特的气息。

思虞跪坐着微微抬高自己的臀,小手握住那根笔直的烙铁对准自己湿润的柔软,缓缓地一点一点吃进大半,最终抗不住体内升腾起的燥热,忽地一下狠狠坐下去,让他完全贯穿自己。

她突然的举动让冷锡云额头青筋狠颤了一下,双手扣住她的腰托起她的身体帮助她用紧窒湿热的内壁上下套/弄自己的欲/望。

他的火热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贯穿她,在她身体落下时大幅度的挺腰狠狠顶上去,屡屡刺中她内部最柔软的敏感处,感受着她身体一再的紧缩。

汗水湿透彼此身上的衬衫,冷锡云脱下她的扔开,大手又绕到她背后去解她胸衣的搭扣。

他的脸距离她的胸不到两公分,胸衣落下的那刻,她得到解脱的饱满弹跳出来,泛着诱/人馨香的蓓蕾扫过他的鼻端,让他小腹一紧,倾身一口含住,急切的吮/吸捻弄。

身体被对调变成男上女下,结合的那处一片黏湿。

有力的深入,撞击,律动,他在她体内肆无忌惮的需索。

暗哑的喘息混合娇软的呻/吟,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久久的回荡。

一次次的释放,他带领她奔赴欲/望的顶端,享受淋漓尽致的高/潮。

……

一切终于静止时,思虞再度昏睡。

冷锡云从车后置物层里拿过一盒纸巾擦拭彼此一塌糊涂的下身。

等穿戴整齐,他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拨通黄勃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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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浑身酸痛。

这是她醒来体会到的第一个感受。

睁开眼发觉自己置身熟悉的环境,她有片刻的茫然。

脑海里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断,当记起迟晋延腿上中枪受伤时,她猛地一下坐起来。

“你醒了?”

冷锡云走进来,在她床边坐下。

思虞望着他,良久才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要绑架我?”

冷锡云也不瞒她:“绑架你的人叫盛安,寒微就是和他在一起。”

思虞愕然——所以盛安绑架她是为寒微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已经没事了。”他揽过她的肩轻拥入怀,“儿子还在齐莘家,你换套衣服我们过去接他。”

“他呢?”思虞推开他,脸上写满焦虑:“他怎么样了?”

冷锡云知道她问的是迟晋延,凝了她一会,开口道:“已经做了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了。”

“我想先去医院看他,再去接儿子。”

她说着撑起酸痛的身子下床打开衣橱拿外出要穿的衣服。

冷锡云望着她,没开口阻止,脸色却有些阴郁。

其实盛安绑架她并非只为寒微,而是他把盛亚建设逼入了绝境,并在短期内要收购盛亚,盛安走投无路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绑架思虞以便要挟他把盛亚还给他。